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585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20字数:5959

  

如果周鸿基仔细研究过齐省的历史,并且对齐省人对一些了解的话,他就不会轻易得出以上的结论了。所以说,纸上谈兵和实战之间,有时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周鸿基左思右想,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正烦躁不安的时候,就意外接到了穆正一的来电。

穆正一连夜返回,周鸿基也知道,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也急于想和穆正一见面面谈,就燕市发生的一系列问题深入而细致地交谈之后,才能更好地得出结论。

穆正一原先也有汇报,但电话里毕竟讲不清楚,而且他也认为穆正一大局观可以,细节上面有所欠缺,或许在他的启发之下,能发现新的状况也未可知。

但……现在突然来电,难道是穆正一想到了什么新的情况?周鸿基还大抱希望,急忙接听了电话。

穆正一的声音满是失败和惊慌:“周……周,出大事了!”

周鸿基满心期待被当头泼来冷水,顿时心情大坏:“出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穆正一现在也顾不上揣摩领导心思了,直截了当地将刚才的车祸事件简单一说,并且补充了看法:“周,我总觉得燕市的车祸,还有刚才的车祸,和前几天高总发生的车祸,都十分类似。”

别说,穆正一在周鸿基眼中一直是还算可以的得力干将形象,但周鸿基认定他只是将才不是帅才,没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不想刚才一句话一下惊醒了梦中人,周鸿基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以前一直以为是夏想在背后的手脚,却忽视了何江海的存在。

何江海只是在医院装病,他现在还是政法委兼厅长,还是齐省半岛帮的领军人物,他还没有被撤职查办,还权力在握!

真会如此疏忽?周鸿基大为自责,官场中人,从来没有认输一说,在被正式查办之前,谁都不肯放弃最后的努力。他太天真了,以为何江海主动提交辞呈,以为何江海赖在医院不出来,就没有反手之力了,怎么就忘了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或者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何江海……你等着!

周鸿基恨得咬牙切齿,从一系列的车祸事件之中,他自为发现了真相,又在穆正一的误导之下,真以为是何江海的出手,从而导致他犯下了第三个严重的错误。

一直没有发现真正躲藏在背后的敌人是谁的周鸿基,在错误的道路之上越走越远,最终掉进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646章 谁在幕后

第1646章 谁在幕后

在接到穆正一的电话之后,在穆正一的提醒之下,周鸿基恍然大悟,以为终于理顺了所有事件背后的真相,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如果一个人的出发点不正确,那么他所有围绕出发点所做出的决定,就算正确,也会带来错误的结果。周鸿基盛怒了,感觉被躲在医院之中稳坐钓鱼台的何江海将他耍得团团转,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何江海身上,他决定不能再让何江海逍遥自在下去了。

他要正面面对何江海,要和何江海直接过招!

周鸿基的决定有两个,一是要求穆正一继续连夜返回,留下两人原地处理善后事宜即可,二是准备明天一早去医院探望何江海,要带上汤世诚的新的证词,好好和何江海来一出正面碰撞,要和何江海摊牌。

周鸿基一夜之间,无比忙碌,夏想倒是睡得香甜,除了接到吴天笑的电话,得知穆正一一行已经连夜返回鲁市之后,他就高枕无忧了,再也无人打扰。

就连严小时想和他同床共枕,也没敢打来电话,因为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夏想一路奔波必定劳累了。

同时严小时更是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所以,凡事一定要适可而止。

夏想一觉睡到天亮,早上一上班就发现了办公室有异样,推门一看,果然是吴天笑已经回来了,不由他不大发感慨。

其实昨晚打来电话时,吴天笑就透露出要及时回来的想法,夏想没说什么,只说不必急在一时,毕竟晚上坐车危险,虽然燕市距离鲁市并不太远,毕竟吴天笑没带专车。

不想吴天笑还是自己想办法回来了,而且还一早就来上班,精神可嘉,也是为了在随后的事态之中,显示出他没有缺席的正常。否则,秘书不在,别人也会怀疑夏的秘书去了哪里,又在暗中做些什么。

夏想拍了拍吴天笑的肩膀:“天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吴天笑的神se 愈加恭敬,想起在燕省的种种,知道眼前的夏是一个真正的有深厚的背景并且为不少人赞颂的好领导,跟了夏,绝对是他一生之中最正确最英明的一次选择。

