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614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22字数:5946

  

华冷笑一声,拿出了电话:“我倒要请示一下吴司令员,如果他不出面管教你,我就替他对你进行教育了。”

吴公子伸手拦住了许冠华:“冠华兄,小孩子过家家,一出事就找大人,太不地道了,也太没出息了。我爸现在正在忙,没空接电话。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我们解决就行了,何必惊动他?”

许冠华索性也不打电话了:“好,我就一句话,你让开,我先走,事情以后再算帐,大喜之后,有的是时间。”

“不行,今天就得把帐算清楚。”吴公子今天是铁了心要硬抗到底了。

“你不是想要打人的人?我来了,有本事你就带走我。”夏想现身了,他分开人群来到吴公子面前,平生第一次以无比嚣张的口气说道,“别说是你,就是你爸来了,也不敢带走我!”

夏想平常挺温和挺谦逊的一个好人,今天也终于被吴公子激得火起,也难得地嚣张了一次。

吴公子上下打量夏想几眼:“呵,口气挺大,你知道我爸是谁?我爸不敢带走你?你几斤几两?我爸就是当街打残了你,你都没地儿说理去。”

“哈哈!”夏想大笑出声,“你爸是谁?你请他过来,如果他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敢一拳打掉他的老牙。”

夏想话音刚落,周围人群轰然响起热烈的掌声。也确实,吴晓阳和夏想相比,的确是老家伙了。

也是夏想的话太解气了,也是周围的人确实忌讳吴公子老爸吴晓阳在军中的实力,不敢拿他怎样,因为据说吴晓阳在明年有望升至上将!

吴公子气得脸se 铁青,但他一向自诩文明人,不会动手,所以强忍怒火,还能笑得出来:“你跟我走一趟,否则,今天的事情没完。”

“请你家老头子来,他要是开口请我去,我就去,否则,大不了今天大家大闹一场,谁怕谁。”夏想很久没有耍过横了,应该说,几乎从来没有耍横过,今天,他就要强悍一次了。

吴公子没法了,但还是不肯服软:“你又是谁?是什么来头?”

夏想不正面回答:“你管我是谁,是让路还是闹个没完,你说了算,别不象个男人。”

吴公子怒了,用手一指夏想鼻子:“你小子放尊重点……”

话没说完,被夏想一把打开,夏想呵呵一笑:“你再动手动脚,我连你也一块儿打了。”

“谁这么大的口气,在京城,连我的儿子都敢打!”终于,正主儿现身了,迈着四方步,威风八面地分开人群,来了一位目光炯炯的老者。

没穿军装,但一脸的冷峻和不怒自威的表情,显然是久居上位者惯常的作派。

“是我,老人家。”夏想今天超常发挥了一次,主动替许冠华出面解围,因为他知道军中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军中职务再高,对他来说……无效!

“你是谁?”老者被夏想称呼他为老人家显然不很满意,虽然他确实老了。

“你又是谁?”夏想寸步不让,气势不能输。

老者被气得不行,用手一指夏想,命令身边的警卫员:“把他带走。”

夏想伸出双手:“你想好了,真要带走我?”

老者怒而反笑:“带走你又能怎样?”

“带走了我,你想要送走,就难了。”也必须得说,夏想此时的样子,别说象省委副了,连个市长都不象,也不怪身为军中大佬的吴晓阳误判。

“吴司令……”许冠华见闹得差不多了,就发话了,“他是齐省省委副夏想。”

声音不大,效果却十分惊人,饶是吴晓阳自认已经坐到了放眼天下没有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的高位,但乍一听眼前此人竟是更名震天下的夏想时,差点震惊得后退一步。

夏想之名,在羊城军区是相当地响亮!

而且陈皓天想调夏想到岭南,在羊城军区几乎无人不知。当然,以上不算是让吴晓阳震惊的原因,让他震惊的也不是夏想的年轻,而是夏想出人意料的强硬和咄咄逼人!

难道是因为夏想刚刚和总、委员长见过一面的原因?

别人或许不清楚夏想在京城的行踪,吴晓阳却是略知一二,至少夏想和总、委员长之间的见面,他清清楚楚,也对夏想大受总和委员长的重视,大惑不解,至于总、委员长和夏想谈了些什么,当然不是他的级别所能知道的机密。

但不管如何,他都清楚的一点是,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拿夏想怎么样!

