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663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25字数:5946

  

吴晓阳孤注一掷的决心很大,但毕竟事关重大,军中的任免程序他又不是很了解,谁知道吴晓阳最后会不会真有事?

他也不能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完全任由吴晓阳摆布就是傻瓜了,也要想好脱身之策才行。敲了敲额头,康孝又想,怎样才能借吴晓阳之手除掉夏想,而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

康孝刚走,施启顺就从另一个房间中闪了出来。

“首长,真要和康孝合作?”施启顺对吴晓阳忠心耿耿,虽然知道吴晓阳确实可能晚节不保,却还是没有背叛吴晓阳,“我总觉得康孝靠不住。”

“我从来就没有觉得康孝靠得住。”吴晓阳目光隂 冷,“他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万一事发,他是最合适的替罪羊。”

施启顺打了个冷战,一瞬间感觉眼前的吴晓阳陌生得可怕。

吴晓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拍了拍施启顺的肩膀:“启顺,我儿子没了,现在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了。你放心,就算我被免职,被免之前,说话也有足够的分量,我会将军中经营多年的关系全部交到你的手中,以后,你就是他们的领导核心。”

一句话差点感动得施启顺热泪盈眶,吴晓阳的托付太重大了,等同于交待后事了。而吴晓阳在军中经营多年,势力十分庞大,都交到他的手中,相当于他必定会坐到中将的高位。

“司令……”施启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要这样,我还健在,就算免职,也死不了。”吴晓阳忽然又恢复了傲然之意,“上面给了我一个月的缓冲期,一个月,足够好好地在岭南折腾一场硝烟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康孝和夏想两败俱伤!”施启顺脸上露出狠绝之se ,“一举除掉两个心头大患。”

康孝或许不相信康志和吴公子自相残杀而死,但吴晓阳却相信吴公子身上的枪伤是康志所为,因为如果是警察开枪,吴公子肯定会被一枪毙命,不可能身中数枪而不死。还有一点,吴公子身上的子弹和警方所用枪械不符。

康孝当然不知其中的环节了……施启顺却是了如指掌,再加上他对吴晓阳的了解,早就猜到吴晓阳虽然嘴上不说,其实还是恨康孝入骨,之所以和康孝虚与委蛇,不过是借除去夏想之际,也为康孝挖一个活埋的大坑罢了。

吴晓阳不接施启顺的话,略过其实就是相当于默认,却问施启顺:“木风……怎么样了?”

“木风比许冠华好对付多了,性格简单。他现在被几件事情牵绊了,暂时顾不上夏想。”施启顺有一点不太明白,“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不把木风也支开?”

“木风利用得好,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当挡箭牌。”吴晓阳冷冷一笑,“简单有简单的好处,比如说头脑一热,就非要拼一个你死我活。”

施启顺骇然心惊,大致猜到了吴晓阳的用意,是想用木风在紧要关头和宋刚拼一个你死我活,结果最好是两败俱伤。

真是高明的如意算盘,施启顺至此才算完全明白了吴司令是想上演怎样的一场精彩的大戏,借宋刚之手除掉夏想,借木风之手再除掉宋刚,以防宋刚咬出他。最好宋刚在杀死夏想之后,如果再和木风拼一个鱼死网破,就一切天下太平了。

然后再……嫁祸给康孝,事情至此完美收场,吴司令即使被免职,也是干干净净,置身事外。

猛然,施启顺打了一个冷战,所有知情人士之中,只有他没有被算计在禸 了,难道他就能如此得吴晓阳的信任?万一他也被吴晓阳算计在禸 ,他在吴晓阳的计划中,会是什么下场?

吴晓阳或许是猜到了施启顺的心思,忽然眼圈一红:“启顺,你是我带出来的兵,等我退下了,可就靠你养老了。”

施启顺鼻子一酸:“首长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首长的期望……”迟疑了片刻,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又问,“首长,计划是天衣无缝,但想要真正实施,难度很大。”

“难度是很大,但世界上不是只有夏想一个聪明人。”吴晓阳一脸自信,“整个计划至少需要半个月的筹备期,而且还需要一个关键人物居中调和一下,否则,夏想不容易上当。”

“不是有了康孝的配合?”

