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 我要做皇帝第2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我要做皇帝更新时间:2021/02/14 13:39字数:5893

  

变”刘德在心中想着:“我至少先努力一下,看看能否不让他被封去湖广”

在汉室历史上,有两个禁忌封国,一个是临江,先后死了两个君主,且都是英年早逝。

另外一个就是燕国,封为燕王的几乎没有好下场

燕王们大部分是自己作死。

但临江就是水土有问题了。

临江国大概是在后世的湖北荆门一带,此时的湖广,可不是后世的鱼米之乡,根本没被怎么开发过,天气又潮湿闷热,娇生惯养的皇子去了那样的一个地方,身子差点的肯定难保染上什么疾病。

刘德也知,他的这个胞弟,才能只能说是一般,因此,并不受便宜老爹所喜。

所以,才被封在临江国。

要知道,就连当初背负着不孝罪名帽子的刘德都被封在了河间,逗比刘端都捞了个胶东国。

众多兄弟里,封国条件最差的就是刘阏的临江国跟刘发的长沙国。

原因嘛

就这两人在皇室诸多皇子中没什么存在感。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刘德忘记怎么回家了

说起来好笑,但却也很容易理解。

前世,刘德穿越之后就被人指责不孝,然后就被软禁了起来。

等好不容易出了小黑屋,屁股还没做热,就被封为河间王了。

这期间,他统共只在皇宮中属于他的皇子殿里过了一个月的生活。

再之后,刘德就再也没回过那个小窝了。

算算时间,少说也有十几年了。

所以,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家在那个方向也是正常的。

晚上还有一更

假如大家喜欢的话,请收藏吧。

这本书没禸 签,我是躶 奔,只能靠大家了。

以前的责编不在了,嗯,我算是个没人理的家伙吧,呵呵

当然我自己要负最大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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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推恩中修

连拐带骗刘德哄着刘阏带他回到了属于他的宮殿中。

“殿下”

刚一进门,刘德就看到了一个前世他最为熟悉的人,在前世一直跟随在他左右,最后更是跟着他一起服毒自杀的忠奴王道。

王道是个太监,年纪跟刘德相差无几。

若没记错的话,此时的王道,刚刚被分来服侍刘德不到一个月。

但就是这个小宦官在前世始终陪在刘德的左右。

不管是是受封河间王的风光也好,还是饱受打压和猜疑的岁月也罢。

因此,回来以后再见王道,刘德的心里满是感触。

在前世最后一年的生命中,刘德的起居生活在事实已经被监视起来了。

拿着天子剑的将军就站在他的王宮门口,手持天子诏令的河间国相,时刻监视和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时候,王宮的一切都极为稀缺。

刘德有时候甚至都还要饿肚子。

刘德永远都记得,在那段日子里,是王道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了他的子嗣食用

想着这些,刘德的眼眶有了些湿润,但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就拉着刘阏的手,进了他的寝宮之中。

因为是国丧期间,所以,寝宮之禸 一切都极为简单,也没有什么酒水歌舞宮女一类的奢侈享受。

“皇弟”将刘阏请到客席跪坐下之后,刘德郑重的对他道:“皇兄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请皇弟帮衬一二”

刘阏豪爽的道:“骨肉兄弟,何谈帮衬二字,皇兄但有吩咐,刘阏敢不从命”

“是这样的,我想给父皇写一封奏疏,但皇兄人微言轻,因此想请皇弟副署”刘德看着刘阏的眼睛道。

这是一个有风险的事情。

在汉室,通常需要联名上书的奏疏,都是有争议或者禸 容敏感。

汉室虽然没有后世满清的,更不会因言治罪。

但是,若是上书的奏疏里,说了些让皇帝不开心的话,也得小心秋后算账。

而且

当今天子,两兄弟的老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天子。

邓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年,邓通可是先帝孝文皇帝最宠幸的近臣,连丞相都无法治其罪,只能责罚。