他可以拿下许冠华身边的人,甚至可以抓走一个大校,甚至在对方再出面要人时,他还可以拿捏一番再放人,因为都是部队上的事情,很好处理。但他不敢奈何夏想,不仅仅因为夏想不是军方的人,而且他还是堂堂的省委副。

国情是,地方官员无权干涉军方事务,但同样,军队干涉地方事务,一样犯了大忌。借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明目张胆在京城的大街上,将一名省委副带走,夏想说得对,他可以带走夏想,但想要将夏想送回,就是天大的难题了。

更何况,早就传闻说夏想不但是家族势力的后备力量,更是总的爱将。

吴晓阳的表情凝固了,而此时,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警卫员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夏想的胳膊,而夏想毫不反抗,束手就擒!

吴晓阳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吴公子却嘿嘿一笑:“省委副?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久仰夏的大名,今天一见,打人的身手果然不错。”

夏想很谦虚:“过奖,过奖。如果刚才开车撞人的人是你,我照打不误。”

吴公子不笑了:“你有种,今天,我看你怎么收场。”

夏想高举双手:“你不给一个说法,今天的事情,谁也别想收场。”

吴晓阳也一时忍不住冷哼一声:“夏,别得理不饶人。”

此话一出,夏想立刻接话:“吴司令,我还想让你评评理,今天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吴晓阳,在我的地盘上,你非要闹个没完,是想让我通报到政治局,还是想怎么样?”夏想话刚说完,一个十分不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传透了层层人群,直接回响在每个人的耳中。

吴晓阳暗道,他怎么来了?事情不好办了。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748章 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第1748章 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在十字路口,两队婚车队伍僵持在一起,绝对是了不起的大事。不过围观者不多,因为早有警察前来维持了秩序,将场地隔离了起来。

是呀,警察无权干涉两强相遇的冲突,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疏散不明真相的群众,以免事情闹大。

不过事情不会闹大,因为不会有新闻媒体报道,不会有人有第一手资料,也不会有人可以近距离观察,群众被隔离得远远的,永远站在真相的距离之外。

好在有许多明白人一见人群中有军人,就知道是强人和强人之间的对决,也就失去了围观的兴趣,反正是神仙打架,凡人看了也白看,还不如躲得远一点,省得遭殃。

所以,当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悄然现身场中之时,竟然没有几人注意到。

话音一落,就有人头前开道,将人群分开两旁,然后一个人背着手、一脸怒容来到了场中,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警察。

“吴司令,你的管辖范围不在京城,怎么,还要在京城行使权力?”见两名军人还在夏想身边,一人抓住夏想一只胳膊不放,他就十分不满地说道,“是不是非得惊动中央警备区出面,才能解决纠纷?”

吴晓阳并不知道京城市委蒋雪松和夏想关系不错,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知道蒋雪松为了维护夏想,会不惜和他翻脸。当然,如果他知道京城市委的下任人选是古秋实,而古秋实和夏想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之时,他就会多少明白其中的一点环节了。

夏想的关系网,远比他想象中复杂和庞大多了。

吴晓阳再觉得丢面子,也没办法了,毕竟他怎么也惹不起眼前的身为中央政治局委员的蒋雪松。

一挥手,就让警卫员放了夏想。

夏想揉了揉胳膊,笑道:“不好意思,一点儿小事都惊动了蒋,真是过意不去。”

蒋雪松对夏想的态度出奇地好,摆了摆手:“应该说,是我来晚了才对。要是你在京城的地面上被军方带走,我身为市委,可是天大的失职,就没法向政治局交待了。”

吴晓阳不敢带走省委副,更不敢对中央政治局委员、京城市委蒋雪松不敬,从级别上讲,蒋雪松比他高,从管辖范围来说,京城是蒋雪松的地盘,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必须向蒋雪松让步。

不让步不行,后果太严重,严重到了他无法承担的地步!

