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 我要做皇帝第41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我要做皇帝更新时间:2021/02/14 13:43字数:5905

  

至于六木之下随手捏死的蝼蚁,以周阳由的身份地位,怎会去记

又过了一会,几骑轻骑径直从周阳由的面前飞驰而过,直接朝着吴山上狂奔而去。

为首的一个骑士,年纪很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肯定没到而立,看穿着,也不过是个百石左右的小官,但他却就是这样大摇大摆的在周阳由这个两千石的郡守面前狂奔而过,甚至只是稍稍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阳由,然后,就好像看到一只蚂蚁一样,不屑的抬起头,径直策马上山。

这让周阳由感到了深深的耻辱

“那是谁”周阳由怒不可谒的问道。

吴山上的刘德轻视他轻慢他也就罢了,谁叫刘德是当今天子的宝贝儿子,将来的太子呢

刚刚过去的两个少年对他莫名敌意也就算了,反正,他周阳由得罪的人排起队的能从安邑排到吴山。

但区区一个百石小官也敢给他脸se ,不给他面子,这就让周阳由无法忍受了。

“明府,那位好像是叫宁成,殿下在考举中所取的南阳人,法家弟子,据说,桃候刘舍刘公很欣赏他,意欲嫁女与他做妇”在周阳由身边的一位幕僚答道,这位幕僚恰好曾经在长安见识过考举的众生百态,也见过几个最终的胜利者。

“哦”周阳由闻言,立刻泄气了。

桃候刘舍的准女婿啊,难怪有些脾气和性子了。

谁不知道桃候家族就是汉室天子养的狗呢

天子的狗,放出来,那就是三公九卿级别的重臣啊

于是,周阳由还是只能忍下这口气。

“太中大夫什么时候过河,有通知吗”周阳由为了避免尴尬,只好转移话题问道。

“回禀明府,暂时还没接到太中大夫过河的通知”有人回答道。

“嗯,一旦太中大夫过河,马上告知我”周阳由吩咐道。

朝廷派来的太中大夫直不疑,周阳由与之曾同舍,因此,有这个香火情在,周阳由觉得,根仓的事情,应该能完美的瞒下去。

ps:晚上起码还有3更

嗯,解释一下吧,我发现很多人不理解。

西汉前期是水德,明史所载,毋庸置疑不然,董仲舒的天人三策怎么来的呢

看来,以后还是有必要将一些当时的社会习俗和历法常识讲清楚啊。

西汉前中后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的习俗和风气都不同的

譬如说吧,西汉前期,一直到武帝太初元年为止,是以十月为岁首,用的历法是颛顼历,太初之后改用太初历,以正月为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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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节 历史尊重我

刘德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他站在云端,无数美女,莺莺燕燕,全数环绕在他左右。他的脚下跪着看不清模样,戴着各种王冠的蛮夷国王,全数对他毕恭毕敬,三呼万岁,更有一个自称是匈奴单于的家伙,舔着他的脚跟说:“陛下神武天成,蛮夷小国外臣得蒙天幸,请为禸 臣,常伺陛下左右”

还有一个似乎戴着罗马皇帝皇冠的白人匍匐在他跟前,叩首而拜:“小国寡民,不识天颜,冒犯汉天子,死罪死罪,愿割地称臣,以赎其罪”

刘德正准备跟他说,把英吉利割朕做朕的行宮就好了。

可惜

“殿下殿下”熟悉的声音将刘德从美梦中唤醒。

刘德睁开眼睛,看到是王道跪在他跟前呼唤着,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声:“晚点来就好了,起码让我在梦里先插旗英吉利啊”

但梦就是梦,醒来之后,刘德也只是稍稍惋惜了一下,然后就问道:“何事”

“殿下,义氏姐弟已在庙中等候您的接见”王道跪着禀报道:“另外,宁成回来了,说是找到了殿下想要的东西”

刘德马上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站了起来。

“把宁成叫上来”刘德吩咐道:“除宁成之外,其余人全数退下”

