豪门少奶奶 第 68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豪门少奶奶更新时间:2021/01/24 13:02字数:6225

  

敖宸抬手示意孙杨莫要再c话,和律师一起退出去,对韩湘雅沉声道:“看来这四年细细把你照顾得很好,用钱打点,让你转监狱,吃穿不愁,不再被疯子折磨。”

韩湘雅唇角勾起,默认。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云姿总算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得势了,就该来监狱看看妈妈。

敖宸睨着她唇角那抹笑,站起身,缓缓踱步到铁栅栏门前,望着门外一排排坚守的女狱警,喜怒不形于se ,“我把细细调去南部了,她身中四枪,一枪打中脊椎,很可能半身瘫痪。”

“怎么会这样!”韩湘雅这才被吓得捂住嘴,急了,惊慌失措了,身子从长凳上翘了下来,“你骗我的吧?报纸上明明没有报导!”

“消息没有见报,是因为我把消息全部封锁了。”敖宸回首,冷峭讥讽盯着摔到地上的韩湘雅,朝这边走过来,“她被伤成这样,是她自找的,叫自作自受,而你这个母亲,早在四年前把她送给李良缘的时候,就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给她开了一个很好的头。如果当年没有你这个生母做指导老师,教她勾引男人,唆使她不要放弃,她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要不要救她,要看你自己!”

他居高临下睥睨趴在地上的韩湘雅,眼神轻蔑,冷冷笑了:“其实当年你能做出卖女求荣的事,今天就没指望你会为了女儿挺身而出去作证。我只不过告诉你,细细现在自身难保,是救不了你的,只能等着你来救她。

而李良缘现在被人挖老底,为保住他的官位,他很快会找到监狱来,解决掉一切知晓他禸 幕的那些人。没有靠山的韩湘雅你,只需他动一动小指头,脑袋就会与脖子分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姓敖的,你别在这恐吓我!”韩湘雅拖着双脚上的铁链子爬了爬,扶着桌脚咆哮着站起身,紧紧盯着敖宸:“别用这种口吻威胁我!我韩湘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是不会在乎这条命的。倒是你们敖家和李良缘,名声官位比命重,比天高,只要我闹一闹,你们就得陪我一起死!”

敖宸不做声,眸中闪过诧异与蔑笑,继而轻哼一声,好整以暇盯着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女人:“你韩湘雅其实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是一天。你喊得越大声,就越表示你怕死。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清楚,若答应与我合作,我保你在监狱安然度过十一年。”

“不,我要你保释我!”韩湘雅突然大声道,似是想通了,一双松垮掉的狐媚眼y冷盯着这边,嘴唇抿成一个狠毒的弧度,“我有四年前与李良缘交易的证据,是一卷录音带,里面刻录了李良缘当年亲口允诺云姿嫁过去后,他会给我钱的话。四年前他为了判我入狱,剥夺了我一切上诉的权利,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

“所以这四年若不是细细保你,你在监狱早就被人以各种理由灭口了?”敖宸蔑视而笑,把话挑明了说,“看来李良缘已经找过来了,说不定今晚、明天就是你韩湘雅的祭日,你的皮可得绷紧了。”

“你保我出狱,我立即申请上诉,要求翻案,把四年前李良缘让我做假证的事全部向法官禀明,并拿出那卷交易录音带,保准让他乌纱帽难保。”韩湘雅急急说道,这会子是形势陡转急下,再也不敢嚣张了,拿出所有的筹码跟敖宸做交易,“我知道你们想动李良缘,却在短时间禸 无法抓到他的把柄,让他露出尾巴,于是在他越越紧的情况下,你们只有在我这里找突破口,再顺藤摸瓜,揪出他身后的大老板。所以,我贡献给你们的信息,足以让你们给我一座金山银山!”

敖宸定定看着她,一双墨眸无波无澜,薄削的唇线轻抿:“我只能保你十一年服刑期间不会被人谋杀,保你出狱,不可能!”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韩湘雅反正烂命一条,灭了我的口,你们损失的更多!”韩湘雅立即凶狠放话道,五官扭曲挪位起来,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犹如毒蛇的长舌,“裴家被毁了,接下来就是你们敖家。我很荣幸与你们姓敖的一家一起到地底下见敖家祖宗。哈哈。不管怎么说,我曾经也是敖世政的老婆……”

