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文合集 第189部分阅读

作者:小说书名:辣文合集更新时间:2021/02/13 01:26字数:3003

  

王弟掳了你去,这回是谁若不是个比我均赫王爷还厉害的,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千云戈说着狠话,突然扯下銮帐上的流苏。

锦帛撕裂的声音登时怵醒失神的我,来不及反应,千云戈已经猛地把我压住,别过双臂,动作粗鲁地圈圈缠绑。

“不”我边哀求边反抗,无奈,此刻的虚弱怎敌过他的盛怒。

“我让你跑让你跑”千云戈反复着,眼底的抓狂失态于我竟变成刺骨的怆痛。

“敢背着我勾三搭四浪货,我杀了他,看谁还敢要你背着我你敢”

再不顾他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我黯然垂泪,心里如五行冲撞般,浑噩不经。

我的王爷,你可否看清眼前人那个让你妒火中烧的人真是我吗;那个让你不惜残害也要占有的人真是我吗你的心里有没有别的影子在激发这场兽行这四年多的征服与动乱

宁愿你真恨到杀了我。

宁愿恶梦未醒我已魂过奈何。

等千云戈也筋疲力尽,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我不愿动下,也怕再看他,只感觉身后癫狂的气息渐渐低弱,毫无预警地,千云戈的手搬过我,僵硬地解去手臂上突兀的束缚。

我由着他,直到被片烫人的湿热撩动;抬起头,千云戈垂落的五官下泪如雨洒。

我就这样懵然看着

只刻,便再不愿顾忌许多,我猛地挣开双手,挺身,狠狠抱住他,困兽般在他唇齿间厮咬。

我们都疯了

所有阻碍体肤的隔阂全部撕碎

纠缠;翻转;互相压制

像要把对方吞入胸腹似的留下血痕血,他的,我的,在的身躯间流淌交融,若起令人眩晕的快感;

我大大打开身体让他肆虐,迫不及待勾起双腿攀上他的腰肢;十指在他脊背上恨不能穿透骨肉;

没有刻间隙,千云戈猛烈贯穿我,不遗余力地律动;

每个动作都到达极限最深的最狠的最疼的最蚀骨销魂的;

我蛇缠在他身上,任他在我身体里喷洒多少遍,依旧抵死般不肯放松;

我决不让他退出我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我的

在他身上醒来,浑身几乎没了知觉。

我的手依旧不肯罢休地缠着他的脖子;略动下头,竟酸痛到骨子里,可即便如此,也连抽息的力气都没有。

“还不起来”千云戈的声音样颓弱,只是仍带着丝暴躁。

我不动,盯着看他胸口上处结痂的紫痕。

千云戈敛了敛气,翻身就要起来。

我反射般把他抱紧,虚恍恍哀求:“不要”

千云戈怔了刻,总算恢复如前,只是话语仍旧不肯客气:“你是想要我的命吧顾峥难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可是没把你伺候好,你才舍得回来了”

顾峥我太累连回话都不行,可终于知道,他气成这样是倒底为了什么。

若不是才逼着顾峥从我的余荫中彻底顿足,此刻我必觉得好笑极了。

千云戈的无理取闹从没让我像今天这样动心均赫王爷挥斥方遒,怎么人情世故面前却粗浅至此

只因为他笃定顾峥与我暧昧只因为我失踪头天显得反常只因为顾峥护我出行只因为他暗中遣派的随护跟丢了我们只因为我昏睡三天消息了无只因为顾峥恰巧也失了踪影看着的确像出顺理成章的俬 奔故事,但顾峥想掳我或者我要出逃何必等上四年之久况且既逃了,我何苦要回来自投罗网

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他解释清楚,但不说又不行。

从杜倾雨下处与顾峥分开,还不知他现在如何;我欠顾峥的已是无头冤帐,再不能让他受累丢了性命。

我努力攒出些力气,拖着双手搬起千云戈喋喋不休越来越恼的脸,然后深吻下去。

“别动”我轻声喝住他的抗拒,“我真没劲儿了可你真是天底下最混的人”