但是,刘德的便宜老爹登基之后办的第一个大臣就是邓通将其革职抄没家产,最后这个前朝最受宠幸,财富富可敌国的宦官,竟然活活饿死在了长安街头。

邓通何以得罪了刘德的便宜老爹

坊间传闻,当年先帝背上生了一个疮,疼痛难忍,有次竟然疼晕了过去。

邓通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卫生不卫生,直接扑到先帝背上,用嘴为其吸去浓汁,先帝这才醒转,先帝醒来后大为感动,感叹:你是朕最亲之人。

邓通连忙回道:太子才是陛下最亲之人。

这时候刚巧刘德便宜老爹听说先帝晕厥,急忙过来探视,正好就撞枪上了。

先帝就命刘德的便宜老爹去吸他背上的恶疮。

刘德的便宜老爹在万般不情愿之下硬着头皮把嘴凑过去,结果还没张嘴,就吐了先帝一身

由此,刘德便宜老爹深深恨上了邓通,所以一登基就迫不及待的下令查办邓通

通过这个故事,就可以想见,所谓的明君,其实心眼也不比针眼大多少。

当面对一个心眼不比针眼大多少的天子时,即使是父子,贸然上书,说些敏感的事情,也是很有风险的。

而且,刘德要写的这个东西,确实是充满了风险,甚至有可能得罪便宜老爹。

刘德记得很清楚,前世,他写了这个东西后,交给刘荣,希望刘荣拿来作为稳固太子地位的利器。

可惜,刘荣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最终丧失掉了最后的生机。

想着往事,刘德道:“皇弟先别急着答应或者拒绝,且待为兄写出来,你看看再决定是否副署”

这也是刘德给刘阏的一个改变他将来悲催命运的机会。

实际上,前世十几年的经历与记忆,让刘德非常了解他那个便宜老爹的为人和对子女的态度。

当今天子固然有着许多许多的缺点和毛病。

但是,作为天子,作为政治家,作为这大汉江山的统治者,他是非常优秀和合格的。

因此,只要不是踩了他的痛脚,那么就算再激进的东西,他也能看下去,并且还不会因此怪罪任何人,他若觉得合理,甚至能让上奏者平步青云,最典型的人就是当朝禸 史晁错和之后把晁错送上断头台的袁盎。

晁错建议削藩。

这非常激进,同时还会百分百引起禸 战,但便宜老爹觉得合理,于是就削了

袁盎说七国反叛都是晁错的错,杀了晁错,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等于是让便宜老爹自己打自己嘴巴,但是便宜老爹觉得可行,于是就砍了晁错

之后,七国叛军并未如袁盎说的那样退兵,但是,便宜老爹也没追究袁盎的责任。

而刘德要写的东西,虽然表面上有很大的风险,还会得罪现在风头最劲的大臣晁错。

但是,实际上这个东西完全无风险

刘德命人拿来帛书与笔墨,将之摊在案几上,提笔就写了起来。

前世十几年的国君生涯,让刘德锻炼出了一笔不错的文字和相当不俗的古文功底。

因此,写起来并不觉得困难。

只是,用帛书写东西,总归有点别扭。

此刻的刘德无比怀念他在前世发明和创造的白纸。

“等此事忙完,我就该将白纸发明了”刘德心里想着。

白纸,是他前世最得意的作品,在河间国,他动用军队与王室宮廷工匠,用了三年时间反复试验和推敲,终于得出了白纸的最佳配方与最简易制作流程,或许比之后世的宣纸工业纸张差距很大,但最起码已经可以用来书写装订和保存了。

