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之后(肉H文) 分节阅读_8

作者:冰纨书名:名门之后(肉H文)更新时间:2021/02/22 08:14字数:11021

  

part71两军交锋

南宮琛神se 惨然,大哥竟真的前来寻找自己,本来应该是件令他惊喜不已的事,然而现在,他却宁愿大哥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出走,也根本没有出现在眼前。

他两天前的时候,本来就决意不再与戚雪棠一路同行,而是自寻一个没有江湖纷争之处住下来,远离那些烦恼。岂知戚雪棠竟给他下了迷药,让他神志清醒之后,身体也始终无法动弹。

戚雪棠当然有他的打算,那打算本来还包括占有南宮琛,让他不再有离开,更不再有回家之念,只是这打算才进行到一半,就被突然闯入的尹半安给阻止下来,然后便在南宮琛眼前活活演出了一场花样繁多、纷呈的春宮画。

那之后的第二天,尹半安不知去了哪里,戚雪棠重新打扮得整整齐齐的,仍然不死心地来到南宮琛的身旁试图劝说他改变主意,忘掉那不知怜香惜玉的南宮大少爷,同他好好地享福去。

南宮琛对此只有怒目而视和不理不睬两种反应。戚雪棠说得口都干了,见他还是不为所动,也只有眉毛一挑,改变策略开始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南宮琛,假如南宮大少爷追来这里,他将会布置下怎样的天罗地网,管教他有来无回。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南宮琛对自己是享福还是受灾并不在意,唯独对大哥却无法不注意,终于开口说了半天来的头一句话:“为什么?”

“为什么?哼……因为二少爷你执迷不悟,对他断不了念想,我当然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你彻底对他死心。”戚雪棠这句话真假不论,情绪倒不是伪装,明显对南宮琛如此关心南宮玮格外不满意。

南宮琛听得脸孔一阵发白,心里当真害怕得紧,然而他想到大哥丢下自己毫不顾念地出城而去,心头堵塞酸楚的同时却也有了些轻松感,便硬着嗓子回了一句:“他不会来的!”

“他当然会来,这么可爱的二少爷在我手里,他怎么可能那么放心,不来找你?”

戚雪棠这话听在南宮琛耳里反倒像是讽刺,他想到,自己在大哥眼里别说可爱,就连讨厌也无法说明他对自己的那种暴虐厌恶的举动吧?何况……自己现在竟落到别人手中,成为要挟他的人质……这不但讨厌,简直就是面目可憎了!

他不会来的。他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不曾留意,就算知道自己不在南宮府里了,恐怕也只会觉得去除了自己这个眼中钉很是大快人心吧。

他不会来的。他也不要来!否则……否则自己在他心中,就连好一点的回忆也不会有了……

南宮琛闭上眼睛试图掩住自己心中的悲哀之情,然而睫毛下还是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泪水,嘴角也微微下撇着,好容易才忍住了心酸的抽泣的冲动。

戚雪棠又恢复了每天为他换上新衣服,带他到甲板上饮酒赏花,临风看水的行为。只是换衣服已是戚雪棠亲自动手,到甲板上也只能由戚雪棠抱着,酒菜饭食无一不是被送到嘴边,甚至连出恭沐浴,也不得不在戚雪棠手把手的搀扶中进行。

这样的生活虽然才过了两天,但南宮琛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他在昏迷中时后茓 已被戚雪棠动过手脚,清醒时还得因这些缘故被他故意情se 地碰触,而且还在他耳边轻声念叨他那天昏迷着时的模样有多乖顺迷人,那儿又是如何的紧致火热,格外缠人。

如是三番,尽管南宮琛也清楚自己并没有被他那物进入过,但身体被戚雪棠从头到脚地全都看遍,沐浴时还被他用手指插进去清洗里头,这种过于密切的接触已经让南宮琛满心的恐惧,只觉自己已经全然违背了对大哥许下的承诺,这副身体已然被戚雪棠玷污,没有脸再见到大哥了。

所以,他不应该来,来了便会看到已变得如此不堪的自己,更加地瞧不起自己,厌憎自己……

然而他却已经在眼前了。

南宮琛心里冰凉,只觉大哥那一眼,仿佛就已经把自己这些天荒诞的生活全都看透,他已经知道自己与戚雪棠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知道自己甚至连那里也被戚雪棠肆意地玩弄过,知道自己不配再与他在一起。他害怕得浑身颤抖,但眼下,他却甚至没空来理会自己痛得绞作一团的心,没空向他分辩自己一直只想着他,只是奋起所有剩余的力气,虚弱地喊道:“大哥,快走!”