“我混”他才要辩驳又被我的吻堵了回去。

直到我心满意足了,才任他颠三倒四地埋怨着。

总之是他气急了:我的“拈花惹艹 ”我的三心二意我的薄情寡性,加上此前种种触怒“龙颜”刻意刁难,所以才三天光景,他堂堂均赫王爷便乱了定性,甚至不惜调动王府俬 营军满城搜捕。

我听着他越来越没秩序的话,心里反受用非常贱,第回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却跟吃了蜜似的。

等他终于耐不住被我脸贼笑惹得七窍生烟,我也想好了托词。

“顾峥要娶麝兰。”我故意没好生气地说。

千云戈愣了刻,轻屑道:“少来胡弄我,你这么说我就信顾峥对你无意了”

“顾峥对我当然有意”

“那你说他”他不由得又恼起来。

“你兜我是销魂了,谁让你找我你找个不销魂的,我保你高枕无忧。”我说着,把爪子在他身上搔弄起来。

千云戈下抓住我作祟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好你总算是有处发挥了这名字就让你恨成这样我偏叫你销魂,你越不喜欢我天越叫个几万遍销魂销魂销魂销魂”

看着他孩子似的固执,我阵惘然,于是喃喃道:“真这么销魂么”

千云戈愣了刻,大概也察觉出有些失态,于是噤了口,赌气地不再说话。

我又把头枕在他胸口,感觉他稳健的心跳并温质的肌理,不无感叹地说:“我死了,你可怎么好”

千云戈闻言狠狠抓住我的手臂,身子转把我落在其下。

“啊”我疼的散了驾,才想起他还在我里头,止不住骂道:“你要死啊”

“闭嘴”他吼着把我攥得更紧:“除了死你还会什么你敢死你敢死看我不”

我幡然诧住,恍然忆起而今切状况。

死不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他早知道必也为此憔悴了心肝;以前我尚且可以拿来胡诌,而以后,也只有自己在心里默默嚼味。

“你别急,我我胡说八道呢,谁不想好好活着,我为什么死”我慌忙安抚着他深痛的狂躁。

可他狠狠瞪着,目光在我身上,却像已然把我穿透,不知投落何处般。

我略有些担心,摇晃他,支吾着:“你看什么我你松手,疼死我了”

他呆了片刻,反常地顺从起来;慢慢从我身体里退出,又平躺下去,寂然无声。

我贴着他,却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担心他想的与我身世经历有关,所以更心虚得要命不想他想下去,怕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下子将我刚才的喜乐颠覆无余;筵着脸,如履薄冰般难耐,又阵抽痛从心里扩散开,我控制不住,癫痫起来。

“你怎么了”他侧过头,略有些迟疑地问。

“千千千云”话到般,我就喘个不住。

千云戈把抱过我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我竟再次攀上他的颈背,躲在他怀中默然落泪。

千云戈不停抚着我的脊梁,动作已是极尽温柔。

我终于放开声音,蛮不讲理哀求着:“你不许离开我辈子不许永远也不许”

“你”千云戈气结地在我屁股上拍了掌,不解恨地说:“你敢吓我”

还是不敢告诉千云戈我见了皇上的事,也不知我到底怕什么;可隐隐的,的确有根刺杵在死岤上,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关于失踪的三天,我没有编出什么故事来,只是向千云戈挑明点顾峥对我日不死心,我的王爷你能否真正踏实我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但用三天时间让顾峥望而却步了,这于我们大家都再好不过,所以你死死追问我也不说倒不如你就这么认了还可免去许多麻烦。

千云戈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就认了,看他副恨极要吃人的模样在销云阁中撒野,我只有“安之若素”地在旁品茗读书:甘饴穿肠过,眼底只字无,不过总得做个样子,等他砸累了,耍烦了,事情也就七七八八可以结案了。

果然不出所料,半颗“蔻欢”都没焚完,千云戈便屁股坐在沉鸿榻上,夺过我手中的书本,狂吼起来:“麝兰不生出儿子来,顾峥永不得进二门”

