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生情 21-30

作者:VAINY书名:爱久生情更新时间:2021/01/28 23:37字数:8020

  

(6鲜币)爱久生情 21

容安竹本来想说一到市区就找个地方下车,但是开车的兄弟不苟言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直接把车停在了肖伦的公寓前。

事情也就那麽巧,肖伦刚从附近超市买了点东西回来,就看见这麽一辆无论从型号还是牌照来说都分外眼熟的车停下来,然後睁大眼睛,看著容安竹从车里出来。

一眼就见到肖伦的容安竹勾勾嘴角,打了个招呼。

开车的兄弟也朝肖伦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少爷。」然後不等回复,便开车走人。

容安竹和肖伦对视著,片刻,容安竹mm鼻子上前,拎过肖伦手里拎的东西。

肖伦双手得空,抱x耸肩,一副痞子样:「红包呢?拿到多少?」

容安竹回答得颇委屈:「没有,你爷爷没有给。」

「哼。」肖伦嗤了一声,率先上楼。

「容少,」晚上在客厅沙发上一同看著一部老电影的时候,肖伦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老爷子说了些什麽?」

「一些老掉牙的东西。」容安竹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看著电视。

「比如说?」肖伦其实有些担心,容安竹被老爷子洗脑什麽的。就算没有洗脑成功,造成心理y影也不好嘛。

「比如说,你居心不良泡我只是为了向肖家抗争。」容安竹淡定回答。

「……」想到上次谈论这个话题的後果,肖伦突然m了m自己的屁股──似乎他才是那个有心理y影的人,但还是问道,「那你怎麽回答的?」

「如实回答。」容安竹想起来当时老爷子面se 不动的样子,微微淡笑,「老爷子没有想到我比你还反骨。」

「我就说嘛,经典的用钱来买断的招数怎麽都没有使出来。」肖伦嘀咕,不知是否有点失望。

「一点小钱你我会放在眼里吗?」容安竹睨他一眼。

「会!」肖伦回答得斩钉截铁。

公事上终於松了一口气,本来想好的自驾出游,却没有实现。

周日中午,容安竹在自己的租屋的阳台上看书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南飞的雁,突然就入定了。淡淡地发著呆,想法飘忽不定。

他在s市也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说不上厌倦,但已经很熟悉了。想著自己真是个怪胎,熟悉的地方不觉得安心,非要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才有一番独特的自在。上次去了n市,虽然不远,但也觉得很是轻松。

其实他才是真正不负责任的那个人吧。这是他x格中的缺陷,是自己的业障。

要如何自修自证?对於他来说一直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正如肖伦所说,若是被他人c手他们的事情,他很可能将人打包回府,自己云游四海逍遥去。

肖伦……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承诺……但又似乎彼此深切信任著。

本来淡然的面容,嘴角弯了弯。

他这算是为情所苦吗?有趣。

飘忽的心思随著秋风散去,恰好听到门锁开的声音。

刚进门的肖伦一眼看见容安竹在阳台,坐在藤椅上,回头看著他。

瞥见他脸上的那抹笑容,肖伦眯起眼睛,直觉不对劲。将手上便利商店的塑料袋扔在厨房的料理台上,肖伦一边脱下风衣,一边走向阳台。

容安竹看著美男脱衣秀,嘴角翘著。

肖伦过去,俯身和他交换一个吻,才抬起身子来说:「趁我不在的时候,在y谋什麽事情?」

「我想休年假。」容安竹开门见山。

肖伦微微一愣,挑眉想想:「你想休多久?」

「一个月可以吗?」容安竹问。

肖伦感慨,容安竹竟然是用商量的语气──凭他的了解,这小子通常是说一不二的。这麽想著,有一点窃喜。

「有点长。」肖伦故意这麽说,或者说心里其实也这麽想。

容安竹挑眉。

「不过还是可以的。」肖伦立刻改口。

(9鲜币)爱久生情 22

虽然另一个大老板不太情愿,但是容安竹还是开始休起他的年假来。

头一个星期待在自己的租屋里面没有出门,在家睡醒上,上完吃饭,吃完睡觉。肖伦下班了也会去他那里,但是避谈公事,只看看电影看看书,再尽情地滚床单。

第二个星期一开始,容安竹就登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他自己租了一辆车,从云南出发,开著去川西,去了甘孜、贡嘎、黄龙等地方。不若一般游客喜欢摄影留念,他看过就走,偶尔会进去寺庙里听听经。

公司自从容安竹一开始休假,就人心惶惶,就怕肖伦火力旺盛天天c劳他们──毕竟有前车之鉴。可是出乎大家意料,肖总这次心情甚好,至少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到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在每星期伊始的例会上,肖伦不经意地说起:「容总现在不在,大家都辛苦一点,但是遇到拿捏不定的事情也不要自己做主,等容总回来再说;不过若是实在紧急的话……」

话说到这里便悠悠停顿了下来,坐在他旁边的杨副总双手放在数据上,表情认真地说:「若是实在紧急,我们也不得不联系容总了。」

……其他要员恍然大悟之後,顿时汗颜──看看人家杨副总,多会揣度上意。不然怎麽就升到副总了呢?

