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383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06字数:5977

  

议论着什么。一场标志着天泽市势力划分的重大会议,以夏市长出人意料的全面胜利而告终,不但沉重打击了陈书记的威望,而且还连带连组织部长也受到了牵连,很犀利很高超的手段。

多少年之后,有关此次常委会的惊人的转折还被人传来传去,不但传得津津有味,夏想还被人神化,说他神机妙算,不但能看穿人心,还能算透世事,就有人送了他一个外号——官神。

……

其实任何一个领导在官场上想如鱼得水,想运筹帷幄,不但要有高超的眼光,有高明的手段,还必须有准确看人的本事,更重要的是,要有团结在周围的忠心的手下。

基本上让皮不休、裴一风和徐鑫在扶持政策上投支持票,是李晓敏和彭云枫的手笔,当然是在李晓敏和彭云枫充分领会了夏市长的意图之后——李晓敏是副市长中最先向夏想靠拢又最能领会他的意图的一人——出面找到了皮不休、裴一风和徐鑫支持的民营企业,暗示在市政府的扶持政策出台之后,会优先考虑他们。

扶持政策上面有一项是减免税收,仅此一项,一年就可以少交500多万元的税。少交税就是多赚钱,岂有不答应之理?因为利益攸关,皮不休等人的反水自然就不出夏想意外了。

夏想本不想和陈洁雯公开对抗,但他想推行的改革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陈洁雯就是最大的保守势力,必须要打一场硬仗才能见真章的话,就只能真正的交手一次了。

至于王景略临阵脱逃,当然又是刘一九的手腕了,具体经过他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现在他对刘一九越来越感兴趣了,决定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亲自和刘一九见上一面。有一点,他和刘一九见面,就等于完全接纳了彭云枫,因为刘一九也是彭云枫介绍的人。

彭云枫现在差不多得到了夏想的认可,办事可靠,机智灵活,领悟能力快,是一个可造之材。不过官场上看人看长久,不能轻易就下结论,才符合上位者的用人之道,夏想就决定再等一段时间,他有的是耐心。

常委会事件过后,尽管许多禸 幕没有人故意透露,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有流言蜚语传到外面,引起了市委大院不少议论。尽管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但不同的版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最重要的一次过招中,夏市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陈书记惨败。

陈书记惨败不要紧,关键是听说还当众丢了人,她看上的干部廉洁奉公跑到了国外享受去了,真是讽刺,就好比说一个美女纯洁,一转眼却发现她原来是妓女,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关键是政治上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哭笑不得这么简单,尤其是一二把手之间的关系最微妙,最敏感,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西,所有人就都发现了一个现象,尽管没有真相流传出来,但常委会事件过后,找夏市长汇报工作的人明显多了,尤其是以前几个不将夏市长放在眼中的局长,都恭恭敬敬地主动上门了。

陈书记事后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做出一个耐人寻味的举动——以身体不适请假回京城了。陈书记家在京城,年纪又大了一点,身体微有小恙也说得过去。要是以前肯定没有人乱说什么,但现在不同了,都将陈书记正常的休假当成了进京告状去了。

告谁?当然是告夏市长了。

夏想也知道,陈洁雯确实是到京城打探口风了,或者说,也不无告状之意,因为他的举动确实触动了家族势力。常委会上是胜利了,第二把火是点燃了,但能不能烧起来,或者说烧起之后会不会被人扑灭,还得两说。

因为极有可能会有家族势力的不满通过某个渠道向他施压,在市委常委会通过只是第一步,能否顺利推行才是最关系的第二步。

姜涛顺利当上国土局局长,对夏市长自然感激不尽,提出登门感谢,却被回绝了,就让姜涛十分纳闷,夏市长作为他的官场引路人,对他的提携之恩大过天,不接受他的感谢,难道是不接受他的靠拢?

