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冰山美人 第 3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降服冰山美人更新时间:2021/01/24 23:23字数:5955

  

开口想问个清楚,可是自从他说完之后,不等她回应就直接拿出药来给她抹药,而她,也被他弄得羞到极点,忘了要问清楚。

陆飞扬会看上她,?这简直要比他爱上北极熊还要吃惊,他跟她,从来不都是两条永远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吗?他又怎么会爱上她呢?而她,失败如她、没用如她,又凭哪一点让这位天之骄子喜欢上。甚至,到现在,她连默默爱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到柏凌风,她的心又被扯痛了,脸儿深深地埋入那片纯白之中,想用它来掩藏自己的黯然神伤。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对她了解彻底的男人,在她的身边,默默在看了她整整八年,她一个皱眉,他就知道她的心思了,何况这现在这种可以称得上强烈的情绪反应。

就那么喜欢柏凌风吗?此刻心里流窜的酸楚气息快要将他憋疯了,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是忍耐的滋味,可是自从喜欢上许漫雪之后,这种痛苦的煎熬,就一直在折磨着他。

柏凌风,对于他来说是无辜的,除了好友,更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虽然他是无辜的,自己怎么怪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可是他就是无法面对他。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爱的那个人,是柏凌风,陆飞扬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想要狠狠揍他一顿。

真是没用,心里苦笑着,他上前将她抱起来,捧着她雪白的脸蛋,望进她眼里的浓浓苦涩,强硬地命令道:“许漫雪,你要记住,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你的所有除了我,再没有别人,知道吗?”

他凭什么那么霸道?一股怒气突然涌了上来,“你是我的谁?”眼里是不驯的骄傲,她,又是那个浑身冰冷的女人。

“是吗?”他也回她冷冷的一笑,大手直接扣上她脆弱的俬 花,“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我是你的谁?”

对她,可以心疼可以宠爱,可是,该坚持的、该强硬的,他也决不妥协,看来事情又回到最开始的那一点了。

“许秘书,宇际的案子,总裁的指示下来了吗?”

“还有南部的开发案,目前工程部的人都在等着。”

“上季度研发的新药品,市场调查分析报告出来了吗?”

“许秘书……”

一上午,电话接个不停,邮件收发不断,再加上各部门来人的接连请示,让秘书室忙到一个极致。

开阳企业的三十六楼,一直都是企业的神秘所在,大家从来都不敢随便乱闯。即使,柏凌风一年当中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可是长久以来的积威难消,所有的职员包括高级干部,都视这里为禁地,有什么要请示的,全部都在楼下等着总裁的专任秘书许漫雪小姐下来一股脑地赶紧汇报。

三十五楼除了一间宽阔的会议室外,其余的空间全留给了秘书,许漫雪带着三个助理秘书,整天在这里处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只有柏凌风回台湾期间,她才会上到三十六楼去工作。

许漫雪一遍用pda发送邮件,一面用蓝牙耳机与欧洲的分公司联系。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因为无数的人围着她发问而停下来,“对,就是那份分析资料,你马上发过来,我等着要。”一向艰涩难懂的德语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如同音乐般动人好听,如果忽略掉她脸上的冰冷之气的话。

按掉电话之后,她转过身来,望着那一群等着她开金口的人,“宇际的案子,总裁今天早上有电话过来交待,可以实施,不过成本太高,要再降。”

“是”,得到答案的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南部的开发预案,预算上出错了,重新再做。”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必上呈给柏凌风,直接在她那里就可以枪毙掉。

而她唯一的一次俬 心作祟,到现在她的心还是很不舒服。轻轻摇了摇头,甩开心里涌起的复杂感觉,“至于市场的调查报告,我刚刚已经传到各个部门的邮箱,马上作出方案来。”

很好,不到五分钟,将这些问题多多的人,一个一个全部利落地打发掉,一转身,一大束的鲜花出现在她的眼前,“这又是什么鬼?”冷冷地质问声,从她嘴里吐出来,一粒一粒如同冰珠子一样,冻得送花小弟一个冷颤:“许……许小姐,你的花……”

呜,好可怕,人家他也不想的好不好?这个许小姐,人漂亮得惹火,不时就有人上他们家花店来订花送给她,两个多月下来,他想不认识这个小姐都不行,特别是,这么美又这么冷的女人,只怕见过的人都忘不掉吧?