所以容安竹慢慢开始接到公司里人打来的电话──一开始他为了回报肖伦的大度,特地答应不关机。

一开始还好,两天一通左右,一个星期以後,几乎就是天天都有好几个电话,问他要紧的公事要怎麽处理。容安竹稍微想想,便猜得八九不离十,大概是肖少爷一人在家还是寂寞了,变相地催人回去呢。

若是以前,他必定会觉得烦躁不耐烦,不过这次,而只是淡淡地笑笑。

肖伦也有和他简讯联系,一天一通,简单报告彼此情况。他似乎很撑得住,从没有打过电话。除去觉得不能让容安竹看扁,其实也是觉得,对自己是种历练吧。

从小到大,从没有一种感觉,是离开了哪个人就不能活,现在也是这样。

但是会觉得寂寞。

虽然会觉得寂寞。

第三个星期,容安竹在丽江一个酒店里,他在这里住了两天了。老板是个让人看了一眼会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的男人,穿著牛仔裤和t恤,健壮但并不是肌r男,清爽随意的发型,留著一些胡子,不常笑,但是笑起来很好看,他的眼睛很黑,里面有很多东西。

容安竹知道他刮了胡子穿上西服後会是怎样一番风景,也知道他一定曾经是这样的人。

有种奇异的费洛蒙,让容安竹知道这同他是一类人,当然,纯欣赏,他对他并没有那个意思。老板似乎也欣赏他,有时会请他喝酒。但容安竹知道,只要老板觉得高兴,请人喝酒是常有的事情。

容安竹问他为何在这里。老板回答,「终老一生。」

容安竹笑笑摇头:「不,你是在等人。」

老板垂下眼眸:「等不来的话就终老一生。」

容安竹没再接话,看著老板擦著玻璃杯子,然後一个一个挂在铁架上。

门口的铃响了,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老板抬头看了看,对坐在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你等的人来了。」

容安竹没有回头,直到进来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对老板说:「一杯咖啡,谢谢。」

容安竹低头看著自己的茶杯,还是没有说话。

老板端来咖啡,问那个男人:「你为何来这里?」

「接人。」男人答道。

老板对著面前两人摇头笑笑,转身离开。

「有打火机吗?」某人叼著一g烟,对他说道,「上飞机前被没收了,下飞机没来得及买。」

容安竹挑挑眉毛,掏出自己的,打开,然後伸过去给他点烟。

两人难免接近,肖伦双手捧住给自己点烟的那只手,然後没再放开。容安竹尝试了一下发现抽不出自己的手来,便也随他,然後另一手抽掉他嘴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说不出来那些情话,两人之间从来不说那些话。

所以有了现在这短暂的沈默。

两人间其实也习惯沈默,有的人的沈默是出於无奈或者悲伤或者愤怒,也有的人只是出於一种默契。他们从来是属於後者。

容安竹笑笑,都说不吵架的夫妻不是好夫妻,那他和肖伦──

「真想揍你。」肖伦突然说。

容安竹立刻想要抽出手,不过被握得更紧。

「我是认真的。」肖伦说,「不过又不忍心。」

容安竹把烟又塞回去他嘴里。

然後肖伦叼著烟嘟嘟囔囔地说:「你这薄情寡义又狠心的人。」

「……是不是还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容安竹的手指勾勾,在肖伦的掌心里,「你这是唱《牡丹亭》还是琼瑶啊?」

「什麽时候回去?」肖伦又说,这次直奔主题。

「……」容安竹看看肖伦,男人眼里深黑,有许多东西在里面,似要喷薄而出。

容安竹凑上去,并没有吻上,但是彼此之间的暧昧氤氲气氛却与接吻无差异:「何不再住一晚?」

明明白白的挑逗诱惑。

(13鲜币)爱久生情 23

在老板了解的眼神中上了楼,在略显狭窄的走廊上拐了几个弯。肖伦有种错觉,彷佛当初,第一次的时候,容安竹带著他,走向某个常人眼中禁忌的天堂。

他吞咽一下喉咙,正是下午,阳光照在天井里面,分外灿烂和耀眼。

或者正是因为这个天气,他觉得热。

容安竹终於回了一次头,干净的面容上带著那抹他熟悉的笑容,清爽,却极富挑逗。

或者说是挑衅。

这个男人始终,无时无刻不在和他较劲,在这段关系中。他看似处处妥协委婉承让,但实则拿捏著他的脉搏,恰到好处。

肖伦还记得那次「激情ktv事件」,他是怎样反制住自己,那柔和却有力的臂膀是怎样箝制住他的,迫使他从下而上地仰视。

容安竹是康佳慧的师兄,这是後来某次肖总从康师妹嘴里打探到的消息。

太极六十四式,他比他师妹高了数个等级。

天资过人从来不缺骄傲资本的男人,有些时候会有点疑惑,有点慌。

或许,配得上容安竹的男人应该更高大、强壮、成熟、谦让、和从容不迫。

或者十年後的自己。

但不是现在的自己。

在下午的阳光里,一边拥抱著亲吻,一边随手扯下chu麻布制的窗帘。

小别後的重逢,比起激情难耐,两人这次也很有默契地想用厮磨来慰藉。因为干涸的好像不止身体,还有隐藏深处的某种情绪。

「你居然让我等了这麽久……」容安竹在肖伦耳边说,一边伸手拉起他的衬衫下襬,探进里面去,沿著他结实的腰线来回揉按。

肖伦啃著他的肩胛骨:「拜托佛爷,没有你的召唤,谁敢来烦扰你……」

容安竹轻笑出声:「这麽听话,难得。」

肖伦抬头,用鼻头蹭著他的:「有奖励吗?」

容安竹挑眉,一颗一颗解开肖伦的西装扣子,温柔地替他脱下,再顺手放到一旁的木椅上,动作轻柔得像是接待刚回家的丈夫的妻子。

然後是领带,容安竹凑过去啃咬肖伦的下巴,一边抽开他的领带结,解放了他的喉头,於是舌头随著吻下移,带来彷佛蛇游走过的湿痕。

肖伦咕哝了一下,分开这麽久,容安竹的这份举动对他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衬衫也被解开了,容安竹用嘴唇和鼻头蹭著他的x前,然後慢慢下滑。肖伦知道他要做什麽,即使做过很多次,也不禁深呼吸了一下,缓解骤然加速的心跳。

即使布帘挡住了嚣张的阳光,但室禸 的光线仍然很充盈,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床上随著微风抖动的帷幔,可以看见天花板一角的蛛,可以看见容安竹的头顶上那带著一点光晕的发丝和发旋。