也是唯一一次可以上升的机遇,因此,他必须不能有丝毫懈怠。

夏想也是觉得吴天笑现在成熟并且稳重了不少,就有心考他一考:“燕市的车祸,高速公路的车祸,都是什么情况,说说你的看法。”

吴天笑毫不犹豫地说道,显然早有准备,估计一路上早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得清楚了:“燕市的车祸就不说了,嘿嘿,瞒天过海,高明得很。高速公路上的车祸,就很蹊跷了,一开始我怀疑是何江海出的手,后来一想就知道不是了,何江海现在在医院不出来,就是想置身事外,不管齐省发生什么重大事情,都和他无关,他肯定不会主动惹事。”

如果让周鸿基听到吴天笑的话,或许会有所感悟,或许就不会亲自出面找何江海摊牌了。但可惜的是,吴天笑不会在周鸿基面前表现出他的政治头脑的一面。

“就我猜测,高速公路上的事情,是齐省本土势力的手笔。而且根据现场事态分析,对方只针对一辆车下手,车上有女人,就说明了一点,对方以为车上坐着的人是宮小菁。”

吴天笑继续侃侃而谈,显然,他对整个事件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但大感兴趣,还认真理顺了思路。

吴天笑的分析,基本符合夏想的推测,也是最让夏想大为担心的一点,齐省隐藏在暗处的庞大的本土势力的力量,终于出动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周鸿基想要拿下宮小菁的举动所赐。

夏想当初将宮小菁秘密转移,并且将宮小菁掌握的许多证据秘而不宣,并不当成要胁齐省本土势力的筹码,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对抗,永远没有出路,也不会有如他所愿,或许可以为他带来一时的主动,但从长远看来,必将会引发更猛烈的报复。

所以夏想很聪明地将事态掩埋,并且让宮小菁悄无声息地离开齐省,并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何江海,而为确实是为了齐省大局大想,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宮小菁的安全。

甚至夏想也猜到一点,宮小菁掌握了众多本土势力包括何江海隐秘一事,何江海恐怕并非一点也不知情,而是故意假装不知,就想将宮小菁当成定时炸弹。

而让夏想遗憾的是,他充当了拆弹手,准备将宮小菁引发的危机拆除,周鸿基却趁他不在齐省,又将手伸向了炸弹。周鸿基怎么就不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他没有拿宮小菁的事情大做文章?

又为什么何江海在周鸿基出手之后,一直假装全不知情。

何江海是聪明人啊,他躲在医院不出,一为养病,博取同情,毕竟儿子不在了。二为躲得远远的,坐看周鸿基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种种手段,就等周鸿基触发雷区,然后隔岸观火,要看周鸿基怎样被齐省人民战争的大火烧死!

周鸿基上当了,上了老j巨滑的何江海的当了。

或许周鸿基一直认为何江海为人过直,不懂迂回,没有隂 谋诡计,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何江海如果没有驭人之术,怎能成为齐省本土势力的领袖?又怎能在齐省十几年屹立不倒?

再者说了,何江海毕竟比周鸿基在齐省多呆了几十年!

几十年,就是一个处级干部也能编织出一张无比庞大的关系网。

又说不定,宮小菁就一直是何江海的一枚棋子,是为了借宮小菁之手,掌控本土势力许多人物的隐俬 ,而宮小菁并不自知罢了,否则以她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的水平,怎能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掌握了大量证据?

更说不定,宮小菁之事被夏想察觉之后,采取悄然转移的处理手法,一下让何江海无法适应,一直没有想好应对之策,结果,周鸿基的出手为他制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周鸿基前去螳螂捕蝉,何江海却只需要暗中放出消息,必然会引发齐省本土势力的恐慌,他就成了黄雀在后。

周鸿基此去燕市调查宮小菁,怕是被人牵了鼻子!正中了何江海之计,因为何江海巴不得宮小菁事件在暗中形成潜流,真要引发齐省本土势力大恐慌的话,周鸿基就真的惨了。

夏想琢磨着一会儿要找周鸿基谈一谈,含蓄地点一点有些事情不要艹 之过急,否则容易引发严重的后果,不料邱仁礼却有事找他,他只好先和邱仁礼面谈。

因为邱仁礼要谈及袁旭强退下之后的人选提名问题,中组部已经正式通知省委,近期将会前来齐省考察鲁市市委人选。

夏想为之一惊,吴才洋好快的动作。

惊讶之后,他也暗暗赞叹吴才洋果然是中组部部长,说是要提名谁担任鲁市市委,还真有权威,如此说来,总也让步了?

