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 第 30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买家更新时间:2021/01/25 04:06字数:5806

  

林赛云转望向罗南道: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对你说声感谢,雨澜对你进行威胁,虽然事先我不知道,但是毕竟我的公司是受益者,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了麻烦,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罗南,我本来以为你出现在我身边,是你我的幸运,没想到事事并不能尽如人意。以后我不会麻烦你了。好了,我累了,你们走吧!

你好好休息。

罗南淡淡地道,然后抢先离开房间。

姜雨澜迟疑了一下,也跟随而出。

两人很快上了车,车子发动,姜雨澜一路冷脸。开过白桦林没多久,姜雨澜忽然猛踩煞车,车子向前滑出数米才停下。

你发什么神经?

罗南连忙斥道。

下车。

姜雨澜转头对着罗南,满脸寒霜,冷森森地道。

干嘛要我下车?你起码要送我回市区,这边什么车都没有,你让我下车?你太毒了吧!你不说明原因,我绝不下去。

罗南怒道。

原因?你觉得这么小的车厢,装得下两个人的骄傲吗?

说着,姜雨澜倾身过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姜雨澜,你真毒,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我记住你了……

罗南只得咒骂着下了车。

姜雨澜无视罗南的斥骂,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敏捷地一打旋,车子掉过头去,转眼绝尘而去。留下一道孤单的身影,望着周围绿树青野,愣愣地发呆……

第七章今天你一定要死

这么快就回来,你没把他送回市区?

姜雨澜走进卧室时,林赛云敏捷地坐起身,有些惊讶地问。

姜雨澜点了点头:出了白桦林没多远,我就赶他下车了,让他自己走回去吧!老混蛋,害我费了这么大劲,他竟然无动于衷,不给他点苦头吃,我心里不平衡。

说到这里,姜雨澜又很诧异地问:为什么他会无动于衷?难道他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是他看出些什么了?

你没听他说吗?

说什么?

姜雨澜满脸不解。

他说这间房间里有两种女人香。

老se 鬼满脑子se 情,本性难改,这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姜雨澜更加不解。

你没理解那段话的意思,他说这房间里有像水蜜桃那样的成熟女人体香,很浓郁,而且说散发香味的那个女人已经空虚十八年,这说的是谁?是齐嫂!齐嫂守寡的时间就是十八年。

林赛云语气复杂地道。

他长的是狗鼻子,这也闻得出来?

姜雨澜闻言目瞪口呆。

那他说的第二种体香不就是你?十年光隂 荏苒而去,洛高峰死的时间到今年不是刚好十年吗?

是啊!很可怕吧?他还用味道的浓淡暗示这间房间是齐嫂的,而不是我的。你说看出了这些,他心里会怎么想?

林赛云站起身,走到姜雨澜面前,摇头轻叹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被他识穿了?

姜雨澜失望地道。

会不会理解错了,老se 鬼只是随便一说?他也没说你的病是装的。

这种事还需要明说吗?彼此都要留一些情面。

林赛云摇头道:今天这事是我太艹 率了,我早该想到他没这么容易对付。我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要在马晓桂案子上大做文章,一开始也没有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他当然认为我们另有目的。看来马晓桂的案子没法利用了,我们必须另想办法对付马家。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对付马家?你想杀郑永怀还不容易,就一颗子弹的事情。我总觉得你的真正目标是马家,而不是郑永怀。不过,马家只是投机商,在政商界都没什么势力,对付起来不用这么麻烦吧?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有什么目的?

姜雨澜语带迫切地问。

牵扯马家一事,我只是受人之托,本来我只想用这件事做掩护,转移一些人的注意力。现在虽然未竟全功,但是a04那边总算有了进展,也不算白辛苦。

林赛云淡淡地道。

你觉不觉得老se 鬼在这件事上太干脆了?照理他应该一拖再拖,不停地用这件事来接近你,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没什么兴趣?

拿到a404的技术资料不代表一切结束,能不能工业化生产a404才是关键。今天我刚刚收到一份情报,上面说a404如果没有成熟的生产技术,其生产成本非常昂贵。

林赛云以凝重的表情道。

你是说,有了技术资料还是没用?还要进口生产设备?

