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九十九次 分卷阅读7

作者:青渊在水书名:被杀九十九次更新时间:2021/02/19 19:06字数:1260

  

启蒙一课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果然,待薛不霁引气运行了一个大周天,江海西也已经能引气入定了。

薛不霁便将师父昨日教授的剑法练了一遍。片刻后,江海西睁开眼睛,头顶也冒出白气。

金光照耀在摩云崖顶,师兄弟二人脸蛋都是红扑扑的。风上青传了江海西剑术,薛不霁便持剑与他喂招。风上青在一旁指点二人缺漏之处。

午时师徒三人下了摩云崖,用了午饭。薛不霁与江海西照例看了看边丛白,他还是时睡时醒,一时不得大好。

师兄弟二人中午午休过后,又继续练剑,风上青来看过一次。

待到边丛白终于痊愈,已经过了近四个月。薛不霁淬体已有小成,点苍碎雪指第一式能使出五六分威力。

这一天,薛不霁与江海西练完功回来,便见到边丛白坐在院禸 ,风上青站在他身侧,给他围上一块布兜,持一把短匕为他细细修面。

薛不霁笑嘻嘻地走过去,牵着师弟在一旁观看。难怪师父颚下无须,原来他会给自己修面。

“五叔叔剃了胡须,看起来可俊多了。”随着一丛丛卷曲的胡须落地,边丛白一张刀削的俊脸也逐渐显露。薛不霁没想到原来边五叔模样也生得这般俊美,也显得年轻许多,看起来约莫二十六七。

边丛白看着薛不霁,挑眉一笑:“雪不晴,你小时候说过的,五叔比师父还俊,你要给五叔做媳妇,你不记得啦?”

薛不霁脸上一红,连忙道:“小时候不懂事,说的玩笑话,五叔莫笑话小侄。”

风上青道:“别挤眉弄眼,当心我手抖伤了你。”

“嘿,这是护犊子了。你风上青若是会手抖,我边丛白不穿衣服绕着垂云城跑一遭。”

“不穿衣服跑一遭,那不是正称了你意。”

这时,庚子聋前来回报风上青,说是三圣山下发现有南疆乌衣流门人的踪迹。风上青脸上煞气一闪,目光如电,连连冷笑:“好,好。我不去找他们的晦气,他们倒找上门来送死!”

薛不霁心肝一颤,连忙道:“师父,五叔,依徒儿看,这些人是循着上次那拨人的踪迹,找到了三圣山脚。上次的痕迹我们已经处理干净,他们想来也摸不着头脑,说不定过几天便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疆乌衣流固然好对付,但是你也说了,他们身后说不定另有指使之人。这人是谁?我们未查清楚前,不便贸然行动。”

边从白调笑道:“小雪不晴,你也说了,是说不定另有指使之人,也说不定没有。你边五叔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怕他们。”

“我徒弟说有,那就必然是有。”风上青堵上边从白的话头,又对薛不霁道:“霁儿,说说你的分析。”

薛不霁脸上一红,又认真道:“师父,乌衣流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门派,江湖上的仇家不知凡几,他们为什么偏偏和江氏夫妇过不去?甚至,杀了江氏夫妇也就罢了,还要对一个小孩子穷追不舍,在折损了门派中一名一流好手的情况下,仍然继续追查?不合常理!除非是有人借乌衣流的刀,要取江家三口的命!乌衣流拿人钱财□□的事情没少做,此事的背后定然也是有人诱之以重利!”

乌衣流不是真正的凶手,只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而已,这一点薛不霁前世便已知道。只不过他要说服风上青,以步上前世的后尘,再一次给云外青渊带来灭顶之灾,自然要给出有理有据的说法。

风上青思索片刻,眼帘微阖:“霁儿说的不错。”

边从白不甘心,挑唆道:“就算真的有幕后主使又如何?就凭咱们俩的本事,有什么好怕的!”

薛不霁头疼起来,边从白在乌衣流手中吃了大亏,现在伤好了,摩拳擦掌要报了这个仇,得将他劝住不可:“师父和五叔叔神功盖世,要灭一个乌衣流,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你们若是出了手,那就是你们在明,对手在暗,其中自有许多凶险与变数。徒儿不争气,武艺平平,小师弟也年幼,武功未成。还请师父和五叔叔看在我们这两个不成器的孩儿份上,切莫以身犯险。”

风上青这才道:“罢了!就先将他们的人头寄着!五弟你也不可再去寻衅滋事。”

边丛白只得道:“好吧。那我出了云外青渊,便暗地里查访一番,总要知道是谁在暗中捣鬼。”

薛不霁心中松了一口气,有些欣慰。白鹿崖顶的痕迹已料理干净,云外青渊这个化外之地压根没几个人知道,那乌衣流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头上。幕后之人也定然猜不到师弟会在这里。这一次云外青渊一定可以躲过一劫,他也一定能保全师父和边五叔。

时近岁末,云外青渊上上下下都需得打扫一番,除旧迎新。三圣山上的阵法也要修补。这差事年年都是落在薛不霁肩上,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江海西粘他,想要同去。薛不霁想着他来云外青渊这么久,日日练功,从不贪玩,便答允带他去山上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风上青:闭嘴,我徒弟说什么都是对的!

边从白:我就不闭,我就bb!

风上青:读条ing

第6章第6章

他拾好阵盘、兵器、锯子、铲子等物,带着师弟往云外青渊西边走。路上经过一处坟地,他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江海西站在一旁问道:“师哥,这墓中之人是谁啊?”

“这是我爹的坟墓。”薛不霁并不隐瞒:“我爹是师父和边五叔的结义兄弟,可惜他过世得太早了,我记不得他的模样了。”

江海西闻言,也跟着跪下,瞧见那墓碑上写着:贤弟薛禅真之墓。他恭恭敬敬地叩拜道:“薛叔叔,希望您在天有灵,保佑我早日为爹娘报仇,保佑我和师哥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薛不霁一愣,失笑道:“相亲相爱,永不分离?师哥和你又不是夫妻,便是夫妻,也难以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

江海西登时红了脸。薛不霁揉了揉他头:“好了,师哥知道你的心意。除了师父,这世上我最亲的人就是你了,只要你不变心意,师哥就绝无嫌猜。”

他站起来,拉着江海西继续往西面走。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眼前为山石阻隔,叠嶂横空,显然已经没路了。薛不霁抱起江海西,提气一跃而上,蹬石踏山,双脚踏入离地一丈处的一个小□□眼。

突然之间,一股巨大的压力传来,仿佛将他们两人都压小了缩扁了,被一股吸力扯入了茓 眼之中,眨眼之间,原地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薛不霁双脚落在坚实的地面上,一手抱着师弟,一手撑着一旁的树木,好半天头晕目眩之感才渐渐消失。他怀中的江海西也青白着一张小脸,蹙眉问道:“师哥,刚才我们是怎么回事?是变小了又变大了吗?人怎么可能边小?”

“我问过师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