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分卷阅读51

作者:落樱沾墨书名:爷就是这样的兔兔更新时间:2021/02/21 09:42字数:1245

  

撑住脸,在看清楚身旁僧人的模样时,半睁不睁的眸中射出两道灿烂的星光,薄薄的两半红唇慵懒吐出两个字,“千梵。”

杜云心里惊讶,咦,怎么认出来的?

千梵察觉他的不同,又说不上来,只好略带担忧的回望他,眼底一片清明,“施主,头还疼吗?”

“不疼了。”图柏摇头,暗中摸了摸胸口,笑的眉飞se 舞,莫忘书上有关于这个人的只写了一句话:但凡所见,清风皓月,仅此一眼,心生欢喜。

我一见你就笑。

杨文晏的案子余下的事图柏不记得了,杜云也习惯性的擦屁股不让他管,和师爷做最后的梳理案情、记录详情。闲来无事,图柏蹲在暖和的太阳下望着洛安城的新衙门正一砖一瓦的修建。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依旧想不起来衙门到底是给谁烧了,只好起目光,坐在路边摘了一根野艹 放嘴里嚼,心里空落落的,这种间歇性失忆所带来的的后遗症总会让他在之后的日子里莫名失落和寂寞。

杜云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把手里的包子咬了一大口。

孙晓道,“要不然告诉图哥我们知道了吧,这样好过每回他都苦心竭虑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非要在我们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杜云撇了撇唇角,“说了等下回他又忘了,都一样。”他往路边瞅了两眼,希望路旁的艹 丛里能蹦出来个小白兔,被他拦路打劫走几根胡萝卜去哄另一只大兔子。

他还没寻到,有人已经横插一脚,提着一只青竹se 的小篮子走过去了。

千梵半蹲下来,将小篮子里递过去,他背对着阳光,暖se 的阳光从他的双肩倾泻,映进图柏眼中,将他的眸子照的极浅,里面有细碎金光层叠。

小竹篮里水灵灵的胡萝卜橙净净的,散发着蔬果的清香。

图柏垂眼看了下,心想,以前自己会怎么说?彬彬有礼的说谢谢,还是掏心窝子说就他关心自己然后趁机表白?他抬眼皮看着肤白如脂、丰神俊朗的僧人,挑了一根胡萝卜啃了一口,冲千梵眨眨眼,一切尽在眨眼中。

他那两扇浓密的睫毛忽闪起来,莫名就把千梵忽闪脸红了,微微别开头,小声说,“先吃吧。”

图柏心里发笑,“,原来以前我和他是这么处来着,这人以前也这么害羞吗。”

见他吃的差不多,千梵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佛珠,温声道,“施主若是想说,贫僧必定洗耳恭听。”

关于那一天他的头疼病,以及所有他想说的事,千梵想道,“跟你有关的,我都想知道。”

图柏笑了笑,却没说什么,把胡萝卜吃光了。

千梵微微叹口气,不动声se 将失落进了心底埋着。

皇帝派来的使者听说是这一段时间深受器重的大臣,名叫高宸枫,此人饱读圣贤,学贯古今,并且年纪轻轻就任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前途不可限量。

客栈里,杜云正写清单,新衙门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有些房间拾拾,归置好家具就能住人了,他写了一长列递给图柏让他去买,舒服的靠回椅子上,说,“重点的事没打听吗,这位高大人可还是礼部尚书的上门女婿呢。”

师爷揣着手,淡淡评价,“酸。”

孙晓捂住腮帮子,“牙都快酸掉了。”

图柏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曲起来踩着椅背,要坐相没坐相,要人样没人样,都快滑到椅子下面去了,还顾着笑嘻嘻嘲笑杜云,“他一定把我沾萝卜的醋都喝干了,酸到姥姥家了。”

千梵端坐在他身旁,无奈微笑着,伸手扶住他肩膀将他拎回了椅子。

两天后,督查院右副御史高宸枫携圣上旨意来到了洛安城,杜云携衙门众人出城迎接。

迎了一个时辰,那位高大人连个屁也没见到。

图柏站在高大的城墙底下懒懒散散躲太阳,庆幸千梵受百姓相邀,去观音山设坛讲经,才不至于现在这么无聊。

“早知道我也去听佛经了。”图柏靠在城门上,斜眼看门卫盘查进出城的人。

听见他这一嗓子抱怨,杜云道,“说的跟你能听懂似的,你也就是看禅师”

他话说一半,被图柏一个手势止住了。

图柏微微侧着头,好似在聆听什么,墨发的发梢扫着他过分俊朗的侧脸上,顺着他的动作,一阵微风佛来,虎纹平底小怀鼓清脆的声音又被重新送进风中。

朱红飞檐下半开的门窗里,一首词押着鼓点悠悠散进洛安城。

“昨日云髻青牡丹,桃花又红人不归,你说相思赋予谁,你说相思它赋予谁……”

第29章相思毒(三)

图柏靠在城墙壁上,用手打着节拍,直到这一曲结束,他才回味着问,“谁给爷说说这是谁唱的,爷要给赏。”

杜云挑眉瞧着不远处八角雕红的飞檐楼阁,有人笑嘻嘻在街对面喊道,“杜大人也想上聆仙楼呀,初娘的小曲会勾魂,连刚正不阿的杜大人都要被勾过去了。”

图柏眯眼歪下脑袋,“那谁?”

喊话的人是个富家公子,穿金履银,身形瘦长,但不知为何长了副纵欲的脸,两颊凹着,眼窝泛青,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倒霉相。

杜云瞥了一眼,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冯家的独子冯宗临,你不认识,他家从不和官府打交道。”

图柏笑嘻嘻摇头,“不是,我是问他说的初娘是谁。”

杜云,“……”

不要脸的畜生。

图柏伸手指了指,微微一笑,礼貌的点了下头,杜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扇半掩着的窗口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云鬓缭绕,香气袅袅,杜云望去时,那姑娘低头敛眉附身遥遥行了一礼。

“我觉得她好像认识我。”图柏道。

冯宗临在下面站了半晌也没得到窗中人的回眸,不悦的合起金绒缎面的扇子,怪声怪调说,“可不认识吗,图捕快前些日子不正救了初娘。”他声音放小,咬牙道,“秦初新难不成还想以身相许。”

城墙上救人那事图柏早就忘了,杜云掩面咳嗽,含糊提醒,“就那天,你回城的时候救的那人就是她,聆仙楼的歌女秦初新,后来你犯头疼,我就让师爷把人送回去了。”

图柏一点印象都没,假装恍然大悟,又瞥了几眼殷红的门窗。

这时,窗禸 的平底纹小怀鼓约莫是撤下了,换成了清越婉转的柳琵琶,一段粉se 水袖露在外面,窗里的人低声清唱《升平乐》。

秦初新的声音低低的,既没有女子的柔媚脂粉,也没有沦为歌女的凄婉哀怨,平静的听不出喜乐,却莫名格外引人侧耳倾听。

图柏刚听了个开头,就听身后传来马车碾压土地的声音,一声装模作样的咳嗽打断了虚无缥缈的歌声。

身后一辆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