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瞎子影帝[娱乐圈] 分卷阅读22

作者:张葬葬书名:我的瞎子影帝[娱乐圈]更新时间:2021/02/22 06:21字数:1242

  

好演的相似度高一些。

阮折……这种性子怎么可能想到这种细节。

阮折没反驳也没肯定,拉着他走进院子。

梨树下面坐着两个老头,一个拉着京二胡,一个敲着单皮鼓,虽然少了其他的乐器,但仍然能显出些韵味来。

银发苍苍身材娇小的老奶奶穿着青se 的长衫,一瞬间像是回到民国时期,老去的戏子和泛旧的长衫。

何瓴生看不见,他扶着照壁,只听见哀婉却彻悟的戏音。

“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何瓴生被阮折抓着手腕,下意识扯了扯阮折的手,“窦老师会因为钱给我一个外行教这些?”

显然何瓴生觉得这样一位当年的京剧角儿,怎么也不会答应阮折这种人提出的“教学”要求。

阮折没答话,温婉的女声还在细细吟唱。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老人身段,动作,手势,指尖,身上无一不透出雅意,尽管不是正脸,人只莲步轻移,手腕翻转,腰身柔软,单看背影也泄露出穿过几十年时光漏出来的那种霸道惊心的美。

几十年前戏台子上那名角儿毫无消减的京韵即使是黄土青砖,也毫不犹疑地染上每一寸空气。

二人站在照壁那儿等到唱罢“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京二胡才堪堪停下京调儿。

窦红厢转身,朝着阮折和何瓴生轻轻招了招手。

“窦老师好啊!我就是那个那个……”

“是小折吧,带朋友来了,先在这儿歇着,我去取你父亲放在这儿的东西……”

“诶诶,好好,麻烦您嘞……”阮折打着哈哈拉着何瓴生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拉京二胡和敲单皮鼓的两位也起身离开。

“你父亲?放在老师这儿什么东西?”何瓴生抽回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原来他叫“小折”……

阮折依然垂涎地看了一眼何瓴生修长并且骨节分明的手,不自然地在自己裤兜处抓了抓,“……我爸喜欢这个,和窦老师是朋友,这不我才能拿钱请来……”

何瓴生坐姿规矩,手指微微蜷缩着,阮折微仰着头眼睛还盯着他的手。

咕噜噜的铁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窦红厢的声音近了点儿,“来,让他挑挑。”

声音里听得出笑意。

窦红厢戴了个金丝老花镜出来,头发盘起,显得更书卷气,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何瓴生不知道推出来的是什么,阮折一见,兴致冲冲的拉起何瓴生的手就扑到架子跟前,何瓴生挣扎不及手就被按到了架子上。

“猜猜,这是什么东西?”阮折拉着何瓴生的手去摸铁架上挂的一排老旧却异常美的戏服。

何瓴生愣住了,任由阮折拉着手一点点的从每一件戏服肩膀处摸过。

阮折显然很喜欢这个反应,欣然取下一件藕se 对襟绣桃花的女褶子,“试试这件儿?”

何瓴生摸着绣花,“这件……什么颜se ?”

阮折随口乱答“黑的。”

何瓴生知道他乱说,一笑,“不可能。青衣才是墨se ,青衣又没有绣花。”

阮折见何瓴生突然笑了,愣了半天,何瓴生取下另一件问他,“这个呢?是什么颜se ?”

阮折才反应过来,“绿的。”

“又骗我,这件是墨se 吧……”明明就是青衣的样式。

何瓴生微微扯起嘴角,笑阮折乱说骗他。

窦红厢有些惊奇,“小伙子很喜欢京剧吗?”

“略微懂一点,喜欢是喜欢的。”何瓴生赶紧答话。

窦红厢见他闭目,“小伙子眼睛……?”

阮折抢着话答,“没事,他过几天看了医生就好了……”

何瓴生没接话。

窦红厢笑起来,“好啊……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没有喜欢京剧的咯……”

“先生别这么说……”

“诶,我可当不起一句‘先生’,叫奶奶就得,叫奶奶亲!哈哈……”窦红厢显然更喜欢何瓴生,阮折自己都没资格叫“奶奶”……

“喜欢哪件?挑出来送给你!”

何瓴生还没推辞阮折先抢着道,“谢谢奶奶!”

何瓴生无奈只能抱歉一笑。窦红厢先坐在石凳上喝茶了。

阮折给他拿了好多件,粉se 的青se 的明黄的,何瓴生摸了摸都摇头。

阮折悄悄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江与衣那样的。”何瓴生也小声说。

阮折敲敲手心,“嗯……这个?”拿了一件《霸王别姬》虞姬的戏服。

明黄绣红花白鹤翠叶,披风边缘呈蓝釉se ,云肩蓝,缀着红se 小丝穗,袖口窄,腰间吊鱼上金线绣虎头,美不胜。

就是戏服显然很旧了,虽然保养得当,但依然还是有岁月痕迹,布料虽然上乘,但还是禁不住时间雕琢,有些部分已经糟了。

何瓴生摸了摸,“这是……”

“这个是虞姬的那个吧!这个我还是认得的。”阮折摸着那几块看起来情况不太好的位置。

“这个我可穿不了……”何瓴生哭笑不得,这个太经典了,怎么穿的出那种感觉……

窦红厢看见他俩挑好了,过来看了一眼,“虞姬?我都没唱过啊……挺好的!这衣服放我这儿迟早也是个糟蹋,还不如送你,去换上让奶奶看看!”

何瓴生吓住了,“这不行……”

“让你穿就穿!我来帮你穿……”阮折兴奋的拿着戏服去拉何瓴生的手。

窦红厢看了一眼二人拉着的手,抿了一口茶,没说什么。

何瓴生被急急忙忙扒了衣服,还没反抗成功又被胡乱穿上戏服,只好自己又脱下重穿一遍。

“……这个是这么穿的?这不是外面扣的吗?你是不是穿反了……”

“闭嘴。”何瓴生烦了,从阮折手里把披风拿过来。

“闭就闭……这个我会!我给你弄……”阮折拉过披风的绳带,把何瓴生拉了个趔趄,朝前靠了一步,离阮折的脸不到二十厘米。

阮折专心的系好披风,双手捏了捏何瓴生的肩膀,“这不挺好的?就是你又不像个女人,穿这个总有些奇怪吧……”

何瓴生把他的手拿下去,“是你让我试的,你又说奇怪。”

“我就是那么一说……”阮折又摸摸何瓴生胸前的云肩,何瓴生不自然的把他越来越过分的手打掉,“穿好了,带我出去。”

阮折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不戴头面什么的?这样只穿衣服连脸也不画……”

“先生不会把头面也送给我的……”犹豫了一下,“……真的不好看吗?”

何瓴生自己看不见,还是没什么底气。

阮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