敖宸拧眉厌恶盯着这个老女人,没有应她,直接走出接见室。走廊上,他给迎面而来的主管干警使了个眼se ,便带着孙杨和律师离开了。

当天晚上,韩湘雅便托人带口讯给他,说答应他的条件,愿意与他合作,越快越好。

他唇角上翘,便知道主管干警听他之命,让狱警恐吓韩湘雅,作势要杀她灭口的计划起了作用,这老女人的确很怕死,死到临头才肯服软,丑相毕露,但主管干警告诉他,提审犯人要尽快,因为与李良缘一伙的监狱长不日就会来监狱带走韩湘雅,他们监狱已经收到消息了。

“好,今晚‘监狱长’会去监狱带走韩湘雅,官司结束后再给你还回去。”他深暗的眸傲气人,轻轻扬唇,结束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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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下班回家,发现敖总的车又停在大厦楼下,全新的银se ,非常抢眼。她问秦蕾蕾敖总又去你家作客了?秦蕾蕾笑而不答,说你去我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只是随口问问,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去孙杨家,电梯到达五楼就拜拜回家了。打开门,竟然看到放学回来的儿子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帮外婆择菜,小手手拿着菜叶,一掰一掰的,神情非常专注。乃乃也坐在旁边,教孩子择,时而摸摸孩子的小脑袋,幸福的微笑。母亲则在灶台旁炒菜,一边炒,一边涮盘子,忙得不可开交。

她看着,心窝竟然涌起了一丝奇妙的暖意。这才是家,简单、温馨、有人情味,和美幸福。

“乃乃,啸啸的功课完成了吗?”她把乃乃和儿子择好的菜端起来,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沥干水,给母亲递过去。母亲对她回首一笑,说饭快好了,去洗手。

乃乃给啸啸洗小手手,说功课早完成了,中文口语课也在阳台上帮太乃乃剪花枝的时候完成了。待会吃完饭,啸啸要陪太乃乃到楼底下老人活动中心去跳舞散步,一起溜狗狗。

“铠泽呢?”她主动摆饭桌。

“舅舅一直没有回家,他翘家了。”儿子拿着扫帚在厨房有模有样的扫烂菜叶,扫帚比他的身高还要高,他驾駩扫帚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小r球挂在竿子上,爬啊爬,然后一扫帚下去,菜叶都被扫到厅里来了,他还在扭着小脑袋得瑟,“老师说会做家务的宝宝是乖宝宝。”

“你知道翘家是什么意思?舅舅回来打你pp。”她把儿子小手中的扫帚拿过来,阻止他再横扫菜叶,风中乱舞,拍了一下他的小p股,“去摆椅子,给太乃乃和外婆盛饭。”

“嗯!”于是小家伙又跑去饭厅抱着电饭锅到处跑,帮倒忙,把太乃乃弄得哈哈大笑。

吃完晚饭,乃乃和母亲牵着孩子下楼散步了,她留下来刷碗,清洗流理台,一个人在屋里。这时门铃响了,她走过去开门,发现来者竟然是闻香而来的敖宸,一个俊美富有却爱多管闲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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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涮完碗,站在厨房门口很无语的望着这个前来蹭饭的男人。刚才开门的时候,她早说没饭了,剩饭剩菜全倒掉了,但他不信,非要往门里挤,并自己动手把炖锅里剩下的骨头汤拿来煮面条了,用筷子往碗里挑面条的动作很娴熟。

“吃完了,你得负责给我涮干净碗筷和锅子!”她敲了敲门。

“没问题。”他端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往客厅走,坐在饭桌旁,津津有味的吃着,并给她也盛了一碗,让她一起吃。她翻翻白眼,没理会他,走进自己房里了。

她很纳闷,秦蕾蕾夫妻没有做饭给他吃么?咋饿成这样?怎么说他也是公司的大老板,不盛情款待,基本的待客之礼是要的吧?还来她这里蹭饭?她好像跟他不太熟,还没到可以随意窜门子的地步吧。

“如雪,我的辞呈你给我递上去没有?”安安在这时给她打来电话,语气有些急,音调窜上窜下的,表示她在走路。

“安安,你真的不想来公司上班了?”她瞧了瞧门外,起身把房门轻轻掩上。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公司现在不肯接纳我,现在敖宸还误会我呢。如雪,你现在搬到哪去了,我来找你。”安安在话筒里的声音像倒豆子似的,直刷刷的,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

“现在不早了,你别过来,明天我们在公司见面。”如雪阻止她,“你若想重回公司上班,我们就当着敖宸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他现在掌舵这么大一家跨国公司,一定的威信是有的,徜若随便找一个职员做替死鬼,蛮横不讲理,我们就让公司掀起轩然大波,让他下不了台。安安,其实公司的人都觉得你是无辜的。”

“那如雪你觉得我无辜吗?”安安在那边立即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还记得?”

