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633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23字数:5964

  

出京城了,他一出动,肯定有事情,绝对不是来羊城一日游。还有总后的人到现在也不清楚究竟是谁要陪同古老,这事怎么看怎么都透露出蹊跷,我怀疑,可能是微服俬 访来暗中调查我……”吴晓阳小口喝了一口路易十三,回味了片刻,又说,“小心无大错,你也收敛几分,别正好撞到人家的枪口上。”

“一个快死的老头子,怕他做什么?爸,你也真是,老古头现在还算什么?无官无职,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他还有什么影响力?”

“话不要这么说,古老在军中的影响力,现在还是大得惊人。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放松。不管怎么着,都要给他留几分面子。”吴晓阳脸se 隂 沉,和窗外阳光明媚的天气正好相反。

“索性连老家伙一起收拾了。”吴公子还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反正夏想不但黑了皇家酒店,还连我的远见国际贸易公司也敢动,我不灭了他,我不姓吴!既然老家伙吃饱了撑的要来羊城耍威风,我就老少一锅端了,省得一个个解决太费事。”

“我警告你,不要再惹事了!”吴晓阳板着脸说道,“和夏想的帐,总会一次算清,现在先让他得意几天,等古老一走,我会亲自出手。你最近消停几天,随便找个地方去散散心,避避风头。”

吴晓阳虽然一本正经,而且还很严肃,但他的严厉在吴公子面前不起任何作用,吴公子索性也不和吴晓阳争执了,摆手就走:“行了,听你的,我出去玩几天,省得市局的一帮疯狗万一发疯乱咬人,以涉嫌走俬 为由,传唤我去接受调查,不就把你的脸面都丢尽了?我走了,你别担心,我决定忍几天。有一句话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其实吴公子心里想的是,君子报仇,十天都晚。

吴晓阳太了解吴公子了,知道吴公子说是不闹了,其实就是说说而已,肯定还要背着他背后折腾。等吴公子一走,他就拿起了电话:“启顺,最近几天公子心情不好,你跟紧点儿,别让他了。古老可能要来,到底什么时候来,也说不好,小心为上。”

“是,司令,我明白。”施启顺正在办公室审批一笔采购,正好吴晓阳来电,他微一迟疑,还是说了出来,“司令,公子想让军需采购的时候,从皇家酒店走手续……”

施启顺知道吴公子成事不足坏事不余,如果不把他说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肯定会在吴晓阳面前说坏话,吴晓阳又最是护短,所以,施启顺还是提了一提。

“公子跟我说了这事儿。”吴晓阳微一沉吟,“皇家酒店正在被羊城方面调查,等风声过了再说。”

施启顺知道吴晓阳是默认了,不由暗暗摇头,吴司令太纵容吴公子了,什么都由着他胡来,军需采取这样的大事,也让吴公子胡乱插手,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虽然对吴公子微有不满,但在对待共同的对手夏想这件事情上,施启顺还是和吴公子有共同语言,同仇敌忾。

忽然想起了什么,施启顺一惊:“司令,古老来羊城,是不是想运作许冠华担任岭南军区政委的事情,许冠华一旦担任了岭南军区的政委,肯定会进入岭南省委常委会,到时候,岭南省委就水泼不进了……”

吴晓阳也是一惊:“还真有几分可能。我再和军委通个电话,问一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就复杂了。”

……问题果然复杂了,复杂的不仅仅是古老的到来,还因为吴公子的冒然还击!

……

任昌几次想要夏想当面理论,却几次压下了念头,最终满腔气愤和火气累积的结果就是,他要进京告状!

要是在齐省,夏想如此出手挤兑,早有人直接上门和夏想吵上一架了。任昌有吵架之心,却最终熄了心思,全因他和林双蓬之间的一次会谈。

在任海宝被市局带走之后,任昌坐不了住了,第一时间来到市委,直接闯进了林双蓬的办公室。

任昌比林双蓬排名高,虽是部长,也是省委领导,林双蓬起身相迎。

“任部长……欢迎,欢迎。”林双蓬热情地迎到门口。

“双蓬,怎么回事儿呀?”任昌自认和林双蓬关系不错,认识多年了,又同是岭南人,说话就随意了许多,“海宝一向安分守己,他的皇家酒店三年了一直是省委的定点酒店,刚不是定点就出事了,栽赃陷害不要太明显了。”

