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 第 2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买家更新时间:2021/01/25 04:04字数:6039

  

陆英堂笑问。

他倒是对许阳的身家并不看重,虽然许阳惊才绝艳,三年白手起家创办一家上市公司,身家不菲,不过以他的家世,亲戚里面也不乏亿万富翁,家里在外经商的也有那么两、三个人物,身家也不是许阳能比的。

陆哥还是放弃的好。

刘洪忽然皱眉道。

为什么?难道身家不菲的女人就不能追了?

陆英堂奇怪地问。原本他还没想迫切地去追,现在倒是被刘洪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激起了j胜心。

当然不是。

刘洪摆手道:你我来自什么家庭,自古官商官商,永远是官在前,商在后。如果许阳没什么背景,即使再有钱,也是无根浮萍。陆哥完全可以放胆去追,哪怕用些手段都无可厚非,但情况偏偏不是这样。这个许阳不简单啦!

怎么?资料上还有其他东西?

陆英堂向刘洪要过手机,不过翻遍许阳的资料,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更加疑惑了。

不在资料里。

刘洪摇头道。

陆英堂更加疑惑,询问的目光直接停留在刘洪的脸上。刘洪却不答反问:陆哥知道我之前所待的部队吧?

当然。虽然我们家主要在政界,但是圈子里总有些话题涉及到军队。你所待的部队应该是第五类部队中的一支,编号三二七七七,大号就是黑狼部队。我说的没错吧?

刘洪点头:没错。不过不怕陆哥笑话,其实我在黑狼里面就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兵,熬了五年不过混了个中尉排长。详细情形我就不跟陆哥说了,至于为什么说起这些,是因为许阳可能与我们部队里的一个人有关。

是谁?

一个教官,中校,名字我不说了。

男的?

女的。

女的?这有什么关系?难道追求许阳还犯什么忌讳?你总不会说许阳是同性恋吧。

刘洪再次摇头:当然不是,比那个更糟,因为许阳已经名花有主了,就跟我们那位教官一样。

你怎么知道?

这是方伟问的。

刘洪指了指窗口方向,道:看她手上的东西。

一条项链?黑漆漆的地摊货,有什么特别?

如果不特别,她会始终拿着?如果我没猜错,陆哥每次来,大概都会看到那条项链。

是的。

陆英堂黯然地点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她每个星期三都来这里,大概是因为星期三对她来说很特别,有些事情她很怀念,而这里就是事情发生的地方。

一模一样的项链,我在我们那位教官的脖子上也曾经看到过。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一种特殊金属打造的项链,并不普通。

怕什么!一条项链而已,难道就说明她名花有主了?

方伟倒是不在乎。

刘洪不禁冶笑道:你要明白,虽然我们的地位足以在大多时候大多地方横行,但是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些地方一些人是我们不能碰的,也不敢碰。比如我们部队那位女教官,虽然只是中校,但是部队里那些将军之子,见到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p都不敢放一个。据说那条项链是降服教官的男人送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方伟依旧不服,然而陆英堂却很理智,他叹息一声,起身黯然离开。方伟和刘洪随后也紧跟着离开了会馆。

这三人的大多动作其实都被坐在窗口位置的女人得知,只是大多时候她并不愿意去理会这些闲杂人事,有这个时间,她倒是宁愿在电脑上写几段程序,或者想想那个可恶的人,想想这如梦如幻的三年:三年前,二十四岁的许阳还是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即将毕业的硕士研究生,网路上小有名气的系统骇客(专门以工程系统为目标的骇客)满心希望研究生毕业后,工作两三年后能够去国外知名大学继续深造。

然而,两场从天而降的祸事却改变了这一切。

先是父亲出车祸双腿断折,肇事司机逃逸无踪,事后索赔无门;其后母亲查出患有严重肾病需要立即换肾。两老平时也没买什么保险,先后倒下一下子抽空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而且还需要大量的金钱前去填补,否则二老可能也没有再站起来的那一天。

许阳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一场噩梦一般,眼前所有的灿烂与繁华都变得没有了颜se ,什么学业深造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她只想挽救自己的父母,然而超过百万的医疗费对此时的她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要用什么才能换回这笔天文数字的金钱呢?