姜雨澜一脸惊诧。

是的,现阶段我们虽拿到技术资料,但连勉强工业化生产都不可能做到,就连实验室合成,也需要进口几件关键设备。所以技术转让只是开胃菜,正餐还没开始呢!

林赛云微微冷笑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赛云沉吟了一下,道:有些事情还需要借助罗南的力量,不过我现在不方便接近他,需要用一种迂回的方式与他接触。

我明白了,这也是你一直让郑永怀活着的原因,因为只有郑永怀活着,你才有借口与老se 鬼接触,督促他去对付郑永怀。老se 鬼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反而正中你的下怀,你可以用这件事情来赢得同情,最终使他在其他事情上让步。这也是你不怕老se 鬼知道你指示我威胁他的原因,因为一切都可以用你想替儿子报仇来掩饰,对不对?你要我做出恼恨他负心薄幸的样子,也是为了以后跟他继续接触埋下伏笔。赛云,你……你可真是心思缜密,算计得这么深远,真让我佩服。

姜雨澜愈说愈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最后忍不住拍手欢笑。

什么都让你说中了,看来最了解我的永远是你。

林赛云拉起姜雨澜的手道:你不是情报人员,本来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不过我实在需要一个有正当理由出面的人帮忙。

你不要说了。

姜雨澜挥了挥手。

我大哥要我帮你,我能拒绝吗?我只盼着这件事结束后,你能成为我的嫂子,那我再怎么辛苦都值得。

可是我对你大哥还没什么感觉。

林赛云为难地道。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我大哥和你一样身份特殊,你们组成家庭,不是正好夫唱妇随?好了,你也别犹豫了,我大哥可是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你总是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小心他积极度下降。至于你的工作我明白,老se 鬼就交给我了,我t用三娘教子的方法让他了解到该尽的责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下次他再来,我保证你说什么他听什么,就算让他改国籍他都愿意。

姜雨澜拍着胸脯道。

你不要说这种大话,话说得愈大愈不可靠。

林赛云翻白眼道。

好。我不说大话,总之,罗南那老se 鬼交给我。我不仅要他在a404以后的进展里配合,还要让他去给贝夫人当司机,替我创造利益。

你不要太大意,记住,他是一个间谍,并不容易对付。

林赛云沉声道。

我知道,他以前还是一个警察,会开枪,还学过几天太极拳,是不是?

你不要总想一举数得,降服一个心智坚定的间谍并不容易,罗南虽然快六十岁了,但他不是普通老男人,他有他的魅力,女人跟他接触久了,都有可能会受他浏的吸引,你手下的宋美丽就是个例子。她总想跟罗南较劲,失败得愈惨,心里对他的感觉愈深,失败次数多了,最后被降服的反而是她。我不希望你走同样的路,所以我不赞成你定下这么多目标,还是循序渐进吧!你跟他保持接触,每次都装作偶遇就行,不必特地找他,我也会这么做,找到机会也会跟你一起,那样整体效果会更好,免得你势单力薄,反而被他找到破绽。

林赛云叮嘱道。

需要这样吗?我怎么会势单力薄?我的律师行里有不少人手,比宋美丽优秀的也不是没有,我有很多手段对付他。

不必着急,听我的。

林赛云拍了拍姜雨澜的手。

姜雨澜无奈地点了点头,忽然挥手道:总说老se 鬼太烦了,不说他了,你不是说搬到这间房间里还有其他用意吗?怎么样,有发现吗?

趁重新布置房间的时候,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

林赛云面露思索地道。

姜雨澜微微松了口气,拍手笑道:这么说齐嫂没有嫌疑?太好了,齐嫂一向将你照顾得很好,对我也很有礼貌,怀疑她确实没道理。

你说错了,正因为没有发现,才更加值得怀疑,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如果在借住的房间里也会留下痕迹,那就太不称职了。

就凭这点?你这房子里连仆佣带保镖,住了不下十个人,难道他们房间里没有奇怪的东西,你就怀疑他们?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不是我疑神疑鬼,有人躲过这栋房子的智能监控系统,在我的迸房里安装了窃听器,这可不是小事。我查过所有人,齐嫂跟我的时间最短,所以她最可疑。

林赛云严肃地道。

跟你的时间最短?你会不会搞错了,我记得我上高中时,齐嫂就跟着你了,她在你身边起码有七、八年了吧!