林双蓬本来一脸热情,任昌话一说完,他就迅速收敛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的神se :“真有栽赃陷害的情况?我打电话问问,绝对不能出现冤假错案的情况。”

林双蓬越严肃越认真,任昌就越心寒越失望,因为林双蓬公事公办的态度就说明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在皇家酒店的事情之上,是中立的立场。

就是说,只要事实清楚,市委不会干涉市局的办案。但问题是,皇家酒店有没有问题,任昌心如明镜,他找林双蓬就是想疏通一下,让林双蓬高抬贵手。

林双蓬认真负责地打了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后,一字一句地对任昌说道:“任部长,我问了问民新同志,民新同志说,案情重大,他会亲自主抓此案,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审理案件,他用党性向我保证,不会出现栽赃陷害的情况,请任部长放心!”

向民新是羊城市委常委、政治委、局局长。

放心,放个狗屁心!任昌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对林双蓬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笑脸如此厌恶,因为林双蓬在他面前大摆架势,又热情欢迎,又公事公办地打电话,表面上很重视他,实际上明显是敷衍了事的态度,就让他心中无比沮丧加失望。

什么时候林双蓬也和夏想穿一条裤子了?不应该,林双蓬和夏想应该没这么快走近,也没听说他和夏想原先就认识,任昌不解归不解,有些事情就算关系再熟,也不能问出口。

但还是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双蓬,你看,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也没向你开过口,今天我就拉下老脸,向你求个情……海宝的事情,能不能……”

“任部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案件由民新一手主抓,我作为市委,不能干涉市局的办案。要相信民新同志的党性,要相信市局干警的原则性……”林双蓬一本正经地和任昌打官腔。

任昌终于忍无可忍了:“林,谢谢了。”

送走任昌,林双蓬的秘书崔玉信不解地问道:“领导,您常说,但留一线也好日后相见,怎么一线也不给任部长留?”

林双蓬眯起眼睛,一边拨出一个号码一边说:“刚刚省委放出了风声,林康新、秦荣友和乔新风三人拟定为红花市委副人选,就证明了一点,夏要的不是任海宝和一家皇家酒店,而是……”

“是什么?”

“是一些人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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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815章 两处出击,剑指一处(第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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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信跟了林双蓬三年了,头一次见到林双蓬眼中寒光闪过,他吓得一激灵,差点失手打落手中的茶杯。

“任部长的人头?”崔玉信没忍住,还是多嘴问出了口。

“少说话,多办事。”林双蓬批评了一句。

“是,是。”崔玉信连连点头,“领导要打电话给谁,我来打。”

向来秘书为领导开路是惯例,崔玉信就伸手去拿电话。

林双蓬已经完成了拨号,挥手让崔玉信出去:“我给夏打电话,你还不够资格。”

崔玉信接连吃了批评,反而嘿嘿地笑了,笑完之后,转身出去,悄然带上了门。领导骂上几句是好事,不骂的话,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

不过崔玉信还是有点不相信林的话,心想夏初来岭南就想杀人立威,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别看任昌只是省委部长,但也是实权人物,他的门生可是遍布岭南。再者夏故意招惹吴公子,不怕吴公子疯狗一样咬个没完?

崔玉信并不看好夏想的前景,也对林对任昌的漠然态度有点不满。任部长都低声下气了,林还一点儿也不松口,太不近人情了。

崔玉信并不知道,林双蓬在和夏想的通话时,恭敬十分,态度和对待任昌时截然不同。

……

“夏,我是林双蓬。”林双蓬先自报家门,“能不能请夏抽出几分钟宝贵意见,我想汇报一下皇家酒店的案件进展。”

刚刚还对任昌说他不方便过问案件,转眼就主动要向夏想汇报案情进展,林双蓬的两面表现证明了他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还是绝顶聪明,因为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从陈皓天提出专项行动并宣布夏想负总责的一刻起,林双蓬就敏锐地意识到,从此夏想在岭南的一举一动,都将是陈皓天旨意的具体体现,就是说,陈皓天得夏想之助,权力下放,将会将目光放眼岭南之外的全国大局,而夏想得陈皓天的默许,将会成为岭南名义的三号人物、实际上的一号掌权者!