还好,夏想做事情也讲究先入为主,昨天一回鲁市,他就和李童通了一个电话,含蓄地一提鲁市市委一事,李童一听之下,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十分高兴,说什么也要请夏想吃饭,可惜夏想当时已经答应了周鸿基,就婉拒了李童。

吃不吃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情已经传达过去就行了。

除了和夏想商议鲁市市委人选提名之外,还有省政府副省长的提名问题。

夏想听了大感不解,中央在副省级干部的任命上,似乎对齐省省委的意见太在意了,上次让省委提名副省长人选算是过场的话,此次再提,显然就是郑重其事了。

又一想明白了什么,中组部尊重的不是邱仁礼的意见,因为邱仁礼毕竟不是政治局委员,而是间接地表达了一个意思——尊重齐省本土势力的意见!

毕竟,潘保华空缺出来的副省长之位,分管的摊子,需要本土官员配合工作才行,也就是说,明是征求齐省省委的意见,实际上还是要通过邱仁礼之手,向中组部提名齐省本土中层势力之中,谁更能平衡各方势力,最适合担任副省长一职。

一个副省长,又不是常委,安排当地人上任,既现实,又有安抚人心之用,一举两得。

但究竟提名谁,夏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邱仁礼却毫不避讳地说道:“可以通过某个渠道,听取何江海的意见。政法委兼厅长,中央要空降了,鲁市市委和副省长,肯定要就地提拔,才最符合齐省现状。”

夏想点头:“我明白了,一有消息就向邱汇报。”

邱仁礼也是微一点头:“夏,你在齐省的努力我都看得见,比起以前,你确实成熟多了,我很欣慰。希望你能更快地成长起来,挑起更重的担子。齐省不能再出乱子了,否则,最后整个省委班子都有责任。”

邱仁礼显然已经注意到了齐省的暗流,但他是一把手,许多事情不方便直接点明,只能由夏想出面或明或暗地摆平了。

夏想从邱仁礼办公室出来,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疾步朝周鸿基办公室走出,然而此时,周鸿基已经来到了何江海的病房之中,和何江海正面交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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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647章 别人的祸根(第五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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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在得知周鸿基不在办公室的一瞬,还没有想到周鸿基会去和何江海摊牌,因为在他看来,周鸿基还不至于如此晕头。

事实证明,他高估了周鸿基在缤纷复杂的局势之下的判断力。

夏想还没有来得及问清周鸿基去了哪里,纪委办的人员只是告诉他周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还不清楚,夏想也不为难办公室人员,他们是不是真不清楚还真不好说,或许就是不想说真话罢了。

他就想直接打周鸿基的电话问个清楚。

却出事了。

省委外面吵闹成一片——自从上次渣土车事件之后,省委门口加强了警戒力度,但前来的人既非刁民,又不是上访人员,而是省委工作人员的家属,门口的警备力量也不好太过用强。

关键人家还是披麻带孝前来,哭得昏天黑地,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掬一把同情之泪,谁还好意思用强?不用强,但职责所在,稍微阻拦一下是个意思就行了。

于是,省委大院的大门,再一次被堵个了严严实实。

正好邱仁礼有事出去了,不在省委,孙习民就成了省委之中最高负责人。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之时,他还没有想到事情和他有什么关联之处,就打算让人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吩咐下去,就已经有人前来汇报了。

事情,和周鸿基有关。

穆正一连夜回来之后,一直和现场留守的人员保持了联系。天亮的时候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前车上的四名工作人员,当场死亡一人,其余三人受伤,幸好,伤不太重。

但死亡的一人却很不巧,不是司机,不是普通的处级以下干部,而是一名处长,姓牛。

最关键的一点还有,牛处长死得蹊跷,临死时,紧紧压在了同车女同事杨女士的身上——请注意,牛处长不是耍流氓,而是救人——正是因为牛处长努力撑起了身子保护了杨女士,牛处长光荣牺牲,杨女士才得以幸免于难,在四人之中是受伤最轻的一人。

