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好看 第 20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绝对好看更新时间:2021/01/27 04:17字数:6100

  

灼毁。

李玄不惜自损经脉,痛下杀手,自是对轩辕六宝志在必得,务求一举将楚易、萧太真双双击毙,不给他们一丝翻身的机会。

楚易又惊又怒,哈哈笑道:“李玄小儿,我们又非牛郎织女,岂敢劳你大驾,用什么九天银河来横隔?”

此刻,他和萧太真四掌相抵,彼此真气尚未完全撤回,被李玄这般泰山压顶似的咄咄迫,顿时攻守两难,进退不得,形成一种微妙的三角平衡。

无论哪一个人稍有松懈,这种三角乎衡立刻便会被打破,另外两个人的真气将会如山洪奔泻似的冲入他的体禸 ,将其彻底摧毁。

但即使楚易两人全力以赴,随着他们的反弹真气不断被吸入紫微星盘,反s为光剑,这种脆弱的平衡也注定会被打破,变成银河泻地似的一边倒局势……

李玄目光闪动,微笑着叹息道:“楚兄,你和太真爱恨交缠,恩怨难解,那可比牛郎织女感人得多了。不如今日李玄替你们作个了断,让你们在神山冰d里同x而埋,骨r相融,你中有她,她中有你,岂不是好?”

说话间,紫微星盘嗡嗡直震,银光纵横怒s,越来越刺目,激撞在两人的护体光罩上,漾开无数的光漪,煞是缤纷好看。

两人浑身轻颤,越是设法抵抗,真气越是滔滔不绝地冲泻而出。但如果毫不抵抗,必定又立刻被星盘光剑刺得千疮百孔。

楚易二人惊怒骇异,念头飞转,却找不到任何应对之策。

“李玄老贼,亏你还是什么紫微大帝、散仙之身,原来不过是个乘人之危,偷施暗算的卑鄙小人!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瞧你还怎么称霸魔门,怎么在修真界立足!”

“呸!不要脸的臭老头,你若有胆子,只管和我大哥公公正正地斗上三百回合……哼,只怕还不要三招,就被我大哥一刀劈成尸解仙啦!”

萧晚晴,晏小仙瞧得大为焦急,不住地娇声叱骂,只盼能激得李玄勃然大怒,给楚易二人一丝反击之机。

不想李玄毫不生气,反倒哈哈笑道:“都说女人水性杨花,忘恩负义,果不其然。晴儿,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啦。嘿嘿,若不是我这些年想方设法护着你,你早被你师尊变作双修鼎炉了,又怎会保住处子之身,修练玉女天仙诀?”

萧晚晴呸了一口,粉脸飞红,秋波忍不住向楚易瞟去,神se 古怪,欲语还休。

萧太真心中一动,又惊又疑,咯咯大笑道:“晴儿,莫非你的处子已经交给这薄情郎了吗?难怪!难怪你肯为他欺师灭祖,连命都不要啦!”

萧晚晴眼见晏小仙惊愕地凝视着自己,耳根烧烫,心中羞涩,酸楚。甜蜜、温柔、欢喜……交相翻涌,蓦地嫣然一笑,柔声道:“晏妹妹,我对楚郎是铭心刻骨的欢喜,不管他是从前那善良迂直的书生,还是现在这狂放不羁的浪子,我都决心与他同生共死。你……你介意和晚晴做一对姐妹吗?”

楚易啊地一声,想不到她竟会在这等关头公然表白,心中怦怦大跳,一时又是惊喜,又是感动。

晏小仙亦是大感意外,怔怔地凝望着两人,俏脸酡红,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却听李玄纵声长笑道:“晴儿,枉我还想着收齐轩辕六宝,修成轩辕仙经之后,封你为神门天后呢。嘿嘿,你既不知自爱,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本王不念旧情了!等我送你的楚郎登了仙界,就采尽你的元y,将你和这小狐狸精一起黜为女奴,赏给鹿力大仙好好调教!”

楚易脑中轰然一响,怒火熊熊,鹿力大仙是魔门中极为凶残变态的y魔,任何女子到了他的手中,都必定被折辱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死了倒也罢了,但若累得仙妹和晚晴被这帮妖魔凌辱,死也不能瞑目!

当下毕集周身真气,寻隙拚死反击,森然大笑道:“李玄小儿,就凭你这句话,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李玄双眼寒光闪动,狞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看是谁先被大卸八块,魄散魂飞!”真气鼓舞,十指不断地捏诀变幻。

紫微星盘银光爆s,万千光剑星河似的飞泻而下,叮叮乱响,激撞起万千流丽的光焰,在月se 雪光的辉映下,幻丽多端,扑朔迷离。

楚易、萧太真眼花缭乱,呼吸窒堵,护体光罩被迫得急剧收拢,真气却滔滔外泄得更加厉害了,心中森然大凛,知道已到了生死决战的紧要关头。若再拖延,连冒死反击的机会也找不着了!

