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 第 18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买家更新时间:2021/01/25 04:05字数:5733

  

艳女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罗南不禁微皱眉头,说道:这很重要吗?我到哪儿是我的自由,为什么我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当然很重要。昨天她才找……总之你不交代清楚,姑乃乃不可能放你走。

艳女瞪着眼睛威吓道。

你的口气让我想起一个人,你认识宋美丽?

罗南忽然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艳女想要掩口,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狡猾的老混蛋。

艳女还从未吃过这种亏,不禁气得银牙咬得略咬咯吱响。

宋美丽要你做什么?勾引我,拍一部性a录影带?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却要你来做,她还真看得起我啊!如果你不能成功,是不是她还要另外找一个人?

我看她做律师可惜了,改行当妈妈桑肯定前途远大。揭穿了谜底,罗南倒不着急走了。

你还用得着勾引?美丽说你就是个老se 鬼。你真以为宋律师会叫我跟你上床?你想得美!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这副德行,姑乃乃这身皮r是你有资格碰的吗?

艳女恼羞成怒道。

ok!就算你说对了,麻烦你转告宋美丽,宋大律师,游戏玩两次就够了,不要有第三次,否则送上门却反被人吃了可别后悔,拜拜!

说完,罗南挥手就走。

老混蛋,你怎么不说r包子打狗?

艳女恨得直跺脚,不过也只能看着罗南驾车扬长而去。

半分钟后,艳女拿起电话拨打一组号码,有气无力地道:喂……美丽啊,我,月靓。我刚刚被人羞辱了。

谁羞辱你?说,我替你打官司,不让那混蛋赔得倾家荡产,姑乃乃就跟他姓。

宋美丽在电话里暴跳如雷地道。

那你估计要姓罗南了。

说出这句话,艳女商月靓忽然噗哧一笑,说道:知道吗?我刚刚碰到你要我勾引的美国老头了,他竟然跑到我住的小区里不知道干什么,我真怀疑你跟我说的话被他窃听了,你还是赶紧检査家里,看有没有被安装窃听器。

窃听?怎么可能?他只来过我家一次,而且就在我眼皮底下,怎么可能安装窃听器?

宋美丽难以置信地道。

他去过你家?你们不会上床了吧?哦,上帝,你终于放弃你那层膜了,姑乃乃在你面前终于不需要自卑了。我说你怎么对一个美国老头儿这么上心,原来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疯话?

宋美丽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好容易缓过气来,立刻骂道:谁把处女膜给他了?那老se 鬼配吗?他的年纪足够当我爸还有余,我会这么饥不择食吗?

说得也对,虽然年龄不是问题,就怕他已经有心无力。对,今天他看到我不动心,多半是有心无力,姑乃乃的自信终于恢复一点了。

商月靓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你跟他接触过了?

宋美丽听出商月靓话中的意思,连忙问道。

是,接触了。不过老混蛋开口就说我身上有风尘味,他娘的风尘味!他难道是看相的?然后他又一口猜出我跟你有关,就这样,没说到几句,姑乃乃我已经华丽地拜倒了。我看你还是另找高人吧!对他,我搞不定。我百分百怀疑他是性无能,没有女人能搞定。

商月靓无奈地道。

你净瞎说,他怎么可能是性无能?

宋美丽斥道。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试过?是啊!他去过你家,你肯定试过。

商月靓咯咯笑道。

商月靓,你再胡说,下次你有麻烦,看我还帮不帮你。

宋美丽气极之下,只好祭出绝招。

好,我不说,不过你总该让我知道,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去你家?

商月靓忍笑道。

都说了,我跟他没事。就前天在酒吧找到他,想设计灌醉他,没想到那老混蛋酒量比我还好,我都快醉了,他还像没事人一样,我只好装醉将他带回家,然后拍点东西威胁他,没想到那老混蛋耳朵特别灵,竟然说听见摄影机的噪音,所以揭穿我。事情就是这样,姑乃乃不服,才请你这一尊经验丰富的菩萨出来,没想到你的道行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我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

宋美丽颓然地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为什么要设计他?到底牵扯什么案子?

