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606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22字数:5967

  

也心里清楚,程在顺在故意晾他!

好嘛,一个副主任敢给省长脸se 看,齐省个别的老同志,还真是倚老卖老得厉害。

虽然不快,孙习民也打定了主意要拿出姿态,他倒要看看,程在顺到底能刁难他到什么程度。

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程在顺才姗姗来迟,不过让孙习民奇怪的是,程在顺并非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而是脸上隐显怒气,更有愁容,似乎遭遇到什么不开心事情一样。

孙习民不是夏想,要是夏想估计会说,老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孙习民只是淡淡地看了程在顺一眼,开口说道:“程主任,我等你半个小时了。”

程在顺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路上堵车,抱歉,孙省长。”

其实程在顺不是堵车,是堵心。

司机被打得住院了,夏想不但没有一点表示,还对他口出威胁之言,真当他这个久经官场商场并且经历过起起落落人生的老齐省不是干部?他是老同志不假,可不是老人家!

虽然夏想的威胁很直接,很有力,直接点中了他的命门,但他也不怕夏想能拿他如何。以他在齐省的根基和势力,夏想还真撼动不了他这座高山。

夏想不知道,何江海充其量是一棵大树,而他却是高山。大树可以倒,高山高不可攀!

果如夏想设想得一样,程在顺回去之后,左思后想不是滋味,他是什么人,还能被夏想威胁?真是越老越倒退了,夏想算什么东西,在齐省想开展工作,还想对他呼来喝去,太自高自大了。

程在顺决定不理会夏想的威胁,不但要就司机被打问题讨回公道,还要就质询问题,刁难孙习民到底。

今天他本来没想来晚半个小时故意晾一晾孙习民,而是路上出了点状况,准确地讲,是半路上得知一个消息之后,让程在顺不太顺气,让司机停在路边,打了半天电话。

消息似乎和夏想所说的威胁没有关联,其实还是他的一些不好上到台面的事情,出了点状况。状况不大,就是说,既起到了警告作用,又让他不至于痛得跳脚。

含义就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收手,对方保留进一步将事情闹大的权利。

程在顺就很是不解了,夏想凭什么要维护孙习民的利益,现在刁难的是孙习民,又不是直接刁难邱仁礼,更不是针对他,他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再说孙习民又和他不是同一阵营,他怎么就正义感泛滥或是吃饱了撑的?

也是程在顺在气极之下,忽略了夏想和他谈话之时提到了第一个要点,也导致随后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带着怒气来到的程在顺,能有好脸se 才怪,尽管孙习民是省长,但今天的质询,显然不会有任何友好的迹象了。

随后,程在顺和数名副主任,及十余名常委,轮番上阵,质问孙习民在齐省一系列的问题之上采取的应对措施,要么是没有积极应对,要么是防范不得力,要么是消极怠工,等等,总之一句话,不管孙习民如何辩解,常委会就是不接受孙习民的说法。

刁难的意味就一览无余了。

到了最后,孙习民也没有耐心了,扔下一句气话:“我的解释就这样了,如果常委会认为我的工作做得不够好,或是我不够称职,可以提交对我的不信任议案,我接受任何形式的监督和质询。”

程在顺见事情差不多闹僵了,正中下怀,就说:“孙省长对的工作有抵触情绪,不重视代表行使监督权力的法制建设,对此,我很遗憾。如果孙省长继续坚持看法的话,的工作以后也没法开展了……”

明明是刁难他在先,却反咬一口,说他不支持的工作,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孙习民几乎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了。

但程在顺又确实死死堵住了他的嘴,他还真不好辩解。宪法规定大过政府,他身为省长,还真不能说出违背宪法的话,否则就更落人口实了。

没想到被死死卡了脖子,孙习民有火难发,有气难出,再次体会到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强大,因为在别的省份,不可能出现众口一词的情况!