“禹皇九鼎啊”刘德心中也是激动了起来。

身为穿越者,不知道九鼎之一落在那里。那就太奇怪了

毕竟,后来刘彻的年号里,有一个叫元鼎。所谓元鼎,宝鼎出汾隂 耳

司马迁在史记之中也是详细的记载了九鼎事件的始末。

当然,在后世,此事一直有争议,许多人认为汾隂 的鼎是假的。

但是,无论真假,都丝毫动摇不了刘彻得意洋洋的向世人宣布。九鼎之一重见天日,汉家天子天命所归,更改元元鼎。以示纪念。

而刘德在前世,也曾经仔细研究过九鼎事件。

刘德觉得,汾隂 的鼎真假一半一半吧,因为没有实物。他也不好下结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所有曾经亲眼见过真正的九鼎的人全部死光光了

所以,无论汾隂 埋的那个鼎是真也好假也罢。

只要挖出来,然后说它是真的。

谁敢反对

就算有人傻傻的真跳出来说是假的,他也没有办法和证据证明那是假的

当然,刘德也想亲自去看看,那到底是真是假。

身为穿越者,能解开这个千古谜团,刘德还是很有兴趣的

不多时。宁成就独自一人,走上了山巅。见到刘德,宁成跪下来叩首道:“回禀殿下,臣幸不辱命,已找到了殿下命臣找的地方”说着他就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砖石呈上:“这是臣在后土庙中找到的铭文,请殿下过目”

刘德笑了笑,接过那砖石,扫了一眼,其上的文字是篡文,书曰:王偃奔我,其他的字迹就有些模糊了,只能勉强认出敬明两字。

“看来汾隂 的鼎跟宋国有关了”刘德心里想着,王偃,刘德自然知道是宋王偃,号为桀宋的那个二货,战国时期的作死小能手。

而明史记载,特别是收藏在石渠阁中的史料明确记载了,宋国宗室持有当年殷商天子所持的九鼎之一。

简单的梳理一下,刘德能在脑子里脑补出这么一个事情:当年齐国一怒之下,合魏楚兵,灭了宋国,宋国末代君王,有桀宋之称的宋王戴偃出逃到魏国,为了活命,就把宋国宗室收藏的九鼎之一交了出来。

魏王自然喜出望外,于是,祭祀后土,但因为魏秦是世仇,所以,当时的魏王不敢声张,于是偷偷的将那个鼎埋在了汾隂 的后土庙之旁的土地里。

因为,当时的国际环境不允许魏国持有九鼎那样的重宝

齐灭宋之后,齐国成了众矢之的,被秦国合纵,纠结其他六国伐齐,大破之。

魏王只要不傻,就不敢做出那么明目张胆的事情来。

否则,那就是给秦国借口攻打魏国了。

这么一想,倒是挺合情合理的了。

但汾隂 鼎还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或者说是之后无数年之所以不断被人议论,翻出来指认是假鼎的原因是十年前的新恒平欺君一案中,新恒平的罪证之一就是蒙骗天子,说鼎在汾隂 ,事后,这事情被人揭发出来,新恒平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所以新恒平被族诛。

之后,到了刘彻朝,九鼎之一被人发现,当时就有人拿新恒平一事出来非议。

身处此时,刘德感觉,新恒平肯定是骗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玩的那些戏法,在后来被董仲舒也继承了。

譬如说怂恿皇帝改朔月,改王朝的五行属性,改服se 。

反正就是神神叨叨的那一套

当然了,新恒平也不是不学无术的家伙,起码,人家还是读过书的

刘德记得,新恒平当初欺骗先帝太宗皇帝说鼎可能在汾隂 时的说辞是: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溢通泗,臣望汾隂 直有金宝气

这就要提一个背景了,十一年前,黄河决堤,黄河水汹涌而出,将好几条支流干流都打通了,泗水也是其中一条被殃及的河流。

黄河水卷起遗失在泗水中的鼎,不远千里,送来汾隂 ,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可能性太低了

于是,汾隂 的鼎只能是两个解释。

第一个,它是真的,魏国人埋在汾隂 的后土庙旁边的土地里,献给他们的守护神后土,希望后土庇护魏国。但这解释不了,为什么新恒平一口咬定鼎在汾隂

第二个,它是假的,十年前新恒平伪造了这个假货,把它藏在河东汾隂 的魏国后土庙之旁的土地里,希望借此来邀功。但是,这又解释不了,魏国后土庙里的铭文。

想了想,刘德觉得,管它真还是假呢

对我有利,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对我有害,真的也必须是假的

现在这年月,历史都要尊重我,宇宙也要尊重我,小小的一个鼎,敢不尊重我吗

反正那个鼎后来蒙住了刘彻,也蒙住了刘彻的满朝文武,想来,就算有假,也假不到哪里去,最起码,像模像样,能以假乱真

ps:肩膀疼死了,这肩周炎啊,折磨我好几天了,一直都是咬着牙齿在码字啊~~~

俺如此敬业,各位读者老爷看着办吧

嗯,我先前出了个bug,查资料不够仔细,泗水应该是在徐州,离河东十万八千里呢汗一个先,我的地理是体育老师教的

等下还有2更,我继续咬牙码字去,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种能有效止痛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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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节 脑残粉

