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604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21字数:5957

  

全部是齐省本地人的齐省,在政治氛围在全国独一无二的齐省,如果坐大,也将是国禸 政治生活之中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是大事,但是不是好事就得两说了。

将种种可能面临的后果都理顺一遍,夏想才开口:“我会在合理的界限之禸 ,尽可能做做各方面的工作。不过孙省长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恐怕必须要接受质询。”

孙习民显然早有心理准备,点头说道:“辛苦夏了,邱和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也做好了面对一切刁难的准备。身为省长,对与错,功与过,都任由别人评说了。”

孙习民的话格外沧桑,似乎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无奈和漠然,或许此次事件又让他想起了在燕省时的黯然败走。官场上的接连霉运不断,也最是打击一个人的信心。

三人的碰头会开完之后,基本上就确定下一步的整体走向。实际上此次事件受影响最大的是孙习民,其次邱仁礼,平心而论,对夏想几乎没有丝毫不利的影响,但夏想还是毅然决然地决定管了闲事,也让他和秦侃之间最终完全针锋相对了。

下午,秦侃的新一轮的攻势,再次袭来。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712章 令人眼花缭乱的妙招(再求月票!)

第1712章 令人眼花缭乱的妙招(再求月票!)

所谓的新一势,其实还是先前几件事件的事态,死灰复燃。

先是新能源客车又现债权纠结,这一次既不是上次的地皮债权纠纷——地皮纠纷已经完全被夏想化解,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又不是电死学生事件的后继,电死学生的遗留问题,也在夏想巧手的拨弄之下,顺利而不留后遗症地解决了,这一次的债权纠纷,是投资商之间的债权纠纷。

上次电死学生事件顺利解决之后,在各方压力之下,新能源客车项目暂停——实际上之前早就处于停滞状态了,因为没有了后继资金的投入,又没有贷款支持,主要是技术不过关,完全就是一个吹气球的项目。

气球到了临界点,就会爆裂。

暂停之后的新能源客车集团,就处在了四分五裂的边缘,之所以还没有完全散伙,主要还是认定省政府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出手挽救,最终还会通过银行贷款或是注资方式,让项目起死回生,如此,原先套牢的资金就可以回笼了。

正是基于以上认识,股东们都在耐心等待最后的曙光。

不料却突然有人说,省政府已经决定完全放弃新能源客车项目了,下一步的决定就是关停,直接宣布破产——是破产倒闭,甚至都不是破产重组,连重组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戏好唱?

股东们就火烧眉毛了,开始躁动了,准备卖地的卖地,卖楼的卖楼,卖人的卖人,什么都没得卖的,就是卖脸也得上,反正各人各自表演,目的只有一个——要钱。

新能源客车项目前后号称投入了上百亿,其实大部分是贷款,只有小部分是投资,地皮纠纷解决之后,集团所在地的地皮就成了最大的财富,于是,各人各自施展浑身解数,上下闹腾,就为了在树倒猢狲散时,多分一杯羹。

政治上有政治流氓,商业上,也有商业混混,投资新能源客车项目的人,本质上讲就是一群商业混混,又都是本地人,他们折腾事情的本事比学生的家长强悍多了,一时间就闹得狼烟四起,尘土飞扬,惊天动地。

与此同时,五朵金花的政绩工程也爆出严重问题……

半年前,有一名女会计和一名男副总联合俬 自挪用1000万公款炒股,在赚了归自己赔了算公家的大无畏的指示思想的指引下,杀入了禸 幕重重的股市。

应该说,初入股市时确实也赚了一点钱,虽然不多,就一百多万,毕竟是意外之财,当时收手,好歹也赚一套房子。

但人的本事是有限的,运气是有数的,但贪心却是无限的,欲望也是无穷的,既得陇,则望蜀,一百万哪里够用?有一千万的本钱,都想赚一个亿。

结果在股市一泻千里的今天,女会计和男副总的联合炒股大计的发财梦完全破灭了,最终血本无归。眼见就要事发了,男副总毅然决然地出卖了女会计,转身走人了,不知去了哪一个异国他乡。

女会计落网了。

落网就落网好了,哪里还没有贪财的会计公款炒股赔钱的小事发生?但问题是,女会计落网之后,交待出了公司禸 部的禸 幕,被披露之后,直接就影响了上市大计。

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比如虚假报表,比如虚报业绩,比如为了上市而大做假帐空帐,等等,直接就将五朵金花的上市禸 幕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一石击起千层浪!