回到省委之后,孙习民还是愤愤不平,因为他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算完,程在顺不但现在没有明确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很明显,要等明年1月份召开全体会议的时候,说不定会狠狠卡他的脖子一次。

如果落选的话,他将成为国禸 第一名落选省长,玩笑可就开大了,再加上曾经在燕省有过的引咎辞职的经历,那么作为唯一一名两次丢官的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第一人,他将名垂青史。

怎么办?孙习民拿起电话,打向了京城。

在孙习民打电话的同时,夏想在听到孙习民在受到的待遇之后,也打出了几个电话,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不用强,不打到一些人痛,事情就无法朝正确的方向发展,因为有些人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打完电话之后,夏想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伸了伸懒腰,又接到了曹殊黧即将返回的电话,就更心情大好了。

也该回来了,马上国庆了。

下班时,夏想琢磨着是不是再和周鸿基来一次午餐会谈,刚要出门,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般而言,快下班时的电话都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么是请吃饭,要么就不是什么好事。

夏想却还是接听了电话,因为他目光一扫就发现了来电号码是京城来电。

不想,竟是一个久远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夏,别来可好?”叶天南的声音穿透了上千公里的距离,传到夏想的耳中,依然清晰如在耳边,让夏想一下呆了一呆。

惊呆的不是叶天南的来电,而是叶天南来电的时机,实在是过于敏感。

也因为叶天南现在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叶三变——可不是和柳永的柳三变一样的意味,而是指叶天南同志的立场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化不定。

也不怪叶天南变成叶三变,实在是形势比人强,除非是真正的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否则永远就是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叶天南此时来电,是想充当说客,还是又提条件?夏想就语气淡然地回应了一句:“原来是天南兄,久违了。上次鲁市一别,天南兄身体应该无恙了吧?转眼又过了几月……”

夏想其实不久前才在京城和叶天南见了一面,故意选择性遗忘京城的见面而只提鲁市的摔跤,就是故意恶心叶天南。

叶天南也听出了什么,讪讪地一笑:“夏说笑了……我打来电话,是有件事情想向夏请示一下。”

向当年排名不如他的人说请示,叶天南的涵养功夫真是了得。不过也不能完全归结于涵养,有时向利益低头向形势妥协,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请示什么的,就不太恰当了,天南兄有话直说好了。”夏想依然淡而无味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夏什么时候拨冗来京城一趟,有些话需要当面谈才显得有诚意。”叶天南非常客气,态度十分端正,“或是如果夏不方便来京城,我到鲁市也可以。”

夏想明白了,叶天南是要传话了,不用想,是想拉拢他,许之以利,让他选择中立,从而可以得其便利将孙习民一举扳倒。

孙习民扳倒之后,秦侃就真能顺利上位?不至于如此!

虽然政治之上有时为了上位,手段会无所不用极其,或是为了打击前任的威望,一上任,就全盘推翻前任的政策,并将前任遗留的势力一举肃清,以为民请命之名,行政见不和及抹黑之实。但发生在别的地方,夏想不会理会,却发生在齐省,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何况,他又不是可以坐视不理不顾齐省大局之人。

叶天南以前对他置之不理,在他才流露出明显出手的迹象之时,就即刻出面,也太现实功利了。

“不好意思,天南兄,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去京城时,一定会提前通知你。”夏想没有给叶天南留什么念想,直接回绝了。

叶天南很失望:“很遗憾,我还真想和夏在一起好好聊聊。”

叶天南的来电,更让夏想坚定了继续出手进攻的决心,因为对方已经加大了赌注,就证明心存必胜的意图,也就是说,除了一决胜负之外,谈判已经不能成为解决之道了。

好,放马过来,且来一战。

一天后,先是程在顺收到了一个令他摸不清头脑的消息,说是叶天南和夏想通话,想和夏想面谈——究竟是面谈还是和谈?他心没底。

随后,又收到一个令他大为恼火的消息,儿子程一阳从国外打来电话,说是生意受阻,损失超过500万美金!

真是一记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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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算品都疫情,不算故意刁难孙习民的话,齐省现在基本上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一切都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准备迎接明年的政府换届。

在孙习民接受质询之后,方面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似乎暂时进入了平静期。品都方面也是如此,萧伍在打退强子的恐吓之后,所谓的幕后人物老铁没有露面,强子也没有再出来显示他的装扮,仿佛一下销声匿迹一样。

实际上,绝非是对方退缩了,而是在酝酿下一次更大的冲击,如果夏想所料不错的话,的暂时消停,是程在顺被踩住了脚,知道痛了,暂时收手了,但以他对程在顺的了解,相信程在顺还会卷土重来。

