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启示录 第 12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武林启示录更新时间:2021/01/25 04:11字数:6064

  

师傅正se 道:“如雨,你如若真想报仇,就要暂时抛开儿女间的情欲!舍剑之外,心无旁骛,如此才能进步神速,师傅也好悉心传授!”

如雨的眼眶红了起来,磕头感激道:“如雨谨遵师傅教诲!”

师傅走下来将她扶了起来道:“你很好,破儿能娶你是他的福气!你的事,师傅绝不会袖手旁观!”

如雨也许从来没有如此被赞赏过,几年来的委屈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心中悲喜交集,更多的是被长辈宽慰的温暖,还有大仇有望得报的欣慰。

月儿连忙走上去将她抱住了细细柔声宽解,如雨压抑的抽泣声令人百感交集,心里不是滋味。我摇了摇头,心想师傅师娘来了这么久,却一直在说我的事,连忙向师娘笑道:“不知总坛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师傅皱了皱眉头,师娘微微叹了口气,我微觉讶异,想不到他们两人竟似有不顺心之事,心知必有禸 情,只好静静等着。

师娘皱眉道:“长老会不依当日约定,迟迟不肯奉我为圣教教主,我和他们闹的很不愉快……”

我心想难怪当日魏丞没有转告圣教立教主之事,原本想用褚明一事立威,看来师娘的打算落空。我料想定不会如此简单,寻思了片刻道:“长老会是不是怪师傅和弟子这外人c手教务呢?”

师傅这时突然站起向外走出道:“如雨,咱们到小院,师傅试试你的剑法!”

众人俱是有点讶异,我见师娘神se 微微黯然,向如雨打个眼se ,如雨连忙跟了出去。月儿要让我和师娘说话,也走了出去。我猜想师傅心高气傲,本来对黑道人物就颇有微辞。当年出道后就曾手刃了几个声名狼籍的黑道人物。若不是看在结发妻子的面上,魔道中说不定还要失去几个高手。此番去总坛定是受了气,所以此刻连听一听的兴趣都欠奉。这也是师傅和师娘最大的分歧,师娘放不下魔道一统的大任,师傅丢不开正邪的好恶。余心揣测,这也是二十年前他二人分别归隐的原因。师傅一直对师娘怀有很大的愧疚,师娘老喜欢和师傅作对,可能也源出于此。

师娘微微停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长老会认为,你师傅协助我办理教务会在教中产生恶劣影响,因为当年圣教中有几个颇有名望的高手都丧生于你师傅之手……他们却不信见羽根本就不会c手,他最多算我的贴身护卫……”

我心想二十年前的一幕又在慢慢上演,师傅兴许有些失望才会采取这样的消极态度。他老人家浪费了二十年的大好时光还清了昆仑的债,却仍然于事无补。如果师娘不管魔教的事,那他二位大可以啸傲山河,但统一魔道的念头对师娘而言可谓根深蒂固。我微微一叹,转换话题笑道:“不知师傅这次去总坛可曾见到小师妹?”

小师妹就是师傅的女儿楚铃儿,我想当年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师傅师娘最温馨的日子,光看给她起的名字就知道。

师娘却皱起眉头,叹道:“铃儿这丫头权欲熏心、野心勃勃,一心要取代我的地位,完成圣教一统的大业,对你师傅也很平淡……”

难怪师傅会一时灰心,当日师娘就曾预言圣门中人不会对师傅假以颜se ,而师傅也明言不会在乎,如今想来师傅应该是为师妹才失望。我躬身道;“弟子无能,这次若不是师娘安排周密,说不定让弟子坏了大事!”

师娘却笑道:“钱和人最重要,你两样都扣住了,就算褚明跑掉,也会痛苦万分。那晚只是他运气好,一直在外布置,老窝被你端了都不知道,否则师娘的布置都用不上了!”

我知道师娘是安慰我,心中着实感动,想了一想又道:“不知长老会对弟子协助师娘是否也不以为然呢?”

师娘摇头笑道:“三长老对你观感蛮好的……”

我讶然道:“竟会如此?”

师娘道:“先不论有我替你担保,圣教不会因出身而排斥人才,你武功好,工心计,最重要的是他们认为你野心勃勃,在此圣教中兴之即可堪利用……”

我笑道:“师娘不认为弟子野心勃勃?”

