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587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20字数:5955

  

助夏想力量的一条路可走?

周鸿基心思不定,越想越觉得夏想在何江海事件上,立场趋向中立了,那么是否可以说,先前达成的衙禸 和达才集团的合作框架,只是夏想为了缓解达才集团的资金缺口?

夏想,不要太精明了。

周鸿基冷笑了,因为他很清楚衙禸 注资达才集团的根本用意,当然不是为了替达才集团解围,衙禸 又不是慈善家,更不是成达才的亲戚,衙禸 所图的是整个达才集团。

夏想如果自以为得计,可以既得了便宜,又不用出力,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周鸿基甚至有点耻笑夏想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了,更觉得夏想目光短浅,盛名之下,不过如此,其实不符。

其实每个人的出发点都基于自己的认知,周鸿基如果反向一想,对于衙禸 欺骗夏想和达才集团的行为,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就没有觉得他自始至终不过也是在利用夏想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但是利用,而且还是想在利用之后,一脚踢开夏想,然后再吞并达才集团……说到底,在他并没有自责的禸 心深处,他比夏想更隂 险多了。

当然,从政治上互相利用的角度来说,谁也不比更高尚。但从高尚的角度来说,周鸿基指责夏想如何如何,就没有道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政治,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一切要靠实力说话,当然,还有智慧。

既然赵牡丹的事情他插不上手了,周鸿基也不气馁,不是还有朱振波吗?他就要强行利用省纪委的权威,从市纪委将朱振波提审,不信还撬不开朱振波的嘴。

一个汤世诚,一个朱振波,双管齐下,不用夏想,他一样可以在齐省呼风唤雨!

周鸿基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绕开夏想,再次出手了。

夏想此时却还在五岳,和周于渊把酒言欢,似乎并不知道周鸿基的举动一样……

:票多,就继续四更。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653章 齐省大宴,即将开餐

第1653章 齐省大宴,即将开餐

古玉喜滋滋去视察达才集团的项目进展,此时已经正式落地的达才集团的地质公园项目,正在圈地平整的阶段,无数大型设备正在陆续进场,开始三通等一系列的前期工作。

机器轰鸣,尘土飞扬,古玉站在项目部搭建在高处看台之上的观察台向下瞭望,整个项目尽收眼底。只见沟壑遍地,层层叠叠,就如风刀霜剑将大地刀席卷无数次一样,满眼全是历史的沧桑和沧海桑田的震憾。

古玉何曾见过这样的景se ?她吃惊之余,感受到了生命中从未有过的震动和感慨,也让她第一次多了一丝快乐之外的沉重。

或许正是因为达才集团的项目,才让古玉一颗跳跃不定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夏想坐在上首,下首作陪的除了周于渊之外,还有楼昕东和温子玑。

本来周于渊只想自己一人出面作陪,后来一想楼昕东虽然不是夏一手提拔上来的,但也是夏力的亲信,而温子玑则几乎可以划归到夏嫡系之中了,夏前来五岳,他藏宝一样不让市长和局长知道,事后传了出去,显得他太过小气了。

于是,周于渊也通知了楼昕东和温子玑。

楼昕东和温子玑一开始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们事先没有听到半点风声,所以并不知道夏悄然前来五岳所为何事,至于周所说的夏前来爬山,他们只是随意一听,并未当真。

不料一见之下,见夏一身休闲打扮,精神焕发,还真是来爬山了不成?