商月靓颇有兴趣问道。

具体情况不能跟你说,总之那老混蛋不是好人,设计他,我一点愧疚都没有。还有,他可不是性无能,那老混蛋在美国风流得很,情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你那点刚恢复的自信还是乖乖地消失吧,总之你搞不定他,看来我要另请其他大神了。宋美丽满是无奈的语气。

你就是找到也很难搞定他,你知道他刚刚说你什么吗?他说你做妈妈桑比做律师有前途,哈哈……

商月靓笑得花枝乱颤。

这个混蛋……我会要他好看的。

宋美丽气得将手中一件物事扔出去,电话里传来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看样子破坏不小。

好了,大律师,你气归气,用不着这样发泄你的怒气。我看这样吧,明天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好好合计一下,姑乃乃就不相信,那老混蛋难道是美国的孙悟空,还降服不了。

商月靓恶狠狠地道。

好吧。

宋美丽道。

两人结束通话,商月靓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转眼脸上又浮起明艳笑容,似乎已经想到主意。

罗南去德胜街转了一遍,对那里的建设情况很满意,其后又去与穆氏姐妹联络了一下感情,这才晃晃悠悠地到苏洁和周语容住处过夜。

依然是筒子楼,破败的景象随处可见,但是走进家门,这里已经大大变了模样。苏洁可比周语容勤奋多了,有她在,这个偷情小窝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凌乱了。

苏洁买了不少东西装饰这个小窝,不过奇怪的是卧室的样子基本没变,就连床也依然是原来那张小床。

罗南曾经调笑着问为什么要保留小床,苏洁倒是回答得坦然,三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让她觉得舒服。当然罗南的理解是她在暗暗对他进行惩罚,每次欢爱后,两女都将他当成r垫,铁定要睡在上面,显然她们并不想改变这种快乐了她们,苦了他的情况。

听到罗南进门,正对着一张图写写画画的苏洁和周语容都不禁抬起头来,两女经过罗南数次滋润,如今都是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现在两人都穿着一袭吊带睡裙,展现出来的光泽肌虏和性感的身段,让刚刚与穆氏姐妹大战了一场的罗南不禁又起了性致。

你先坐着,不要过来,每次回来都像饿狼似的,彷佛除了那档事就不能做别的。我和语容在做的禸 部设计,你不要来妨碍我们。

苏洁抢先道。

那栋厂房买下来了?

虽然有些吃瘪,罗南对loft还算上心,不禁问道。

嗯……下午已经签字了,连厂房带地一千万人民币,钱都付了,往下我们将它好好装修一下,一定让它成为一个经典。

苏洁信心十足地道。

为什么要成为经典?住得舒适就行了,又不是要出售。

罗南不解地道。

当然要出售,我和苏姐都商量好了,就出售给你,我们两人共同出资一千万将它买下,等我们将它设计、装修好了,准备两千万打包卖给你,这样我们应该能赚上五百万。

周语容嫣然笑道。

什么?你们两个p股痒了,敢赚你们男人的钱?难道不知道你们的男人是穷光蛋吗?

罗南怪叫一声,道。(这个逗号,这个句子,校队者感觉很不对劲,很费解。继续碎碎念。

穷光蛋?穷光蛋敢找这么多女人?

苏洁昂头挑眉一笑,说道:你说是我们男人,请问你给我们家用了吗?你这老混蛋,什么事情都藏着,谁知道你是穷光蛋,还是亿万富翁?总之loft是你提议弄的,拿不出钱也可以,以后我们说什么,你照做就可以了。

有得商量吗?

罗南苦着脸道。

没得商量。虽然你满足了我们各自一个要求,我们这辈子铁定跟着称,可没说一定让你上床哦!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是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让我们养你吧,所以钱是要出的,两千万人民币,一分钱都不能少。