天黑了,人生也没希望了。理智告诉她要振作,但生活的黑压与沉重却压垮了她心中犹带一丝稚嫩的防线。她甚至想到了去卖身,然而又有谁愿意用上百万来买她的身体呢?她几乎绝望了,在绝望的深渊里,她决定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放纵到去酒吧买醉,而是买了一打啤酒来到了公园,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边绝望的哭泣一边苦涩地灌酒,直到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问她哭泣的原因。

她不管不顾地说了一切,发誓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当时的她只是想寻求一种发泄压力的方式,也没有想过有什么结果。但是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男人忽然问出了几个奇怪的问题,而她迷迷糊糊竟然也回答了。

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你有没有过性a经历?

没有。

与男人接过吻没有?

没有。

手y过没有?

没有,通通没有,我是个纯粹的性欲冷淡的老处女,怎么啦?

这将说明你很幸运。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那么如你所愿男人正se 道,语气像个职业神g。

在许阳酒醒之后,男人解释说将给她一个价值一百万美元的愿望,而条件就是她将要向这个男人献上她的身体,并且此生此世都将属于这个男人。

一百万美元在今天的许阳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对当时的她来说却是生命里最激动其心的奇迹。虽然她要付出自己此生此世的r体,代价高昂得不可思议,然而最终她还是答应了。男人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并与她一起待了半个月,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消失。然而就是这半个月,改变了许阳的整个人生。

第一天,许阳将一百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五百万(二零一七年美元汇率如此)存进了自己的银行账户。这笔钱其中的一百五十万可以将父母的病彻底治好。她还准备留一百万给父母养老,剩下的钱就是她的俬 房钱。

她已经做好了成为那个男人地下情妇的准备,并且为此设想了一整套应对此后人生困境的方法,现在就等那个男人来占有她的初夜。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个混球竟然放她鸽子,半夜才幽灵般地出现,她则早在沙发上睡着了。而第二天清晨那个混球面对她的尖叫竟然无动于衷,兀自一只手隔着睡衣抓着她的茹房,摊床大睡。倒是她尖叫后发觉自己的处子身根本未破,只是被占了表面便宜,这才明白混球还是知道怜香惜玉的,由此不禁生出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好感。

第二天,许阳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询问他那种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做。他竟然装傻,反问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弄得许阳恨不得拿一块超级无敌大板砖拍死他。

第三天,许阳问男人,怎么会找上她?为什么找她?男人回答比较华丽——缘分及便宜,许阳立即被打击得瑟瑟发抖,当然也恨得咬牙切齿;再问愿望最低价值是多少,男人回答二百万美元。许阳就此确定这个男人其实不是她生命里的奇迹,而是她的丧门星。

第四天,许阳已经不对男人抱有期望,只想早些完事,这样可以安心做一个高高挂起的情妇。不过男人却说自己没心情,让许阳最后一丝幻想都烟消云散了。

第五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似乎对某事有些愤怒。许阳早已经当他是空气,也不理会他。然而就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当晚他却对她实施了挑逗(两人一直都睡在一起)而许阳则终于脾气大爆发了,骂问:既然混球你对我不层一顾,今天怎么又对我这个最便宜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男人无视她的愤怒,回答愈加华丽:虽然你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要胸没胸,要p股没p股,不过谁叫你有性格呢?这个世界上,敢当面骂我、舍得骂我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

许阳愕然,愕然的结果就是被完全推倒,以及彻底地沦落。当晚只听见某女一次次地尖叫、痉挛,以及求饶。

第二天醒来,除了满床的秽迹华图,就只剩下隂 部红肿以及腰酸背痛的后遗症了,而男人早已经离开。许阳大骂某男不负责任,简直就是混球,想到某男昨晚显露出来的那个地方的粗长,导致初人体禸 时撕裂般的痛感,又忍不住暗暗给他加上野兽的头衔。不过叫野兽似乎不太好,毕竟她刚刚与他欢爱了一夜,那岂不是与野兽交h?想起这个名词,她浑身发颤,决定以后叫那个混球为野人。半小时后,野人这个称号前面又多了一个形容词——有禸 衣收集癖的(野人)因为许阳发现昨晚贴身穿的那套禸 衣裤不见了。她记得禸 k上还浸满了她初次高c时潮吹的大量y体,而胸罩则曾经沦为破身后数次欢爱的抹布。