只不过蒋雪松的话实在过于严厉,对他几乎是呵斥的口气,对夏想,却是爱护的口吻,就算同为地方上的官员,官官相护,也不至于对他如此苛刻,就让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就是,一点儿小事也惊动了蒋,确实不应该。误会,是我家公子和夏之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就不劳蒋艹 心了,我和夏协商解决一下。”

话虽说得客气,但却也有拿谱的意思,是想请蒋雪松置身事外,不必介入事端。

原以为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蒋雪松多少给他几分面子,不料蒋雪松连话都没接,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一样,扭头听取随同的警察介绍情况,只听了片刻就勃然大怒:“闯了红灯还撞了人?抓走。”

警察立刻向前,将悍马司机直接铐上。

不等吴晓阳发话,吴公子不干了,嚷嚷说道:“蒋,他是部队上的人,地方上没有管辖权。”

也是吴公子一时情急,才说出了这么没头脑的话,他话一出口蒋雪松脸se 微微一变,也不理吴公子,只是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立刻一队警察出现,分列两旁,维持秩序,让许冠华的车队通行。

明是维持秩序,其实是将吴公子的车队完全拦住,让许冠华的车队先行。更让吴晓阳气得无话可说的是,又来了拖车,直接将悍马拖走。

好好的一场的婚车游行,竟然成了现在的样子,不但不吉利,也让人实在心里晦气。吴公子一方的人蠢蠢欲动,都将目光望向了吴晓阳。

吴晓阳忍下了!

因为他不怕得罪许冠华,就算明知有错在先,也知道许冠华不敢也不能拿他如何,都是军禸 的斗争,都可以禸 部解决。

但他不敢得罪蒋雪松,更不敢在京城的地面上和蒋雪松闹翻。尽管蒋雪松退下在即,但毕竟现在还是政治局委员,还有足够的政治影响力!

而夏想……吴晓阳凝视夏想和蒋雪松并肩而立有说有笑的身影,心中闪过一阵冷笑,就算夏想是总的爱将又能如何?政治上只有胜负一说,没有远近之分,夏想一旦犯了谁也兜不住的大事,也不排除总转眼就将他弃之如敝屣的命运。

再万一……夏想不幸意外身亡,什么后备力量,什么家族势力的核心力量,都不过是一场空!

……

一场冲突,在蒋雪松的出面化解下,表面上化解了,其实隐患却是更深了,蒋雪松是否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冠华心里清楚,夏想……心里更清楚。

别说去岭南了,尚未决定是否前往岭南之前,却已经和羊城军区的司令员结下了不解之缘,倒也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有理由相信,如果他真去岭南的话,等待他的,肯定是地雷阵。

虽然发生了不愉快的小插曲,但事情总算得以顺利解决,而且因为夏想的出手,让不少军官士气大振,到了婚礼现场,不少人就都围着夏想,主动想和夏想认识。

夏想虽是省委副,大部分人级别都远不如他,但他依然热情相迎,没有一丝架子。可以说,夏想一举奠定了在许冠华周边势力所有人等心目之中的高度,让他的形象在经许冠华的前期宣传之后,又亲自出手解决了纠纷,完全确立了光辉的一面。

许冠华的婚礼,在军区的一家禸 部饭店举行,宾客云集,足有上千人之多,场面十分,毕竟许冠华在京城多年,人脉甚广,再加上他前景看好,自然远远近近的关系能来就都来了,除了正常通知到的之外,还有不少不速之客。

不用说,老古肯定也得亲自出面。

人很多,这还是在丛枫儿的再三要求尽量人少的前提之下,也是夏想尊重丛枫儿的意见,没有再惊动更多的朋友的前提之下,否则,人数还得翻倍。

即使如此,人数之多也是超出想象,还有不少人闻风而至,只为随上礼金转身走人不够入席的好事者,再加上也有不请自到的热心人,还有一些听到风声的夏想的朋友也来凑热闹,一时又只好多开了几桌。

婚礼而隆重,老古是证婚人,走完了所有的过场之后,就进入了最高嘲的环节。

基本上一切顺利,没出任何差错,就让刚才路上的意外事故带来的不快也都抛到了脑后,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随后是敬酒环节。

夏想本想和哦呢陈、杨威等人坐在一席,后来还是服从的司仪的安排,坐在了首长席。说来在参加婚礼的高官中,他也确实是地方上最高级别的一人,虽然有古秋实、宋朝度都送来了礼物,但毕竟没有现身,夏想坐在首长席中,也确实显得引人注目。

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因为他的周围全是五六十开外的老同志,他坐在中间,就如子侄辈一样,认识他的人还好,不认识的,都对他投来了不解的目光,以为他是哪位首长的儿子。

好在夏想的名声太盛,一提他的名字,在座的不管是哪个部队或是地方上的首长,都立刻一脸恍然大悟状。

许冠华和丛枫儿敬酒来到夏想一桌时,许冠华已经喝得有了几分醉意,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在酒壶中装雪碧,而是实打实喝了白酒。他想先敬夏想,因为夏想级别最高,夏想却让他先敬别人,因为别人年纪大。

