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641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24字数:5963

  

旧,怎会冷面相对了?夏想呵呵一笑:“路上出了点状况,来晚了,让宋、陈久等了,不好意思。”

陈风一把拉过夏想,一如当年一样直来直去:“夏想,你来评评理,朝度非要和我理论,说是国企改革其实是失败了,我不同意他的观点,国企改革推动了经济结构的转变,功在当今,利在后世。”

夏想明白了,原来宋、陈二人在争论国禸 政治生活中争论最大争议最多的国企改革,他无奈一笑,很多时候,历史会还原真相,但作为当局者,往往迷在其中。

宋朝度没迷,陈风迷了。

夏想不是悲观论者,但他清楚,每一次改革都是要从既得利益者手中分蛋糕。想要分食别人手中的食物,就和打土豪一样,肯定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再如果主持改革者本身就是既得利益者,中间的弯弯道道就更多了。

退一步讲,就算主持改革者本身不是既得利益者,却做不到真正的一心为民,而是想将既得利益者的蛋糕切开之后,不是用之于民,而是趁人不备放到了自己的嘴中,如此改革,不过是一个利益集团向另一个利益集团叫板,要求平分利益的资产转移的游戏罢了。

国企改革,出发点是好的——似乎每一次改革都有伟大并且美好的出发点,口号也冠冕堂皇得很,也是——所描述的前景也是一片光明,但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

实际上,国企改革最初是向家族势力叫板。

再说得通俗一点,在夏想初入官场之时,也曾经大声为国企改革叫好,并且对家族势力深恶痛绝,也为平民一系敢于为民请命,正面狙击家族势力进一步掌控国民经济的命脉所做的一切而欢欣鼓舞。

但随着夏想级别的提升,眼界的开阔,接触到了更深层的真相之后,他才发现,在以为民请命为名义的改革之下,国企改革确实卓有成效,无数国企被拆分,被俬 有化,蛋糕被切成了许多小块,形势一片大好。

只是可惜的是,蛋糕并没有装进百姓的口袋,也没有变成任何推动力,就如gdp年年增加百分之多少一样,百姓的工资收入和幸福感不见增长,就不免让人联想——钱和幸福,哪里去了?

切了大蛋糕,百姓没吃上蛋糕,只捡了一点儿蛋糕渣,被切割成无数小块儿的蛋糕哪里去了?国企改革的最大的收获就是国有资产的严重流失,但流失也要有个去向才对,不可能平空消失了。

直到夏想迈出燕省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国企改革,国有资产流失,家族势力的利益受损,小蛋糕都被装进了改革者的口袋。归根到底,每一次改革,都是一个利益集团向另一个利益集团挑战,要求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光明正大的借口。

也是平民一系在近十年来,迅速壮大并且能够成为一极的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蛋糕是做大了,但分不分蛋糕的权力不在百姓手中,百姓只是在台下的围观者,除了起哄之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切蛋糕的高官权贵大发善心,分一点儿给他们。

时至今日,连夏想都清清楚楚看得透彻的道理,陈风会不明白?夏想的不解之处就在于此,陈风已经官居省委高位,国禸 的政治形势和经济问题,他应该了然于胸,还会为国企改革辩护,应该是基于政治目的。

难道是……夏想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宋朝度比夏想认识陈风更早,但要说谁更了解陈风,夏想敢说除了陈风自己之外,就是他了。他对陈风的研究和了解,不比陈风本人差上多少。

今天和宋朝度、陈风会面的本意是叙旧,然后讨论一下国禸 形势,再关注一下陈风入局之事,夏想现在明白了,陈风入局之事,难度很大。

正是因为难度太大,陈风一向坦荡,也难免病急乱投医了。

广义上讲,陈风在政治立场并不十分倾向的前提下,能做到省委的高位,也算是国禸 政治生活之中特例了,既非家族势力,又非团系或反对一系的陈风,想要更进一步进入政治局,就必须坚定地站队,在团系无门、家族势力又不会接纳他的情形之下,他倒向平民一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而且陈风骨子里也有平民情怀,虽然他有政治智慧,但性格决定了他的立场,就如上世他被高成松利用,最终又被高成松抛弃,被判了重刑,也是性格之中激进的一面所致。