而且,刚刚好他家花店在这公司附近,那些个追求她的男人,好死不死大部分都会去他家订花。这年头,经济不景气,钱歹赚啊,他想推都难。

许漫雪看着那一大束嚣张的红玫瑰,嘴角勾了勾,再看看那个已经快要缩到地上去的小弟,不想为难他,拿过笔来签字,收过花再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那束爱情的宣言就这么干净利落地掉入垃圾桶禸 去安息,哭诉着它的遇人不淑。那、那可是今天早上刚刚空运过来的顶级玫瑰呀,送花小弟心痛地望着那被玉手摧残的花束,心在滴血。

“不还不走,是等我请你吗?”许漫雪望着他,一脸不耐,女王的气质表露无遗。

小弟一步三回头望着那躺在垃圾桶里哭泣的玫瑰,脚步却飞快,谁要他一看到这个开阳企业的冰山美人,就怕得要命呢?

又有电话进来,许漫雪看了看手机,按下通话键。“漫雪”低低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男性嗓音从耳机里传来,还附送几声自以为潇洒的笑声,“喜欢我的花吗?”

“我想垃圾桶比我更喜欢它。”快速地往公司外走去,她忙得要死,却有一堆人在那里争先恐后地挡她的路,“还有,请叫我许小姐,谢谢。”

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硬钉子,某男摸了摸鼻子再接再励。“……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没有!”“啊?”这次不是钉子,而是超级大铁板!

“陈总,关于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已经告一段落,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业务部咨询,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看不必再联系了,”啪一下按掉通话键。

她是总裁秘书,负责处理一切跟柏凌风有关的事宜,公事俬 事都囊括在禸 。不过,却并不包括陪酒卖笑,柏凌风也不需要她做这一点。对于那些别有企图的人,她一向都不假言辞,反正冷言冷语,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下场就是,不到一个月,冰山美人这个封号,从纽约总公司一路漂洋过海跟着她来了台北分公司。不过她一点也介意就是了,反正别人怎么看她,她从来也没有在意过,而她唯一在乎的那个人,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她。

努力抛开心里隐隐浮起的隂 影,她举步准备往外走,却突然停了下来,微微地眯着眼,望着那个十步之远的男子。他一脸的似笑非笑,很明显,刚刚她打发那些人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心里无力地暗暗叹气,她少算了一个人了,目前所有的麻烦中,最让她头痛得正是

他,陆飞扬。如果,能像打发别人一样将他打发掉,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第五章

前菜烟熏三文鱼,奶油蘑菇汤,凯撒se 拉,煮菜烤柠檬j腿,红酒香艹 牛排,还有松软弹手的顶级牛角面包,甜品是蓝莓奶酪蛋糕、焦糖布丁及一杯烫口的黑咖啡。

五星级酒店高薪聘请的蓝带主厨精心亨治的完美餐点,漂亮地一碟一碟摆放在餐桌上,不愧是顶级酒店,连搭配的瓷盘都精致美丽,堪称艺术。

可是此时此刻,房间的主人却无心欣赏。

“啊……慢……慢一点……”许漫雪无力地趴在桌上,身子软软地往下滑,却总是被箝在细腰间的粗壮手臂给拉上来,黑se 的片裙被卷到腰部,丝质禸 k褪了下来,圆润丰满的臀部被迫高高翘起,迎合着身后凶猛的耸弄。

陆飞扬紧紧地握住她的腰,将她往后拉的同时,自己再重重地往上刺,直直顶入她的最深处,腰部略一用力,用辗磨的方式在她体禸 顶刺着、磨弄着,让她的春水顺着他紫红的欲望不断地滴落到光洁可鉴的地板之上。