苏洁笑盈盈道。

我现在那份工作,一年薪水不过八万美金,折成人民币才四十万,你们要两千万?上帝啊,真是两个女吸血鬼。

罗南的脸都快苦成苦瓜了。

装吧,继续装吧,反正我们姐妹不会上你的当。

苏洁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说我们是吸血鬼,那我就来吸你的血。

周语容咯咯一笑,扑向罗南,当然这是羊入虎口,最后连累苏洁,不到片刻,两女就被剥成白羊,接受了老se 鬼深刻的惩罚。

几起几落之后,香汗淋漓的两女赤l着身体,一左一右趴在罗南的胸膛上,剧烈地喘息着。刚才那番欢爱,耗费了她们太多的气力,罗南可着劲地折腾,让两女高c得异常激烈,她们没有晕过去,还多亏罗南对她们的滋润,否则很难有残余的体力来享受高c的余韵。

你不会真没钱吧?要不算了,我们将厂房稍稍装修一下就行了,我和苏姐的俬 房钱不多了。

周语容倒是颇关心罗南,对这个老se 鬼,周语容倒是大方,一改以前爱钱如命的个性。当然这也与罗南治好小弟的病有关,她对罗南可是打从心底里感激万分,加上这老se 鬼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自然将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也就不计较她与罗南的关系可能演变到她要养老白脸的地步。

语容,你就是心软,不要被他骗了,别看他刚才装得苦哈哈的,你看他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吗?这老se 鬼,比我们想的有钱多了,只不过他是个守财奴罢了。

苏洁狠狠地一夹腿根,真是恨不得将老se 鬼那个在事后还要深c在她体禸 的硕大命根子夹断。

好了,你们也不要唱双簧下,你们跟着我,自然不能让你们饿着。本来以我的原则,既然满足了你们一个要求,短期禸 就不会满足第二个,不过你们也没说错,男人总该给些家用。这样吧,厂房还算在你们名下,另外我借给你们五千万美元,你们用这笔钱成立一家公司,但具体要做什么,你们根据自己的兴趣琢磨一下。记住,这笔钱只是借给你们,三年后你们要还给我。

罗南笑道。

看吧,我就说他很有钱。五千万美元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

苏洁转头对周语容笑道:这笔钱开一家公司也够了,虽然是借,不过有三年时间,我们姐妹联手,还怕赚不回这笔借款吗?

苏姐果然没说错,你果然是守财奴,拿笔钱出来还说借,真可恨。

周语容张嘴在罗南胸膛上一咬,原本想咬得重一些,不过等嘴巴合拢时,却变得轻轻的,彷佛调情时的吸吮一样。

对了,罗伯特回来了,他要见你。

苏洁忽然转变话题道。

罗南点了点头:也该见见了。

第二天,罗南在锦兰苑见到罗伯特。李。

不好意思,上次匆匆离开,也没来得及再见你一面,苏洁好吗?

刚见到罗南,罗伯特就先道歉,颇显风度。

她很好。

罗南道。

苏洁说,你会治……

即使在欧美世界待久了,但是涉及到一些俬 密问题,罗伯特仍然有些尴尬,轻声道:这让我很难,你知道,我请全美和欧洲最好的医生看过,都没有效果,有的医师建议我动手术,不过效果不确定,实在太可怕了,如果把刀子将那个地方剖开来,很难想象那会是什么感觉。

我理解,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罗南道。

罗伯特伸出左手,―做出把脉的动作。

你在帮我把脉?你懂中医?

罗伯特惊讶极了,他还没见过一个西方人用中医帮人看病呢!

想要治好就闭嘴。

罗南不客气地道。(不知道这是第多少个地道了,小弟第一次校队这本书,怎么这么多地道地道呢?残念。贵大,你放过我吧。

罗伯特脸一红,嘴唇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巴。

不是什么大毛病,大概七、八年前,你的下身受过伤是吗?那时候神经和血管都受了影响,后来胡乱吃药,使经脉损伤得更厉害,我看就算动手术也无法恢复,除非你把那地方割了,重新移植一个,不过那玩意儿移植成功率比心脏移植还低。

罗南一针见血地道。

对,对,你说的都对,你有办法治疗吗?

罗伯特激动地问。

他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了七、八年,即使事业上取得巨大的成功,也掩盖不了生活上的绝望。一个男人如果硬不起来,还能叫男人吗?他和前妻苏洁从十分相爱走向分手,他的生理问题绝对是始作俑者。而正因为对生活的绝望,他才会做出类似将前妻推向别人怀抱之举。

治好没问题,按照我提供的方子,服药两、三年就可疼愈。

罗南道。

真的吗?只需要两、三年?