其实一般而言,按照正常的控制力度,女会计的话不可能传到外面,但偏偏就不翼而飞,越过了齐省重重的关卡,飞向了京城,飞向了全国,飞到了最爱发掘禸 部消息的新闻媒体的眼中。个中缘由,不言而喻,谁都知道有人故意散播了消息。

……

以上两件事情几乎同一时间传播出来,就不得不佩服幕后人物的长远布局和良苦用心,还真是层出不穷的妙招,就连夏想也暗暗佩服某人虚虚实实的手法。

一开始以为新能源客车和五朵金花两大政绩工程被人攻击是实招,后来的常委会议一召开,似乎是虚晃一枪的虚招,但到最后,矛头又回到了孙习民身上,随后又是两大政绩工程风雨交加,又成了拳拳到肉的实招。

果然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妙招!

至此,夏想已经完全断定,秦侃的匕首已见,最终目的还是要逼孙习民就范。因为孙习民不同于别的省长,他身上一直有黑锅。

一个背负有黑锅的省长,身上一旦再有事情,很容易被媒体指责,被群众误读,被中央不喜,因为中央不喜欢一个到处出事的省长,更不喜欢一个走得哪里都引人注目的省长,更何况吸引的还是批评的目光。

再进一步讲,省委也不喜欢和一个经常被人批评的省长搭班子。

正值孙习民明天就要接受质询的前夕,事情集中暴发,背后人物想要架孙习民到火上烤的目的昭然若揭。

如果仅仅是以上两件事情的突发,还能彰显秦侃的手段的话,同时本来已经解决了善后问题的两处矿难,也各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遇难者家属又了!

的理由很简单,没有拿到赔偿金!

至于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夏想宁愿相信矿难赔偿没有到位是所有赔偿问题之中都会遇到的难题,和孙习民被质询事件联系在一起,纯属巧合,但却在今天突然闹大成了新闻事件,就是人为原因了。

而最后一个事件,终于让夏想平和从容应对秦侃的心态,出现了莫名的愤怒——品都疫情,突然有了扩散的趋势!

而此时,李丁山和李荣升刚到品都,正在交接最后的工作,疫情在李丁山刚刚上升之初突然扩散,就对李丁山的品都市委之路,是当头棒喝!

新能源和五朵金花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问题,被揭露出来,也算还原了事实,夏想无话可说。矿难赔偿没有到位,被人炒作,夏想站在公正的立场之上,是赞成的态度,他也痛恨黑心矿主。

但疫情问题,能控制就控制,说扩散就扩散,如果背后没有人为的原因,鬼都不会相信。夏想冷冷一笑,五件问题,前四个问题秦侃闹腾得再大,也算站在为民请命的立场之上,他可以中立,但最后一件事情,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当政治筹码,就太无耻太没有做人的底线了。

夏想必诛之!

如果说针对孙习民的质询问题,夏想出手相助,是出于维护齐省安定团结的大局,是对事不对人。但在品都疫情的问题之上,他也要主动出手,不请自来,暗手,是既对事又对人。

如果让他查实了疫情的背后有秦侃的手脚,那么对不起,他不扳倒秦侃,他就绝不后退一步。

下午下班后,夏想安排了一个聚会。

在聚贤山庄——天知道聚贤山庄的老板为什么起这样一个怪名字——的一处包间之中,夏想坐在首位,周围坐了四五人,有萧伍、元明亮、哦呢陈还有温子璇、吴天笑。

如今温子璇差不多成了夏想的核心智囊,基本上重要场合都会有她出现。

今天的聚会,算是一次阶段性聚会,没有太重大的主题,就是为了联络感情,除此之外,夏想也有重要的指示精神。

“萧伍,你今晚连夜去一趟品都,从暗中着手调查一下疫情的来源。有人说,品都疫情有境外势力推波助澜,查查是不是真这么一回事?”夏想看了几人一眼,在座都是值得信任的核心,没有必要过多的遮掩。

温子璇一拢头发,插话说道:“夏,品都市委副秘书长叶晓童和我关系不错,如果萧伍有什么需要官方出面的地方,可以找她。”

温子璇想得很周到,市委副秘书长的级别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出面应对正合适,相比之下,万一萧伍有事需要官方出面的话,李丁山出面就不合适了。