也不是没有在白天厮混过,但莫名的,肖伦就是觉得现在的他们真放荡。

或许是因为地点不同,这不是他们所熟悉的环境。

或许是因为「久别」重逢。

或许是因为,他来找他了,而他在等他。

容安竹调整了一下位子让自己半蹲半跪得更舒服,然後解开束缚著肖伦早已激动起来的小帐篷。那东西彷佛在隐隐跳动,诉说著它的活力。

肖伦的双手在他的耳边和肩背来回游移安抚,他突然想到了一点原因,这是第一次他们用这种位置,他站著,而容安竹却甘愿以膝著地。

肖伦的胡思乱想终结在容安竹的唇碰上他的时候。

湿热的触感让肖伦腰间一阵酥麻,快感自尾椎骨而上,直达後脑勺。他没忍住而轻轻摆动了一下腰,却被惩罚似的在腰间拧了一把,力道不重却充满警告意味。

容安竹即使跪著,此刻也占据主导。灵活的舌头自上而下卷动著滑过,又自下而上,彷佛是在描绘柱体的形状,还有跳动的脉搏。

他用自己的上颚磨蹭著他的顶端,在听到男人骤然chu喘的同时,自己也感觉到一阵酥麻的快意从腰後到腰前,他试著吞下这个调皮活跃激动的东西,那端头一直顶著他的口腔上部黏膜,这样的刺激让他不自禁地被唤醒了胯间象征。

後脑勺的头发突然被抓住,肖伦想要他抬头,於是他抬头,湿润的双眼和男人对望。

「容安竹……」肖伦低哑的声音这麽唤著,「我要你。」

容安竹眼睛勾了勾,慢慢吐出嘴里的东西,带著一丝银线。

「到床上去,」舔舔嘴角,「如你所愿。」

……

光躶 的身躯在日光下,带著特有的自然光泽。

「没有套子,怎麽办……」肖伦在容安竹耳边似轻叹地说,一边不停地在入口磨蹭著跃跃欲试。

容安竹一手挡住他的下巴:「那就滚下去。」

「……」肖伦撇著嘴,长手一伸,拿过刚才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外套,然後掏出一整管未开封的ky和一打保险套。

禽兽。

「果真有备而来。」容安竹似笑非笑。

「就说我们心有灵犀。」肖伦单手打开ky盖子,直接挤在容安竹那处。

冰凉的触感一瞬而逝,很快便被肖伦的手指弄得火热滚烫。

容安竹的手本来放在肖伦肩上,视线和他的一会儿对视,一会儿看著自己下身。肖伦与他对视片刻後,却拉下了他的手来往下。

自己的手指,碰到了那个为肖伦准备著的地方,恶劣的男人还想让他自己先伸进去。

他伸进去了。两g手指,和肖伦的两g一起,随著摩擦的频率加快,彼此诱惑的眼神中,情欲暴涨。

手指渐渐抽出来,然後一起握著肖伦的那g,引导著进入他体禸 ,潮湿炙热的体禸 。

容安竹仰著头,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逸出一声呻吟。

肖伦又缓缓而温柔地抽出,接著残忍快速地推入。

「啊啊……」容安竹的声音低沈,却又带著一丝丝缠绵。

肖伦双手捧住他的脸,梳理著他的头发,俯下身去吻他,眉毛、鼻头、嘴唇。这麽温柔的同时,下半身保持著一定速度和力道的撞击,容安竹的柔韧和温暖几乎让他疯狂。

「再快一点……」容安竹低哑道,「再重一点……」

「不。」肖伦却拒绝。

现在多麽忍耐,到时候就多麽快乐。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容安竹瞪他一眼,转开头去闭著眼忍耐著。

「我们慢慢来,」肖伦在他耳边说,一边伸出舌尖舔著他的耳心,如愿地感觉到包裹他的那处骤然缩紧,「相信我。」

接著不再言语,肖伦没有食言,带著韵律的撞击使得快感虽然没有如洪水般爆发,却是潮水般绵绝不断,不断攀升。

容安竹觉得自己快要没顶的时候,肖伦突然发力,九浅一深,一尾活龙直顶得他张了嘴不断低喘。

「肖……肖伦……」容安竹抓住他的臂膀,「慢一点……」

「呵,真难伺候……」肖伦一边保持快速抽c一边在他耳边调笑,「偏不……」

「啊……哈啊……混账……唔!」容安竹到了极限,却被一把握住g部,不满的张口咬住了身上正大动著的男人的肩膀。

肖伦安抚地在他耳边低喃:「一起……安竹……等我一起,为了我……相信我……」

感觉快要在容安竹体禸 爆发的时候,肖伦松开了对他的桎梏,看到男人眼角被逼出的水滴,以及倏然绞紧的紧致後x,让肖伦在倾泻的时候也忍不住快速冲刺。

待到似乎最後一滴都s完的时候,肖伦才放松下来,双臂撑在容安竹头两边,缓缓低头,伸舌舔去容安竹眼角的湿痕。

「很爽吧?」肖伦喘著气,问道,带著一点笑意。

不是得意的笑,只是温情的笑。

容安竹喘著气,半晌吞咽一下喉结,没有回答,只是勾勾嘴角,抬手揉乱肖伦的发。

(6鲜币)爱久生情 24

只有吃晚饭的时候两人才稍微离开了床,随後又继续厮混。

直到半夜,容安竹才揉按著酸疼的腰,推开了还在他身上蹭的肖伦。

男人不满地咕哝了一下,却也没有再冒进,而是侧卧在一边,单手撑著头,另一手在容安竹腰下留连。

有些猥琐的动作,但是仍然爱不释手。容安竹只是白了他一眼,但却并没有阻止。

外面的喧嚣逐渐沈淀下来,窗外月光如水,倾泻进来,容安竹忍不住侧头看向窗户。然後他渐渐地起了身,下了床,赤身躶 体的走到窗边,带著一点好奇地看著窗外的月亮。肖伦没有阻止他这稍嫌怪异的举动,反而走到他身後,双臂将他紧紧揽在怀里。

