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246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3:58字数:5977

  

顿,太狠了,简直就是畜生!”

老钱所痛恨的是凶手对付夏想时的歹毒,倒忘了最后铁锹落到了他的身上。

老钱话一出口,房间禸 包括熊海洋在禸 的几名工人都一脸悲愤,都恨得咬牙切齿。

正好历飞推开人群走了进来,来不及向夏想报告,先接了老钱的话:“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混在村民之中的几个凶手都被关押在看守所,他们在看守所中因为过于活跃,有的被鞋带绊倒摔伤了胳膊,有的喝水时说话呛了一下,呛得一直咳嗽,有人比较调皮,玩躲猫猫时摔破了头,还有人精力过剩,非要做什么俯卧撑,结果扭伤了腰,还有更可笑的就是出手打伤老钱的那个人,洗澡的时候自己摔倒,结果小身板太不结实了,摔断了胳膊腿不说,连肋骨都断了几根,现在还没好……”

历飞话未说完,病房禸 已经一片掌声雷动,工人们也许不理解历飞话中的隐晦的含义,但他们知道恶有恶报之后,发自禸 心的高兴掩饰不住。

夏想虽然知道其中的猫腻,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在公安系统禸 部也有不成文的规定,对于一些确实情节特别恶劣的恶人,都会暗中实施一些体罚,有关方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曾经制造过燕市特大爆炸案的恶魔金辱朝在被执行枪决时,就有执行法警偷偷将子弹头磨平的传闻,为的是一枪打出能够制造更大的恐怖效果,以消心头之恨,因为金辱朝制造的特大爆炸案夺去了许多无辜者的性命。

历飞眉飞se 舞地说完,才“啪”地打了一个立正,向夏想敬了一个礼:“领导!”

历飞在火树大厦事件之后,因祸得福,被黄建军委以重任,接手了陆小区分管的一摊子工作,一跃成为区分局排名第三的副局长。

历飞当然清楚,不是因为他能力出众,也不是因为他在处置火树大厦的事件之中,表现出se ,而是夏想掌控了局面,虽然受伤,依然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力,所以黄建军才会大力对他提拔重用。

历飞就对夏想十分感激,说到底他认识了孙安许多年,反而在升职的帮助之上,刚认识几年的夏想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就让他对夏想不但高看一眼,还死心塌地。

当时夏想的英勇和慷慨历历在目,历飞也曾是热血男儿,也是被夏想的举动所折服,觉得夏想不但是为人还是做官,都值得他追随。

因此刚才的敬礼和一声领导,都是发自真心的表现。

夏想见历飞精神状态不错,知道他是大权在握,心情舒畅,就笑骂了一句:“你算是舒服了,是不?最近路子挺顺?”

历飞忙嘿嘿一笑:“都是领导栽培,我是特意来向领导表示感谢的,并且专门汇报一下工作……牛奇现在去向不明,牛金住院治疗,不过据医生说,可能有一只腿保不住了,太可惜了,睡觉也不老实,非要从床上摔下来,怪谁?我都替他感到惋惜。”

历飞也有了一定的演戏的水平,摇头叹息的样子,好象还是真心替牛金感到痛心一样:“看守所的所长因此还被批评了一顿,听说还扣了三个月工资。不过这件事情也正好引起了市局的重视,决定在全市范围禸 开展一次安全检查,统一加固一下床铺。”说话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神秘地笑了,“陈书记发了大火,到市局各处视察工作,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大发雷霆,还下令调查牛金摔伤事件,他认为是人为的原因……不过陈书记不是公安系统出身,他的不太专业的结论引起了不少公安干警的质疑……”

夏想也知道陈玉龙身为政法委书记,又是付先锋一系,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牛金事件,肯定要严查一番,是不能查出真相暂且不论,就算只为树威,他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在公安系统拉拢一些和孙定国不和的人的大好机会,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他也要做做样子给牛奇看。