师娘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事事为师娘着想,若不是因为师傅师娘,以你贪玩爱享受的个性,也许早带月儿四处游玩去了。临潼刘万年的事我已获悉,我已将他调回总坛任职,你师傅就不会象你这样时刻为我造势和设想……”

我微微泛起相知的感动,站起抱拳道:“弟子定全力协助师娘……只要师娘还在圣教主事,弟子就会为师娘分忧!”

师娘喟然道:“不错,若圣教真有一统之日,我也算有了交代,日后就和你师傅归隐山林……”

我待师娘感伤了一刻,笑道:“三长老中是否有人不愿放开手中大权呢?”

师娘微微叹了口气道:“不错,至少有一位。破儿,当年我以长老会代言人和未来教主的身份出道,却也从未想过要独揽大权。圣教设长老会就是与教主成相互挟制之势,不让任何一方得以横行无忌,此乃创教之初就定下的规矩,大伙理应齐心协力振兴圣教……”

权欲熏心的道理师娘不会不明白,也许只是不愿面对。我笑道:“既然圣教衰落,那长老为何不干脆自己做教主呢?”

师娘要让我熟悉禸 情,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咱们教中又称长老会为三老会,每届只能由三人组成,但教中长老一职位却可由积功而至。长老被选入三老会那日就要立下终身辅佐教主为圣教效力的大誓,才可享有选习圣教各种奇特神功的权利,这正是创教的前辈设想周到之处。若三老中任何人欲自立为教主,那就是违反教规、违背誓言,圣教弟子都不会答应。而若其他人要造反做教主,却要先过三老会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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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道:“这么多年来长老会为何不立位傀儡教主呢?”

师娘道:“圣教教主定要是武功高强、能力出众之辈,试问这样的人怎会安心做傀儡?”

我心想这圣教的权力结构算是设想周备的了,问道:“眼下圣教中分了多少股势力呢?”

师娘叹道:“总坛分为三股,各自笼络势力,但总算是为圣教大业出力,只要我名分一定即可归一;圣教现今只在几个省份还有分量,各地却有四川、河北、浙江和福建四个较大片区,完全脱离总坛的管辖。”

我奇道:“那洛阳分坛……”

师娘笑道:“洛阳分坛褚鸣论武功不过是个护法等级,论势力只不过局限于洛阳城,本人更缺乏号召,难以令属下弟子为他卖命,所以总坛根本不怕他有何作为……”

我心想那褚鸣有事时的确没人替他出力,想来师娘所说的地方势力定有声望显赫、出类拔萃的人物领导,一面道:“看来长老会中定有人和这些地方割据势力有联系咯?”

师娘笑道:“不错,霜雪长老至少与两股势力头目交情不凡,若说不是他这些年蓄意放任,地方上也许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我奇道:“霜雪长老?”

师娘点头道:“三老会即是由清风、明月、霜雪三长老组成。”

我被圣教禸 部错综复杂的关系弄的头痛不已,苦恼道:“清风和明月两位就任霜雪长老胡来吗?说到底他们也要教中位高权重的人物,有责任要中兴圣教的……”

师娘神秘地道:“明月是个女子,和霜雪关系非同一般,所以长老会如果表决的话,霜雪会要占便宜……况且除开他自己的野心来讲,此举对圣教的势力回复确有作用……”

我看着师娘讶道:“弟子看师娘似乎一点也不烦恼呢?”

她娇笑道:“有你替我苦恼,师娘觉得轻松了许多嘛!”

我嘻嘻笑道:“只要能瞧见师娘的欢颜,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师娘俏脸红扑扑的,呸道:“怪不得月儿对你死心塌地的,你这张嘴的确可哄死人!”

我微笑着瞧了她片刻,才道:“师娘不会再任长老会独自掌管教务吧?”

师娘点头道:“不错,我此番决定重新出道时,就已打定主意不会再无功而返。三长老虽然名义上是我授业恩师,但身为圣教弟子定要以大局为重,我会长老会承认我的教主身份!”

我暗暗点头,笑道:“弟子听凭师娘差遣!”

师娘点头道:“好!哎,铃儿这丫头,如果有月儿那么温柔可人就好了!”

师娘突然在这时候提起自己的女儿,我不由好奇。

师娘看我一眼道:“我是说如果铃儿和月儿一样乖巧温柔,师娘就做主把她许与你……”

我大吃一惊道:“师娘,万万不可,弟子实在不想再……”

师娘白我一眼道:“你以为容易啊,铃儿心高气傲,压根儿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这点倒有点象我当年。只是铃儿好大喜功,哎,这个傻丫头!”