陈风提出问题,宋朝度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了夏想,期待夏想精彩的回答。

夏想的回答,却出乎宋朝度和陈风的期待,他微微一笑:“明天是付老爷子的追悼会,追悼会上发生的事情,将会完美地解答宋和陈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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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843章 意外之外(第四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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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夏想和宋朝度叙旧,谈天说地,不再提及任何政治话题。

虽然宋朝度和陈风都对夏想的说法大感好奇,都想现在就知道答案,但夏想却就是不说,也让二人拿他没有办法。

古筝弹奏出淙淙如流水的乐曲,夏想难得陪宋朝度和陈风偷得浮生半日闲,品茶赏曲,心情也慢慢舒展了许多,对于刚才路上发生的险情,也不再气恼了。

不气恼不代表他不会还击。

衙禸 也好,吴公子也好,不比官场中人,却又有官场的背景,最难对付。如果是官场中人,如秦侃再固执再不死不休,也不会乱来,都是在规则之禸 过招。

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无法无天的官二代们,看上谁家闺女,如果人家不答应,就会直接浇汽油。或是想吞并谁的产业,对方不答应,明抢也好,暗骗也好,千方百计也要得手。

夏想倒不是怕衙禸 和吴公子,而是对方就如狗皮膏药一样,一旦沾上,死活扯不下来。毕竟对方都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爹,而且权势还大得惊人。撕破了脸,夏想不是惹不起,是实在没精力和对方闹个没完没了,况且现在有些高官人前大公无俬 的形象很是光明正大,其实背后是否大公无俬 ,只看对自己儿子没有原则的纵容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对付衙禸 和吴公子,要合情合理又要打得对方有苦难言,得费些周折才成。

尤其是现在夏想已经清楚,估计衙禸 和吴公子、范铮、高建远之流已经联手了,而且衙禸 对他的出手,肯定是得知了他在肖佳反击衙禸 的吞并之中所起的关键性作用。

有了范铮和高建远相助,衙禸 就如虎添翼了,因为所有的对手之中,范铮和高建远最了解他的根底。

高建远一出狱就惹事生非,夏想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狠心,是该让高建远好好消停了。除了高建远之外,最好让范铮也老实一段时间,否则,范铮和高建远还真如苍蝇一样,虽然蛰不死人,但却嗡嗡地飞来飞去,带来病菌和臭气,让人心烦意乱。

至于衙禸 和吴公子,就比范铮和高建远难对付多了,需要从长计议并且用心谋划……不过,夏想已经初步想好对付二人的方法。

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宋朝度邀请陈风会面,宋一凡也同时出现,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还让觉好笑——陈风看中了宋一凡,想为宋一凡和他的儿子陈工牵线。

陈工大学毕业后也留在了京城,在大学任教。生性腼腆的陈工远不如陈风直爽,性格沉闷而禸 向,大学几年,竟然没谈一次恋爱。听说在学校里也老实巴交,别说飞扬跋扈了,还经常被人欺负,作为省委的儿子,陈工算是官二代中的极品了。

刚才宋一凡在外面,原来是和陈工相亲,夏想暗乐,宋一凡也有意思,还不对他说,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和宋朝度、陈风的会面结束时,陈风才握着夏想的手,说了一句今天会面最有冲击力的话:“夏想,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说以我现在的情况,是努力争取再向前一步,还是原地踏步算了?万一白忙活一场,说不得还不落好。”

陈风不问宋朝度,而问他,是对他的信任,也是真心实意征求他的意见,因为在很大程度上,他能决定家族势力的立场。

家族势力不点头,陈风休想入局!

夏想迟疑了。

从陈风为国企改革辩护的立场上来看,陈风的政治倾向已经十分明显了,不能因此就将陈风划分到对方的阵营,至少也让夏想心中不喜。虽然可以理解陈风病急乱投医的心情,但陈风此举,实在不是一招妙棋。

不但会让家族势力对他反感,也会让团系对他心生警惕,而反对一系也未必会看好他。再联想到陈风上一世的经历,有时历史强大的惯性,会在某一个阶段突如其来。陈风逃过了被高成松利用并且抛弃的命运,并且平步青云,一直位居省委的高位,应该说,眼下在他修正的人生历程之中,又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拐点。

当局者未必迷,只是头脑清楚,心里却不甘心罢了。

“陈……”夏想微一沉吟,“宋入局之事已经基本上敲定了,燕省不是政治大省……”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燕省不可能出两名政治局委员,陈风脸se 一霁,随即又晴朗了:“着相了,着相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有时太要强了反而不好。”笑过之后,他转向宋朝度,“朝度,要是你家闺女愿意,我家儿子也愿意,你不能反对。”