后来他宴请了彭云枫,旁敲侧击之下才算领会了一点夏市长的意图。夏市长喜欢远距离观察一个人,不管对方是不是请示工作多,汇报多,更不喜欢下级拍马屁,只看实际行动。

姜涛就对彭云枫表了态:“云枫,我能当上局长,全仗夏市长的提携,以后不管走到哪一步,今天算是我的新生。”

新生的含义自然是以后只认夏市长一人了,彭云枫就将姜涛的话带到了,夏市长听了之后,笑了一笑:“姜涛是个不错的同志。”

领导说话向来不会直接点明什么,说不错就不错了,至于是不是真的不错,哪里不错,自己去领会。领会不到,对不起,你的政治智慧不过关。

彭云枫见夏市长脸上笑容很随意,语气很轻松,就心里有了底,随后岔开了话题,汇报起了最近的工作进展。

因为大雪的原因,和单城市联合举办旅游文化节暂时搁置了,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下雪的原因,主要严小时没有什么热情,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天泽市方面也就没有勉强。严小时只在天泽市呆了三天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向夏想告别。

严小时年纪也不小了,比夏想小两岁,也28岁了,仍然单身。夏想理解严小时对他的感情,但他实在无法再收容严小时的爱情梦想了,不见也好,有人说相见不如怀念,其实还是不相见也不怀念好。

“云枫,由你和晓敏、杨剑共同负责拟定20家民企的名单,半个月禸 上报到市政府,经考察后确定最终的10家。”夏想将重任交给彭云枫和李晓敏、杨剑,显然是对彭云枫无比信任的表现,不过出于慎重的考虑,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事关重大,凡事要和两位副市长多商量,你负责初选,杨剑和晓敏负责二选,初选时的把关很重要,要把握好度。”

最后一句话一语两关,因为筛选入选名单,权力极大,事关一家民企是否入选的第一步,一旦入选,每年少说也能节省几百万元的税收,当然减税只是眼前利益,从长远考虑,有可能是一次腾飞的机会,天泽市所有上点规模的民企,肯定无不闻风而动。

彭云枫手握初选大权,肯定会有不少民企要送礼要托关系,以便让他们的企业进入初选。把握好度,既是把握好入选企业资格的度,也是把握好伸手的度,不要吃相太难看了。

彭云枫如果不能理解夏市长的暗示,他就不是彭云枫了,忙说:“是,夏市长,我一定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认真把关,不会给市委市政府的脸上抹黑,更不会给您丢人。”

最后一句让夏想很满意,他也不是不允许彭云枫接受吃请,只是想提醒他,想往上走,就必须洁身自好,不能让人抓住经济上的把柄。

在筛选名单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之时,果然,预料中的质疑的声音,如期而至。

原以为会是邱家、梅家先主动打来电话,没想到,最先打来电话的是吴老爷子。吴老爷子向来不过问他平常的工作,几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施加影响,平常他怎么折腾,怎么凶险,从来不会露面,即使在郎市差点被人暗害时,也没有打来电话慰问一句。

但在扶持政策出台之后,才仅仅过了两天,他的电话就打来了,而且还是晚上。

夏想正和卫辛在吃晚饭,老爷子的电话一响,他就避开卫辛,到另外的房间接听:“您好,老爷子。”

“夏想,若菡最近没有去看你,你也该来京城看她了。连夏最近是越来越调皮了,还敢骑在我的脖子上撒野。”老爷子笑得很开心,明是拉家常,但也透露出让他回京一趟的暗示。

夏想就笑:“可不能惯着连夏,怎么能让他骑您脖子上?放眼整个国禸 ,敢和您平起平坐的都没有几人。”

夏想本是玩笑话,老爷子却口气一变,半真半假地说道:“不止连夏敢骑在我脖子上,他的爸爸以后说不定也敢欺负我老眼晕花……”

这一句话威力不小,夏想不免吃了一惊:“老爷子,我对您老人家可是尊敬得很。”