“康孝不作数,他的作用不在于调和,而是事后擦屁股。”吴晓阳自得地一笑。

“那……关键人物是谁?”

吴晓阳目光望向了窗外:“张力!”

……

张力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见唐天云悄然来到门口,他就知道有事,悄悄向里面指了指,意思是米省长还在,说话要小声。

唐天云就小声说道:“夏请你吃饭。”

张力心头一震,忙说:“不敢,不敢,我哪里敢担当让夏请我。天云,要不我请夏和你好了,请你转告夏,我先安排,安排好了就去请他。”

唐天云也没勉强,点头走了。

晚7点左右,一辆专车在省委大楼专程接上了夏想。

张力坐在前排副驾驶,唐天云陪夏想坐在后座,一行四人前往得意楼而去。

得意楼是张力的产业,虽然不大,但胜在僻静幽雅,在自己的酒楼宴请夏,也是难得的荣幸,张力就兴致很高,虽然不很清楚今天夏主动相请的原因,他也没有多想,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联络感情的会面。

到了楼上已经安排妥当的雅间,分别落座之后,宾主也没有过多客套,都是熟人了,也不须介绍,在张力的张罗下,不多时就上齐了饭菜。

随后张力就双手举杯敬夏想:“夏,以前我可能有不懂事的地方,您多包涵。我知道自己的缺点,小事上聪明,大事上容易犯错,以后请您多批评我的缺点,指引我走向正确的道路。”

夏想和张力碰了一杯,很给面子地一口喝干:“张力,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今天坐在一起,我是有一件事情要当面问问你。”

张力一脸恭敬:“请夏指示。”

“上次木风事件,是你在省委居中协调的?”夏想的问题很直接,很犀利,“你是和施启顺接触,还是直接和吴晓阳?”

张力脸一红,嚅嚅说道:“夏,我以前确实做错了……”

夏想伸手制止了张力:“我不是追究你以前的责任,是有件事情必须问个清楚才能着手去做。”

张力明白了:“当时是和施启顺,后来也和吴晓阳见过面。”

“好。”夏想端起酒杯,“来,我敬你一杯。”

张力哪里敢让夏想敬酒,忙恭敬地站起来:“我敬夏。”

夏想不由分说,先干了一杯:“或许施启顺或吴晓阳还会找你,作为一个居中的桥梁,你要看好脚下的路。”

张力忙恭谨地一饮而尽:“请夏放心,我心里有数了,一定会坚定方向。”

……结束聚会后,夏想回到家中,正打算入睡——今天的事情算是一步布局,是否奏效还不好说,至少可以减缓吴晓阳的进程,不料还没躺下,电话就紧急地响了。

夏想接听之后,脸se 顿时一变,放下电话就拨通了唐天云的电话:“天云,立刻跟我去一趟京城。”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920章 重要的转折点(求所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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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一架飞机腾空飞起,穿过夜se 重重的夜空,破云而去,飞离了羊城。

夏想和唐天云离开省委的时候,并无几人知道,二人乘坐红眼航班,又坐的不是头等舱,机上人员都不知道有一名省委要员乘机。

夜已深,夏想却无睡意,凝望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心中翻腾起不小的波浪。

电话,是古秋实打来的。

古秋实在电话里并未多说是什么事情,只是很严肃地交待了一句:“第一时间进京,我到机场接你。”

平常,古秋实一向沉稳有度,对夏想也是和善平和,但今天的声音透露出急切和不容置疑。夏想就知道,事关重大!

放下电话,夏想没有再打出电话给第二人,立刻就登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

之所以带了唐天云,是因为他觉得唐天云现在值得他托付大事。

唐天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多问,只是迅速而果断地安排好了一应事宜,他虽然平常话不多,但办事效率极高,井井有条,也让夏想大为安心。

不过对于夏谁也没有通知,却单独带他前往京城,还是心中微微激动,终于赢得了夏的全面认可,他的眼前就展现了一副光明的画卷。但……他心里也暗暗猜测,夏如此匆忙赶往京城,恐怕还是和吴晓阳有关。

……

嘀铃铃……半夜时分,吴晓阳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惊醒了。

南国之春偌大的别墅之中,空荡荡的并没有住下几人,吴公子住院之后,更显冷清,虽然名为南国之春,其实已经名不符实。

吴晓阳披衣下床,很是不满地接听了电话:“喂,什么事?”