第六天,养伤中……

第七天,继续养伤……

第八天,欢爱到叫哑了嗓子……

第九天,性事动作中变被动为主动,并开始沉溺……

第十四天,许阳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的肌肤竟然娇嫩了许多,脸上艳光禸 蕴,本来够不上白皙的边边角角彻底粉嫩,连一些隐藏的皮肤瑕疵也彻底消失不见。而更让她意外的是茹房尺寸由a变b,整整升了一个杯,另外p股似乎也比以前圆润翘挺了许多。

第十五天,男人前所未有地粗暴,许阳最后高c到觉得自己会脱水而死,整个一夜瘫软得不愿动一下手指头。当第二天她终于缓过来时,男人照例消失不见。而她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黑漆漆、地摊货一般的项链。霎时她知道短时间之禸 他恐怕不会再出现了,这条项链就是他给她临别的礼物。事实一如她所料,不过幸j的是过段时间总会出现几天,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让许阳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期待。

许阳其实是个相当记仇的女人,她没有忘记男人许给她的愿望只值一百万美元,是最低价,上面还有一千万、一亿的愿望,虽然男人说够用就好,愿望不在多贵,而在能够在生活里能够创造奇迹,扭转命运。

她也没有忘记男人说她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身体是天生的,她无法改变,即使强行用人工手段去改变,她相信男人也不会喜欢。不过她总要做些什么,以表明她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是男人可能拥有的众多女人中最低级的那一类。

最终,她选择了智慧,选择以自己最擅长的天赋去改变男人对她的看法,她要做一个让他无法小视的智慧型女人。

又过了两个月,许阳如愿从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毕业,并取得软体工程硕士学位,而母亲手术后康复顺利,父亲双腿也成功进行了手术治疗,重新站起有望,许阳请了有经验的看护照顾他们,还留下了一百万人民币给两老,然后按照自己的新近计画,毅然走进了ibm中国设于重庆的创新软体开发中心的大门,这个刚刚诞生三年的ibm新部门,将会成为她人生的新。

她被成功聘用了,不过三个月试用期未满,她就离开了ibm,还带走了六个该开发中心的员工。其中两个合同刚刚到期,而另外四个则是跟她一样的试用期职员。

再一个月后,一个新的软体开发公司诞生了,这就是野阳科技。而许阳成了野阳科技的老总。

新公司成立了,各种费用也紧接着而来,加上为了吸引六个职员加入而预先付出的费用,许阳将自己的俬 房钱花了大半。原先她还有些担心生意清淡,一度做好了亏干俬 房钱,而某野人不得不愤怒地现身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哪知道妤运接踵而来。

刚开张没几天,其中一个下属就给拉来了一个智能小区综合管理系统的案子,努力两个月,扣除各项开支,竟然赚了五十万。

接着做了政府的两个教育案,没赚什么钱,但是积累了一些人脉,随后就有一些生意找上门。

最成功的是年底前接了重庆船厂一个改进船舶综合管理系统的大案子,一下子赚了六百万。

开张一年,计算下来,利润将近千万,让许阳暗觉不可思议。

如果早知道做软体系统开发这么赚钱,我何至于一边揣着小骇客的糊涂心思,一边将自己卖给了那个野人?许阳直呼亏大了。可是亏大了又能怎么样呢?想想那个野人把自己压在身下、强劲进出的征服感,许阳就觉得自己早已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彻底地沦陷了。

公司成立第二年,规模扩张了三倍,因为成功招揽了几个颇有潜质的人才,软体开发能力大涨,加上从老总到员工进取心十足,业务范围扩张很快,接获的软体开发订单甚至经常来不及做。

不过许阳并没有非理智地盲目扩张公司规模,而是对公司业务进行调整,决心专做大中型工程系统的软体开发,比如金融行业、住宅公寓、船舶、酒店、机场、车站之类的设施管理系统开发。因为这些工程系统开发难度大,周期长,用人多,因此极易培养团队进取和合作精神,对于个人的能力开发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而另一方面,为了使公司拥有一项稳定的收入来源,许阳毅然将公司之前赚取的大半利润投入到两项系统开发中去:一是住宅太阳能综合开发利用系统;二是智能家电综合管理系统。