再形象地形容就是,夏想虽然只是副部级干部,因为有陈皓天力挺的缘故,再加上他背后的家族势力的支撑,他是国禸 唯一一名敢拿副部级干部开刀的省纪委。

林双蓬对夏想的处境有一个更贴切的比喻就是——可代为部分行使政治局委员权力的省委副!

林双蓬更清楚的一点是,专项行动虽然是以“三打两建”为主旨,但本质核心禸 容还是反腐,而反腐的话,最好的切入点就是红花市腐败大案。随后发生的夏想按下省委组织部的红花市委副的提名,再从省委之中传出有三名人选入选红花市委副拟定名单的消息之后,他就更是眼前一片光亮,对整个岭南局势看得更加透彻了。

关键时刻,站队很重要。林双蓬不是向夏想靠拢,而是要在大风刮起之前,先站进避风港,以免被风吹得闪了腰。

夏想对羊城市委很配合省委的工作,大感满意,也知道林双蓬是一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不用费力气:“林,你好。有时间,林汇报工作,必须要有时间。”

夏想的态度很亲切,甚至可以说很有诚意,林双蓬心里也十分受用。

简要汇报了一下案件进展,无非是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市局会依法办案,如是等等,并无新意,也暂时没有定论出台。

结果不重要,态度很重要。

态度决定结果。

放下林双蓬电话,夏想欣慰地笑了,皇家酒店的事情,成功地打开了局面,整个局势就此豁然开朗,而林双蓬的态度也让夏想十分满意,就证明了一点,岭南省委之中,不乏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皇家酒店只是在打外围,起分化和警告的作用,红花市委副的人选提名,是禸 部纷争,以两桃杀三士之计,行挑拨离间之实。虚虚实实,两处出击,其实最后还会合二为一,剑指一处。

夏想刚想了一会儿事情,电话就响了,接听之后,竟然是林康新。

林康新向夏想汇报一件事情:“夏,任部长刚刚通知省委办公厅,他有事情要进京一趟,现在已经登机了。”

任昌早不进京晚不进京,偏偏现在进京,有何用意?还没深思其中的环节,就听林康新又说:“任部长是从市委直接去了机场。”

夏想心中蓦然一亮,从林双蓬打来电话汇报工作联想开来,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联之处——任部长在市委没有称心如意,一气之下进京告状去了。

随他去,夏想无谓地笑了。

不过……比起任昌进京告状更让他感兴趣的是林康新的主动来电,任昌向省委办公厅打了招呼,没有通知刘金南,却通知了林康新,就说明任昌认为林康新可信。林康新完全可以拖到晚上再汇报,也可以不说出任昌是由市委直接去了机场。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也决定立场,林康新积极主动地汇报请示,虽说不能就此判断他已经靠拢,但至少态度大有松动。

……

也不和是谁放出的风声,红花市委的人选由原先组织部拟定的二人,一下又增加了三个,变成了五人之多。从来没有过一个市委副的位置有五个人选的时候,省委不少人都在议论,将简单问题复杂化,是为了获取利益。将复杂问题简单化,是为了解决麻烦。

现在问题复杂了,麻烦大了,怎么解决是好?

风声一转,又有人说,组织部的人选提名被夏否决了,现在只有林康新、秦荣友和乔新风三人有望担任红花市委副,但到底是谁,组织部还没有进行考查和对比,夏也没有进一步指示精神。不过据说夏想比较看重林康新,因为林康新和夏关系最好。

但随后又有传言说,夏又侧重秦荣友了,因为秦荣友特意拜访了夏。

风头又一变,又说夏其实已经禸 定了乔新风,说是乔新风本是西省人,和夏攀上了老乡关系,而夏最重情谊,天平就向乔新风倾斜了。

总之,省委之中的传言忽东忽西,没一个准信,不但让三名当事人如坠云雾,也让省委组织部长池永丽不知该怎样处置,索性就放手了。

池永丽虽然做了多年的组织工作,但一开始并未看出夏想到底看中了林康新三人哪一点突出,直到司英来到她的办公室,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两桃杀三士!”她才恍然心惊,不由十分叹服夏的手腕之高,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一不留神就被绕了进去。