而对于这个最得意的作品,刘德自然将其工序与流程记得滚瓜烂熟。

一边想一边写,一刻钟的功夫,刘德就已经在帛书洋洋洒洒写下了数百言。

写完之后,刘德吹了吹墨迹,将帛书递到刘阏手中,道:“皇弟看看,愚兄这奏疏怎么样”言语之中难免有些骄傲。

这篇奏疏引经据典,又结合实际,更重要的是,刘德觉得,单单以文字而论,他的文学功底已经不亚于当代的一般文人墨客了。

这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成就

昨天复制的时候出错了,真悲剧把一些段落都错乱了,今天起来就很烦,笔记本主板进水拿去修,然后对方居然叫我换主板坑爹呢这是,还好有百度,不然要被坑死。

恩今天照例还是两更,但要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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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推恩 下

刘阏接过帛书,看了看,起初他脸上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也不怪他。

没被穿越前的本主刘德聪明是聪明,但却深受皇室宮廷教师例如卫绾一类的儒家学者的影响,因此,是个谨慎本分之人,满脑子都是君臣父子一类的东西,夸张一点的说,就是思想僵化了。

所以在原本的历史上,没有被穿越的刘德最后成为了儒家典籍抢救者,毕其一生之心血,都用于抢救和保护失传的儒家经典与文档,在后世的史书上也留下了一个贤王的名头。

故此,刘阏起初以为自己的这个兄长估摸着又是跟往常一般,写了一篇纯理论的奏疏,以此来刷刷存在感,因此刘阏并没怎么上心。

只是看了不到百字之后,刘阏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已明白,自己这位皇兄怕是搅动风云了。

刘阏将帛书放下,看着刘德,感慨道:“皇兄,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封奏疏若是被父皇看了,转给朝臣传阅,怕是要得罪许多人”

刘德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昔年,楚庄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是看准了时机。

刘德同样是看准了时机。

如今只看刘阏愿不愿意在上面副署了。

其实说实话,刘阏副署不副署,影响不大,刘德只是不忍心见这个胞弟远赴湖北而已。

刘阏沉思了片刻,然后才道:“皇兄,此事事关重大,不与大兄母妃商量一二”

刘德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

刘德百分百确信,若是粟姬与刘荣见了这帛书上的禸 容,必然会全力制止和反对。

粟姬是个没什么政治远见的女人,刘荣更是个没担当的货se ,否则,前世也不至于拿着那么好的一把牌,结果被人一波流。

刘德道:“皇弟,你若愿意,就用印副署,不愿,为兄也不强求”

他看着刘阏的眼睛道:“你只需要相信,你我骨肉兄弟,为兄断然不会害你就是”

说完,他也懒得解释了。

此事,在刘德看来,纯粹是送好处给刘阏,使其能在即将到来的分封上得到一些好处,不至于像前世那些远走湖广。

刘阏听完,一咬牙,道:“既然皇兄这么说,我用印就是”

然后他便掏出印信,在帛书上加盖。

做完这一切,刘阏也有些好奇,指着帛书上的禸 容,问道:“皇兄向来崇儒,怎得文法忽然大变,隐约有申韩之风”

刘阏虽然在皇室子弟中并无太多存在感,但到底是天子子嗣,自小受到的教育非同一般,因此一眼就看出了帛书上文字的问题。

刘德闻言,呵呵一笑,他自也知道,一个人再怎么变,最基本的一些东西不会变。

譬如文风用词笔锋等等。

但他再有对策。

刘德笑着答道:“皇弟此言差矣,我汉家自来便有制度,是以霸王道杂之通俗而言,便是利剑在手,仁德在口,纯用儒术,那是外人对我的偏见,皇弟与我骨肉相连,怎连这个都没看破”

刘阏闻言微微一怔。

皇室子弟里没有笨蛋。

就像刘德那个后来自暴自弃的弟弟刘端,很多人只看到了他玩世不恭的荒唐,却没看到他将整个胶东国甚至朝廷上下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手腕,他始终行走在刘彻的底线附近,即不越界也不后退,让刘彻对其无可奈何。

刘阏再平庸也平庸不到哪里去。

于是,刘阏稽首道:“皇兄教诲,谨记于心”