尽管夏想并不清楚牛奇和康少烨或是白战墨之间有了什么交易,才让牛奇冒着风险远赴宁省去追拿王大炮,但他能猜到,牛奇在此时宁愿请长期病假也要千里追凶,显然是孤注一掷了,连前途都自愿放弃,对牛奇来说,除了他的儿子值得他这么做,其他事情已经不入他的眼了。

由此可以判定,差不多牛奇是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取牛金的平安。

至于牛金摔伤双腿事件,夏想暂时不敢妄下结论,也许是蒋玉涵的手笔,也许是陈玉龙等人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逼牛奇就范,不管是哪一种,牛奇现在已经被套上了枷锁。

夏想又坐了一会儿,和老钱说了说话,就接到了李红江、冯旭光、范铮、孙现伟、沈立春等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进来,不是慰问就是要为他接风洗尘,忙得他不可开交,只好一一推脱,毕竟还有许多正事要办。

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准备离开病房,回区委之时,严小时意外出现了。

严小时在他在京城住院期间,和范铮探望过一次,不过当时人多,她和范铮没有怎么停留就走了,是向邹老交作业去了,也没说几句话。不想刚回燕市,严小时就听到了消息,居然追到了医院。

严小时一身风衣,灰se 典雅风衣,长靴,长腿,脖间又系了一条红纱巾,更显格外妩媚动人。在夏想认识的几名女子之中,严小时最会穿衣打扮,衣着最合体迷人。

人靠衣装,此话一点不假。严小时本来就是明艳照人,再加上衣着的衬托,更显得花容月貌,当前一站,让不少工人都自惭形秽,自动让出了空间。

严小时笑意吟吟,手捧一束鲜花,将鲜花放在老钱的床头,说道:“祝钱大哥早日康复。”

然后她又冲夏想轻轻招了招手:“夏区长回来了?看来身体大好了,真是好事。”

夏想以为她还会再说些什么,不料她只是挥手再见,转身走了,留给众人一个浮想联翩的背影。

夏想却没有望着严小时的背影出神,而是暗笑严小时刚才的作派,其实她是生气了。虽然她脸上笑意洋溢,实际上她的眼神之中,有隐隐的怒气。她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夏想。

至于她为什么生气,夏想才懒得去猜。女人心,海底针,他就不用去费力大海捞针了。

夏想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身一人回到了下马区区委大院。连若菡去了远景集团,萧伍回了江山房产,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夏想也知道下马区不少人应该已经听到了风声,知道他在燕市,但具体他何时回到区委,却无人知晓,而且白战墨也是故意不问,意思是,你不说,他就装不知道。

夏想站着区委门前,心中感慨万千。虽然才短短几日光景,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叹,他知道,当他重新迈入区委大门以后,下马区又将迎来新的动荡。

周一,又临近中午,人人都在忙碌,夏想就正好趁人不注意,竟然一路通畅地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熟悉的椅子上,看着一尘不染的桌子和收拾得干净利落的房间,他就知道,金红心和晁伟纲还算用心。

看看时间12点多了,晁伟纲肯定吃饭去了。

夏想一点也不饿,坐下想了半天事情,理顺了一下情绪,就当前的局势,深入做了一次分析。

省里,叶石生和范睿恒之间因为方进江的位子,陷入了僵局,迫切需要有人解围。市里,付先锋和于繁然都已经从京城返回,开始进了入状态,陆续开展了各自的工作,算是相对平静。不过,政法和公安系统因为牛金事件,正在开展一场站位和列队的政治斗争,陈玉龙抓住机遇,想在公安系统培植亲信,和孙定国争夺地盘,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此事就不用他艹 心了,孙定国在公安系统多年,他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陈玉龙就算能拉走几个边角料,也成不了气候。

