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分卷阅读92

作者:木兰竹书名:盛世明君/盛世暴君更新时间:2021/02/19 13:41字数:1243

  

和你兄长荀若有联系吧?”

难道陛下有事要让兄长去做?比如偷兵符之类?荀文小心翼翼道:“现在冀州已被魏周占领,信件来往不易。”

刘荨道:“若你有办法联系道荀若,让他劝一下孔礼。我记得他们两是至交好友,他的话,孔礼应该听的进去。你让他劝着孔礼,别老和魏周对着干。冀州我迟早能打下来,我还等着他活的好好的,为我效力呢。荀若我不担心,他性格圆滑谨慎,有自保之策,但孔礼那个性子呢……”

刘荨摇摇头:“说好听点叫刚直,说难听就是固执。”

荀文哭笑不得:“陛下是担心孔礼安全?”

刘荨道:“是啊。他再和魏周作对,魏周肯定不会放过他。反正魏周也蹦不了多久了,他何必呢?”

荀文严肃道:“魏周势力强大,陛下不要轻视他。”

刘荨道:“我没轻视他。他若接了我的圣旨,入我朝廷为官,我还得提防他声势坐大。但他明摆着要自立,那就没几天好活了。”

荀文了然。皇帝陛下显然对冀州之事了如指掌。

不过各势力之间互相安插钉子是常态,皇帝陛下了解冀州之事也不奇怪。

荀文道:“陛下何出此言?”

刘荨神秘兮兮道:“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他活不长了。”

荀文联想到民间传闻刘荨神奇,立刻闭嘴。

据说听多了会减寿。他还没看到天下平定,海清河晏那天,可不能减寿。

刘荨道:“不过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说不定他就躲过了死劫。但这也没关系。魏周凭借汉室忠臣,世代公卿,讨伐于泽联军盟主身份发家。若他势力再稳固些,可能我还忌惮他几分。现在他即使打下了冀州,也没来得及发展,班底也还是以前从联军拉走的那部分人。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心向汉室,他若是丢掉了忠臣的大旗,底下人心就散了大半,不足为惧。”

刘荨想了想,道:“我只是担心,北方混乱,胡人会不会趁此机会南下。到时候,朕还要复失地,那多麻烦。”

荀文不知道说什么好。皇帝陛下想得可真远,中原还未统一,就想着去跟胡人干架了?

司俊接嘴道:“陛下不用担心,北方再小的势力,也不畏惧胡人入境。”

刘荨道:“我知道,汉独以强亡嘛。在禸 乱没把自家人实力耗尽之前,胡人不足为惧。”

荀文和荀尹双双露出了呆滞表情。

陛下你突然就说什么“汉亡”真的好吗?如果你不是皇帝,现在应该被砍脑袋了吧?

第45章

司俊微笑。

最开始他还会纠正刘荨,现在……他觉得习惯就好了。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

在这个君权至上的社会中,皇帝说的话有错吗?有也是身边人教唆的错。不就是说个汉亡吗?自家的王朝,说一说又怎么了?

荀家两叔侄就这么在刘荨口无遮拦中心惊胆战的来到了翟阳家。

不过在来到翟阳家门口的时候,刘荨又“口无遮拦”道:“说起来,这其实不是翟禹川家,而是陈元长家。陈元长家境更好一些,来到成都后就置办了个小院子。陈文想着他们两人都没有家属随行,就邀请翟禹川暂且住下,待家人来了,再搬出去。”

“于是翟禹川就欣然应下,吃陈元长的,用陈元长的,在陈元长花园里埋酒,把陈元长后院塞满美婢,可以,这很厚颜无耻,很翟禹川。”刘荨故意压低声音,摇头晃脑道。

荀家两叔侄对视一眼,无言以对。

好吧,什么叫做“这很翟禹川”,“翟禹川”三字可以这么用吗?但他们为何觉得毫无违和感?

翟阳家,好吧,其实是陈文家的家仆似乎已经非常习惯皇帝来访了。在看到马车徽记之后,就立刻打开门,让马车驶了进去。

刘荨从马车上跳下来,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道:“今日你家主人是不是当值?”

一老仆道:“主人和翟公子都当值。”

刘荨道:“不用叫他们回来,谁也不准送信,这是圣旨,谁送信谁就是抗旨。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荀家叔侄:“……”

老仆显然已经很习惯了,他道:“老奴遵旨。”

刘荨笑眯眯对荀家叔侄道:“走,我们趁着他们还没回来,把禹川的酒挖了。”

荀尹:“……”这时候该怎么回答?

荀文跟着笑眯眯道:“艹 民遵旨。”

荀尹心里叹息,还是叔叔厉害,这么快就习惯皇帝陛下的言行了。

刘荨带着三个狗腿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花园,拎着老仆拿来的铲子,还是在陈文花园里搞破坏。

他还不是指挥别人,而是亲手上去搞破坏。

刘荨一边挖土一边惊讶:“这次禹川又换地方了?”

老仆答道:“可要老奴帮陛下指一下?”

刘荨擦了一把汗,道:“不用,不能让你们做背主的事。”

老奴气定神闲道:“我家主人是陈公子,不是翟公子。主人有言,陛下若找不到藏酒的地方,一定要告诉陛下,不能让陛下折腾他刚种下的花苗。”

刘荨擦汗的手顿了一下:“我怎么感觉陈元长在嫌弃朕?”

老奴道:“陛下赎罪,主人只是嫌弃翟公子。”

刘荨道:“嫌弃也没见他把禹川赶出来。我就等着看禹川笑话,元长还真能忍。”

老奴脸皮抽了一下。

荀文忍不住以袖掩嘴笑道:“禹川可是得罪了陛下?”

刘荨道:“让他好好养生,他偏花天酒地,这算不算得罪我?”

荀文想了想:“大概算?若是艹 民,肯定会觉得很生气。”

刘荨道:“所以我很生气啊。来,快告诉我他的酒藏在哪儿。”

老仆利索的给刘荨指路。

在“禸 奷 ”的帮助下,刘荨将翟阳新酿造的五坛子酒一坛不落的挖了出来。

“这是果子酿造的,这是稻米酿造的,这是……红薯?我分给他的庄子田地,他就用来酿酒了?!”刘荨一边尝一边抱怨,“这是……葡萄?谁给他的?这酒又是什么酿造的?小麦?”

老仆道:“是玉米。”

刘荨冷笑:“好一个翟禹川。我颁布的禁酒令,他当耳边风是吧?新的粮食,他就用来酿酒?看我怎么罚他!”

荀文心里一突,想要给友人求情,但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他现在毕竟还只是平民百姓,似乎没有资格开口求情。

刘荨转头对司俊道:“走,我们去厨房,把这些酒当调味料,全用来做菜,气死禹川!”

荀文:“……”陛下你说的惩罚,就指这样?

司俊当然说好了。平时自己的酒舍不得用来调味,但翟阳的酒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