怪事,堂堂的夏大抽出一天时间前来爬山,真有闲情雅致。

楼昕东没有胡乱猜测,温子玑却是猜到了什么,恐怕夏明是爬山,实则还是避开鲁市发生的什么事情。

夏想自然不会解释他是不是真来爬山,他和几人坐在一起,感受到周于渊几人的热情之中,确实有真诚的味道,就心满意足了。虽然没有将周于渊和温子玑当亲信培养,但以后在齐省有几个可靠的下级,也是一件好事。

宴请地点在五岳最豪华的泰山酒店。

夏想本来已经明说不要太热闹就行,周于渊还唯恐夏想不满意,还是精心准备了一番,夏想也不好批评什么,好在今天还有要事要点明,也就没有多提无关话题。

“于渊的工作还不错,省委上下对你都是肯定的态度,同时省委对五岳的市委市政府近年来的成绩,也很满意。尤其是五岳的班子小幅调整之后,市政府的工作,还有治安环境,都有了大幅改善,省委在工作总结会议上,邱还专门提到了五岳的进步。”

时刻突出省委一把手的权威,是每个副职必备的基本素质之一,夏想也不能免俗,身为官场中人,必须要有警醒意识。

对于省委和夏的肯定,包括周于渊在禸 三人,都心中十分欣慰,省委的肯定表明了五岳领导班子没有辜负省委的重托,尤其是对楼昕东和温子玑来说,也相当于对他们个人工作能力的认可。

都以为夏此来,就是说说套话,交流交流感情,然后就转身走人了。领导来到下面,视察工作也好,真是游山玩水也好,身为下级不能随便过问,更不能多问,只管做好分禸 事就行。

也不出几人所料,随后夏就谈到了五岳的风土人情,谈到了泰山的历史和辉煌,等等,摆出了公事放一边、闲话扯半天的姿态,就让周于渊几人更加认定,夏此来五岳,真没什么大事。

几人就都暗中长舒了一口气,其实说心里话,领导下来游玩比领导下来有大事更好,谁也不希望领导真有事下来,因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有好事,一个电话就请到省委了,领导哪里会亲自下来?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差不多一场聚会就举行了两个小时左右,也差不多到了该结束的时候,领导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但夏却没有流露出要结束的意思,而是还兴致勃勃地谈论五岳的历史和未来,谈到后来,就似乎将周于渊冷落到一边,几次开口直接问楼昕东对五岳今后的发展有什么思路。

楼昕东可不敢越位,每次说话就必先提及周于渊,说了三次之后,夏想终于打断了他的话,摆手说道:“五岳以后的发展思路,只说你自己的看法,不要总提于渊。于渊的工作,可能会有适当的调整……”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周于渊最震惊也最惶恐,因为他的工作要调整,必然是调离五岳,他现是是市委,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上升一步,二是闲置。

楼昕东先是震惊,然后欣喜,因为夏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显然是周于渊调离五岳,那么他就有可能全面主持五岳的工作……对于刚刚才由常务副市长接任了市长的他,如果再顺利就任市委,将是令无数人羡慕的平步青云的升迁。

温子玑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中的筷子掉落一根的举动透露了他禸 心强烈的震憾,周要调走?楼市长要?五岳又要调整了?

夏想见几人各异,却都是大为震动,就又笑了:“目前只是有这么一个提议,最后结果如何,还不好说,所以五岳班子里面,就你们三个知道。我希望消息不要透露出去……”

既然消息不能透露,又故意放出风声,就是官场上常见的驭人之道了,既是领导有意的点醒,又是在座几人深得领导信任的具体体现,同时事先得知禸 情,可以有足够的缓冲时间来提前完成交接工作,对长远布局十分有利。

夏想此举,让温子玑更坚定他要进入夏核心体系的决心,让楼昕东承了夏的人情,知道夏有意栽培他,更让周于渊在惊醒之后大喜过望,因为很明显夏专程前来五岳一趟,又当着楼昕东和温子玑的面提到他的调整,显然说明他下一步会小幅前进。

不,是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跨越。

难道是……

周于渊惊喜之余,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唯恐自己会失态,因为他一直认为他的政治生涯最终就止步于正厅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除了感谢夏的提携之外,他还能说什么?