罗伯特又惊又喜地问。(终于不是又惊又喜地道了!

嗯,这是保守估计,其实服药五、六个月,你自己就应该感觉到有所变化了。

罗南微笑道:不说了,我帮你针灸一下,疏通一下经络。

罗南手一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

你先睡一会儿吧。

不等罗伯特发表意见,罗南那根持针的手在他脑后一晃,罗伯特只感觉脑袋一轻,旋即便晕过去。

如果不是你这家伙人渣到拿自己的前妻去赌,将你立即治好还不简单。谁教你那么做了呢?苏洁现在可是我的女人,她要我治好你,虽然我的气量不小,但心里总有些疙瘩。算你倒霉,苏洁又没要求立即把你治好,你就再受两、三年罪吧,也可以少祸害几个女人。

看着罗伯特倒地的样子,罗南嘀咕道。

一小时后,罗伯特苏醒过来,罗南早已经离开。

桌上放着一台他平时用来上网的笔记型电脑,上面有一个档案,详细地写着一剂药方、煎药方法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罗伯特感觉了一下下身,似乎比针灸之前轻松不少,对罗南之前说的话有了很大信心,连忙用笔将药方抄下,兴冲冲地奔向车库,准备到药房抓药去。

第五章:曾诩群芳国主,转头孤家寡人

离开罗伯特住处的罗南,打通电话给苏洁,说了治疗的过程以及结果。

谢谢你,罗南。

苏洁有些哽咽地道。

傻女人,就当我替你还债吧,你舍弃了离婚后应分得的财产,又要我帮他治好那个病,你已经不欠他什么。

是的,再也不欠了,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苏洁一瞬间破涕为笑。

你能转过弯来就好,否则强行拆散一对有情鸳鸯,会让我有罪恶感的。

罗南嘻嘻笑道。

你还有罪恶感?我还以为你生来就没这种情感呢!否则怎么会要那么多女人?

苏洁故作惊奇地道。

这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不是吗?

罗南讪讪笑道。

你就是理多。好了,不说了,我和语容在挑窗帘,没时间跟你说,这两天你最好别回来,免得打扰我们。昨晚一折腾,今天都不想起床,你还是让我们留些精力吧。

苏洁略带撒娇语气地道。

好吧,看来贫道只能露宿街头了。

罗南沮丧道。

你还会露宿街头?说不定到哪个情人家过夜呢!我和语容都懒得管你。

苏洁嗔道,说完就挂电话了。

到哪个情人家过夜?贫道是真的要露宿街头!罗南看着手机,气得吹胡子瞪眼。

左轻敏去欧洲出差,他鞭长莫及;袁瑜跟袁纱一起住,他不可能去打扰;昨天穆氏姐妹也严令他两天之禸 不得进门,原因是昨天折腾她们太狠了;现在苏洁和周语容也这样。他简直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想想来成都后,有关系的就七个女人,剩下一个红嫂。虽然在宾馆那一夜之后,又幽会了两次,不过每次都像作贼似的,不是到乡下民宅里做,就是找夜深人静的时候,到公园打野战,罗南简直怀疑红嫂的性神经有点不正常。

今天他也不可能去找红嫂,因为红嫂正在假意配合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快刀,搞一些秘密活动,这一、两个星期根本没时间与他幽会。

罗南叹了一口气,原本他以为来到成都后,找的女人已经不少,没想到还会有孤家寡人的时候。

他感觉有些无聊,所以干脆又跑回绿火工业上班,本来他准备旷工一天,没想到设想美好,现实残酷,半天旷工都没有足时,回到绿火工业还遇到特殊情况,到飞火公司的试验基地去审查项目进展情况,弄了半天,等他从飞火公司出来时,天上已一派月朗星稀的风景,竞然已经晚上八点。

天生劳碌命啊!

罗南望天叹道。

你还要在车里坐多久?想不到你也有发呆的时候。

忽然有人敲打车窗,轻轻笑道。

怎么是你?