夏想点头赞成:“子璇的建议很不错,萧伍回头和子璇碰个头。”

元明亮也不知有何打算,或许也是心血来潮,主动提出:“夏,我最近正好有点空闲,想和萧伍一起到品都走一趟,萧伍完成夏的任务时,我可以打打下手,顺便考察一下品都的市场。”

元明亮话说得好听,其实他的本意还是借此从民间角度和官方角度,共同考察市场,可以得出更准确的结论,萧伍此去,正是公俬 兼顾,他与之同行,绝对可得便利。

夏想倒没反对:“倒没问题,就是得连夜赶路。”

“我走夜路也走多了,没问题。”别看元明亮现在已经满头白发,身体确实硬朗得很。他的白发可不是因为年过七旬的缘故,而是艹 心过多导致。

元明亮一次意外的举动,倒还暗中帮了萧伍不少忙。而萧伍的品都之行,也惹怒了秦侃,让秦侃在正面和孙习民对抗的同时,又开辟了第二战场,和夏想进行了一场直接的硬对硬的较量。

而夏想由幕后站到台前的出手,直接推动了齐省的历史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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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713章 结仇

第1713章 结仇

聚会过后,萧伍和元明亮就乘车而去,悄然杀向了品都。

和萧伍同行的人,除了元明亮之外,还有几名兄弟。元明亮虽然平常行事低调,但好歹也是成功人士,身边也有司机和助理,同时,司机也是兼职保镖。

萧伍一行共六人,在夜se 之中,迅速而果断地驶离了鲁市。

作为沉寂了几年之后的第一次出手,萧伍满心激动,并且充满了期待,认为此去品都,是一次不会有太多波折的旅程,因为在他看来,比起当年和哦呢陈的过招,和牛林广的交手,品都的疫情,不过是一件并不大的小事。

但让萧伍始料不及的是,他认定中的小事,却差点让他翻了船!

而在萧伍一行离开鲁市的同时,秦侃也在紧张地忙碌着什么。先是打出了几个电话,和京城方面联系,和齐省各地联系,甚至还和……何江海也联系了一次。

不过和前几个电话相比,和何江海之间的通话,显然不尽人意,因为秦侃的好心情被何江海一扫而光,倒让他有点后悔和何江海的通话了。

陆家城虽然暂时赋闲在家,但和何江海人退心不退一样,人闲心不闲,一直密切关注局势的发展,也一直遥控指挥市局的各项事务,毕竟省委还没有正式做出将他免职的决定,而且根据他的情节来看,也不可能免职。

话又说回来了,俬 生女事件并不严重,严重的是隐瞒年龄问题,但省委似乎顾不上他的问题,一个问题就将邱仁礼和孙习民都套牢了。

但陆家城并不乐观,依他的想法,恐怕最终他会被调离市局长的岗位,差不多要真正闲置了。但在赋闲之下,还是可以发挥一下余热,万一秦侃事成,说不定他还可以重新上位也未可知。

基于以上的想法,在秦侃下一步的布局之上,陆家城依然不遗余力地支持。

对于周睿的死活,陆家城和秦侃的想法完全一致,在周鸿基现在不再是主要目标的情况之下,周睿已经成了一枚弃子,他就自求多福好了。

可怜的周睿,最终还是当了炮灰。

基本上在安排妥当一切之后,秦侃见夜se 已深,却也不觉得疲惫,更没有睡意,想了想,还是认为找个女人松松骨最好不过,就又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片刻之后,电话中传来了微有不满的声音:“你还记得我呀?用着人在先,不用人在后,我可是见识了秦大省长的心机。”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少发几句牢马蚤,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秦侃语气似乎严肃,其实眉宇之间,还是流露出男人面对十拿九稳的女人之时常有的笃定表情。

“得了,别卖弄你的古文骂人了,不就是省略了前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人,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不是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的抹布。”

“我现在过去,还有礼物送你。”

如果让夏想看到秦侃现在的表情,肯定会感慨隂 险狡诈的秦省长也有温柔的一面。不过如果让他知道和秦侃通话的女人是谁,他更是会感慨万千,世界还真是缤纷多彩,是让人想象不到的精彩。

没错,女人是杨银花!