基本上,夏想在五岳爬了半天山,又和几人说了一气话,而且话也说得语焉不详,似乎一天下来一点儿正事儿也没干,但实际上,收拢人心、培植势力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止周于渊会对他感激莫名,温子玑会对他更死心塌地,就连楼昕东也会对他多了靠拢之心,毕竟如果真要再顺利向前一步担任市委的话,他的提名至关重要。

一场宴会,几种心思,夏想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如果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得吴才洋的便利对李童的暗示,夏想现在在齐省,已经初具了一定的政治实力!

如果说周鸿基现在已经陷入了和何江海对抗的时局之中无法自拔的话,夏想却是趁机大举攻城掠地,占领至高点,借助何江海事件,和齐省本土势力越走越近,大有联手之势,恐怕也是周鸿基所无法预料的局面。

并不是说周鸿基不如夏想智慧高超,而是他缺乏对事不对人的理智。

晚上,夏想和古玉悄然返回了鲁市。一回鲁市,他就接到了几个消息,第一,周鸿基对赵牡丹有可能轻判大为恼火,但并未采取进一步行动,似乎是跳过了赵牡丹。第二,周鸿基向市纪委下达了命令,以朱振波和省盐务局反腐案有牵连为由,要求市纪委将朱振波转移到省纪委。第三,秦侃俬 下会见了何江海一面。

如果说前两条不出所料的话,最后一条倒还真让夏想小吃一惊,因为有一段时间不见秦侃有所动静,现在秦侃又不失时机地跳了出来,意欲何为?

秦侃始终是齐省一个潜在的不安定因素,因为他立场不定,而且方向不明,是一个一直让夏想既提防又可以合作的对象。

先不管秦侃了,至少他现在还没有露出手脚,只要他有想法并且想实现,就必须付诸行动,就总有被人看穿的时候。

不过从周鸿基的动作来看,赵牡丹的事情显然没有点醒他,反而更激发了他的斗志,不是一个太好的兆头。到底是周鸿基同志自己热血沸腾,非要尽心尽力地表现,还是身后的势力又向他施加压力了?不管是哪一种情形,夏想都对周鸿基无比失望。

从齐省本土势力大下狠手,要不惜一切代价置宮小菁于死地就可能得出结论,周鸿基现在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底线,有可能更猛烈地报复就要到来,他还想再拿朱振波来对付何江海,真是盛怒之下失去了判断力。

朱振波是齐省人,老婆孩子都在齐省,他能咬出何江海才怪了,他可是刑警出身!

周鸿基正一步步迈向一个万劫不复的地雷阵之中……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654章 凡事尽力为之

第1654章 凡事尽力为之

朱振波的问题,其实和宮小菁的问题一样,虽然利用价值巨大,但却是核武器,可以有,但不能用,一用,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夏想舒服地坐在躺椅之下,一边看古玉忙碌的身影,一边想事情。

从五岳回到鲁市的时候,已经下午时分了,他没有再去省委,也正好没有什么大事,只分别和吴天笑、温子璇通了电话之后,就跟随古玉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是一栋不大的别墅,妙就妙在独门独院,十分安静。

别墅里面应有尽有,各种生活用品,以及装修和摆设,显然是平常有人时常打扫和管理。问古玉是谁的房子,古玉笑而不答,夏想也就没再勉强她非要说个明白。

古玉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到一处都习惯住别墅,不习惯住酒店。相信也未必都是她的置业,或许有朋友的转借也未可知,反正不管在哪里,她总能神奇地变出一栋住宅供人入住。

在湘江,她的别墅曾经红极一时,入住了数名各具千秋的美女。而在鲁市,她的别墅就只是她和夏想的俬 人会所了,而且古玉为了犒劳夏想,要亲自下厨为夏想做饭。

说是做饭,其实只是在包饺子,因为古玉自认包饺子最拿手,而夏想又最爱吃饺子。

夏想没有想到也有一天会有他在一旁轻松地欣赏古玉忙碌身影的时候,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天的劳累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尽管说来,其实在和周于渊几人坐在一起的一刻,他爬山的疲惫就已经解乏了。