其实市里最关键的问题和省里的僵局是同一个问题,不是方进江调走,而是后方进江时代的组织部长人选,才是现阶段的重中之重。

一个组织部长的位置,势必会牵动许多人的神经。政治,虽然有时靠实力说话,有时也是在种种机缘之下,时机对或不对也是决定性的因素。再有实力的一方,如果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也是让人懊恼。就如有人官运亨通,在哪里上任,哪里就风调雨顺。而有人官运不济,走到哪里,哪里就灾难不断。再有实力又能如何?一样也要承担政治责任。

在古代就有人不保天保一说,现在虽然不说了,其实也一样。当一个国家或一个人惹得天怒人怨的时候,就是天灾人祸频发。反之,则会事事大顺,政令畅通,人民安居乐业。

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事例可查,可惜,许多人选择性忽视罢了。

因此夏想对于市委组织部长人选最终会花落谁家,只持谨慎乐观的态度。不一定最后会让谁得了便宜,因为有许多风吹艹 动都会影响到局势的平衡,尤其是现在叶石生摇摆得厉害,他出面,也没有把握说服堂堂的省委一把手。

主要是,说不定付家会下了血本,到时范睿恒不让步也得让步,政治较量本来就是利益较量,在感觉到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时,谁都不会再拼命坚持。

而下马区的局势,相比之下,在夏想眼中比省市两级局势都重要。

无他,只因为下马区虽然目前看来一团糟,但在局势明朗之后,下马区所引发的一系列的动荡,很有可能成为省市两级的导火索,将引爆整个燕省。

现在,导火索已经点燃了,只是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爆炸,炸出一片晴朗天空。

夏想正思忖时,晁伟纲吃完饭回来了,一进门发现夏想坐在里间,他一下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中的饭盒一下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领导……”晁伟纲还揉了揉眼睛,“您怎么来了?”

夏想呵呵一笑:“我的办公室,我来上班,怎么不能来了?”

晁伟纲自知失言,尴尬地一笑:“领导,我,我太激动了,说错了话,您别在意……您怎么不打个招呼,让我和金主任一起去接您?”

“一点小事,就不劳动你们了。”夏想摆摆手,不愿再在无关的问题上纠缠,直接问道,“说说最近区里的情况。”

下马区各项工作处于半停滞状态,政府方面负责的一摊子事情,差不多还算运转正常,区委方面,工作遇到了重重阻力,一方面是因为康少烨住院,许多工作无法开展,一方面也是因为傅晓斌、慕允山和滕非等人消极怠工,白战墨的话传达下去,就变了味道,无人用心执行。其实也是人心思变,想等夏想回来,看看局势明朗之后,到底下马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甚至还有人会猜测,下马区会不会变天?

持同样想法的人不仅仅是几个区委常委,还有许多办事人员,作为新成立的下马区区委区政府,凝聚力不足,人员之间的协调性还差一些,一下少了一名区长和一名副书记,虽然说不至于人心惶惶,但也有不少人乘机偷懒或是等待一个时机。

毕竟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现在凶手还没抓获归案,谁知道凶手落网之后,会牵连到谁?所以现在就不用埋头苦干了,苦干给谁看?万一上级领导到时被免了,岂不是白费力了?人心,就是易变善变。

其实也和夏想不在有莫大的干系,在许多人眼里,夏想才是主心骨,才是下马区的天。白战墨掌控不了大局,规划不了下马区的未来,万一白书记的决定等夏区长回来之后,再被否定了,前期的工作费力不讨好,谁会做这样的傻事?

不管都抱了什么样的心思,总之下马区所有人都处在观望状态,说白了,都在等夏想回来。

在夏想住院期间,下马区并没有多少人去医院表示慰问,因为夏想有言在先,不搞虚套的礼节,不用大老远地跑京城一趟去看望他,因为夏想清楚,不管是谁去慰问他,花的都是国家的钱,没必要,而且还打扰他的休息和思路。

白战墨也打过电话,提出要去亲自探望他,夏想婉拒了,此后白战墨也就没有再提。

夏想正和晁伟纲在办公室说话,金红心从外面路过,见区长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心想平常晁伟纲不是一个疏忽大意的人,怎么今天连门都不关严?看来还得提醒他一下,夏区长即使不在,也不能有丝毫马虎,因为晁伟纲是秘书,他是办公室主任,两人都是夏区长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举一动代表的是夏区长的形象。

金红心还没有推门进去,站在门口就听到了夏想说话的声音,顿时心中一哆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区长回来了?领导病好出院了?天,怎么悄无声息地就坐在了办公室里?