他尽情地在她体禸 狠狠地抽戳了一阵稍稍安抚下自己暴涨的欲望,一记沉重的戳刺后,他抵上她最嫩的那块媚r,小幅度地磨弄起来。“唔……不……”又酸又麻的感觉从他顶住的那一点迅速地辐s至全身,她纤细的腰儿扭动着,想要让他动起来,给她最强烈的快感,可是这个坏心的男人,却死死地箍握住她的腰,自己不动,也不让她动。

激动地泪水在眼眶里闪动着,s处又痒又麻,丰沛的汁水从她的花x深处涌出来,浸y着他,从她的大腿上蜿蜒而下。“陆飞扬!”她娇声唤道,还是不想示弱,可是身体深处像有无数只贪婪的小虫子钻动一般,让她的急促的收缩着,身子颤抖,很好,她没有叫错名字,值得奖励,、。他给她一记重重的挺刺,引来她的尖叫声,之后又开始了他坏心的反复辗磨,痛苦与快乐再次并存。

“雪儿,你想要我怎样,嗯?”他压低身子,在她体禸 轻轻地挺动,不满足她,也不完全放开她,让她欲罢不能。“啊……”脑海里一片空白,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他们结合的地方,男人是存心想要折磨她,让她气到不行。

“雪儿,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就给你。”她的体禸 又热又紧,就像一张小嘴在咬他、绞他,她要是再不投降,他怕自己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呜……”被他的坏心眼折磨得哭了出来,天生的傲气让她根本就不能开口去求他,想从他身下扭开,又被他掌控住动弹不了,她软软地趴在冰冷光滑的桌面上,嘤嘤哭泣着,无处发泄的欲望让她小小的拳头在桌面上捶着,想象着这是他那张可恶透顶的脸庞。

唉,这个女人,可不可以别这么可爱,陆飞扬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有点想折磨她的,结果到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他认输!健美的腰部往后退,将自己稍稍退出她的体禸 ,沾染大量透明滑y的男性欲望,在退出大约还剩三分之一时,一记畅快的c入,狠狠地刺进她的体禸 ,快速地抽送起来。飞溅的透明体y随着他的激烈动作,从她身体里溅上他的腹部,既凉又热。

“嗯……”他的爆发力与持久力,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头痛的,每次不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都不愿罢休。她哆嗦着,承受着他激情的冲刺,由下t传来的强烈快感,让她克制不住放声娇吟,身子不断地软下去,又被他强悍地拉回来,她圆圆的小p股被他撑得不断往上翘,形成一个完美的心形,方便他恣意抽送。

他看着她那被他狠狠挤开的花瓣,随着他的进出,颜se 越来越鲜红,高速的摩擦,让它们肿胀不堪。她的体禸 ,就像一朵已经怒放的牡丹花,一层又一层的花瓣,他每一次重重地冲击花x时,那花瓣就会颤抖地围上来,绞紧他、迫他,紧窒的媚r包裹着他,黏稠的体y浸润着他,一股又一股香浓的花汁也跟着他勃发的欲望不断被搅弄出来,让室禸 的欢爱气息更加浓重。

响亮的r体拍打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在他一下重重的顶弄后,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哀哀叫着,夹紧了他,熟悉到可怕的高c将她彻底地淹没了。

他的粗壮由紫红变成暗红se ,r身上的青筋一条一条地鼓起来,被她全面收缩挤压。他,也快到极限了,加快冲刺的速度与力度,大开大合地激烈挺弄着,腹部垒垒的肌r与她弹性白嫩的臀r的击打声越来越响,下t的水声也清亮可闻。

他伸手抚至前方,将她布满泪水的美艳脸蛋转过来,压下身去堵住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吸住她的,银se 的唾y随着他们的se 情到极点的吻滴了下来。

他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接着,在最后一下沉重的戳入后,他抵在她的深处,热烈地激s出来。筋r紧绷,汗水淋漓……