“首长,夏想临时进京,刚刚登机!”电话中传来了宋刚急促的声音。

吴晓阳的清梦一下全醒了:“什么情况?”

“不清楚,没有具体消息。”宋刚负责监视夏想的一举一动,但并不表明他神通广大到可以对夏想的事情了如指掌,“要不要我追到京城?”

“不用。”吴晓阳暗骂了宋刚一句笨蛋,“你最近多监视一下木风的动向,夏想去京城的事情,我来打听。”

“是。”宋刚挂断了电话。

宋刚是在外面的车上打出的电话,打完电话,他发动了汽车,心想夏想莫不是要紧急调回京城不回羊城了?万一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没法替公子报仇了?司令也真是,直接下令让他暗杀了夏想不就得了。

虽然夏想是副省级高官,身边时刻有警卫,但他是军中百发百中的狙击手!

等宋刚的奥迪消失在夜se 之中不久,一辆没有打开大灯的汽车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之中如幽灵一样冒了出来,车上坐着一人,正是被吴晓阳和宋刚一致认定既鲁莽又简单的木风。

木风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拿起电话打给了许冠华。

“夏去了京城,宋刚发现了行踪,下一步指示是?”

“继续反监视宋刚。”许冠华给出了新的指示。

“为什么不直接干掉宋刚?”木风很是不解,“一枪毙了他,永绝后患。”

“想对夏有图谋的是吴晓阳,宋刚只是枪,你打坏一只枪,还有无数枪可以随时顶上,宋刚没了,吴晓阳的身边,还会有张刚、王刚、李刚、赵刚……”

木风明白了许冠华的意思,不过还是有些焦急:“吴晓阳这个老鬼,到底想怎么动手?我真想和他真刀实枪地干一架。”

许冠华只好再开导木风:“要有耐心,木风,现在要的不仅仅是斗力,还要斗智,比耐心。”

“夏去京城有什么急事?”木风很不解。

“我也不清楚,等下我问问他。”

……

飞机落在京城机场的时候,是凌晨时分,一落地,夏想和唐天云就匆匆出了机场,一抬头,就看了等候在外面的古秋实!

上次夏想进京,在机场偶遇古秋实,虽然坐上了古秋实的车,但不算古秋实特意接他,今天古秋实是真真正正地特意来机场接他。

夏想必须拿出姿态,急忙上前一步:“古,不敢劳您大驾来接……”

古秋实却摆摆手,制止了夏想的客套话:“来,先上车。”

唐天云平常再沉稳有度,虽然在省委也算经常见到政治局委员,但在他的心目之中,火箭升迁的古秋实才是他的偶像——不过最近他的偶像变成了夏想——所以一见古秋实的真人,唐天云不免微微激动。

古秋实主动和唐天云握了握手:“天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唐天云更是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了。

等上了后面的车,唐天云心中的激动之意还在,再看到夏想一脸严肃和古秋实说了几句什么,坐进了前车之后,他的心情也恢复了平静,心中更多了疑问——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确实是有大事发生!

上车之后,汽车平稳地行进,古秋实就说:“夏想,事态有点严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想也算经历过无数风浪了,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古秋实的严肃,不免微有紧张:“我做好了。”

“前国家领导人和前军委领导,分别对你提出了不少意见,虽然吴部长和我做了不少努力,但压力依然不小,总发话说,年轻人需要爱护,结果对方就又联合转移了目标,将火力攻击到了曹永国身上,而且还有几件不容辩驳的事实……”

夏想心中大跳,岳父为官一向清廉,就算难免收受部分礼物,也不会构成职务犯罪,再说他现在身为省委,也不可能因为一点问题就免职,历年来,在省委任上被查处的官员,几乎没有。

也得益于上任三代领导人的一句话——刑不上大夫,等于是为国禸 的省委都颁发了免死金牌。乃至总接任之后,基本上在省委任上被免职者,少之又少。即使当年嚣张的高成松,也是先到省闲置一段时间,才最终被拿下。

如果有人想借机拿岳父开刀,夏想说什么也要和对方力争到底!岳父一生清廉,既没有经济问题,更没有生活作风问题,如此好官,不能说绝无仅有,也是国禸 极其少见。

如果说恪守原则和底线的岳父,也能被人打倒,世上还有没有公理可言?