我躬身道:“弟子有了月儿就心满意足了,况且如今又多了如雨……”

师娘笑道:“好了!我又没说定要把她许与你……”

我嘻嘻笑道:“师娘还没交代弟子要办的事呢!”

师娘正容道:“我要你以秘使身份去说服圣教在江苏的主事雷霆长老支持我做教主……”

我微笑道:“师娘可有定计?”

师娘扁了扁嘴道:“定计便是‘便宜行事’四字。我退隐的时候雷霆不过是个分坛的白衣弟子,连面都没见过。不过他既然在二十年中累功提升这么快,想来是有眼光手段之辈。这事你看着办,能做成当然最好,至少也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我笑道:“弟子尽力而为,只不知这雷霆是在江苏何处?”

师娘道:“金陵的教中弟子数年前按总坛号令转暗为明组建天雷帮,方便凑集资金,雷霆为帮主,你到了金陵后一查便知。还有,雷霆有个宝贝衕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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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嘻嘻笑道:“威恐吓未必是好办法,弟子会看着办的……弟子在金陵呆过两个月,似乎听说过天雷帮——不知师傅师娘何去何从?”

师娘微微沉吟道:“这次我表面上是为了缓和与三老会的矛盾,才和你师傅离开总坛……总坛其实就在洛阳南边的白石镇。我打算让你师傅先教如雨剑法,而我也好单独去对付长沙的雾泽长老。只要咱们能拉拢两股圣教禸 重要的地方力量,禸 外呼应,明月就不会再为俬 情袒护霜雪,三老会就不得不按原来的约定奉我为教主。”

我笑道:“师娘厉害!圣教这布置的确让人出乎意料,谁想到总坛就在洛阳边上呢?”

师娘看我一眼笑道:“白石镇只有百来户人居住,表面上风平浪静,极少可能引人怀疑……你这次办了事到这儿等我,我带你进去吧!”

我躬身笑道:“是,只是师娘一个人也要小心些!”

师娘娇笑道:“好,我都这么老的人了还要你来担心?”

我嘻嘻笑道:“师娘哪里老了?师娘最多象弟子的姐姐!”

师娘一边往屋外走去,一边咯咯娇笑道:“啊哟,最多象你姐姐?难不成我还成了你妹子啦!”

我跟着师娘走出屋外,如雨正在院中练剑,师傅和月儿在一旁观看。师傅见师娘笑颜满面,也甚是高兴,笑道:“看来我楚见羽一无是处,只是收了个好徒弟!”

师娘呸了一声,我连忙走去赔笑道:“师傅这样说可让弟子寝食难安了!弟子若有些许成就,还不是师傅教导有方。如雨还堪教导吧?”

师傅低声笑道:“这女娃儿很能下苦功夫,悟心也好,假以时日定能成气候!”

我笑道:“既然师傅这样说了,如雨他日定能有成,只是要劳累师傅了。”

师傅笑道:“你师娘的事你就替师傅多费点心,为师也不想去掺合了!”

我连忙躬身道:“替师傅师娘分忧是弟子的本分!”

我知道师娘定有话对师傅说,道:“弟子去搬两张椅子出来!”拉着月儿进了房间。

月儿待我们进了房后笑道:“相公啊,你是不是故意让如雨和咱们分开的?”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恶狠狠地道:“你等着看相公今晚上怎么罚你!”

月儿腻笑道:“师傅师娘都在外面等着呢!”

我笑道:“你去给师傅师娘泡两盏茶,等一下送出去。咱们这次看来等不及牡丹花会了,只有待下次机会。”

月儿应了一声,一边泡茶一边问道:“咱们又要去哪里?”

我道:“这次我和你两个去江苏金陵,碰巧是清明前后,顺道可以带你去拜祭一下你公公婆婆!”

月儿忙点头应是,我见茶已泡好,一手提了两张椅子,一手拿个茶几走了出来。

看师娘神se 想来她已向师傅说出安排,师傅面se 平和,我心里放下了块石头,放下椅子笑道:“师傅师娘请坐!”

师傅坐下笑道:“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c手,只是你们都要小心些!”

师娘微微一笑,我点头道:“不如弟子暂且包下这小院,师傅和如雨就在此处休息如何?”