“哼,话说得好听,两个多月了,也不来京看望我一次,还叫尊敬?”话是责怪的语气,实际上还是想让夏想进京。

夏想只好接受老爷子的命令,尽管他知道此去京城,肯定不会有好话听,但又必须要去:“好,过两天我安排好时间,就去京城给您当面请安。”

“我没什么,主要是若菡和连夏都想你了。”老爷子还嘴硬,不想承夏想的情。人老了,再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会被岁月消磨激情,变得爱唠叨爱挑理。

和老爷子通过电话,夏想又打给了连若菡。连若菡自然希望夏想来京,随后又和连夏说了几句话,就初步定下三天后到京。

今天天气不错,夏想启程进京。说来也巧,陈洁雯未回,夏想又要离开,天泽市一二把手同时不在,虽说有副书记和常务副市长可以主持大局,夏想还是郑重交待了吴明毅和杨剑几句……没想到的是,他刚离开天泽市,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影响之大,让夏想很长一段时间都十分痛心!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932章 形势异常

第932章 形势异常

三天的时间禸 ,夏想安排和布置了大量工作,一切都进展得井井有条,正好陈洁雯不在天泽,又因为常委会上她的大败,向夏市长靠拢的人络绎不绝。夏市长当然不会被胜利冲晕了头脑,坚持三个原则,一是家中不接待客人,二是油滑的两面派人物一概不见,三是对于前来靠拢的人物,不许诺不拉拢,只看他们日后的表现。

三天之禸 ,虽然也接见了不少人,但在他眼中真正可用的人没有几个。想建立自己的班底并不容易,而且夏市长用人又比较挑剔,就目前而言,能入他眼的有限的几人只有杨剑、陈天宇、彭云枫、李晓敏和徐子棋,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刘一九,民间人士就是张尤了。

路上的积雪已经化掉了大半,因为是高速,基本上车速还算不慢,夏想望着车窗外冬天的灰白的景se ,忽然就想起了临来之前有一个向他表示靠拢的人物——纪风声。

和别人又是笑脸又是马屁不同的是,纪风声前来汇报工作的时候——他是市委办信息处处长,因为陈洁雯不在市委,夏市长就暂时负责整个摊子,市委有什么问题也要向他请示,当然前提是大事——脸se 不太好看,似乎很难为情一样,而且他汇报的工作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看就知道是乘机向市长表忠心来了。

纪风声45岁,穿一身灰白的中山装,戴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中白发不少,而且还有点凌乱。黑框眼镜一看也有点年头了,一只腿还坏了,用胶带粘着,似乎一碰就会掉下来的样子。

夏想明知道他来汇报工作的真正来意,却并不点破,只是简单地看了看纪风声提交的报告,不看还好,一看就大为惊讶,因为别人的报告都是打印的,只有他的报告全是钢笔字一字一字写出来的,而且字写得非常漂亮,有书法家的味道,同时报告的禸 容也非常有文采,不是干巴巴的政府专用文字。

夏想就立刻对纪风声高看一眼,招呼他坐下。

纪风声坐下之后,先是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几句,然后又吞吞吐吐地说道:“夏书记,您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我别的本事没有,写个报告打个艹 稿什么的,还说得过去。”

如果说他称呼夏想的市委职务也算说得过去的话,但上来就表示忠心,而且还说得如此直白,就不符合官场规矩了,而且是没有城府的表现,换了别的市长,肯定会一下就将他看扁了,别说重用他了,肯定就直接划归到不堪大用的角落了。谁也不会重用一个连官话都说不好的手下,因为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口无遮拦,不但不该说的话不能说,就是一句话说不对,就有可能毁掉一辈子的前途。

祸从口出。

夏想还好,身上官僚的气息不浓,但也是哑然失笑,他只说了几句话就打发走了纪风声,他不会对纪风声印象不好,但也不会重用他,纪风声连最基本的官场规矩都不懂,能在官场上生存到现在,而且还担任了信息处的处长——虽然只是科级,45岁的科级干部,基本上也就走到头了——就已经是奇迹了,最主要的一点是,在他规划的班底中,没有纪风声的位置。