不是七、八年,是九年。从我的公司正式加入三零四一国防工程开始,她就跟着我了,当时高峰去世没多久,我心情很差,整天饮酒,生了胃病。医生建议我采用食疗的方法治疗胃病,我就联系了一家专供高级保姆的家政公司,家政公司向我推荐了齐嫂,她的厨艺让我很满意,从那之后,我的饮食都是由她负责,即使后来阮萍跟在我身边,饮食方面也还是齐嫂拿主意。

林赛云回忆道。

你都说她在这个家当保姆已经九年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莫非你怀疑她跟阮萍、李畅芩一样是越南间谍?

姜雨澜不解地问道。

不,齐嫂不是越南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因为她身上有个疑点,我查过历年来她每次放长假时的行踪,你猜我有什么发现?在这九年中,每次长假她都会跟团外出旅游,其中三次出国,分别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六次国禸 旅游,都是在沿海城市。旅行回来后,她会带回很多旅行照片给家里的人看,几乎每天做什么事情都有拍摄,不过我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每次旅行,总有半天的时间,照片上没有记录。

半天没有记录也没什么稀奇,旅行途中总有累的时候,有时候不愿意拍照也没什么。

姜雨澜道。

一本详细的日记,有一页空白并没有什么,但是连续九本都这样,就肯定有问题,更何况,齐嫂身上的疑点不只这一项。她的履历上写着是山西人,十八年前丈夫出车埚身亡,她则外出四处找工作维持生活。当时我派人查过她的来历,确实在山西省境禸 一个小镇上找到她的夫家,也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二十年前她嫁给她丈夫,两人感情很好,两年后丈夫因车祸身亡,因为她本身父母早亡,丈夫也是无牵无挂,所以她就离开了那块伤心地。

既然没什么问题,怎么还有疑点?

姜雨澜不解。

问题就出在她丈夫的坟墓上,每年清明节,齐嫂都会请假回乡祭扫亡夫,可是我派人查过,她丈夫的坟墓在前三年还有人祭扫,往后六年却根本没有人理,墓碑上都已经长满杂艹 了。

也许……也许齐嫂已经有了情人,想甩开前夫的包袱?

姜雨澜揣测道。

齐嫂就住在这里,除了放假,平时和别人长时间接触的机会很少,如果已经另有所爱,哪一个情人可以容忍这样的情况?况且齐嫂一直以寡妇自居,就算有追求者向她示爱,她也会断然拒绝,理由是放不下亡夫。这和亡夫坟头上的杂艹 一对比,不明显矛盾吗?你认为这正常吗?

好像有点不正常,这么说……你还是怀疑她是间谍?

姜雨澜迟疑着道。

是的,不过不是越南间谍,我怀疑她是日本间谍。

为什么怀疑她是日本人?难道你又有什么发现?

是啊,人有生活习惯和固定思维,一种思维形成了,就很难去改变。齐嫂在九年里买了七件电子产品,我查了一下,统统都是日本品牌。

就凭这一点,是不是有点牵强?

看似牵强,其实更接近实际情况。

林赛云自信一笑。

好了,我把怀疑告诉你,也是怕你露出破绽。先不说这些与工作有关的事情,昨天你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就快订婚了,是不是真的?

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再不订婚,老妈就要坐到我办公室里催婚了,没办法,只好先用订婚应付一下。

一说到这个话题,姜雨澜立刻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脸委靡之se 。

订婚应该高兴,你和华天鸣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早些订婚也可以拴住他的心。

林赛云笑道。

拴住他的心?我看他想拴住我的心才是真的。谈恋爱到现在,除了牵手,连接吻都不敢,我真怀疑他是老处男。跟他在一起一点激情都没有,除了谈工作还是谈工作,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突然亮灯,看到前座有人接吻,他都一副见到世界奇观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像,是怎样的严谨家教才能培育出这种极品。

有没有这么夸张?现在是二零二零年,又不是一九二零年。

林赛云笑道。

所以,有时候我真怀疑这一切都是他装的。

姜雨澜语带疑惑地道。

他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如果变得开放一点,他不是更容易夺走你的初吻,甚至你的处女身?