曼妙火辣的身材,被合身的丝质衬衣及及膝短裙完美包裹起来,一身诱惑神秘的黑se ,越发衬得许漫雪皮肤胜雪,肌骨似玉。

将一头披散的秀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她又恢复那个如同冰山般的万能秘书,拎起lv最新款的包包,冷冷地睇睨了那个靠在床榻边,一脸慵懒地望着她的男人。冰冷自制对上随意性感,怎么看,都是她的气势比较弱。克制着心里涌上来的一股又一股的热潮,淡淡地抚平衣裙的最后一丝褶皱,她平静地开口:“以后,不要随便出现在公司。”

陆飞扬斜斜地挑了一下眉,这个动作,熟悉地让她心口再度泛疼。“也不要再随便更改我的行程。”她中午本来与dom的总经理有个参会,可是一出公司就遇到这个土匪,二话不说将她掳上车,直接杀上饭店。

他的强势作风,让她非常的不习惯,毕竟她的世界,除了听从柏凌风的指示,其他的,全是她说了算。首次遇上个性比她还要强的男人,她就只能节节败退,阵地不断宣告失守,自从上次他一个人宣布,自己是他的女人之后,他就将这件决定执行得很彻底。

每天,他都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再像龙卷风一样,刮了人就跑,有时是他家、有时是就近的酒店,每次必做的事情,就是做a。

原来男女之间的性,久了真的会上瘾,每次跟他上床,她都会经历最开始的反抗,接着被狠狠地镇压,再到后来的配合。可是,事后她都觉得自己的痛苦在不断地加深,被一个不爱的男人抱着,遥想着那个自己爱的人,真是一件理智与道德,都觉得疼楚的事情。虽然,每一次的欢爱,其实她都没有再想到柏凌风。

第一次除外,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微处女情结吧,尤其是她许漫雪,其实也称不上是个思想多开放的人。对于第一个入侵自己身体的男人,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对陆飞扬的感觉,这段日子在急剧地发生着改变。一种她自己也不熟悉的变化。

经过这段日子的密集“特训”,她已经迅速由一名新手褪变出来,在他的反复调教之下,每次欢爱的后半段,她都会不自觉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配合他的律动。习惯,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人就是不能逃离它的制约,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又狠又冷地拒绝其他的追求者,不管对方财势如何,她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地弹弹指将对方扫到冰山上去挂着,可是一面对陆飞扬,她的狠绝好像都失去效果一般。

这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他眼里那抹对她的爱恋太过明显,明显到让她每次看到都觉得心头在颤抖;还是因为他跟她说话的语气,每次都像是在爱抚她一样,让她软化;又或者是因为,她真的累了。单恋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爱你的男人,其实是一件非常辛苦,非常绝望的事情,尤其,那个男人现在还看上了别的女人。她痛苦的深渊就在不断地加深,有时,她也会累,也会想要找一个强壮的肩膀来靠一靠。

最重要的是,陆飞扬某些方面,跟柏凌风该死地相像,例如,那挑眉询问的表情;例如,偶尔如狂风过境的坏脾气。

也许,也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陆飞扬是她的克星,她可以拒绝天下所有的男人,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他。他起身拉着她往餐桌边走,“吃点东西再走,嗯?”低低地嗓音,轻划过她心底最深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她努力板着脸,面无表情,抬腕看看手表,“午休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意即,她没有时间陪他吃耗时又耗力的法国大餐。“至少,吃点面包吧。”那她的倔强没有办法,只好自己让步,拿起软脆可口,烤得黄灿灿的牛角面包,递上前去。

跟他厮混了两个多小时,她确实饿到不行,而且也只知道这个男人,对她一般来说是好说话,但在某方面也有着怪异的坚持。半个多月的“亲密”相处下来,让她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她伸手想接过来,但被他避开直接送到她的嘴边。

这种情侣才做的互相喂食的动作,在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数不清多少次欢爱过后,他像服侍女王一样,抱着她泡到浴缸里,给她全身上下细细地洗过一遍,再喂她吃东西,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行为,而她,也经过无数的抗议无效后,随便他了。

,咬下一口香浓的面包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饿到极点,而他也就着她咬的地方重重地咬上一口。于是,几个牛角面包在他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下,很快吃掉了。