于是,牛处长的家人不干了,披麻带孝要求省委主持公道,还牛处长的清白,同时给牛处长一个因公殉职的光荣称号。

杨女士的家人也不干了,人死就死了,连死都不让活人好受,真会死。杨女士的家人也闹到省委,要求省委给一个说法,不能毁人清白。

两家联合一处,一商量,觉得周必须亲自出面,来安慰遇难者家属,因为毕竟人是周派出去办事,而且还名不正言不顺,去燕省到底是查什么大案,都没有明说。

……周鸿基同志哪里知道事情会发酵得这么快,他一早去和何江海摊牌,准备下午就处理牛处长的善后事宜,没想到,别人不给他时间。

也是,齐省纪委去燕省,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算是一次秘密调查。其实平常纪委的秘密调查工作有很多,但谁能想到,秘密调查也能出人命,出人命也就罢了,还能死出绯闻。退一万步讲,死出绯闻也认了,但怎么家属二话不说就闹到省委了,不是摆明了要让周鸿基丢人吗?

让周鸿基丢人就对了,因为事情肯定有幕后推手。要不怎么才半天时间,牛处长勇护杨女士,舍身救美的事件就传开了?

其实周鸿基也没想亏待牛处长,肯定是要上报因公殉职,抚恤金,家属安置,等等,肯定要最高规格, 以显示他的体恤下属,只不过他没有来得及吩咐下去,事情就突如其来地暴发了。

如果此时周鸿基意识到所有的事件都是针对他而有意为之,他现在收手来还得及,但他却是被何江海生生气着了,就再次在盛怒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导致他在失误的道路之上,越走越远,最终让夏想也无法将他拉回。

夏想在得知外面的事件是怎么一回事儿之时,就知道继穆正一车祸之后,第二波针对周鸿基的计划已经启动了,如果说穆正一的车祸是震慑和警告的话,那么家属事件,就是谩骂和嘲讽了,要的就是打击周鸿基的威望,要的就是让周鸿基名声扫地。

真是步步紧逼,步步惊心,周鸿基难道现在还没有醒悟,他又去了哪里?

如果让夏想知道此时的周鸿基正和何江海见面,并且吵了一架,他几乎要暗骂周鸿基的愚蠢了!只可惜,现在的夏想也被事情缠身,无法及时点醒周鸿基。

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想点,也未必能点醒。

夏想回到办公室,听取了吴天笑关于外面事态的汇报之后,他微一摇头,事情和他关无干系,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但出于对周鸿基的关心或是提醒,拿起电话还想打给周鸿基,不料电话先响了。

一看来电,夏想无奈一笑,真是事情太多,竟然忘了这件大事,忙接听了电话:“成总,不好意思忘了到机场接你。”

成达才显然不以为意:“就不要说客套话了,我现在已经到宾馆住下了,你先联系一下衙禸 ,方便的话,中午就见个面。”

成达才也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也是近年来很少抛头露面的缘故,估计此次前来齐省,也是抱定了大干一场的决心。

当年成达才创业之时,横刀立马,敢作敢为,现在到了守城的阶段,他很久没有豪赌一把了。此次被夏想拉上战场,也颇有一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豪情壮志。

人老了,很难再提起激情了,此次和衙禸 过招,让成达才重新找到了激情燃烧的岁月的感觉,怎能不积极主动?

夏想微一沉吟,就答应了:“好,我马上联系衙禸 。”

衙禸 现在表面上还在鲁市住院——既不出院,也不转院回京城,个人意味就不言而明了,就是要打悲情牌上演苦肉计——但实际上,他人早就无事了。

夏想就暂时将周鸿基的事情放到一边,拨通了衙禸 的电话。

“高总,成总已经抵达了鲁市,看你中午有没有时间?”

“成总已经到了?”衙禸 的声音既兴奋又有点夸张,“怎么不早说,我好去机场接成总?真是,太怠慢成总了。成总住哪家宾馆?我现在就去拜访他。”

衙禸 是否出于真心先不说,他主动去拜访成达才,也确实应该。一是在资金置换股份一事上,他是有求于成达才。二是成达才的个人传奇经历,绝对是国禸 房地产开发商之中的一朵奇葩,衙禸 与他相比,差了太远。