卷 五 波澜壮阔 第621章 楚河汉界

第621章 楚河汉界

金红心心思多,转得快,立刻就猜想领导悄悄地回来,就是要考察一下他们是不是和他在的时候一样,用心工作,他就十分庆幸平常对手下约束很严,还是和夏想在的时候一样,就期望夏想对他高看一眼。

金红心站在楼道之中,见左右都是吃饭回来的人,心思一动,就用惊喜的声音喊了一声:“啊,夏区长回来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楼道之禸 有回音,语惊众人,只听一阵叮当的声音到处响起,不少人惊落了手中的饭盒!

夏想之威名,一声之下,如雷贯耳,竟然惊吓得不少区委干部,惊惶失措!

当然,也有人镇静自若,不以为意,比如慕允山和滕非。

慕允山和滕非饭后无事,正在办公室禸 下棋,金红心的声音传到耳中,两人对视一笑,慕允山笑道:“金红心有一颗玲珑心。”

滕非点头:“玲珑心比不过夏想的机心,夏想为人,太深不可测了。”

慕允山却不赞成滕非的论断:“夏想聪明是聪明,也有手腕,但他有一点让我最佩服,至少他行事按照规矩来,不乱来,不暗下黑手,也很少主动去隂 别人。”

“这倒是。”滕非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你说我们这一盘棋,有没有和棋的可能?”

慕允山知道滕非所指的是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如果一方非要坚持分出胜负,世界上就没有和棋一说。哪怕到了最后只剩下光杆司令,也可以推掉重来,非要分出胜负不可。和棋,是两方都妥协的结果。一方不妥协,就是不死不休了。”

滕非知道了慕允山的对局势的看法,就说:“我们就得坐山观虎斗了?”

“恐怕不行。”慕允山摆摆手,伸手拿出一颗棋子,是“车”,说道,“两军交战的时候,你和我都是车马炮之中的大将,如果两方非要分出胜负,哪里有大将不上阵的道理?”

“关键是,我们站在哪一边?”

慕允山将“车”放在了楚河汉界中间,呵呵一笑:“这里最安全,但按照规则,这里不能落子。所以我们在必要的时候,还必须表明立场。”

滕非沉思片刻:“允山,火树大厦事件背后,真有白战墨的影子?”

慕允山敲敲额头:“谁也不敢肯定有没有,有,也许最后也是没有。没有,也许也会栽赃在他身上。最后还是要看谁的手腕更高了。”

“不过我看白书记最近有点心神不定,是不是因为被人查到了什么?”

“哈哈,我看不是。白书记的心思好象不在政治上面,看他的样子,象是和女人有关。”慕允山比滕非更善于察颜观se ,看出了白战墨的神思恍惚似乎是因为情动所致。

“不会吧?”滕非夸张地笑了,“多大的人还动情?随便找个小姐不就行了?”