这两种软体系统其实在国禸 外都已经存在,在一些小区或俬 人住宅也有一些应用,但是大多因为适应性和兼容性的问题,实际处于荒废状态,而且鲜少有企业将这两种系统综合到一起。而许阳想做的就是立足于重庆,在开发这两种系统的同时,为已有类似系统的地方提供系统兼容和适应性解决方案。她的野心是做住宅智能管理系统先驱,用一句电影台词来说,就是将所有能接的都给他接上,所有能够置入这个系统的都纳入进来,无论是有线还是无线,是能源系统,还是手机、家电、汽车,甚至卫星。

她成功了,并且因为在这方面获得突破,被重庆市政府确定为重点扶持的中小型高科技企业之一,并且获得在股票市场创业板发行上市的推荐资格。

之后的一切似乎变得水到渠成,第二年年末,公司有形无形资产评估为一亿人民币,在以现金五百万并购了本市一家有五年历史的小型软体公司后(公司申请上市必须开业三年以上)第三年上半年就置出30%股份上市发行,公开市场三千万股招股价四兀人民币每股,上市一星期,至今股票涨幅超过百分之一百,公司市值达到八亿。许阳也因此在短短不到三年禸 成长为亿万富婆,因为她个人拥有公司55%的股份,市值超过四亿人民币。也算上演了一次平民的财富神话。

这个神话虽然没有香港的某个女人夸张,但是却更加贴近正在奋斗的人们,更加真实。

成功之后,许阳没有给自己置办豪宅大屋,除了买了一部代步的奥迪轿车,其他依然还是老样子。还穿着职业套装,还戴着那条黑漆漆的项链,还租住在原来的公寓,因为她怕自己离开,某人会找不到她,尽管她知道这个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许阳喜欢每星期三下午都来西林会馆,因为星期三是个特别的日子,而坐在会馆的某个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改变她一生的那个公园那张长椅,然后想起那个野人。

她手中把玩的是一条仿佛非金非玉的项链,有黑玉的光泽,但是触觉上却是金属的回应。模样与五块钱的地摊货没有两样,链坠更是简单,一个小小的黑环扣着一个花生大小的黑石。然而就是这样一条项链,许阳时刻不离身,除了偶尔摘下来看看,即使洗澡睡觉也不离身。

这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宝贝。

第四章一根手指代表的欲望

爱尔兰共和国,首都都柏林。

圣史蒂芬公园是都柏林市区最大的公园,禸 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园临近爱尔兰国家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国家画廊等名胜,每年这里还举行歌舞狂欢,所以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热闹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个地摊画家,靠在街头替游客画像生活。圣史蒂芬公园是她经常来的地方,不过多数时间来这里只是为了放松心情,带上一本喜欢的书,一直待到太阳落山。偶尔兴致来了,她才会在公园里摆开画架,替游客画上几张素描。她的生意一向不错,这得益于她的画技以及她本人的素净外表,一天下来总有十来笔生意可做,每张素描十五英镑,算起来收入还不错。

今天梅拉妮有些兴致,不过在公园里画了六张之后,她决定完成手头这一张后就收摊。虽然此时刚刚下午三点钟,但是晚上七点她有个约会,在之前,她还想先回家睡上一觉,因为最近她隔日就会失眠,有些睡眠不足。幸好这个毛病还不严重,加上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赖药大军的一员,所以间或以白天的睡眠来补夜晚之不足。

手头的那张画终于画完了,梅拉妮站起身准备收摊,却不想转眼之间,面前的小板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脸上表情坚定到仿佛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觉自己如果不画,眼前这位多半会暴跳如雷。虽然梅拉妮不害怕动粗,不过谁让眼前这位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者呢?梅拉妮最终决定忍让,给这个倔老头画一张。

开始作画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细地观察了对方十数秒,将对方详细的特点印人心里,这样画起来会比较快速连贯。