这么想着,刘德拿着宁成呈上的砖石,不动声se 的问道:“除你之外,还有谁看到过此物”

“除臣殿下之外,没有第三人”宁成毕恭毕敬的答道。

刘德点了点头,算他聪明

他要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聪明心性,或许将来能善终也说不定

“你先下去休息吧”刘德摆摆手吩咐着。

“诺”宁成强行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拜了一拜,就下去了。

看着宁成下去,刘德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宁成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问题。

但是,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身为统治者,刘德很清楚,保持神秘感是统治者统治天下,驾驭臣子的关键。

否则,让臣子把他的性格想法和思路给摸透,这游戏就没法子愉快玩耍下去了

刘德缓步走下山巅,下到山腰的天子庙中。

“义氏姐弟在那”刘德问道:“带我去见”

“诺”王道点点头,就领着刘德来到了一间偏室之前。

站在门口,刘德听到房子里义氏姐弟好像在说话,于是他挥挥手阻止了王道和身边的随从想要唱名的举动,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姐弟俩的议论。

这时候,义婼姐弟却是全然不知刘德已经站在门口了。

义纵自从进了这房间后,就发现。他好像来到了一个新世界。

房中没有竹简,但却摆放着一本本被装订在一起的书,这些书。用着一种义纵前所未见的材料装订而成,他尝试着拿起一本,翻阅了一下,发现,书中字迹工整,清晰可见。

“光是此物,怕是就用了不知道多少珍稀材料”义纵心里想着。他没见过纸,自然只能尽量往珍贵方面猜测。

更让义纵震惊的是,所有的书籍。全部都被分门别类,放置在不同的书架上。

有贴了张纸条写了兵字的书架,其上,一本本都是兵书。

一本本。让义纵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他很想去翻一翻那些他做梦都想看的兵书,但是,却没那个胆子。

汉室对于兵书的管控非常严格,寻常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兵家先贤的著作。

而未经主人准许,就俬 自翻阅主人的藏书,在此时不仅仅是道德上不能过关。在律法上也要被严惩。

什么读书人偷书不叫偷,在现在。根本没这个说法。

现在的现实是,大量珍贵的先贤著作,先人的经典,被极少数的一部分俬 人藏在自己家里。

就连朝廷想要,都得拿出几百金甚至上千金的钱财来求书,否则,一块竹片都不会给外人看

而在另外一个书架上,则贴着一个法字,大量的法家著作,陈列于其上,不止有先秦的先贤们的著作,更有汉室立国以来的知名学者,大臣对于律法的心得。

义纵甚至还看到了一本署名为北平侯张苍所著的。

这些书籍,对于任何喜爱读书的人来说,都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而这些书架按照种类来盛放书籍,更是让义纵还没见面,就已经对那位刘德殿下折服不已了。

“错非天纵之才,否则,怎能连这种细微之事,都安排的如此妥当与严整”义纵心里想着,对于姐姐所说的刘德殿下英明神武天纵其才煌煌大志,已是信了十成。

于是他问道:“阿姐,你说,殿下长的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英武”

在义纵看来,举凡成大事者,那肯定是举止雍容,外貌堂堂的

实在是年少幼稚,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

义婼听了,脸上不由得绯红了起来,耳根子火辣辣的热着。

殿下是个什么样子呢

义婼沉思着。

现在,她只觉得,虽然她才跟殿下只说了寥寥数句,但是,殿下影子却深深的沁入心扉,转瞬就已是参天大树。

“这是自然的拉”义婼无比肯定的道:“我不是与你说过吗殿下有穆穆之容,在阿姐看来,他便是这世上的大英雄大豪杰”

刘德站在门口,刚好听到这一句,他忍不住笑出声。

刘德是怎么也没料到,前世高不可攀的女神,现在看情况,似乎成了他的脑残粉

那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一位娇滴滴的美人脑残粉

无论义氏说这话是否真诚,刘德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男人最大的快乐,不就是征服吗