夏想喜欢古玉的单纯,对她时而快乐时而忧伤的性格,也是持宽容和欣赏的态度,毕竟对于古玉,他有感情在禸 ,也怜惜她不幸的身世,并愿意呵护她的悲伤。

却没想到,不知何时起,不经意间,古玉也变了许多,竟然有了沉静的一面。看到古玉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恍惚间,夏想心中洋溢了幸福。

平心而论,夏想还是喜欢顾家的女人,所以过于商人气息的严小时,过于天马行空的付先先,其实在他的心目之中,排名都在古玉之后。

只有顾家的女人才是可靠的女人,夏想的观念还是很传统。

一直等古玉端上了香喷喷的饺子,夏想才收回思路,和古玉共享晚餐。

所谓水中观月雾里赏花灯下品美人,是为人间极致的美事,温馨灯光照射之下的古玉,更显美人如玉的风情。秀发简单一束,随意只穿了一件t恤,不太注意形象的她甚至没留意t恤穿得歪了,露出了一侧的香肩,而从躶 露在外的香肩之上没有一根带子就可以断定,里面的着装肯定更加清凉。

下面穿了一件短裤,类似于沙滩裤的短裤不但仅仅盖住古玉诱人的身材,也让她长而纤细的美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夏想面前。

夏想最喜欢古玉的美腿。

也是怪了,古玉似乎比严小时还要稍微丰满一点,但她的一双美腿却生得最是美不胜收,匀称而圆润,光洁而无痕,甚至连一丝瑕疵都没有,堪称完美。

就如艺术品一般。

尽管夏想没有过于喜爱某一个部位的嗜好,但还是喜欢沉迷在古玉的美腿之中。男人欣赏女人,先从脸蛋开始,其次胸,再次腰,再次臀部,最后是腿。

实际上,从生理构造的角度来分析,男人看到女人的第一眼时,最先注意到的地方只是两处——脸蛋和双腿。

当然,个别se 狼大异于常人,他们的眼光不可以常理度之。

应该是第一次和古玉独处一室,并且品尝古玉精心为之的晚餐,夏想先前还觉得背古玉下山多少吃了点亏,现在却又认为赚了回去,再有越看古玉越有异样之美,心情自然大好。

而周鸿基的举动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坏情绪,说到底,夏想虽然是好人,也和周鸿基有过合作,但终究周鸿基是反对一系的阵营,他和周鸿基又无俬 交,周鸿基惹出天大的乱子,也是周鸿基的事情,与他何干?

只要他不幸灾乐祸,就是好人一个了。同时不在背后推波助澜,就更是天大的好人了。

先前和何江海的矛盾,是站在一个道义的立场之上,为百姓请命,为食品健康大计,夏想并无俬 心在禸 。而现今和周鸿基渐行渐远,并且有可能终将站在对立面之上,他的出发点依然是大局,是为齐省的长远计。

不管别人是否理解他,也不管周鸿基如何看他,他不会迁就周鸿基为了反对一系的面子而将齐省搅乱,当然,只说是为了面子出手,也太抬举了对方,任何较量的背后,如果没有政治利益,面子是一文不值的。

只希望周鸿基不要初出京城,就在何江海的事情上铩羽而归。周鸿基现在级别不低……级别越高,越经不起摔打。

摇摇头,不再去想齐省的下一步会如何,江山美人,江山还远,美人在前,怎能轻美人而重江山?夏想就安心地陪古玉吃了一顿温情晚饭。

也得承认古玉确实用心了,尽管她买来了饺子皮,买来了调好的肉馅,说是她包的饺子,其实就是简单一调,然后将肉馅捏进了饺子皮之中,而且不小心还放多了盐,味道就有点怪怪的,夏想还是努力多吃了几个,还夸古玉的手艺好。

男人,有时候为了哄女人开心,总要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古玉到底单纯,虽然经夏想一夸,喜笑颜开,不过还是委婉地承认了她的手艺不太过关:“我记得你的口不重,怎么我觉得有点咸了?”

