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吃糖! 分卷阅读46

作者:歌于拂晓书名:无药可医?吃糖!更新时间:2021/02/21 19:00字数:1248

  

来没有偏误,不需要调音。于是他对冷予瑾说:“我准备好了,师父拿笛子出来吧。”

冷予瑾闻言,从旁边一个小很多的木盒里,拿出一支黑漆带金字铭文的竹笛。他将竹笛横放在嘴边试了试音,每一孔的音调都准确无误。

“我也准备好了。你先奏曲,我随后和上。”

闻言,啼莺左手按弦,右手弹出了第一个音。一小段旋律过去后,一道笛音适时切入,与琴音相合,共奏高山流水之曲。

山中药庐,琴笛和谐,知音之曲从书房传出,在杏林之间荡漾开来。

与此同时,远在州的逸龙山庄禸 ,书房里却安静压抑得很。

龙亦昊站在书案前,提着一支小狼毫笔,在摊开的多折绢本上抄写着《妙法莲华经》第二十五品《普门品》的经文。这篇经文描写的是观世音菩萨回应众生疾苦,现三十三种化身,救难、解毒、应求,于人间苦海渡人的事迹。

他已经抄写到经文末尾处,正写到“妙音观世音。梵音海潮音。”的最后一个音字时,山庄的管事在门外敲门,说道:“庄主,峒州左家的左慕白公子派了人来求见。”

一时惊扰,他手下这一笔便写岔了。一个未写完且出格难看的音字,和其他整齐的小楷字摆在一起,在绢面上显得十分刺眼。

龙亦昊放了下笔,卸了力气坐倒在椅子上,说道:“佘老,进来说话吧。”

佘管事最初是跟着龙亦昊的父亲、前一任庄主做事的,一直看着龙亦昊长大,是庄里的老人了。这几日龙亦昊一直在抄经文,嘱咐了无急事不要打扰他。但是佘管事见今日来求见的是左家的人,他知道龙亦昊对左慕白格外不同,所以才前来汇报。

推门而入,佘管事便看见龙亦昊拿着多折的绢本在看。出于关心,他问道:“庄主,这篇经文抄完了?”

龙亦昊皱着眉盯着那个刺眼的音字,语气幽深地开了口:“我写错了一笔,佘老可有何补救之法?”

佘管事还没想到有什么好法子可以在绢本上遮掩错笔,就听得龙亦昊叹了口气,又说:“错了就是错了。”然后看着他拿起一旁的剪刀,直接将写了一大半的绢本给剪成碎片。

“庄主!”佘管事惊道,“总有补救之法的。你抄了这么些天,怎么就全毁了?”

龙亦昊放下剪刀,将破碎的绢本扔进了书案旁的废纸罐里,慢慢说道:“这是要给菩萨供奉的,求他保佑我的妻能平安无事,写错了便是心不诚。好在经文还能重抄……”可人生却不能重来。

闻言,佘管事心里也是难过与后悔。

佘管事到底是看着龙亦昊长大的,自然总是偏心他,行事也都是顺着他的心意。在啼莺的事情上,无论是替代还是过毒,佘管事禸 心里都是不赞同的,可他选择了沉默,没有出言劝阻。事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己看错了龙亦昊的心意,而那些沉默也都成了帮凶。

龙亦昊已经缓过神来了,他问佘管事:“你刚才说左慕白派人来求见?他已经醒了?”

“是,来人说半月前醒来的,只是还不便走动,所以派了他过来,还有事想要与你商谈。”

“醒了便好。”龙亦昊点头道,“人我不见了,让他回去吧。告诉他,以后若是左家叔婶有事,逸龙山庄照旧欢迎,我也一定出力。”

他答应了啼莺的,以后再不见左慕白。哪怕只是他派来的人,也不该见。他负了啼莺太多,最后这个诺言总该守住了。

佘管事应下了,接着便退了出去。龙亦昊拿起书案上的经书原本,从头细细读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佘管事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庄主。”佘管事喊了他一声,不知道该不该将信递过去,“那人走是走了,不过留下来一封信。说是左公子写的,请你务必读了并回信过去。”

龙亦昊看了那封信一眼,起身过去将信拿过来,然后回到书案边,拿起剪刀来几下剪碎了,统统扫到了废纸罐里。

“以后如果再有他的信,麻烦佘老直接帮我处理掉,不必告知与我。”

“这……”佘管事欲言又止,末了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普门品》的描述参考了百度百科,百科里也附有原文。

伏羲式有非常著名的九霄环佩。因为喜欢九霄环佩的名字,所以文中设定也是伏羲式。

浙江博物馆里就有古琴展,看实物真的太美了。馆里还有十里红妆展,也很美。

第30章第三十章

大暑之后又过了二十余天,啼莺已经习惯了山中简单却舒适的隐居生活。除去每日只需要饮用一副药,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中过毒。

这一天晚上,啼莺已经熟睡多时,在梦中他与师父一起坐着神兽在天上巡游,看尽天下繁华之景。突然,一阵风吹来了浓雾,迷住了他的眼,接着便从天上跌落。他惶恐不已,在梦里惊叫着师父,下一瞬便跌入了布满了针尖的谷底。

啼莺是被痛醒的。

他体禸 原本已经平息的针刺之感,不知为何突然剧烈了起来,五脏六腑似乎都在抽搐。他张口想要呼救,但痛得连声音也发不出,身体也像是被针钉在了床上似的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和全身的皮肤上滑下,浸湿了衣服和被单。

师父,师父,救救我……

啼莺只能在心里喊着冷予瑾,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做这样徒劳的挣扎。

但是冷予瑾还是来了。

因为房门里面落下了门栓,他像第一次见啼莺那晚一样,从外面提起了窗门,从窗户里飞身窜了进来,直奔到啼莺的床前。

“徒儿!”冷予瑾一手搭上了啼莺的手腕为他诊脉,另一手拿起床头的夜明珠去照他的脸,发现他眉头紧蹙,汗如雨下,便急急问道,“哪里不舒服?”

啼莺睁开眼,看向了冷予瑾,心里忽然就安定了下来。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做出几个口型,告诉冷予瑾自己全身都疼,仿佛扎满了针。

冷予瑾竟也看懂了,他将夜明珠放回床头,摸了摸啼莺的额头,安抚道:“莫怕,我这就给你施针,很快便不疼了。”

说罢,冷予瑾起身快步走向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因为过来时匆忙,他只穿着里衣,什么也没带,必须到东侧寝室去拿他惯用的那套银针,还有用来擦拭针尖的一小瓶酒。将需要的东西备齐后,他又迅速赶回了西侧寝室。

为了待会儿施针时能看得更清楚些,冷予瑾拿开了床边烛台的灯罩,点燃了里面的蜡烛。接着,他动作迅速且有条理地将银针在酒中过了一遍,静置在干净的软布上备用。

“徒儿,我要准备施针了。”

和啼莺打过招呼,冷予瑾俯身将啼莺身上的薄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