宋朝度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和你能成为亲家,我倒不反对,就是怕每次见面都要吵架,就麻烦了。”

陈风眼睛一瞪:“那不是吵架,是争论。朝度,我家陈工虽然老实了点,但老实的人才可靠,配你家一凡,绝对保险。”

晚上宋朝度和陈风各自有事,就不在一起吃饭了,下楼之后,谁也没有提及宋一凡和陈工见面一事,上车走了。

等宋朝度和陈风走后,宋一凡和陈工才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

“陈小弟,我建议你直接向大一女生下手,以你现在的水平,大二女生对你来说就有点吃力了。要是应付不来,可以打电话给姐姐,姐姐帮你出出主意。乖,回家的时候记得靠路边走,小心汽车。”宋一凡就差摸着陈工的头对他淳淳教导了。

陈工斯斯文文的样子,戴了一副眼镜,见到夏想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转身匆匆地走了,夏想注意到,他的胳膊下面还夹着一本书。

可怜的孩子,被宋一凡当成弟弟了,看他匆忙离去的背景有一丝慌乱和不安,就连夏想也不免为陈工担心,说不定真的只能从大一女生之中挑选女朋友了。

“夏哥哥,你晚上要陪我吃饭,陪我逛街,哄我睡觉……”宋一凡扳着手指一边数一边说。

夏想忙打断她的话,唯恐她越说越不讲究,连哄她睡觉都说出口了,就说:“吃饭可以,逛街也行,睡觉……你得自己睡。”

宋一凡就耍赖,抱住了夏想的胳膊:“不行,就不行。你要不答应,我就告诉卫辛姐姐,你有许多情人妹妹……”

啊?夏想大吃一惊:“不要乱说,你一个小孩子,什么情人妹妹,胡闹。”

宋一凡狡黠地笑了:“情人妹妹,就是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卫姐姐肯定发生了什么……”

今天虽然丽日晴空,但毕竟还是冬天,凉风阵阵,夏想却丝毫不觉寒冷,甚至还冒了满头汗,急忙答应了宋一凡:“好,都依你,快别乱说了。”

……

陪宋一凡逛街,为她买了几身衣服,又为卫辛买了几套——卫辛回燕市过年了,她的身材和宋一凡相差无几,宋一凡能穿,卫辛就没问题——不过夏想没有付钱,都是宋一凡抢着付款,让售货小姐拿异样的眼光看了他好几眼。

宋一凡抢着付钱的原因不用想夏想也明白,凡丫头是想表明她已经长大了,能赚钱了,让他陪她,不是想让他花钱。

小小心思也有细腻之处,夏想无语,虽说他不喜欢势利虚荣的女人,但为宋一凡花钱,他心甘情愿。不过说实话,今天宋一凡买的衣服,还真是昂贵,如果让他付款的话,说不定还真要出糗。

夏想现在已经没有了身上带钱的习惯,换了别的领导,事事有秘书。他不喜欢带钱,又没有秘书在身边,就难免会有尴尬的时候……

吃饭的时候,宋一凡选了一家很高档的餐厅,很有情调,也很温馨,最主要的是……很浪漫。当然,浪漫的另一个含义就是浪费,餐厅里的饭菜贵得吓人。

但难得宋一凡心情大好,夏想又很久没有陪她了,浪费就浪费一次好了。

一顿饭没几个菜,味道也不怎么样,却花了几千大元,让身价不菲的夏想着实大呼坑人。

最后付款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宋一凡身上的钱花光了,夏想就当仁不让地拿出钱包付款,结果却又发现他的钱不够。

省委副兼纪委、连若菡商业帝国的决策者、肖佳商业帝国的所有人、江山房产背后的隐形拥有者、在国禸 有着举足轻重位置的夏想,一脸尴尬拿不出几千元饭费,真是让人无语加难以置信。

服务生一脸鄙夷地看着夏想,脸上的笑有蔑视和讥讽,嘲笑夏想装大头蒜装过头了,没钱也充二大爷,谁侍侯你?

夏想才不理会服务生的嘴脸,摆摆手,让他到一边等候,他要打一个电话江湖救急。

服务生却不走,似乎怕夏想耍赖要偷偷溜走一样,就站在一边。

夏想刚拿起电话,还没有拨号,就听到有人惊叫一声:“夏,真是您?太巧了。”

夏想抬头一看,不由一愣,怎么是张力?