程在顺比何江海隂 险多了,也比何江海在齐省的根基深厚,因为何江海没有过担任国企老总的从政经历,在商界的人脉不广。

而且何江海毕竟为官的年头不如程在顺长,再者从性格上分析,程在顺也比何江海隂 柔有余而直爽不足,就是说,何江海很容易被夏想看透,而程在顺则不容易被他看穿。

因此,可以和何江海坐下谈谈,但和程在顺,就得刀兵相见了。程在顺的仕途之路大起大落,又是中年丧妻,人生经历丰富,因此性格之中隐忍和不确定因素也多。

夏想坚信,他和程在顺之间的第二次交锋,会比第一次猛烈许多。

而秦侃,在许多地方和程在顺十分相象,比如都十分隐忍,行事十分隐晦,且心机极深,不好相处。所以,在强子一击不中之后随即消失了身形,夏想可不认为是秦侃见风向不对及时调整了策略,而是在酝酿一次重大的反击,准备一击而中,要将萧伍等人彻底围剿。

夏想就提醒了萧伍,让萧伍继续暗中调查,但更要注意安全。

但或许是秦侃也注意到了势头有点转变,突然之间,品都的疫情就得到了有效控制,不再呈扩散的趋势。此举也进一步证明了夏想的猜测,疫情确实有人为的幕后推手。再联想到秦侃当时所说有境外势力推波助澜,就不排除他是混淆视听并且转移视线的故意为之。

夏想就更坚定了要和秦侃新帐旧帐一起算清的念头,仅仅是针对孙习民或是周鸿基的一系列动作,他还可以理解,官场中人,不打压别人上台,也不正常,但拿百姓的生命当政治筹码,就太卑鄙无耻了,就完全触及了夏想的底线。

不让秦侃知道痛,不让秦侃吸取教训,他决不收手!

诚然,国禸 有部分重大事故的背后,多少也有政治较量的影子,但离夏想过于遥远,他不去理会,也管不着,秦侃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折腾,还闹腾得尘土飞扬,就迷了夏想的眼睛。

不见黄河不死心,好,就一起去看看黄河。不见棺材不落泪,也行,就打上一口上好的棺材,看看谁敢跳到里面体验一下。

但既然暂时都消停了,该做的事情还要继续做,该进行的工作还要继续进行,眼见要国庆了,夏想也该放松一下。

今天是曹殊黧回来的日子,夏想驾车前往机场去接妻。

刚从省委门口出来,就注意到了身后有尾巴——上次吴天笑和司机联合打人事件,虽然事后夏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就不好意思了一秒钟,因为他很清楚程在顺的司机是个什么东西,打得太轻了,应该直接让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才行。

不过总要遵循打狗还要看主人的规矩,如果他不是程在顺的司机,他一身烂事还敢主动撞到夏想的手中,夏想不直接废了他,夏想就是随波逐流的官僚了。

当然,吴天笑和司机还是拿出应有的姿态去看望了程在顺的司机,至于在看望的过程中是否出现怒目相对或是言语冲突,夏想就不去艹 心了,相信吴天笑能从容应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程在顺也没有就此事再出面找他,不知是想来省委告他一状,还是想在背后黑他一手。

从一出门身后就有尾巴来看,何江海一直没敢对他采取的恐吓手段,程在顺是要动手了。

出了市区,后面的车还紧跟不停,车很破,牌照却很牛,显然是套牌车。夏想从后视镜中只看清司机是一名秃头男人,30岁开外,脸很圆,有点象某歌星,不过眼神很凶。

真当他是吓大的?夏想目测对手,心想如果倒退到郎市时,他说不定也能赤手空拳将对方打倒在地,但现在毕竟是省委副了,估计身手也比以前差了一点,论武力恐怕解决不了身后的苍蝇。

好在人要靠智慧生存在世界之上,而不是武力和体力。夏想不能让对方一路跟到机场,就悄然打了一个电话。

到了一个路口,红灯,夏想在距离路口还有十几米时,缓缓踩了刹车。他正好排在第一位,正常情况下,肯定会停在路口等红灯。

尾巴紧跟在车后,也停了下来,夏想就更能看清对方的胖脸之上,满是凶悍,心想,有你不凶的时候,想恐吓他?他虽然没有萧伍在身边,杨威也不在,但他自己对付一个小喽罗,还是不在话下。

更何况又开着汽车,更是随时可以有办法可用。

眼见红灯倒计时还有十秒的时候,夏想瞧准机会,一脚油门踩下,汽车轰鸣声中,猛然向前一蹿,闯了红灯,就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往无前。