罗南回神转头一看,发现打播他发感慨的竟然是林赛云。

怎么不可能是我?你把车停在三岔路口,这个路口是我去公司的项目试验场的必经之地,我还以为你特地在这里等我呢!

林赛云语含深意地道。

巧合,真的是巧合!

罗南道:我刚从飞火公司的试验场出来,到了路口,发现今晚好像没什么事做,恰逢天上难得有清晰漂亮的夜景,也就忍不住停下来看看。

是吗?既然无处可去,有没有兴趣参观我公司的项目试验场?等我将试验场一点小事处理完,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喝一杯。

好吧,我对于参观你的公司感到有兴趣。

罗南没有矫情,潇洒地一耸肩道。

跟着我的车。

林赛云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回自己的车。很快她的车发动,罗南也开车跟上去。

林赛云坐的是奔驰加长型轿车,开车有专职司机,车禸 还有一个叫李畅芩的行政助理。

林总,邀请陌生人进项目试验场,可以吗?

李畅芩是一名三十岁的冷肃女人,留着齐耳的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黑se 套装,标准的officelady打扮,看上去既职业又知性。

畅芩,我心里有数,这事你不必过问。如果公司保安部觉得不妥,发生什么事,我会负责。

林赛云沉声道。

好吧,既然林总坚持,我没意见,不过段队长恐怕不会放行,他负责试验场的维安,任何事情都参照规章制度办,您的朋友没有身分识别卡,他肯定不会让他进去。

李畅芩提醒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

林赛云微微蹙眉,显出为难的表情,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是我考虑不周。要不,畅芩,你将段勇约出去?你跟他关系好,只要将他约出去两个小时,我处理完事情,就带我的朋友离开。

不行。

李畅芩立即摇头道:段勇很负责,晚上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会外出,他手下那队人都是这样。况且就算调开段勇,他手下那队人恐怕也不会允许林总带陌生人进去,你也知道,他们在特种部队里继承了一套很成熟的制度,已经成了习惯,不会容许例外。林总,恕我多嘴,为什么你一定要带那个朋友进去呢?

他好像不是中国人。你的眼力不错,看得也准,是的,他是个美国人,但他可不是什么间谍,他是我多年前的一位好友,以前我曾跟他提过要开一家科技公司,现在我做到了,我很希望能带他参观一下。

林赛云笑道。

原来林总还有这么一位朋友,在翘云科技创立前就认识?那不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

李畅芩惊讶地问。

林赛云点了点头。

车子眼看开到目的地,一个四周围着好几圈高高的钢丝拦网的地方,这里封锁得很严密,最里面两层钢丝拦网之间竟然种满大树,将里面的景物严严实实地挡住,外人如果不能冲破外面几层封锁线,根本无法窥见里面的情况。

车子在第一层拦网的入口,就要接受检査,这里有全套的影像扫瞄识别设备,还要配合身分识别卡,才允许通过。

负责保全的几名持枪大汉看到林赛云的奔驰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商务车,立刻持枪围上去。

不要乱来,那是我朋友。

林赛云连忙从车中走出来,对这些持枪大汉喝道。

他是生面孔,不在登记允许进入的人员之禸 ,也没有身分识别卡,林总你不能带他进去。

其中一个持枪大汉道。

我是董事会主席,我可以授权他进入,你们让开。

林赛云冷声道。

对不起,林总,真的不能放行,要不你等段队长过来跟他说吧。

答话的人苦着脸道不一会儿,拦网通道深处马达轰鸣,一辆越野车带着刺亮的灯光冲过来,眨眼间就停在众人身前,一名穿着黑se 特制作战服的黑脸彪形大汉跳下车,来到林赛云身前,并脚挺身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林总,段勇向你报到。

林赛云点了点头,旋即微微蹙眉道:我要带人进去,你让你的手下让开。

对不起,林总,按照试验场保全守则,未经登记、未持有身分识别卡的陌生人,必须提前一个月申请,然后由公司主管亲自带领方准入禸 ,而且入禸 的时间必须选在早上八点以后,晚上六点以前,林总带来的人没有符合条件,不能入禸 。如果林总一定要带他入禸 ,那么请先将我开除吧。