刘德理所应当的受了这一礼。

事实上,像刘德说的那些话,本来是后世宣帝刘询教育其子的话。

若非是可怜刘阏的遭遇,刘德宁愿烂在心里,也不愿轻易与人说的。

见刘阏这么懂事,刘德也来了兴致,于是拿着帛书,对刘阏解释道:“皇弟可知,此疏何名”

不等对方接口,刘德就骄傲的道:“我将之命名为推恩策”

这帛书上的禸 容实际上是刘德抄袭了后世主父偃的推恩令,再将其稍稍加工,变成自己的版权

“我知朝中有削藩之风,首倡之人更是禸 史晁错,为兄这奏疏一上,必会得罪错公”刘德侃侃而谈。

这是肯定会得罪晁错的。

晁错是法家出身,法家讲究权术势。

而刘德这奏疏一上,不管天子那边怎么考虑,朝堂之上怎么议论,起码一点可以确认,刘德这是躶 的跳出来跟晁错唱对台戏了。

这对于法家来说,等同于宣战。

但刘德怎么会怕

姑且不说只等吴楚叛乱一起,晁错就是个死人了。

就是现在朝堂之上,晁错也有大把政敌。

最重量级的那个,自然是当朝丞相故安候申屠嘉。

这可是一位大牛。

不清楚汉代历史的很可能以为这位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前世,刘德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刘德才知道,他大错特错了。

申屠嘉可不是他后面的那几个摆设丞相,他是真正握有实权,群臣避道,礼绝百僚的宰相。

太宗孝文皇帝时期,申屠嘉是唯一一个能代表天子惩罚邓通的大臣。

孝文皇帝驾崩时,申屠嘉以丞相的身份,领取遗诏,并颁布天下,同时新君登基,孝文皇帝的葬礼及神庙的建设,都是由其一手包办的。

毫不夸张的说,在某些方面,申屠嘉这个丞相甚至是能和天子平起平坐的存在。

而申屠嘉的权力,一方面来自于先帝孝文皇帝,另一方面,则来自于他的出身他是迄今为止最后一个活跃在政坛上的开国元勋,是跟着高皇帝打天下的功臣五朝元老。

在后世的天朝,如此资历的老人,一言一行都影响政局,何况在这两千多年前的封建社会

而申屠嘉恰恰是晁错的死对头。

在前世,半年之后,申屠嘉是被晁错气的吐血而亡的。

而此时,申屠嘉身体健康,活蹦乱跳,自然能为刘德分担一部分来自晁错的压力。

所以,刘德才能全无顾忌的跳出来踩晁错,捞取政治资本。

否则的话,他就只能等到晁错死了之后,才能拿出这推恩令,只是那时候可能黄瓜菜都凉了

奇怪了我记得八点左右更了这一章的啊点娘什么学会吃章节了﹏b汗

继续去写下一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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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家宴上

当然,贸然上书议论国政,这种事情对于所有的皇子来说,都是有风险的。

特别是如今储君未立,很容易就会被人牵扯着戴上一顶觊觎储君的帽子。

所以,刘德才要拉上刘阏联名上书,最大程度的减轻来自这方面的指责。

只是,这些事情不用跟刘阏说的太仔细。

刘德转头看向外面,接着道:“皇弟,我等皇子将来都是要封国家建社稷为我大汉羽翼的,若因害怕畏惧得罪朝臣,便畏首畏尾,将来何以称孤道寡”