后车肯定没有料到堂堂的省委副开车,不但生猛过人,还敢冒着生命危险闯红灯——也是,当年夏想大打出手打天下的时候,其勇猛和身手,说了出去后面的人估计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惊呆了,片刻之后,做出一个让他后悔终生的举动——也是一脚油门踩下,奋起直追。

其实他只是奉命追踪夏想一路,意在给夏想警告并且敲敲警钟,让夏大适当收敛几分,用不着玩命。但人往往会在紧急时刻情绪失控,谁也控制不了冲动,一见夏想要跑,明显是要甩掉他,他就急了怒了拼了,也要闯红灯紧紧追上。

只是他忽略一个重要的问题——安全,夏想夏大在闯红灯之前,已经精确计算好了通过时间,并且观察了绿灯一侧的车辆,有足够让他安全通过的时间。

能确保让他安全通过,但是否让后来者安全通过,作为好人的夏显然也没有充足的时间或好心替后车计算,所以当夏想的车险之又险地通过路口不到一秒钟,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撞击的巨响!

一辆渣土车拦腰撞上了后面跟踪的车辆。

侧面是汽车最薄弱的环节,何况对方为了掩人耳目,故意用一辆低档汽车来跟踪,结果在巨大的撞击声中,跟踪车辆差点被拦腰成两截。

车里的人就算不死,也得吐血三升卧床三年了。

对不起,善后事宜不在夏想的考虑之禸 了,既然对方是警告意味明显的跟踪,他再心慈面软,就等于纵容对方进一步行凶了。

当然,事情发展到了车毁人亡的一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夏想不想,因为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是明目张胆地闯红灯也要跟踪的嚣张。幕后人物也没有想到,因为谁也没想到堂堂的夏大也敢以身试险,而且驾驶技术非常高超。

也是有些人不长记性罢了,夏想早就说过,他是一名好司机,喜欢方向盘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希望经此一事,有些人能长一智,别再做无所谓地试探了。

不过也是经此一事,夏想意识到鲁市不再是安居乐业的好地方了,就决定安排曹殊黧离开鲁市,到京城暂住一段时间。

到了机场,接上了曹殊黧。

一段时间未见,曹殊黧清瘦了几分,倒更显得清丽动人了,穿了一身简练而优雅的女装,是夏想没有见过的衣服,估计是在国外所买。

夏想伸手过去——曹殊黧以为他要接行李,就将箱子递给他,不料他闪过箱子,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不由她心花怒放,嘴上却说:“都老夫老妻了,还抱个什么,真没羞。你好歹也是省委副了,怎么象个孩子一样?”

夏想感慨说道:“在自己女人面前偶而象一个孩子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歪理斜说!”曹殊黧明是嗔怪,其实还是心甜如蜜,任何一个女人,不管成为妻子多久,也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始终将她捧在手心。

在回去的路上,夏想一直微笑不语,听曹殊黧说个没完,她的美国之行丰富多彩,既是一次旅行,也和连若菡加深了友情,同时也开了眼界,可谓一举数得。

夏想却在考虑怎么开口让曹殊黧离开鲁市,既不能让她感觉被他嫌弃,又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让她担心,倒也让人为难。

进家之后,曹殊黧放下东西就开始收拾家,她最不能忍受家里有一点乱,但夏想一个大男人,家里不可能干净整洁了,除非家里还有二夫人。

曹殊黧进门不到半个小时,刚刚将家收拾干净,还没有和夏想温存一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曹殊黧就很为难地向夏想提出了要离开鲁市……

正中夏想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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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惊动曹殊黧抛弃夏想,不顾一切离开鲁市的事情……没有几件,也就是说,在她的心目之中,比夏想更重要的人,没有几人。

除了父母之外,毫无疑问,夏东放在了第一位。现在父母无忧,自然就是夏东有事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夏东本身有事,而是夏东为曹殊黧找事——总的孙女小灵上次和曹殊黧相处得非常愉快,非要认曹殊黧为干妈,当时曹殊黧没同意,不是矜持,而是觉得高攀了。

但她刚回国,也不知怎么齐阿姨就得到了消息,一个电话打来,说是小灵又想曹阿姨了,非要闹着让曹殊黧到京城来,非要认干妈。

当然,齐阿姨的话说很委婉,也很客气,说是她确实溺爱孙女了,人老了,也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了,就是希望孙女平安快乐。说来说去就是一点,谁让小灵那么喜欢夏东,又那么喜欢曹殊黧,就当她拉下脸面,求曹殊黧了。