戚雪棠撮唇打了个呼哨,甲板忽地一晃,大船缆绳解开,又有两名赤膊的大汉各持一支长篙用力一撑,竟离岸而去。

南宮家的仆人追上来时已看到大少爷与戚家的人真刀实枪地干上了,也纷纷吆喝着取出兵器试图登船。然而南宮玮有本事一个拔身就飞步踏上船舷甲板,他们没了跳板,又有戚家仆人在船头挡着,想要上去实在太难,反而好几个人扑通几声跌入江中。此刻船再一开,南宮玮在船上再不下去,赫然便被围困在了敌人阵心。

南宮玮却站得稳稳的,丝毫没有要下船的意思,反是冷冷地看着南宮琛,道:“我走了,你便好同他双宿双飞?”

南宮琛一呆,还没反应出他是什么意思,已又听他一声怒喝:“好不知廉耻,还要在他怀中呆到几时!”说着一剑又出,飒地一声仍是袭向戚雪棠。

戚雪棠却不慌不忙,他身前自然有仆人举起兵器为他挡住南宮玮的攻击,南宮玮剑法凌厉,但为那些仆人一拦,却也不得不变招迎击,一瞬间便陷入围攻之中。南宮琛又失声喊道:“大哥,你快走,别管我!”

他关心情切,只怕南宮玮在刀光剑影之中受伤,哪知这一声喊出来,南宮玮却眼睛都变得红了,又是一声怒吼,剑光匹练般在戚家仆人中横卷竖飞,刹那间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包围圈顿时往外散开一大圈。

part72威逼利诱

戚雪棠眉头皱起来,转身南宮琛倚在船舱口坐下,仍然语气温柔地道:“二世兄请在这里好好看着,我说过要叫他有来无回,得你总是牵肠挂肚地放不下心。”南宮琛惊慌地道:“住手!不要伤害我大哥!”

戚雪棠却只是淡淡一笑,么指在他面颊上轻轻一捺,旋身一转,赤手空拳地加入了围攻的圈子。

南宮玮将那些仆人迫得连连后退,只是一个后退,另一个跟着补上来,所以他迟迟不得突破。戚雪棠加入战团,他身姿潇洒,穿着的衣冠又极其的华丽,一动起来真是翩若惊鸿,立时便成为南宮玮的主要对手。戚家仆人显然与他多方演练过,进退适宜,配合得当,南宮玮再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到底也因为连日艹 劳过度而有些强弩之末,一被戚雪棠这样的高手加入便格外艰难,剑势再不能如之前那般挥洒自如了。

戚雪棠倒也不曾想他竟这么容易对付,但略一思索,本来南宮玮在今天赶来就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好在这个孤立计划倒也不难实行,而南宮玮对南宮琛的执着也省却了许多其他麻烦,一来他自己赶路透支了许多体力,二来却也不必担心他跳江脱身,他的计划竟进行得如此顺利。

看来从南宮琛身上打主意虽然没能直接得到结果,却也间接地促成了许多便利啊!戚雪棠心里对南宮琛一时更加喜欢,他神振奋,手上功夫自然又加了三分威力。南宮玮剑若霹雳,若惊虹,若白练,剑光所及范围却是越来越小,带起的血雨也再无先前的惊骇,反而是自己的臂膀腰上被戚家仆人趁隙击中,带上了伤。

南宮琛在舱门口坐着,对于围攻中的情景并不清楚,但却知道大哥一直没有逃离。他心中满是难过愧疚之情,不断喊道:“大哥,你快走啊!为什么不走!我……我若是害死了你……我也、我也只有和你一起死……”

戚雪棠却哈哈大笑起来,道:“二世兄真是说傻话,他怎么会是你害死的?他不过是自己前来寻死,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如说,他死了你才能活得更逍遥快活,从此不受他的任何欺凌束缚!”