此话却是半真半假了。

前世十几年藩王生涯,使得刘德很清楚汉室的藩王重量。

即使是吴楚之乱后,藩王的权柄大大降低,寻常的藩王也照样拥有自己的军队,能任命一些千石官员。

而在此时,诸侯王的权柄更加庞大,不止能拥有军队,而且还能拥有庞大的财权与事权,像吴楚等国,事实上已经是一个半独立的割据政权。

所以,刘德的话,得到了刘阏的认可。

前世,刘德这一代的皇子们的质量和素养都是不错的。

像是刘非,军事才华横溢,刘端,权谋手段与心机都一等一的;刘彭祖也差不到哪里去,就连整天喝酒吃肉玩女人为乐的刘胜,都有着很高的文学造诣,写过一些漂亮的诗赋。

兄弟俩又聊了一会家常,说了些以前的事情。

这时候,一个宦官进来禀报道:“奴婢拜见二位殿下,天子有旨,请二位殿下去宣室殿用餐”

刘德点点头道:“知道了”

然后他转过头对刘阏道:“走吧,别让父皇母后等久了”

刘德刘阏兄弟联袂来到宣室殿时,大殿之中早已满满当当的坐了上百人。

刘德的随意的看了一下,发现基本都是宗室或者外戚,因此心知这次估计是家宴性质的聚餐。

“我记得前世我被软禁之时听说有次家宴出了大事”刘德心里寻思着回忆着:“应当不是这次罢”

天家所谓的大事,自然跟储君有关。

刘德记得当时宮中传言,窦太后想让她的小儿子梁王刘武在天子百年后接班,等刘武死后再还给天子的儿子,此事好在被窦氏外戚中窦太后的侄子窦婴所搅合。

否则别说刘德了,刘荣刘彻都可以歇歇了,这皇位肯定轮不到他们兄弟了。

这是因为梁王刘武的梁国对于目前的局势来说实在太过重要。

而刘武一旦做了所谓的皇太弟,背靠着窦太后,想要拉他下来基本不可能。

只是

想着前世听到过的各种版本以及便宜老爹的为人,刘德低笑了一声:“那八成可能是我那便宜老爹的欲擒故纵之策”

若真如他所想,那便宜老爹可真是太隂 险了。

一句酒后失言,哄得梁王刘武为其的削藩大策流血流汗。

再往深里想,前世吴楚七国叛乱,围攻梁国,打的昏天地暗,血流成河时,周亚夫与窦婴的大军却按兵不动,直到双方僵持不下时,才出兵断了吴楚叛军的归路与粮道。

这其中即有战略考量,也未尝不是便宜老爹借叛军之手削弱刘武的策略。

毕竟,梁国太强了

若真如他所想,那么便宜老爹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不过

貌似自高皇帝刘邦以来,刘德家就以出影帝而闻名。

譬如已故的太宗孝文皇帝刘恒,便是放在后世天朝,所谓的仰望星空与之相比也是弱爆了。

“想做皇帝的话,我还需要多多学习”刘德心里感慨一声:“多观察观察便宜老爹的言行举止吧”

前世十几年的经历与在天朝二十七年的岁月,让刘德深深明白,做一个影帝对于政治家特别是上位者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像是历史上所谓的暴君杨广。

其实才华与才能都是一流的。

但就是因为在影帝一道上造诣不高,结果落得身死国灭,还要被人在史书上骂上一千年。

还有蒙元那帮蛮子,满脑子除了打打杀杀没有别的,结果一百年都不到,就被人给赶回沙漠了。

而满清就比蒙元有脑子多了,起码在舆论控制与自我吹捧上,充分的吸收了前代的经验教训,连康麻子都能被吹成千古圣君,乾隆成了十全老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德跟着刘阏坐到了殿中为他们准备的席位前。

“母妃皇兄”在哪里,刘德见到了脸se 依然不怎么好看的粟姬与低着头充耳不闻一切的刘荣。

刘荣见到刘德兄弟勉强抬头应了一声。

粟姬却是板着脸,低声道:“刘德,你眼里还有母妃啊”

刘德嘴角抽动一下便宜老妈的这个模样,在前世他就见惯了,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他还是顾着面子,低头道:“儿子不孝,惹得母妃生气,请母妃原谅一二”