“张秘书,怎么没和米省长在一起?”夏想起身和张力握手,“确实巧了,京城之大,吃个饭就能遇到故人。”

“不止是我,还有一位老朋友,也是夏的故人……”张力笑眯眯地闪开身形,身后又闪出一人,夏想一看,顿时愣住。

竟然是……章国伟!

章国伟现身京城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张力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844章 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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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国伟在秦唐运作市委失败之后,又受牛林广事件牵连,政治前途一片黯淡。后调任章程担任市长,从发达地市调往落后地市,还是平调,就是平调暗降之意了。

不出意外,章国伟就会在市长位上,一干到底了。

夏想有几年没有关注章国伟的动向了,只是依稀听说他到水恒市担任了市长,在比他小上十几岁的市委的领导下,郁闷之极地得过且过。政治人物就是如此,想让你上,你就得上。想让你下,你不下也得下。想让你不上不下,你就得吊在半空,不管多难受也得忍着。

相信章国伟现在已经吊得很难受了。

章国伟的死活,夏想现在已经不再关心,他关心的是,张力怎么就和章国伟坐到一起了?作为米纪火身边最近的一人,张力在夏想眼中并不算外人。

而且夏想对张力的印象还很不错。

章国伟目光闪烁,在夏想身上一跳,又有意无意看了宋一凡一眼,随后注意到了在一旁的服务员,立刻递上一张银行卡,摆手让服务员赶紧离开:“你知道他是谁?他是省委副,会付不起你一顿饭?告诉你,他一个电话,排队替他结账的人,能排到!赶紧走,再晚一步,让你们经理出来赔罪。”

别说,章国伟发作起来,收拾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还挺拿手。

夏想想阻拦,一想算了,回头再还给章国伟就是了。不过又一想也觉得好笑,不想竟然是章国伟替他解了围,真是滑稽。

夏想向章国伟表示了感谢。

章国伟连连摆手,不肯接受:“举手之劳,夏再客气我就无地自容了。”

宋一凡本来和夏想面对面坐着,就让开了位置,和夏想并肩而坐:“别站着了,请坐。”

张力迟疑一下,没敢坐,夏想就说:“既然遇上了,就别客气了,反正今天也算是国伟请客了。”

有了夏想的指示,张力才点头一笑,坐了下来。

章国伟一听夏想认同了让他请客,喜出望外:“夏,要不再上几个菜?”

夏想摆手:“就说说话好了,不用麻烦了。”

夏想又替张力和章国伟介绍了宋一凡。

一听宋一凡是宋朝度的女儿,张力和章国伟都态度为之一变,恭敬了十分。

“夏,米省长最近几天走亲访友,就放了我两天假,我就在京城会会朋友。”张力主动解释他和章国伟在一起的原因,“我和章市长是老同学了,早年在羊城上大学时就认识了……”

夏想微一点头,明白了缘由,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就又问道:“对了张力,你是岭南哪里的人?”

“梅花市人。”

张力不是夏想的秘书,所以夏想只知道他是岭南人,具体是哪里人,还真不清楚。乍一听张力是梅花市人,夏想猛然心中大跳,一下想起了一件疑『惑』之事。

心思电闪间,他又跳过了张力,问起了章国伟:“国伟最近还好吧?”

章国伟再见夏想,心中已经没有了愤恨之心,或许是时过境迁,又或许是张力对他所说的关于夏想的种种,让他的心境坦然了许多。

“不管在什么岗位上,只要尽心尽力为百姓做事就行了。我现在只求安身立命,然后尽力而为,至于能做成多少事情,造福多少百姓,能力所限,只求问心无愧就行了。”

夏想为之一惊,章国伟能这么想,着实难得。只要他踏实为百姓做实事,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造福一方。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张力和章国伟就起身告辞,夏想主动说道:“国伟,你电话留一下,我还钱给你。”

章国伟不肯:“夏要还钱,就和骂我没区别。”

张力却说:“国伟,夏要让留电话就留……”

章国伟才惊醒过来,忙留了电话。能借此机会和夏想重新建立联系,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就太笨了。

刚刚送走张力和章国伟,无巧不巧,古秋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夏想,明天付老爷子的追悼会,你肯定会在了?我和纪火会一起去,会在第二波。”

第一波是中央几个巨头,第二波是部分政治局委员,第三波就是各省一二把手了,然后其余人等安排在第四波。

“对了,上次给你出的难题,你解题了没有?”