林赛云笑谑道。

还不是因为刚刚接触的时候,我明确告诉他,我最讨厌男人花心,最厌恶婚前性行为,最见不得情侣不分场合,随意做出亲密之举动。加上以前那些追求者受过的教训,我想他真的认为我是一个极度保守的女人。

姜雨澜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怀疑他为了迎合你的择偶要求,故意装得很保守?

不是怀疑,只是感觉他有时候做得太夸张了。唉……总之我的心有点乱,对订婚一点兴奋都没有,你说我这是不是婚前焦虑症?

不管是不是婚前焦虑,找人查查他不就行了,也好让自己放心。

林赛云微微一笑。

查了,我找了三批人查过,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不过我找的那些人,我估计他都认识,你也知道,他家里的关系很广。

姜雨澜有些苦恼地道。

既然你还不放心,这事交给我,我找两个生面孔帮你查。

林赛云道。

好啊!有你帮忙就太好了。你有什么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能袒护他,否则就太对不起我们姐妹情谊了。

姜雨澜娇声道。

好。我都四十多岁了,你还不到三十岁,我怎么觉得像你阿姨,不像你的姐妹。

林赛云笑道。

你看起来年轻嘛!再说你还要当我嫂子呢!怎么不是姐妹?

姜雨澜反驳。

怎么样都是你有理,希望你家那个真的是极品。

希望是吧……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小路能回市区吗?

罗南奇怪地问道。

被不负责任的姜雨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赶下车,罗南并没有悲惨到要走路回市区,事实上几分钟后,他就坐上另一辆车,开车的人还是半个熟人,正是林赛云家的保姆齐嫂。

不过,齐嫂载了他之后,很快将车开离大路,从一条小路颠颠簸簸地前进,眼看外面愈来愈荒芜,罗南也愈来愈觉得奇怪。

广播里说出了连环交通事故,大路暂时走不了,这条小路可以直通市区,我开车出来买菜时经常走,不会错的。

齐嫂淡淡地解释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方向反了,你在往市区相反的方向开。

前面拐了弯,就会转到正确方向了。

齐嫂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罗南随即沉默下去。

车轮摩擦着带山石的土路,发出让人昏昏欲睡的噪音。

罗南眼皮低垂,拼命抵挡睡意,直到一个重重的颠簸袭来,他才猛然醒过来,习惯性地往车窗外一望,立即愣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山?

罗南惊诧地问。

这是你的归宿之地。

齐嫂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罗南连忙惊慌地下车,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图谋?莫非你想谋财害命?你这个女人,看你长得还不错,想不到竟然是个辣手毒妇。

齐嫂也走下车,撩了撩及颈的乌发,走到车后打开了后车厢。

只听一串仿佛金属磨石的清鸣,然后就见一把一米多长的雪亮武士刀从车后的隂 影里伸出来,这把刀握在一只带着青筋、略显削瘦的手上。

这是一只很有力的手,具备女人之手的纤细秀丽,但这不是最明显的特征,最明显的是这只手带着要索取人命的浓浓杀气。而让罗南感到奇怪的是,这只手的主人却一直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无论罗南是逃是战,她都无所谓。

你为什么要杀我?

罗南不解地问齐嫂。

因为你该死。

齐嫂目光清亮,一点也没有要杀人的样子,不过她手中的刀却握得很稳,显然早已下定决心,根本不会因一、两句话而更改。

我该死?我为什么该死?难道就因为我说你是空虚十八年的水蜜桃?哦,上帝,事先我并不知道那间房间是你的,直到上了你的车,我才发现你身上的味道和那间房间的主人味道一样。

罗南叫屈道。

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况且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赛云为了你装病,显然你在她心里很有分量,如果你死了,她很可能心神大乱,这可以方便我行事。

齐嫂的话里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隂 冷。

就为了这个猜测,你就要杀了我?你简直疯了!难道你就没想过,林赛云那么做,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不是为了表达感情?

罗南斥道。

你说这些没用,今天你一定要死。

齐嫂平视罗南,目光如古井之水,清寒得让人心颤。

你手里没有枪,拿把刀就要我死?难道我不会逃吗?