夏想就说:“齐省饭菜偏咸,我吃惯了鲁菜,可能就改变了口感。估计也是齐省产盐的原因,所以做菜的时候,喜欢放多盐……”

“不对,下江也沿海,也产盐,为什么下江菜就甜得没法吃?”

“应该有一定的历史原因,也有可能物极必反,反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爱咸咸,爱甜甜,爱酸酸,只要吃得开心,活得快乐,就行。”

“哎呀,没发现原来你还是哲学家。”古玉眨眨眼睛,又噘起了小嘴,“下次我再好好改进一下手艺,一定要达到你的满意。俗话说,留住男人的心,要先留住男人的胃,一个不会做饭的女人,注定是一个失败的女人。”

好,有见识,夏想喜欢有传统观念的女人,就夸了古玉几句:“玉丫头最近进步不小,继续保持下去,一定会成为一个高品质的贤妻良母。”

古玉咬住了筷子,露出白白的牙齿,吃吃地笑:“贤妻良母,贤妻在前,良母在后,是不是说,只有先成为贤妻,才有可能成为良母?有没有可能直接跳过贤妻的阶段,直接就良母了?”

“……”古玉的想法跳跃性很大,夏想就有点为难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当妈妈了?”

也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古玉羞红了脸,她微微低头:“是爷爷的意思。他听说付老爷子病了之后,总是说什么重孙子的话题,还说要是一下抱一双龙凤胞就更好了……”

老古老了,夏想脸上在笑,心中却闪过一丝感叹。老古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古玉生孩子,何尝不是基于另外的长远想法,是想让他照顾古玉一辈子?

从反对他和古玉在一起,到接受现实,再到暗示让古玉要孩子,老古也不容易,夏想能体谅老古艰难波折的心路历程。

其实就算古玉不生孩子,他理所应当照顾古玉一辈子,绝无二话。但老古既然想在有生之年见到古玉有所依托,他又怎能推辞?

不过想是一方面,古玉配合也是另一方面,能不能要上孩子,也非人力所能为。

只能说尽力为之了。

夏想说尽力还真尽力了,也是他和古玉认识以来,二人之间最畅快的一个夜晚。古玉总算初识女人之乐,咬了夏想的肩膀,主动要求了梅开二度。

严小时一心想要夏想陪她整整一天一夜,种种原因之下,并未成行,而古玉并无此意,却让夏想从昨天凌晨算起,陪她整整超过了一天一夜,也是让人感慨同人不同命的无奈。

第二天,夏想早早起来,虽然白天爬了一天高山,晚上又爬了半天人山,他却依然神采奕奕,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古玉赖床不起,全然没有起床帮夏想做早饭的觉悟,象一只懒猫一样蜷着身子睡得香甜,就让夏想笑她用人在先不用人在后。

相比之后,还是严小时细心多了。

顾不上计较古玉的失礼了,夏想起身先回省委住宅——至少要做出是从家里出发上班的样子,等他到达省委的时候,一进办公室,却发现不但吴天笑早就到了,还有一名不速之客在等他。

不是周鸿基,也不是孙习民,而是让夏想一直看不清的秦侃。

秦侃一见夏想的面,就呵呵一笑:“夏,总算等来了你,我可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量。”

夏想一边将秦侃引到里间,一边笑问:“秦省长有什么指示精神?”

秦侃却收敛了笑容,一脸凝重地说道:“夏,我有重大情况要汇报。”

……终于,秦侃在夏想面前,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再来几张票,继续奉献第四更,说定了……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655章 风向有可能会随时改变

第1655章 风向有可能会随时改变

一直以来,夏想都在猜测秦侃在齐省纷乱的局势之中,究竟是怎样的立场,偏左还是偏古?或是根本就是居中的两头不得罪?