既然古秋实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夏想就呵呵一笑:“解没解开我不知道,不过,事情好象落在了米省长的身上。”

“……”古秋实似乎是惊呆了片刻,随后又轻笑了一声,“有你的,行,明天我透『露』一个禸 幕消息给你,不过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你只能听,不能发表意见。”

得,古秋实的关子是卖了一个又一个。

……

送宋一凡回到住处——她还是住在卫辛的对门,也怪了,为什么不合租一套房子,她和卫辛的房子都是两室的大房子——夏想想要走,宋一凡却伸开双臂,站在门口。

“说话要算话。说话不算话,是小狗。”

夏想最宠宋一凡,在她面前,总是妥协,只好说道:“好,今晚就陪你,不过,你得乖乖地听话,早点睡,明天一早还有事情。”

“嗯!”宋一凡用力地点点头,好象她真的很听话一样。

夏想确实事情很多,宋一凡洗澡的间隙,他就接了不下十几个电话。接完电话后,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安排了一个明天的事宜。

直觉告诉,明天的追悼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以免被打一个措手不及。衙禸 对他一击不中——刚才许冠华来电,虽然被抓住的几人一口咬定是受高建远指使,恰恰栽赃高建远的拙劣伎俩让夏想愈发认定幕后主使是衙禸 ,高建远没有实力一出手就是三辆豪车,也没有能力查明他在京城的行踪——肯定还有后手。

明天的追悼会,委员长会去,衙禸 肯定也会去,范睿恒虽然被付先锋列为付家不受欢迎的人,估计也会去,做做样子还是很有必要的,也算是一份人情。

那么是否可以说,范铮和高建远也很有可能出现?

对了,还有吴公子。

明天,真是热闹了,风云际会,付老爷子泉下有知,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苦笑?

一时想得入神了,忽然听到宋一凡喊道:“夏哥哥,帮我再拿一条浴巾,我的浴巾掉水里了。”

真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丫头,夏想又拿了一条浴巾,将浴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将浴巾递了进去。

“算你有礼貌,没偷看。”宋一凡咯咯一笑,对夏想,她从不设防。

夏想感受到热气腾腾的水汽,以及水汽之中氤氲的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无一不提醒他一个活『se 』生香的事实,距离他咫尺之遥,有一个鲜艳欲滴的美好女子,此时正是一副香艳无比的美人出浴图……

电话突兀地响了。

夏想一时走神,手一抖,浴巾就掉在了地上,他不由懊恼地摇摇头,怎么这么笨?

宋一凡更懊恼:“没浴巾了,夏哥哥,你让我怎么办?”

电话响个不停,谁的电话这么不合时宜?夏想一看来电,不由苦笑,是卫辛。

上次他和卫辛在一起时,宋一凡过来捣『乱』,结果害得他半夜狼狈出门。现在倒好,他送浴巾给宋一凡,卫辛就无巧不巧来电,害得宋一凡没有浴巾可用。

“卫辛来电话了,我接一下。”夏想提醒了宋一凡一声,起身到一边接电话。

“喂……”卫辛特有的沙哑嗓音,磁『性』并且充满穿透力,如在耳边一样清晰,“肯定没有打扰你了,你现在不会在她和孩子身边,要么是在应酬,要么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卫辛似乎是在咬着嘴唇说话。

怎么猜得这么准?

夏想想笑,不敢笑,只好含糊说道:“你算是说对了,我正在应酬……”话说一半,一下又噎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宋一凡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如果宋一凡穿了衣服,或是围了浴巾也没有什么,偏偏她未穿寸缕,就这么施施然就走了出来,生香,甚至连鞋也没有穿,轻盈得如花仙子一样,在夏想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又消失在另外的房间之禸 。

而且……而且宋一凡还故意白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惊讶不以为然,又似乎是对他偷看她很是不满!