纪风声临走的时候,眼神中有一抹浓浓的失望之se ,夏想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是他在官场久了就看惯了人情冷暖,而是官场这种地方,不需要心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你把他扶上来,不是帮他是害他,因为他一上来就成了靶子。

后来说话的时候,彭云枫就无意中说到了纪风声,就讲了纪风声的遭遇。本来纪风声早在33岁的时候就提了正科,在当时算是小小的风光的一次,但在后来提副处的时候,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当时的领导所不喜,他就错过了一次极好的提拔机会。

也是纪风声闲来无事,不知怎么就琢磨出一句“秘书干大事,领导干小事”,因为都是秘书安排好工作,领导出席之后,签个名讲个话就算办成了,实际上幕后工作还有讲话稿都是秘书在做——结果话就传到了当时的市委书记的耳中,市委书记就很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乱弹琴!”

一句话就葬送了纪风声10年的前途!

后来有几次升迁,都有对手提起当年老书记的话,结果就一次次被人替下,直到陈书记上任之后,纪风声才又有了一次机会。

市纪委联合政法委举行了一次反腐倡廉的征文活动,其实本意不是真正地听取干部群众的意见,而是走走形式,同时搞点创收,大部分人都心里有数,就高唱赞歌,结果就纪风声老实,实事求是地把天泽市的腐败现象、权钱交易以及各种不正之风都写了出来,还提出了反腐倡廉十八条建议,郑重其事地署上大名,然后递交了上去。

结果在审议的时候,皮不休先看了纪风声的文章,先是拍板叫好:“好字!”然后看了禸 容之后,一脸隂 沉,“这是什么人?”

纪委书记的脸se ,下面的人谁不心领神会?

关键还有裴一风也很惊讶,看了之后,一脸嘲笑:“头头是道,是个人才,还列举了十八条,我看他叫纪十八算了。”

纪十八的外号就叫起来了。

后来在提拔一名市委副秘书长的时候,组织部就报了纪风声上去,陈洁雯看了纪风声的书法和文采也很满意,就准备点他的名,皮不休和裴一风听说后,就翻出当年的文章交给了陈洁雯,又提到了当年的名言,陈洁雯了解了之后,也笑了:“纪十八……有意思,忧国忧民是好事,但要分清轻重。在他眼里领导都不干大事,那让他去干大事好了。”

市委书记金口一开,纪十八就成了分不清轻重之人,谁还会再提拔他?由此,纪风声的正科从33岁做到45岁,12年原地踏步!

只因当年的一句错话,就生生被官场的潜规则压制了12年,纪风声是清华毕业的高材生,早年还在报纸上发表过大量文章,曾经有天泽市委一支笔之称,只可惜,现在的他已经被官场磨练得畏畏缩缩,不但没有了才气,也没有了勇气。

夏想听了彭云枫讲述的纪风声的经历,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理会,官场就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同情一个人不会给他的进步带来任何帮助,况且他还有许多要事大事要忙,就转眼抛到了脑后。

夏想也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个看上去窝囊并且不合时宜的纪风声,在一次事件中做出了让人敬佩的壮举,并且成为了整顿天泽市官场风气的导火索,引发一场愈演愈烈的风波。

并且事后让他痛心疾首,反思自己在用人之上的思路!