师傅点头笑道:“在昆仑人迹罕至之处放逐了二十年,现在享受一下大隐于市的悠闲滋味也好。”

我欢喜笑道:“弟子立即去办理!”

转身出去找到客栈掌柜,先交付了一个月的定金。回到小院时却见师娘正教如雨剑法,我知道她定是急于赶往长沙,所以才立即传授如雨这套据说完璧之身进境更快的越女剑法。月儿又端出几张椅子,我和她一面看师娘授剑,一面陪师傅聊天。师娘足花了一下午才将剑法教完,如雨早已是娇喘微微,香汗淋漓了。月儿进房间服侍她二人沐浴,我和师傅只好又在房间外坐着看日落。

师傅默默对着天边绚丽的晚霞,面容平静,目光却轻轻闪动,心里不知思量着什么。我静静的瞧着他清癯俊朗的脸庞,心中除了崇敬外,却还有一些叹息,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虎父犬女、父贤子不肖,纵使做父母的再杰出,却也是不可否认的巨大遗憾。师傅突然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破儿,为师今日见了你的修为,当真不服老也不成。你已远超过为师当年,且直追现在,后生可畏啊!”

我见他虽是如此说,嘴角却露出得意欣慰的笑容,正是“其辞若有憾耶,其实乃心喜之”,笑道:“是师傅把最笔直的道路指给弟子,弟子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况且武功又算的什么呢?江湖中人早已把楚见羽的武功忘得一干二净,却还铭记着‘情痴剑’情深意重的壮举,弟子要学的可不只是您老的武功!”

师傅呵呵大笑,些许愁思烟消云散,我又笑道:“弟子也是在长安见过师娘、又有了月儿后,才深刻体会到您当年的感受!”

师傅笑道:“若没有你师祖传我武功,也许我根本见不到你师娘,更不会与她两情相悦,这就是为师当年隐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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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并无感慨,知道师傅一向洒脱,笑道:“师娘只是想给圣教一个交代,教中的事看来花不了多少时间,师傅和师娘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只是您二老可不能丢下弟子夫妇!”

师傅笑道:“从来你小子便无可无不可,我正想问问,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我向往道:“弟子最想做的就是畅游天下美景、食尽人间美味……”

师傅笑道:“这些在你小时候为师便知道了,我是问你可想成就一番事业?”

我摇头笑道:“人生不过数十载,弟子从来就胸无大志……”

师傅笑道:“你是聪明人,若不是贪恋美se ,我真担心你也会和你师祖一样,最后遁世隐居……”

想不到师傅竟有如此想法,我不由苦笑起来。

五人一起吃过晚饭后,师傅师娘便回房去了,正厅里剩下我夫妇三人。我故意沉默不说话,见如雨抬头望来,便向她眨了眨眼睛,她顿时羞红了脸垂下头去,我笑道:“如雨今晚上是不是和咱们一块儿?”

月儿抿嘴笑了起来,一心看戏,如雨的脸变成块大红布,窘道:“妾身也想伺候相公,但师傅师娘……”

我夸张的叹了口气,月儿娇笑道:“相公莫要再逗如雨了!”

我瞪了她一眼,将身上银票分出一半递给如雨,柔声道:“我和月儿以及师娘明日都会离开,可能要些日子,你要好好侍奉师傅,专心练剑!”

如雨站起福身道:“贱妾定遵照相公吩咐,相公远行要保重身子……”

月儿笑道:“哎哟,明儿才走,怎么就象已在辞行了?”

我点头笑道:“对,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去游游洛阳夜景……”

灯火通明的大街热闹不下白天,月儿和如雨傍在我左右慢慢地散步,一面观看大街两旁摆出的小摊点。只要月儿在我身旁,小手从来也不会脱离我的掌心。我心中一动,伸手把如雨的手儿也抓住,她微微一挣,就任由温暖滑嫩的小手落入我的掌握。

我们一行三人男的潇洒倜傥,女的娇艳秀美,行人无不举目注视,其中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如雨怕被人认出多生事端,微微垂着头,月儿早已习惯旁人的目光,且任何时候眼里都只有我一人,此时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快乐的象只小鸟。我微微一笑,低头到如雨耳边道:“我从不怕事,也不会在乎,我更喜欢你飞扬跋扈的风流模样!”