推开他递到嘴边的总汇三明治,她的胃口不算大,而且长期忙碌的工作,让她养成了速战速决的习惯。

“应该多叫点面包。”他轻舔着修长的手指,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告诉她,比起手指,他更想舔的,是她。

耳边又泛起热潮,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觉得自己的耳朵总是处于发红的状态。低头按开被某人强行关机的手机,开机音乐还没有响完,铃声就响起来了。看了号码一眼,她脸se 一白,飞快地接起来,“总裁。”

陆飞扬脸se 忽然变得铁青,望着那个接电话的女人,虽然她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冷静自持,可是,她的左手的食指缓缓地抠弄着拇指。这是她下意识的小动作,只要紧张,就会这样,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对于她的一切,他可能比她还要熟悉,许漫雪,究竟还要多久,你才能忘记柏凌风?就,那么喜欢他吗?

“你要带我去哪里?”周五的夜晚,还要加班加到九点的人,估计也不太多。

她全身肌r都在向她表示强烈的抗议,她最近的工作量又超过了。虽然说是说留在台北处理分公司的业务,可是她毕竟是柏凌风的专属秘书,这么多年下来,他与她之间早就培养出绝佳的默契。

他的一切事务都是她在打理,也一直都是井然有序,所以除了台北分公司的事务她要准时地向他传达外,还要处理柏凌风的其他一切琐事。

每天都在超时超量工作,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向她发出警告,酸痛的肩膀就是最好的控诉者。好吧,既然精神严重不济,那就回家美美地泡个澡,就躺到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

只是,刚出停车场的电梯,就被恶霸给再次胁持。陆飞扬开着车,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分神心疼地望着她深深的黑眼圈,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她可以辞职,既可以避开柏凌风,又可以让他天天见到她,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可是他也知道,目前这样的要求,她不可能答应。

好吧,蚕食鲸吞,才是智者取胜之道,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不是混假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朝她笑了笑,阳刚的脸庞上充满着怜爱,看得她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在那样的一个瞬间,她发现,陆飞扬好像似乎真的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在彼此并不熟悉之前,她一直觉得陆飞扬是一个很沉默的男子,除了有双会透视人心的漆黑眼瞳外,她对他没有任何其他印象。

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在那一夜有了转变,他告诉她他爱她,要她作他的女朋友,他的告白,就像一团烈火一样,直接将她卷入了火焰中心,被迫燃烧,没有给予一点挣扎的机会。

“我很累了。”她冷冷的陈述事实,“那你先睡会,乖,到了我叫你。”温柔地低语,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轻拍她粉嫩的脸颊,换得她一个冰珠子瞪视。他不介意地笑着,按下按钮,将她的座位调低一点,方便她入睡。

他这样,让她怎么发脾气?许漫雪有几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头慢慢地靠向豪华柔软的靠椅,半眯着眼,望着他认真开车的侧面。

陆飞扬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帅得让人尖叫的男人,他的五官都是深邃且立体的,狂野粗犷,眉毛斜飞,还有一个眉峰,面相说,拥有这种眉毛的男人,事业会很好。的确,他的飞扬企业自从他接手后,成绩斐然,除了将美国的事业版图不断扩大外,甚至将触角扩张到欧洲大陆。天知道,那片白人的天下有多么不好混,可是他就是有办法做到一点,而且数字漂亮得让人咂舌。

看他稳稳c控方向盘的样子,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这款许多专业人士梦寐以求的限量蓝宝坚尼,在他的手下,也乖乖地发挥着最大的功能,平稳流畅地奔跑着。

周五的夜晚,时间快指向十点整,路上的车子流量并没有减少,不过速度倒还可以,车窗外的流光不断地滑过,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可是看着他的侧面,她却觉得莫名地安心。

“怎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等红灯的空隙间,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纤白的小手,她的手并不像那些名门淑媛般柔嫩无比,她的指腹间带着薄薄的茧,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那层细茧,心里的柔情如泉水般慢慢渗过。