“你喜欢峻熙,暗恋峻熙。”如雪两弯浅眸眼波轻轻盈动,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对好友直言不讳,“但这有什么,峻熙看着我们长大,我与他有感情,你与他势必也会有一种依恋之情,很正常。不然安安你就成冷血动物了。”

“如雪,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也真是天真。季安安站在大厦楼下,仰头望着如雪家窗子里的那一盏灯火,轻轻一笑,转身往回走,“好啦,我们现在不说了,明天在公司见。”

挂断电话后,她开着自己新买的车,直奔甫东区的那片富宅区,缓缓降下车窗,遥望那幢灯火全熄的豪华公寓得意扬唇:“再过不久,这幢豪宅就是我的了,还有你的男人,你男人手上一半的资产。这一次,我季安安不想再做你的陪衬,要势在必得的赢你一回!瞧,现在在美貌上,我已经赢过你了。”

她对着化妆镜拨了拨自己染成栗红se 的长发,再顺着洁白的额头抚到她做过下颌骨整形,磨骨改脸,激光嫩肤的瓜子脸上,爱不释手的抚触,“虽然我们同岁,但我没有结过婚,没有生过孩子,皮肤紧致永远像二十岁,而你,即使整形修复,脸上也会留下疤痕,皮肤一日不如一日,而且你结过两次婚,带有一个四岁的孩子,背有一身的债,所以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对你退避三舍,避之不及,呵,你的好运要从现在开始结束了,等着倒大霉,风水轮流转吧。那些至今还在围着你转的男人,我只能说他们这辈子没见过真正的女人,是犯贱,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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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站在阳台上,瞧了瞧路灯通亮的楼底下,看乃乃妈妈带儿子散步回来没有,鼻子突然一酸,重重打了一个喷嚏。“见鬼了,没有起风呀。”她抱着自己,用双手搓了搓发凉的纤臂,走回房里。难道是有人在背后骂她?

房里,敖宸不知是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正在好奇的打量她的房间,享受的走来走去。

“你敲门了?”她不悦的盯着这个男人,心里一顿直骂。难怪刚才一阵毛骨悚然,原来是房里进了不速之客,被这个男人给盯上了。

“敲了。不过你在讲电话,没有听到。”他扭头掀唇一笑,俊脸上带了一丝魅惑,迷人霸气,黑眸专注盯着她,然后偏过俊脸,坐到灯下,好奇的翻阅儿子的那些作业本,“这是啸啸写的字?”真不愧是他儿子,写的字都这么有气势。

“这是我儿子的作业本。”她板起脸表示不耐烦了,几步走到门边,不客气的拉开门,“碗和锅子涮干净了?”

“嗯,涮干净了!”他点点头,朝她这边走过来,一双灼热的深眸直勾勾盯着她的脸,不肯离开,“曾经有个混蛋没有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深深伤害了他的妻子,拆散了一个家,他很后悔,做梦都在想帮妻子涮锅子,做家务。如雪,你说天天帮她涮锅子,刷马桶,能挽回她的心吗?”

如雪望着那双悔恨伤痛的眼睛,眉心越皱越紧。他把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说给她听做什么,既然伤害了,就去争取挽回呀!把她当做他的妻子做示范表白,就能挽回他老婆的心?

“这个我不知道,敖总你最好去亲自跟你老婆说,然后离开我这里,免得她误会。”而且涮锅子刷马桶这等小事,本来就是他们这些做丈夫的男人该为老婆做的,怎么能意有所图的用来挽回女人心!女人要的是他一颗始终如一,不悔不弃的真心,不是他的装腔作势,反反复复。

“这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想与她过最平凡简单的生活,每天给她涮碗洗衣服。”他落寞一笑,低下头,将她圈在自己的臂膀下,黝黯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一双溢满迷茫费解的清眸,想吻她,却忍住了,“想每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躺在自己身边,甜蜜的说着梦话,说敖宸你混蛋,你的腿把我压疼了。可惜,她不肯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

如雪将背部往门板上抵了抵,性感的削肩防备的缩了缩,觉得这个男人在用他的男人气息和深情眼神挑逗她,这男人分明就是个花花肠子,情场高手,故意在勾引她,她吞了吞口水,喉咙发涩干巴巴笑道:“敖总,我觉得如果你现在不离我远一点,你老婆就追不回来了。如果我是你老婆,老公在外面的女人家里蹭饭吃,吃完不肯走,我一定拎起箱子,牵了儿子就走。”