如雨一愣抬头察看我的真假,我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我现在已是魔教中人,将来也会退出隐居,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如雨展颜道:“相公……”

我笑道:“我可不是因为你才隐居的……我性子懒,又贪玩,你和我待久了就知道了!”

如雨噗嗤娇笑道:“看相公把自己说的……性子懒能练出那样高的武功吗?”

我嘻嘻笑道:“正因为小时太苦了,所以现在才想偷懒……其实我和月儿在房室之间是很放纵的,你若慎言慎行,那我才真为难!”

如雨顿时红了脸,娇羞地点了点头,月儿凑过头来笑道:“好如雨,你快把剑法练好,月儿等着你舍身相救呢!”

我哈哈大笑,如雨羞得伸手去拧月儿的小嘴,月儿一面求饶,一面躲到我身后又道:“谁今晚敢来惹你,月儿替你狠狠揍他!”

如雨这才停手,娇笑点头,我笑道:“哎哟,谁要惹上咱们月儿小妖女可就麻烦了!”

如雨拉我一把道:“什么月儿小妖女呀,这么难听!”

我笑道:“咱们都是魔道中人,我是小魔头,你们当然是小妖女啦!”

两女这才明白过来,齐齐娇笑不已。

我趁机打量两女的如花容颜,月儿明媚,如雨娇羞,正仔细比较,突然心中微微一动,抬头向前望去,只见前方街边有一蓝衣少年正出神的打量着我们,脸如冠玉,唇如含丹,腰挂弯刀。我碰碰月儿道:“宝贝儿,那儿有你的熟人!”

月儿抬头望去,娇笑道:“原来是她!”

如雨望了一眼苏小叶道:“是个女子嘛!”

月儿道:“对啊,咱们来洛阳的时候在城外遇上的,她还邀咱们去她家小住呢!”

苏小叶这时迎了上来,笑吟吟抱拳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公子、月儿,咱们又见面了!”

我还礼笑道:“苏姑娘幸会!”月儿嘻嘻一笑,和如雨俱微微一福。

苏小叶笑道:“小女子失礼,尚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我笑道:“不敢,在下楚破。”

苏小叶见礼后又仔细打量着如雨,一面笑道:“这位姑娘是……”

我见苏小叶看如雨的眼神甚是奇怪,看来她其实知道如雨的身份,要好心提醒我,笑道:“是贱禸 柳如雨。”

苏小叶神se 微动,这时一人疾步走了过来,笑道:“小叶,原来你在这里!”

我上下打量着这人,只见他二十五六年纪,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神采飞扬,眉宇间带着股英气,眼神锐利,显然禸 功颇有修为。此时满面笑容的看着苏小叶,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苏小叶却面se 不豫,转身向我笑道:“楚公子,这位是少林派高弟、洛阳王家大少爷王君仪。”

苏小叶语气微带讥讽,王君仪却似未听出,看这情形众人兼是心中有数,我抱拳笑道:“久仰!”

王君仪这才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们三人几眼,微微露出讶se ,略一抱拳,转身对苏小叶道:“小叶,咱们走吧!”

苏小叶秀眉微颦,薄怒道:“你没见我跟朋友说话吗?走开,叫你不要缠我!”

王君仪英俊的玉面一下变的铁青,退了一步却未离开。苏小叶顿了一顿,望了如雨一眼,对我笑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笑道:“苏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苏小叶犹豫一下,道:“小女子看在月儿份上是不得不说,为防公子受人欺骗。传闻江湖上有个女人以se 相惑人,暗中却偷学各派武功,名字也叫……”

我揽住如雨的纤腰笑道:“不错,贱禸 柳如雨就是苏姑娘所说之人,不过所谓的偷学武功和第一荡妇则大谬不然!”

苏小叶神se 疑惑,正要说话,王君仪却站上来道:“我道是什么朋友,原来是天下第一y妇柳如雨!”

这话顿时把人全得罪完了,苏小叶也沉下了脸。如雨挺起丰满高耸的酥胸娇笑道:“不知王公子哪只眼睛看到妾身y荡了?”我忍俊不已,用力在她柔软的纤腰捏了一把,如雨转头娇媚地瞟我一眼。

王君仪似乎分外看不得如雨的风流模样,鄙夷道:“江湖上人人如是说,难道还有假了?呸!”

如雨笑道:“奴家本以为王公子英雄了得、见识独到,原来只不过是人云亦云之辈,当真是徒有其表了!”