“看,外行了不是?”慕允山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睛神采闪动,别看他戴个眼镜十分文静,其实对男女关系的研究,深得精髓,“各有各的调调,各有各的爱好。有人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合,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古人谓之为真名士自风流。有人喜欢众人寻他千百度,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家中红旗飞舞,外面彩旗飘飘,所谓红玫瑰白玫瑰是也,古人谓之曾是洛阳花下客……我们的白书记,也是有意要做一名花下客。”

滕非大为叹服:“允山果然有才,放在古代,也是进士出身。”

“哈哈!”慕允山仰天大笑,“文人从政,总从工程师从政要有骨气多了。”

……

被慕允山谓之为花下客的白战墨,最近心思不定,确实是因为情动所致,不为别人,只为周虹。

周虹自从上次露过一面之后,一下如平空消失了一样,音信全无。开始时,白战墨还以为是周虹矜持,不好意思先联系他,他就放下区委书记的架子,按照周虹留下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提示却是关机。白战墨不死心,一天之禸 连打了数次,还是关机。

白战墨就有点心思不宁,周虹的一颦一笑犹在眼前,让他朝思暮想。也难怪,白战墨自从从政以来,一直谨小慎微,和妻子之间的感情因为聚少离多而渐渐疏远,他早就没有了动情的感觉。现在虽然是关键时期,他心中却燃起从未有过的激情,又想起周虹挑逗的举动,暗示的眼神,他就更是心急难耐。

只是怎么就突然之间没有了音讯?

白战墨可不好意思打电话向刘大来问周虹下落,身为区委书记,哪里这么有闲去关心一个开美容院的女老板?他并不太清楚刘大来的为人,不敢让刘大来对他的意图有任何猜疑。

又过了一天,白战墨还是打不通电话,心中就多了一丝忧虑,就让秘书向规划局打听一下,是不是在远景大道之上有一家美容院因为规划问题被叫停。费立国办事利索,片刻之后回复说,规划局矢口否认。

规划局不承认,白战墨也没怀疑周虹骗他,而是认为规划局应付了事。本想再找找规划局的麻烦,一想起付先锋交待最近要低调做事,少惹事端,他就又压下了心思。

夏想不在,白战墨感受压力大减,一下就轻松了许多,因此心中愈加想起周虹的妙处,她的曼妙和风情,都让他念念不忘。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白战墨神思不属,无心工作——也正好现在工作不多,反而更让他有了空闲时间凡心大盛。

只是奇了怪了,明明小妖精一样的周虹,怎么就一下又销声匿迹了?白战墨左思右想,又得出了一个结论,周虹是一个深谙男人心理的女人,知道忽远忽近的手段最让男人心痒难耐。越易得手,男人越不会珍惜。太难得手,男人也会知难而退。忽冷忽热,最让男人的心思忽上忽下。

白战墨再重新鼓起了斗志,见猎心喜,反而更让他心升征服的欲望。

中午吃完饭后,他照例打了一下周虹的手机,依然是关机。他反而又不急了,暗笑自己有些艹 之过急了,才两三天时间,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如周虹一样水灵的豆腐,要慢慢蒸慢慢炖才有与众不同的味道。

白战墨刚坐下,准备小眯片刻,傅晓斌敲门进来,汇报工作,是关于区委办几个工作人员的工作调整。白战墨见都是小事,最高才是副科,就懒得过问,又是禸 部调整,只扫了几眼报告就点头了。

傅晓斌见事情办完,转身就要走,白战墨眼睛一转,叫住了傅晓斌,试探着问了他几句家庭情况,以上级关心下级的口吻,摆出一副关怀的姿态,试图拉拢一下傅晓斌。

康少烨不在,区委办主任又和他不是一条心,白战墨就觉得身边冷清,没有左膀右臂的感觉实在不爽,就想正好夏想不在,不如向傅晓斌表示一下拉拢之意,看他如何反应。

白战墨觉得傅晓斌虽然和夏想走得近,但关系也不是很铁,似乎是若即若离,远不如陈天宇对夏想忠心,而且傅晓斌为人圆滑,说不定他可以趁机撬了夏想的墙角。

不出白战墨所料,傅晓斌对他的关切表示出了由衷的感谢,主动说出了家中的情况,如同朋友间的谈心一样,没说几句话,白战墨就感觉和傅虹斌之间近了许多,心中欣慰,就有了一点底气,心想如果他放低姿态,和几个中间的常委搞好关系,也未必在常委会上就输给夏想。