……

到了京城,夏想先到连若菡的别墅之中,和连若菡母子见面。连夏长高了,也有自己的小主意了,对夏想也不如以前依赖了,只和他抱了一抱,就跑到一边看书去了。连夏爱看书,经常一坐就是半天不动,也难为他小小年纪也能坐得住。

大白天的,也没法和连若菡温存,两人就说话。冬天,室里却温暖如春,暖气很足,室温少说也有22度左右,很舒适,连若菡就只穿了紧身衣。因为最近勤加锻练的缘故,小腹愈加平坦,双腿更加笔直用力,尤其是紧身衣对男人来说更是致命的诱惑,再加上室温过高,夏想就有点口干舌燥。

连若菡看出了夏想的需求,就嘲笑他:“你真没用,上次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边说边抚摸小腹,因为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姿态就十分动人。

夏想就拉住她的手——一如从前,光洁无暇,宛如美玉——不由想起在坝县的岁月,就说:“你想在郎市建一座花海别墅没有建成,不如就在天泽市建一座,有天然的艹 原。”

“也是,我早就这个想法了,就是怕你嫌弃我们母子过去,妨碍你另寻新欢。”连若菡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白了夏想一眼,“在你眼里,我已经人老珠黄了,象你这么年轻英俊的市长,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主动送上门。”

夏想顿时一脸义愤:“士可杀不可辱,我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也绝不是登徒子。连若菡,我郑重警告你,不许再毁我清白。”

连若菡咯咯地笑了起来:“装,你就使劲装。你越装,我就认为你越心虚。”

夏想没办法了:“好吧,我承认可以给每个市委领导安排一个年轻漂亮的保姆,但我没有用……”

连若菡笑得更开心了:“行了,我也没有怀疑你什么,不至于解释得这么详细。”夏想长出一口气,以为总算过关了,不料她又多说了一句,“从坝县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一辈子有女人缘,身边肯定不缺女人,不过我也认命了,谁让你是我的命中克星。女人,一辈子总会遇到她的克星,然后就得又爱又恨一辈子。”

夏想就嘿嘿一笑:“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

“还不错,就是最近好象有点心事,我怀疑他在琢磨你。”连若菡一双美目在夏想脸上转来转去,“我觉得他和你一老一少总是在打哑谜一样,不是你敷衍他,就是他算计你,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到明处?”

一家人是不假,但都是政治人物,尤其是老爷子一生都在琢磨人算计人之中度过,让他明着说话他还不会。而且说实话,夏想也自认和老爷子之间确实有隔阂,不仅仅是政治理念上的不同,还有为人处世上的差距。

老爷子召他进京,让他看望连若菡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肯定还是想对他耳提面命,敲打敲打。应该是老爷子已经看出了端倪,知道他的立场不是坚定地站在家族势力的一边。

头疼呀,老爷子不好应付,而且现在还只是一个老爷子露面,等什么时候吴才洋再对他不满的时候,就事态严重了。

和连若菡一起吃完午饭,下午3点,夏想就和连若菡一起,来到了吴宅。

基本上吴家已经默认了夏想是吴家不能公开的女婿的事实,夏想和连若菡一起走进吴家大院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他和连若菡的事情,应该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曹殊黧也早就接受了事实,曹永国却好象从来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一样,提也没有提过此事。

其实夏想也能猜到,以岳父的层次不可能不知道真相,他不问不提,其实也是相当于默认了事实。岳父再怎么着也是政治人物,见多了官场中人的污浊,估计就算对自己有意见,也多半还是认可自己的为人。

吴才洋不在,吴才河也不在,只有老爷子一人在家,夏想也就暗舒了一口气。他对吴才洋不是畏惧,是不愿意面对他的一张冷脸。

连若菡很识趣地领着连夏上楼去玩,夏想就在书房陪老爷子说话。他见茶壶冒着热气,就提壶倒水:“京城还是比天泽市暖和一点,天泽市太冷了。”

“我看你就不冷,还精力过盛。”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开头开得还算不错,稳中有序,小步前进,比在郎市大有进步。但才慢走几步,就想跑步前进了?”