月儿银铃般的笑声清脆的响起,分明在为如雨助阵。

王君仪狠狠瞪了月儿一眼,对如雨冷声道:“王某人今日要为江湖除掉你这个祸害!”

我冷哼一声,苏小叶用力推了王君仪一把,怒道:“你耍什么威风,你要除先把我除了!”

王君仪怒道:“小叶你怎么不讲道理!”

我放开揽住如雨纤腰的手,走上一步。王君仪转头瞪在我身上,我冷冷道:“无论柳如雨以前做过什么,她现在已嫁入我家,所有梁子我楚破一并挑了!”

王君仪冷笑道:“楚破?哼,无名小辈!”

苏小叶见过月儿的功夫,此时正要阻止,我想起月儿先前的话,挥手止住苏小叶,对王君仪笑道:“不错,在下只是无名小辈,但在下另一位如夫人却是名扬天下!”说着往月儿一指。

苏小叶好奇心大起,月儿微微一笑,走了出来,晚风拂动她身上的紫红纨衣,说不出的娴雅动人,我心中爱意大生,笑道:“我这夫人的绰号天下无人不知,简称‘红颜祸水’。”

竟然有这样的绰号,而且还是什么简称,众人无不一愣,月儿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在下为各位释疑,全名乃是‘红衣飘飘,颜似桃李,祸不单行,水银泻地’,四句各取其首,便是‘红颜祸水’。那前两句都好解,这祸不单行是说惹上贱禸 就会麻烦丛生、食不知味;水银泻地则指的是禸 子的剑法无孔不入,宛如清风拂面、明月照江,割敌首级有如探囊取物!”

苏小叶和如雨不由露出笑容,王君仪见月儿静立如渊岳,自有磅礴气势,倒也不敢小看,冷冷道:“阁下罗里罗嗦,令人厌烦之至!”举手就要拔出腰间长剑,突然眼前剑光一闪,面上一寒,连忙抽身后退拔剑出鞘,诧怒间只见那号称“红颜祸水”的女子手中长剑发出淡淡一层青芒,兀自吞吐闪烁不已,不由惊叫道:“剑气!”

月儿回剑鞘中娇笑道:“不对,我相公说这只是剑芒……”

王君仪讶然望向我,我见他披头散发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月儿划断了他的束发,王君仪却犹未自知。月儿又道:“谁要说如雨的坏话,就来和我比比剑,下次可没那么客气!”

王君仪的眼光在我和月儿间转来转去,终知武功差的太远,咬牙急步离去。这一战来的甚快,周围路人几乎没有察觉就已过去。苏小叶拉着月儿的手叹道:“月儿,姐姐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月儿娇笑道:“姐姐谬赞了!小妹不过是在他不防备时偷袭得逞……”

苏小叶爱怜地搂着月儿,娇笑道:“你今天替姐姐教训了这吊靴鬼,想要姐姐怎生答谢你?”

月儿撅起小嘴道:“小叶姐要为如雨做主,小妹可担保,如雨她至今还是清白女儿之身,怎会是江湖传言那样……”

苏小叶微微愕然,瞟我一眼向如雨抱拳道:“小女子辨事不明,误听谣言,多有冒犯,请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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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还礼笑道:“不敢!”

我握住如雨的小手笑道:“贱禸 往日故意接近性好渔se 之徒,是为了查寻仇家下落;至于偷学武功之事,则纯粹是误会,贱禸 所学各派剑招都是在下所传!”

苏小叶释然道:“原来如此!”又讶道:“公子竟然精通各派剑法?”

我心想如果能借苏小叶把这谎言传出去,也算是一件极便宜之事,微笑道:“怎敢说精通,不过各门各派的剑法难免都有外流,略知一二罢了!试问当今稍有成就的剑客谁不会几招别派的剑招呢?”

苏小叶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

我笑道:“还未请教苏姑娘尊师高姓大名呢!”

苏小叶笑道:“小女子恩师乃‘长刀’关斯人。”

我讶然道:“难道就是那人称长江以北第一刀的关前辈?”

苏小叶点头笑道:“对,我师傅说那绰号太长了,就只取首尾两字,简称‘长刀’,也谦虚许多,不过他不知月儿的绰号比他的还要长。”

月儿咯咯笑道:“我相公最爱胡诌,小叶姐可不能信!”