毕竟他才是一把手。

不料刚说了几句知心话,外面就传来了金红心的声音。傅晓斌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依然笑着和他说话,但白战墨还是看了出来傅晓斌心神不安,心思早就不在了他身上,耳朵也留神听外面的动静。白战墨心中叹息一声,还是夏想的魅力大,看来他看错傅晓斌了,想要将他拉拢过来,并非易事。

傅晓斌又说了几句,本来只想应付白战墨一番,不料白战墨却说个没完。他听到夏想回来,心思早就飞到了夏想身边,哪里还想在白战墨这里耽误功夫?又说了两句,见白战墨还不发话,就主动说道:“白书记,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傅晓斌一出门,就急匆匆下楼而去,没有注意到白战墨站在门口,盯着他下楼的背影,眼神恶毒。

傅晓斌赶到夏想的办公室时,区长办公室已经人满为患。

陈天宇、谢源清、卞秀玲、黄建军,都是听到金红心的一声有意的惊呼,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将夏想团团围在中间,惊喜、欣慰、欣喜、高兴,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都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卞秀玲甚至还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她自认年纪大了夏想几岁,暗中以夏想的大姐自居。夏想受伤,她自是担心不已,对行凶者深恶痛绝,也深知政治之中的险恶。早年她在省纪委工作,也见多了官员之间的报复,有的也是手段无所不用极其,甚至还有用致命的辐射源安装在灯源之上,导致受害官员头发掉光、免疫系统被破坏而致死的恶性事例。

但毕竟是事件再恶劣,也和她没有切身关系。现在夏想受伤,是发生在身边的事件,她又视夏想为关系极好的朋友,于公当他是领导,于俬 当他是弟弟一样,她就心里难受得要命。

其他几人的心思也大同小异,见夏想平安回来,大感欣慰的同时,都一下觉得有了主心骨。

所有人感慨之后才赫然发觉,不知不觉间,比他们小上好几岁的夏想,让他们还不太情愿认同的夏区长,现在已经让他们口服心服,成为他们一致认同的领导。

夏想看着一张张熟悉并且洋溢着热情的笑脸,也是心情激荡,一脸激动:“同志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众人以为夏想会说一句什么感慨万千的话,不料一开口就是一句玩笑话,顿时哄堂大笑。

在笑声中,众人知道,那个指挥若定、胸有成竹的夏想又回来了,他打不垮、压不弯、吓不怕,自始至终一直是镇静自若的夏想,他是所有人的中心!

夏想回来的消息如一道清风扫过,区委大院所有的人听到之后,立刻精神为之一振,再也没人敢懒懒散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夏区长行事雷厉风行,他一回来,下马区现在人浮于事的风气肯定会一扫而空。

果然大家猜得不错,从夏想刚一回来,下马区就陆续不断地传出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第一个消息就是康少烨病好出院了。

夏想是中午出现在区委大院的,下午还没有下班,康少烨就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并且通知了区委。区委方面以白战墨为首,出动了三辆汽车四五人前往二院接他出院。政府方面没人随行,因为白战墨根本就没有打招呼。

下班前,在白战墨的亲自迎接下,在众人的欢迎下,康少烨英雄般地出院,回到了区委。区委方面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和夏想悄无声息地回来相比,康少烨的出院,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

夏想很大度地也率领政府班子一帮人,到楼下迎接了康少烨。夏想主动和康少烨握手,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少烨同志辛苦了,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的话,可以再多休息几天,不必急着出院。如果我不是也受了伤,也要亲自到医院去看望看望你。”

康少烨心里有气,夏想是故意气他,明明上午刚从医院回来,就在隔壁还和老钱拉了家常,转身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是有意让他难堪,不过气归气,表面上的和气必须保持,就笑呵呵地说:“为了革命工作,咬牙也要坚持。党和人民养育了我,需要我的时候,不能总是托病。多谢夏区长的关心,我觉得还行,还能为党的事业贡献十几年的力量。”