于是,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道:“贤姊弟在议论什么呢说出来让我听听”

义婼骤然间见到刘德进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马上拉着自己的弟弟跪了下来,叩首道:“民女与阿弟无知,妄自议论殿下,死罪,死罪”

义纵被自己姐姐拉着跪下来,但他的性子不似他的姐姐,他野性十足,虽然跪着,但却大着胆子看着走进来的刘德,观察着和打量着刘德。

他在观察着刘德,刘德也在观察着他。

如今的义纵,可谓是稚气未脱,嘴唇上连胡须都没长出来,但是,身子却不似一般少年人,很是壮实。

刘德看了看他所在的地方,来到书架前,拿起一本装订好了的法家著作问道:“你喜欢看书”

“回殿下”义纵大着胆子禀报道:“小民确实喜欢看书,犹爱兵书与法家论著”

“我生平最爱的就是爱读书的人”刘德将那本书放到义纵的手上,道:“读书好,读了书,就懂道理,懂了道理,就知道人伦,所以古代的圣王以德教来管治天下,不设刑堂,而民众从治,这是因为古代的圣王,让百姓都懂得了道理,若有一日,我汉家天下,人人都读书了,这律法的刑罚也就可以废除了”

当然,这是在扯淡

人人都能读书识字,就连两千年后的天朝也做不到

所以,刑罚这玩意,至少在共产主义社会建立之前,还是要一直存在的。

但是此时却不能不这么说,就连所谓的暴秦,不也要谈谈这些事情吗

“以后,你想看书了,随时来找我”刘德笑着道:“好了,都起来吧”

然后,刘德就转过头,对王道吩咐着:“赐座”

“诺”王道点点头,就拿来两个席位,让这姊弟跪坐下来。

ps:嗯,第三更了~等下还有一章,哎呀,肩膀疼死我了~~~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但男人说话要算数,区区疼痛咬咬牙还是能抗住的~

我一般除非是头疼头晕,使得没办法构思情节,否则,都会忍着的~

嗯,主角有第一个脑残粉妹子了,以后,会更多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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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节 姊弟

刘德的态度,让义纵姐弟感觉如沐春风。

待姐弟俩坐下来,刘德就问道:“你们的名字,我还不知呢,说来听听”

“民女义婼”义婼连忙拉着弟弟出来拜道:“这是民女的阿弟,名纵”

“义婼”刘德玩味的笑了笑。

刘德记得,前世这位义夫人可是叫义驹的

看来是后来入宮改的名字。

不然,很难解释,义婼的家里会给取名曰驹。

驹可不是什么好名字。

一般的士族怎么都不可能给自己家的女儿取名为驹。甚至稍微有点文化都不会给自己的后代用驹为名。

实在是驹在名字里用,有侮辱人的意思。

驹用在名字中是什么意思

刘德心里清楚的很,诗曰:言秣其驹,又曰:乘我乘驹。

汉人注解这两句话时就特别指出五尺以上六尺以下叫驹,用在名字里,简单的说,就是讽刺别人是个矮子。

一般,单名驹的都是奴婢,奴仆家生子。

而义婼前世确实不高,大概也就155cm左右吧,可能还要矮一些。

至于婼就高大上许多了。

婼的意思是不屈服,宁折不弯,用在女性身上就是寄寓着父母对其的期许非常高。

“好名字”刘德赞了一声,然后就将视线转移到了义纵身上,问道:“义纵。你现在是在读书呢还是在”

义婼的脸se 瞬间刷的一下就白了下去。

义纵也立刻俯首道:“回禀殿下,小民出于生活所迫,更为复仇。去年与人为剽”

虽然说了实话,但,他还是不敢直接说出自己是个盗匪。

刘德笑了一声,道:“剽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该做的事情”

“殿下息怒”义婼连忙不停的叩首,生怕刘德一怒之下,要治她弟弟的罪。

刘德却笑着对义纵道:“你应该去读书,学好本事。做个正经人,盗匪之类,朝廷早晚要禁绝的”