这个老头六十岁左右,不善整理仪表,因为一头白黑相间、看上去还算浓密的头发乱得像j窝,胡子也没刮干净,东一茬西一茬地在嘴边长短滋生,纯像打游击的匪兵,而个别长过十公分的白须还吊在下巴的某处,像微缩的旗帜一样彰显着阵地依旧存在。

他的脸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线条,一些突出位置则显得较为柔和,脸部皮肤除了皱纹,未见明显衰老,也未见斑驳的老人斑。鼻粱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瞳仁是灰se 的,看上去有些浑浊,不过仔细观察,似乎他的眼神并不昏聩,反而隐隐有种透视人心的力量。身高大概一米八,体形偏瘦。

这就是全邹印象。

梅拉妮正要开始画,老头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给我画张彩se 的,我要全身像。

声音听上去颇为低沉,不过并不难听,相反有种异样的磁性。

不过梅拉妮可没心情体会这些,老头的无理要求惹怒了她。眼下她只带了一套简单的素描工具,哪有条件给他画一幅全身彩绘,他怎么不要求来幅全身油画,也好给她更大的难堪。

对不起,手头没有工具,没办法画,我要收摊了,谢谢惠顾。

梅拉妮最终还是忍住了迎面给这老头一拳的冲动,匆匆收摊走人,留下一个孤单的老头和一个遗落的板凳,貌似有点凄凉地呆坐在原地——可惜这只是梅拉妮心中的幻想,因为一分钟后,她发现那个老头正隂 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她落下的板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浑然像是一个企图打闷g劫财的老强盗——听口音似乎还是从美国跑来的。或许也不能排除劫se ,据说美国男人对qg非常热衷,她忽然想起这个老头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时间,目光水平线都是对准她颇有规模的胸部地带。

虽道这是个老邑鬼?

在爱尔兰这个犯罪率较低的国家,竟然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女se ,不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对不起他的se 胆。

梅拉妮快速拟定计画,行走路线也没改变,依旧回家。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旧公寓楼。往公寓楼需要转过两条街,穿过一条绿化茂密的小路,这里有一个拐角,进出不是很方便,平时少有人出入。梅拉妮却拐了进来。

不出她所料,老se 鬼果然快速鬼祟跟进,看样子颇为兴奋,龌龊心思表露无疑。

但他没注意到,幽闭的环境虽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迎接这个老se 鬼的背后闷头一g——梅拉妮深谙偷袭之道,下手也极有准头,使用的武器正是一根粗壮的枯树枝。一g打倒之后,就是连续十七、八脚的狠踹,接着就闪。

整个作案过程如行云流水,仿佛预演过二、三十次一样。临走貌似还很可惜地望了下鞋子,似乎责怪自己今天怎么没穿高跟鞋。

梅拉妮自然踹得很爽,其结果是挨揍的老头可惨了,本来外貌穿衣像个邋遢的游客,现在彻底沦为爱尔兰的下水道工了。不过奇怪的是,老头挨揍的能力似乎极强,梅拉妮刚离开,他就拍拍p股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脸上也不见恼怒和羞愤,还是继续前进,方向竟与梅拉妮离开时分毫不差。

梅拉妮做梦也没想到,明明已经被击倒的老se 鬼,竟然小强附体,不但没事,而且还继续跟踪自己,而她得胜后警戒心不再,结果被其轻而易举地逮个正着:她前脚进屋,后脚老头紧跟而入。若不是老se 鬼故意咳嗽一声,梅拉妮还以为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更让她惊恐的是此时她已经半l——这是她的习惯,回家后先不管任何事,直接脱衣服洗澡。今天她上衣只穿了两件,进门就随手一起脱光了,现在只能抱着双r对着这个老头——因为她是个解放茹房的拥护者,没戴胸罩!

很不错,胸形很美。

老se 鬼赞了一声,就径直往客厅沙发上坐去。坐下后,还顺手将p股下两条细长性感的布条扔到一边——那是梅拉妮前两天换下的禸 k,她还没想过什么时候去洗。

你是谁?你来找我做什么?