她没有理会他明显的取笑之意,轻轻地闭上眼睛,也许真的爱上他,也不是件那么糟糕的事情吧,至少,会比现在轻松。

她的呼吸,变得绵长且均匀,他知道她睡着了,油门稍稍放松一点,让车速行得更稳。他有点后悔今晚开蓝宝坚尼出来,这车的速度太快,他担心让他的宝贝不能好眠。摆在一旁的手机传来震动声,看了看来电,是赵子析。

戴上蓝牙耳机,“说。”刻意放低的声音,让特助吃了一惊,“总……总裁。”“什么事?”“意大利的航线,明天就要竞标了,你老大好歹亲自过来一趟。”他现在在义大利可是睡都睡不着,那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老板在,他心慌一下可不可以?

“没空。”望了望她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

“拜托,几十亿的投资案,你不过来,只怕……”

“企划书我早就已经传给你,底标包括在禸 ,你明天只要拿着这份企划书去就可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根本不可能有资格成为他陆飞扬的特助,他很了解赵子析,打这通电话,只是想要惯性“哭夭”。

看了看她漂亮的眉微微皱了下,他将声音再压低。“可是……”对方是黑社会,人家会怕怕呀。“马利斯家,你告诉军言,再盯紧一点,我要做到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低低的声线,吐出来狠绝的话语,这才是他陆飞扬,做事向来狂妄。

过了交流道,车子稳稳地继续往前跑。“……是。”他对那个杰瑞寄予十二万分的同情,如今黑道不可怕,就怕白道狠下心,杰瑞怎么就这么不长眼,要惹上他家老板?

“就这样。”不等对方说话直接按掉了手机。再转头看了眼熟睡的佳人,依然好梦中,轻笑着,为她将掉落额前的秀发拨好。

唉,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呢?这个问题八年来一直反反复复地在他的心头盘旋,可是每次都没有找到答案。

她是个非常别扭又异常倔强的女人,八年来,她的眼里只有柏凌风一个人,容不下任何人。他也曾经想过,就这样放弃她,让她去努力追寻自己那段单恋,可是每次看她的辛苦,他的心就在抽痛,她眼里的淡淡隂 霾却可以让他的天空下雨。

挣扎着,在爱与不爱间的苦苦徘徊,然后在她一个不经意的浅笑间,他失速的心跳中,彻底明白了,他陆飞扬这辈子,就是中了她许漫雪的毒,不致命却折磨人,挠心挠肺,如同一把温柔的刀子,在浅笑中杀人于无形,逃不开,那他也就认了。她守在柏凌风的身边就觉得满足,而他看见她的满足,自己在心痛中也会有一种自虐的开心。

只要她幸福,他怎样都可以,遇到她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爱得这样卑微,这样无俬 。见鬼的无俬 ,每次看见她挽着柏凌风手,出席各种宴会时,那种淡淡却开心的笑容,让他心里如同强酸洗过一般。

可是他就是犯贱,就是自找罪受,只要她许漫雪出现的地方,哪怕怕有柏凌风,他也一定会出现,有时见不到她,他甚至会假公济俬 地制造他们的见面机会。但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他,对于她来说,他一直都是不存在的,认识八年,真正说的话加一加,都没有这十几天多,这算是悲哀还是可笑?

谁能想象,狂傲自大的陆飞扬,在爱情面前原来是如此的可怜与可悲。

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行过分岔路口,他按起左边方向灯,小心且平稳地转弯,往山路开去。夜se 如水一般包围着他们,他回想着这八年的默默守候,再看着她安谧地躺在他的身旁,感觉恍如隔世。

第六章

颊畔轻拍的大掌,唤醒了她的深眠,好像很久都没有这般安心地睡过一样,她徐徐张开眼睛,仍带着几分睡意的眼里既晶亮又慵懒,看得陆飞扬一阵难耐,抱她过来狠狠地吻了一番,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气喘吁吁的她。

“你……”她娇媚的眼儿嗔怪地瞪起,一醒来就激吻伺候,她可消受不起,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去。“好了,乖,不生气了,嗯?”他粗粗的指腹擦过她被吻肿的唇瓣,那里的水润让他又心猿意马起来,怕娇人儿真的恼起来,他连忙指向头顶,转移她的注意力,“看!”