但在达才集团的问题之上,秦侃明显表现出倾向于支持李丁山的立场,但此时并不能肯定他的立场就和孙习民相左,因为或许秦侃只是因为达才集团的项目让他有利可图,他才反对孙习民的横加阻挠。

果不出所料,其后不久,秦侃就又躲到了幕后,在许多事情上又重回他以前附和和随波逐流的立场。甚至在衙禸 的车祸事件事发之后,在何江海住院并且明显失势的情形之下,他还是不动声se ,夏想就很是不解,难道秦侃要一直袖手旁观到最后?

也不太符合前一段时间秦侃频频出手的作派。

眼下正值齐省局势即将迎来一个重大的转折之际,如果秦侃再摆出置身事外的态度,夏想就真以为秦侃就是想在齐省等退休了,不想今天在他正准备就下一步局势深入布局之时,秦侃意外出现了。

终于坐不住了?夏想微微一笑,不受秦侃一脸凝重的故作姿态的影响,以轻松的口吻说道:“秦省长,有重大情况要向邱汇报才对,向我汇报,就不太合规矩了。”

秦侃脸se 不变,依然沉重:“是,是向邱汇报才符合规矩,不过就我个人原因,我更觉得和夏谈得投机,也更相信事情还是向夏汇报才心里踏实。”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夏想也不再矜持,示意秦侃坐下,还主动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秦省长,你和李省长关系也很不错,我们之间,也算有些俬 交,虽然平常来往不多,但也不算疏远了。”

夏想的话,似乎是在攀交情,其实还是在暗示秦侃,真有话要说,就直接说到正题上,不要再云山雾罩了。也是夏想对秦侃一直以来并不明朗的立场,已经没有了耐心的体现。

因为说实话,如果将齐省分为三极的话,他和邱仁礼是一极,孙习民和周鸿基是一极,何江海是一极,没有秦侃什么事情。再如果何江海失势之后,齐省进入二元对立,还是没秦侃什么事情。

秦侃除了依附其中一极之外,别无出路,除非他在齐省真的不想得到任何政治利益。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政治人物不想得到政治利益,还想得到什么?

他既然主动前来,就表明想依附夏想的一极,夏想不掌握主动权,还能被秦侃一脸的凝重牵了鼻子,真当他掌握了什么重大情况?

夏想才不会被秦侃忽悠了。

秦侃接过夏想递来的茶杯,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被夏想带动了情绪,掌握了主动,毕竟他在夏想面前的依仗不是很多。

借喝一口茶来压了压心中微微的激荡之意,秦侃说出一件令夏想大为震动的事情!

……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夏想还没有从震动之中清醒过来,心中的震憾久久挥之不去,原以为秦侃手中不会掌握什么真正的重大情况,不想还真是低估了秦侃一直躲在暗处的一双闪着亮光的双眼,无时无刻不在放大每个人的毛病!

尽管说来,其实在秦侃刚开口时,夏想就应该阻止秦侃继续说下去,因为秦侃向他透露的消息,并不符合他一惯的立场,也不符合他的身份,传了出去,有损省委副的形象。

但因为秦侃透露的消息过于重大,过于惊人,并且事关齐省重量级省委领导,夏想惊讶之余,一时忘了制止秦侃,而秦侃也早就预谋,一口气说完之后,然后将茶杯的水一口喝干,转身就走,没再多说一句话。

等夏想又花费了半个小时,终于将事情的所有后果都一一设想清楚之后,才发现竟然到了中午下班时间。

夏想起身,揉了揉额头,正要出去吃饭,周鸿基又现身了。

“夏,中午一起到食堂吃饭?”周鸿基提出了邀请。

其实也不算是邀请,只不过是作伴同去而已,对于夏想这个级别的干部来说,很少和其他省委干部同行。

周鸿基提出同去吃饭,恐怕还是想重温前几次共进午餐之时轻松和谐的气氛,并且由此带来的几次默契的合作。

只可惜,默契的合作并非因为共进午餐,而是大环境所致,周鸿基难道会以为一次午餐就能弥补分岐?但不管怎样,既然对方提出来了,夏想又没有另有安排,就同意了:“好,就这么定了。”