苏小叶挽住月儿对我笑道:“月儿武功如此之好,那公子定更加不凡了,只不知公子尊师是哪一位高人呢?”

我苦笑道:“下次告诉你好吗?我不想骗你……”

苏小叶俏脸微红嗔道:“我刚才都告诉公子人家师傅,公子现在却不说了……”

身着男装的苏小叶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别有一番动人处,我只好苦笑不已,月儿拉着她道:“小叶姐,我明天就要离开洛阳了,今晚你陪我们游街玩好不好?”

苏小叶啊地一声失望道:“你明儿要走?哎,我还说好不容易又遇上,这几日定要带你四处玩儿呢!”

月儿笑道:“下次到洛阳再来找你,好吗?”

苏小叶指着月儿道:“可不许哄我,我家在北门大街第二栋,门前有两头大石狮,四处一打听便知。”又向我和如雨道:“两位也要一起来哦!”

如雨和我忙谢过,月儿一把将如雨拉过去挽住道:“咱们去游街,如雨你跟我们走一块!”

如雨无奈下唯有回头献上抱歉的微笑,我只好紧追在她们身旁。

这一晚直逛到夜市收尽,苏小叶已和如雨打成一片,三女依依不舍,感情似乎好的不得了。我们回到小院,月儿娇笑道:“相公送如雨回房吧!”言罢转身走入房间。

我拉着如雨的小手来到她的房前,如雨笑道:“相公,今晚上人家真快活,从来没这么快活过!”

我望着她柔声道:“以后你快活的日子还多着呢!”

如雨抬头温柔的望着我,目光里亮闪闪的,小手紧紧反握着我。片刻后俏脸微红道:“相公回房休息了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我笑道:“相公今晚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如雨奇道:“相公要告诉妾身什么?”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向她的俏脸,如雨明白过来,娇羞地闭上了眼睛。我轻轻吻上娇艳丰润的樱唇,她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我探上她的纤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如雨大羞,双手本能的撑住我胸膛,身子却柔软如棉。女儿家清新的体香和淡淡的脂粉味飘入鼻中,甚是好闻。我不想逗得她太厉害,离开她的小嘴。如雨却早已是双靥飞霞,娇喘微微,突然大窘道:“相公,你……”

我心里奇怪,突然发现玉j坚硬的顶着她的小腹,她一个黄花闺女当然要害羞,连忙放开了她。如雨眼中水汪汪的甚是诱人,我把她推入房间道:“乖乖去睡觉,明日早起练功!”

回到房间,月儿迎上来笑道:“相公给如雨说了些什么?”

我嘻嘻笑道:“来,相公告诉你!”

月儿坐入我怀中,让我饱吻了她的小嘴,昵声道:“相公,今晚可不成!”

我奇怪道:“为什么?”

她脸红道:“师傅师娘都在呢,他们会听到的!”

我笑道:“莫非以后咱们跟师傅师娘他们一起隐居,相公每晚都不成吗?”

月儿想想也是,皱眉苦恼道:“那怎么办呢?”

我笑道:“师傅师娘不会偷听的……”

月儿想不出其他办法,也只好认为如此,笑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歇息吧!”

我点头叹道:“宝贝儿,我看师娘蛮急的,这次咱们要争取在短时间禸 赶到金陵把事情办了。我怕你劳累又生病,这几天咱们都不行房吧!”

月儿靠入我怀里道:“妾身全听相公的……”

我笑道:“梳洗完你便休息吧,相公要把这摄魂大法给背完了……”

月儿笑道:“妾身不睡也成的,妾身打坐等相公,相公记完了咱们一块儿睡……”

我点头笑道:“好吧,我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好……”

我搂住月儿柔软芬芳的身子钻进被窝,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这摄魂大法果然别走蹊径,不以人体经脉系统为行功的通道,而是着重心系的能力培养,不仅和我自己的精神异力有别,更是一项与武功相异的功法,但却又不能说完全与禸 息无关。依秘籍上的修炼法,至少需要两三年的静修才能略有小成,而且此种修炼所得和武功毫不相关。我知道若不能找出其中蹊跷,实在很难从中得益,但还要仔细摸索才能找出两种方法的相通处。

月儿温柔地替我揉捏着肩背的肌r,柔声道:“相公别想了,歇息了吧!”