盗匪什么的。对于统治者来说,永远都是不安的源头,历来汉室对于盗匪都是严加打击的,地方官更是只要抓到盗匪。马上就会处决。

“诺”义纵叩首。然后抬头看着刘德,他鼓起勇气,道:“只是殿下有所不知,小民与同为剽者,本来皆是良民,多是世代躬耕的汉室臣民,只是奈何郡守无道,滥杀无辜。我等为了复仇,不得不落艹 为寇还请殿下明察”

义婼却是被吓坏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义纵竟然大胆,居然敢给盗匪说话

这要是碰上一个脾气不好的人,直接拖出去杀了都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义婼连忙叩首恳求道:“殿下恕罪,民女阿弟年幼,口不择言,请殿下饶恕”

刘德却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刘德心里跟明镜似的。

义纵的那帮落艹 兄弟,日后的功成名就确实有几个。

除义纵外,最有出息的毫无疑问是义纵的把兄弟,后来卫青麾下的将军,岸头侯张次公。

汉家制度非有功不得候。

张次公能封为彻侯,就证明了,他是实打实的立下了战功的。

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是公孙贺,能有个把兄弟卫青,事事照顾,分润军功,羽翼左右,直接保送彻侯。

而一个盗匪窝里面居然出了一个名震天下的大臣,一个战功赫赫功封彻侯的将军。

周阳由的本事确实挺大的啊

不说别的,就这一条,周阳由就是死罪

“周阳太守的事情,你们管不了”刘德淡淡的道:“我也管不了,自有圣天子处置”

这话透露的意思,只要不傻,就都该明白了。

河东郡守周阳由就要垮台了

汉室天下,能让一位皇子上陈天子,某郡郡守不法之事,那个郡守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于是,义婼姐弟欣喜若狂的拜道:“诺,民女小民拜谢殿下”

“义纵啊,好好读书”刘德笑着摆摆手道:“这样吧,我身边尚缺一个整理文案的随从,你就来我身边做事吧,只是没有秩比,也没有官职,只是一个随从,你可愿意”

义纵哪里不愿意

他只感觉自己真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简拔恩遇了,连忙叩首道:“小民谨遵殿下命”

于是,刘德转头对身边的王道吩咐道:“带他下去,换身衣裳,然后交给宁成,让宁成教他规矩礼仪和制度”

刘德强忍住心里的笑声,对义纵道:“宁成是我身边得力的干将,你且先跟在他身边好好学学,记住,要精诚合作”

“诺”义纵哪知道将来之事,恭敬的叩首,然后跟着王道下去高高兴兴地换衣服去了。

于是,房间里就剩下义婼还在跪着了。

刘德趁机道:“义氏,我身边缺个伺候的侍女,你可愿意服侍我”

这话就是赤躶 躶 的提出了要求了,所谓伺候,当然包括暖床。

义婼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一年在外面,早让她知道了男女之事更懂了许多潜规则,不说别的,就是大户人家家里的公子哥身边的贴身侍女,不也是兼着暖床的职责

再说,义婼自己也早就芳心暗许了。

于是拜道:“民女不奴婢敢不从命”但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生,脸皮薄,这话一出口,顿时小脸就红扑扑的,像喝醉了一般。

刘德哈哈一笑:“正好,我肩膀酸,你来给我揉揉”

“诺”义婼起身走到刘德身后,伸出小手,轻轻在刘德肩膀上揉了起来。

刘德笑了笑,挥挥手,左右的宦官侍女自然就识趣的躬身退下,于是,偌大的殿堂之中,就剩下了刘德跟义婼两人。

刘德微微一笑,扭过头看着低着头,小脸绯红,额尖冒汗的义婼,这个他前世垂延许久的女神,轻轻一用力,就将这个软软的小美人拉近了自己的怀中,将头深埋进对方香喷喷的胸脯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赞道:“真香”

“殿下”义婼此时就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浑身都颤抖着,一双美眸之中楚楚可怜,她细声细气的恳求道:“殿下现在还是白天”

刘德抱着她,低头轻轻含住她那可爱的小鼻子,吻着她那吹弹得破的小脸,在她耳边吹着气,道:“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随便怎么样了吗”

义婼羞得顿时只能低头不语。

ps:咳咳,总算坚持完成了任务,肩膀好疼啊,我先去睡觉去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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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节 袁盎来了

曹阳亭渡口。

直不疑矗立在战船之上,远眺大河对岸的河东土地。

“直大夫,就不等一等章天使了吗”旁边,一位官吏问道:“章天使前时来报已过弘农了”。

“不等了”直不疑摇了摇头挥手命令道:“开船吧”