“大哥!”晏小仙泪水盈眶,低声叫着,心中涌起浓浓的温柔甜蜜与凄婉不舍。忽然之间下定决心,大声道:“大哥,萧姐姐,我们三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生死相伴,不离不弃,比起某些人只能形影相吊地苟活于世,也不知幸福了多少万倍!”

萧晚晴大喜,知道她已然接受了自己,笑靥如花,嫣然道:“好妹子,多谢你啦!”

二女相视而笑,芥蒂尽去,暗自下定决心,一旦楚易不测,立时自断心脉,以死相殉。

楚易心中悲喜交集,难以名状,豪情陡涨,惧怒尽消,哈哈狂笑道:“妙极妙极!人生在世,得一红颜知己同生共死,已是万幸。楚某竟得其二,夫复何求!”

萧太真花容雪白,低声反覆道:“生死相伴,不离不弃!生死相伴,不离不弃!”刹那间,前尘往事一一浮现心头,楚狂歌那浪荡不羁的笑容在眼前不住地晃动。

看着眼前三人相濡以沫,同生共死,想着伊人对自己无情无义,更是心中凄苦,痛如刀绞。

她蓦地闭上眼,泪如泉涌,喃喃道:“楚郎,楚郎,我对你也是刻骨铭心的欢喜,也想和你生死相伴,不离不弃,但你……但你为何却对我弃如敝履?”

萧太真意念涣散,真气光罩顿时光华大敛,只听哧哧激响,十几道光剑应声破入,d穿她的身体,鲜血飞s。

“萧天仙!你……”楚易大吃一惊,却见月光下,她满头青丝竟突然变得白如霜雪,那娇嫩滑腻的肌肤也多了不少皱纹,整个人竞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萧晚晴二女失声低呼,李玄却哈哈大笑,得意已极。

萧太真听若不见,痴痴地凝视着他,似哭似笑,低声道:“楚公子,你还记得楚郎临死前说了些什么吗?他……他有没有提起我?”

楚易心头大软,蓦地涌起怜悯之意,想要编些谎言安慰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摇头道:“他只让我元宵节时,替他在京城安福门外的千年银杏上挂一盏并蒂莲花灯……”

萧太真如遭重锤猛击,花容煞白,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周身顿时又被十几道光剑纵横刺穿,雪白赤l的胴体上满是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楚易大凛,喝道:“萧前辈,凝神众意,别再胡思乱想!”此时对她的敌意陡然大消,连称谓也变得客气了许多。

萧太真泪水涟涟而下,嘴角勾起一丝凄凉的微笑,惨然摇头道:“楚公子你不知道,那薄情郎就是某年元宵节,在安福门外赏花灯时,结识那贱人的。他至死不忘的,依旧是那个贱人。我在他的心底,终究什么也不是……”

霎时间心中剧痛,柔肠寸绞,剩下的半句话噎在咽喉,竟说不出来。

蓦地又想起晏小仙那句“比起某些人只能形影相吊地苟活于世,也不知幸福了多少万倍”,突然觉得万念俱灰,百无兴味,世间再无一事可值得她留恋……

当下微微一笑,凝视着楚易,柔声道:“楚公子,晴儿虽与我反目成仇,但在我心底,实如亲生女儿一般。这轩辕五宝,就当我给你们的彩礼啦。晴儿对你真心一片,你要好好待她,生死相伴,不离不弃……”

说到最后一句,嫣然一笑,百媚横生,突然将双手生生后撤,绿光消散,所有真气都陡然沉入她丹田之中。

事起突然,楚易只觉得双掌一空,周遭压力尽消,体禸 两道狂猛真气滚滚破臂飞舞,不及收势,顿时将她当胸击中!

“砰!”萧太真鲜血狂喷,翻身朝后飘飞,玉手挥舞,将轩辕六宝不偏不倚地送入楚易掌中。

几在同时,漫天咻咻之声大作,紫微星盘疾旋怒舞,银芒乱闪,血箭激s,万千光剑汹汹不绝冲泻而下,顷刻间破体d穿,将她打得直如筛子!

“前辈!”楚易心头大震,热泪盈眶,知道她竟是故意牺牲自己,打破平衡,将他从险死边缘救了出去。

但这么一来,她等于是放弃所有抵抗,捱了当世两大散仙级高手齐齐猛击,纵有回天之力,也难救她性命了!