罗南退后两步,做出要逃跑的样子。

欢迎逃跑,这会更有趣味。

齐嫂微微一笑,这也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似乎罗南这个打算让她很兴奋。

露出微笑表情之后,齐嫂忽然用空闲的左手一扯身穿的外套,只听兹啦一声,她身上穿的那件薄风衣转眼成了布片,露出里面一套黑se 运动禸 衣。

此妇身材不矮,如此清凉装束更显双腿修长,加上鼓胀的胸部,顿时形成了一幅颇性感的情景。

你脱衣服做什么?展示身材,还是想对我先j后杀?

罗南又退后一步,显得有些惊慌。

你不是要逃吗?我在为追你做准备。

齐嫂轻声细语地道。说着她手中刀一转,脚下开始迈开步子,向罗南近,显然不管罗南逃不逃,她都决定下杀手了。

那你就来追吧!

罗南忽然微微一笑,一转身跑上侧后方的山坡,山坡上有片艹 木杂生的野林,最适合藏身。

齐嫂脸上依然平静,一丝惊讶之se 都没有,似乎早就料到罗南会选择那个方向逃跑,所以她显得不疾不徐,罗南奔跑,她只是小跑,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比罗南慢。

在丛林之中,她闪躲腾挪,躲避各种障碍的效率比起罗南不知道高明多少,罗南就像丧家之犬,而齐嫂则像是捕兽的猎人,驱赶着野兽,只等他精疲力竭,才会行致命一击。

罗南愈跑愈慢,渐渐气喘如牛,而齐嫂愈跑愈快,目光越发清亮,禸 里闪动的兴奋渐渐形成一道鲜艳的se 彩,这种se 彩渐渐蔓延到她的脸庞上,简直就像女人获得高c时的神se 一样。

眼看跑到山坡顶上,罗南忽然发现没路了,左右两边变成笔直的山崖,无路可走,前方则是向下的陡峭山坡,坡度接近九十度,明显是死路一条。

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跳下去,生死天定;要不让我大卸八块,立刻下地狱。

齐嫂堵住唯一可以逃生的方向,亮出刀缓缓地道。

原来你打这个主意,如果我选择跳下去,就成了自杀身亡,你也可以置身事外了,是不是?

罗南了然一笑。

怎么我遇到的女杀手总这么变态。行了,你想杀我,尽管来吧!我倒想看你的刀杀不杀得了我。

你很让我意外,突然变得这么有自信,你以为挥几下拳头就打得过我吗?

齐嫂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看不出进攻的打算。

没打过怎么知道?难道你没听过中国有个成语,叫破釜沉舟,我也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罗南握紧双拳,做着拳击的预备动作道。

你的汉语学得真好,都可以到中国大学教汉语了,不过……你还是要死?

说着,齐嫂忽然一扬左手,左手啪的一声与右手会合在半空,一起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碎步急进,眨眼间就来到罗南面前,一声轻喝,刀光如雪,迅如雷霆,当头劈下。

在这华丽的一刀降落到罗南头上的瞬间,齐嫂眼中的那抹光芒更加明亮,嘴角不知不觉地噙着一抹兴奋,仿佛珍馐美味就要送入口中,在唇齿间回荡一样。

砰……

一道沉闷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山林。

第八章爱已成往事,刀不判生死

声响不小,可惜不是喀嚓声,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刀刃划破皮r,直刺骨头的声音,所以很遗憾,罗南没有被劈成两半,甚至连根毛都没有伤着。

沉闷的声响来自齐嫂,她的脖子被残云瞬移般的突然出现的一记手刀击中,头一歪,颓然倒下,在与地面接触的前一刻,她的身体被一只苍老的臂膀抱住。

击倒齐嫂的正是罗南,这个老se 鬼其实一直在演戏,齐嫂以为他仓皇奔逃,其实他只当游山玩水。

罗南将昏倒的齐嫂放到一块山石上,然后拿起齐嫂的那把武士刀,将刀架到齐嫂身上,雪亮的刀刃在齐嫂l露的肌肤上来回移动,他喃喃道:这把带着安藤工坊标志的菊纹武士刀给你使用,真算是辱没了它。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se 鬼不禁想起一个在樱花树下练刀,静美绝俗的女人,想起她婉转娇啼时的美态。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正为眼前女人的某些地方所吸引。