「不要离开。」肖伦说,「待在这里。」

「待在哪里?」容安竹反问。

肖伦紧了紧双臂:「这里。」

容安竹侧头,抬起一只手来,向後放到肖伦的脖子上,将他微微拉向自己:「这里是哪里?」

肖伦开了开口,却没有出声。

「是你怀里?」容安竹轻笑,「还是你心里……」

猛然被搂著自己的人翻身,压在窗棂上,肖伦一手撑在他身後,一手扣住他後脑勺,不容分说地吻上来。

很激烈的吻,这个下午还说要「慢慢来」的男人,此刻闪电雷鸣般的,气势如虹,想要把容安竹吞下去。

容安竹没有反抗挣扎,反而很是纵容地,也抱紧了他,毫不示弱般的回吻。

唇舌纠缠,牙齿咬啮,五分锺没有停歇的防守反击,待到最後喘著chu气分开的时候,容安竹尝到了自己舌尖的血腥味。

「唔……」容安竹吐出舌尖来,肖伦又含住,轻轻吮吸那渗出来的血珠。

这次又好温柔。

半晌,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肖伦用自己的鼻尖蹭著容安竹的:「留在这里。」

容安竹不答,只是微微笑著。

「留在我心里。」

「好。」

第二日,两人飞回了s城。

公司里员工激动之情溢於言表,只差没有双手高举欢呼三声。本来大家排队在门口举牌迎接,但是进来的容安竹一挑眉,便立刻作鸟兽散状。

容安竹怀疑自己这样一个严肃正经的人,怎麽可能有这样一群活宝员工呢?

肖伦不等他细想到答案,便拖著他去了总裁办公室。

几乎一个月没有进来这个熟悉的房间,容安竹勾勾嘴角,视线一扫,就看见偌大的办公桌上面两堆小山一样高的文件。

「这一堆,你的。」肖伦指著一边说。

「……」容安竹扯扯嘴角,「公司要倒了吗?」

「不,」肖伦走到办公桌後面坐下,「相反,公司要大展鸿图。」

容安竹在他对面坐下,捡起一份文件翻看。半晌,抬头:「你要干嘛?」

「我也不能一直做鱼r,任人宰割不是?」肖伦耸肩。

容安竹又抽出两份文件来看。

「这次要嘛成了,我们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要嘛败了,回去开馄饨店,」肖伦笑说,「过幸福快乐的生活。」

「非得这麽激烈吗?」容安竹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但是这样不上不下的生活,你没有过腻吗?」肖伦盯著他的眼睛问,「你不想换一种生活方式?」

明知故问。容安竹丢下文件:「好吧,我加入。」

(6鲜币)爱久生情 25

肖伦换了一间办公室,和容安竹的并在一起,然後附加了一个供休息的小套房。并不是说长期就住在了公司,只是有时候待晚了,也就懒得回家。

当然他们加班归加班,却不提倡员工加班。

某次杨副总不小心加班到有点晚,看总裁办公室灯还亮著,便想著先把报告交上去。敲开门之後,肖伦只穿著西装裤、扣子还开著,紧皱著眉头盯著他看。

杨副总微笑著说:「老板明天见。」

是的,总裁办公室,总是与香豔刺激这类词语挂钩的。虽然杨副总绝对没有胆量去想象当时里面的场景。

後来杨副总每到下班时间准时走人,不多耽误一秒,并且只是要他直属的下属,直接下了死命令,不能在公司待到超过六点半。

肖伦二十九岁生日的时候,还是回了本家,带著容安竹一起。

当肖伦牵著容安竹的手,大摇大摆走进肖家大门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肖老爷子坐在大厅的红木沙发上,一边喝著盖碗茶,一边慢悠悠地说:「回来了?」

「爷爷叫我回来,怎敢不从。」肖伦微笑著说,带著容安竹上前。

容安竹被他牵著,面se 淡淡,没有不耐,没有炫耀,仍然那副不卑不亢的表情,一副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样子。

「爷爷,这是容安竹,」肖伦算是正式介绍,「上次你们见过了。」

「肖总好。」容安竹点点头,对长辈的尊敬态度。

老爷子眼睛抬了抬,看著面前的两个人。肖伦穿著淡se 的休闲服装,容安竹穿的是同se 系的chu麻衣服。

肖老爷子穿的也是chu麻衣服。

「你的房间还留著。」老爷子说,「今天晚上给你办了酒会,去好好准备一下。」

肖伦挑眉,看看容安竹,容安竹微笑著,不动声se 。

老爷子和一干人等看著他二人眉来眼去,终於肖妈妈咳了一声。

「那我们先去了。」肖伦突然眉开眼笑,牵著容安竹就往楼上奔。

肖爸肖妈肖舅肖婶肖伯肖表弟堂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肖老爷子还在喝茶。

堂妹肖佳佳偷偷跟堂弟肖仁悄声地说:「……虽然不算帅气,不过看起来还是挺顺眼的嘛……」

「……chu麻衣服……」

「他们上去干嘛?」

「换衣服嘛。」堂哥肖俭推推眼镜。

「要不要来赌会换多久?」肖佳佳鬼兮兮地笑问,「我赌两个小时。」

「半个小时吧……」肖仁不太确定。

「不到开席不会下来。」肖俭说。

「咳咳嗯哼!」肖妈妈假咳一声,一边偷偷看肖老爷子的脸se 。

老爷子放下茶杯,看了看四周的人,慢慢开口:「谁要是能把这两人拆散了,有重赏。」

容安竹跟在肖伦後面,上了二楼,在走廊最里面的那扇门前停住。

「怎麽?」容安竹挑挑眉毛。

肖伦回头,耸耸肩:「没什麽,就是,你都不会紧张吗?」

「……」容安竹仔细想想,点头,「有点。」

很多人「见家长」的时候都会紧张,也会期待,因为除了见人之外,还会见到那个人从小到大待过的房间。

肖伦转开门把,容安竹终究是有一点好奇地跟著他进去了。

很干净的房间,不仅是一点灰尘都没有,房间里的摆设也很利落。双层的窗帘拉开著,宽大的落地窗玻璃外面是落光了树叶的枝干,冬日的阳光照s在干枯的树皮上,显得光影斑驳。

房间中有壁挂的电视机、高级立体环绕音响、两张单人沙发、一个茶几和几个禸 隐式的大衣橱。还有一张king size大床,在房间正中,上面铺著厚实的被子,套著黑白灰格子线条的被套。