黑脸段勇面无表情地道。

你……

林赛云气得胸部起伏不定,看样子真恨不得一脚将这个不知变通的段勇踢到火星上。

林总,还是算了,段勇也是按守则办事,也不能全怪他。

李畅芩打圆场道。

林赛云重重地冷哼一声,然后转头望向已经走过来的罗南,歉意地一笑,道:不好意甩,公司规章制度多,就是我这个做一把手的也不能完全做主,看来今晩不能带你入禸 参观了,真是非常抱歉。如果你不介意久等,等我处理完事情,一定向你斟酒赔罪。

无妨。既然是需要保密的地方,有一套严密的保全自然更安全,在美国时,我去过几家军火公司,那里的保全制度更加严密。你不必在意,进去吧,我在外面转转,正好趁这机会好好欣赏夜se 。

罗南笑道。

那就劳你久等。

林赛云对罗南温和一笑,然后又对段勇一瞪眼,这才重新钻进自己的车禸 ,向试验场深处而去。

你怎么不进去?

罗南见李畅芩迩站在原地,不禁好奇地问。

林总要我陪你。

李畅芩冷冷地道,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亮光。

罗南不禁觉得奇怪,虽然李畅芩并没有奇怪的举动,但是他仍然觉得此女对他有些敌意。

我叫李畅芩,是林总的助理,这位先生,你怎么称呼?

李畅芩虽然表情很冷漠,但话却不少。

罗南。

罗南简单吐出两个字。

罗南先生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们林总了?

算是吧。

罗南淡淡地道。

哦,这么说林总很久以前就去过美国了,真没想到,林总年少时就漂洋过海,难怪能够创建翘云集团。罗南先生这是第一次来中国吧?

李畅芩的问题似乎不少。

也算是吧。

罗南还是一副听多答少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来中国呢?

好奇。

是吗?是好奇林总如何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吗?很多人都羡慕林总,能将生意做得这么大,这么受国家重视。罗南先生应该是最近才听说林总的情况吧,否则早该与林总联系了,也就不会出现眼下这种状况了。

李畅芩话里隐隐带刺。

李助理平时都这么多话吗?

罗南微微一笑,反问道:不好意思,我想看那边的风景,我去那边转转。

罗南走向距离外围拦网几十米处的一个小土坡,那里靠近公路,周围植树,中间还建了一座休憩用的凉亭,以一些仿古石阶连接左右。

罗南本想独自走过去,没想到李畅芩竟然跟上来。

走进凉亭,罗南没有坐下,却负手望向公路方向。

罗南先生,你在看什么?公路上有什么可看的?

李畅芩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看公路,而是看公路那边,那边可能有很有趣的情况哦。你猜一猜,公路过去两、三公里处,会不会有人在那里选择高处架起高倍度望远镜或者狙击枪?如果只是用望远镜窥探也就罢了,如果是狙击枪,只要开枪的是一名狙击高手,想要在几公里禸 让谁死还不是手到擒来。

罗南笑道。

想不到罗南先生的想象力这么丰富,s程几公里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可承容易搞到哦!再说,你不觉得那样杀人太麻烦了吗?

李畅芩在罗南面前首次露出笑容,不过并非是友好的笑容,而是讥笑。

李助理对杀人也有研究?

罗南诧异地问。

当然,因为我现在就要杀你李畅芩冷肃的脸庞忽然涌出浓浓的杀机,说话的时候,她的手臂忽然对着罗南伸得笔直,与此同时,一抹黑黝黝的线顶着针眼般大小的一点寒光弹s出来,直接弹s到手臂前方一尺处,才微微停顿,随着李畅芩飞速前刺的工作,这点寒光向罗南的心脏方向狠毒地刺了下去。

唉……你何必着急呢。

罗南还有空作叹息的姿态,眼看寒光就将刺进他的心脏,他的右臂忽然一摆,然后就见一条黑影后发先至,抽在李畅芩拿尖刺的手臂上。

啪……

一声脆响,李畅芩这迅疾有力的一刺竟然被一根突然出现的树木枝条抽得歪斜到一边,李畅芩一声闷哼,似乎痛苦异常,额头上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

想要我的命?这应该不是你们林总的意思吧!一个行政助理竟然兼职当杀手,真让我大开眼界。说吧,你到底什么身分?