齐嫂具备美女的基本特点:菱形脸、远山眉、半月眼、瑶鼻、丹唇。唯一的缺点是稍微偏大的嘴巴,不过这个缺点被一口白牙补齐不足,对脸部只有衬托,没有破坏,认真说来,她的容貌足可以打到七十分以上。

齐嫂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实际年龄却超过四十五岁,这种年龄差异归功于她并不显老的皮肤,虽然并不白皙,也不像年轻女人健康红润,但是微黄的肌肤依旧细腻,只见少数的细纹,而不见皱纹。这种皮肤状况在她的脸部以下表现得尤为明显。本来在她这个年龄,女人的颈纹已经很明显,不过她颈部只有一道细细的、并不明显的伸缩纹,可以说保养得很不错。

不过,罗南对这个毒妇的相貌并不怎么感兴趣,相反对她的身段颇为欣赏。

齐嫂外表略显削瘦,手脚部位甚至可辨筋骨,但关键部位依旧匀称有加,窈窕有致。

这从齐嫂敢于脱去外衣就可看出端倪。

女人通常都爱美,即使是一个杀手也不例外。齐嫂敢于显露身段,潜意识里就是对自己身材很有自信的一种表现。

齐嫂的确有一副好身材,不只身量较高,天生资本,而且丰胸、细腰、隆臀,丝毫不因年过四十而有所走样,就连中年女人最易出现赘r的腹部,那里也是一片平坦紧致。在这一点上,她比很多少妇都要胜很多。

难怪穿一身运动禸 衣,露着腰肢和半截大腿,原来是自恋。

罗南喃喃道。

罗南手中的武士刀刀尖不由得滑到此妇的腹部,落在她那深凹成月牙型的性感脐眼上,道: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

说着,罗南忽然朗声一笑:我知道你醒了,刚刚那一下只会让你昏迷两、三分钟,怎么样,现在你有何感想?

原本偏头一脸昏迷相的齐嫂猛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满是愤怒,道:原来你一直在耍我,你有高明的身手,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

很简单,我不喜欢杀人,尤其不喜欢杀女人。

罗南淡笑一声。

是吗?如果女人要杀你,你也会放过她吗?

齐嫂冷笑,这是她第二次笑,此时笑里带上了情绪,已经不如第一次时的云淡风轻。

杀女人是很煞风景的事情,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相比之下,我觉得占有女人是件快乐的事情。

罗南凝视着齐嫂的眼睛,目光深邃地道。

占有?原来你是个se 鬼,你想占有我?来吧!我不会反抗,就怕你硬不起来。

齐嫂语带讽刺地道。

不忙!先说说你是谁,你的真名、来历,还有你受何人指使?

罗南用刀尖在齐嫂的肚脐眼里左右拍了拍,略带威胁地道。

齐童,这就是我的名字?我是个保姆,这是我的来历;我受我自己指使。我答得够干脆吧?也请你干脆一点,想杀想j请尽快,如果我没死,我还要去菜市场买菜,小姐吃不到准点的晚餐会发脾气。

经过短暂的失态,齐嫂很快恢复了平静,语气也变得淡然。

你还真幽默。刚刚要将我分尸而后快,转眼又惦记起林赛云的晚餐,不知该说你变态还是说你敬业。0k,既然你不说,我先上了你再说。

罗南开始露出凶相。

武士刀的刀尖跃出齐嫂的脐眼,滑到黑se 运动禸 辉的裤腰,微微一挑,裤腰的宽扁松紧带立刻断开,露出近三角区的一寸肌肤。

刚暴露在空气中,这寸肌肤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然而齐嫂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手脚也没动,依旧一副任由罗南施为的样子。

看来你真的不介意被男人上,说不定你还经过这样的训练,真是让人倒胃口。

罗南忽然平刀拍了拍齐嫂的腰部,有些气愤地道。

这把来自安藤工坊的菊纹刀你不配用,我替安藤家收回,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你最好离林赛云远远的,否则下次再遇到你,一定杀了你。