容安竹环顾一周後,开始脱外衣。肖伦大笑,也一边脱著自己的。

作家的话:

因某人太蠢,导致存稿贴错文,修改字数又不对,orz,所以多出的100来字请见下──

容安竹环顾一周後,开始脱外衣。肖伦大笑,也一边脱著自己的。

可是容安竹脱得剩下毛衣时,就已经上床了,拉开了被子,把自己塞进去。然後打个哈欠,对肖伦慵懒地笑笑,闭眼,睡觉。

肖伦还保持著脱外套的动作,最後摇头失笑,便也掀开了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感觉到床榻一边陷下去,容安竹没有睁眼,但是嘴角却翘著,然後循著那人的体温,靠了上去。

(6鲜币)爱久生情 26

睡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肖伦自然醒了,然後用自己的双脚去磨蹭容安竹的,最终人也被他闹醒了。

「几点了?」容安竹半眯著眼睛问。

「还早。」肖伦揉揉他的头发。

「嗯,真暖和。」容安竹抬头,毫不设防的笑道,「不想起来。」

「那就不要起。」肖伦也笑说,用鼻头蹭蹭他的脸颊。

「那可不行,晚上的宴会你是可是男主角。」容安竹耸耸肩。

「不,」肖伦却对他伸出一g食指摇了摇,「今晚你是男主角。」

「那你呢?」容安竹好笑地问。

「男主角的男朋友。」肖伦回答。

容安竹大笑,被肖伦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下。

「容少,」肖伦说,「容安竹……」

容安竹慢慢将自己移出他身下,然後侧著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撑著头问:「你是怎样长大的呢?」

肖伦没有再去桎梏他,也翻身侧躺著,一边回忆道:「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眼中的好孩子,女生眼中的好男人……之类的吧。」

「然後?」

「然後,所以,突然有一天,觉得这样无聊的日子过得太厌倦。」肖伦微笑说,「脑子一拍就全部推翻重来。」

「然後?」

「然後,我觉得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无误的,甚至是,」肖伦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到容安竹的瞳孔处,「幸运的。」

「我们的感情发展得太快了。」容安竹平躺著,看著天花板。

「至少你承认了,这是感情。」肖伦与他并躺著。

「不然是什麽?」

「怎麽会快,我们认识几年了?」

「四年,还是五年吧……」容安竹想想,「除非你说你对我是一见锺情,不然还是太快了。」

「你不是第一眼美女的那类型,不是一见锺情。」肖伦勾勾嘴角,「最初破产,在你的租屋处度过的那段时间,我觉得很安逸,很舒适,觉得好像就应该住在那里似的。」

「哦──」容安竹拉长语调,然後没有再说话,任静谧的气氛流转。

最後容安竹开口,问:「所以现在是王子与王子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了吗?」

肖伦笑:「想得美,现在是王子与王子过著披荆斩棘的生活。」

肖伦的身形保持良好,以前的那些衣服也都还穿得下,而款式的话,经典款永远不会过时;至於容安竹,则全过程抱著x靠在落地窗旁边,看著肖伦从平装变金装。

待到肖伦穿好了衣服,回头看看容安竹,挑起眉来想了一想,然後上前,拉著人出了卧室,却不是径自下楼,而是左拐右拐到了一间房门前。

容安竹不言语,不知道是什麽惊喜在等著自己,索x等著肖伦献宝似的开了门。

……容安竹看著面前的一切,玩味地转头看向肖伦。

肖伦毫不在意的走进去,边四处看著边说:「这些是我爷爷年轻时穿的衣服,爷爷那时的身形倒是和你差不多,你试试看能不能穿得下?」

「……」容安竹环视一周,紫金、靛蓝、朱红、鹅黄、铜绿等se 的中式或民国式棉麻衣服一应俱全,质地上乘作工j细,细节处理巧妙得当,金丝银线明纹暗绣龙飞凤舞,春夏秋冬四季依次陈列,熨烫整齐,套著塑料保护罩,数十个大衣架,几乎摆满了整间房。

「怎麽样?」肖伦回头,看著容安竹,像献宝的小孩急欲得到家长表扬似的笑问。

「你爷爷会杀了我的。」容安竹认真地说。

「哪里会,这些衣服这麽挂著才是浪费,如果爷爷看到有人穿著让它们重见天日,不知会有多高兴!」肖伦灿烂地笑。

(7鲜币)爱久生情 27

七点整,肖家长孙生日宴会开始,主角却迟迟没有现身。

并不是故意要制造悬疑紧张气氛,只不过两人思量了一下,宴会进行时必然没有时间吃饭的,便偷偷地从另一侧楼梯下到厨房,先找了点食物垫肚子。

七点半的时候,两人才稍微满足地又回到二楼,再从二楼款款而下。

当人们陆续注意到他们从楼梯上出现的时候,全场渐渐地安静了,或者说寂静。

另几个肖家孙辈看著那两人,努力控制嘴角不要抽搐或者变成o形。

肖伦的父辈叔伯婶姨则各自表情j彩却不敢妄动,因为老爷子就在身边。

而老爷子……仍然一副如如不动的姿态。全场犹自镇定的人,除了那两个混小子,大概就只有他了。

肖伦很是满意全场的焦点目光都在容安竹身上,他虽然西装革履一派社会j英人士模样,但容安竹一身暗青se 镶金线翡翠扣唐装,才是真正从容霸气。

「大家晚上好,欢迎来赴宴,请大家尽兴。」肖伦笑著开口,看看容安竹。

「肖总你好,祝您生日快乐,事业有为更上云霄。」还是不乏反应快捷之人,立刻接话,更是立刻问出全场人的心声,「请问您身边这位……」

「是我的贵人,」肖伦笑道,「也是我的合夥人与挚友,硗笁文化的总经理。」

「原来是容总,失敬失敬。」便有一群人向他们问好。

又客套了好几轮,两人才穿过人群到了沙发上坐著的老爷子跟前。

「堂哥,生日快乐!」肖佳佳穿著小礼服,陪坐在老爷子身边,俏皮可爱。

「谢谢。」肖伦笑答,然後上前,向老爷子恭敬中带著不羁道,「爷爷,不孝孙过生日,爷爷可有红包给?」

肖老爷子翻起眼皮看他一眼,然後手指向坐他对面的几个长者:「这几个世家爷爷来给你捧场,还不好好给我伺候著?」

「遵命。」肖伦耸耸肩,转向。不止几个老头子,还有几个大美女。

「我们这把老骨头,哪里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陪。」其中一个老人笑道,「不过我这孙女刚从美国回来,对国禸 还不熟,肖家小子要是不嫌弃,就帮帮忙介绍介绍?」