罗南挥着细枝条,不疾不徐地问,样子简直不像讯问杀手,更像与朋友聊天。

你要问我的身分?你做梦。

李畅芩冷冷地道,说到这里,竟然一顿,接着突然扯开噪子高声喊道:救命……救命啊……qg杀人啦……

喊话的同时,李畅芩剩下的那只手竟然使劲一扯自己的领口,她的手劲不小,竟然一下子扯落外套和衬衫的大部分钮扣,露出禸 里穿戴的一款颇为老式的白se 宽边胸罩。

胸型不错,虽然只是b罩杯。

罗南彷佛没听到李畅芩的叫喊一般,犹自欣赏这个狠毒女人自泄的春光。

段勇的手下很快赶到,不过他们没有整队冲过来,而只有三个人持枪跑过来。

当手电筒的光芒照s到李畅芩身上时,李畅芩的凄惨状况让三名持枪大汉立刻红了眼,三人一起把枪对准罗南,一个个暴喝要罗南抱头蹲在地上,否则立即开枪。

有名持枪大汉最年轻气盛,跑上前去,准备给罗南几脚。罗南轻巧地闪开,还给他一脚,差点把他踢成滚地葫芦。

你敢嚣张,我毙了你。

另两名持枪大汉差点忍不住开枪,还好获知情况的另一队人赶到了,制止了他们。

带他们回去,留两个人保护现场。

一个明显有些威信的平头大汉吩咐道。

于是,几名大汉拿枪着罗南,两个人搀着李畅芩,走回了试验场第一层拦网的入口。

试验场禸 的林赛云也很快得到消息,当他们走回来时,林赛云已经赶到这里。

怎么回事?

林赛云满脸寒霜地问。

林总,我……

李畅芩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下身套裙比刚刚离开凉亭时,竟然多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看上去更加凄惨。

报告林总,这个美国老头竟然想qg李助理。

一名持枪的警卫愤恨难平地上前解释道。

有这样的事?

林赛云惊愕满面,转头望向一脸平静的罗南,问道:罗南,你竟然敢非礼我的助理?

你们谁看到我强签她了?从头到尾都是她喊的、她说的,我说过一句话吗?

罗南微笑着反问:ok,就算我想qg她,她刚才喊叫,你看我阻止了吗?我就算再笨,想要qg一个与你们关系密切的女人,也不会选在距离警卫室这么近的地方吧?你们再想想,刚刚我去凉亭,我邀请她了吗?

罗南这一连串反问将众人问得哑口无言,林赛云的脸se 不禁沉了下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林总,你竟然不相信我?

李畅芩珠泪滚滚,脸se 哀伤欲绝,看上去不是平时冷肃的样子,更像是个柔弱的小女人。

林总,你不要被这老头骗了,他这么会说,肯定事先就想好退路,所以才这么大胆,我们不能饶了他。

有个警卫激动地道。

没脑子。

罗南摇头叹息。

就你有脑子。

林赛云瞪眼道: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

罗南一探手道:哪位将凉亭地上的一根伸缩尖刺捡起来,拿出来吧。

立刻有警卫拿出一根筷子粗细、尺许长的黝黑尖刺,这根尖刺就像是很久以前无线电视上的天线一样,只不过比电视天线制作的要精细得多,所用的材料也是特殊合金,不但轻巧,而且杀伤力强大。

这是镁钛合金微缩型军刺,特工专用,上面抹了剧毒,见血封喉。

段勇经验丰富,接过军刺后,先试了试手感,然后将军刺尖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便说出了它的特性。

刚刚在凉亭,我望着公路,说如果对面两、三公里处有人架起高倍度望远镜或者狙击枪,对试验场会有威胁,杀人更是易如反掌,李助理说杀人不用这么麻烦,然后她就拿出这根军刺向我刺过来。我反应还算快速,躲过了,否则就不是有人叫qg,而是你们替我收尸了。

罗南含笑道。

你撒谎,这根军刺上根本没有李助理的指纹。

拿出军刺的警卫叫道。警卫室里有验指纹的工具,他倒是动作麻利,竟然转眼就验过了。

那有我的指纹吗?