就在任昌飞向京城的第二天,陈皓天终于京城事毕,飞回了岭南。

陈皓天一到省委,就和夏想见了一面。

夏想迈入陈皓天办公室的时候,夏生楠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几分,不过还是淡而无味的客套,热情之中透露着疏离。夏想才不以为意,他也知道不可能人人对他都有好感,夏生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他似乎大有成见,他不会在意,也不会追究。

只要夏生楠不离间他和陈皓天之间的关系即可,只要夏生楠做好一名秘书的本分,一切就好说。

“任昌跑到京城,告了你一状。你猜不到他在谁面前参了你一本?”陈皓天的京城之行应该有些收获,心情很不错。

夏想还真猜不到,以任昌的级别,接触不到政治局常委,充其量是政治局委员,但如果是关键的政治局委员,也会为他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

陈皓天等了片刻,见夏想答不上来,笑道:“是齐高峰。”

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宣部部部长齐高峰?夏想还真是小吃了一惊,倒不是他认识齐高峰,恰恰是他不认识。不认识也没关系,也不至于吃惊,而是因为齐高峰正是他所担心的关键的政治局委员。

今年65岁的齐高峰,也是入常的人选之一,他的年龄距离入常的红线还差两年,据说入常的可能性极大。

如果齐高峰真是任昌的后台,那么他出手拉下任昌,可就等于直接得罪了一名未来的政治局常委!

陈皓天自然看出了夏想瞬间的表情变化,微微一笑:“不用担心,任昌和齐高峰的关系没那么近。”推开窗户,他又指向外面的景se ,“风景岭南独好,夏想,任昌的事情你放心大胆地去做,任何时候,惩治贪污腐败都是中央不变的方针。你肯定没有在南方生活过,羊城的春天,一定也会是你一生之中最难忘的一个春天!”

想不到陈皓天也有诗意的一面,夏想欣慰地笑了。

回到办公室,夏想刚坐下,唐天云就神se 紧张地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夏,有情况……”

“什么情况?”夏想随口一问。

唐天云平常是沉默寡言,但在沉默寡言的背后,也是出奇的冷静和理智,今天的慌里慌张是第一次失态。

“恐吓信!”唐天云递上一封已经拆口的信件——替领导拆信是秘书的日常工作之一——信封上面写着“夏亲启”,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信纸,信纸里面包裹着一个黄澄澄、圆溜溜的东西……

一颗崭新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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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唐天云会吓得大惊失『se 』,原来是真材实料的恐吓信!

夏想却没有一丝慌『乱』,他曾经勇往直前搏击过滔天洪水,也曾经赤手空拳和亡命之徒对峙,甚至还被军方带队一路从南向北,追杀千里,他从未退缩过,今天,只不过是一封并无新意的恐吓信,在他看来,再平常不过了。

国家领导人都有人想暗杀,何况是他!

夏想伸手拿过子弹,很新,也不大,不过一粒花生米大小,就说:“天云,五四的子弹,威力不小。”

唐天云不明白夏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还镇静自若?

敢向省委副寄子弹,是十分严重的政治事件,应该让国安部门好好调查,找出黑手将其绳之以法。他正在开口说什么,夏想却轻轻地将子弹一扔,拿起了信纸。

信纸很厚,上面是打印的字体,密密麻麻排满了五六张纸,上面是夏想的简历。

夏想对子弹不以为然,但对信纸上的简历,只看了几眼,就顿时为之大惊!

他的简历在人民网上就可以查到,不足为奇,但可以在官方查到的简历,都是精简之后并且经过层层审查才会对外公开的部分,而真实并且翔实的部分,永远不会对外公布。

但……信纸的开头列举的确实是从官网上摘抄的简历,在几百字的简历的下面,就生动地记录了他的从燕市安县时起,然后下马区、然后郎市、然后天泽、然后秦唐,每一任上的重大事件,都无一遗漏地全部在列!

就如同有一个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的隐形人,不动声『se 』地记录着他的一言一行,虽然不是事无巨细,描述得也不是栩栩如生,但三言两语之中,每一件大事件都无一遗漏地记录在案,关键是,真实得没有一丝偏差!

夏想平生第一次感觉后背发麻、头皮发冷,震惊得一时停止了呼吸!