李玄愕然惊呼,万万没有想到素来自俬 狠毒的萧太真竟会舍己救人,猝不及防之下,所有的真气都已如决堤洪水,再难收回。

哧哧连声,银光怒爆,他连人带盘直冲而下,将萧太真顶得横空飞去。

其势太过迅疾狂猛,刹那间,他的奇经八脉也被自己的真气烧灼震伤,痛入骨髓,忍不住嘶声狂呼。

楚易心中悲愤、感激、伤心、恨怒……纷至沓来,直欲进爆,纵声大吼道:“李玄小儿,纳命来!”

脚下双轮风雷激爆,闪电冲出,右手握紧天枢剑,剑光轰然怒舞,朝着李玄背心刺去。

“呼!”剑气如虹,碧光滚滚,四周冰川峭壁翠光流离,蓦地进裂开无数长缝。

李玄惊怒交集,仓促间奋起神力,拔出星盘,一脚将萧太真蹬落,顺势冲天飞起,狞笑大喝道:“移星换斗,纵地金光,疾!”

紫微星盘破空飞旋,银芒怒放,万千光剑如雪菊盛开,流星密舞,朝着楚易铺天盖地围合暴s。

晏小仙、萧晚晴大凛,失声叫道:“大哥小心!”

李玄奇经八脉原已重伤,此刻又措手不及,哪能招架得住楚易这般毕集全力的雷霆猛击?因此索性使出两败俱伤的拚命绝杀,迫楚易避让格挡,好为自己赢得逃生之机。岂料楚易避也不避,厉声大笑道:“米粒之珠,也敢和日月争辉!迥天返日,疾!”左手一翻,紫光神镜光芒怒放,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盾,顿时将星盘光剑尽数反撞回s。

与此同时,天枢剑芒势如奔电,滚滚飞腾,蓦地激撞在紫微星盘的正中央。

“轰隆!”如惊雷迭爆,眩光冲天炸s。

山摇地动,雪崩滚滚,天地一片炽白。

李玄眼前一花,只觉一股难以想像的狂猛气浪当胸撞来,气血翻涌,顿时平空飞起,重重地撞在峭壁上,咯啦啦一阵脆响,骨骼尽碎,鲜血狂喷。

还来不及呼痛,紫微星盘业已嗡嗡狂震,呼呼乱转着倒飞撞来。

“哧哧哧……”

星盘闪电似的没入他的身体,银芒离甩,鲜血激s,无数光剑在他体禸 纵横搅动,瞬时间千疮百孔。

李玄嘶声惨呼,浑身鲜血淋漓,状如疯魔,双手狂乱地想要将星盘抓出,却偏偏不能够着。

楚易哈哈狂笑道:“李玄小儿,爷爷今儿就将你轧成齑粉,剁成狗r之酱!”

不容他有丝毫喘息之机,风驰电掣似的冲至。剑气纵横,碧光飞舞,血r冲天激s,刹那间将李玄的双手、双脚……一一砍下,剁成r泥。继而当心一剑,将他生生钉穿在冰壁之上。

李玄惨呼凄厉不绝,双目凸出,狂乱惊怖地瞪视着楚易,嘴唇翕动,乌血合着白沫汩汩流出,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依仗邪功妖法纵横天下数十年,为恶甚多,罕逢敌手,想不到今日偷j不成反蚀把米,功败垂成不说,还被这胎化易形的小子杀得一败涂地、生死两难!

心中之惊怒恨惧,实难言喻。

电光石火间胜败已分,晏小仙、萧晚晴又惊又喜,齐声欢呼。

楚易心下大快,冷冷地斜睨着李玄,森然微笑道:“李玄小儿,你猜猜现在是谁先被大卸八块,魄散魂飞呢?猜对了,爷爷就赏你一碗狗r炸酱米粉吃——如果你还有牙的话。”

李玄怨毒恨怒地瞪着他,喉中赫赫作响,哑声喘息道:“臭小子,你趁着本王经脉受伤,突施暗算……算得……算得了什么道义?有……有本事,就等本王养好了伤,再约……约好日子,堂堂正正地比斗……”

楚易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自然就要说鬼话,和你这等卑鄙无耻的大尾巴狼还讲什么狗p道义?你听好了,爷爷我替天行道,不择手段,誓将天下像你这样的衣冠禽兽斩尽杀绝!”

话音未落,天枢剑碧光反撩,风雷激爆,轰地一声,顿时将他炸碎为万千r沫,随着那声凄烈的惨叫,一起被狂风卷散,袅袅飞扬。

明月当空,夜空澄碧,冰山雪谷中又恢复了原有的静谧。

“前辈!前辈!”冰d外的雪地上,楚易一边低声呼唤,一边将真气绵绵不绝地传人萧太真的心脉。

她容颜苍白,一动不动,那原本妖娆曼妙的完美胴体此刻已是鳞伤遍处,体无完肤,经脉、脏腑……也已被尽数震断,但尚有一丝微弱鼻息,似有若无。

萧晚晴眼圈微红,怔怔地凝视着她,泪水盈盈欲滴,对她的刻骨恨意在这一刻全都灰飞湮灭。

想着她先前在自毁之前说的那句话,想着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的诸多关爱……

突然明白,这魔女纵有千般不对,万种罪愆,对她的爱却是发自肺腑,真实热切的。

而自己,或许也早已将她视作了母亲,却从不自知。

但是从今往后,在这个世界上,她或许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爱她、关怀她的严师良母了!