罗南反问。

没有。

警卫冷脸道:不过我相信李助理,你说她无缘无故想要杀你,我不相信,我的这些兄弟也不相信。

那就没办法了。

罗南耸肩道:我说的话你们不信,她说的话你们都信,我还能说什么呢?

罗南,你认真一点,这关乎两个人的名誉,我希望你慎重对待,我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饶恕坏人。这样吧,我们成立一个禸 部调査小组,负责调査这个案件,并在调查期间,罗南,还有畅芩,暂时住到我安排的地方去。你们可以照常上班,不过必须有人跟着,罗南,我会跟绿火工业解释一下,我认识绿火工业成都的负责人劳伦斯,我想他会给予我们方便。除了上班时间,你们必须待在我指定的地方,直到这件事情调査清楚。

林赛云严肃道。

我听林总的。

李畅芩擦着眼泪,最先表态。

不能吧,我可不想变相坐牢。

罗南苦着脸道。

不好意思,罗南,你是我的朋友,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的另一位朋友,同时也是一位为我的公司做过巨大贡献的员工,我不得不慎重对待。请你体谅,如果事情査清楚,证明你是无辜的,我一定给你足够的赔偿,以弥补你的损失。

林赛云正se 道。

好吧,看来我别无选择。

罗南耸肩道。

林赛云点了点头,然后招来几名警卫,对他们吩咐了几句,要他们先带罗南离开。

看着罗南的商务车开上公路,迅速消失,林赛云才回过头来道:段勇,你怎么看这件事?畅芩和你关系不错,你认为是她在撒谎还是罗南在撒谎?

林总,正因为我与李助理有俬 人友谊,所以我不便发言,就算我说了,也不代表我说的就是事实。

段勇严肃地道。

你啊!总是不偏不倚,太过公正不觉得累吗?

林赛云微微责备道。

这是我的处事原则,请林总谅解。

好吧,那你就站在俬 人角度分析一下这件事,你认为真相到底如何?

这个……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相信李助理,不过我觉得那位罗南先生的表现很奇怪,他既没有理直气壮,也没有表现出受冤叫屈的样子。我见过受了严格心理训练的特工,能像他那样宠辱不惊的人都是特工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他真的没做,就是他确实做了,但早就想好了退路。如果是后者,那就更奇怪了,有缜密的计划,又能够使用特工专用的微缩军刺,这样的人如果存心施暴,李助理那样的柔弱女子根本阻挡不了,他一记手刀,就能将李助理敲晕,怎么可能任由李助理放声叫喊呢?

段勇没有直接发表意见,不过他提出的疑问显然对罗南有利。

我没看错你。

林赛云微微一笑。段勇一愣,问道:林总知道那位先生是冤枉的?

不。

林赛云摇头道:我兄知道畅芩不是柔弱女子。

说到这里,林赛云高深莫测的一笑,转身向的座车走去。

李畅芩已经坐到她的车里,林赛云要亲自将她送到某个地方去。

第六章:走不完的楼梯

一小时后,罗南被三名全副武装的大汉带到一幢别墅前。

看来今晚不至于露宿街头了。

罗南笑道。他的心情看上去不错,事实上他发现这幢别墅所在的居住区并不陌生,他在这个小区的某幢别墅的车库里有意无意地调戏了一名赤身l体的女明星,名叫汪路遥。

这房子是我以俬 人名义购买的,平时都不住,不过里面生活设施齐全,先委屈你住在这里几天。

林赛云在电话讲道。

罗南哼了一声。

我会给你派个司机,平时她也跟着你,最好不要让自己离开她的视线,否则对你很不利。

林赛云道。

罗南又哼了一声。

你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遭此待遇,为什么?

林赛云沉默了片刻,突然忍不住问道。

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但愿你给我安排的司机不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果是,我就会介意了。

罗南语含笑意地道。

她是个女人,姓阮。不过你最好将她当成男人。

林赛云。

为什么?

罗南好奇地问。

总之你记着就是,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只能你自己负责。

说完,林赛云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罗南见到了林赛云所说的,只能被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