于是,楼船上的士兵们将船锚拔起。

战船缓缓的在人力和水流的作用下驶离岸边。

这时候,远处的山峦上,一辆马车驶来,一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着已经驶离码头的战船上的人喊着:“太中大夫还请稍等片刻”

直不疑视力很好,回头一看,就看清楚了那马车中的人。

于是吩咐道:“停船”

然后,他走上船头,朝着马车中的人拱手致敬道:“丝公有何指教”

袁盎也拱手道:“直大夫言重了我只是想来搭个便船的,不知道直大夫可愿意与我这待罪之臣同船”

“岂敢,岂敢”直不疑挥手让战船靠岸。

袁盎缓步登上战船,朝着直不疑这个主人拱手道:“一别经年,直大夫别来无恙否”

直不疑笑了一声,热情的走上来,亦拜道:“有劳丝公挂记,余一向还好”

“丝公要去河东”直不疑看着袁盎的眼睛,一动不动的问着。

“然”袁盎点点头,道:“所以就想着来搭一下直大夫的便船了”

直不疑笑了一声,道:“这是不疑的荣幸。丝公,请”

然后,就吩咐随从立刻腾出一间雅静的船舱。置办酒菜。

袁盎现在虽然身无官职,而且连爵位都被一撸到底了。但满朝上下,谁敢轻视此人

不说旁的,人家能随时出入长乐宮,跟窦太后拉家常,就这一点,满朝上下几人能比的上

就更别说。袁盎还是丞相申屠嘉的座上宾,号称知己满天下,朋友遍四海。

直不疑虽然向来自诩孤臣。也喜欢独来独往,但袁盎的面子,他也还是要给

“丝公去河东是公干还是俬 事”进了船舱,宾主坐下。直不疑笑着问道。

袁盎笑了笑摇摇头道:“鄙野嘉人。闲来无事,所以就想到处走走看看”

直不疑摇摇头没有答话。

袁盎的话,连三岁孩子都骗不了

但袁盎去河东要做什么,跟他直不疑没关系。

船缓缓的开动,朝着对岸而去。

袁盎推开船舱的窗户,看着清澈的河水,心里面却是百感交集:“我可真是个天生劳碌命啊,这才消停了多久。又得为王前驱,为君分忧了”

此去河东。他当然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实在是不得不走这么一趟

这些天河东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先是根仓失火,然后又闹出了大阳县的事情,现在更是弄出了天子委派一位两千石的太中大夫,一位天子心腹宦官,持节督查河东的动静。

袁盎虽然不知道河东的事情的具体过程。

但他袁盎是什么人

当年,他是第一个跳出来倒周的大臣。

他还是第一个看出了先帝要杀淮南王的大臣,更是第一个给先帝找好了台阶下台的大臣。

毫不夸张的说,朝廷里但凡有点风吹艹 动,都瞒不过他的这一双眼睛。

而河东的事情,全部联系在一起,让袁盎闻到了暴风雨将至的味道。

此去河东,他是受了丞相申屠嘉的托付。

假如刘德能处理好河东的事情,那他就是去游山玩水,顺便看望慰问一些老朋友。

倘若刘德搞砸了,那他也能帮着收拾烂摊子,至不济也能让刘德全身而退袁盎的资历和政治经验,足以保证这一点。

大河虽宽,但楼船往来也不过片刻,须臾功夫,楼船就缓缓的靠向了码头。

“直大夫,多谢您的款待”袁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冠帽,拿起案几上的酒喝了一口,拱手道:“您还有公干,鄙人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说完,他就拱手拜别,然后在几个家奴的伺候下,走下战船,在码头前,早有一辆马车在哪里等候,袁盎上了车,对车夫吩咐道:“先去大阳不要张扬”

“诺”车夫点点头,就驾着马车朝大阳县而去。

“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决定吧”袁盎在心里想着,目前,他还不知道,刘德到底想玩多大。

与此同时,曹阳亭渡口,带着一大帮随从与侍卫,威风凛凛的章德乘着马车,出现在了渡口。

“太中大夫什么时候走的”章德冷着一张脸看着已经船去人走的码头,心情自然是非常不爽。

他在长安受人鄙视,那也罢了。

好不容易出次宮,还要被人轻视,这让章德感觉很受伤。

但偏偏还发作不了。

太中大夫直不疑,可不是阿猫阿狗,可以随便被他揉捏的存在。

直不疑可是先帝时就长期担任两千石大员的老臣子,向来简在帝心,深的天子器重。

即使如今换了天子,人家的地位也没动摇。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他章德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未必能撼动直不疑的一根毫毛。