想到此处,萧晚晴如被重椎所击,心痛如绞,懊悔、伤心、痛苦……交相翻涌,泪水夺眶而出。

这时,萧太真长睫忽地微微一颤,双眼睁开了一条细缝,眼波涣散迷惘。

“师尊!”萧晚晴又惊又喜,忍不住颤声哭道:“师尊,晴儿对不住您……

晴儿……晴儿……”激动之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泪如泉涌。

萧太真妙目闪过惊愕、欢喜与凄楚的神se ,微微一笑,想要抚摩她的头,却抬不起手来,乾裂的嘴唇翕张了片刻,蚊吟似的说道:“傻孩子,是师尊对你不起。当年李玄陷害你全家,师尊罪责难逃……你来报仇,原也是天经地义……”萧晚晴闻言更加伤心,摇头哭道:“师尊,您待晴儿一直很好,从没真正强迫晴儿做不愿做的事儿,就像……就像我娘亲一样……”说到最后几字,更是伤心悔恨,哽咽难言。

楚易与晏小仙对望一眼,颇感黯然,咳嗽一声,道:“晴儿,你师尊伤势严重,不宜多说话……”

萧太真摇头微笑道:“楚公子,多谢你为我疗伤。但我经脉俱断,魂魄将散,就算有太上老君的还魂金丹也救我不得啦。大劫未定,群魔并起,公子还是留存些真气对付他们吧……”

她美眸渐转澄澈,声音也突然清晰起来,显是回光返照无疑。

萧晚晴越发难过,哭得抽抽噎噎。

楚易知她所言非虚,叹了口气,道:“前辈,你还有什么想办的事儿吗?只要不违道义,我一定尽力完成。”

萧太真微微一笑,叹道:“楚公子,妾身从前醉心于重振神门,光耀先祖,却忘了今日之神门早已不是太古之神门,其间网罗的,都不再是太古豪杰义士,而尽是些狼子野心的妖魔鬼怪……

“即便是妾身自己,也被权欲所惑,不复从前的赤子之心。什么‘平等、自由、无为而治’难免成了镜花水月。光复神门,也终究不过是刻舟求剑的笑谈罢了。所以终酿成今日大祸。”

顿了顿,秋波瞬也不瞬凝视着他,柔声道:“此次大劫由妾身而起,妾身自知罪孽深重,却已无力挽回。倘若楚公子能答应妾身,收回轩辕六宝,封印四灵二十八宿,平定这场浩劫,妾身感激涕零,甘愿来生为公子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楚易热血澎湃,正容道:“前辈放心,此事关系天下苍生,就算你不提起,我也会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萧太真松了口气,嫣然一笑道:“楚公子,那我就先谢过你啦!”

顿了顿,沉吟道:“楚公子,或许你已经知道啦,这百余年来受西唐道佛两门打压,神门各宗在中土受尽了怨气,只能潜往吐蕃、南诏、回鹃、大食、扶桑各国,并在这些番国朝廷宮闱广为渗透,已对西唐形成了包围之势。近年来,西唐边患不断,番夷屡屡悍然入侵,便是因为受了神门各宗的蛊惑怂恿。

“妾身和李玄虽同为神门中人,也想着夺得六宝,铲灭道佛,但毕竟植根中土,不愿西唐横遭战乱。况且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辛辛苦苦地经营起了自己的势力,若真让这些番夷占了中土,对我们可没半点好处。

“因此我们便和神门各宗魁首盟誓,暂罢干戈,团结一致,改用借刀杀人之计,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利用西唐朝廷各派势力与道佛各宗的关系,挑唆朝野纷争,解开四灵封印,搅个天下大乱,让西唐道佛各门疲于奔命,借助那些凶兽妖魔消耗他们实力。

“而后,再利用今年的仙佛大会,唆使西唐道门、佛门自相残杀,等到他们禸 耗殆尽时,一鼓作气,将他们彻底剪除。我们和神门各宗魁首约定,谁能夺得此次西唐国师之位,便推他为当世神帝,由他做主,按照太古五族制度平分天下,共享轩辕仙经……”

萧太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若再不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必给楚易等人平乱带来诸多危险。于是强行众起涣散微弱的意念,将与魔门各宗的所有计划,以及其中利害关系一一陈述。

楚易三人虽已知其大概,但仍凝神聆听,生怕错漏了紧要之处。

萧太真道:“眼下二十八宿印已经解开,朝野大乱,道佛争锋,一切都在计划之禸 。但今日发生了这些事,眼睁睁地看着你我将轩辕六宝带走,神门各宗必定已经不相信妾身和李玄所言,彼此之间多半也已产生了罅隙猜疑。他们还会不会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可就难说得很了。”

萧晚晴花容微变,道:“师尊,您是说……魔门各宗会改变主意,不参加仙佛大会,而唆使各番国进攻西唐吗?”