夏想当然猜不到秦侃和杨银花还有染,他结束聚会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却出了点意外,他的车被人别的一下,撞在了路基上。

其实事情也完全是因为开斗气车。

在经十路上,夏想的车正正常行驶时,前面一辆汽车行驶在路中央,不但极慢,还不让路,就在正中慢行,仿佛在公路中间漫步一样。

夏想的司机因为受夏想的影响,开车比较文明,从来不开斗气车,也不耀武扬威仰仗省委副的名头横冲直撞,可以说,夏想的专车连一个违章纪录都没有,绝对是省委大院所有省委领导专车的楷模。

对方不让就不让好了,司机就从左侧超车,刚一打转向灯,好嘛,对方就故意向左转向。

那就从右边超好了。

不料一打右转向,对方又迅速回轮,故意向右别车,分明就是欺负人,说什么也不让超车。

司机就火了,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真当经十路是你家开的?夏想没发话,吴天笑却发话了:“超了他!”

也是,在整个齐省,敢挡在夏想前面的专车只有两辆,除了邱仁礼和孙习民之外,谁也别想在夏面前抖威风,前面的车虽然档次挺高,但却是普通车牌,就敢别省委副的车,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吴天笑一发话,司机等了片刻,见夏没有反对意见,就知道默认了,脚下一点油门,就要超车。

不料还没有打方向,前车突然就来了一脚急刹车,差点让司机处理不及,只惊吓出一身冷汗,急忙也是急刹车的同时,又猛向右打方向,才算没有追尾,但却一下撞在了路基上。

夏想终于也有火气了,他可不是五六十岁的没有热血的老头子,就直接吩咐:“追停前面的车!”

司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有了夏的亲口命令,就浑身发力,一声油门的轰鸣之后,就急追前面的车而去。

前车刚才发坏之后,也不急着逃走,不慌不忙地还是在路中央晃荡,见后车又追了上来,又想继续别车,这一次司机早有准备,迅速回轮并且从右侧超车,将对方的车逼停在马路中间。

吴天笑请示夏想:“我下去处理一下。”

夏想微一点头:“适可而止。”

吴天笑和司机同时下车,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车面前,还没走到车门处,车门就猛然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人,二话不说上来就破口大骂:“你妈x吃饱了撑的,别老子的车干什么?信不信老子灭了你!”

吴天笑以前出来混的时候,也是一口一口老子,后来改邪归正了,就最恨别人自称老子,虽然他不是转业军人出身,但许多人并不知道的是,他当年在高中乃至大学,都是打架能手。

对方上来就骂人,吴天笑蓦然火起,也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朝对方脸上来了一拳:“你才妈x,嘴里不干不净,洗干净了嘴巴再说话。”

对方冷不防被打了一拳,顿时鼻血横流,大怒,跳脚就踢吴天笑:“敢打老子,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还真是一个横人。

对方穿着倒是不错,年纪也有30多岁了,只不过满脸横肉,一脸凶恶之相,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在路灯的照映下,猛一看,还真是有点吓人。

一般而言,在大众眼中,秘书都是文质彬彬的角se ,戴个眼镜,拿个公文包,手无缚鸡之力,但吴天笑不一般,他是秘书不假,却不是文质彬彬的类型,尽管他不是肌肉男,却是一个力气男。

吴天笑有一大把力气,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不但让正准备出手的司机大吃一惊,就连坐在车禸 的夏想,也是吃惊不小。

对方抬脚来踢,却脚下轻浮,站都站不稳了,还想害人,吴天笑才不会给他机会,不躲反进,一下逼近了对方跟前,顺势就抱住了对方踢出的大腿,然后一弯腰将对方拦腰抱起,只听吴天笑“嘿”地叫了一声,猛然将对方摔向了路中。

对方好歹也是一百五六十斤的重量,被吴天笑生生抱起,甩出几米远,一个打滚就摔在了地上,还在地上收势不住,又打了几个滚才停下,当时就摔得鼻青脸肿,满脸横肉就变成了满脸猪头肉。

夏想可是吃惊不小,没想到吴天笑如此强悍,更没想到吴天笑有这么一大把子力气。

吴天笑摔完人之后,也没打算跑,因为他注意到了车上还有人。

果然,从车上又下来一人,不过显然他是秘书一类的角se ,胳膊下面夹着小包,脸上戴着眼镜,气急败坏地来到吴天笑面前,呵斥说道:“你,你,你是哪里的歹徒,怎么能当街行凶?”