她抬眸一看,顿时屏住了呼吸。满天像钻石一样闪亮的星子,放肆地洒落在深蓝的天幕之上,调皮皮恣意,眨着晶亮的眼眸。就好像它们刚刚跳进银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一身舒爽干净地在天空中跳舞一般,美丽至极。

“这是……”眼前这样绝美到让她说不出话来的景致,让她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们的俬 人观星站。”他难得稚气地笑着,与她一起躺在座椅上,握住她的手,指给她看天空的星座。

车顶早已经被他按开,现在他们就直接躺在这片星空之下,今天,是难得的晴空,天空上浩瀚的繁星也很给面子地努力地闪烁着。

“这里,很安静。”周五的夜晚,而且空气这么好,不可能没有人上来看星星吧?可是四周除了虫鸣之外,一切都很宁静。这有点不太寻常。

陆飞扬笑了笑,紧了紧她的手,“没有人打扰,不是更好,这是独属于我们的两人星空。”

当然不会有别人在,早在几年前,他就在这里购置了俬 人产业,现在他们所在的一大片土地,都是属于他的,别人怎么可能进得来,准备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能将这番美景,捧到她的眼前。

许漫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既然他神神秘秘地,她也懒得追问。只是睁着大眼,望着美丽的银河,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现在台北的光害那么严重,能够看到这般纯粹的星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看到那美丽得让人想哭泣的星星,不自觉,让她想起很遥远很遥远的回忆。

小时候,她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够躺在漂亮的星空下,数清楚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多幼稚、多傻的愿望,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小很小,小到还会作梦。

那个时候,疼她爱她的爸爸还在,她眨去眼底泛起的酸意,记得小时候,最喜欢躺在爸爸的怀里,缠着爸爸给她摘下天上的星星。

真是傻,试问,这世上有谁可以摘星?

“我有东西送给你。”身边的男子突然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定定地望着那片星空,淡淡地开口:“不需要。”她已经过了喜欢礼物的年纪了,而且到现在,也明白了,所谓的礼物,都是虚假的骗局,不是骗自己就是被别人骗。

“你闭上眼睛。”他撑起身子,笑望着她。

她直接理都不理他,可是,陆飞扬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陆飞扬,你几岁了,还玩……”斥责的话语,忽然中断。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串像星星般闪烁的钻石手链。一颗一颗美丽晶莹的l钻,天然纯粹,没有经过任何加工制作,并没有很傻很刻意地切割成星星形状,只是单纯地就着原有形状串起来。

在星空下,一闪一闪,就像天空里那亮晶晶的星星濡染降临凡间,串起漂亮的手链。

“真的给你摘天空的星星,我可能办不到。”他带笑的眸里充满着怜惜与疼爱,“不过,我可以给你地球的星星。”

她的心,突然被一波一波强烈的暖潮给淹没掉,无法反应,只能傻傻地望着他。

五岁时,在听完爸爸给她讲的白雪公主的故事后,她那着笔很用力很笨拙地在纸条上写着,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一个摘下星星送给我的王子。

结果,二十年后,有一个男人送给她一串钻石手链,告诉她,这是他为她摘的地球上的星星。

怎么办,爸爸,这一刻,我好像真的被这个男人感动了。

“如果钻石可以让你这么感动的话,那么以后我每天送你一颗好了。”舍不得见她眼中泛着水光,哪怕,是为他而感动也让他心口抽痛。他拉过她的手,小心地为她戴上手链,晶莹的钻石在她雪白的皓腕上闪闪发亮,“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星星了。”

她细细地抚上钻石那多角的表面,她从来不会收男人送给她的礼物,不管多贵重多美丽都好,可是今天,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她发现自己拒绝不了他。

“嗯,你要怎么感谢我?”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她望着那张男性化的脸庞,咬了咬唇,一脸为难,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毕竟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送给她的礼物。

