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H) 分卷阅读8

作者:除徒书名:归宿(H)更新时间:2021/01/26 03:42字数:1292

  

胡子。日落之前严成拿出一套工具,叫严问端坐在甲板上,抖开一条浴巾围在他脖子上,拿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为他理起发来。

将儿子的头发剪短理顺,严成又拿剃刀给他清理后脖颈与鬓角,脸上刚冒芽的胡渣也被一并刮了。严问端的发质随他,又粗又硬,长得也快。严成拿湿毛巾将碎毛发擦了,拍拍他光滑的脸颊说:“真帅。”

严问端冲父亲笑笑。

严成拉开披在严问端身上的浴巾,一顺手又往他胸上打了泡沫,握着剃刀一刀一刀地刮去他的胸毛。到一侧的乳头的时候,严问端挺起胸来给他刮,严成一手捏起严问端的乳头,左左右右地将乳头周围的绒毛剃了个干净。

严成吹着口哨,又剃了另一只。

他退后两步打量一番,又觉得严问端下腹到腿间的一片黑有些碍眼,便叫他站起来,如法炮制,刀从小腹下去,直剃到睾丸下。剃刀刮着毛发发出呲呲的声音,隂 茎和睾丸被父亲左右拨弄,提起或按压,严问端早已动情,隂 茎翘起头,向外沁出粘液来。

严成拿手弹了弹严问端的亀 头,说:“这么不安分,切了算了。”

严问端微分开腿,低下头在父亲耳边说:“可以的。”

严成站直起来看着他,笑他疯。他拿水泼到儿子下体上,残余的泡沫化掉,隂 茎也软了下来。

严问端说:“您可以切掉我的阳具,卸掉我的手脚,剥掉我的皮,您对我怎样做都好,只要您喜欢,我也会觉得欣喜。”

“不要胡说。”严成抬腕看了看前几天找出来的表,有些焦躁地点了颗烟,走到穿的东侧望着海面。见儿子跟了上来,他又说:“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伤害另外一个人。”

“严问端。”严成将未抽尽的烟碾掉,说:“你是我的儿子,我对你存有期冀,但不会把我的期冀强加于你。因为你只是一个透过我而来的有缘人,我爱你,但更多的是尊重你。任何人来这个世上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问端,聪明努力又认真,有朝一日将会有很大的影响力,你又品性善良,所以我觉得可惜。我没教过你这些大道理,因为我知道你都懂的。每个人都是独自运行的恒星,我们只是偶然重合了轨迹,星也会陨落,人终将分别,或早或晚,人终将分别。剩下的路我没法陪你走了。问端,我对不起你,但世事无常,我要先行一步了。”

严问端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摇了几下。

每夜每夜看着严成越来越沉的睡眠,他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不怕父亲的死亡,死亡是他们共同的结局。而严成也不容他多想,伸出手来轻轻摩挲他干净的后脖颈,后将他拉向自己。

严问端被父亲扑在自己脸上的呼吸撩动得意乱情迷,急不可耐地仰起头来吻住了父亲的嘴。

两人回了房,严成先是用手让严问端高潮了两次,进入之后也毫不留情,艹 弄之余不断地玩弄他的隂 茎。严问端被插着一次又一次的射,直到隂 茎疲软再也立不起来,尿道火辣辣地疼。之后严问端仍旧通过肛肠与前列腺的刺激高潮。一场性事下来严问端整个人都虚脱了,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到了近天明,严成坐在床边吸烟,室中很快烟雾缭绕。他俯下身来亲吻严问端的后背,嘴唇上尤带着干燥灼热的烟气。严问端翻过身来,拉着父亲的一只手将他扯向自己,严成怕烫到他拿烟的右手高高抬起,重心不稳向儿子倒去。严问端正好接住父亲。严成笑了,拿额头抵着严问端的额头蹭来蹭去。

严问端也跟着呵呵地傻笑着,双眸在昏暗的空间禸 闪闪发光。这双眼睛叫严成也心神荡漾。他此生最挚爱的珍宝。

此时突然一道惊雷划破夜空,磅礴大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严成拍拍严问端的脸说:“你躺着歇着吧。”说罢扔了烟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严问端想父亲又去接雨水了,挣扎着爬起来去帮忙,这时起了风浪,船身不稳起来。严问端跌跌撞撞地走到夹板,见外面一片灰雾茫茫,漫天的乌云泛着紫光。船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发动机也运行着,船身在海浪中飘飘荡荡,摇摆得却不太厉害。仔细分辨了一下,严问端才看到父亲站在夹板的一端,手中拿着望远镜,不时地拿起来,向着一片雨雾之中望去。

严问端走上前,雨水将他涮透,体温快速流失,他哆哆嗦嗦地问:“爸,您在看什么?”

严成并未答他,严问端夺过父亲手中的望远镜,一把抛入海里。严成冷冷地看他一眼,继续望向海面。

天se 渐明,雨却越下越大,电闪雷鸣间远方闪过一小点黄se 的荧光。

“嘿!”严成向着那个方向挥舞手臂。

他迅速跑到驾驶室,将船向光源驶去,同时鸣笛,三短一长,汽笛声音尖锐撼动耳膜。距离近了一些,严问端分辨出来,那是一艘货船,从日出的方向驶来。

严成打着灯,又鸣了一遍求救信号。

那船察觉到了他们,也鸣起了汽笛,一长一短一长一短。严问端撒腿跑到驾驶室,一把拉过父亲,将舵胡乱一拨,船头倾斜,严成伸了手去稳,又被严问端一把抓住了手。严问端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严成,严成竟然一时挣脱不得。

来船短促地鸣笛两声,严问端拖着父亲出了驾驶室。

快艇原地打转,风大浪大,那船缓缓驶来,一时间也接近不得。

“爸,爸!”严问端哑声喊着。

严成拍开他的手跑到夹板上,严问端从他背后将他扑倒在地,坐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向着严成的脑袋一头撞了下去。

严问端用了死力气,严成被撞得一时间有些发懵。严问扬起上身,又是一下狠狠地撞下来,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严成侧头躲开,推了他一把,严问端身体向一侧倾去。

趁此机会严成扭着他的手将他掀到在地,反身骑在他身上。

扬起手来,严成一拳打在严问端脸上。

严问端嘴里破了,他大叫一声,满口的鲜血。严成又是一拳下来,严问端满眼猩红,瞪着头顶的父亲。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起身,将父亲推倒在地,自己则摸爬滚打地跑向船边。严成身体不复当初,已经制服不了他,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严问端,呢喃了一声:“问端。”

声音被雨与浪吞没。

严问端挣扎着向外爬,严成抓不住他,他纵身一跃跳到海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见严问端落水,严成也跟着跳了下去。

他拨开满是起泡的海水向下游了几下,在昏暗的天光的照射下看到了严问端的身影。他挺动身体向下潜游,一把抓住严问端的胳膊。

看到是父亲,严问端紧紧地抱住他,八爪鱼一般四肢都紧缠上来。严成手脚被束缚,被不断挣动的严问端带着下坠。他抽出一只手来努力向上游,但根本带不动严问端。

严问端笑着,将脸贴到父亲胸口上。

父子俩越沉越深,水已经变得平静而冰冷,四周沉寂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