“那如果我老婆是站在你这样的位置,你会怎么做?”敖宸听着她的话,眸中一亮,死灰的心底升起了一丝丝希望。

如雪僵直着身子,被他一阵阵阳刚的男性气息喷在脸上,都不敢动弹了,她有点晕乎乎的,似脚踩浮云,被他抱在怀里,梦境一般,“如果我是你被你伤害过的老婆,你来我这里蹭饭,我一定一脚把你踹出去。”

“……”敖宸黑眸中燃起的那一小簇火花在摇摇欲灭,风中飘摇。一脚踹出去?连门都不让进?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他心底燃起的星星之火哧的灭掉了,连火苗都没冒一下。

好悲凉。

“若他爱你,只要你呢?”一秒钟的绝望后,他突然倾身过来,一把箍住了她的双肩,箍得紧紧的,嗓音磁性嘶哑,痛苦看着她,一张俊脸写满执著与不死心,手上力道抓疼了她却不自知,“他想要你打开心门,就是留一条缝也好,给他一丝曙光,不要把他忘得这么一干二净,完全当做陌路人。”他哭了起来,是真的哭了,狭长的眸子暗红一片,眼泪在眼眶打转,从眼角缓缓划下。他不想放弃,可每每看到那双不认识他的眼睛,他的心在备受煎熬,被一刀刀凌迟。他痞笑,用无赖的方式缠着她,死缠烂打,惹她厌烦,可若不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将会把他忘得更彻底!

以前她没失忆的时候,他还可以用恨的方式让她记住他,恨一恨骂一骂,他再把她追回来,可现在,没有爱,也没有恨,无论他怎么做,都激不起她心湖的一丝涟漪。四年后的她就像洋葱,当他一层层剥开她,剥一层落一次泪,再期待下一层,泪流满面的渴望她藏在最深处的那颗心,可剥到最后,那一层层外衣里面根本没有心。

原来她的心,早在四年前他背叛她的时候,就没有了。

“……”男人那一眸沉痛与深情,那一句忘得一干二净,字字敲打,在隐隐刺痛如雪的心。她怔怔望着他,心湖犹如被一股飓风吹入心间,波涛惊起,让她感到很不安。她把纤秀的眉儿一弯,瞧他的眼神更加陌生,“敖总,你抱错人了。”

这个男人的眼睛会把她吸附进暗黑的无边地狱,让她跌跌撞撞,碰得头破血流,却找不到逃生的出口,所以她一定要与这个男人划清界线,不然,她的心会水深火热,会很痛,“敖宸,你放开我。”她大叫起来,把他猛力往门外推。

“傻瓜,我怎么会抱错呢。”他抱着她不肯放,暗哑一句,突然快速低下头来,用他冰凉的唇覆盖上她的唇。他吻她,将她压在门板上急切的吻,用他的舌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她的每一寸柔软香嫩,让她感受他熟悉的味道,把满腔思念全数渡给她。

但她的反应是惊慌失措,非常害怕,纤柔的背不断在门板上挣动,捶打他宽厚的背,哭了起来:“敖宸,我恨你!我恨你!你不能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啊!”她失控的尖叫起来,仰着颈子,吓得脸se 惨青,一脸泪水。

敖宸连忙放开她,这才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那日他在房里强迫她的样子!她以为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她,所以把恨他的话脱口而出!他心头重重一震,忙再后退几步,连她的手指头都不敢再碰。

如雪见他放开了她,忙往房间外面跑,跑到客厅抓起一把水果刀,退到大门口。但客厅亮闪闪的灯光让她的神志清醒了几分,她收回眼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抓着刀躲到这里,竟怕成这样,还哭了。

刚才他们俩不是聊的好好的么?怎么心一下子痛起来,她会变得这么害怕?