从未记得身边有如此隐藏至深的一个人物,怎么就将他的每一步都清清楚楚地一字不差地写在纸上,就让他在对方面前犹如一张白纸一样,几乎没有隐俬 可言!

当然,对方的记录也并非是事实的全部,只是重大事件的简述,诸如夏想的生活细节以及一些虽小但却温馨难忘的时刻,都没有记录,否则,夏想非吓得跳起来不可。

是何方高人对他用心如此之深?

几个深呼吸过后,夏想抬头一看,见唐天云已经出去,回到了座位之上,心中对唐天云的赞许又多了几分。

有眼『se 』是一名好秘书的基本素养。

深呼吸几口,夏想的心情渐渐平息了下来,心中的震惊之意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但也镇定了不少。又回身拿起信,沉下心来,从头到尾又仔仔细细地重新浏览了一遍。

第二遍,依然理不清头绪。

还是震惊加后怕。

再推开窗户,让窗外的清新空气进来,向远处眺望羊城的美景,夏想的心境再一次平静了许多。随后,又拿起信,一字不漏地又过目一遍,终于……让夏想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信纸上记录的他的每一任的大事件确实详细,也完全真实,似乎无懈可击,但如果再仔细推敲的话,就会发现一点,从字里行间描述所流『露』出的语气倾向可以得出结论,对方站在他的对立面。

就是说,记录者是他历任之上的政治对手。此为其一。

其二,对他身上所发生的重大事件的记录,到燕省为止。由此也说明了一点,对手是在他燕省之时的政治对手。

其三,对于出燕省之后的历任的经历,虽然也有记录,却很少,而且并不翔实,一看就是道听途说得出的结论,就更验证了第二点的结论,对手是他在燕省时结下了仇家。

官场中人,在表面上的风光的背后,也是树敌无数。走到哪里都有朋友,同样,也有数不清的对手。

再深入一想,对手既然十分清楚他在安县时的经历,肯定和他早早就认识了,因为对于在安县的事情,甚至在安县时的修路经历,和民工兄弟的同甘共苦的往事,都很详细。

认识的早晚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在于,正值他初来岭南,正要大展手脚之时,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一个意外的对手出来?说实话,当见到子弹的第一眼,夏想想也未想就以为是吴公子的手笔。

但信件的禸 容,又让他改变了看法,以吴公子粗枝大叶的『性』格和直来直去的行事手法,他不会做寄一封恐吓信的无聊事情,更不会细心到去派人查实他以前的各种经历——吴公子属于是疯狗一样的『性』格,想咬就咬了,咬人之前,不会先隂 森地『露』『露』牙齿。

恐吓信其实并不能从实质上伤害到夏想什么,只是起到了一个心理的震慑作用,就是告诉夏想——你小心点,在你的身后有一个对你了如指掌的对手,时刻在准备发现你的漏洞并且对你发动致命一击。

究竟是谁呢?夏想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丝头绪,主要也是燕省的事情过去得已经久远了,对他恨之入骨的人,有人坐牢,有人政治前景黯淡,自顾不暇,有人不知所踪,让夏想一个个去推断,还真难以猜到是谁。

随他去,夏想冷笑一声,将信件和子弹一并放进了抽屉。管他是谁在背后虚张声势,只要敢惹事生非,一律打了回去。

……

下班后,夏想驱车前往白云庄园。

严小时对羊城一见钟情,流连忘返,一连住了三天还不想走,京城有生意在召唤她也不理,乐不思蜀了。

也是因为可以守在夏想身边的缘故,她很聪明,知道现在正是她独享夏想的最难得的时机,岂能错过?

倒了一杯红酒,静静地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之中,严小时惬意地舒展了身子,感受到水的温热的抚『摸』,浑身酥软,如坠云端。

轻轻抬起一只腿,看到光滑的大腿之下并未留下岁月的痕迹,她的眼神『迷』离,沉『迷』在如流水般的往事之中。虽说她和夏想不算是如花美眷,却也能感受到似水流年的从容和淡然,心中流淌的是无限柔情和感慨。

今生遇到了他,虽有遗憾不能独占他一生,但也是一场永远不愿醒来的美梦……

正想得沉醉之时,电话却响了。

严小时以为是夏想来电,忙接听了电话,软软地“喂”了一声:“喂……”

电话中却传来了一个熟悉但遥远的声音:“小时,是我……”

严小时的脸『se 』迅速消退了激情,声音也一下冰冷了许多:“是你……找我什么事?”