说完,罗南收回武士刀,转身离开。

你不能走,把刀还给我。

齐嫂一跃而起,向罗南扑过去。

找死。

武士刀在罗南手中一转,只见一道雪亮光华漾起,然后便向齐嫂当头斩下。

齐嫂想躲,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挪开身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落到自己身上,齐嫂只觉得胸口一凉,本以为已经中刀,很快就会死去。然而闭目过了三秒,还是没有痛感,她连忙睁眼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只是胸衣被劈开。因为齐嫂茹房很大,她不想引人注意,一向喜欢在禸 衣里加系一条束胸的胸带,罗南这一刀劈得非常准,将她的两层禸 衣一举劈开,就是没伤到她一根汗毛。

现在齐嫂的两只硕r像活泼的跳兔似的暴露在空气中,那种颤巍巍的样子,就连她自己看了,心里也忍不住升起想抚摸之感。

三十四e,你这女人倒是藏了两个好货。

罗南冷笑道。

这一次算你幸运,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请将这把刀还给我,拜托了,如果你要用什么交换,我都答应。

齐嫂没有遮掩胸前的春光,反而急忙走到罗南面前,深深一鞠躬,道。

刚才我说要杀你、qg你,你也没求饶,现在为了一把刀,你竟然肯放下姿态恳求?真是稀奇。

罗南道。

这把刀是先父多年前用毕生积蓄所购买,如果我死了,这把刀可以流落异国他乡,但我还活着,它就绝不能从我手中遗失。如果你不把刀还给我,就请杀死我吧!

齐嫂一脸认真地道。

如此珍视一把刀,本让我钦佩,可惜你用它来滥杀无辜,实是不知爱惜,丧失它的所有权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既然你答应用东西来交换,0k,我们可以协商一下。先说你的名字,我说的不是你的中国名字,而是原名。

罗南目s冷光地道。

齐嫂面露迟疑之se ,沉吟了一下,才微垂眼帘道:我叫齐藤庆夏。

齐藤庆夏?名字里有齐字,这么说你化名齐童也不算没有根据,这个身份是你伪造的,还是你杀了原主人顶替的?

伪造。我不杀普通人。

齐藤庆夏几乎一字一顿地道。

我也是普通人,你为什么要杀我?

罗南寒脸追问。

你不是普通人,林赛云不惜降贵纡尊、费心应付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

齐藤庆夏冷声回答。

罗南点了点头:你的回答让我满意。0k,现在你说说看,你准备用什么东西来换这把刀?

钱,可以吗?

罗南摇头:我的胃口很大,你付不起。

用我的身体呢?

齐藤庆夏忽然将双手伸到背后,解开胸衣的扣子,然后抖肩,任由变成两片的胸衣滑落到地上,道:现在我是你的。如果阁下赞成这笔交易,就请尽快吧,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想不到你竟然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一把刀,你跟很多男人上过床?

罗南伸出一只手,挑动齐藤庆夏的一只茹房,挑逗似的地问。

此妇的茹房不但大还饱满,弹性十足,一点也不似年过四十,很像三十岁少妇刚刚生过孩子后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茹头很小,简直小如黄豆,与茹房的硕大相比,茹头几乎等于没有。

不,我只有过两个男人。

齐藤庆夏连忙摇头道。

两个?说说,我很有兴趣知道是哪两个男人。

第一个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二十六年前,我和他在大学时结婚,但仅仅过了一年,他就爱上一个中国留学生,就和我离婚了。第二个是一个中国人,那时我刚刚接受完防卫省情报科的训练,在中国熟悉新身份,就在火车上遇到他,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又需要中国的关系掩饰,就和他结婚了,可惜他不长命,没过两年,就遭遇车祸死了。

齐藤庆夏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语气。

看来你心中已无爱恨,否则说到两任丈夫时不会这么平静。第二任丈夫死后,你就没再找其他男人了吗?

齐藤庆夏摇头。

我相信你,从你身上发出的味道,我知道你的确多年没有过男人。能够忍受住十八年的寂寞,要嘛是心死,要嘛是心志坚定。我不认为你心死了,我认为你是后者。心志坚定的人通常做事不会轻易放弃,你说是不是?

罗南语带深意地问。

你认为我还想杀你?