懊恼不已的敖宸从房里走出来,见如雪拿着一把刀对着他,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给解决了。现在不管他是温柔还是强势,如雪都不会领他的情,她对他没有感觉,而且怕他,只要他一碰她,她的脑海就会闪现他以前伤害她的那些片段,惊悚不已。所以如果一刀解决自己,能让她掉两滴泪,一辈子记住他,他宁可这么做。这样一刀下去,总比每天的水深火热痛苦煎熬要来得痛快,呵。

“房里灯光太暗,刚才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他朝这边走过来,对她温柔笑了笑,第一次为自己的情不自禁做这么狼狈的解释。他的唇上还留有她唇瓣上香甜的味道,很诱人,可现在,他必须要为侵犯她的后果买单——安抚她的情绪。

如雪还是不太信他,把客厅的大门给打开了,清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最好夫妻俩面对面的谈,不要找我做诉苦对象,也不要把我当做她!刚才的事我就当是你爱妻心切,认错了人,现在你立即给我走,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儿子在楼下散步,我现在要去接,你请便!”她把水果刀放下来,抓起柜子上的钥匙,给他把鞋扔了过来,自己则走出门外,防备盯着他。

“现在还早,让啸啸在楼下多玩一会。”他悠哉悠哉走出来,瞟一眼她扔过来的皮鞋,丝毫没有换的意思,又启唇笑道:“你赶我出门,我可就没地方去了。最近在孙杨这里,时不时要看他们夫妻上演春宮秀,冲个澡,还要等他们夫妻在浴室把事办完了,整一浴室的荷尔蒙气味。所以为了不再做电灯泡,只有饿着肚子从他那里跑出来了。”

笑了笑,又故作轻松道:“刚才把你吓了,我很抱歉,可能是你说的那句‘如果我是你老婆,老公在外面蹭饭吃,我一定拎起箱子,牵了儿子就走’让我想起了我与她以前的一些事,她的情况与你刚才说的很相似,也是拎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带着儿子住在外面不肯理我,连门都不准进。”

“那你一定做了伤她很深的事。”如雪把他的话信以为真了,心里很矛盾的冒了个酸泡后,直接将这番话与叶细细母子对号入座了,眯眸冷笑道:“叶细细现在住在南部,敖总你却在孙杨家蹭饭,在我这里诉苦,这不明摆着敖总你不想追回老婆么?”

叶细细?敖宸暗吃一惊,这才明白自己是越解释越让这个女人误会,把事情越描越黑,剑眉严肃掠起:“如雪,叶细细不是我老婆!”

如雪却压根儿不信他,一双美目冷冷笑看他,红唇边抿起一抹讥笑,“我可管不着敖总你的老婆是谁,我现在只管锁门下去接我儿子,让他早点回家。敖总,需要我叫来保安请您走吗?您的双腿好像不太听使唤,连鞋都换不了。”

敖宸的俊脸不断罩上难看的黑线,唇角难堪的隐隐抽搐。但看她不再用水果刀对着自己,也不再追究那个吻,他便任她冷嘲热讽了,随她去,扭头斜睨她,“再申明一次,叶细细不是我老婆,我也没有老婆,我想追的那个人是你,裴如雪。”

“那你刚才骗我!”如雪一道清叱,这一次是被气得火冒三丈!原来绕了那么一大圈,这个男人刚才是故意吃她豆腐!不过很奇怪,她现在一点也不害怕,心里还很舒坦!原来他没有老婆。

“刚才不算骗,我确实想起了一个跟你境况很相似的女人。”敖宸细细打量她脸蛋上的表情变化,实在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刚才为了安抚她,不得不弄出一个老婆来(这个老婆其实就是她自己),让她以为他认错人。但扯上叶细细后,她又开始吃醋,非要跟他争执不下。确定这个老婆不是叶细细后,她明显笑了。

难道,这就是女人心,海底针?那他到底是有没有机会追回她?该不该继续吻她?她要是又情绪崩溃,拿着水果刀怎么办?

“撒谎的男人更可耻。”她咬牙指责他,这次直接将他往门外推,皮鞋扔出去,嘭的关上大门,不让他再赖在屋里。拿开刚才她脑袋里莫名其妙涌出来的qg片段不谈,这个男人确实一直在耍赖撒谎,想吻她。被他吻到后,她触到他嘴里那股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娴熟压着她的动作,他吻她的姿势体位,她的后背抵在冰冷门板上不断磨动的刺痛,胸口竟急速涌起了一股屈辱感,脑海不断有不堪入目的片花一闪而过。

曾经有一个男人也这么对待过她,当着很多人的面,仅仅一门之隔强暴了她。他的身上有那个禽兽的影子,嘴里的气味都是一样的,所以让她在那一瞬间情绪爆发失控,想拿刀保护自己。

可清醒后,她又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追回他深爱的那个女人,想赎罪,不是禽兽。这样前前后后的想法,让她好矛盾。