梅拉妮见老se 鬼没有立刻急se 地扑上来,就开始怀疑他的来历,按理说qg犯没有他这样的,不控制qg对象,反而摆出一副来这里作客的样子,真是诡异。

介绍一下,我叫默文·罗南,请称呼我罗南先生。

老头笑道,同时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梅拉妮坐下交谈。梅拉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不知足因为慌乱还是遗忘等因素,梅拉妮一直没重新把衣服穿上,依旧用双臂遮掩着一对茹房,看上去分外性感诱惑。

我来找你,是要取一件东西。

罗南接着说。

什么东西?

梅拉妮颤声问。

不知道。

罗南耸肩道,她说将一件东西交给你保管,只要说出密码,就可以取走。

难道她没告诉你,即使说出密码,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样不能取走东西。

那么如果我说出密码,你同意吗?

罗南感兴趣地问。

梅拉妮摇头,罗南也貌似失望地摇头,眼看他要站起,不知做何举动。梅拉妮忽然大声道:等一下——

你改变主意了?

罗南问。

梅拉妮点头,道: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不过我们必须做笔交易。

交易?

罗南笑了,我喜欢这个词!好吧,你打算跟我做什么交易?

交易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艾莉是不是在你手上?

罗南先点头后摇头:准确地说,在我监管的监狱里。美国加州美女监狱莫哈维娜。你应该听说过,我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艾莉怎么会把我的存在和密码告诉你?

梅拉妮似乎对罗南的身分很意外。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爱上我了。

罗南笑道。

梅拉妮回以冷笑:好吧,我相信你的话,现在我们可以约定交易细节了。你帮我把艾莉从监狱里弄出来,我把东西给你。

罗南想都没想,立刻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时起身仿佛就要离开。这样反而把梅拉妮惹急了,赶忙抢在他前面,双臂一张阻拦道:你不能走。

罗南没走,不过却对着梅拉妮张开双臂后露出的风景发呆,直到梅拉妮意识到自己彻底走光了,赶紧双臂回撤,他才收回目光,啧啧称奇道:三十二d,上帝的作品!果然不是人工货se 可以比的。

梅拉妮的脸有些泛红,她当然知道罗南称赞的对象是什么,不过她现在她可没有足够的手段来惩罚这个老se 狼。

除了那东西,你还要什么条件,才能救出艾莉?

梅拉妮显然有些乱了方寸。

其实我对你手里的东西只是有些好奇,正好我要来爱尔兰办件事情,就顺便来看看,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东西。艾莉之所以愿意将秘密告诉我,大概就是因为我对谜底根本没有急知的渴望。

这个答案让梅拉妮失望了,交易进行不下去了,罗南也准备离开了。也就在此时,梅拉妮忽然大暍一声:站住……我知道你要什么,我想这个条件应该够了。

梅拉妮再次放开了双臂,不止如此,她还愤然地将手伸到裤腰口,一口气将外裤和禸 k完全褪到了脚踝处。一具绝佳的白种女人胴体就这样赤ll地展现在罗南面前。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救出艾莉,我就是你的。

梅拉妮面无表情地提出交易条件。

罗南的眼球在转动,他似乎在考虑交易成本,也像是在藉机贪些便宜,先饱餐这女人l体秀se 再说。

足足三分钟,罗南似乎艰难地摇了摇头,吞了口唾y才道:我不能答应。艾莉是fbi转押在莫哈维娜的重犯,劫狱风险太大了。

梅拉妮顿时感觉意外,她揣测罗南最坚强的表现也不过是加提先上床后救人这类的条件,最差则会立即扑上来将她抱上床蹂躏。她没想过罗南会拒绝,这不合情理,也不像一个贪花好se 的人该有的选择。

梅拉妮脑海里迅速掠过诸多可能性,最终她看了看罗南满头的白发和鼻梁上那付老花镜,若有所悟。随后目光移向罗南的胯部,见其没有明显的变化,才恍悟道:原来早就不行了。

这个断语让罗南脸se 发白,他连忙怒斥道:谁说我不行?根本是劫狱风险太大,我的付出跟收获相差太大,这笔交易不值得。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多陪你几天。

梅拉妮尝试向罗南抛了个媚眼,这个动作虽然生涩,但是以梅拉妮素净端庄的面孔做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挑逗性感。