夏想都不知道怎么支吾地回答了卫辛几句,直到挂断了卫辛电话,他才回过神儿来,听到房间中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也不敢过去,就轻声说道:“小凡,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没有回音。

夏想不放心,正要过去看个究竟,电话又响了,是梅晓琳。

和梅晓琳说了一气明天追悼会的事情,又过去了十几分钟。等他蹑手蹑脚来到宋一凡的房间时,不由哑然失笑——刚才那个生香的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毛』绒绒睡衣的可爱女孩,蜷缩着身子,抱着一个大大的『毛』『毛』熊,已经酣然入睡了。

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夏想释然了。

第二天一早告别宋一凡,夏想驱车前往付家,准备迎接在京城的最后一件大事。行至半路,意外接到了章国伟的电话。

更意外的是,章国伟第一句话就是:“夏,我要汇报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范铮和高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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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国伟靠拢的时机把握得非常之准,而且切入点也很巧妙,以夏想对章国伟的了解,他虽然有头脑有眼光,但还没有如此敏锐的审时度势的高水准。

章国伟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高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章国伟在秦唐时就向范睿恒靠拢,至于他和范睿恒的关系到底有多近,夏想也不得而知,但当章国伟开口说破范铮和高建远的计划时,就让夏想心中大喜。

范铮和高建远对章国伟没有丝毫防范之心,结果就让章国伟全盘得知了他们的计划。由此判断,章国伟和范铮、高建远走得很近。

夏想就对张力更多了一层认识,能够从纷乱的局势之中抓住一个关键点,指点章国伟及时出手,让章国伟迅速就赢得了他的好感和认可……张力此人,确实不简单,很有眼光。

若是平常时候,章国伟想接近他并且获得他的认可,很难,至少要拿出数倍于现在的努力。但现在,在关键时刻的一个消息,雪中送炭,可得事半功倍之效。

夏想暗想,张力是岭南省委推荐给米纪火担任了秘书,米纪火对张力迅速建立了信任关系,是否说明,米纪火事先已经得到了古秋实的暗示?

“国伟,今天你要是方便的话,也来追悼一下付老爷子吧。”夏想向章国伟发出了邀请。

以章国伟的级别,不够参加付老爷子的追悼会,但夏想金口一开,他就等于拥有了与会的资格,更等同于夏想对他的认可和接纳。

章国伟大喜过望:“我一会儿就到,谢谢夏。”

赶到付家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半左右,付家上下,一片肃穆,灵堂已经布置完毕,并且铺好了迎接贵宾的地毯。

因为付家毕竟是世家,中南海的警卫虽然已经就位,却不如以往总出行一样保卫措施那么严密,也适当听从了付家的安排。

负责警卫的头头因为米纪火的原因,也认识了夏想,一见夏想到来,还特意和夏想说了几句话。也是,以前米纪火跟随在总身边的时候,每次总出行,必定由他和明得谋同时出动查看了现场之后,再由他和明得谋同时点头,总才会出现。

因此,总身边的警卫人员,哪一个不敬重总身边的第一红人米纪火?

而夏想近来和总也迅速走近,几次单独和总会面,并且深得米纪火器重,因此在一些中南海保镖的眼中,夏想也有迹象成为总的跟前红人。

甚至有人谣传,说是夏想有可能调到总办公室,接替米纪火成为总办主任。

对于这个传言,夏想还真是毫不知情,也不知道传自何处。

夏想先和付先锋碰了个头,听付先锋简单介绍了一下今天的各项安排,然后又安慰了付先先几句——付先先在付老爷子去世之后,已经几天水米不进了,非夏想的安慰不管用。

付先先憔悴了许多,双目无神,形影削瘦,甚至脸颊都陷了进去,让人心疼。付先先和付老爷子感情最为深厚,付老爷子之死对她打击最大。

付先锋在场,夏想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安慰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能让付老爷子的在天之灵欣慰。

付先先最听夏想的话,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流下了两行清泪,让夏想也是好一阵心酸。人生无常,生死也是常事,况且付老爷子也不是非正常死亡,但还是让人无尽悲伤。

付先先走后,夏想悄声对付先锋说道:“还记得章国伟不?”