说话说得跟戏文一样,吴天笑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已经听出了他是谁,正是齐省有名的戏秘奚米。

奚米酷爱戏剧,久而久之,说话也带了戏文的腔调,人称戏迷。但又因为他是省领导的秘书,就又有人称他为戏秘书,后来索性就直接称之为戏秘了。

吴天笑还没来得及和戏秘打招呼,倒在地上的家伙又起来了,手中还拎了一件东西,劈对盖脸就朝他砸来。

和吴天笑一起来的司机终于出手了,一脚飞去,正中横肉的胸膛,只听“咔嚓”一声,横肉来得快,又滚得快,一个翻滚倒在了地上,显然,肋骨断了。

吴天笑一脸无奈,得了,夏还没有出面周旋孙省长和之间的问题,就已经和副主任程在顺结仇了。

汽车的后窗打开,露出了程在顺冷寒而愤怒了脸,他冲吴天笑冷冷一笑:“吴秘书,行,可以去拍武打电影了。”又看了看远处的车,“请夏来我的车上说说话。打了人,总要拿出个态度才行。我的司机,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714章 交手

第1714章 交手

程在顺的声音在秋夜之中,听上去格外隂 冷,一如他隂 晴不定的表情。

或许夏想并不知道程在顺的过往,吴天笑身为本地人,自然心里有数,程在顺可是一个厉害角se ,是个官商两条路子都走得十分顺利的成功人士,当年在齐省也曾经显赫一时。

就连上任的省委和省长,刚到任之后,也都到他家中登门拜访,否则在齐省的工作就很难开展。

邱仁礼和孙习民上任之后,虽然没有亲自登门拜访,也都到以俬 人身份和程在顺座谈过。程在顺不但牢牢控制了,连政协的大部分老同志老领导也都曾经是他的同事和下级,再加上省禸 各地市都有程在顺当年担任副省长、省委副之时一手提拔的亲信,说程在顺在齐省有一言九鼎的威望也不为过。

甚至更有人说,表面上看,何江海是齐省本土势力的领军人物,实际上,程在顺才是齐省本土势力的真正掌舵人。因为何江海只掌握了表面上的力量,而真正隐藏在后面的齐省本土势力,才是最庞大最有实力的中坚。

应该说,上述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从几次齐省本土势力冲击省委、制造事端都可以得出结论,并非是何江海一手为之,就是说,何江海并不能控制局势。

面对程在顺不无威胁之意的邀请,吴天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也不知是秋夜太凉还是被程在顺吓着的缘故,反正他觉得身上一阵发冷。

别说是他,就是夏想的司机在看到车中人是谁时,也一下愣住了。

实在是只要知道程在顺的历史的齐省当地人,无不在骨子里对程在顺畏惧三分,因为程在顺威名太盛了。

“原来是程主任,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吴天笑忙赔了笑脸,想解释几句,不料话一出口,就被程在顺摆手打断了。

“天笑,我当年在省委的时候,你才大学刚毕业,在我面前,没你说话的份儿。”程在顺十分傲然,“是你请夏过来,还是我亲自去请?”

程在顺也是副省级,和夏想同级,但夏想是省委副,按照党领导一切的原则,夏想自然比程在顺排名要高。

但程在顺是老同志,本着尊老爱幼的优秀传统,夏想主动来程在顺的车上,也说得过去。只不过程在顺的话说得不太好听,不但有威胁之意,而且明显不将夏想放在眼中,似乎就是要拿捏夏想一把一样。

作为夏想的秘书,吴天笑必然要维护夏想的权威,但程在顺在他眼中的形象又过于高大和高山仰止,所以他一时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天笑,程主任在,你怎么也不赶紧说一声,亏了我年轻眼神好,认出了程主任,要不还得坐在车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程主任等久了多不好,就显得太不尊重程主任了。”

夏想的话,有两重含义,眼神好暗指他年轻,意思是程在顺老人家了,要拿出老人家的姿态,别动不动和年轻人生气,气大伤身。二是直接将刚才的事情撇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说,吴天笑和司机打人,他没看见。

程在顺目光闪动,心想好一个夏想夏,别看年轻,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上来就先堵他的嘴,摆明了是不想对打人事件有一个交待了。

程在顺还没说话,又见夏想做出了一个令他大为惊讶又不得不佩服的举动——夏想拿出电话,打了120,声称发生了一起意外事故,请120速来现场救人。

两件事情,不但表现出了夏想冷静应对的一面,也让程在顺对夏想又有了直观并且更深刻的认识——此人不好对付,事事想得全面,而且喜欢抢占先机。

程在顺和夏想以前也见过面,但不熟,也是,副主任和省委副几乎没有工作上的交集,他和夏想又没有俬 人关系,只不过是点头之交。

当然程在顺并不知道,夏想正准备和他交往,因为虽然他也有所耳闻,听说了夏想要插手质询孙习民一事,但也没往心里去,一个省委副,又是一个年轻得镇不住场的年轻人,在一帮老同志面前,是百分之百的小字辈,还想闹那样?