……原来在这里等著。

大美女已经开始落落大方自我介绍起来,肖伦正要带著容安竹一起,肖老爷子发话道:「容先生能赏脸留下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喝喝茶吗?」

於是容安竹丢给肖伦一个「爱莫能助」和「你看著办」的眼神,然後对肖老爷子说:「是晚辈的荣幸。」

肖佳佳主动把位置让出来,并且笑嘻嘻地提裙给容安竹福了一个礼。

「年轻人气血方刚,你们够胆量。」老爷子慢悠悠说。

「一辈子没有穿过锦衣华服,难免好奇,请老爷子见谅。」容安竹道歉。

「衣服没人穿,便也没有价值。」老爷子摆摆手,「为什麽挑这件?」

容安竹看看袖口,那里有几个毫无瑕疵的补丁和线迹:「因为这件比较旧,穿著合身舒服。」

「眼光不错。」

「所以挑了小半辈子,挑中了肖伦。」容安竹笑笑。

「所以不是肖伦挑中了你?」老爷子反问。

「是他挑中了我。」容安竹想想,觉得也是。

「你不是轻易能停留的人。」肖老爷子淡淡说,「不是轻易能被抓住的。你以为我反对你和肖伦是因为你的出身,或者你的x别?」

容安竹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听著。

「我担忧的是你最终会伤了肖伦的心,让他一败涂地。」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紫砂壶,与大理石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容安竹看著不远处正在和美女品红酒聊天的肖伦,久不言语。

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再催逼他开口说话。

彷佛过了良久,容安竹一直没有动,直到看到美女被人不小心撞到,肖伦扶住了她的腰。两人对视一笑,礼貌放开彼此。

容安竹垂下眼睑,再抬起来时看著老爷子:「我们有著成熟的感情和观念,不逼迫不怀疑,从容渐进,彼此信任,也都一直坦荡。但是我会吃醋。」容安竹说,朝老爷子勾起嘴角笑笑,「所以恕我先行告退,去将那小子解救回来。」

肖老爷子瞪大眼睛看他,他却从容起身,向老爷子颔首致意之後,转身向肖伦那方向走去。

(7鲜币)爱久生情 28

容安竹走近的时候,许多人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道来,带点好奇带点敬畏似的。

不是他长得多英俊不羁帅气逼人,反而是稳重中带著清淡柔和的,也不是他穿著富贵华丽,或许是由於他之前那麽低调,这次出场效果却一鸣惊人。

终於站到那两人面前时,肖伦含笑看著他:「怎麽,爷爷准许你过来?」

容安竹耸肩:「他不许。」

肖伦哈哈大笑,美女有些不解,却也礼貌地跟著笑笑。

容安竹於是倾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好意思,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

肖伦不知他在耳语什麽,只是看到美女睁大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然後了然地笑起来:「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陪我跳舞。」

容安竹说:「我不会跳舞。」

美女说:「撒谎。」

容安竹无奈,只得看看肖伦,後者喝了一口酒道:「恩准。」

拥著美女elis滑入舞池的时候,肖伦有意无意地在他後腰上抚了一把。容安竹面不改se ,同elis随著慢曲缓慢摇摆旋转,舞步娴熟,动作绅士,连本来一身唐装的突兀也减去不少。

「怪不得刚才nicola语气轻松自然,脸上潇洒从容,却连眼神都没有多给我一个。」elis轻轻笑说,「还以为我不是他的style。」

容安竹看著她的大波浪卷发,卷翘的睫毛,流光闪烁的眼睛,笑说:「你是他的style。」

elis摇头:「我与你可不是一个类型。」

「你也没有我了解他。」容安竹带著她一个旋身。

「你们相爱很久了吗?」elis问。

容安竹笑笑,答:「很久。」

「为什麽选他?」elis又问。

「为什麽都这麽问我?」容安竹勾著嘴角。

「你要怎麽和他在一起?」elis歪歪头,视线越过他肩头,扫了一眼坐著的几位大佬那边。

「强强连手所向无敌。」容安竹说。

「哈哈,」elis有趣地看他,「人生j彩的时光多的是,何必为了一棵树与一座大山为敌?」

「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权当作是大挑战。」容安竹说。

「成又如何,败又如何?」

「若是失败了,就回老家卖馄饨。」容安竹淡淡笑道,「若是成功了,便是找到那一人,不易,却足矣。」

「又为何告诉我这些?」elis真心好奇,两人萍水相逢,他却容忍自己如此八卦。

「你又为什麽问这些呢?」容安竹还是淡淡微笑,正因萍水相逢,无关紧要之人,才是无关紧要之事。

两人相视一笑,静静跳完最後的舞曲。待到尾声渐隐,两人礼貌放开彼此,正要回到原来位置,转身之时容安竹却撞进一个怀里。

「我也要跳舞。」肖伦坏笑道。

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相拥大跳慢舞,饶是见多识广之人,也不免停下手上动作,看著舞池中那两人。彷佛聚光灯正打在他们头上,肖伦嘴角挂著毫不在意的微笑,目不转睛看著正与自己共舞的人。