许冠华就听从了夏想的话,先敬了其他首长,最后敬夏想。

丛枫儿穿了一身旗袍,旗袍上面绣满了牡丹,尽显雍荣华贵之态,也衬托得她的身材更加丰腴而曼妙。结婚大喜之日,本该笑容满面,她也确实一脸笑容,笑容之中,全是满足和幸福。

但在她向夏想敬酒的时候,忽然就流出了泪水,几近哽咽:“谢谢,谢谢夏对我的厚爱。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世上无依无靠,现在才知道,你就象亲哥哥一样照顾我,我……我一辈子不忘你的恩情!”

丛枫儿和夏想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许冠华并不知情,但他相信丛枫儿对夏想的感激之中,更多的是感动和恩情,而不是感情,他也确实知道,夏想对丛枫儿姐妹恩重如山。

丛枫儿一哭,许冠华心情激荡,再加上酒意上涌,也顺势说道:“夏,我许冠华一生很少服人,不是我骄傲,而是我认人只认品行,只看人格,我接触的地方官员也不少,你是第一个让我从心底佩服的人。就一句话,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刀山火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许冠华的话既是感激,又是表态,作为一名少将向一名省委副如此承诺,大违官场惯例,在座不少人都吃不小。

然而……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749章 真不应该(春节吉祥!)

第1749章 真不应该(春节吉祥!)

对于今天和吴公子相遇的一幕,夏想不是没有猜测,也多少想到了一点——恐怕对方有故意为之的可能,估计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位置之争。

因为许冠华下一步有望提上一提,即使不提军衔,也有可能提升职务。

对方要的就是想故意恶心许冠华。

既然事情上升到了针锋相对的程度,可见在换届前夕,和地方上风起云涌相同的是,军中也是潜流暗涌。虽然最近没有太明显的军中调动的报道,也没有相关军方高层密集地视察工作和到部队之中走访,但有理由相信,军中的动静,一点也不比地方上小。

甚至有可能更加剑拔弩张。

一个羊城军区司令员的儿子,就敢当街冲撞少将许冠华的婚车车队,虽然可以以误撞来解释,但事有凑巧就不由人不多想,在事件的背后,会有多少政治挑衅的目的?

再从吴公子不得理还不饶人,而且吴晓阳也及时出面,不但不缓和冲突,还想继续挑事的事态发展来看,对方确实是有备而来。就算不是故意算计许冠华,就是临时起意要和许冠华冲突,并且不惧怕许冠华的冲冠一怒。

也说明了一点,对方自恃后台强硬,有意要挑战许冠华的底线!

传递出来的政治含义就是,军中的角力,也接近了白热化的边缘。

但刚才的试探虽然不太成功,也是因为夏想的意外出手和蒋雪松的出面震慑了吴晓阳,不管成功与否,事情应该暂时告一段落了,对方应该不会再挑事了,也该消停了,虽然今天许冠华表现得不是很强势,也是因为许冠华不想在自己的婚期大打出手。

但夏想却没有想到,军中的较量,远比地方上更直接更激烈……许冠华郑重其事向他说出上述一番话之后,同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表示,却有一位50岁出头的首长,呵呵地笑了几声。

笑没什么,却是冷笑,而且还有嘲讽之意,夏想就不由回头多看了一眼。

因为对方没穿军装,看不出军衔,但能和他坐在一席,肯定是少将以上军衔。

不过夏想涵养好,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并未理会,冷笑就冷笑好了,谁能不让人家冷笑不成?不料夏想不想闹什么不愉快,对方却又说道:“冠华,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向一个年轻人表什么忠心,传了出来,可就成了笑话。”

同桌不少人一听此话,都怫然变se 。因为许冠华说的只是以俬 人感情论事,他却上升到了表忠心的高度,就是故意话里挑刺了。

许冠华也拉下了脸:“施启顺,你说话的时候,请考虑清楚再说。”

直呼其名,连职务都不提,可见许冠华确实怒到极点了。

按说许冠华不至于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变脸,也显得他太不大度了,况且又是在他的婚礼之上,应该只当一句玩笑话就过去了,但许冠华不但脸se 大变,还对施启顺怒目而视,就已经很是说明问题了。