门外,啸啸一手牵着太乃乃,一手牵着外婆散步回家了。一出电梯,竟然发现他的爸爸穿着拖鞋站在家门口,欢喜得跳了起来。

“爸爸,你终于来看啸啸了!”小家伙挣开外婆的手,像一支小火箭头向敖宸冲去。跑得飞快。

敖宸眉开眼笑,连忙蹲下身张开双臂,迎接儿子的到来。其实他能让儿子这么粘他,是有捷径的,那就是有事没事去幼儿园找儿子,给他买玩具,中午带他出去吃大餐,去游乐园,然后儿子要向妈咪和外婆保密,幼儿园老师则帮他隐瞒着,等他一去学校,就主动将孩子牵出来。

“爸爸,明天我们去kfc开生日party好不好?我要给我的小狗狗过生日,太乃乃、外婆、舅舅、爸爸、妈咪都要去参加。”儿子搂住他的脖子,小嘴亲了亲他的侧脸,乐得咯咯直笑,“你上次答应啸啸去kfc的。”

“你的狗狗不是没到周岁么?”他让儿子骑到自己脖子上,抓着那一双小胖手,汲着拖鞋跑来跑去取悦儿子。想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要给他的宠物狗庆生,惹得小姑姑一顿不痛快。

“半周岁。爸爸,你会去吗?”儿子小脸蛋笑得红红的,从他身上挣扎下来,跑过去抓住外婆的手,再牵着爸爸的手,小脑袋仰起,渴望的望着他的家人,“我们中班的小朋友过生日的时候,爷爷乃乃爸爸妈妈都会去,一起唱happybirthday,一起切蛋糕。啸啸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日,所以就让狗狗先过生日。爸爸,这样妈妈以后就不会将你关在门外了。”

儿子又开始与他打商量,抱住他的大腿,小脑袋磨啊磨,非常乖巧。

“原来啸啸是想让爸爸跟妈妈和好。”他把儿子抱起来,心里何止是沾沾自喜,简直是乐歪了。如雪真是给他生了一个棒儿子,知道老爸的心现在处于冰天雪地之中,特意送暖炉来了。这下小祖宗开金口,裴家乃乃和伯母是断然不会拒绝的,一切以小祖宗为先,都得去参加。

“好,爸爸在后天给啸啸开生日趴,啸啸到时候一定要把太乃乃,外婆,妈咪邀请过来。”他含笑应允。

“一言为定!”儿子与他击掌盟誓,小巴掌一下子拍过来,还向他俏皮的眨了眨大眼睛。

太乃乃与外婆则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瞧了敖宸一眼,连忙把孩子往屋里牵。

“啸,外婆不同意这个生日趴,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就行了。我刚才已经与爸爸说好了,咱们不能失信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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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安回来秘书部报到了,秘书部的那些八卦女们一哄而上,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季秘书,最近的事是真的吗?想不到裴大小姐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对付起女人来,手段还真是毒辣。”

“季秘书,想开一点,女人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能一味忍让,息事宁人,要跟沈总和那裴大小姐打官司,告他们qg和雇凶恐吓。否则他们会欺负到你头上。”

“……”

季安安戴着墨镜,脸se 很憔悴,没有对八卦女们做出回应,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进了总秘书办公室。

她先是向总秘书长递了辞职信,但总秘书不接,说裴总那边不让季秘书辞职,希望季秘书过去协助她。

“您的意思是,裴总希望我做她的秘书?”季安安摘下墨镜,露出她一双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眼睛,表情很是诧异。

总秘书点点头:“嗯,裴总是这个意思,她希望你过去协助她。裴总说她对公司的财务不大懂,saba她们又不大喜欢她,所以想让季秘书你过去帮帮她。这是调过去的文件,你随时可以过去报到。”

“不,我不想过去。”季安安立即把文件推回去,语气笃定,表情坚决:“如果总秘书不接受我的辞职信,那我坚持回到秘书部重新起步。在大公司,无风三尺浪,有风浪三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沉默是澄清谣言的最好方式。若我现在过去,只会让谣言越来越多。”

“所以季秘书的意思是,调回秘书部?”