不行,几天不够。如果你是处女我还可以考虑,可惜你早已经不是了。

罗南断然拒绝。

处女?原来你不只想老牛吃嫩艹 ,还妄想c处女?你这个恶心的老se 鬼,我建议你去电视台登广告,看在全爱尔兰能找到几个十八岁以上的处女。

这段乱骂将梅拉妮被动求人的郁闷发泄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在罗南面前赤身l体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仿佛这段骂让她找回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再以一个弱者的态度跟老se 鬼交涉。

而罗南似乎被梅拉妮这一通乱骂给骂醒了,终于伸出一根指头,答应了交易:你说得对,在欧洲找到十八岁的处女的确不容易,交易我答应了,不过我要这个期限。

一个星期?

望着罗南竖起的指头,梅拉妮为难地问。

罗南摇头。

梅拉妮当然不会以为他嫌时间太长,因为这不符合贪婪者的本性。

十天?

梅拉妮忍着恶心再次询问。

还是摇头。

这么说一个月?

梅拉妮的声音提高了,仿佛以此来提振自己砍价的气势。

依旧摇头。

难道你要一年?你怎么不去抢!你这个老se 鬼。

梅拉妮彻底怒了。

摇头,一如既往地摇头。

我说的是一生。

罗南慢悠悠地道。神情中洋溢着j商坐地起价的高傲和虚伪。

你去死吧,要我陪你一生?如果你这个老se 鬼十年不死,我岂不要让你这个老se 鬼将我压在身下十年,不,也许更长,魔鬼总是活得长久的。也许我要被你那牙签玩意儿折腾二十年、三十年,忍受被你腐朽的臭气笼罩,忍受你肮脏的jy在我的体禸 流淌,甚至忍受你失去了热情失去了性欲后的指j,那我宁愿下地狱。

梅拉妮的怒骂堪称华丽而经典,一度让某老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原来英语还可以这样骂的,真是长见识了!

梅拉妮见罗南还算有些风度,竟然任由她一通怒骂,竟然也不报复,只竖着那根倔强的手指,将讨价还价免谈进行到底。

梅拉妮恨得咬牙切齿,可就是拿他没辙。艾莉不能不救,但是凭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莫哈维娜监狱将人救出来,而罗南既然是副监狱长,自然容易得多,再没有比他这适合的人选了。难道真要忍受他腐臭的躯体一生一世?梅拉妮想想就觉得恶心。可是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因为罗南真的要走了。

梅拉妮脸se 隂 晴不定地看着罗南走到门口,眼看要开门离开,看样子没有丝毫悔意。她不得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无法遏制地流了下来。但是悲伤和痛苦只是一瞬间就收住了,她不能让这个老se 鬼注意到她的悲苦,否则他可能会更兴奋更变态,因为这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常态,女人的痛苦往往成为了男人取乐的根源。她跑了过去,径直抵在门口,抓住了老se 鬼开门的手,而嘴唇则迅速纠缠住了老se 鬼那张也许充满口臭和三千年腐朽木乃伊味道的嘴——憋着气,尽量不让对方的思心气息沾染到自己。

当然这种图谋是无效的,因为仅仅二十秒,对方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肆意地掠夺,而浑身上下的重要位置都在被肆意的蹂躏。

梅拉妮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在性a上多多努力,争取让这个老se 鬼早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当然,得在救出艾莉之后。

梅拉妮的确有将腐朽老人折腾死的本钱,因为她的身体表面与普通女人没什么不同,实则要强壮得多,丰r肥臀的身材下潜藏的肌r,或许比不上男人中的力士,但胜出普通健者绰绰有余。

可惜,梅拉妮的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初见罗南性具时,梅拉妮还惊讶其根基的茁壮雄厚,比之曾经在这方面颇自傲的死鬼前夫,雄厚岂止一、两筹。即使如此激情下还是瘫软如死蛇,但对比同等状态下的死鬼前夫的规模,粗长度却是翻倍有余。当然,梅拉妮还是忍不住送给罗南一个淡淡的耻笑,表意很明显——你的欲望再强烈也老了,心里想如何侵占年轻女人的r体都可以,但怎么也拯救不了身体的有心无力。

罗南无视了梅拉妮的嘲笑,反而示意梅拉妮给他做口活。梅拉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虽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屈身在沙发前,用生涩的动作努力地吞吐下来。

三十秒后,她发觉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这个老se 鬼哪是个年在花甲的老人,简直比十个死鬼前夫还强壮,三十秒的口活竟然就让他的性具粗壮若钢铁儿臂,哪里有一点年老力衰的痕迹?梅拉妮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一切还得继续下去。

很快罗南就要她跨坐上去,显然这个老se 鬼想在客厅里先来一次,真是变态!

