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分卷阅读79

作者:落樱沾墨书名:爷就是这样的兔兔更新时间:2021/02/21 09:43字数:1248

  

都的路上,不是没听到而是不明白的话千梵闭着眼,过去种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耳边回响,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到他的手臂上,细微的神经爬上他的指尖,贪婪着迷的抚摸感受着手下的柔软。

图柏,阿图。

千梵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眸中似冰雪消融,万物初生。

还不知道自己露馅了的图柏闷闷咳了两声,千梵将他后背伤口治愈好,给他套上自己的外袍,看着靠在怀里还生着长耳朵的脑袋,想了一想,尝试着伸出手,调出灵力贴在长耳朵上,摸着他耷拉下的那只上面的折痕,目光发暗,“我等你告诉我你的所有。”

说罢,那对长耳朵和屁股上的毛绒球在他的灵力下重新缩了回去,见自己成功帮他又包好了馅,千梵吐息片刻,抱着人……兔离开了山谷的密林。

迎接的人和秦初新在林外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千梵。

“外伤贫僧已经为他包扎过了,他身上的禸 伤不易远行,秦施主,贫僧派人护送你回帝都。”千梵注视着她,“施主知晓我等此行是为何事吗?”

秦初新看着他怀里昏迷不醒的图柏,点了下头,摸了摸腰间,一惊,“我的荷包掉在马车上了。”

天se 已经暗了下来,寒风吹来,千梵贴在图柏背后的手暗暗发力,将热度源源不断传入图柏体禸 ,“无需寻找了,荷包已经落入张定城的手中,施主可否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吗。”

秦初新惊慌道,“能证明张定城贪等官污受贿的有两物,账本和票据。账本在我给图公子的食盒里,荷包里是宸枫写的那些票据的藏身之地,如果丢了,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票据的位置了?”

千梵看着她,“票据可否藏在高夫人张吟湘八角玲珑阁前院的一棵相思树下?”

秦初新惊讶,“你们找到了?”

千梵望着怀里的人,点头微笑,“嗯。”转过身低声说,“尔等护送秦施主回帝都,配合杜大人将证据上奏陛下。”

黑衣人应下,带秦初新离开山谷。

夜se |降临,月辉洒在林间,斑斑点点银光铺在千梵肩头,他垂眼凝视昏睡的青年,声音低沉悦耳,“有我在,睡吧。”

西山文安寺里,杜云在寺院中不停的来回走,时而驻足看一眼天空高悬的明月,眉心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张定城派人来杀本官,他已经知道我们要告他贪污了。”杜云停下脚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抓紧时间,一定要在他将所有证据摧毁之前把状纸递到皇上跟前。”

院里有一棵老松树,西风吹来,针叶稠密如伞盖,树下坐着白袍俊美的男子,在初冬里摇着一把竹丝扇,“证人还未到,你急也没有用。”

杜云转身,“为何图柏还未回来?山月禅师在何处?”

自从他被张定城追杀,让一群不知敌友的人带到这座寺庙后,一天一夜对外界再无音讯。

解羽闲用扇子撑着下巴,凉凉看着寺院的墙,墙禸 佛刹古井钟声老树,墙外是一片漆黑的深山老林,一有风刮过就响起野兽幽幽嗥嚎声。

“你不知道?”提及此事,解羽闲气闷,“你家图捕快半路遇上杀手,下落不明,山月亲自带人去寻了。”

杜云一愣,猛地冲到他面前,“老图遇见杀手,下落不明?”

解羽闲向后仰,皱眉用扇子抵住他的领口,“嗯,张府家奴拉回来了一辆带血的马车,所以张定城才会突然对你下杀手。”

说完就见眼前的人那张好人脸上浮现一层怒意,杜云站起来,负手背对着他。

解羽闲心觉不好,走过去,“你别急,他功夫不错,应该不会有事。”他说着看杜云依旧冷着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问,“你看什么呢?”

杜云仰着头望着天空,“月亮。”

“嗯?月亮上有嫦娥,你想媳妇了?”

杜云低头看他,面上隂 沉,月辉映进他眼中,闪过冷冷的光,“月亮上还有只兔子。”

说罢,杜云一甩袖子,低声道,“不等了,解公子,我们今夜就去王宮,上奏陛下!”

解羽闲一愣,杜云已经转身大步走回房间去拾东西了。

“喂,你知道不知道,墙外的林子里埋伏着张府的家奴和打手,就等着你出去,把你捅成血篓子。”

杜云把装着账本和票据的盒子抱进怀里,压着心头的怒意和担忧,冷声说,“本官若是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这个官、这条命不要也罢!”

这只大尾巴狼在怎么尾巴,也终究是狼,胆敢犯进,必张开利齿咬你一块血肉。

先前,解羽闲一直觉得杜云就是大写的‘怂货’,直到他将盒子裹在包袱里背到身上,走到寺庙漆红的大门前,手放在门栓上,背对着他道,“解公子莫要出去了,此事和你无关,不要再沾一身腥。”

“真的不用再想想?最起码等山月回来,有证人在手,也能安心些。”

“不必了。”

杜云脊背挺的笔直,一根脊梁骨戳在山门前,宽厚的双肩似乎能挡住从山林中刮来的狂风骤雨,莫名让人心安,解羽闲从那身品阶下等的官袍上尝到了‘情深义重’四个字,待百姓、待兄弟、待一个他这般的陌生人。

吱呀一声,按在门栓上的手豁然将大门打开。

红漆老木的大门刚打开一条缝,数十只箭矢从幽黑的山林中呼啸扑来,林间一阵风吹树摆。

解羽闲一把将杜云抓过来,身后飞出两个随身侍从挡在身前,他将折扇在手腕上轻轻一磕,一把薄如蝉翼的剑沐着月光出现在手中,“阻拦者,杀!”

山林间杀意骤然浮出。

漆黑的西山脚下,一簇火光照亮张定城苍老的脸,愠怒在布满褶皱的脸上分明毕露,牙关紧咬,冷冷道,“杜云,好一个洛安知府,先是祝老侯爷,接着是死了的幽州赵王,现在他竟将主意打到了老夫的头上,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夫不留情面!”

他一旁的官员兢兢战战,火光照到他脸上,竟是督查院御史台大人。

“若是账本交到陛下手中,你我、我们都要……”御史台不住的擦着额头的冷汗,没说完的话被张定城寒如刀刃的目光掐断。

“来人,封锁山林,老夫要让他插翅难逃!”

初冬深林,寒星颤动,不夜城灯火交织,巨大森严的城门挡住骄奢婬 逸的烟火和人声,留给城门外一片漆黑隂 森和肃杀。

总有人在奢靡中颓废,也有人在荆棘里前行。

距野狼谷三里远的地方有一片果林,林旁有农人看管果园时搭建的茅艹 屋,此时临冬山荒,无人居住,千梵就带着图柏暂时住了下来。

简陋的门扉好歹挡住了夜晚的寒风,茅艹 屋只有寸大一点地方,连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