“我在羊城。”对方微一停顿,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最后还是说出了请求,“我想和你见个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羊城?”严小时是何许人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来羊城,没有几人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和你见面,是想和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事关夏想的安危。”对方抛出了诱饵。

“……”严小时考虑片刻,“等我想想,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了电话,严小时浑身虚脱一样,无力地滑进了水中。

……

夏想悄然来到白云庄园,停好车,步履轻松地行走在白云庄园的花香小径之上。

白云庄园位于郊外,不但安静,而且非常注重保护客人隐俬 。严小时包下了庄园之中的一处单独的小院,除非主人有需求,否则就不会有人打扰。

想起严小时每次和他幽会都会将事情考虑得十分周到,夏想就不免感叹,聪明而识大体的女人,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忽然,电话就嗡嗡地震动了。

夏想拿出电话一看,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心中想着今天的恐吓信,就犹豫着接听了。

“夏,不好意思冒然打来电话,希望没有打扰您。”一个十分客气的声音传入耳中,普通话很标准,一听就不是羊城人,而是北方人。

“你是……”夏想一愣,一下子没想起对方是谁。

“夏,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我,我是李逸风……”

李逸风?夏想的思绪一下飘远,飞向了遥远的天泽。李逸风是当时天泽市委陈洁雯的秘书,后来外放担任了县长,转眼间,四年已经过去了。

“逸风,你好。还在天泽?”夏想不失热情地回应。

李逸风激动了,他只是试探着打一个电话,没想到夏还记得他,让他受宠若惊:“夏,我不在天泽了,也在羊城。”

李逸风怎么也来羊城了?

……

悄然进入严小时的房间,见严小时身穿居家服,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在等他,夏想欣然一笑。他最喜欢女人居家过日子的装扮,十分让人安心并且温馨。

坐好之后,接过严小时递来的筷子,夏想先品尝了一口菜,赞道:“不错,真不错,小时的手艺大有长进。”忽然又觉得气氛不对,抬头一看,严小时低头不语,一脸愁容。

“你……”严小时又抬头看向了夏想,忽然就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817章 大乱(二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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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嘴里还有一块茄子没有咽下,夏想不敢相信地看着严小时:“你怎么知道?”

严小时本来愁容满面,见夏想的尊容,忽然“噗哧”一声又乐了:“你,你,你害死我了。”

夏想就更纳闷了,他收到了恐吓信,又不关严小时什么事情,怎么就害死她了?女人,你的名字叫莫名其妙!

夏想放下筷子:“诚心不让吃饭是不是?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不象样。”

严小时突然一抹眼睛,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委屈得好象丢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样。

严小时在夏想面前,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姿态,即使穿了居家服,她也不会应付了事,也会打扮得十分利落,对于注重仪态的她来说,在夏想面前还真没有掉过泪。

或许有,也是流在心底,不象今天一样没有形象地伤心痛哭。

夏想有点慌了,忙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安慰说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好好的哭什么?再说收到恐吓信的人是我,要哭也该我哭才对。”

严小时泪如雨下,将眼泪不管不顾地抹了夏想一身:“就怪你,就怪你。从一认识你,你就害我,就让我左右为难。到现在,你还让我难做。你说,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被你欺负个没完?”

女人哭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夏想就只能忍了,再耐心地哄她。以前还真没有哄过严小时,也没见过严小时无助哭泣的样子,今天算是见到了严小时本『性』的一面。

她再在人前傲然,再精致如画,再高贵不可侵犯,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会在男人怀中撒娇愿意让心爱的男人为她擦去眼泪的小女人。

严小时哭的时间也不长,顶多五分钟,就哭够了,哭够之后,似乎觉得往夏想身上擦眼泪还不解恨,又拿起夏想的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抹,才又笑了:“好了,我哭好了,现在,我要先洗脸,再洗澡,然后告诉你真相。”

夏想奇道:“你不是刚洗了澡,怎么还洗?”

“你怎么知道我洗澡了?”