“是的,我在埃弗森呆了四年多,付出过很多心血,有很深的感情。如果总秘书肯给我机会,我会更加努力。”季安安微微颔首,自信的保证。

总秘书静静看着她,想了想,最后点头应允:“既然你不想过去,那就重回秘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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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在办公柜里取公司的财务文件和账本,发现她原先放好的文件有两本被调换了顺序,明显是有人动过她的柜子,把文件排序全打乱了,是用备用钥匙开的柜子锁,一丝撬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淡淡一笑,抽出文件走到窗边,望着那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浏览化妆品网页的saba。

saba从来都是在上班的时间做俬 人事情,对她吩咐的事也是奉命办事,办完事就明目张胆的聊msn,网购,讲八卦。但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秘书群里的地位却是举足轻重的,她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会有小秘书们响应拥护,非常得人心。就连她这个空降进来的董事,也要看她几分脸se 。

这就是先来后到的遗憾。她裴如雪手里的股份就是持有再多,位子再高,这些秘书们什么都不告诉你,什么事也不给你办,把你当一幅画挂在墙上,你也只有干瞪眼的份。而且她相信,埃弗森整一秘书部早已经有了一呼百应的大姐大,而saba至少是老二,威信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以现在是她在公司的适应阶段,她要做的就是尽力拉拢她们,让她们心甘情愿为她办事,待到她完全掌握公司的财政大权,有权利决定她们的生死,她们才会对她有所忌惮,马p拍得天花乱坠。不过她相信,她能不出纰漏的掌管公司财政的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saba,明天的讲座给我推掉,就说我要学习财务很忙,没有时间。”她按开禸 线。

门外的saba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脑袋之间,手依然拖着鼠标在浏览网店里的护肤品和新款长裙,眼皮都没眨一下,“讲座是xx大学特意邀请敖总为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走上社会,面临就业的问题指导几句开办的,敖总看xx大学是您裴总的母校,有心让您去,您以学习财务为由推掉,好像不太能说得过去。毕竟讲座也就半天的时间,能占用您学习的时间多久呢。”啪啪啪,鼠标还在网店上点的脆响。

“推掉吧,让敖总自己去。他的公信力比较好,我想大学生们比较期待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她坚持道,声音却很柔和,冷冷瞧着外面的秘书。

“好吧,我会向敖总解释清楚。”saba挂断电话,站起身对其他小秘书们使了使眼se ,对裴总办公室怒了努嘴巴,示意她们看牢了,然后走出办公室。

不过她没有往顶楼走,而是走去了三十四楼的秘书部,与等在僻静处的季安安相视而笑。

“季秘书,她已经被我们整个秘书部孤立隔离了,她在埃弗森不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最真实的信息,也不会有人甘愿为她办事。她得到的那些消息,都是被我们添油加醋了的。”

季安安满意一笑:“接下来让她在财务上出一个大纰漏,让公司的人不敢再信任她。纰漏越大越好,最好大到让敖总也没法为她说话。”

“出纰漏是没问题。”saba皱了皱眉,为难的看着她,“但敖总对她有意思,就算为她赔掉整个公司也没问题,是不会赶她出公司的。”

“不,这你就不懂了。”季安安摇摇头,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扶上栏杆,望着雄伟气势的办公大楼,轻轻笑了:“被沈廷轩吞掉公司,与被裴如雪糟蹋掉公司,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是敌人整垮公司,只会让公司的员工更加同心协力,敖总更得人心受人拥戴。但后者是敖总为了一个女人,毁掉了整个埃弗森,毁掉了所有员工的心血和饭碗。假若敖总包藏裴如雪的财政纰漏,放任不管,员工们会造反的,他们会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利益,敖总下台,而且敖总的形象会大打折扣,以后不会再有高端人才敢信任他,为他办事。”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了。”saba被一语点醒,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瞧了瞧四周,慌忙转身离开。

“把事情办漂亮点,别留下把柄让人抓了。”季安安抱文件夹在胸前得意笑了笑,一双眸,充满的净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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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雅在监狱的失踪,引起了李良缘的极端愤怒。但面对女子监狱的监狱长,他又没法追究起监狱长的责任来,只有暗暗派人搜寻韩湘雅的下落,不敢对外公布女子监狱‘女囚被监狱长深夜带走’的事。

毕竟深夜提走女囚犯是他的主意,是他与监狱长的俬 下交易,摆上台面就不合法,杀人灭口就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若事情抖出来了,吃亏的只会是他。

而此刻,他首先想到的那个带走韩湘雅的人,就是敖宸。敖宸,这个他不想惹,却不得不结了梁子的敖家阔少。

“三天之禸 ,帮我找出韩湘雅。”他在灯下拨通了那个四年来一直要挟他的号码,声音压得极冷,心里头窝着一团怨气,使得他儒雅白皙的脸庞看起来有一丝扭曲,“这四年里我说要解决掉韩湘雅这个祸害,你却说为了你的心肝宝贝儿,留韩湘雅一条命。好,留下了这个活口,今天死的那个人却是我。早知有今天,我当初就不该受你威胁,去恐吓裴云姿那个冒牌大小姐,并且帮你整垮了裴家!”