我眨着眼,半天才悟出他话中之意,忍不住痴痴笑了。

千云戈越发气不过,下子拉过我,趴在他膝上,照着头天才遭他毒爪的小臀就是顿乱抽;我嘴里叫疼心里却乐开了花你气吧气吧气吧,气死你也不舍得真打疼了我

顾峥以维护不利的罪名卸去了总管职,交由细务房出去打点王府在外的买卖。

我再没见他,不过凭他多年的威信和能耐,想来也不会太难捱。

顾峥与麝兰的婚事也落了定,千云戈和我本都想极早办了稳妥,哪知竟因着那日与护城军场争持,均赫王爷破天荒地在朝中吃了官司,喜事自然耽搁下来。

明里看是项适甫等人合力参奏千云戈无理捣乱长都治安,实际上必有幕后主使;虽然最后皇上极力规劝,平息了事端,但均赫王爷独揽大权的阵局终于打破,破绽已出,此后不知还有多少险恶。

我虽为千云戈担忧,却耐不得身上的隐患;更加愁苦的是,这般光景,倒如何解了重重夙结,让我千云戈甚至母亲能够全身而退,做番了解

朝中的事千云戈自然不用我担心,可回到均赫王府,他又把我看得很紧。我安然享受他对我的在意,同时也极小性儿地对他与母亲的过往不依不饶我承认自己是个很自俬 很狭隘很不讲道理,甚至是个有点儿坏的人。

对千云戈的依赖及动情是我此生没有经历过的,关心则乱,的确如此。

我几乎把四年来我们所有的旧帐都重温了遍,结果是更加患得患失我心里不爽快,倒霉的却是千云戈,因为我必得不停给他找些麻烦,让他为我抓狂才能踏踏实实过下去。

烦透了。

这日子要死的日子,奔命都有些来不及,我这是瞎折腾什么呢

歪在千云戈的銮榻上,我拧着脸让麝兰给我上药。

麝兰手轻,倒不会弄疼了我;可是想起刚才千云戈铁面无情地拒绝我外出的请求,气就不打处来,更害我不但没把那碍事的鹤瑜几粉身碎骨,倒把自己的脚碰的惨不忍睹,便这样,千云戈那混蛋也只是冷哼句“七少爷可劲儿造”,而后转身不见。

他固执起来真要命他冷血起来真该杀他诚心气人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我忍不住巴掌拍在榻上,横眉怒目地倒把麝兰吓得震。

“七少爷”麝兰敛声叫我。

“啊”我回过神看她。

“我下手太重”麝兰不敢稍动。

我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挤出笑道:“没,是我想起件可恨的事。”

“七少爷想的可是王爷”

“他有什么好想”糟这不是盖弥彰

麝兰何等聪明,见我恼羞的样子自然明了,但却不再追问,又低头去给我包扎;好半天,她又道:“七少爷以前也是这么拧,只不过总冷冷的;倒是这几天,怎么下子变得这么躁,生像个”

她笑着噤了口,我知道后面的必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倨傲道:“麝兰姐姐也不知道让人囚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当然怨我躁了;干明儿你也遇上个魔王,困住你不放,你就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什么。”

麝兰目光熠熠,扫在我身上,看不出情绪:“我没七少爷命好,有人囚有人困倒是福气呢。”

又吃味儿这女人

我换上张谄笑的脸:“麝兰姐姐怎么这么说,还有多少日子,马上不就有人囚困你了”

“七少爷”麝兰恼,手也重了许多。

我疼的抽筋,不由得倒吸口气。

“你你别欺人太甚”怔怔然,麝兰竟垂下泪来我下子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她甩手中的白绢,扭身就要离开。

“麝兰姐姐”我急,顾不得伤痛便起了身,“麝兰姐姐”我步三晃,上去拉住她娘的,这是怎么了

麝兰果然是麝兰,均赫王爷身边的丫头都不好惹,我向来不会跟女人打交道,如何哄的住她倒是低声下气地,颜面丢了个干净。

“麝兰自知道比不上七少爷,也还没脸皮厚到对谁要死缠烂打,七少爷便觉得麝兰碍眼,也用不着这样羞辱禀了王爷,把我也打出去就行了”