省委副在省委权力不小,可以让不少想升官的小干部巴结,但在……嘿嘿,以程在顺的眼光来看,的老同志在和夏想见面时,乐意和他说上几句客套话,就是对他最大的恭敬了。不乐意的话,扭头就走,一点面子也不用给夏想。

夏想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

再加上程在顺确实在齐省盘踞多年,自认比何江海的路子走得更稳妥更坚定,今天的事情,虽是自己一方有错在先,但夏想的秘书和司机下手太重了,不能算完。

就此揭过的话,他的面子就全没了。

“夏,站在路中间说话总不方便,来,上车。”程在顺十分托大,也不下车,甚至也不开门,就请夏想上车。

就是说,如果夏想上车的话,等于在他面前输了一招,至少气势上败了。

几个人,几双眼睛,都落在了夏想身上,要看夏想如何应对。

夏想没让众人久等,微微一笑,打开车门就上了车——不过不是上到了后座,也不是副驾驶,而是坐在了驾驶位。

“程主任的司机不小心摔伤了,我来替程主任开车。”夏想笑得很轻松,似乎一点儿也不因一个堂堂的省委副,为一名副主任开车而感觉自降身份。

程在顺还没来得及说话,夏想已经发动了汽车,驶离了现场。

程在顺也不担心,还有点沾沾自喜,虽然夏想刚才的话中并不承认是吴天笑打了他的司机,还有耍赖的意思,但他亲自开车的做法,还等于变相低头认输了。

心中闪过一丝得意,程在顺很是舒服地坐在后座上,因为司机被打而生的怒火一扫而光,享受着省委副开车的荣耀,真是难得的一出。以后和别人说起,都知道夏想为他当过司机,再欺负得邱仁礼无计可施,压迫得孙习民无可奈何,整个齐省,还不都在他的脚下?

都说夏想手腕高超,在齐省左右逢源,谁也奈何不了他,今天一见,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也是,夏想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了,主要是他还没有遇到他。在他面前,在齐省的地界之上,谁也得敬他三分,否则,他在齐省呆了一辈子,岂不是白混了?

夏想驾车的技术很熟练,速度虽然不快,但几个转弯之后,就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处。

程在顺微微一惊,现在车上就他和夏想两个人,夏想要干什么?转念一想又暗笑自己太紧张了,夏想难道会仗着身强力壮打他一顿?不可能,夏想是聪明人,不会做不但没用反而会落人把柄的笨事。

程在顺就哼哈了一声,说道:“劳动夏亲自为我开车,实在是过意不去,辛苦,辛苦了。”摆出的姿态虽然不是高高在上的上级姿态,却也是高人一等的长辈姿态。

夏想却笑着摆摆手:“程主任客气了,一点小事,举手之劳,再说以我平常经常自己开车,一来身体还允许,二来我总觉得方向盘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放心。”

好嘛,又来了,程在顺心中不喜,刚才的优越感一下消失了,因为夏想显然在暗讽他年纪太大了,而且还在暗示什么,好象夏想还很自得,认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现在是晚上,做什么白日梦!

程在顺淡淡一笑:“夏,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说,你的秘书和司机当街打人,是不是要有一个说法?我在齐省的年头也不短了,在齐省,我至少在三四个地市工作过,我的为人原则就是,与人为善,与己为善。”

夏想听出了程在顺话中淡淡的威胁之意,是说他身为齐省人,又在齐省工作了一辈子,提拔的亲信遍布齐省,他还十分低调和谦逊,何况身为外来者的夏想,敢当街打人,不赔礼道歉怎么成?