「闹大了啊……」容安竹似叹。

「谁叫你和她跳得这麽开心,聊得那麽有趣。」肖伦挑眉。

容安竹自然知道他不会是因为这般理由,却没有明说,只是笑著看著他。

「再这样看下去,我会忍不住吻下去的。」肖伦缓缓拉近两人距离,语气暧昧。

容安竹眯了下眼睛,说:「这样下去,两个极端:我们被承认,或被所有人否认。」

「你需要别人的承认吗?」肖伦反问。

「你需要。」容安竹说。

肖伦看著他,微微皱眉。

「你回肖家,」容安竹说,「你出来够久了,原石早已历练出了自己的光泽,现在需要j工雕琢。回去肖家,继承集团大业,争夺你的天下。」

肖伦看著他良久不语,才笑了笑,说:「你的顺序反了,是要先争夺,才能继承。」

容安竹耸肩。

「虽然我不问也知道,」肖伦紧紧盯著他的眼睛,「但是你会在我身边吗?」

「你不问也知道。」容安竹勾著嘴角,回答。

(12鲜币)爱久生情 29

这是一个夜不寐的时代,半夜十一点的时候,肖伦的生日party正在最high之时。

好大一个三层蛋糕被缓缓推出来,肖家老爷子端著紫砂壶,同自家子孙站在最前面,难免要讲两句。

「我这不肖孙,承蒙各位厚爱,今天看得起他,来出席这个庆生会。」老爷子缓缓开口,「三十而立,是好男儿的大好年华,无论他多离经叛道,但不可否认,今後的世界,是他们的。」

肖伦嘴角噙著笑,肩膀挨著容安竹的,听老爷子瞎扯。

「众所周知,这小子翅膀早就硬了,迫不及待要和我这老头子撇清关系,自立门户。我那时就说,由著他去,看他能折腾出什麽样子来。」老爷子看一眼肖伦和他身边那位,「我也说实话,没少给他打压,但逼急了他,他可以和那个姓容的小子住在一个屋里打地铺。」

周围一片真真假假的笑声。

「老头子眼睛还是清亮的,他虽然至今没有成什麽气候,但是人给磨出来了,至少是成型了,我和他爹妈也老来欣慰。」老爷子点点头,嘴边微微翘著,「还是那句老话,三十而立,立业需先成家,今天老头子我也不矜持,肖伦至今未有谈婚论嫁之人,今天我就来给他征个婚。」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视线自然聚焦在了肖伦身上。

肖伦忍住嘴角抽搐,用肩膀撞一下容安竹:「原来是这麽个打算。」

容安竹嘴角含笑,眉眼轻垂,不搭理他。

老辈们先散,其余的年轻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一直玩到午夜两点,才三三两两驱车离开,走时不忘向寿星抛个飞吻媚眼。

肖伦最後也拉著容安竹要走,被肖俭叫住:「这麽晚,就在家住下吧。」

肖伦整个人挂在容安竹身上,笑嘻嘻道:「怕声音太大,吵到你们。」

肖俭嘴角抽搐,看一眼自家兄弟,这个脸皮厚自不消说,再看一眼他身边那个,竟然淡淡笑著也不脸红,不禁感叹外表上看不出,但禸 里果然还是什麽锅配什麽盖。

待最终回到肖伦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是四五点的时候,两人直接进了浴室,开了热水冲了澡,容安竹自己吹干了头发後,又去帮已经开了计算机在看国外新闻的肖伦吹干头发,两人才打著呵欠掀被上床──纯睡觉。

容安竹当然不擅长作息颠倒的生活,早上随著阳光自然醒来是他的习惯,不过偶尔能安静的赖床。尤其是大冬天的时候,身边有个天然暖炉。

从喉咙深处逸出呻吟,颤抖著睁眼的时候,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从自然se 的薄棉布窗帘外面透进来的光影得知大概是下午两三点,容安竹吞咽一下喉结,用手将垂在脑门的头发梳到後面,挺了挺腰,掀开了被子。

正埋首在他腹下腿间的人挑起眼来看他一眼,魅惑十足。

「也不怕闷著……」容安竹笑笑,从床头柜拿过空调遥控器,按了开关。

接著,便是好好享受的时间了。

「啊……哈啊……」半眯著眼睛,偶尔逸出两声舒服的低吟,一手撑著自己半坐起来,一手探进肖伦的头发里,彷佛鼓励似的爱抚著他的头皮。

被人用这种方式叫醒,无疑是最令男人满意的浪漫。

肖伦已经熟知他的每个弱点,舌头卷起来上下舔舐火热的皮肤和凸起的经脉,偶尔用牙齿轻轻咬啮顶部下端柔嫩的皮肤,双手也不曾空闲,一手揉捏著两个鼓胀的小球,一手的两g已经悄然探进去双臀间的密缝抽c抠挖。

「嗯……嗯啊……你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容安竹挺起腰来,随著他口腔的收缩轻轻摆动,「不,不行了……啊啊……」

一声沈重的叹息,容安竹落回柔软的枕头,重重喘气,头脑中暂时一段空白时间。

随後他看著肖伦抿著嘴,含著刚才他s出来的东西,嘴角有一丝白沫。容安竹舔舔嘴角,勾起迷蒙的笑来,张开双腿,向男人露出了股间的密处。

肖伦低头,缓缓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滴进那经过方才开发,已经泛红松软的地方。随後不容他歇息,一记有力的顶入,让他身子都移了半寸,容安竹抓紧床单,闷哼一声。

肖伦终於吻上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诱惑他的薄唇,辗转吮吸,伸舌挑逗,卷起舌在容安竹舌上模拟他此时腰部的动作。容安竹一把扣住他後脑勺,毫不示弱地加深这个吻,舌头缩进顶出,与肖伦的缠在一起,彷佛分不清楚是谁的器官。

喘息著分开彼此,否则似乎连呼吸都要被对方夺走,肖伦暂停了动作,抬起身子来,将容安竹的脚踝抬上自己肩膀,再邪恶一笑,狠狠压了下去。

「……靠……」容安竹怀疑自己的腰要被折断──他可不是年轻腰柔的少年仔,好在他平时练著太极,此时竟然也承受住肖伦逐渐加快且凶猛起来的进出动作,即使如此,眼角也不免湿润起来。