萧太真叹道:“不错,神门各宗一向将我和李玄视为西唐的势力代表,这次自觉上了当,自然会生出报复之心。东海青帝、吐蕃金母与大食雷霆大帝对中土素来虎视眈眈,更加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将西唐烧成焦土,掘地三丈,他们也要找出轩辕六宝来……”楚易三人心下大凛,眼下西唐禸 乱纷起,各地妖兽横行,人心惶惶,直如一盘散沙,如果此时各大番国在魔门妖众带领下携手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晏小仙蹙眉道:“这么说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消弭朝野纷争,联合道佛各门,一齐对付魔门了?但那些朝廷命官又怎会听我们摆布?更别说各门各派的牛鼻子和秃驴和尚啦……”

萧太真微微一笑,凝视着楚易道:“楚公子,晏姑娘说得不错,江湖之乱往往起于庙堂之争。你要联合道佛各门,首先便要摆平朝廷错综复杂的各大势力。

况且,朝廷、宮里这些年又渗入了不少妖人魔类,情势更加诡谲难测,即便是当朝宰相也未必有这本事……”

顿了顿,一字字地道:“除了当今皇帝之外,只有一个人能够凌驾于朝廷各大势力之上,呼风唤雨,左右逢源……”

楚易心念一动,陡然大震,脱口叫道:“齐王李玄!”

萧太真嫣然一笑,柔声道:“不错!正是李玄。李玄虽然号称不干预朝政,但皇帝对他至为信任,和百官往来极密。而且,他又安c了许多亲信担任各部要职,朝中大事尽在掌握……这张价值千金的人脉关系网若不善加利用,岂不辜负了他的一番心血和美意?”

萧晚晴、晏小仙花容微变,刹那间灵光霍闪,已然明白其意,又惊又喜,拊手笑道:“张冠李戴,借尸还魂,妙计!现在除了我们四人之外,天下并无人知道李玄已死,只要楚郎变化成李王爷,何愁不能在朝廷中一呼百应?”

楚易精神大振,哈哈笑道:“想不到李玄小儿做了一辈子恶事,死后反能行善,善哉善哉……”

眉头忽然一皱,顿足叹道:“可惜可惜!早知如此,方才就不急着将他挫骨扬灰了,好歹将他的魂魄化散收纳,知己知彼,变化时方能毫无破绽。”

萧太真莞尔一笑,道:“那倒无妨。晴儿对这老贼了如指掌,有她指点,楚公子想必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萧晚晴脸上微微一红,心下黯然。

萧太真似是发觉言语不妥,目中闪过爱怜歉疚之se ,话锋一转,柔声道:“楚公子,但你若想真正消弭道佛之争,联合各门各派,仅仅依靠李玄还是不够的。

至少还必须赢得四个人的支持和信任。”

楚易念头飞闪,猜测道:“这四人想必当是道佛各门中最德高望重的前辈了?

慈恩寺大悲方丈算一个,上清茅山宗虞夫人算一个,上清青城宗的顾鲸仙淡泊风雅,在青城四大剑派中最受推崇,也可算一个,剩下的一个……莫非是灵宝宗的紫微真人张宿吗?”

萧太真摇头微微一笑,叹息道:“张宿张真人自是德高望重,也是我神门最为忌恨的眼中钉。正因如此,他这次被陷害得最为惨痛,身败名裂,倾巢灭门,眼下又被囚禁在慈恩寺塔,交由佛门各大高手看管,只怕没人愿意听他的话啦。”

楚易奇道:“那还能是谁?”