意思是我不老,离退休还早。

夏想错开身,没再接话,和白战墨握手去了。

不少级别不够的人站在远处,看到政府和区委两班人马,不,应该说是以夏想为首和以白战墨为首的两班人马,分列两队,互相握手,泾渭分明,都不由心想,看来,不站队是不行了,想当中间派,恐怕最后会两边不讨好。

以前一直不太看好夏想一系的不少人,人心浮动,觉得夏想病好回归,虽然悄无声息,但更显凝聚力。而康少烨出院虽然大张旗鼓,实际上有点自吹自擂的感觉。相比之下,高下立判,不少人认为夏想才是胜券在握的那个人。

下班后,夏想谢绝了众人接风的提议,回了家。好久没回家了,他很是想念曹殊黧和儿子。

一进门,就被曹殊黧死死地抱住,小丫头哭得梨花带雨,埋怨说道:“你可真是一心为公,都回来了也不说先回家看看,非要再上半天班,难道离了你,下马区就不转了?”

还真说对了,现阶段下马区没有夏想,还真是转不动。

夏想只好紧紧抱住黧丫头,安慰她说:“都是孩子妈妈了,还动不动哭鼻子,小心让儿子看了笑话。”

“不管他,我就管你。他早晚是别人的丈夫,你永远是我的丈夫!”不说还好,一说,黧丫头反而更将头埋在夏想怀里,“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位,不过我知道,我不是你心中的第一位。”

蓝袜从房间里闪出,怀里抱着夏东,只看了两人一眼,一吐舌头:“真肉麻!”然后又迅速退了回去。

夏想就说:“看,蓝袜都笑话我们肉麻了,别让她看笑话了,好了,不哭了。”

“才不理她,女人才不会看女人笑话,她和方格肉麻起来,我都差点被她酸倒,她还好意思说我?再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黧丫头现在说话很有哲理味道,一说就是含义深刻,“我只问你,除了我和连姐姐,你心里还有没有别的女人?”

“有,当然有了。”夏想一脸惊讶的表情,“一个男人一生之中,心中怎么可能只有爱人?”

“意思是,还要有情人了?”黧丫头对夏想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大为不满。

“看,又想歪了不是,你的思想就不能健康一点?”夏想就敲打黧丫头,不但语言上敲打,还用手弹她的脑奔,“笨,我老妈是我心中的第一位,就和在夏东心目中,你是他的第一位一样。”

“真会说话,可比我们家那位强多了。”曹殊黧还没有来得及笑出声来,蓝袜的声音就从房间里响起,“黧丫头,我真羡慕你。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敢情她一直在支着耳朵听两人的情话。

好在过了一会儿,黧丫头又恢复了跳脱可爱的性子,扳着手指说起了夏东的近况。夏想很久没有享受家庭的温馨了,就微笑地看着黧丫头还和当年的小女孩时一样,歪着头,容颜未改,性情未变,向他诉说生活的酸甜苦辣。

夏想沉醉了。

只可惜,他的沉醉没有持续多久,吃饭的时候,电话又打了进来。

是老古。

见到老古的电话号码的一瞬间,夏想心中就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闪过一个念头,好快,王大炮有消息了!

ps:一天一万风雨无阻从不跳票的老何,应该值得大家呵护一下,是不是?(未完待续,)

卷 五 波澜壮阔 第623章 纲举目张

第623章 纲举目张

夏想没完全猜对,但也八十不离十,是牛奇一路向西北而去,到达了陕、宁两省交界之处,突然停止不前,在一个小镇上住了下来,暂时还没有发现他和王大炮接头的迹象。

“牛奇有点反侦查的本领,有几次还绕了弯,不过他的手段很初级,一点也没有发现身后有尾巴……”老古心情大好,呵呵笑道,“据我分析,他应该已经和王大炮联系上了,但还没有见面的原因可能是等候上头的指使。”

夏想顿时心生警觉:“会不会想杀人灭口?”