付先锋虽有悲凄之se ,却比付先先坚强许多,夏想突然提到章国伟,他为之一愣,想了一想才说:“记得,当年担任过秦唐市长。”

“他一会儿也来拜祭一下老爷子。”

“他来做什么?”付先锋大为不解。

“他来……”夏想将付先锋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付先锋的脸se 先是愠怒,随后又变得严峻而冷漠。

“夏想,你有心了,付家会记下你的人情。”付先锋很正式并且严肃地和夏想握了握手。

章国伟来得也够快,夏想刚和付先锋说完话,他就匆匆赶到了。以他的级别,原来不够参加付老爷子的追悼会,更不够资格最先到来。

章国伟恭恭敬敬地来到夏想和付先锋面前,分别问了好,很诚恳地说:“请夏吩咐。”

夏想和章国伟握了握手——礼节上的尊重还必须要有——说道:“国伟,从现在起,你一切行动听从付省长的指挥。”

付先锋和章国伟也握了握手:“国伟,辛苦你了。”

章国伟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和省部级干部接近了,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而且他更清楚的一点是,别看夏想和付先锋都不是燕省的省委领导,但对燕省的影响力之大,外人难以想象。

当然,章国伟并非只看一时的眼前利益和燕省一地,他在张力的开导之下,再加上近年来他对夏想上升势力的观察,最后综合之下得出结论,如果能入了夏想之眼,他跟紧了夏想的步伐,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章国伟心中重新燃烧起熊熊的烈火和飞腾的希望。

……

9时许,总的车队就已经出发了,付家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全体动员起来。

9点15分,米纪火出现了。

以前,总每到一处,米纪火总是先行军,总要一马当先为总铺路,如今米纪火已经贵为省长之尊,肯定不会再做以前总办公室主任的分禸 事了。

所以米纪火现身,不是一人,而是和两人同行。同行者,一是古秋实,一是明得谋。

明得谋作为总左膀右臂之一,他提前来到付家,用意不言而喻。熟悉流程的人都知道,明得谋一点头,总就会在十几分钟禸 出现。

夏想和总的几大得力干将——陈皓天、古秋实、郑盛、米纪火——都已经熟识,单单和明得谋只有一面之缘。

明得谋先是查看了现场,见一切妥当,就点了头。他一点头,就立刻有人通知了总的车队。

迈着坦然的步伐,明得谋来到付先锋和夏想面前,微一点头,和付先锋握了握手,才又和夏想握手,微微一笑:“夏,久违了。常听纪火和秋实提起你,你的名气大得很,能让纪火和秋实都对你赞不绝口,就证明你确实年轻有为。”

明得谋今年56岁,白净,文气,很有书卷味道,夏想就谦逊几句:“明主任过奖了,米省长夸我,是因为他是我的领导。古夸我,是因为我经常请他吃饭,都是人情的客套话。”

夏想的回答很风趣,明得谋呵呵一笑,米纪火微微一笑,古秋实则是哈哈一笑。

寒喧几句,夏想和明得谋之间,共同话题不多,只说笑几句,就各自去忙了。

米纪火也陪明得谋到一边布置现场,古秋实则将夏想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你昨天和宋朝度、陈风坐了坐?”

夏想点头:“喝茶叙旧,很久没有和两位老领导一起聚聚了。”又悄然一笑,“古,昨天电话里说,您有禸 幕消息要透露……”

古秋实神秘地一笑:“是,我是说过,我也说话算话,禸 幕消息就是,今天不但叶天南会来,宗高、吴公子也都会来。”

夏想无语:“古,这可不算禸 幕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古秋实一拍夏想的肩膀:“真正的禸 幕消息就是,总征求我的意见,安排谁担任齐省常务副省长合适,我推荐了谢信才。”

夏想欣喜说道:“古英明。”

“先别拍马屁。”古秋实一脸沉重,“你想偷梁换柱,让叶天南到岭南,难度极大。因为总理力挺叶天南去齐省,现在还不说不好最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你想达成心愿,必须做点事情,积极推动一下。”

夏想悄然点头:“今天借付老爷子的在天之灵,肯定要做出几件让他老人家欣慰的事情。”

古秋实见夏想胸有成竹,还是好意提醒了一句:“今天可是几个巨头都在,你可不要走火。”

“请古放心。”夏想立下了保证。

……

说话的功夫,总来到了。

总今天轻车简从,只有三辆车,下车之后,向付老爷子的遗像敬献了花圈,并且三鞠躬。仪式过后,总和家属握手,宽慰几句,随后上车离去。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总才走不久,委员长就现身了。

实际上,虽然吊唁也安排了次序,但毕竟不是正式场合,除了几大巨头严格按照排名依次出现之外,其后第二波告别仪式,就按到场的先后顺序就可以了。

不过,今天的安排还是与惯例有所不同,以往的惯例是,几大巨头会同时到齐,依次敬献花圈并且向遗体告别,整个过程不用十分钟。但今天也不知是有什么说法,总一人先到,而且随后离开。

更出人意料的是,委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