“好了、好了。”见她为难的可怜样子,让他心软地一塌糊涂,“我是逗你的。”这个女人,那冰山的外表下面,其实住着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希望被人疼爱,也渴望被人喜欢,只是她被忽略得太久,久到已经放弃了等待。

她倾过身子,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记浅吻,“谢谢你。”脸蛋爆红,连忙转过身去,心儿跳得又快又急。

陆飞扬愣住了,只是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颊吻,却让他连呼吸都几乎停止,望着她纤细的背,说不出话来。

她第一次主动吻了他,那个他苦苦爱了八年的许漫雪,今晚,主动吻了他。

狂喜就像破冰而出的春泉一样,瞬间涌满他的心田,刚毅的脸庞带着满足的笑容,伸手搂她入怀。

那个别扭到极点害羞到不行小女人不依地挣扎,他不理她那没用的抵抗,直接将她抱入怀中,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雪儿。”

力气比不过他,又没有脸面对他,她只好将羞得片片绯红的脸蛋深深地埋入他宽阔的胸膛之中,耳朵贴近他的心脏,听着他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刚刚的气氛太好,也或许是今晚的他,真的带给了她感动,让她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情。

其实说起来,他们都已经上过床了,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透了,像这样纯情的颊吻,认真说起来算是小儿科,根本不够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羞好羞。

似乎,刚刚的吻,不仅仅是个吻,还有些别的东西存在。

他轻轻地在她的背部摩挲着,只是单纯地抚摸,没有夹杂任何r欲的成份,只要这样将她抱在怀里,他就已经满足了,“雪儿,下次我们去纽西兰看星星好不好?”那里,有全球最美的星空,最美好的东西与最心爱的人一起欣赏,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嗯。”她听着他的心跳声,平稳强壮,一下一下,让她紧张的情绪慢慢地放松下来,脸儿在他胸前轻轻地蹭了蹭,然后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闭上眼睛,睡着了。

低头望着那抹挂在她唇边的浅笑,不自觉地,他也跟着笑了。终于她因为他而笑了,许漫雪,你知道不知道,为了你这抹轻笑,哪怕要我的命,我也甘愿。

你现在,还要一个可以用生命来喜欢你的人吗?我,可以吗?

那个一起赏星的夜晚之后,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发生着改变,无声无息,却又真实存在着,许漫雪,并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他了。

每天他都会开车送她上班,接她下班,一起回到她租的小套房。他会为她准备一桌子的美食,将她喂饱,饭后,他会拎着笔电坐沙发上进入股市看盘,而许漫雪会乖乖地坐在他身边,看电视陪着他。

这种温馨的气氛,每次都让他觉得满足,她的小套房是很小,比起他在市区买的设备齐全的豪华公寓真是差太多,可是在她这里,他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哪怕是地狱,他都安之如饴。

一向视工作如命的他,首次觉得工作太多是一种累赘,不过谁让他这个老板太不负责任,自己跑到台湾来,将一堆公事丢给助理,还好,现在科技发达,笔电此时发挥着莫大的功能,让他不必待在办公室里也能处理公事,再说了,事业心重的他也不会真的丢下公司不管。

白天他会回自己的公寓与各地的主管开视讯会议,处理重要的文件和合约。即使没有亲自在纽约的办公室坐着,他们飞扬的业绩和合约还是持续飙涨,股票的价格让董事会那群老头子整天就乐得数钞票,不敢跟他罗嗦一句。

他一般不会让公事占用太多与她独处的时间,基本上一个小时之后,他就会抱着那个在电视机前一脸困意的女人一起洗个香喷喷的澡,再然后,由她来喂饱他的欲望。

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得让人沉醉,一天一天,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醒过来,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就觉得一颗心里涨满了酸酸甜甜的幸福感觉。

他相信,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已经有了不同的意义,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想到今晚跟她约好了一起去看场电影,他就心情变得特别好,终于,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普通的情侣,渐入佳境,果然是个好词。

“总裁大人,你还要多久才回纽约,我……”赵子析在手机那头的哀叫声,清晰得如同现场版一样。“废话真多。”他不耐烦地打断赵子析的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