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20

作者:歌于拂晓书名:无药可医?吃糖!更新时间:2021/02/21 18:54字数:1248

  

,在窗子旁面朝外地扎马步。他站得很稳,握拳回勾的双手和弯曲半蹲的双腿见不到一点晃动。冷予瑾的剑平放在窗下的小几上,有一道光打在剑鞘上,上面裹着的深灰se 皮革竟泛出了紫se 的光。

啼莺是听说过这柄剑的,它原来是白衣剑仙的佩剑。就像世人不知道白衣剑仙的名字一样,也无人知道这柄剑的名字,江湖人很随意地叫他白衣剑。这名字还真是误导人,在见到这剑真身之前,啼莺还以为白衣剑是白se 的。

就算没有两任主人的光环,这柄剑本身也很稀奇。它的剑身与剑柄由一整块乌金打造,剑刃锋利无比,剑柄上缠着巨蟒皮,剑鞘是百年黑檀木所制,外面裹着鲛鱼皮,还是在日光下泛紫光的罕见品种。

可以说白衣剑从里到外每一处都是珍宝,也只有剑仙和神医这等传奇人物才配拥有。

看了一会儿剑,又看了一会儿扎马步的人,啼莺便闭上眼继续装睡。他知道武者侠客都习惯早起练武,瞧冷予瑾的体格和架势,就知道他是勤于习武的,所以不想打扰他。不过他装着装着,竟然又真的睡了过去。

冷予瑾不知道这些,他照例扎了马步,又练了一会儿倒立。因为客栈里外都不方便,所以这两日他都没有练剑招和轻功。做完这些,身上也出了些薄汗。他见啼莺还睡着,便像昨日那样,披上外衣,拿上要换的里衣,带上佩剑,自己去楼下后院的井边擦洗了一番。

将自己拾清爽了,冷予瑾跟厨房要了吃食,还是一份蔬菜粥和一份面,又去楼上拿了一包药材,让厨房按老方法熬制。等到厨房将吃食端上来,他才去床边叫醒啼莺。

“林七,起来了。”

啼莺迷糊地应了声,然后慢慢睁开眼,往床边望过去。

“吃了东西,喝了药,我们就要出发了。”冷予瑾说着,就倾身去扶他。

啼莺坐起来后,才完全清醒过来。他自己挪到床边,穿上外衣和鞋袜,正准备拿过发带来束发,却被冷予瑾拦了下来。

“冷大夫?”啼莺不解地看过去。

冷予瑾手里拿着刚才从五斗橱里找出来的木梳,他站在啼莺身侧,撩起啼莺的头发,细细梳理着。他对啼莺说:“昨日匆忙,没顾得上。”

啼莺知道他要给自己梳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地任他动作。冷予瑾的动作意外地轻柔,将啼莺的头发梳顺了,又给他理出发髻,再拿过啼莺手里的发带,将发髻固定好。

看着自己梳出来的发型,冷予瑾很满意,他说:“还是这样好看。”

大多数江湖中人其实不讲那些繁琐的礼仪规矩。一些世家大派喜欢束发加冠,其他武者侠客,有随意地高束马尾,也有为了行动方便简单扎成一团,甚至还有披头散发放荡不羁的。

冷予瑾自己就是很随意地高束马尾。前两日啼莺学他,也这么束发。冷予瑾看着就觉得不对劲,总想给他换个发型。今日给他梳头盘了发髻,觉得这样才适合他。他想,若啼莺真是江湖中人,也该是哪个世家的公子,穿着打扮一定很是致。

啼莺不知道冷予瑾想了这么多,不过听到对方夸赞自己,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然后冷予瑾扶着他去照铜镜,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不由得又臊了起来,在心里骂自己。被神医夸一下就给你得意的,不要脸。

可冷予瑾偏偏还要问他:“你觉得如何?”

啼莺当然顺着他的意思,立即答道:“好看。”说完,又觉得自夸的自己脸皮真厚。他羞耻了一会儿,默默地想,既然神医觉得这样好,那以后便这样打理罢。

得到了啼莺肯定的冷予瑾也很高兴,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他扶着啼莺到桌边,两人一起用了今日第一餐。过一会儿,店小二将熬制好的药端了上来。啼莺捏着鼻子喝完了,等苦劲一过,便又得了一颗糖丸。

冷予瑾拾了东西,将两个包袱都扔进了装着炉子药罐等物的竹篓里,左手提起竹篓将它背在左肩上,然后伸出右手去扶啼莺,准备离开客栈。

两人到楼下退房,冷予瑾还了房牌与钥匙,正想去拿自己腰间的钱袋,却听得掌柜说:“不用了不用了。冷大侠,那日了你两倍房钱,其中一份是押金。你多住一晚,这押金就抵了房钱了。”

啼莺知道这是托辞,想必是昨日刘总管来访,让这掌柜改了态度,不敢多占房钱。他看向冷予瑾,想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冷予瑾也没有去细想,就当这是真话,对着掌柜略一点头,便扶着啼莺往外走。

这掌柜势利,最初刁难时,神医不与他置气,现在态度忽变,神医也无动于衷,从头到尾演绎了什么叫任他是风是雨,我自巍然不动。

啼莺在心里如此好不敛地夸了一番冷予瑾。

客栈的杂役已经将他们的马车套好了,牵到了客栈门口。冷予瑾扶着啼莺上了车,自己坐在车头驭马,往与来时相反的城门驶去。

客栈将马车保管得很好,里面的东西一件未动。进了马车车厢,啼莺就瞧见了里头还放着自己脱下后随意一扔的喜服。他现在看着这堆禸 白外红的衣服,好像也没有多难过,只是不想再见到而已。

挨着软布垫子坐着,啼莺伸手将那团红红白白的衣服揉了揉,丢到了角落里。

马车离开县城,沿着官道继续往南方前进。啼莺在车厢里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没觉得想睡,倒是觉得无聊了。在外面驾车的神医,应该也一样无聊吧。

他往车厢前头挪了挪,坐在门边,掀起了布帘往外看。坐在车头的冷予瑾戴着斗笠,抓着缰绳,他的背挺得笔直,双眼目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大夫。”啼莺喊他。

冷予瑾没有回头,只是应了声:“嗯?”

“路上无聊,我们说会儿话吧?”

“好。”

啼莺便问了他很好奇的事:“昨日医治县令的经过,能说说么?”

“县令是急怒之下,气血攻心,导致血脉淤塞不畅,所以才昏迷不醒。”冷予瑾说起医术相关的事,就像开启了话匣子,不需要人催促,他便能说上一大堆。

“我配了两碗药。第一碗药性烈急,用于通脉,就是恶臭重腥了些,所以他又咳又呕。不过在灌药之前,我先施针护住了心脉,然后再用药,逼出他心头淤塞的闷血。因用了猛药,少不得要损耗些,县令年纪大了,以防他撑不住,便灌下第二碗温缓之药,定心护脉。”

然后冷予瑾开始说县令的脉象如何,据此如何思考才配置了这两碗药,又是如何定下了之后给县令调养的两张方。这其中涉及了许多药材的药性配伍,种种考虑较为复杂,啼莺只勉强听了个大概。

等他说完,啼莺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