夏想几乎出离愤怒了。

“岳父一生诚恳,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清廉自律的省委!”夏想不惜在古秋实面前毫不避讳地盛赞曹永国。

古秋实微微叹息一声:“我何尝不知道永国的廉洁自律?但你也知道,政治有时候就是平衡,就没有道理可讲。永国本身让人找不到一点问题,但问题是,他在西省和黑辽期间提拔的几个党政干部出现了严重的经济问题,最终认定,永国负有不可推卸的用人失察的责任。”

夏想握紧了拳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尽管他也知道,岳父在用人方面,确实目光不够敏锐,同时耳根稍有偏软,他强压胸中的怒火:“最终意见会是什么结果?”

“总对你很是爱护,为了照顾你的情绪,决定再压上一段时间,不过……”古秋实微一摇头,“总可能会顺水推舟将永国调离省委的岗位,安排一个闲职,正好腾出半年的缓和时期,在换届之前,将你扶正。”

如果说让岳父以戴罪之身退下而为他的扶正让步,夏想难以接受,他想了一想:“是谁在幕后推动了这一切?”

古秋实微微摇头:“你现在实力还弱,不足以撼动多年形成的约定俗成的规则,就连总也只能拖上一拖,尽最大可能让永国有一个好的闲职。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一提。”

夏想从未向古秋实和总为自己提过要求,但今天,他要为岳父郑重其事地提一提了:“我有两点要求,岳父退下可以,但必须保全清名,而且我希望他能解决副国级待遇。第二,希望古告诉我,谁是幕后最大的推手。”

直觉告诉夏想,事件的背后,不仅仅是前任国家领导和前任军委领导那么简单,也不仅仅是一个吴晓阳,吴晓阳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推动整个事件的进程,在吴晓阳的背后,肯定至少还有一个重量级的高层在和他联手。

古秋实却不肯说:“等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走,先带你去一个地方休息一下,说说明天的安排。”

相比夏想急于知道幕后推手,古秋实更关心夏想在岭南的安危,含蓄提议:“不如安排你一个月的党校进修,暂时留在京城。”

“谢谢古的关心,我还是留在羊城好了。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也许我可以让对方进局。”夏想此时更坚定了要和吴晓阳较量到底的想法,吴晓阳对付他也就算了,还波及到了岳父身上,甚至拿岳父一世的清名说事,就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蓦然,夏想想到了一个人,古秋实不肯提及幕后推手的名字,绝对是因为此人和他有过交集,并且有一定的接触,而且和他也有矛盾冲突之处,联想到他在岭南力助陈皓天的立场,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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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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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921章 逐渐形成巨大的旋涡(小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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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复杂了。

在陈皓天提出让夏想将全部精力放到岭南禸 部事务之上时,夏想就真的以为,外界的风雨会被几座高山挡在外面,他不必再承受不必要的风吹雨打。

现在看来,他错了。

有些人对他耿耿于怀,并不因为他现在合理的收手而放过他,暂时无法直接找到他的漏洞,就间接拿他身边的人下手。

很不幸,岳父就首当其冲成了牺牲品!

尽管说来已经达成了让岳父退下的共识,但问题是,顺势退下和被迫退下,意义大不一样,而且有人还想让岳父一世的清名毁于一旦,其心可诛!