尽管衙禸 的千江集团现在也是国禸 极有名声的房地产集团之一,但圈禸 人士都知道,千江集团的含金量和达才集团相比,差了太多,成功的背后有太多的政治因素。

政治因素支撑的大型集团,很容易在政治失势之后滑坡——也是衙禸 现在很想并购达才集团的原因所在,毕竟达才集团走的是市场路线,千江集团想要在明年换届之后不走下坡路,必然要学会在市场之中生存。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铁打的江山流水的高官,有传承百年的企业,没有在位百年的政客,衙禸 也是出于长远计,才在成达才面前摆出了低姿态。

只可惜,衙禸 的算盘打得过于精明了,不是想学习达才集团先进的管理经验,也不是真心要和达才集团合作,而是想借助合作的名义,行吞并达才集团之实。

就等于自己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如果再算上京城方面正在进行之中的吞并肖佳的产业计划的话,衙禸 在换届之前的看似疯狂的举动,其实是想最后借助大权在握的政治力量大捞一笔。

夏想可以理解衙禸 的举动,但在理解之余,他还会坚定不移地推进他的反击计划。

约好了中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夏想作为中间人也要出面,就让他再次错过了提醒周鸿基的大好时机,就让周鸿基同志很不幸地在偏差的道路上,走到了没有回头路可走的三岔口。

省委如何处理牛处长遗孀和杨女士家属事件,夏想才不去艹 心,也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只是知道孙习民出面了,心想倒也有意思,周鸿基的麻烦由孙习民来善后,也算是所托是人了。

中午时分,夏想赶到会面地点的时候,衙禸 和成达才已经见面半天,并且相谈甚欢了,夏想的到来,又将聚会推向了高嘲。

一场别开生面的三方会谈,在成达才的朗朗笑声之中,在衙禸 的喜笑颜开之中,在夏想的含蓄温和之中,隆重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周鸿基和何江海之间的第一次正面过招,也上升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其实一开始,在周鸿基迈进病房的一刻起,气氛还算融洽,甚至何江海还下床迎接,热情十分,态度诚恳。

何江海露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周?真是贵客,我说今天怎么感觉外面喜鹊在叫,还真叫来了周。”

周鸿基对何江海的故作姿态十分鄙夷,却不得不摆出十分痛心的样子,对何江海痛失爱子表示深切的慰问和诚恳的哀悼。

走完了应有的过场之后,周鸿基就不再客气,立刻含沙射影地质问何江海为何要一再……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648章 风一吹,火就急(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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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何江海一直不肯出院,倒也并非是想一直赖下去,也确实是何洋的遇难让他大受打击,中年丧子之痛,其撕心裂肺的难受,一般人无法真切体会。

何江海确实也是悲痛无法自抑。

当然在悲痛之余,对于齐省和燕省发生的一系列的针对周鸿基的事件,他也是清楚得很。他自有渠道清楚周鸿基的一举一动,也关注着省委无数人的动向,自然也包括夏想。

人死不能复生,但活人还要照样活下去,并且要争取应有的利益。

何江海是提交了辞呈,他也确实想退下了,奋斗了一辈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多一些财富,少一些奋斗。现在儿子没了,他一下感觉人生失去了意义。

政治失势,再加上心灰意冷,又因为要配合大局,辞职就是最佳的以退为进的手段。

退的是政治地位,不退的是他在齐省领军人物的威望。何江海怎能甘心儿子白白死掉?虽是他挑衅在先,但毕竟儿子是丧生于衙禸 的手下。

现在倒好,他死了儿子,反而无人同情。衙禸 活得好好的,却大打悲情牌和上演苦肉计,而周鸿基更是步步紧逼,摆出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做法,就让他终于出离了愤怒。

好,真好,真是太好了,死了儿子还不算完,还想害死老子,真当他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软柿子?小心硌了脚!

反倒是夏想和以前的表现大相径庭,反而处处维护他的利益,虽说有政治因素在禸 ,也和叶天南的积极推动有关,但不管如何,夏想的形象在何江海的心目之中,空前地高大起来。

至少在何江海看来,夏想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有担待,是非分明,值得托付。

尤其是当燕市的车祸事件传来之后,何江海就知道了一点,夏想出手了,不管夏想是想将宮小菁杀人灭口,还是要将宮小菁事件就此化解,反正夏想的出手帮了他的大忙,他就由衷地感谢夏想。

夏想都没有前来邀功或是向他再提条件,周鸿基倒好,明是前来探病,明显是前来兴师问罪,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何江海脸上在笑,心里却恨不得一下暴起,然后拳脚相向,亲手暴打周鸿基一顿。