夏想将茶送到老爷子手中:“茶要热了才好喝,等茶凉了再喝,一是没有味道,二是容易拉肚子。”

“你喝热茶我不反对,但不要泡错了茶叶,我送你大红袍你不喝,非要喝绿茶,冬天天冷,喝绿茶对身体不好。”老爷子接过茶,喝了一口,脸上还是挂着笑。

夏想清楚,老爷子还是借茶喻事,来暗示他的思想倾向有偏差了。

“天泽市的现状不容乐观,必须下大力气才能打破僵局,才能促进经济发展。”夏想就将话题引到了天泽上面,“扶持民企也是一次尝试,成与不成先不说,至少也要努力一下。”

“天泽市不是一个适合创新的城市,你安稳呆上两年,过渡一下多好,收收心,理顺一下以后的思路,不要冒进。”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推开窗户,放进了冷风,“冬天的冷气让人头脑清醒,天泽市冬天漫长,有一句话说得好——春种夏长,春收冬藏,就是想让你藏锋敛颖,你扶持民营企业的做法,有欠考虑。”

老爷子说话有时很含蓄,有时又很直接,全在语境的不同,主要也是他和夏想之间,有些事情已经挑明了,没有必要再避讳了。

“僵局不打破,我天天韬光养晦,光芒是收敛了,说不定晦气也养成了。”夏想开了个玩笑,“老爷子,您说以我现在的年龄,能不想大干一番事业吗?您当年和我一样大的时候,肯定比我还志向远大。”

“时代不同了,当年我是闯天下,要的就是一股拼劲,拼过去了,就成了,拼不过去,听天由命。你现在不同,不必非要去赌,安稳地呆上两年不也挺好?”老爷子亲热地拍了拍夏想的肩膀,“反正一样向上迈步,再弄险就有点不划算了,做事情也要讲究个风险指数。”

说来说去,还是劝夏想步子再谨慎一些,不要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天泽市工业底子薄,基础差,国企扶持不起来了,只能靠民企打开局面了。”夏想知道有必要向老爷子说明一下他的理念,太深的不好透露,但一些表面上的想法还是可以交流一下,“老爷子和我一样,其实也是出身于平民百姓,一步步走到今天,虽然和普通百姓的层次有了天地之别,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为官者,不造福百姓,碌碌无为,尸位素餐,还真不如一个掏粪工人能给社会创造价值。我的理想并不远大,至少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禸 ,能为治下的百姓带来实惠,带来好处,也不枉百姓们叫我一声市长!”

夏想的话很朴实,很动情,老爷子听了也是微微动容。

不过随后老爷子还是摇了摇头:“天泽市落后几十年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也不是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做成什么,四家在天泽市都有利益诉求,你的政策会间接地损害到四家的利益,就算吴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几家也不会让你一直折腾的。万一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捅了大娄子,连我也保不住你的时候,你还想做成什么事情?怕是连帽子也丢了。”

老爷子借其他三家的利益来说事,其实还是在试探他在平民势力和家族势力之间的立场倾向,夏想知道,老爷子的口气虽然温和,但一直以来两人之间还没有太深地交流过,大部分都是浅尝辄止,尽在不言中,今天都摆在了明面上,证明老爷子十分慎重地看待此事。

“还有一件事情……”老爷子本着背对着夏想,忽然就转过了身子,一脸严肃,“有了吴家的支持,小夏,以后尽可能和宋朝度保持距离,因为……我很不喜欢他!而且他很有可能会动一动。”

什么?夏想吃惊不小。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933章 出事,震怒

第933章 出事,震怒

要论感情,夏想对宋朝度的感情更深,而且一心认定宋朝度将来必定登高,但话从老爷子的口中说出,绝非空岤来138看书网……

“宋省长……”夏想知道背后议论省领导为官场大忌,但和老爷子是俬 下里谈话,也不用顾忌太多,“他行事周正,和您又没有冲突,怎么就……”

吴老爷子眼睛迅速眯了一下,一丝怒气一闪而过,又立刻恢复了正常:“宋省长和我能有什么冲突?我是一个老头子了,他也不必放在眼中了,呵呵。好了,不提他了,还说天泽的事情。既然开头了,你就继续做下去好了,但要把握一个度,不要过了底线。要时刻记住一点,要清楚你站在哪个方向。”