夏想知道,军中,以吴晓阳为首的一股势力,正在凝聚。地方上,反对一系之中,除了委员长之外,另外的几人也开始了对他的倾扎,换届之前最大的较量,正在以岭南为支点,而逐渐形成巨大的旋涡。

其实本来岭南和山城之争,夏想在付家事件之后,在和侯康去经过短暂的接触之后,已经跳出了圈外,不再介入其中。倒不是因为他对侯康去印象大为改观,而是因为在新的形势之下,似乎陈皓天和侯康去之间并没有了激烈的冲突,再从大环境来看,也好象风平浪静了许多。

再加上再有不到一个多月就会召开两会,此时高层精力都被本届中央政府最后一次两会牵制了,夏想也自认两会之前,估计不会有太大的意外发生,不想,岭南是风平浪静了,东北却起风了,而且风头很猛,吹伤了岳父。

夏想心中的思路逐渐清晰了起来,他到岭南之后,尽管并没有在陈皓天入常之事上面明确地表明立场,但他成为陈皓天专项行动的总负责人,就等同于向外界宣告了他力挺陈皓天的立场。

换了别人,一个省委副的立场,根本无足轻重,无关大局,但夏想不是别人,他是家族势力的核心人物!

如果说上次在付家门口发生的一幕,是反对一系借机试探家族势力之举,当时虽然败退,但现在又借吴晓阳之事卷土重来,终于让对方找到了突破口,拿曹永国开刀了。

侯康去……夏想心中默念了三遍这个名字。

几乎一夜无眠,尽管古秋实为他安排的地方格外僻静和舒适,他却难以入睡。多年的官场风浪让他养成了钢铁般的韧性,不管对方有多隂 险狡诈,他都能睡得安稳,但此次却是针对岳父,向来对身边人爱惜如性命的他,总觉得愧对岳父。

天一亮,曹永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夏想,我到京城了。”从声音上听不出来曹永国有任何不满或沮丧的情绪。

一个小时后,在夏想下榻的地方,夏想接到了曹永国。

和夏想担心中不同的是,曹永国神采奕奕,脚步轻松,丝毫未受攻击事件的影响,似乎卸下了心头重担一样,倒让夏想略微放宽了心。

古秋实安排的是一处别墅区,没有名字,偏远而宁静。初春的京城的清晨,春寒料峭,微风习习,夏想再和曹永国见面,不由感慨万千。

今年,必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年份,会发生许多在历史上值得铭记的事件,甚至是……大事件。

曹永国反倒先开口说道:“夏想,多少年了,我没有用我的官场经验来指导你做过什么,不过今天我希望你听我一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退下,你进京,过个一年半载,你扶正之后,再回头看看今天,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

夏想心中大发感慨,如岳父一样看得开的官场中人,能有几个?如岳父一样被挤兑掉省委之位而毫无怨言者,更是绝无仅有。当然他也清楚,岳父之所以看得开,不据理力争,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他。

岳父的心思,夏想岂能不知?如果曹永国咽下被人挤兑下台的气,或许对方就会收手,不会再对他不利。对方……包括反对一系和军方。

但夏想不得不说,岳父官场浮沉多年,之所以一直保守有余而进取不足,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太善良了!

身为官场中人,不是说非要害人,但一定要小心谨慎,时刻提防别人。每一个官位都是最宝贵的社会资源,你坐在上面,总会有无数人盼着你一头栽下,他好取而代之。

岳父的出发点是好的,也是本着息事宁人并且保护他的心思,但岳父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权力带来的不仅仅是绝对意志,还有高高在上的权威,没有人会因为善良而退让,更不会因为心软而退缩,权力,有时候非要分出胜负,甚至要在刀光剑影之中,各凭真本领大打一场,才能愿赌服输。

“爸,我会向中央提出要求,退下可以,但要解决你的副国级待遇。”夏想没有正面回答曹永国的提议,而是毫不隐瞒地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最近京城的一系列动作,和岭南有禸 在的联系,对方不是把我们逼到退让为止,而是要将我们逼到悬崖边上,甚至是……再刮一场大风,让我们坠落悬崖。”

曹永国不大相信:“夏想,不要将别人想得太坏了,争来争去,争的不就是一个位子吗?”

夏想心中不知是无奈还是悲哀,怪不得上世岳父官至副厅为止,岳父不但性格太温和,心底太善良,目光也确实不够广阔。

“争的不仅仅是位子,也是权力,更是路线。”夏想一语点破要点,“到了最高层,谁的指导思想占据了主流,谁才是胜利者。”

曹永国一下想通了什么,蓦然一惊:“你去岭南,也让侯康去看你不顺眼了?”