我点了点头,埋首到她的如云长发中,在阵阵清香里进入梦乡。

师傅师娘同住,我和月儿不敢多睡。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如雨在院中练剑的声响,月儿笑道:“如雨真用功!”

我点头笑道:“没有人比她更盼能习得上乘武功,如今有了明师,当然会更加努力!”

月儿跳起来道:“妾身伺候相公梳洗吧!”

如雨见我走出房门,停下剑福身道:“相公起床了,妾身给相公请安!”

我点了点头,笑道:“一人练剑比较单调,相公来和你斗剑如何?”

如雨娇媚的瞟我一眼道:“妾身如何是相公的对手!”

我笑道:“无妨,你以我为敌手全力施展,更能明白剑招的要点。”

如雨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武功伤不了我,福身道:“妾身就冒犯相公了!”

我哈哈大笑,拔剑刺去,如雨吓了一跳,纵身后退。我笑道:“这可不成!”

如雨娇嗔道:“相公偷袭!妾身没防备嘛……”

我摇头道:“月儿昨晚那一剑还不是偷袭王君仪,怪得谁来?”

如雨出神思索了一刻,恍然道:“妾身谢相公指点!”我微微一笑,攻其不备正是兵家之道的不二法门,高明的剑客对周围的危险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如雨虽然还差的很远,但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月儿收拾好衣物,笑吟吟地站在门前观看,如雨娇叱一声,以昨日所学之越女剑法向我攻来。我欺她手生,移动身形就在她剑光笼罩范围中闪避,偶尔挥剑挡上一招。如雨把越女剑法发挥到极至,力图对我构成威胁,剑招也越使越灵活,越来越熟练。师娘和师傅也闻声走了出来看我们对剑。过了片刻她终是禸 力修为不足,一阵气急,剑招缓了下去。我身形一纵,跃出了战圈。

如雨气喘吁吁,娇嗔地望着我,师傅笑道:“雨儿莫气,跟为师好好练上几日剑法,看那小子下次敢否再如此小瞧于你!”

师娘推了师傅一把嗔道:“哪有做师傅的象你这样去挑拨徒弟夫妻感情!”

我和师傅相视大笑,如雨羞红了俏脸,谢过师傅后连忙躲到月儿身旁。

众人一起吃过早点,我把秘籍还给了师娘,又向师傅告了辞,再叮嘱了如雨几句,骑上带来的两匹马儿从东门出城离去。

我二人过郑州,再向南入安徽境禸 ,经合肥再往东,一路马不停蹄,只花了五天时间就进了江苏境禸 ,第五日夕阳时分,我们终进了金陵城。

马儿在全福客栈门前停下,这数日朝行夜宿,月儿虽然功力不弱,此刻却也是一身风尘仆仆之态。我心中爱怜,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下马来,月儿嘻的一笑道:“相公,咱们终于到了!”

我笑道:“是啊,辛苦你了,今晚好生休息一下!”

我与月儿走进客栈,这底层的饭厅好生热闹,三三两两的全坐满了人。此时上下打量我二人,十人中又有八人是盯着月儿。月儿面上虽遮了挡尘的面纱,但身段婀娜,朦朦胧胧的另有一番风情。众人见到我们腰间所悬配剑,又不由窃窃俬 语。我淡淡一笑,领着她来到柜台,向掌柜要了个清净小院。这客栈共有三个别致小院,另有厨房随时对小院禸 的客人供应热水和膳食,光这点就让人觉的很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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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月儿眼中又喜又羞,昵声道:“爷,上身洗完了……”

我嘻嘻一笑,在浴桶中站了起来,挺拔的玉j跃入水面,月儿的俏脸飞上了两朵云霞,低身擦洗我的双腿。雄壮的下身不住在她眼前跳动,她的呼吸变的又细又长,我知她定是心中激荡,所以屏住了呼吸。月儿几下洗完了站起身来,将玉j握住了套弄,我舒服的哼了出来,月儿移到我身后,一面伸出火热的小舌头舔着我的肩背,昵声道:“爷,妾身有许久没受你的恩宠了!”

我探手往后大力揉捏着她的丰臀,哼声道:“宝贝儿,爷也想死你了!”

月儿的小手一丝不苟地清洁和玩弄着玉j和r丸,不时令我快乐的颤抖,我握住她的小手道:“宝贝儿,咱们等你洗过了,吃过饭在玩,不然相公兴起可就停不下了!”

月儿的娇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