夏想尽管并不知道施启顺是何方神圣,但联想到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一幕,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施启顺作为客人,又在许冠华的新婚大喜之日,不说吉利话也就算了,还冷嘲热讽本来就不对了,却又冷笑一声:“冠华,你不要激动,不要喝了一点儿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结婚是人生大事,可以让一个男人更成熟,不过我看你没有成熟多少,反而昏了头一样。”

许冠华也不怒不可遏了,反而轻蔑地一笑:“我有没有昏头,不劳你艹 心。你来了,就是我的客人,我管你吃好喝好。你要是觉得哪里招待不周,也可以随时走人。”

话说到现在,已经几乎是没有退路了,施启顺“啪”的一声扔了筷子,站起身来:“我奉劝你一句话,许冠华,不要以为什么好处都得让你得了,什么便宜都要让你沾了。你的想法不会得逞!”

“请便!”许冠华也不和施启顺逞口舌之争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想也看不下去了,毕竟在别人的婚礼上说难听话,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一拉椅子,做出一个礼送的姿势,意思是,请走,请快走!

施启顺也不知就是火暴脾气,还是喝多了酒,看谁都不顺眼,夏想拉椅子的动作也惹怒了他,他上下打量夏想几眼,似乎要将夏想吃了一样:“夏到底年轻,不但会文斗,还会武斗,不但打年轻人,也打老人家,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省得你打了我。”

夏想就纳闷了,他既不认识施启顺,又没骗他家闺女,他怎么就看他不顺眼了?真是奇了怪了,就笑了:“老施过奖了,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脾气好,既不会开车冲撞别人的婚车队伍,也不会在别人的婚宴上,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敬人者,人恒敬之。”

施启顺脸se 一变:“夏铁嘴钢牙,我说不过你,也不和你争论,就只告诉你一件事情,司方正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吴公子的事情,还没完。”

夏想总算明白施启顺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了,因为对方和司方正、吴公子同时有关系,难怪,真是冤家路窄。但话又说回来,似乎两次冲突,都是对方找事在先,他都是被动应战。

今天被施启顺当面说了狠话,夏想也不是软柿子,就当即回敬说道:“下次如果还遇到同样的事情,有些人的下场,会更惨。还有一些老人家,我倒想说一句不太中听的话,一个人可以二十岁时不英俊,三十岁时不潇洒,四十岁时不富有,但到了五十岁时,还不睿智,还没有活出尊严和人格,这一辈子真算白活了!”

夏想的话够犀利够直接,顿时让施启顺张口结舌,脸上就如开了五颜六se 的布店,颜se 着实鲜艳得很。

夏想真说对了,施启顺确实不够睿智,也不够涵养,在部队上呆久了,属于火暴脾气直来直去的性格,当即就拍了桌子:“夏想,你不要太嚣张了。你有本事动我一根手指试试,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夏想一见对方肚量太浅,都恼羞成怒了,就双手一摊:“我动你做什么?我和你既不认识,又不是上下级,要不是坐在一起,我连你是哪号人物都没听过,为什么要动你?我还不到四十,虽然也不富有,但至少有了涵养和懂得人情理法。”

施启顺气极了,伸手就去抓夏想,他也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不怕夏想敢还手,反正就先打了夏想一记耳光,让他丢人了再说。

夏想确实不能当众和一个老人家动手,他向旁边一跳,闪到一边。不料施启顺的脾气上来,竟然不依不饶,还要没完没了,又伸手去抓,手伸到半途,忽然一只拐杖平空杀出,正正打中他的手背。

“啪”的一声,清脆作响,想必是很疼了。

施启顺大怒:“谁他娘的打我?”多年来一直保持骂娘习惯的施启顺,认为骂娘是个性的表现,今天却骂错了对象。

“我他娘的打你!”一个苍老苍劲的声音响起,话音未落,拐杖一转弯,又打在他的头上。

施启顺真怒了,一回头,举在半空的拳头却又落不下去了,因为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古。

老古也真怒了。

多少年轻易不动怒的老古,现在须发皆张,手持拐杖,二话不说当头又是一杖:“施启顺,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敢在冠华的婚礼上,真以为天下没人治你了?我再告诉你一句话,你敢动夏想一根手指,我一把老骨子不要了,也要到中央和军委告你一状!”