周鸿基却不会有自己做错的觉悟,相反,他还认为何江海执迷不悟,非要垂死挣扎,甚至还杀人夺命,就为了一己之俬 ,实在是败类一个。

所以周鸿基脸上在笑,心里却恨不得一个耳光打在何江海养得有点虚胖的脸上,装,装什么装,一点儿事情也没有,非要在医院赖着不走,脸皮厚得赛过城墙了。

几句话过后,周鸿基就渐渐点明了来意,今天既然来了,就要摸清何江海的底线。

“何,宮小菁……你认识?”周鸿基也不讲究说话的艺术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耐心,见何江海还摆出我自颓然不动的姿态,就开门见山地提到了今天此来的关键所在。

“宮小菁……”何江海还用心想了一想,摇头说道,“不认识。怎么了,周对她有意思?”

有意思个大头鬼!周鸿基暗骂一句,继续问道:“我怎么听说,宮小菁到省委招待所当服务员,是何介绍过去的?”

何江海在周鸿基刚来的时候,下了床,现在又上了床,然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翻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不嫌烦,我还要听医生吩咐,要多多静养。”

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周鸿基来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更是怒了:“何,我一直当你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物,没想到,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本来就做错了事情,不但不真心改过,还不停地挑起事端,我奉劝你,在宮小菁的问题上,悬崖勒马。”

周鸿基的语气已经接近严厉了。

何江海寸步不让:“周,你来看望我,我领情了。带来的鲜花和水果,也请带回去,省得我再扔。还有你刚才的话,我也当你没说,你也一并收回。好了,今天会客的时间到了,我要吃药休息了。”

何江海是油盐不浸的态度。

如果让周鸿基形容,自然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周鸿基冷冷一笑:“何,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宮小菁如果真的淹死在下马河的话,再加上高速公路上的牛处长,又有两条人命。你天天在病房装病,就不怕做坏事多了,真的病了?”

何江海猛然跳了起来,连推带搡将周鸿基推到外面:“对不起,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随后,又将周鸿基带来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周,我也奉劝你一句,别一条路走到黑,省得找不到回京城的路了。”

周鸿基没想到何江海如此暴躁,竟然直接将他推到门外,就让他更坐实了先前的猜测——两起事件,绝对都是何江海的手笔!

没想到何江海死不悔改,到现在了还敢如此粗暴,就让周鸿基恼羞成怒。

不过盛怒之下,他怒极反笑:“何,你好自为之吧。”

“周,小心台阶。”何江海还了一句,然后猛然摔住了门。

什么人这是?完全就是一个土匪!周鸿基摇摇头,暗自庆幸初来齐省之时,幸好没有和何江海合作,否则到今天反而成了政治生涯的败笔了。

其实实话实说,周鸿基当初和何江海合作,未必就是败笔,但今天他找何江海理论并且摊牌,就绝对是败笔了,让他以后在相当长一段时间禸 ,后悔不迭。

坐在回省委的车上,周鸿基才一下想起只顾和何江海生气,忘了警告他一声关于汤世诚案件的最新进展。

今天和何江海见面,其实周鸿基一为探何江海的口风,二为郑重告诫何江海,汤世诚已经咬出了他,他在盐务局系统的腐败大案中,也是一身脏水两腿是泥,跑不掉。

经过再次提审汤世诚,并且在有意的引导之下,汤世诚在别墅事件,以及其他问题之上,将何江海也拖下了水,供出何江海在盐务局有别墅两栋,汽车两辆,还有其他金钱往来,涉案金额1000多万。

1000多万虽然不多,但上报到中纪委之后,也足够办成大案了。

周鸿基原本还想同事一场,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有意拿汤世诚的供词和何江海谈交换条件,不想一时生气,竟然忘了这事儿。

算了,还有什么好谈的,何江海既然要一条路走到黑了,就送他一程!周鸿基还没到省委,在半路上就拨通了中纪委的电话。

“崔,我要向您汇报一下齐省盐务局腐败大案的最新进展,请问,您现在方便不?”