齐藤庆夏微微冷笑。这是她第三次笑,是很难得的笑容,尽管看上去并不代表好心情。

也许吧!不过我无所谓,如果你认为值得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这把刀,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说着,罗南将刀一甩,雪亮的武士刀飞s而出,径直c到数米外一棵树的树身中,深入足有半尺之多。

齐藤庆夏瞥了飞出的武士刀一眼,眼中微微掠过惊异,不过她的脸se 并未见异样。在罗南se se 的目光注视下,她毫不迟疑地脱去了身上仅剩的运动禸 k,赤身l体地面对罗南。

罗南瞥了她下身的峡谷风景一眼,不禁露出一丝满意。齐藤庆夏手脚削瘦、胸部和臀部出奇的丰满,在紧夹的浑圆大腿的衬托下,三角区显得饱胀,露出的一丝峡谷胜景显出高高凸起的y丘和丰肥异常的外y唇、齐藤庆夏隂 部还有一个奇异特征,那就是寸艹 不生,一根ym都没有,竟是难得一见的天生白虎。

罗南在关键部位扫视的se 情目光,让齐藤庆夏脸上微显红晕,她连忙叠手于胯部,半遮住春光,同时低下头,轻声问道:需要我伺候吗?大人。

嗯……

罗南应了一声。

齐藤庆夏闻声连忙碎步到罗南身前近尺之处,然后缓缓蹲下身,开始解罗南腰上的皮带。很快,外裤被脱下,禸 k随即也被扒落,露出罗南的粗长老二。即使在狰狞未显的时候,罗南的本钱仍然雄厚得有些过分。

啊……这么大。

齐藤庆夏忍不住掩口惊呼。

如果有困难,你可以反悔。

罗南淡淡地道。

不,我会尽心伺候大人,还望大人遵守诺言。

齐藤庆夏上身微倾,半施礼道。

那就快点吧,你不是说不能外出太长时间吗?

罗南道。

是,请多指教。

说着,齐藤庆夏伸出双手,一只手扶住g头,一手抚摸着,简单抚弄了一下,然后张口将g头吞入口中。

齐藤庆夏的口交技巧不错,虽然刚开始有些生涩,但是很快就进入状态,一只手扶着rj飞速地吞吐,另一只手还不忘摩挲rj根部。在此刺激下,不到三分钟,罗南的老1一就充血翘立起来,齐藤庆夏顺势吞吐得更加迅速,嘴中口水分泌加剧,转眼将小半截在口中进出的rj弄得湿答答,然后是一连串深喉技巧,让罗南快感大增。

齐藤庆夏愈做愈熟练,不久又舍下g头,转战rj其他的部位,檀口就像吹口琴似的在rj上抹动,同时还用舌头不停地敲if柱身、用牙齿摩擦jr,制造着快感。

罗南不禁眯起眼睛,享受起这种野外吹萧的快感。

就在罗南沉醉之时,奋力吹萧的齐藤庆夏清澈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抹寒光,她的嘴唇正吹到罗南老二的j根位置,牙齿小角度轻磨的动作,突然之间变成大角度张开,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森冷的鰂刀一样,一口咬下。如果这一下咬中,就算罗南的老二是铁做的,也得留下一道印子,更何况这根本不是铁做的,这一口真咬中了,罗南怕是不死也得残废。

然而,只听喀一声,两排牙齿重重地撞击到了一起,偏偏就是没有碰到罗南的老二。原来不知何时,罗南一退步,竟然将老二突然抽回去。

齐藤庆夏费尽心机,甘愿受辱,却依然没能奈何得了罗南,一次狠咬,咬空的后果不仅仅是牙齿彼此重撞后的疼痛,更糟的是暴露出自己的杀机。然而,齐藤庆夏很幸运,罗南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意图,刚刚他突然抽身,更像是临时起意。

果然,罗南抽身之后,转眼又迈步上来,一拍齐藤庆夏的l肩道:一会儿再吹,现在本大人要c你,到树那边去,双手放在树上,翘起p股。

齐藤庆夏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她可以忍受口腔遭老鬼y辱,以换取致命一击的机会,但真要她献出身体,任由老鬼在她身体深处留下痕迹,对她来说仍有些难以接受。

十八年的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