“你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要羞辱你我好心撮合”

“谁用你好心是你自作聪明,凡事把自己倒撇个干净,什么腥的臭的都让别人去担”

我闻言,登时恼了,挫着牙关,半天才说出话来:“好好我自作聪明,我好心没好报,我把自己撇个干净总之你恨我,这辈子我也成不了什么好东西我不敢在这儿惹麝兰姐姐晦气了”我说完破着脚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麝兰便在身后拉住我的胳膊,我回头,正对上她梨花带雨的粉脸,怒气消了半,身子却挣两挣,假意不满地顿住了。

“七少爷”麝兰的声音阵酸涩,“刚才是我冒昧了,七少爷千万别气”

我凝眸看她:“麝兰,这几年你恨我吧”

麝兰垂着头不答。

“所以你看我,眼光更要犀利些。可你自己说,我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吗你何必面子上总不忘身份,故意说那些刺弄人的话你讨厌我,现在这里没别人,我宁可你骂我把真心骂出来,也不愿你这样阳奉隂 违地,我我听着心里比你还难受”

麝兰哀怨张着眼,紧紧咬住下唇,但我还是看出,我的话触动了他。

我忍住泪水,凄喃道:“你是如此,顾峥也如此,咱们为什么非这样不可难道我真是个祸害,身边的人都不能安生吗”

麝兰默默抓住我的手腕,温软的手指不住安抚着:“七少爷,我知你是为了我和他可你不知道他的苦呵”

我深吸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凌厉:“麝兰,我是不知道,辈子也不要知道。我把他交给你,他的苦以后都是你的你若连这些都化解不开,那我就真是看错人了”

麝兰微微震,含着雾的双眼逐渐变得明鉴。

12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千云戈经常半夜醒来,默默看我。

我睡得浅,把他举动收在眼里,却从来没有挑破。

跟千云戈的关系变得出奇默契,但是我们都该知道吧,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热络,只因为四年多的矜持快让我们发疯了;

我们厮磨,只因为前途的未知使我们拼命想抓住什么;

我们纵容,只因为生怕逼得太紧,那些暗藏的夙结会要了彼此性命;

而我们拥抱我们亲吻我们发了疯似的交合,不得不说,正是我们垂死抵抗的全部筹码其实我们所剩无几危在旦夕。

人说时间会使人积累,但我更痛定的是时间的消磨:四年,是你没有真心宠爱过还是我不曾实在触动过为什么死到临头,生在我心深处的不是那点滴聚敛的饱满,反是灰飞烟灭般越来越抓不住的虚空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但现实不许我再拖下去。

眯眼腕子上幽光娆娆的冥玑,我叹了口气,睁开眼,痴痴望着他。

“怎么没睡”千云戈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醇浓。

“我明天要出去祭个人。”我淡淡说道。

“哦什么人”

漏拍心跳,我转动眸光,道:“个曾经生死相许的人。”

千云戈缄默片刻,稠着嗓子问:“生死相许可见是胡说八道,命都没了,有什么许不许”

“千云戈”

他骤然噤口。

我无力地撑起身,心里阵发紧,但还是忍住虚脱般的茫乱:“你不可能困我辈子,该做的事该去面对的人总是逃不过的”

但愿秋霜落叶后,此景此情非惨淡,君莫妄,衡不过令朝夕过

“你可是也有过生死相许的人”说时无心,出口骇然,我下绷紧了身子,不敢看他。

身旁传来声颓涩的轻吟,千云戈倒答的坦然:“有。”

“哦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千云戈有些艰难地揣度着,而后赧然笑:“女人。”

女人这就是她和我的不同

女人我不懂,所以唯的个我辜负了;这辈子,我变得只有男人。

女人我非要去和女人争么

原来如此。

我不敢再继续下去,于是起身越过他,笃自下地转到屏风后,但仍不肯泄漏些许失控;突然,看到多宝格上的紫晶竹,不由得失起神来妒鸾啼淑,紫晶浴血,何等凄艳亏了千云戈那日发疯,大小珍玩造了满地,却独没有动这紫晶竹下这世间的事,怎么这样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