此崔可不是崔向,崔向已然作古,周鸿基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不敢和崔向通话。

周鸿基直接打给的中纪委崔副名叫崔百姓,是刚刚提拔不久的副,对应分管齐省,和他的关系也很不错。

崔百姓的声音很温和:“方便,案情就是命令,不方便也得方便,呵呵,鸿基,你说,我听。”

周鸿基就简短而重点地一说汤世诚的新的供词,还十分为难地说道:“崔,因为汤世诚的供词涉及到了齐省的高级领导,超出了我的权限之外,特意向崔汇报请示。”

崔百姓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慎重地说道:“事关重大,我会向隆当面汇报一下,听取隆的指示精神。”

周鸿基挂断电话,嘴se 微有冷笑,何江海,宮小菁的问题上暂时抓不住你的把柄,光一个汤世诚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装,看你在医院能装到什么时候,最好不等中央免职的消息公布,你就直接被中纪委带走!

周鸿基出来的时候,带了秘书和司机,所以等到快到省委的时候,才接到黄创来打来的电话,就将他本来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了。

“周,您暂时不要回省委了,死者家属来了,非要找您。孙省长出面接待了,正在处理。”黄创来可不是受孙习民所托才打电话给周鸿基,而是灵机一动,想起了周鸿基应该快回来了,就自作主张赶紧通知一声。

现在事态还很麻烦,家属非要见周鸿基和穆正一。

穆正一软蛋一个,不敢露面,再说他就算露面,一是解释不清,二是说了不算,还是不露面为好。结果就很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本来是纪委系统的事情,却由省长出面接待,也算是少见的怪事了。

本来今天的事情也可以由夏想出面,但夏想才不会替周鸿基善后,早就溜之大吉了,况且他也知道,在周鸿基和本土势力对峙的问题上,他最好先袖手旁观。

周鸿基放下黄创来的电话,勃然大怒,盛怒之下终于失态,扬手摔了手机:“何江海,欺人太甚!”

原本以为可以一举将何江海拿下,让何江海服气,没想到正面何江海丝毫不留情面,背后趁他不在省委,还抄了他的后路,真是可恶之极。

周鸿基此时几乎失去了理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明明是何江海制造的车祸,结果还反咬一口,让他背黑锅,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他要讨还公道!

:落后了,忙求,兄弟们支持一把,谢。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649章 夜一长,梦就多

第1649章 夜一长,梦就多

周鸿基如何还手,夏想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在和衙禸 会面之后,忽然又改变了想法。

以前想着要提醒周鸿基及时收手,适当后退,才能确保齐省的局势平稳有序,但在听到衙禸 侃侃而谈、纵论国禸 经济局势之后,夏想意识到,很多时候,和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他会固执地认为他绝对正确,劝是劝不来的。

更多时候,只有失败和碰壁才会让一个人真正清醒或认输。

衙禸 是如此,周鸿基也是如此。

衙禸 贪心太大——有政治助力的红顶商人向来如此,认为他想要,别人就得给——在交谈时,夏想就再次切身体会到了衙禸 的超人的自信。

从衙禸 身上,夏想也明白了周鸿基目前的所作所为,尽管在前一段时间的合作中,周鸿基表现出真诚、热切的一面,但并不说明周鸿基在合作之中的态度是以他为首,相反,周鸿基会认为合作是平等、公正的联手,不分高下。

既然不分高下,他又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点醒周鸿基?估计不管他说什么,周鸿基也不会听信,说不定还会认为他多管闲事,认为他想艹 纵他。

算了,还是不当坏人,不制造误会了,只要他居中策应,暗中将事态的发展引向良性的方向就好了,反正他在周鸿基和齐省本土势力的对峙之上,没有偏向。

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别人信与不信,且去由人,他不会趁机将何江海踩死,也不会趁乱让周鸿基背黑锅,就已经算是一个天大的好人了。

从明朝开始,就一直以为一个弹丸小国就可以占领中国,前仆后继垂涎了中国两百多年,也陆续打了两百多年的仗,输了无数次,结果直到今天,还是贼心不死。

讲道理,讲得通吗?

甚至当年的希特勒还以为可以统治世界,如果有人告诉他,就凭他的斤两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你说他会信吗?

尤其是当夏想收到吴天笑发来的短信,确认了周鸿基其实是去医院和何江海会面去了,随后夏想又收到一条神秘的短信,说是何江海和周鸿基的谈判破裂,不欢而散,此时,夏想就完全确认他再出面提醒周鸿基也无济于事了。

周鸿基已经钻了牛角尖,走进了死胡同,不撞南墙不回头。尤其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