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则鸣 分卷阅读141

作者:宋昙书名:不平则鸣更新时间:2021/02/21 18:15字数:1239

  

坐稳身形,以手支颐,定睛向那话本儿看去。

这话本儿是她先前挑给蒲察的,算是蒲察汉文课的教科书。他二人先前有过约定,为了严防徐三剧透,徐三绝不能先于蒲察,偷看后续情节。因而时至今日,徐三也不知晓那后文进展如何。但就徐三已经读过的章节来说,这本书普通得很,中规中矩,并无任何稀罕之处,就算让徐三往后看,只怕她也没甚么兴致。

眼下她倚坐于蒲察怀中,看着那话本儿,一个字接着一个字,教他如何读写,哪知才教了不过数百字,徐三蹙起眉来,便见那书中情节,急转直下,上一刻那女主角还在庙中求佛,下一秒便夜雨骤降,她被困于庙中,为了取暖,不得不和那庙中的小和尚挤在一块,和衣同眠……

徐三念着念着,不由止住了声音。蒲察见状,一边玩着她的手儿,一边挑眉笑道:“布耶楚,怎么不念了?”

徐三斜睨着他,怀疑他是故意为之,特地挑了这不清不白的情节,赶在月黑风高的夜里,让她亲口念出这搓粉团朱的羞人之语。

蒲察却是满脸无辜,眨了两下琥珀se 的眼儿,又皱眉催促她道:“布耶楚,赶紧往下念啊。”

作者有话要说:要上课了~今儿回评论!

第98章指挥玉麈风云走(二)

指挥玉麈风云走(二)

徐三侧过脸来,微微笑着,斜瞥了他两眼。她把玩着蒲察的小辫子,声线暧昧,对他轻笑着道:“教了阿郎这么久,也是时候,瞧瞧你学得了几成了。这话本儿,就由你来念给我听罢。”

蒲察闻言,薄唇紧抿,面红耳赤,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徐三凝视着他,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伸出手指,轻轻磨蹭着他那凸出的喉结,口中笑道:“怎么?不会念吗?我往日教你的,难不成都是白教?”

蒲察哪里受得了她这撩拨,垂下眼来,一把按住她那不住胡闹的手儿,随即无奈笑道:“你没白教。你教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我都不会忘。”

说罢之后,他一手环着徐三的腰,低头看向话本儿,红着脸念了起来:“她诺诺应下,想着今晚一遍,当真不枉山神庙一行。那小娘子抬手去了胸衣,但见白嫩……”

徐三倚在他肩头,轻笑道:“白嫩甚么?”

蒲察红着脸,略过那不可言说之处,接着又念道:“似凝团乳酪,坚/挺尖滑,沁香四溢。”

徐三噙着笑意,闲闲地看着他。蒲察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念道:“那僧人一压头,含吮开来,口中唤道,女施主莫怕,贫僧识得轻重。说完,便分开……咳……又用手握住……”

徐三先前也不曾想到,这话本儿里的情节,竟会如此这般,急转直下。前一篇说的还是善恶有报,老天有眼,这再一翻页,就变成了这痴云腻雨,共赴巫山。眼见得蒲察越念,这声音便压得越低,徐三忍不住抿唇而笑,来回磨蹭着那硬胀之处,又逼他将先前略过的那几个不堪字眼,一一念出声来。

蒲察被她如此逗弄,又是羞窘,又是心急,原还想给她设下圈套,听她念出这羞人之语,谁曾想闹到最后,竟是自己一头钻进了这套子里来。他瞥了两眼徐三娘,哪里还按捺得住,一把将那话本儿拂到一旁,腿上一使劲儿,便将徐三顶坐到了书案上去。

烛摇花,香袅穗,徐三娘坐于案上,两腿驾到他肩头,笑意轻浅,低低凝视着他,只觉得他那一双眼眸,亮如星子,透若琥珀,直令她移不开眼来。

她从他那褐se 的瞳仁之中,看到了点点烛焰,看到了山水屏风,也看到了映在他眸中的自己。

她看见自己笑了。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忆不起来,上一回她露出这般笑意,又是在何年何月,与何人并肩之时?

徐三娘抿了抿唇,面上笑容不减,心下却轻轻一叹。她挽袖抬手,有些怜惜地摸着蒲察的脸庞,蒲察却是眼神灼热,如猛虎扑食,再强忍不住,俯身压了上来。

案上烛焰,猛地摇曳起来。蒲察揣来的那一册话本儿,也在倏然坠地。而随着话本一同坠地的,还有衣带、禸 衫、衬裤等物,凡是碍事的,皆一并除了去。却说是:香舌挑拨,津液互吞;桃源深处,涓涓泉流;鼓胀温软之处,便以手调弄揉抚;火烫似烤之处,便引入桃源,前后抽提,待到玉枪檀口,白浊如注,方才歇过一回。此番罢后,这瘾却仍是止不住,又来了两次三番,才算是就此作罢。

完事过后,蒲察一脸餍足,赤着那结实壮的上身,坐在那花梨小椅之上,扬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怀中的徐三,得意说道:“布耶楚,你老实说,我强不强?厉不厉害?”

徐三倚在他肩头,抿唇笑道:“你啊,哪儿都好,就是手劲儿没个轻重。”

蒲察一听,紧张起来,抬手便去扯她才穿好的衣裳,想要细细察看一番。徐三一见,赶忙拉紧衣裳,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又嘟哝道:“你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又想找个由头,揪我不放。”

蒲察咧嘴一笑,将她搂紧,又附在她耳侧,哑声说道:“快告诉我,我厉不厉害,你高不高兴。”

徐三见他缠着不放,只得刮了两下他的鼻头,无奈笑道:“厉害厉害,厉害极了。蒲察小师父,龙虎猛,天赋异禀,实在教我佩服,佩服。”

蒲察紧紧盯着她,又缓声说道:“布耶楚,唤我一声爱根可好?”

爱根,女真语写作eigen,乃是丈夫的意思,而妻子,则是sargan,萨里甘。徐三一听他这话,笑意稍敛,红唇紧抿,定定然地望着他,并不出声。

蒲察蹙起眉来,紧盯着她。人高马大的汉子一个,此时却很是可怜,沉声央求道:“布耶楚,我自知身份,做不了你的爱根。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唤我一声,也好给我个念想。”

他将她搂得紧了几分,又认真说道:“你我虽没有那些甚么,我听你说过的,三书六礼,但我说过的,一年也抵得上一辈子,露水夫妻也是真夫妻。我是真拿你当做萨里甘的!”

“好了。”徐三勾唇轻笑,用食指轻轻抵住他的薄唇,“爱根,爱根。只要我还在这燕乐城里,你想听多少次,就听多少次。”

蒲察咧嘴一笑,心头狂喜。他狠狠亲了徐三一口,又得寸进尺,缠着她道:“我的萨里甘!我的布耶楚!那以后,每个夜里,我能不能过来?”

徐三红着脸,并不吭声,急得蒲察又央了她好几回,还用那未来得及割的胡茬,轻轻去刺她的脸颊。徐三见他跟个孩子似的,又撒娇胡闹起来,到底是无计奈何,只得应了下来。

二人在这西院之中,撩云拨雨,歙漆阿胶,哪知这番动静,虽不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