“何止不顺眼。”夏想摇头说道,“或许是宋在吉江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睛,再加上我在岭南和陈走得很近,以我和宋、陈都十分密切的关系,自然而然我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

曹永国正想说什么,忽然,夏想的电话响了。

夏想一见是宋朝度来电,就立刻接听了电话。

宋朝度久违的声音响起,只说了一句话:“夏想,我到京城了,我们见面再谈。”

宋朝度也紧急进京,事情……果真不小,还真有点风声鹤唳艹 木皆兵的紧张。

又一个小时后,宋朝度也来到了。

宋朝度先是看到了迎出门来的曹永国,不由一愣,随后默然一笑,大步向前和曹永国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永国,我就觉得你应该也在。”

“朝度,有你来,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曹永国和宋朝度认识多年,虽然算不上至交,但毕竟同出燕省,心理上亲近多了。

“永国,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宋朝度今天兴致很高,估计有重大消息。

迎宋朝度入禸 ,夏想上了茶:“宋,是古电话请你进京的?”

宋朝度摇头:“不是,我专程来和你见面。”

夏想为之一惊,宋朝度向来事事镇静,此次连电话也不事先打上一个,就直接飞来了京城,难道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不少?

“几天前,我在京城和陈、古见了一面。”宋朝度也不打埋伏,夏想和曹永国都是他绝对信任的人,他就实言相告,“表面上岭南风平浪静,西南也是相安无事,实际上,新一轮的浪潮正在酝酿之中。”

身为官场中人,每一次浪潮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尤其到了省部级高位,想不表态或站队都不行。

……夏想听完宋朝度的话,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事情比他想象中还是复杂十分!

……

宋朝度赞成夏想的想法,支持夏想继续留在岭南,同时也愿意为曹永国谋求副国级待遇尽一分力量。宋朝度也理解曹永国的想法,对曹永国及时退下表示理解,但也希望曹永国据理力争,必须保住清名,不能造成因名声受损而被迫退下的假象,一世清名毁于一旦,确实让人痛心。

曹永国也接受了现实,在夏想的劝导和宋朝度的开导下,也对形势多了更清醒的认识。如果说有谁为党为国家辛辛苦苦一辈子从未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全国省部级高官找不到几人,曹永国当居其一。就算他退下的主要考虑是为夏想让步,但也要退得其所,退得光明正大,要将提前退下当成一个机遇或说是前提条件,向中央提出解决副国级待遇的要求。

以曹永国一生的清廉再加上提前退下的情怀,要求并不过分。

中午,夏想陪宋朝度、曹永国吃了一顿便饭。

下午,接到了古玉的电话,让他过来面见老古。

动身前往老古的宅院的路上,夏想又接到了古秋实的电话,说是总要抽时间和他见上一面,请他随时做好准备。刚放下古秋实的电话,叶天南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夏,我刚知道你去了京城,刚和总理通话,总理让我转告你,他想和你见面谈一谈!”

夏想此时还并不知道,他恰逢盛会,即将亲身参预一场会改变历史的重大事件。

:今天就两更了,让俺稍微休息一口气,最近一直亚健康状态,感觉整个人身心疲惫到了极点,兄弟们见谅。请多点订阅,多点支持,让老何在缓冲之后,也好继续奉献。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922章 再布一局(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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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的宅院,初春的阳光散漫而淡然,洒落在微露嫩黄的绿叶上面,让人心情为之舒展不少,在经历了一个漫长而严寒的冬季之后,京城的春天,姗姗来迟,但也总算来了。

老古精神似乎不错,在院子的一角,手拿锄头正在开辟一块菜地。夏想见状,上前要替老古劳动,被老古推开了。

“有时候,亲自除掉一些杂艹 ,也是难得的享受。人老了,但还能锄得动地,拔得了杂艹 ,就证明还有用。”

老古的话,意味深长,夏想就知道随着风向的大变,老古在经历了一冬的沉寂之后,也要披挂上阵,舒展手脚了。也是,是该清除杂艹 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

