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分卷阅读58

作者:落樱沾墨书名:爷就是这样的兔兔更新时间:2021/02/21 09:42字数:1247

  

“兔兔这么可爱,没人…没马不喜欢,对吧。”

“不喜欢什么?”

图柏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为了方便,千梵换了身浅黄se 的窄袖长衫,腰间用同se 绣纹带一扎,更显得他肩宽背阔,挺拔俊朗,他眺望了眼远处,声音低沉悦耳,说道,“随意走走。”

却将杜云刚刚抱着的玫瑰酥连盒带饼递了过去,“胡萝卜不顶饿,施主还是吃些谷梁吧。”他顿了下,“挑食不好。”

图柏的嘴快裂到耳根去了,没拆穿他‘随意走走’还带着食盒的怪癖好,“好好好,只要你是拿给我的,就是毒|药,我也吃了。”说着就将玫瑰酥掰开塞了一口。

见他吃的狼吞虎咽,千梵又开始担心他被噎住了,小心翼翼盯着那张总能吐出惹人发热的话的两片薄唇,看着上面染上玫瑰酥心的残渣,拼命忍住伸手替他抚去的冲动,别开眼,低声说了句话。

图柏没听清,把脑袋凑过去,一开口带着玫瑰花的馨香,“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千梵抿起唇,看向别处的视线忍了忍,既而又转回到那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唇上,“施主对谁都是这样吗?”

图柏疑惑,用拇指蹭掉唇角的碎末,“对谁都哪样?”

千梵,“就是……”突然间,他语塞了,对谁都是哪样呢,他也说不清了,可他说不明白,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泡在了黄连水里,莫名其妙就发苦了。

他摇摇头,闭了闭眼,有些失落道,“贫僧……失礼了。”

图柏看着他这模样,眨了眨眼。图哥哥一生撩花无数,却还从来没修成正果,真的和谁在一起过,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被头疼病清空一次脑袋,对谁都仅处于撩一撩、笑一笑的层面上,病一发,忘了也就忘了,莫忘书上都不会提上一两个字。

除了未结案的案子和固定存在莫忘书上的杜云等三人外,千梵是第一个他看着喜欢就记下来的人。

他心里喜欢,所以就老想看看,闻闻他身上的味儿,听他说几句话,臭贫的撩上几句就够了,可千梵说的‘那样’是哪样?如果就是他平常撩闲干的那点花花肠子的事,他对谁可不就是这样吗。

但图柏心里又清楚,他对千梵和对那些漂亮小姑娘是不同的,但哪里不同,一时他也疑惑了。

不远处,杜云开始拾东西,通知众人上车继续赶路。

图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想安慰他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千梵看了他一眼,翻身坐到了运送尸体的马车前,垂眼望着手里的佛珠,不抬头看人,也不说话。

图柏一见他大有要和自己一同赶车的意思,忙道,“你回前面的车上去,尸体开始生腐了,这味儿你受不了。”

千梵不理他,闭目念起经来。

路途漫长枯燥,图柏也特想和他一起,结伴说说话,评价几句沿途的风景,没人在旁边碍事,也没人会插话,但身后的车厢里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马儿跑起来,穿堂风吹过马车,能将人熏的气都喘不过来,胃里泛恶,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他怎么舍得千梵也跟他一起受这种罪。

“下来吧,嗯?”图柏拉着缰绳不肯走,端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用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瞧人,眼眸黑漆漆的,“这味你真的受不了的,听话。”

最后两个字好像刺中了千梵的某段神经,他猛地睁开眼,一言不发的跳下马车。

见他下来,图柏找虐似的心里又不舒服起来,还没说话,就见千梵忽然绕到他身后,不等图柏反应,匀称修长的手腕掐住图大爷那劲瘦的腰,手臂发力,将他抱起放上了车辕,然后自己纵身一跃,落在了车辕的另一边,端坐好。

图柏,“……”

他这次病发之前到底和这朵小青莲进行到哪一步了?

腰上仿佛还残留着千梵手指的力度,图柏扭了两下,摸着缰绳粗糙的毛边,“那好吧,不过你要受不住,就回去。”

半晌,千梵沉沉嗯了一声。

前车里的人见千梵没归来的意思,就驱动车马开始赶路。方公公回扒着窗帘的手,“禅师和图捕快似乎关系不错。”

杜云没吃饱,又不敢放开肚子吃,捂着肚子默默幽怨,“是啊,他跟谁都自来熟。”

长得好看的尤其熟。

往北上,官道两旁常见绵延起伏的青se 山脉,辽阔大气的森林上空常有林鸟惊鸿飞过,使人看了不由自主也跟着心境宽阔自由,图柏握着缰绳漫无目的的看着远处的风景,身旁若有若无的佛香落到他的肩上,佛到他鼻尖。

图柏暗暗深嗅一口,没话找话说,“衔羽阁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官府一直在通缉他们,如果解羽闲知道你在为官府办事,会不说实情吗?”

千梵从修禅中睁开眼,低声说,“不会。”

图柏抿起唇,“哦……但这件事终究和你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我让老杜出面,这些年衙门也来过几个江湖客,应该也能帮上忙。”

千梵抬眼看他,“不为难。”

“那行吧。”图柏甩了下马鞭,“既然如此,你决定就好。”说完,图柏心里一阵郁闷,本来他想找个借口缓解一下气氛,怎么就好死不死提到了解羽闲,虽然还没见过面,图柏直觉自己快烦死他了。

路上葱绿林木不断倒退,身后恶气蔓延,图柏心里烦闷,高高甩起马鞭,将马驾快,直直超过前车,只留下一阵扬起的浮尘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疾风拂面而来,吹散了浓烈的恶臭,清爽的林风刮在脸上,急促的风声里,图柏突然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说的很快,风又很大,未落的话音很快就被风吹散在了身后,图柏听了一会儿,没听到身旁人的回答,以为他没听见,正打算再说一遍时,他攥着缰绳的手被盖住了。

千梵就着图柏的手猛地用力,将马勒停,转过头,俊美的眼中迸射出明亮干净的光,“你再说一遍。”

图柏重复了一遍,千梵笑意更浓,眼里倒影着青山远黛,清澈透明。

图柏陪着他笑,然后一挑眉尖,暧昧的把目光往交叠的两只手带去,“啧,千梵你”

话音未落,千梵像是被烧着了一般,将手猛地缩了回去,别开脸望着远处的风景,红晕从脖间一路氲上了耳根后。脸皮薄到如此地步,刚刚是怎么把手伸过来的呀。

图柏发出一连串的啧啧声,没皮没脸的将身边的小青莲臊成了雪里红。

“哎呀呀……”

幸好洛安城与帝都所离不远,连夜奔波,七日后,终于抵达了大荆国帝都华城。

高大威严的城楼上七十二面帝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青灰的城墙如同肃穆的巨人临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