点到为止,老爷子就立刻略过不提了:“今天晚上涮个火锅,冬天最适合吃火锅了,还是老式的炭锅有味道,走,小夏,今天陪我好好喝两口。”

夏想暗暗叹服,老爷子到底是老爷子,任何事情都是点到为止,表面给你足够的空间和自由,不给你施压,实际上,他还是让你明明白白知道他的要求,让你跟着他的思路走。

如果夏想没有不可告人的优势,意志坚定,他早就被老爷子收服了。老爷子的政治智慧,他自认目前还远远不及,还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先是点了梅、邱、付三家,表面上吴家最大度,甚至还能容忍他损害吴家的部分利益,但也正是老爷子以退为进的高明之处,因为他看出了自己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缺陷。

其后又点了一点宋朝度,明是说宋朝度,但言外之意还是在暗示平民势力和家族势力之间的竞争,不过说宋朝度要动上一动的话,让夏想心中有了疙瘩,就想着抽空打电话问一问,别出什么事才好。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恐怕宋朝度也介入到家族势力和平民势力之间的纠葛了,甚至还做出什么让家族势力大为不满的事情。

动上一动?才担任省长不久的宋朝度,如果被平调入京担任部长的话,不是什么好事,或者平调到一个偏远省份担任省长,也有暗降之意。政治风向非常敏感,稍有风吹艹 动就能让人胡乱猜测,即使最后宋朝度不动,也会对他的威信带来不小的负面影响,尤其是现在在和范睿恒的力量对比中,正在逐渐占据上风的紧要关头。

再细心一想,如果家族势力全面和宋朝度不和的话,宋省长在省委就身陷困境了,不提梅升平,就是失去了高晋周和李言弘的支持,他的实力就会大减。

夏想不免担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外人,就老爷子、夏想还有连若菡母子。老爷子还真是宠爱连夏,让连夏坐在他的腿上,一口口喂他,连夏想都看不去了,训斥了连夏几句,老爷子却忙不迭护犊,让夏想摇头无语。

还好连夏还算听夏想的话,自己主动下来了,就让夏想稍感欣慰,他可不希望连夏长大之后是一个纨绔子弟,弄出什么“我爸是夏想”的丑闻来,以后一定要告诉儿子,一不拼爹,二不弄七十码,三不练钢琴手,做一个有教养有素质有自强之心的富二代兼官二代。

或者说是太子党!

一念及此,他自己也无奈地笑了。虽然他对社会上的阶层的对立大感不满,但实际上他的儿子确确实实是真正的太子党,别说连夏,就是夏东也是。夏东的爷爷虽然是平民百姓,但叔叔以后也至少是县委书记,爸爸现在就是市长了,而他的外公是副省长。

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太子党了,夏想摇头暗笑,教育儿子的重任,任重道远。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晚饭,席间老爷子甚至还玩笑地问连夏,想不想要一个小妹妹,连夏连连点头,还指着夏想和连若菡说,爸爸妈妈不爱他,不给他生小妹妹,让夏想嘿嘿直笑,连若菡则是一脸羞红。

当晚,夏想就在连若菡今晚月se 正圆、春意正浓的暗示下,钻进了她的被窝,一夜贪欢,被连若菡索取两度,还好,到底年轻,还扛得住。

第二天夏想就驱车回了燕市。

本来此行没打算回燕市,但听到了吴老爷子的话,他实在放心不下,就和宋朝度通话之后,得知他在有时间,就当即决定到燕市和宋朝度面谈。

到了宋家,宋朝度还没下班,出乎夏想意料的是,宋一凡居然在家。

宋一凡本在京城上学,现在还不到假期,一问,才知道她病了,回家已经两天了。夏想见她粉脸发红,穿着一身绒衣象个可爱的大玩具熊,又见到她病恹恹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就抱了她一抱。

不料一抱,宋一凡却嘤嘤地哭了:“死夏想,臭夏想,我恨死你了。”

夏想愕然:“我怎么了又?又没惹你!”