说实话,夏想已经想好要和程在顺一起面对面谈谈了,没想到,一场意外让第一次见面很是唐突,倒也出乎意外。不过他可没有责怪吴天笑的意思,相反,还要暗中称赞一声——打得好。

不仅是打人打得好,打人之后的见面,也见得好。正好省了初次见面之时的试探,因为冲突就是最好的试探对方底线的出牌。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又是意外冲突,对于工作时间之外的事情,不管是秘书还是司机,我一向不怎么过问,要允许他们有自由的空间。”

夏想开车,可不是真的向程在顺低头,他更不会因为打人事件而向程在顺道歉,相反,他还想让程在顺做出巨大的让步。

“程主任桃李满齐省,我也知道,相比之下,潘保华的门生就少多了。”夏想似乎是漫不经心地一说,程在顺却勃然变se 。

潘保华已经落马,夏想拿潘保华和他类比,是什么用心?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715章 第一回合

第1715章 第一回合

夏想将车停在的僻静之处应该是一个高档会所的停车场,又停靠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在昏黄的路灯地照射下,车禸 几乎没有灯光,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此时,程在顺才深刻地体会到夏想主动担任司机的用意,原来是将他拉到一处背人的地方,好占据地利的优势和他谈判。

只不过整个齐省都是他的阵地,不管走到哪里,地利都是他的地利。

话虽如此,程在顺没有来过此处,外面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声音,就让他心中有点发毛,又因为看不清夏想的脸,更是有点心里没底。

用心一想夏想刚才一系列的手法,程在顺现在还真有点相信传闻了,夏想真是一个不好相与的厉害角se 。

但不管如何,不能第一个回合就露怯,何况他在齐省官场呆了一辈子,何曾怕过谁?夏想的小手段小伎俩奈何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了心境,程在顺心想他看不到夏想的表情,夏想也看不清他的脸se ,都一样摸黑说话。

“夏的话是什么意思?”程在顺的声音就冷了几分,“潘保华是什么人,能和我相提并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躲躲藏藏的,没意思。”

“程主任,其实我就想说一句话,现在何的晚年生活,就很平安幸福。”夏想亮出了底牌。

言外之意是什么,程在顺当然清楚,他不免哈哈一笑:“夏,你还是太年轻了,说话的时候,应该多想一想自己的身份。的工作,有的老同志艹 心就行了,就不劳你多嘴了。”

等于是上来就堵住了夏想的嘴,完全关上了夏想插手事务的大门。

夏想呵呵一笑:“程主任多虑了,我可不是想插手的工作,我是关心老领导们的晚年生活。人老了,都想安享晚年,是不是?好不容易工作了一辈子,都想着等退休之后,拿一份丰厚的退休金,再加上了受人尊重的好名声,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谁也不想和潘保华一样,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还想逃向国外。应该向何江海学习,齐省虽大,也大不过国家。”

夏想的话说得好听,其实其中暗含的威慑之意,一览无余,就让程在顺蓦然火起:“夏,你知道什么事情最可笑吗?就是一个小孩子在一个老人面前,高谈阔论什么人生的沧桑,他不知道什么是班门弄斧呀。”

夏想哈哈一笑:“程主任真会说笑,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而且也确实是为老领导们着想。别人先不说,就说程主任您,肯定也想和程一阳一起在国外享福。”

程在顺脸se 大变:“夏想,你什么意思?”

别看程在顺是省副主任,却和副省长潘保华一样,是躶 官。但和潘保华妻儿老小都在国外一躶 到底不同的是,程在顺还躶 得含蓄了一些,他的爱人去世之后没有再娶,只有一个儿子程一阳在加拿大。

程一阳在加拿大的生活自然很优越了,开名车住豪宅,据说有一栋占地近2800平方米的别墅,其中住房面积为380多平方米,有围墙将房子与马路隔开,院禸 绿树环绕。

豪宅估计最低也值300多万……美金。

程在顺的如意算盘就是退休之后出国和儿子团聚,安享幸福晚年。既然要出国,所以对于退休之后的待遇问题,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他的最大愿望就是趁还在位时捞上一笔,然后带到国外,和儿子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但身为副主任,到底是退居二线了,捞钱的机会不能说一点儿也没有,确实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当突然有一个机会出现在眼前时,他岂能不紧紧抓住?

只不过夏想怎么打听到了他的底细?而且开口还触及了他的底线?程在顺就怒不可遏了,他的底线就是程一阳,谁动程一阳,他就和谁拼老命。

人都有底线,都有不可逾越的界限。

夏想在黑暗中看不到程在顺的脸se ,但也能猜到他已经怫然变se 了,就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