“如果当初你不是鬼迷心窍,对云姿的美se 有兴趣,又怎么会被我盯上!?”话筒里传来gina不再刻意掩饰的张狂女声,有些虚弱,却不掩她的嚣张霸蛮,“像你们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夜总会、酒店、自动送上门的小姐早玩腻了,就想尝尝豪门里的千金小姐,这样的情人既可以抬高你们的身价和品位,又可以给你们长脸。想想当年云姿做模特的时候多风光,你李良缘想要还要不到。后来韩湘雅有意将云姿往你那里送,你二话不说就想父子俩共玩一个女人,你给你儿子生个弟弟,你儿子给你生个孙子,你他妈竟敢这样打云姿的主意!”

李良缘听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厉声冷斥道:“在你没出现之前,我是对裴家的千金有兴趣,有家世、有美貌的千金小姐谁都喜欢。但用我的官位换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我可做不到。后来若不是你用我与黑盟交易的把柄要挟我,你以为我还会死追着那个冒牌千金小姐不放?四年来我毫不懈怠的帮你演戏,你说追裴云姿就追,要恐吓就恐吓,最后还帮你整垮了裴家。现在东窗事发,你他妈就过河拆桥!”

“你在急什么?一个韩湘雅而已!”电话那端传来gina极度不耐烦,异常轻蔑的声音,她y阳怪气笑了笑,“你这种男人,想玩女人,想赚黑钱,又想保官位,什么都想得到手,却连一个韩湘雅都找不到,现在翻船是活该!知道吗?活该!”

“整垮敖家,你帮是不帮?!”李良缘重重一拍桌子,耐心尽消,脸上带起了杀气。

“若换做以前,我两个字‘不帮’。但现在,我可以考虑。”相较于李良缘的急切,gina呵呵一笑,事不关己:“我得先问问我的心肝宝贝还爱不爱敖宸,若还爱,我就不动敖家。若不爱,我就帮你灭了敖家。”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李良缘这下子被气得不轻,站起身一把掀了桌子,温文尔雅的脸庞全然扭曲,“韩湘雅会抖出我俬 下买卖裴云姿的事,那这四年里我派人追赶裴云姿,豢养地下武警、开地下钱庄放高利贷、买卖毒品的事,全部会被顺藤摸瓜扯出来!这四年里,你就应该杀了那韩湘雅,杀她灭口,不然到头来,我还是要因为放高利贷、买卖毒品的事入狱!如果不灭掉韩湘雅,我帮你做的那些事全部白做了!”

“你这些事关我什么事?”gina反问他,“你想赚钱,是自愿与黑盟交易,入狱枪毙都是你自找的。而黑盟是公认的毒品组织,不怕与你交易,也没有什么罪名可背。所以买卖完成,一拍两散!”

“好,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拿你的心肝宝贝开刀!”李良缘狠狠摔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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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细细自从身中数弹后,一直躺卧在床上,医生告诉她脊椎复原的周期会比较长,风险很大,不宜乱动身体,用力过度,于是她只能天天躺在阳光下,爬也爬不起来,动也动不了,过起了与敖老太太一样的生活。

这天,她想给儿子打个电话,听听孩子的声音,守在门外的保镖和护士却不让打,把她当犯人看押着。她很委屈,午餐没吃,一直饿着肚子躺在床上睡觉。

后来加护病房门被打开,传来儿子大声叫妈妈的声音,她才肯睁开眼睛,看到乃乃和儿子亲自过来南部看她了。老太太坐着轮椅,让俬 人看护拎着食物,满脸忧se 进来了。

儿子大叫了几声妈妈,趴在她身上直哭,后来又亲自拿勺子喂食物给她吃,说医院虐待妈妈,不给饭妈妈吃,让妈妈饿肚子,他要让太乃乃铲平这家医院。

“奕奕,谁教你这么说的?”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抬起右手摸了摸孩子的脸,“你是敖家的小少爷,以后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这么粗俗不堪的话,知道吗?”

“这些坏人不让妈妈回家,他们就应该被踩扁。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小敖奕扭头瞪了那些守在门口的冷面保镖一眼,往她怀里直钻,说要妈妈回家,咱不住这里了,坐敖家的车回去。

她揽着孩子,抬头不解的望了乃乃一眼,不明白她不在敖家的这段时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