「没错……」肖伦在他耳边轻语,「是我在c你……」

容安竹的欲望在两人结实的小腹间摩擦,流出的黏y弄得肚子上湿答答,同样湿答答的还有肖伦进出的地方。各种暧昧激烈的声音在室禸 回响,直到肖伦重重顶了一下後,全身紧绷地释放在容安竹湿热的体禸 。

「呼……」迭在容安竹身上好一会儿後,肖伦才在身下人的示意下,缓缓抬起身子。

容安竹腰酸腿软,觉得比跟肌r猛男打了一架还惨,但腹间翘著的东西却还在热情地吐著透明y体。肖伦双手捧著容安竹的大腿,看著自己方才生猛的活物缓缓退出,在全部抽出来後,那个热情无比的小口立刻阖上,彷佛想要把那些已经随著动作缓缓流出的白se 黏y留在里面。

「噢……」容安竹也受到不小刺激,自己还未释放的坚挺跳了一下。

肖伦因高潮有些涣散的瞳孔立刻又暗沈下来,哑著声音说:「不够,是吗?」

容安竹白他一眼,可因体虚力乏显得风情无比。

「容总的胃口,」肖伦握住容安竹的,轻轻上下摩擦,嘴角挂著愈加嚣张的笑容,「可是一向很大……」

容安竹想说他放屁,明明每次毫无节制做得停不下来的人,是眼前这个张狂的男人,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被肖伦搂住腰翻了身,腰下被塞进一个枕头,然後那熟悉的硬物又抵在了身後的入口。

前面被握住揉搓,身後被孟浪地顶入抽出,容安竹再不得机会脱口反驳,说实话也早已忘记要反驳什麽。可是恶劣的男人却在最紧要的时候,戛然停止。容安竹湿润著眼睛回头,迷蒙地盯著男人。肖伦将柱体的头部在他股缝间磨蹭,却就是不进入。

「想要吗?」肖伦在他耳边低语,「我的,火热的,能满足你的……」

容安竹反手一伸,握住那调皮的硬物,抵住自己的後x,自己向後挺起腰来,缩张著x口的嫩r和里面的黏膜,将chu大的物体慢慢吞进体禸 ,然後撑起身体半跪起来,开始前後摆动腰肢。

肖伦被他这一手弄得低喘连连、不能自已,本想捉弄的心思立刻抛到九霄云外,腰部本能地随著容安竹的动作追击。

容安竹满意地回头,揽下肖伦的头来,赏他又一个足已窒息的深吻。

(6鲜币)爱久生情 30

「带我去嘛带我去嘛!」肖总双手拉著容总的一只手臂甩来甩去,「带我去嘛带我去嘛安竹!」

容安竹得闲的另一手拿著文件在看,丝毫不受影响。

「安竹呀~~」肖总继续摇晃,快要连身体也摇起来,「带我去嘛好不好~~」

容安竹单手将钢笔笔盖揭开,然後在文件末尾处签字。

「好嘛好嘛~~」肖总睁大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间或眨几下,丝毫不吝啬电力地放电,「不然都不公平啊!」

容安竹总算挑起眉毛看他:「不公平?」

「你都已经见过家长了,我还没有诶!」已经快要三十的男人继续装可爱。

「……」容安竹单手抚额,「肖总,外面有人在看。」

百叶窗打开著,办公室里外能彼此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其实外面的两个秘书和准备来汇报的杨副总正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关注他们在里面做什麽。

「你不答应我就继续。」肖伦见撒娇不成变来威胁。

「随你。」容安竹一贯的云淡风轻。

「你要是答应,我就……我就让你在上面一个月。」威胁不成,便来利诱。

「哦?」容安竹总算抬头正眼看他,眼底有著些微惊讶,「就为了跟我回去过年,你连这个都让?」

肖伦郑重地点头。

以往过年的时候,容安竹都是单飞回去西南小城的和尚庙里过,肖伦也一直没有异议,可是今年却不知哪里有毛病,硬要跟著回去。

「你会被方丈打出来的。」容安竹皱著眉说,虽然条件诱人,但是还要待斟酌。

「我不怕,我肌r很强壮,很耐打。」肖伦说。

「我也会被打。」容安竹继续说。

「我帮你挡著!」肖伦豪气冲天,男子气概十足。

「……」容安竹想了想,继续拿过下一份文件。

「你总是这样……」利诱好像……也差点火候,於是开始装可怜,「像阵风一样,让人抓不住……我也不过是想,在你哪天终於丢下我的时候,可以去一个地方等你。」

……本来,这个对策也丝毫不会起作用,只是,一天前刚被某位长者说过这句话,於是,也就有了那麽一点作用……

「你要保证不乱说话。」容安竹终於妥协。

「没问题!」被答应的男人立刻爽快放手,拿起刚才容安竹签好字的文件到自己办公桌後坐下,快速切换到正常办公模式。

几分锺後,杨副总敲门而入。

下了飞机,搭出租车到公交车总站,坐车到县城,换成巴士,最後的一段路是走著去的,大概走了两个小时,一座不新不旧的庙宇终於出现在眼前。

容安竹穿著一贯的浅褐se chu麻棉袄,围著颜se 稍深的棕se 围巾,身边的肖伦穿著同se 系的羊毛大衣,围著同款的围巾。

於是容安竹三下两下扒掉肖伦的围巾塞进自己背包。

肖伦瞪他:「有这麽夸张?」

其实想问,容安竹一向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为何现在如此计较?

容安竹翻个白眼:「若是与方丈辩佛法,我可以辩好几个小时不输,我们这事也可以。但是他老了,我不想伤他心。」

肖伦抿嘴。

「我也想有个地方,在我无所依靠的时候,可以候著我回来。」容安竹看一眼肖伦,「这是我的家。」

肖伦本想捏捏他的手做鼓励,但最终还是搭在他肩膀上:「那就在家门口了,还等什麽?」

容安竹看他一眼,抬起脚步,两人拾阶而上,跨过门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