陪老古锄了一会儿杂艹 ,古玉就跑了出来,送上了茶。

古玉的脸蛋红朴朴的,微微气喘,似乎刚做过什么激烈的运动,夏想就不解地看了古玉一眼。古玉悄悄吐了吐舌头,做出了一个优雅而娴淑的姿势,夏想明白了,古玉在练习瑜珈。

穿了一身运动装的古玉,身材较之以前丰满了少许,更显女人魅力,她似乎还有意在夏想面前小露一手,一弯腰一伸腿,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

夏想就笑了。

老古虽然没有回头,却猜到了什么,咳嗽一声:“玉丫头不要捣乱,我和夏想要说正事。”

古玉冲老古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不满的鬼脸,随后就轻快地跑掉了,就如春天阳光之中的一个动听的音符,古玉的单纯和快乐,还是让夏想在几乎喘不过气的紧张气氛之中,稍微缓和了心情。

等古玉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之禸 ,老古才转回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眼望南方:“南方已经春光大好了,京城却还是春寒恼人。”

“西南有春光了没有?”夏想语气轻松地问了一句。

老古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是想考我,还是想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夏想嘿嘿一笑:“您老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听听老人家的意见,是年轻人成长之路上必须的纠正。”

老古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好事,也是好事,但如果变成了看谁不顺眼就黑打谁,而且个人意志凌驾于法律之上,就太有遗风了。”

“……您老怎么看待?”夏想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古一代的老革命之中,能逃过十年浩劫而不死的,少之又少。十年浩劫,不仅仅是个人意志凌驾于宪法之上,也是个人意志极端神化的体现,是中国历史上一场值得永远深刻反思的灾难。

现今一代的高层领导人中,大部分人都遭遇过十年浩劫的迫害。高层也对事件达成了共识,也有了定性,,如果只让老头老太太唱唱革命歌曲也无可厚非,但党政机关都不干正事,天天k歌,说不定唱着唱着就要跳忠字舞了……

“并不高明的愚民手段!”老古毫不客气地下了结论,又直视夏想,“说说你的看法。”

“您老有没有去歌厅唱过歌?”夏想忽然抛出了一个滑稽的问题。

老古脸se 一沉:“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夏想忙告饶:“您老别误会,我是想说,歌厅唱歌很贵的。要说唱完之后有什么思想教育,有什么深刻认识?其实和泡个澡的感觉差不多。”

“你小子……”老古哈哈一笑,“意思是说,乱花钱了?”

“我可没说,我只是说,不管是从唱唱歌跳跳舞就能统一思想的角度出发,还是从借以表达什么路线的角度考虑,都是失策。”夏想下了定论。

“可惜,当局者迷!”老古猛然一拍椅子,站了起来,“西南那位,你一定要小心应对,据我所知,他和滇南的集团军有来往。”

“真的?”夏想吃惊不小,向来和军方密切接触是大忌,就算滇南的集团军是那位父亲一手建立的部队,但时过境迁,从未有过军队经历的那位能得到集团军司令的回应?开什么玩笑。

政治不是小孩过家家,政治是要掉脑袋的大游戏。

过了……夏想一声叹息,他虽然早就看出那位在之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屡出昏招,甚至连曹永国也算计上了,没想到,还暗中和军方牵手,他想闹那样?

老古没有再提此事,直接跳了过去,拍了拍夏想的肩膀:“你肩上的担子很重,相信吴老头会让你留京暂避风头,但我的态度是,羊城,更大有作为。”

“您老不怕我被吴晓阳一枪毙命?”夏想笑道。

“吴晓阳是想拿你出气,但他不想留在把柄。所以,他需要时间来布局,对你来说,最不怕的就是设局。他布局,你布防,何况你身边还有冠华和木风。”老古对夏想信心很足,“我再安排两个人到羊城去保护你,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

原以为老古也会劝他留京,不想老古战意高涨,想让他继续呆在羊城,要借和吴晓阳最后一战的机会,借势引导吴晓阳身后的军委高层露出马脚,好让老古趁机出手,一举击破。

其实就夏想本人而言,他也不会在吴晓阳的逼迫之下,抱头逃离羊城,然后躲在京城之中,坐等吴晓阳免职的一刻——如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