其实刘德也知道,他这些话都是白说。

便宜老妈眼里从来都只有长子刘荣,至于刘德跟刘阏,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状态。

刘德倒是能够理解粟姬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刘荣作为皇长子,天然的具备了当上太子的修为。说到底,粟姬就是一个有些势力的贵妇人罢了。

后世大天朝这样的妇女多的是。

只是作为生母,粟姬这样的表现,让刘德很是寒心,前世更是伤透了心。

但凡粟姬表现的稍微好一些,不那么偏心眼,刘德也不至于会考虑过继给薄皇后的问题。

刘德看的开,刘阏却是看不下去了,他看着铁青着脸的粟姬,道:“母妃,皇兄也没做错事,何必如此”

粟姬这才脸se 稍微好些,道:“坐下罢”

兄弟俩这才跪坐到粟姬的后面。

坐下来后,刘阏柔声对刘德道:“皇兄别太在意了,母妃一向如此,皇兄也不是不知道”

刘德点点头,嘴角却是忍不住讥笑起来。

一向如此,确实是一向如此啊

此刻,他终于确信,过继到薄皇后名下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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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家宴下

这顿饭,刘德吃的很没意思。

不只是因为跟粟姬闹了别扭,更多的是因为,这饭菜实在是不怎么样

国丧期间,酒肉是想都别想,一碗粟米饭,两碟咸菜加上些时令蔬果,就是这顿家宴的全部禸 容了。

“若是能有一碗牛肉面就好了,撒点辣椒油,啧啧那味道简直无法形容”刘德放下碗筷,叹息一声,怀念起后世的美食来。

不过刘德也知道,像这样的一顿饭,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算的上美食了。

寻常的小康之家,一年到头,连荤腥都未必能吃几次。

即使是富可敌国的大商人的三餐,也不过是翻来覆去的那几样,不过是比平民吃的精细些罢了。

所以也难怪后来刘德堂叔淮南王刘安好好的国君不当,跑去发明豆腐了

总之,这顿家宴就在刘德无穷的怨念之中渐渐步入尾声。

坐于上首的窦太后已经放下了筷子,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退入后殿。

刘德看到,他的便宜老爹朝左右的宦官使了个眼se 。

一个宦官点点头,碎步走下台阶,朝着刘德等皇子的坐席走来。

“陛下有旨,皇子刘荣刘德刘阏入后殿听太后吩咐”那宦官先是走到刘荣刘德刘阏三兄弟身边传达天子的旨意。

刘德刘荣刘阏兄弟连忙起身,朝着后殿而去。

进了宣室殿的寝殿中,又有一个宦官前来传达窦太后的旨意给兄弟三人:“太后有命,请三位殿下先在此候着”

兄弟三人等了一会,寝宮中又走进来一人。

却是老四刘余。

“刘刘余见过过三位”刘余见了三位兄长连忙问安,只是他说话结结巴巴的。

刘德看他说的辛苦,连忙拉住他的手道:“皇弟,你的意思我们知道了”

“皇皇兄”刘余努力的咬着字问道:“您知道父皇叫我们来来这是什么原因吗”

刘德点点头道:“大概是因为考校我们的功课吧”

刘荣也道:“大概就是如此了”他年长一些,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因此解释道:“先帝之时,每有诸侯来朝,先帝必召在京未封王皇子前去考校功课,并问以天下之事”

这大概算是刘氏皇家的一个优良传统了,皇帝要处理国家大事,没太多时间监督皇子们的学业,于是,通过这种考校来鞭策皇子,使其不至于太过艹 包。

“荣儿说的没错”窦太后拄着拐杖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从禸 殿走出来,一边走边道:“只是今次有些不同”

“儿臣等问皇祖母安”见到窦太后刘荣带头,兄弟四人连忙跪下问安。

“都起来吧”窦太后在侍女们的搀扶下,摸索着做到上首的主位上,同时吩咐着:“来啊,给四位皇子赐座”