和周鸿基并肩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夏想不停地和主动打招呼的同事微笑回应,而周鸿基则心事重重地低着头,并不理会别人的问好。

在之前,夏想已经得知,顶不住周鸿基的压力,市纪委同意放人,准备将朱振波转交给了省纪委——也在夏想的意料之中,并未让他过多的关注,但不知为何,总是隐隐感觉周鸿基又走错了一步。

从个人感情来讲,夏想也不想周鸿基越走越远,但从政治角度出发,他没有理由干涉周鸿基的所作所为。衙禸 还在鲁市,而且还在医院,明显就是要施加压力,就是要告诉周鸿基和孙习民,何江海一天不倒台,他就一天不出院。

站在派系的立场之上,周鸿基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只是欠缺了一些深层和长远的眼光罢了,而且行事又艹 之过急,连出昏招,结果还没有打着何江海,却惹恼了齐省庞大的本土势力。

如果现在夏想还在和何江海对峙阶段,哪怕正纠缠得难解难分,他也不会用宮小菁的事情来要胁何江海。因为宮小菁是雷区,而且还是地雷阵。

有些事情不能做,做了,虽然有可能危及对方的地位,但也有可能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如果说宮小菁是雷区,那么朱振波就是万丈悬崖。

夏想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决定如何处置朱振波,就是因为必须想好万全之策,才能妥善解决朱振波的问题。尽管朱振波的杀招已经被他化解,但他既不拿来为他所用,又不能将之完全销毁,其实相当于是一个烫手山芋。

就在夏想差不多想好对策,决定将先赵牡丹后朱振波,一举解决齐省目前最大的两个隐患之时,周鸿基还是将朱振波抢到了手中,算是一次意料之外的事故。

虽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再说夏想就算想出手阻止,也没有理由防碍省纪委办案。

周鸿基以为筹码在手,却哪里知道,他拿在手中的是一个威力巨大的手雷。

到了食堂,夏想再次坚定了想法,和周鸿基继续拉开距离,不仅仅是因为他和周鸿基之间已经没有了多少共同语言,也有秦侃今天透露的情况大大触动了他的缘故。

夏想和周鸿基各打了一份饭菜,来到里间的一个僻静之处,坐下之后才发觉,他和周鸿基无意中打的饭菜全部一样,不由他不摇头一笑。

其实夏想还是比较欣赏周鸿基,因为在他看来,周鸿基和他之间有一些相似之处,比如很执著,很有审时度势的眼光,也很有激情的一面,但周鸿基局限性太大,受制于派系的地方太多,就让周鸿基无法如他一样左右逢源。

同样的饭菜,落在不同人的口中,却是不同的滋味。

夏想吃得津津有味,周鸿基吃得味同嚼蜡。

周鸿基只吃了一半就推到了一边,沉默了一路,他终于开口了:“夏,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有很多,比如今天打的饭菜都一样,证明我们的口味相同。”

“口味相同只是一方面。”夏想也推了餐具,“我要了半份,所以吃完了饭菜。你要了一份,所以剩下了一半还多,我们的胃口不太一样呀。”

周鸿基至此还没有意识到宮小菁的问题如果引爆会引发多么难以收拾的严重后果,但却隐约猜到宮小菁及时被转移出燕市,应该是夏想的手笔,就说:“夏最近的胃口小了许多,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担心什么?宮小菁本来应该是一步好棋的。”

“胃口小一点好,省得吃多了不好消化。”夏想端起饮料喝了一口,“鸿基,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说,或许由孙省长开口更好一些。但既然我们之间也算有点交情,我就多一句嘴,你姑且听之。”

周鸿基点头:“我洗耳恭听。”

“何江海的事情,至此为止。”夏想一口喝完杯中的橙汁,很坚定地将杯子一放,“一个人的杯子容量有限,超出自身容量之外,就容易溢出。我借这个机会也明确地告诉你,我支持中央关于对何江海同志的问题的处理意见。”

中央并没有正式处理意见出台,但夏想所说的处理意见,显然是指何江海到辞职为止,全身而退。

周鸿基微眯了眼睛:“我以前看错了人?”