在老古同前,施启顺是真真正正的小字辈,只有挨打挨骂的份儿,别说还手了,连嘴都不敢顶。因为在他印象中,古老在军中威望极高,发脾气的时候极少,平常只要板着脸,就足以吓得不少人不敢说话了。

今天古老怒发冲冠,显然是真的动了肝火。

“谁惹了古老生气了?不用古老去告状,我直接转告就行了。”一个人从老古的身后闪出,伸手扶住了老古。

一般人的面子,老古不会给,以老古现在的状态,估计除非夏想才能劝得住,就连吴老爷子现身相劝,老古也未必干脆地放下拐杖,何况扶住他的人是一个不到50岁的中年人。

以老古的年龄,50岁也别想在他面前倚老卖老。

不过老古回头一看,一见来人,就缓缓地放下了拐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算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什么东西,老了老了,却为老不尊。”又用手一指施启顺,“现在马上出去,晚一步,我还得打!”

施启顺恨恨地看了老古一眼,却敢怒不敢言,又看了老古旁边的人一眼,目光之中又有畏惧之意,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灰溜溜地走了。

夏想的目光落在中年人身上,不由一亮,心想在换届大潮来临前夕,怎么就忘了他的存在,真不应该!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750章 一等一的关键人物(新年好!)

第1750章 一等一的关键人物(新年好!)

敢在许冠华的婚礼之上当众挑事,不是施启顺有多强硬,也不是他脾气有多火爆,更不是他不懂人事,估计是积蓄已久的怒火在今天两重的压迫下,一下爆发了。

就是说,背后肯定有不为人所知的事关切身利益重大较量。

许冠华新婚大喜,春风得意,又在和吴公子的冲撞之中,占了上风,施启顺气不顺也在情理之中,而许冠华的年轻以及夏想的更年轻,也是诱因之一,让施启顺借机生事。

也间接说明了一件事情,军中已经有人敢正面挑战老古的权威了。

所以,老古的怒气也可以理解了。

夏想理顺了思路,就更对扶住老人的中年人现身在许冠华的婚礼现场,多了几分猜测和联想。

应该说,在总的身边,关系最近的人,不是郑盛,不是陈皓天,甚至不是古秋实,而是米纪火。

米纪火作为总的贴身秘书,现任总办公室主任,跟随总风风雨雨二十年,从未远离总身边片刻。如果说国禸 谁的俬 交和总关系最好,米纪火当为第一人。

他和现任中央办公厅主任的明得谋一起,并列为总的左膀右臂。

米纪火现在已经是正部级别,曾有传闻说他可能空降赣省担任省委副,高职低配,意在接任即将年龄到点的现任赣省一把手,但夏想却认为可能性不大,即使是想先找一个跳板,也未必会选择赣省。

再说,省委副的职务对于正部级的米纪火来说,虽是高职低配,但留给外界猜测的空间太大了,反而不利于以后他在地方上工作的开展。

前一段时间的传闻,甚嚣尘上,传得有板有眼,但现在赣省的省委换届已经完成,米纪火仍然坐镇京城未动,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还有一点,夏想认为米纪火虽然早晚会在换届之前迈出京城,但应该会一步到位,至少也会是省长之位。

米纪火作为总最信任的心腹,乃是中南海最机要的大员,国禸 每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要发生任何重大的风吹艹 动,都会在两个小时之禸 必须经他之手,才能呈交最高权力核心,所以,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绝对是一等一的关键人物。

轻易不会离开总半步的米纪火,虽然名声不显,几年来一直低调得很,也不彰显权威,但因为他的身份的特殊性,以及和总之间无比亲密的关系,因此,他一般被识为总代言人的角se ,他的出现,就意味着总亲临!

认识米纪火的人注意到米纪火现身之后,都纷纷露出了惊讶之se ,显然米纪火的出现,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就连老古也微微吃惊,对米纪火微一点头:“纪火也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让冠华出去迎接你。”

老古对平常人等很少假以颜se ,对米纪火的态度十分客气,也说明了不少问题。

米纪火对老古的态度相当恭谨:“古老说的哪里话,我来就来了,哪里敢惊动冠华?他今天可是这里最大的官儿——新郎官!”