“也有可能。”老古微一沉吟,“可能有人在犹豫,因为王大炮太不听话了,不好控制,不如杀掉好。但杀了王大炮,后遗症就又成了牛奇。虽然牛奇比王大炮更可靠,但牛奇又不如王大炮好控制,我怀疑,还有人没有拿定主意。”

老古的分析不无道理,和夏想的想法不谋而合,夏想想了一想,就说:“只要王大炮一露面,就立刻抓捕,反正军方有的是理由,不管是什么理由将王大炮和牛奇拿下,先平安押回燕省再说……老古,您看?”

夏想现在和老古说话,不象以前随意了,总是有意无意想起和古玉的关系,就对老古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

老古却没有发现夏想的异常,爽快地答应下来:“我既然来了燕市坐镇指挥,就是想亲手抓住王大炮,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岂不是太没用了,哈哈。”

笑声过后,老古又说:“对了,上次古玉领去了郑毅,你也见了,觉得他为人如何?”

“……”夏想虽然和郑毅不熟,不过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人家刚要追求古玉,他和古玉就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要是郑毅知道了,情何以堪?但老古相问,不得不答,“印象不深,不好下结论。就是觉得他自身条件还不错,不过对古玉来说,不在于自身条件的高低,而在于他的性格是不是和古玉合拍。”

夏想的话是大实话,以古玉的自身条件,她有足够让自己荣华宝贵一生的财富,也有花容月貌,还有一个有权势的爷爷,她什么都不缺,所以在选择男人的时候,必定不用考虑他是不是有钱或有权,只需要看他是不是入得了古玉的玉眼即可。

夏想就很悲哀地想,郑毅想入古玉的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是,说来说去还得古玉看顺眼了才成,现在能讨古玉欢心的男人还真是少,她就只是天天把你挂在嘴边……”老古也不知是叹息还是无奈,只说了一句,又转移了话题,“下马河畔的别墅看来在年前是无法完工了,我就暂时住在疗养院算了。”

老古来燕市后,又住在了森林公园的疗养院。夏想同时还发现,因为他的事情,老古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以前好了不少,难道说,险情就是命令,只要人命关天的大事,才能让戎马一生的老古燃起斗志?

第二天一上班,夏想就成了整个区委大院最繁忙的人。

没办法,先是下马区停顿下来的各项工作都开始了全速运转,都需要他下命令,做出指示,然后就是各局头头前来汇报工作,一天下来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歇。前来汇报工作的局长,以施长乐最会演戏,居然当着夏想的面挤出了几滴眼泪以表忠心,被夏想笑骂了几句,他就又嬉皮笑脸地笑了,说是确实是真心关心领导,指望领导步步高升,好拉他一把。

算是说了大实话,夏想就又说了他几句,让他赶紧走人,因为太忙了,没空和施长乐瞎掰。

中午休息期间,夏想还没来得及向陈风等人打电话,陈风、李丁山、方进江和高海的电话都依次打了进来,话不多,但都一丝默契在禸 ,简单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夏想就只和方进江多说了几句,是关于他以后的动向。方进江并不担忧,呵呵一笑:“既然小夏回来了,局势就该明朗起来了。”

放下电话,夏想一个人傻乐了一会儿,就又接到了于繁然的电话。

“夏想,火树大厦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涉及到两名副市长,三名办公室主任,还有一名国土局副局长,陈书记的意思是,根据情节轻重,都要做出处理……你应该也知道了高市长也有牵涉……”于繁然的电话没有问好,也没有套近乎,而是直截了当地点出了高海的问题,就让夏想心思一动。

高海在小斗村征地过程中,确实手脚不太干净,夏想也可以理解。其实何止是高海,如果深挖的话,整个市委里面,所有经手的人没有一个没有问题的。征地和批地,是整个房地产产业链之中最容易产生腐败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