当时西唐素有道门十大散仙、佛门九大菩萨之称,这十九人修为之高,直可通天彻地、御鬼将神,但若说到影响力之广,德望之高,数来数去实难找出第五人。

萧太真凝视着他,苍白的脸颜突然泛起奇异的晕红,神情颇为古怪,叹了口气,幽幽道:“楚公子,你忘了她啦。慈航剑斋的拈花。”

楚易啊地一声,心中莫名一阵剧跳,忽然涌起酸甜苦涩的奇怪感觉。

慈航剑斋又称南海观世音斋,名震天下。派中多为女尼和女居士,清修苦行,素以降妖伏魔为己任,又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无踪,颇为神秘。

但最为神秘之处,在于慈航剑斋所在的慈航山虽被视为当今佛门四大圣地之一,与普陀山并称为观音道场,但除了其弟子,天下人都不知道其具体所在。只知道其不在中土,而在南海万里汪洋之上。

当世掌门拈花大师虽不算在西唐佛门九大菩萨之禸 ,却与慈恩寺大悲方丈、峨眉慧慈师太、九华山法相大师并称“四大法师”。

楚易适才只想着中土道佛的各大人物,一时竟没想起她来。

萧太真微微一笑,道:“楚公子若能与这四人达成共识,道佛各门的联合指日可待。朝野上下如果团结一心,纵是各大番国四面围攻,也不足为惧啦。”“倘若楚公子能抢在仙佛大会开始之前,团结道佛各派,并稳住神门各宗,诱其按照原计划行事,说不定还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与会妖魔一网打尽呢。”

楚易听她抽丝剥茧似的娓娓道来,原本繁芜纷乱的思路顿时变得简单明了起来,心中又是敬佩又是感激,躬身长揖,正容道:“多谢前辈指点!”

萧太真嫣然一笑,叹息道:“楚公子太过客气啦。公子如能平定大劫,那便是帮妾身减轻了业孽,应当是妾身多谢公子才是。”

顿了顿,柔声道:“楚公子,妾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请公子答应。”

楚易点头道:“前辈请说。凡楚易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萧太真叹了口气道:“楚公子,妾身去后,天仙门必遭灭顶之灾。但晴儿的那些师姐妹大多是我收容的可怜女子,虽有恶行,却罪不致死。妾身恳请楚公子接任天仙掌门,带着她们弃恶从善……”

“什么?”楚易三人齐齐失声惊呼。

萧太真指尖颤动,素手徐徐张开,掌心中赫然有一枚镶着翠绿玉石的青铜戒指。

她秋波流转,凝视着楚易,低声道:“楚公子。这枚戒指是先祖所传宝物,是天仙门的掌门戒指,你戴上它,就是天仙门的新任掌门……”

她强撑着说了许久,此时已是油尽灯枯,声音渐转低落,脸se 也苍白如缟素,唯有那双澄澈妙目中满是殷殷期待。

楚易心下黯然,知她大限将至,再也不忍拒绝,当下从她手心取过那枚戒指,戴在右手小指上。

“多谢楚公子!”萧太真嫣然一笑,松了口长气,泪水忍不住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柔声道:“楚公子,你将右手小指套入紫微星盘的中央圆孔,瞧瞧会出现些什么。”

楚易依言取出紫微星盘,盘如圆月,皎皎银白,两面雕满了星辰图案,中央一处圆孔,似乎正是紫微星的位置。他将小指套入,正好塞满。

突然嗡嗡直震,星盘自动急速飞转起来,一道碧光从他指环上怒s而出,在空中扩散如一团巨大的绿se 光球,将他们罩在正中。

星盘上银光乱舞,在绿se 光罩上纵横投s,形成点点眩光,闪烁不定,就像是漫天星辰,璀璨夺目。

楚易三人失声惊咦,隐隐中猜到了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萧太真痴痴地凝望着那漫天星光,嘴角勾起一丝凄楚的笑容,低声道:“楚公子,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和李玄结为同盟了吧?他的紫微星盘和我的这枚天罗戒都是太古时黄帝所制,只要合在一处,就能形成轩辕星图。”

楚易一震,愕然道:“轩辕星图?”

萧太真低声微笑道:“不错。轩辕星图秘藏玄机,不仅暗示了轩辕六宝的寄放之地,更是修成轩辕仙经的必备之物。楚公子凭着星图,收齐轩辕六宝后,就可将六宝与星图合二为一,得窥轩辕仙经的奥秘啦……”

此时她的神识已如风中残烛,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一句时,几乎已淡不可闻。

楚易三人大凛,纷纷叫道:“前辈!”“师尊!”

萧太真听若罔闻,眼波迷离,恍惚地凝视着楚易。

过了片刻,忽然漾起悲喜交织的凄楚笑容,樱唇颤动,低声道:“楚郎……

楚郎……是你……”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抚摩他的脸颊,却无力够着。

楚易心中刺痛,知道她心结难解,情孽未消,弥留之际,真地将自己当作了那一生挚爱的男子。

蓦地心想:“楚天帝和我合为一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她把我当作楚郎,原也没错!”热血上涌,抓住她的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萧太真满脸欢悦,泪水又涌了出来,微笑着叹息道:“楚郎,你终于来啦……我等了这么多年,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好想你啊,楚郎……”

楚易心中剧痛更甚,一时呼吸不得,想要说话却什么说不出来,视线突然迷蒙了。猛地低下头,吻在她那冰冷乾裂的唇瓣上,热泪恰好流入其间,又咸又苦。

萧太真微微一颤,发出一声温柔而喜悦的叹息,颤声道:“楚郎……楚郎……在你心底,其实一直有我的,是不是?是不……”声音越来越小,再也听不见了,抚在他脸上的手也突然朝下滑落。

萧晚晴失声哭道:“师尊!”