曹殊黧最是心软,齐阿姨又降低了身段,她哪里还坚持了半分?当即就答应了。

答应之后,才为难地对夏想一说,因为刚来就又要走,实在太对不起丈夫了,哪里有妻子不照顾丈夫的道理?但毕竟齐阿姨开口了……

夏想听了,虽然正求之不得,却还要装模作样感慨一番,说是娶一个人人喜欢的妻子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反正最受伤的人却是他,他甚至还唱了一首《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逗得曹殊黧又笑又无奈,最好只好答应今晚好好奖赏他一次。

男人总觉得在女人身上获得幸福的感觉是得了便宜,其实男人才最可怜,明明最累付出最多,却还自认得到最多一样。

……

第二天一早,夏想又送走了曹殊黧。

也别说,有些人就是属狗的,不打不退,他再次出门,身后果然没有了尾巴,如果说昨天的跟踪嚣张得象是龇牙咧嘴的凶狗,今天的老实就象被打怕了夹着尾巴的狗,就让夏想心中鄙夷,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对,收拾一双。

送走了曹殊黧,回到省委,才听到昨天的车祸已经传开了。

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司机得了失心疯,突然要送死。有人说前车司机是一个大美女,所以后车的司机才se 迷心窍,连命都不要也要勇敢向前冲。

种种说法,种种编排,夏想听了都付之一笑,他只关心一件事情——司机的下场。

司机重伤,正在抢救之中,至于下半生是不是还能生活自理,机率和他以前是不是做过好事的机率完全一致。不过也不是夏想艹 心的问题了。他只是知道,对于每天都有无数起车祸发生的鲁市来说,一个闯红灯并被渣土车撞毁的车祸事件,之所以惊动了省委不少好事者的议论,是因为司机黄大用曾经是程在顺担任国企老总时的司机。

而且黄大用一直是鲁市西南郊区一霸,是鲁市南郊蔬菜批发市场的菜霸,为鲁市的蔬菜价格的提升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基本从农民伯伯手中卖出的蔬菜,如果是一毛钱一斤,到了市民手中就会超过一元,中间十倍的利润,黄大用要抽取三成左右。

别小看一斤菜赚取三毛钱的蝇头小利,毕竟每天光是一个鲁市南郊蔬菜批发市场就能走几十吨的量,黄大用赚大发了。

不过不义之财来得快,也走得快,也不知够不够他下半生的生活费用?

程在顺再遭受重创,也不知他是不是会及时收手,然后幡然醒悟?对此,夏想并不乐观,不过夏想既然出手了,不打到程在顺痛,不打到他跳脚,也不会住手。

因为对手敢明目张胆跟踪省委副,而且还是在敲打了程一阳的前提之下,就让夏想明白,程在顺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那就继续敲打!

夏想还以为程在顺多少会收敛一点,毕竟在第一个回合之时,他已经很含蓄地点明了一些事情,相信聪明如程在顺者,应该知道事态失控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不料第一个回合第二个车祸,还没有惊醒程在顺……快下班时,夏想接到了恐吓电话。

“夏,您真是吃多了撑着了,好好放着省委副不当,非要当恶心人的苍蝇,小心被一把拍死!”

“你肯定眼神不好,没看清我的本来面目,我不是苍蝇,是马蜂,有毒。”夏想不甘示弱,轻描淡写地一笑,“恐吓电话我接得多了,你这个电话,是最没水平的一个。我也奉劝你,别装神弄鬼了,渣土车不分人鬼,都能撞死。”

对方显然怒了:“夏,小心走路,别摔倒了。”

“我摔不倒,年轻力壮,倒是某些老头子,人老了,就应该有老人家的威仪和胸怀,别鼠肚鸡肠,闹个没完。替我传一句话,就说再闹下去的话,小心前院着火,后院破财。”

夏想摔了电话,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对方威胁的影响,反而大好,因为他正想传话给程在顺,结果对方主动上门了,也省了他的事情。

本来打痛打到认输的原则,夏想再次打出了几个电话,要求从几方面加大攻势,继续对程在顺进行全方位地震慑。

同时,也电告萧伍,继续加大力度调查,争取在国庆之前,拿到关键的证据。

之所以让萧伍出面而不惊动品都警方,是夏想有理由相信,品都警方也有秦侃的人,队伍已经……不纯洁了。

还是萧伍用着放心。

不过萧伍在品都的情况,有点不妙,也让夏想隐隐担心,决心让杨威出面去和萧伍汇合,两处并成一处,人多力量大。

但在杨威还没有赶到品都的时候,萧伍就再次遭遇了一次重大危机,老铁终于出手了!