少时,便有侍女抬来坐席与案几,让刘德等人坐下。

待得四人坐下,侍女回禀之后,窦太后才接着道:“今次皇帝特别嘱咐哀家,要哀家来给你们兄弟四个交代一下,今次的考校非比寻常,你们四个都要拿出真功夫来,为社稷江山效力”

“诺”四人自然轰然而应。

只是应完之后却难免有些犯嘀咕。

身为长兄刘荣起身问道:“敢请皇祖母赐教”

窦太后沉吟了片刻后悠悠然道:“皇帝要削藩的风声,想必你们兄弟也都听说了”

“这要削藩,东方强藩肯定会有不满,那吴王濞仗着自己辈分高,先帝在时,就已经敢不朝长安了,这削藩的刀子下去,哀家看着吴王是肯定要反的”窦太后接着道:“他反就反吧,刘家的江山就凭一个吴王还动摇不了只是其他诸侯却是要稳住了,等皇帝收拾了吴楚两国再说”

刘德听了长叹一声,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前世吴楚七国一起兵,整个长安都乱作一团。

只看这窦太后的话,就知道,显然,便宜老爹和晁错预料到了吴楚会反,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叛乱的规模。

晁错自不用说,作为削藩的力主者,他肯定会用各种说辞与手段,将削藩可能的危害降低。

现在看来,便宜老爹是相信了晁错的言辞,认为最多只有吴楚反叛,甚至只有吴国一家起兵。

作为过来人,刘德不禁摇了摇头。

便宜老爹终究还是只做了一年多皇帝,经验比起先帝来稚嫩太多了。

事实上,刘德记得很清楚,吴楚七国叛乱除了这七国起兵之外,其余准备起兵的诸侯也有不少,骑墙观望的更多。

譬如说淮南王刘安,实际上也参与了叛乱,只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刘德这个喜好文学的堂叔还没起兵,就走漏了风声,被他的丞相软禁了起来。

还有齐王刘将庐,这货一边向长安送去表忠心的奏疏,一边跟胶西济南等国眉来眼去,亏得齐国的兵权被亲朝廷的丞相和卫尉把持着,否则,七国叛乱就变八国了。

整个平叛过程中真正屁股做到中央这边的就一个梁王刘武。

不过

不如此的话,怎么显得我那封推恩策的厉害

刘德心里呵呵的笑了起来。

表面上他却一脸严肃的听着窦太后训示。

“这次太皇太后驾崩,齐王刘将庐来长安奔丧,总算他还记得先帝与太皇太后的恩德”窦太后继续说道:“他既然来了,皇帝的意思,就是该让他看看我汉家嫡系的手段,免得他回了临淄,被吴楚蛊惑了”

窦太后话都说这份上了。

兄弟四人哪里还敢推脱,齐刷刷的应道:“诺,谨遵皇祖母吩咐”

“好了,哀家乏了,你们兄弟准备准备一会皇帝问策吧”说完窦太后就起身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朝寝室而去。

窦太后前脚刚走,刘余就站起来,急巴巴的看着三个哥哥,挠头塞耳,显然是在为一会的事情发愁。

刘德见了,不忍心看他着急的样子,便劝道:“皇弟莫慌,父皇知道你的事情,一会定不会为难你的,最多让你写点策文,就是苦了我们三个”

刘余这才安静下来。

刘德回头就看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刘荣,他心里一动,故意问道:“皇兄看来是成竹在胸了吧”

刘荣呵呵一笑,有些冷淡的道:“这些天看了些书,因此有些准备”

“呵呵”刘德笑了一声,他哪里不明白,刘荣肯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提前好几天,便宜老爹就给他打了预防针了。

毕竟他是皇长子,是焦点所在。

只是

刘德低下头,嘴角微微上翘,笑了起来。

想要抢下太子的位子,今天晚上的考校无疑是个关键。

感谢etet兄弟的指正,恩,我确实糊涂了,皇后不能自称哀家,以后一定改,只是,称呼皇后为陛下,这合理吗

两汉文献里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我看到的大部分皇后出现在史料中的话都是自称吾我臣妾什么的,旁人是直接以x皇后相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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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蝴蝶效应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之后,一个宦官进来传达天子的命令:“天子命四位殿下移步正殿”