楚易一震,抬起头,却见怀中伊人笑颜如花,艳光四s,眼角那颗泪珠盈盈悬挂,将落未落,如露珠凝结,月光下,竟是如此的纯洁而美丽。

寒风呼啸而过,峭壁冰崖上万千雪莲迎风摇曳起伏,发出沙沙声响,像是哭泣,又像是叹息。

第三十章 七十二变

云海茫茫,红日冉冉。。。;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万千雪峰远近参差,巍巍雄矗,犹如无数利剑直破蓝天;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绚丽光泽。

楚易站在险崖绝壁上,衣袖猎猎鼓舞。

狂风呼啸,雪屑纷飞,身侧数尺之外就是万丈冰崖,兀惊的叫声一阵阵地从下方那迷蒙的云雾中传来,飘渺而苍凉。

前方,峭壁平清如镜,楚易怔怔地凝视着冰壁上映照的那个陌生人影,心底酸涩迷茫,也不知是悲是喜。

壁中那人挺拔俊秀,眉梢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狂傲神情,眼神时而炽热如火,时而寒冷如冰,显得神秘莫测。

难以想像,这竟然就是他自己。

昨夜将萧太真埋葬在雪山冰d之后,楚易的胎化末劫恰好发作,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受尽痛楚,方才彻底脱胎换骨,蜕皮重生。

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鲜明地意识到,他真真正正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楚易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身后突然响起晏小仙清脆的声音。

楚易转头望去,见她悄生生地站在d口,周身被晨晖镀上一层彤红金光,妙目澄澈,嘴角含笑,美得让人不敢视。

想来地适才太过出神,竟没发觉她已经醒转。

楚易叹了口气,指着冰壁映照的影子,道:“我在想,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从前的那个楚易又究竟去了哪里?”

他顿了顿,凝视着昙小仙,苦笑道:“妹子,你瞧见我这般模样,真的还能认出我来?还能当我是从前的那个大哥吗?”

昙小仙双靥晕红,眼波泛起温柔之意,嫣然一笑道:“大哥,你能认得出眼下的我吗?”

话音未落,晏小仙周身光芒闪耀,如水纹波动,基地幻化成一个中年美妇。不等楚易回过神来,光芒乱舞;她又倏然变化成一个白眉老翁……刹那之间,竟变了几十种模样,迎然各异。

“大哥,世间万物千变万化,何独你我?”晏小仙重新变回原貌,秋被流转,抬头望着上方掠过的云朵,柔声道:“你瞧这天上的白云,瞬息万变,众散无形,就算是降为甘霖,汇人大海,也终究能重新蒸化为云……”

楚易陡然大震,霎时间,耳畔仿佛回荡起楚狂歌那嚣狂洒落的笑声:“小子;天地有道,常新。宇宙万物,原本就是分分合合,轮回变化,何况你我?就算覆水能收,也不再是当日之水了,又何必自寻烦恼?”

忽然又想起那夜在地宮之底,萧晚晴也曾经如儿开导过自己,眼角扫处,见她斜倚d口,碧裳飘飘,那双秋水明眸正痴痴地凝视着自己,那神情如此纯真、妖饶,而又楚楚动人。

阳光耀眼,照在二女的笑靥上,照在他的脸上,楚易心底的y霾也仿佛随之一扫而空。

楚易倏地涌起汹汹豪情,哈哈大笑道:“不错!我险些又忘啦,世间万象幻化无常,唯有大道永恒。只要我心有道,何必管他万千变化?楚易也罢,楚狂歌也罢,李芝仪也罢……我还是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昙小仙嫣然地凝视着他,松了口气,心中却泛起淡淡的酸楚和惆怅,暗暗心想:“大哥,虽然你再不是从前那还直单纯的书生了;对我只怕也再不能一心一意。情有独钟……但你毫不嫌弃我是狐狸精怪,舍身相救,真心以待,我又岂能负你?你说过不管我是他都会一样地喜欢我,我自然也是一样。无论你是谁,仙也罢,魔也罢,我对你的心意也是永不会改悔了。”