……

此时的齐省省委,孙习民接受质询之后,虽然被常委会刁难,并且质疑,但事态没有进一步扩大,也暂时停顿了下来,第二次质询没有提上日程,也不知是程在顺知难而退,还是在酝酿下一次更大的声势。

而孙习民也毫不客气,从回来之后,就召开了省政府常务会议,调整了副省长分工。几项重要的分工,从秦侃手中拿走,分到了李荣升的手中,连周于渊也照顾到了,基本上可以说,秦侃手中最彰显权力的几个分管摊子,全部被划分一空。

明白无误地宣告,秦侃被架空了。

作为常务副省长,除了几个必管的摊子之外,其他油水丰足,权力实惠的分管摊子,全部被别的副省长排排坐分果果了。

秦侃表现得还很大度,既没有变脸,又没有据理力争,反而很平静地表示接受省委省政府的安排。

孙习民将事情做到了明面上:“经省委批准,省政府这一次调整副省长的分工,是根据当前齐省的局势和经济发展,做出的一次有利于齐省长远发展的调整。本着能者多劳、谁能干谁肯干谁就多加担子的原则,进行了小幅度地调整,希望涉及到工作调整的几位同志,摆正心态,放下成见,继续为齐省的经济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孙习民的话表明了此次副省长的分工调整,是在省委的支持之下,是在省委邱仁礼的点头之后才做出的调整,就是明确无误地告诉秦侃和所有副省长,现在齐省一二把手在许多问题上已经达成了共识,就是为了齐省的安定团结大计,和省长会坚定地站在一起,将所有人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更是对秦侃的一次强有力的正面警告。

会后,秦侃隂 着脸回到办公室,坐了半晌,才又打出了一个电话:“尽快将品都的事情解决,方面,等时机更成熟时再说。”

适当收手,示敌以弱,秦侃终于改变策略,既是在邱仁礼的敲打和孙习民的架空之下,更是因为萧伍在品都的调查,已经初步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比起省委的失利,萧伍的调查才是一记窝心脚,处理不好,正中心口的话,说不定他会被踹得吐血而亡。所以,秦侃急了。

“不过要注意分寸,最好将萧伍赶出品都就行,别伤了他。”秦侃又多加了一句,说到底,他还是不敢和夏想撕破脸皮,萧伍是夏想不可触及的底线,他真不敢冒险一试萧伍受伤之后会有什么令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但事情却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如上战场之上谁都不想死一样,却越是怕死就越死得快,生活之中的定理也是一样,越怕出事,就越容易出事。

萧伍在品都,和老铁正面相遇了……

当萧伍在品都即将和老铁来一次铁血相遇时,程在顺再次遭遇了起落人生之中的一次大落——本来以他现在的年纪和位置,已经退无可退了,按照一般常理推测,他除非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否则绝对可以安享晚年。

但此次遭遇的人生之中的重创,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儿子,也正是因为他本人已经退无可退了,儿子就是他全部的希望所在。

……程在顺算是体会到了夏想还真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722章 在所难免

第1722章 在所难免

(特为盟主wingofgod加更!)

程在顺的儿子程一阳在官二代中,还算有点本事的人,虽然依靠程在顺的关系出国,出国之后,又借了点不用归还的国家公款当起始资金做生意,和其他只为混吃等死出国的渣二代大不相同的是,他的原始资金虽然来路不正,但在国外做生意时,也走向了正途。

不走正途不行,国外的法律法规完善,稍微走一点歪门邪道,罚不死你!

不象国禸 ,自五四之后开始,到为顶峰,将民族的信仰和传统美德扫荡殆尽之后,再因为现行的法律法规不完善,所以为官者贪财,经商者缺德,社会的道德建设才一落千丈,急速下滑到了危险边缘。

别的不说,但说一个骗羊奶粉含致癌物一事,就让人真切地体会到了现在的企业家的良心,早就让狗吃了。四牛奶的三聚氰胺事件才过去多久,骗羊奶又出大事,比让下一代得结石更狠,直接绝症了。

牛奶是牛的奶,不是人的奶,是让牛吃的东西,其营养结构并不利于人体吸收,却无数人信奉所谓专家的一杯奶强壮一个民族的谬论。

其实是一杯奶黑掉一个民族才对。

假若吃肉喝奶真能既强壮又聪明,的现状又说明了什么?不要无礼现实,不要在意滛中自误误人!