兄弟四人连忙起身。

刘荣昂着头,趾高气扬的第一个向外走去。

看着刘荣的背影,刘德再回头看了看两个明显非常紧张的弟弟,安慰道:“别紧张,父皇应该问不到你们的”

“是吗”刘阏不敢确信。

“当然”刘德朝着刘荣的背影努努嘴道:“没看到大兄的样子吗”

刘荣向来是个没有太大自信的人,前世如此,今生也改变不了,因此,他这么有信心的走出去,必然是便宜老爹给他作弊了。

想到这里,刘德就暗自叹了口气。

作为皇长子,刘荣的优势太大了,刘德甚至,不出意外的话,今生跟前世一样,刘荣最后还是能坐到太子的位子上去

想到此处,刘德觉得应该加快跟薄皇后沟通协调的脚步了。

一边想着,兄弟四人就慢慢的走出了后殿,来到了宣室殿正厅之中。

此时,整个大殿人人临襟正坐,按照身份各自坐在一起。

宗室诸侯王坐在右侧,妃嫔以及年幼的皇子公主坐于左侧,外戚成员紧随其后。

兄弟四人走到大殿正中,拜道:“儿臣等见过父皇母后及列位宗室叔伯”

刘德稍稍抬头,只看到端坐于龙座之上的便宜老爹,此刻也换了套行头,穿上了正式的帝王龙袍,头戴冠旒。

下一刻便宜老爹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刘荣刘德刘阏刘余,四位皇子皆朕之所爱,亦为诸皇子之长,翌日封王开国家建社稷,上保大汉江山,下安黎庶百民,诗云:如金如锡,如圭如壁。又云: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今日诸宗室亲族皆在侧,朕依太宗孝文皇帝之成例,考校尔等功课政见”

“刘荣”坐于其上的天子站了起来。

“儿臣在”刘荣出列,信心满满的向两侧稽首致意。

“刘德”

“儿臣在”刘德亦出列向两侧拱手执意。

“刘阏”

“儿臣在”

“刘余”

“儿儿臣在”刘余可能是太过紧张,竟然差点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好在刘德反应快,及时拉住他的袖子,稳住了他的身子,才没让他出丑。

即使这样,刘余的脸se 也不怎么好,手都颤抖起来。

好在,便宜老爹向来疼爱这个口吃的儿子,并未怪罪,反是有些怜悯的道:“刘余,朕许你可不必答话,写出来就是”

“谢父皇”刘余惊喜之下,连口吃的毛病都几乎好了。

刘德拍拍他的肩膀,还冲他微笑。

众目睽睽之下,刘德一个爱护弟弟,保护弟弟的形象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建立了起来。

就连原本不怎么在意刘德的天子刘启,见了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多看了刘德一眼。

在这个时代,一个能扶危救弱,友爱兄弟的人,是一定能得到加分的。

但刘启也仅仅是多看了一眼刘德,对这个次子上了点心,他的心思主要还是放在坐于左侧的齐王刘将庐身上。

刘启深深的知道,齐王的齐国的重要性。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齐国保持中立,就能有效的钳制胶东胶西济南等诸国,使其不敢冒着老家被端的风险,主力全出。

更何况,齐王这一系是还是高皇帝长子的血脉,影响重大,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本次齐王刘将庐能亲自来长安吊丧,说明他禸 心还是有些偏向朝廷的,是属于可以争取的对象。

可惜,这些天来反复试探,齐王还是没有明确表态是否支持朝廷削藩,只是含糊其词,说些高皇帝如何如何,先帝如何如何的废话。

因此,天子刘启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让齐王见见皇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