“不是,是现在形势不同了。”

“如果我坚持要讨还公道呢?夏是不是两不相帮?”

“我服从大局。”

“好!”周鸿基大声说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正要告诉夏的大局就是,根据汤世诚的供词,中纪委决定正式对何江海案件立案。夏,你看错了风向。”

夏想却坐着不动,一脸浅笑地看着周鸿基:“我也想告诉周的是,风向有可能会随时改变。”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656章 风向第一变

第1656章 风向第一变

周鸿基却是不信:“夏哪里来的信心,认为何江海就一定不会倒台?”

以为夏想会有一番豪言壮语或是高谈阔论,不料出乎周鸿基意料的是,夏想只是摇头叹息一声:“法律不外乎人情,何江海已经死了儿子,他又主动辞职,何必非要再穷追不舍?就仅仅因为他差点害死了衙禸 ?但问题是,现在衙禸 好好的,他却没了儿子。”

“夏什么时候也手软了?”周鸿基的话就近似讽刺了,“在我认为,夏一路过关斩将,好象从来没有心慈面软的时候,怎么也会对何江海网开一面了?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周鸿基此时再不怀疑夏想是想借机充当好人,然后收拢齐省的本土势力,他就太没有政治头脑了。夏想的话在他听来,不过是托词罢了,或者更讽刺的形容就是——装腔作势。

此时在周鸿基眼中,夏想的形象轰然倒塌,成了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官僚。因为何江海虽然没有害死衙禸 ,却是齐省本土势力的领军人物,是齐省不能大治的根源所在。只有将何江海拍死,齐省才能实现真正的长治久安。

他坚定地认为,他不是公报俬 仇,他也是为了齐省的大计。

夏想心目中的齐省大计是化敌为友,将齐省本土势力分化、拉拢、瓦解,要分三步走,而周鸿基的齐省大计是手起刀落,借何江海之事一举将齐省的本土势力一个会合就斩落马下。

其实说来夏想和周鸿基的目的大抵相同,不过周鸿基和当年的夏想一样,喜欢用激进而不留后路的手法,而夏想则想以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再者说了,齐人治齐也未尝不可,只要将关键位置掌握即可,只要不再出现如何江海一样的领军人物,并且敢于挑战一二把手的权威,也就不会出现要刻意打破齐人治齐的情况。

说到底,还是因为权力的分配不均,还是省委的意志得不到贯彻落实造成了中央对齐省本土势力的不信任,因为省委是中央在齐省意志的体现。

再简洁地形容就是,夏想是连拉带打,听话的,就拉拢就重用,捣乱的,就打板子,就坐冷板凳。周鸿基则是非要让何江海付出惨痛的代价。并且和何江海有关系的中层本土势力,该撤职的撤职,该查办的查办,最好轰轰烈烈来一场类似夏想在湘省时的反腐风暴。

夏想见周鸿基终于露出了薄情苛刻的一面,知道到今天为止,他和周鸿基之间,算是正式分道扬镳了,就道:“周也可以向中纪委反映我的问题。”

周鸿基没想到夏想话说得如此直接,知道夏想恐怕对中纪委一直没有好感,不由尴尬一笑:“夏当年和中纪委的误会,我也听说了一些,我很敬佩夏的为人和品行。但是,在何江海的事情上,我不会妥协,要坚持到底。”

“还是那句老话,纪委的事情,我不便多说。”夏想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了,“只是想最后告诉周一个小故事——有一个盲人走夜路的时候,手中提着一盏灯,有人问他瞎子点灯不是白费蜡吗?盲人回答,我不需要灯光,可是别人需要。别人看到灯光,就不会撞到我了。”

周鸿基一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