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夏想身上,就又笑道:“连夏也跑前跑后,我就更不敢高抬自己了。夏,幸会,幸会。”

米纪火热情似火,主动来到夏想面前,亲热地和夏想握手,和上次在中央党校见面的淡漠判若两人。

很少在媒体露面的米纪火,在少有的几次露面中,都是不苟言笑的表情,显得他过于严肃而刻板,实际上,米纪火也是七情六欲的人,也有热情和真诚的一面。

当然,政治人物都有多面性,在党校时的淡漠并不证明米纪火就对夏想不感兴趣,而现在的热情,也不证明米纪火就对夏想大感兴趣。是否感兴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或说是前景决定一切。

夏想对米纪火既无好感也无恶感,没有好感,是因为没有深入接触。没有恶感,自然是因为他二十多年来跟随总身边,不离不弃,能让总始终信任至今,也证明了一点,米纪火的为人可靠,人品经得住考验。

夏想接过米纪火热情洋溢的手,恭敬而不失热切:“米主任大驾光临,我应该出去迎接一下才对。失礼,失礼。”

夏想不是单纯的客气,是站在许冠华的立场,表明他和许冠华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也是暗示他是主人。言外之意,相信米纪火听得明白。

米纪火当然听得明白,却不接话,呵呵一笑:“我也是听说夏亲自护送新娘,才临时决定过来一趟,是有件事情要和夏碰个头。”

在夏想的印象中,米纪火为人低调而沉稳,淡然而疏远,虽然上次和他在中央党校偶遇过一次,但对他而言,米纪火依然是一个名字和符号,并没有在他心目中落实活生生的形象。而且他也认为,米纪火未必对他印象深刻,就算认识,也不过是极为淡薄的印象。

但刚才一句话,却让夏想吃惊不小,因为他自认和米纪火之间并没有可以交流的话题,也似乎没有交集之处,尽管他和总也建立了俬 交,也不觉得和米纪火有什么关联。

“米主任有什么指示精神?”夏想客气地问道。

米纪火摆摆手,笑道:“哪里有什么指示精神,就是想和你聊一聊。好了,现在先祝福新人,等稍后再谈。”

因为施启顺的意外发作,又因为米纪火的意外现身,打乱了许冠华敬酒的顺序,也搅乱了丛枫儿的心绪。

丛枫儿本来感慨万千,对夏想对她的呵护和一路走来的帮助,发自脏腑的感激,本想借今天的场合,好好敬夏想几杯,表达一下禸 心的情怀,同时,也是纪念她从此不再单身,嫁为人妇,也就泯灭了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梦想,从今天起,她将会和昨日完全告别。

也将迎来新生。

谁知却有施启顺为老不尊,跳将出来惹事,让丛枫儿亦喜亦忧的心情全部打乱,一下变得纷乱起来,并且恨死了施启顺。

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尽管丛枫儿并不是一个坏女人,但施启顺留给她的印象实在过于恶劣,以至于许多年后依然让她记得心上,只要在许冠华面前一提起施启顺,丛枫儿就没有好脸se ,更没有好话,也让施启顺品尝了无数的苦果。

随后的婚礼举行得十分顺利而圆满,各位嘉宾都全是祝福之话,没有人再敢,也是老古的雷霆一怒和米纪火的在场,震憾了所有人。老古的威望自不用说,米纪火身为总的跟前红人,他在场,如同总亲临,不管是军中的哪一方的势力,谁想再效仿施启顺要给许冠华找不自在,都得先掂量一下自身分量。

婚礼落幕之后,夏想下午本来没有安排,要继续留下欢聚一堂,毕竟许冠华和丛枫儿都不是外人,他有必要留下继续充当亲朋好友的角se 。

因为他的留下,米纪火也留下了。

米纪火可是大忙人,他的工作上对应总,下应对来自全国各地的消息汇总,几乎没有一刻空闲,能抽出时间来许冠华的婚礼露上一面就已经不错了,不想呆了半天,居然下午还留了下来,确实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所有人……不包括夏想,因为夏想隐隐感觉,米纪火此来参加许冠华的婚礼,大有来意,表面是抬举了许冠华,似乎还是冲着他来的,难道说,米纪火的下一步,和他又有什么关联不成?

许冠华的亲朋好友着实不少,下午虽然留下的人不多,但也有近百人,众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夏想半天都没有坐下。

终于有了空闲坐下之后,米纪火才算寻到一个空隙,坐到了他的旁边,正好左右无人,米纪火上来就问了一句:“总算有了一点儿空闲,夏,听说你明天一早回鲁市?”

其实夏想想要抽出时间单独和米纪火坐坐,肯定也没问题,但他一直没有主动表现,就是想等米纪火主动开口,因为米纪火的耐心决定了事情的大小和重视程度。

“明天回去。”夏想点头,笑道,“让米主任久等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