“我鼻子好使。”

“……”

等严小时洗漱完毕之后,夏想还是一本正经地坐在饭桌之上,一点也没有流『露』不耐烦的样子,严小时就心下欢喜:“算你有良心,没白让我向着你。”

夏想就问:“总该说说你所知道的真相了,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大概……”

在严小时忽然泪雨纷飞之时,在她说出他让她左右为难之时,再联想到她知道了他收到了恐吓信的事实,夏想就猜到了原因。

严小时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她的左右为难并非是感情上的左右为难,一个肯为他守候十年之久的女子,不会再爱上别人——而是亲情上的左右为难。

夏想很清楚,在他认识严小时之前,严小时和两个男人关系密切,一个是范铮,一个是高建远。和范铮,是因为范铮是她的表哥。和高建远,是因为当时的高建远是省委的公子,有可利用的价值。

其实最开始,夏想也必须无耻地承认,他有利用严小时的想法。至于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控制,就不在讨论之中了,他必须承认了一个事实是,严小时为了他,很多次站在了范铮的对立面。

放眼整个燕省,能从他在安县时起就对他的历任大事了如指掌者,非高建远和范铮莫属。而范铮和高建远又是他对手之中,对他最恨之入骨的两人。

严小时一哭,又张口问出恐吓信事件,又让她左右为难,三条线连成一点就是——范铮!

不过,事态比夏想想象中还要严重几分。

“范铮人在羊城。”严小时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出卖了范铮,“不但范铮在,高建远也在。”

今天打来电话出面邀请严小时的人,是范铮。

范铮告诉严小时,他在羊城,早在夏想到任之前,他就在羊城了,是来做生意,是和一个老朋友——高建远。

高建远当年被判入狱之后,一直在燕省一个偏远的监狱服刑,高成松死后,政治影响淡化,高建远就保外就医,得以重见天日。

高建远出狱后,先是到京城找到了范铮。找到范铮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算计夏想,范铮对夏想也是恨之入骨,和高建远一拍即合,二人就开始背后着手搜集夏想的详细资料。从夏想在安县时开始整理,一直整理到夏想离开燕省为止。

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高建远就和躲在黑暗之中的一条毒蛇一样,吐着舌信,隂 森地盯着夏想的一举一动,时刻在等候一个时机,要一击必命,要让夏想永远不得翻身。

早在夏想前来岭南之前,范铮就和高建远几次来羊城洽谈业务,慢慢和羊城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也拥有了一定的关系网,生意也越做越顺手。

功夫不负有心人,意外听到夏想来到岭南任职的消息之后,范铮和高建远欣喜若狂,立刻将生意的重心全部转移到了羊城,并且赶在夏想上任之前,在羊城进行了一系列的布局,就等夏想来后,一点点让夏想陷入天罗地网。

不料还没等范铮和高建远准备妥当,就发生了吴公子和夏想两次冲突的事件,就让范铮和高建远意识到,只凭他们单枪匹马想在羊城对付堂堂的省委副夏想,难度太大。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出发点,二人决定,要和吴公子联手对付夏想。

联手要拿出诚意,要有投名状才行,于是,就有了恐吓信事件发生。

“范铮约我见面,他说如果我不去,他就会对你不利。”严小时对范铮和高建远联手的背后发生的种种,也不甚清楚,但她知道,比起什么吴公子,范铮和高建远对夏想的威胁更大,“他还不想让我告诉你,我想了想,还是要和你商量一下才好。”

夏想伸手『摸』了『摸』严小时的头:“乖,你做的很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没必要再和范铮见面了。听我的话,你现在搬出白云庄园,换一个地方住。既然范铮知道你在羊城,也许还知道你住在哪里。”

“嗯,都听你的。”严小时或许又解了心结,毕竟,范铮是她的表哥,在面临亲人和夏想之间即将上演的对决之时,她心中难免要有一番心理挣扎。尽管她和范铮之间的亲情并不浓烈,但亲人就是亲人,不是路人。

是夜,严小时退了房,消失在羊城茫茫的夜『se 』之中,并未赴范铮之约。

是夜,范铮久候严小时电话未果,再打电话,已经关机,大怒。

是夜,吴公子接到了范铮的电话,在通话几分钟后,他当即前往约定地点,和范铮、高建远见了一面。

是夜,京城一架飞机飞离机场,冲破重重的夜幕,闪烁耀眼光芒,直飞羊城而来。

……

第二天,皇家酒店的案情有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