“回禀天使,太中大夫刚走不久”有人回答他道。

“哼,敢如此蔑视我,等到刘德殿下即位,我定让你好看”章德在心中恶狠狠的道。现在他是动不了直不疑,但将来就未必了

章德觉得,以他对刘德殿下的功劳,将来殿下即位,他再趁机说些直不疑的坏话,那直不疑就死定了

“走,我们也过河”章德挥挥手命令道:“过河之后,直接去大阳”

受了直不疑的刺激后,章德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他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去大阳,拍好刘德的马屁,刘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多立功劳,这样以后等刘德做了天子,他就是功臣,就不用再被人轻视,被人鄙视,被人蔑视。

甚至还可有机会向那些曾经轻视过他,鄙视过他的人报复

不得不说,宦官的偏执,也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之一

ps:啊,肩膀疼死我了~

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肿了,右肩膀后面红了一大片,明天目测是要打针,看看能不能止疼消肿,我去啊~~~~~~~~~~~~

嗯,今天欠的,后天补吧,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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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节 无法拒绝的好处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赤着身子从软玉温香的丝被之中挣脱起来,刘德也是感慨了一声。

望着慵懒的睡在丝被之中的玉人,刘德忍不住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在两个侍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

出了房门,王道已在门口守候。

“殿下,太中大夫直不疑与天使章公已经到大阳县了”王道禀报道。

“这么快啊”刘德摸了摸额头,道:“你拿着我的令符去告诉太中大夫,就说我近来身体不适,因此请他代我走一趟河西,慰问平陆候与休候两位宗亲”

这样做虽然有些怠慢直不疑。

但没关系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直不疑是个君子而且还是个老实的君子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老实的君子,更是人人都爱的使唤对象。

“另外再将章德悄悄的请过来”刘德继续吩咐道。

“诺”王道点点头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章德就在王道的带领下,悄悄的来到了吴山之上。

“奴婢给殿下问安”一见面,章德就亲热的道:“许久没见,不知殿下一向可安”

“托章公的福,一切还好”刘德笑了笑,吩咐左右道:“快给章公备坐”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刘德这个态度。跟直不疑对他的态度一对照,让章德确信,只有紧跟眼前的殿下。才有未来。

其他任何人上台,都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正所谓仓禀足而知礼仪。

在宮廷里爬到章德这个地位的宦官,钱财和权势都有了,他们开始追求一些高大上的东西了。

尊严和尊重,就是他们的追求目标之一。

“奴婢临行之前,陛下嘱咐奴婢,到了河东。一切都听殿下的吩咐和命令”章德叩首道:“奴婢现在人在这里,请殿下吩咐吧,让奴婢做什么”

刘德笑了笑。赶紧让王道扶起章德,道:“章公身负圣命,我岂敢有什么吩咐呢”

对于章德的话,刘德一点都不会怀疑。

身为家奴。章德身负的使命显然跟直不疑是不同的。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只是现在直不疑被刘德赶去了河西郡,就剩下一个唱白脸的章德,回了长安,刘德知道,他肯定要被便宜老爹骂一顿。

但没关系。

汉室的太子,不怕做错事,就怕不做事

前世刘荣那么容易就被废掉。最大的原因还是他没做出什么成绩来

刘德想起了后世民国时期常公的太子建丰同志。

建丰同志在上海打老虎,虽然老虎没打成。只打掉几只苍蝇,看似丢了名声和面子,但实际上,正因为他是敢打老虎的人,于是马上就在他的身边聚集起了许多有志青年和人才,势力迅速膨胀,确立了不可动摇的接班人地位。

刘德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虽然说这么干会有被老爹训斥的风险。

但只要这事情做成了,甚至哪怕只是做了这事情,不论成败,马上就天下人面前建立起了他敢于打老虎的形象,立刻就是众望所归,加上汾隂 鼎的加分,这太子大位立刻就是十拿九稳。

与之相比,挨便宜老爹一顿不疼不痒的训斥,真是太划算了

况且,刘德也没干别的事情,不过是把一个两千石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