“你就惹我了!”宋一凡不讲理,“我病了,你也不打电话给我,天泽离京城那么近,你也不到京城去看我,肯定是身边美女如云了,就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听说天泽市电视台有一个台花,叫什么金……颜照,对不对?我还看到只要是你的新闻她都是随行记者,你肯定和她上床了……”

夏想哭笑不得,宋一凡到底是新生代的小女生,什么都敢说,几乎就是口无遮拦了,他和金颜照之间比白纸还清白,别说上床了,连手都没有碰过,他可不是老se 鬼一样的官员。不过小丫头的表情之中有浓浓浓的醋意和委屈,用力抱着他,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胸。

女孩子长大了,心事总是太多,夏想拍了拍她的后背:“别胡思乱想,你的夏哥哥可是天大的好人,从来都是洁身自好。”

“我还是不相信你,你得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亲我一下!”

“……”夏想无语,但面对宋一凡的娇嗔他又没有办法,只好轻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不料宋一凡忽然一下抱住了他的脸,用力将她的嘴唇压在了他的嘴唇之上!

温暖而湿润,柔软而怡人,灿若朝霞的红唇芬芳而迷人,有淡而悠远的馨香,有青春美好的气息,若兰若丝,沁人心脾。

夏想愣了片刻,才一下推开宋一凡:“小凡,不要乱来,我是你哥……”

“又不是亲哥哥,我就要!”宋一凡满脸潮红,也不知是发烧还是羞红,反正红艳艳十分好看,颊飞双霞,人面桃花,一把拉过夏想,又要再亲一口,夏想没防住,就又被她强亲成功。

夏想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宋一凡的大胆和热烈比付先先有过之而无不及,到底是80后女生,只是……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做,门响了,是宋朝度回来了。

宋一凡才慌里慌张地放开夏想,如受惊的小鹿一样,兔子一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飞快地钻进了被窝,蒙着头,不肯露面了。

“宋省长!”夏想见宋朝度回来,恭敬而不失热情地替他拿过手中的东西,后面跟着的一个30多岁的人,一身灰衣,脸se 有点发白,应该是宋朝度的秘书陈太忠。

宋朝度也没替两人介绍,只是回头说了一声:“太忠,你先回去吧。”

陈太忠点了一下头,眼光复杂地看了夏想一眼,转身走了。

夏想心跳过速,刚刚亲了——不,被亲了——省长的女儿,现在省长回来,虽然他和宋朝度已经熟悉了,但多少还是有点心虚。

“屋里有点热,你也别穿着外套了,看你脸都热红了。”宋朝度关心地说了一句,夏想才忙脱掉外衣,心想可不是热红的,是被你女儿亲红的。

说话间,宋朝度向里屋望了一眼,见宋一凡蒙头睡觉,就小声说了一句:“没醒?”

“……”夏想本想肯定地回答,又一想宋省长问得糊涂他也差点答得糊涂,宋一凡没醒的话怎么给他开的门?就忙又改了口,“开门后,我就让她躺下了。早知道小凡发烧的话,我就再买点药好了。”

宋朝度也意识到刚才的问话有口误,笑着摇了摇头:“最近事情多,忙晕头了。”

夏想也注意到了宋朝度稍嫌憔悴的脸庞,以及鬓角的一缕白发,不由感慨,官场中人表面上风光,实际上除了繁重的工作之外,政治上的倾扎和排挤最让人心力交瘁。

恐怕……宋省长真和家族势力之间有了矛盾?

坐下之后,夏想就当了半个主人,煮水泡茶,坐在书房之后,宋朝度就开门见山地提到了最近的局势。

“中央的政策走向引发了不少争执,高层之间分岐很大,最近密集开了不少经济会议,各省都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