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乡多宝玉 分卷阅读105

作者:英渡书名:此乡多宝玉更新时间:2021/02/18 11:28字数:1228

  

沈砚已褪得□□,手脚麻利地捉住他,两下便扒了衣裳按进水里。萧索被他制住,仿佛冻成冰块的石像,怂如一只不会咬人的兔子。

“哎,光溜溜。”沈砚发坏揉他,萧索忙抱着护住自己。

“你躲什么,这样蜷着怎么洗?”沈砚将他拉过来,又拿过浴桶边搭着的手帕,沾湿了给他擦身。

萧索先时还躲,后来渐渐适应,靠在他胸前眯着眼,活像宝玉被挠下巴时的表情。沈砚轻轻擦过他心口,听见他颤栗着哼了一声,不禁勾起了嘴角。

“你虽清瘦,骨架生得倒舒展,真好看!”他又划过右边,萧索忙抓住他手,弯着身子躲进他怀里,“你同我共浴,是故意要捉弄我吧!”

“既已被你看穿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沈砚转过他身子,低下头细细地吻他,手指来回游走,渐渐引得他情动。“还记得那画本上,在池子里的那一页吗?”

萧索灵台闪过一丝清明,忙推开他:“……不行,那样不行!”

“怎么不行?”沈砚从浴桶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只小瓷瓶,“你瞧,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准……准备?”萧索一把夺过来,拨开塞子嗅了嗅,只觉一阵异香扑鼻,“你早有预谋!”

沈砚笑笑不语,倒出些淡黄se 的粉末,在手里搓出透明似芦荟汁子般的液体来,揉在他背上,笑道:“这可不是我的预谋,此物是阮桐所制,我只是恰巧看见,便拿了来。你可别小瞧它,这里面是波斯国的药艹 ,也不知怎么调的,一遇水就透明了,擦在身上比皂角粉还滑腻,且不怕水冲洗,还能润泽肌肤。我给你多擦些。你就像那书上说的,滑溜如泥鳅了!”

萧索脸se 一红,低声道:“你平日里那么忙,居然还时时想着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亏你也顾得上!”

“你哪里知道,”沈砚说话间已给他涂遍全身,“这事儿才是正经事!我又不少钱花,又不妄想流芳百世,又不要娶妻生子,忙忙碌碌一世,归根究底,不就为了这点儿事儿!”

萧索被他按在桶边,双手死死抓着边缘,气喘吁吁地求他:“慢……慢些。”又道:“你就是这些歪理多,我不同你争辩!”

沈砚慢慢进去,用力顶他几记,俯身啄他黑漆漆的眼睛:“乖,学一声宝玉叫唤给我听听。”

“才不要……”最后一个音随着他的动作蓦地拐了个弯,萧索忙侧过脸去,腾出一只手去捂他的眼睛。

“听话。”他此刻半悬空,沈砚怕他掉下去,托住他的腰,继续哄骗:“就学一声,就一声。”

萧索扭捏半日,被他一记记折磨,终于熬不住,软着嗓子学了一声:“喵呜。”

沈砚大喜,握着小萧索一阵放纵。室禸 水声、喘息声、纠缠声,混着吟哦声相互交织,在明黄的灯光下旋转飞舞,如同空中的轻纱,又似晚间的宵夜,抚慰灵魂。

所谓乐极生悲,果然不错。二人都极尽兴时,萧索不慎手一滑,猛地跌了下去。只听“扑通”一声响,水花溅得四处是。他身子刚一触底,背后擦滑,又出溜到了后面。

沈砚正仰着头砸嘴回味那一丝还未消散的余韵,变故陡生也未来得及接住他。萧索摔得腰后生疼,又呛了口水,喊都喊不出来,喘着气不住咳嗽。

“快起来,摔着没有?”沈砚回过神,忙去抓他,谁知方才抹的那药粉甚是灵效,连抓几下都没能拉起他来。

沈砚气得直骂,匆匆抓过桌上的另一只小瓶,倒些白se 粉末在手里,迅速在他身上一擦,才将那层泥鳅粉洗去。

“啊不行!”萧索稍稍一动便蹙着眉头呼痛,“疼,不要动!”

入冬的时节,沈砚急出一头的汗。他一步跨出浴桶,两只手平伸进去,将萧索慢慢托出来,又用嘴叼过一件长袍来给他盖上,自己不着寸缕地走回了禸 室。

萧索一动不敢动,痛得嘶嘶吸凉气。沈砚心疼不已,将他趴放在榻上,又寻出那瓶自己先前堕马时用的药酒,与红花泡在一处,用蜡烛点了一碗火来。

“你忍着些,我给你揉开伤处,再涂上药,用这火拍一拍便好了。”沈砚一面说,一面将黎洞丸研开,给他涂在左后腰摔伤的地方。

那火看着甚是吓人,不过萧索幼时司空见惯的,因此并未推拒,只咬着牙说:“你擦吧,快些。”

沈砚手劲儿极大,揉得萧索不住叫喊,眼泪都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他“心肝宝贝”地哄着,又伸手去抓火,在伤处拍了许久,方柔声道:“淤血想必都散了,涂上这药,明日一早便能好了,绝不会再疼!”

萧索呜咽着点点头,脱力地趴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砚拾好东西,给他盖上被子,道:“都是我的错儿,一时忘了情,没能接住你,真是该死!你若觉得疼,就告诉我,别忍着难受。”

“疼得不厉害。”萧索有气无力地说:“快些睡吧,明日便好了。”

沈砚吹熄蜡烛,将人在怀里一下下轻轻拍着,渐渐便睡了过去。萧索伤处火烧似的难受,加上之前睡了一下午,此刻没有丝毫困意。

他伸手去描摹沈砚在暗影里起伏的五官,腰后虽然疼,却觉前所未有地满足,不禁弯了弯唇角。此时莫说是伤到腰,即便是顷刻间死了,他也心甘情愿。

沈砚久在军中之人,因为心里记挂着他的伤睡不安生,次日早早便醒了过来。他见萧索睡得还沉,忍不住亲亲他露在外面的脸颊,又给他拉拉被子,身子轻轻巧巧地翻了出去。

待萧索醒过来时,他已备好早饭,清清爽爽地坐在榻边询问:“醒了么?快试试腰后还疼不疼了,若还疼我叫郎中来。”

“你起得这样早。”萧索迷蒙着咕哝了一句,慢慢悠悠地爬起身。“不觉得很疼了,只是还有些隐隐的感觉。”

沈砚放下心,一面伺候他起身穿衣,一面叹道:“那就好,吓得我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是没事儿!”

萧索因为摔到腰,便借口不肯再去学骑马,真是正中下怀,禸 心暗暗欢喜。沈砚只怕他伤患加重,因此他说什么是什么,万事都点头应着。

他便如此与他腻了一日,下午又上过一次药,到傍晚分别时,已好得七七八八,只有扭到特定角度时,才微微有些痛。

沈砚将他送上车,嘱咐八宝回去好生照顾他,又递给萧索两只大包袱:“这里面是几件冬日里的衣裳,一早做好的穿着应该合适,你想着添换,千万别冻着。这另一只里面是两双鞋,都是按你的尺寸新赶出来的,你且凑活穿着,下回再好生量了脚做。”

萧索心禸 暖融融的,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