一边暗骂,一边又不得不照做,梅拉妮的苦楚可想而知。而更痛苦的是老se 鬼性具进入身体的时候,梅拉妮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东方柔弱小女人,遇上了一个西方强壮野兽男,闯进身体的粗长性具像是撕裂了她的整个下身,然后一举捅入了自出生以来从没有任何外物闯入的最深处。

狠狠的撞击让梅拉妮产生了整个身体被直接顶起的感觉。

梅拉妮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吃痛之下,一只手忍不住奋力拳击老se 鬼的胸瞠,一只手则拼命抓撑住老se 鬼的大腿,同时身体忍不住强烈收缩,想要抵挡住还在深入的巨货并将牠赶出去。

然而,吃了她的含愤重拳,老se 鬼竟然无动于衷,无论拳头还是抓撑都像碰到了棉花,吃了力却软绵绵的毫无反应。另一方面,老se 鬼的双手却束缚她企图抬起的胯部,进入她身体的性具再进一步,一下子简直捅到了她的心眼,梅拉妮发出一声似痛似酸的长吟,还想反抗,但随后就被他连续几次小幅度抽c撞击打得溃不成军。

之后长达两个小时里,都是无望的挣扎、羞愤,乃至湿润、纠缠、呻吟,最终高c。并且起起伏伏,在波峰波谷间来回荡漾多次,直到完全被性欲占领,忘我地回应一度被她看做腐朽老鬼的一次次进犯。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都彻彻底底地扮演了一回东方小女人的角se ,这从沙发上一处处喷溅的或白或透明的隂 精爱y就可以窥见一斑,要知道西方女人在性事上可是基本缺水的,否则各种形形se se 的润滑y也就不会被西方人设计制造出来了。

完事之后,梅拉妮才彻底醒悟这个老se 鬼的实力,她极度高c了多次,而这个老se 鬼竟然只高c了一次,而且一次s出的jy是常人的几倍,几乎灌满了她的整个zg。而且在高c之后,她的整个人赤ll被他毫无遮掩地正面紧抱着,那个巨货竟还深深地c在她的yd里,匍匐在zg花心口,还不见有多少瘫软。

你简直是性a机器!

梅拉妮无力地骂道:你到底几岁,别告诉我已经六十了,我不相信。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到两百岁还是这样,也许更强。

老se 鬼有些得意地道。

梅拉妮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意思是鬼才相信!

还不放开我,我要洗澡,然后去买避孕药。

梅拉妮恨声道。

也难怪她愤恨,在最后他要发s的紧急关头,梅拉妮曾要求他s在外面,可是这个老se 鬼竟然无动于衷,胯下的那条巨货非但未见退却,反而更加凶猛深入,一举攻入她的zg,然后在zg口来回进出强烈刺激,让她瞬间连续高c了两次,泄出隂 精无数,他才闷哼一声,将无数滚烫的jy子弹般的狠狠地s进了她的zg深处。

那瞬间的连续飞弹撞击她从来没经历过,其实不要说经历过,连听都没听说过,那一瞬间强烈到极点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一股绝大的热量从zg里像辐s一样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霎时便像燃烧了起来,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没从她的身体里退却,至于心里,那就像烙铁烙印上去一样,旧是今生今世也无法忘记了。

也正是由于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怀孕,因为她听说男女双方强烈的无障碍高c可以极大地增加怀孕机率。像她刚才那样的经历,经历过的人怕是万中无一,那么怀孕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了。这就是她为什么着急去买避孕药的原因。

然而,她急,罗南不急。梅拉妮要洗澡,罗南也想洗,于是干脆一起洗。梅拉妮一米七的身体被他轻松抱起,连性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