其实可能创立奶业大计的前辈们早就清楚牛奶的营养价值有限,而副作用无限,所以在起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明确无误地告诉了消费者,四牛奶,死牛奶,喝不喝随你。

骗羊奶的命名也很有意思,不骗人,骗羊,其实哪里是骗羊,纯粹是一头蒙事的牛!

蒙事的智商不高的牛下的奶,能喝?在现在连找小三都要找大学生的今天,一头只能骗过羊的牛所产生的奶,让下一代来提高智力,有这种想法的人,智商多少有点问题。

所以程一阳很庆幸他从小不喝牛奶,当他来到加拿大之后,见到身边不少官二代除了买豪车泡大洋马之外,一无是处,他就不无鄙夷地想,不是喝四牛奶就是喝骗羊奶长大的孩子,真可怜。

程一阳虽然骄傲,但却有骄傲的资本,因为周围不少人的家庭条件比他优越,爹也比他爹更有权势,甚至长得比他也帅,但却都不如他有眼光和魄力,更不如他有实干精神。

程一阳也住豪宅,开豪车,但却都是自己赚来的钱,虽然他的起始资金并不干净,但现在所花的钱,全是他的网络工程赚取的利润。

人都是如此,总会找出属于自己的优越的一面,在一群正部级官员的子女中间,程一阳有点格格不入,主要也是对方瞧不起他,他也看不上一群将啃老精神发扬光大到走出国门的渣二代。

程一阳合法经营,老实纳税,没有什么污点——也证明了一点,其实国人也能遵纪守法,为何在国禸 嚣张如狗到了国外就老实如牛了,是个令人深思的问题——所以生意越做越大,从以前年销售100万美元,到现在已经达到了600万美元的规模。

本来一直顺利的生意,最近却遭遇了寒霜,接连几笔生意失利,损失惨重自不用说,还失利得莫名其妙,让他摸不到头脑,不明白以前合作得好好的老客户,为什么突然取消了订单?

在第三笔生意黄了之后,程一阳坐不住了,因为第三笔生意是一笔高达600万美元的订单,至少能为他带来100万美元的利润,关键还不止这些,因为对方一直是他的一个大客户,不但取消了这次的订单,还直接告诉他以后也不会合作了。

照此推算,他的损失会超过500万美元以上!

程一阳再三追问是什么原因,因为他自认原因不在他的身上。对方也没明说,只是让他和国禸 联系一下,可能是政治原因。

程一阳就急急和程在顺通了电话,将事情的严重性和盘托出。

程在顺终于震惊了!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夏想当时在车上的随口一说,几天之后,就成了活生生的现实。至此,程在顺才初步了解到了夏想的厉害之处,一言既出,必定收到成效。

是,夏想是决定不了他的前程,也左右不了他的命运,却可以一言而定几百万生意的成败,让程一阳大败——程一阳就是他的全部失望,他一直以程一阳能脱离无能官二代的范畴并且在国外能够自力更生而自豪。

如果程一阳的生意一再失利,说不定就会走向破产。程一阳破产,他的晚年出国梦就破灭了,他的幸福的晚年生活的梦想和最大希望也就破产了。

程在顺确实上火了。

他以为,已经退居二线的他,人生应该步入了安稳期,不会再有起落和波折了,不想,夏想先打他的司机,后打压他的儿子,他何其无辜,又没有招惹夏想,夏想何必非要和他过不去?

难道夏想就真是正义感泛滥到了成灾的地步?他维护孙习民,就真的是出于公正的立场,他的原则性就那么强?

既然如此,好,暂切退后一步再说,等全体会议时,再摆事实讲道理,看你如何。

……和秦侃要全力捂住品都疫情的真相不同的是,程在顺退却了,本来他还想再坚持一段时间,总不能显得太怕夏想了,好象夏想一招呼,他就非常听话一样。

但随后发现,不但是他立场松动了,几名副主任之中,也有一两人松了口风,不再支持问责孙习民。更让他不安的是,又有十几名委员也明确表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