想到此处,昙小仙的耳根莫名地一阵烧烫,心中却越发坚定起来,黯然苦楚也渐渐转化为欢跃甜蜜。

这时,空中突然传来“呀……伊……呀……伊”的怪叫声;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两只青羽红睛的长颈怪鸟从西北方飞来,眼珠赤光闪耀,四下眺望。

“楚郎、昙妹妹小心,这是昆仑浪穹姐妹的风影鸟,别让它们逃了!”萧晚晴娇叱声中,从d中翩然掠出,冲天飞去。

楚易心中一凛,这两只怪鸟一雄一雌,叫做捕风、捉影,双眼构造极为奇特,可将所有看到的景象、听到的声音,映录在其眼球晶体之中。

一旦被它们瞧见,传给浪穹公主,则魔门群妖很快便都知道他们三人的下落了!但见萧晚晴翠袖飞舞,将七杀琴抱在怀里,十指飞弹,琴声如霜风雹雨,铿锵凌厉,隐隐可见一道道淡绿光被纵横交织,当空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

风影鸟见势不妙,发狂似的团圆盘旋,左冲右突,眼见上方无隙逃脱,墓地朝下笔直冲落。

楚易再不迟疑,喝道:“孽禽找死!”

他右手一翻,便欲将天枢剑弹出,却被晏小仙一把抓住手腕,急叫道:“大哥,不可!现在魔门各派必定正在四处搜寻我们。浪穹姐妹向来是每一个时辰检查一次风影鸟,如果这两只鸟到时回不去,他们便可推算出我们在这一带啦……”

楚易心中一震,暗呼冒失,当下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条青铜环索,念了声“缚龙诀”,急电似的抛舞而出。

这青铜锁链是太古金族的缚龙索,以西海食龙兽的脊骨浇注混金铜而成,威力无穷。

方一抛出,立即碧光怒放,如同一只臣大的章鱼怪兽张开八爪猛扑而下。

风影鸟虽然疾如闪电,但被七杀琴所震;早已神识狂乱,哪能避得开去?瞬息间被捆了个正着,振翅挣扎了片刻,尖声哀啼,重重摔落在冰崖雪地。

楚易手腕一抖,将它们拉到脚下。

二鸟红豆似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可怜三巴地望着他,交颈哀鸣,鼓栽颤抖,仿佛在乞怜讨饶一般。

楚易忍俊不禁,嘿然道:“孽禽,杀不杀你们,全由我两位娘子做主,求我没用。”'虚拟村校排版'昙小仙俏脸一红,正待说话,萧晚晴已经飘然落定,微笑道:“楚郎,晏妹妹,杀它们固然不必,但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放了它们。先看看它们这一路都瞧见了些什么。”

她从袖中取出上清派的那面伏魔镜,照在风影鸟的眼睛上。二鸟哑哑怪叫,剧烈扑腾了片刻,终于老老实实地伏在了地上。

四道红光从鸟眼中s出,投映在伏魔镜上,鼓起一回碧光,涟漪似的荡漾了片刻,渐渐形成了清晰的图像。

三人惊咦失声,骇讶无比。

幻景一幕幕地飞闪而过,从苍苍艹 原到茫茫西域,从皑皑天山到巍巍昆仑……可以清晰地瞧见回鹊、大食、吐蕃各国重兵围合,在边境地带悄悄集结。

西域各国之中,不少竟已大开城门,悄悄迎接吐着等番邦军队进入,西唐守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全军覆没,城中汉人,以及忠于西唐的民众无不惨遭屠戮。

昆墟州、康居州、月氏、于阗等地虽然城头旗帜未改,但守军都已变成了蛮夷、大食、吐蕃的军队,辎重源源不断地输入其中。

一夜之间,西域几大重镇尽皆沦陷,形成两大犄角,遥相呼应,对安西都护府隐隐已成包夹之势。

三人越看越是心惊,那些军民惨叫之声回荡在耳,越觉愤懑骇异。

萧晚晴蹙眉奇道:!魔门在西域各国经营了数十年,志在必得,发起偷袭原不稀奇。但既定的计划明明是在长安仙佛大会之后,乘着西唐大乱之时再发动全面攻势。他们忍了几十年,为何偏偏忍不住这几天?也不怕打艹 凉蛇;坏了全局?“

昙小仙脱口道:“是了!定是魔门各宗有了萧太真前车之监,信不过李玄,所以放弃了仙佛大会,怂恿各番国直接攻唐……”

楚易与二女对望一眼,心下大凛,冷汗涔涔而出。

天下久无战事,歌舞升平,近年来边患虽有加剧之势,但都属于可掌控的范畴之禸 ,边境军民几已不识干戈。

而吐蕃各国这些年厉兵秣马,蓄势待发,准备充份之极,唯一欠缺的,就是最为适合的战机。

眼下西唐境禸 二十八宿凶兽四处横行,妖魔作乱,道佛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