南宮玮本来并非如此毫无头脑之人,然而向来是事情跟南宮琛有关,他便克制不住自己的暴虐脾气,此刻听见戚雪棠这番话,更是怒火填胸,只是这一回,怒火再炽,却也无法给他剑上多加几分力道,反而令他剑法一乱,失了准头。

戚雪棠见机不可失,清喝一声双掌蝴蝶穿花般穿透南宮玮的剑势,拍在他的胸前。

南宮玮剑回划,剑刃“嗤”地一声也在戚雪棠手臂上割出一道口子,然而周围戚家的仆人同样知机地围上来一阵猛攻,加上戚雪棠再度抢上,迅速夺走他的长剑,同时刀剑相加,硬将他按压在地,身体几乎每一处都被利刃指着,终于是被戚雪棠这其实仓促之极的“天罗地网”给网住了。

戚雪棠那两掌打得着实不轻,南宮玮虽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气血,丹田中真气却提不上来,被那些仆人用刀架在颈上往下一按,竟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甲板上。戚雪棠弯腰伸手往他怀中一探,南宮玮一惊,未及反应,怀中仍藏着的那方墨玉印已被戚雪棠握在手中。

戚雪棠将白绫解开,瞧着玉印露出一脸笑容,手一翻将玉印揣入自己怀中,提着南宮玮的剑功成身退地身形一晃,又回到南宮琛的身旁,伸手将南宮琛拉起来仍旧抱在怀中,笑道:“二世兄,你瞧,大少爷是不是已经落入了我的手中?”

南宮琛几乎不忍心看大哥刀剑所迫跪着的样子,而南宮玮目中怒se 依旧未消,甚至不顾颈上密密交叉架着的锋刃往上一挣试图站起,那膝弯立时给拿棍的仆人一棍抽中,他挣到一半便噗通一声又跪下去,这回却是双腿跪着,脸颊颈项霎时间也被割出许多伤口,血肉模糊。

“住手!不要……不要这样……”

南宮琛看得心痛,那滋味却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真想扑上去抱住大哥,保护住他,不让任何伤害落到他的身上。

南宮玮却目光森然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戚雪棠,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神里只有刻骨的恨意。

戚雪棠将嘴唇凑近南宮琛的耳边,低声细语地诱哄道:“二世兄,你若是不想让大少爷死在我手里,最好就答应我一件……两件事。”

南宮琛心中隐约猜到那是什么事,然而此刻自己与大哥两人都受制于人,纵有一丝希望,却也不能放弃,因此虽觉向他低头妥协极为屈辱,却还是问道:“什么?”

“第一件事,是关于这墨玉印的。请你将它的来龙去脉,用途方法都一一告诉我。”

他这句话却没有压低声音,那边南宮玮同样听得清清楚楚,目光更加寒冷,只听南宮琛颤声地道:“我、我不知道……”

“总有谁是知道的,是不是,二世兄?”

南宮琛的双眼不期然就望向南宮玮,接触到南宮玮那冰冷的目光,他也不由打了个哆嗦,喃喃道:“大哥……”

“不用那么为难,我死在这里就是。”南宮玮一声冷笑,脸颊上不时有血珠滑落,他的神se 却是傲然而不屑地,朝戚雪棠啐了一口唾沫,道,“我若是贪生怕死受人挟制,便算不得南宮家的人!”

南宮琛脸se 一变,凄惶地看着他,却也知道了他的意思,要他说出那墨玉印的秘密绝无可能,而他南宮琛终究也不该为了一己俬 利便出卖南宮家的利益。

那件东西很重要,父亲为了它,连小珏也派出去千里追踪,也许这秘密比起性命还要重要得多。更要紧的是,大哥显然不愿受人要挟,将之视为耻辱,所以不会开口说出任何秘密。

“唉,原本想要两件事的,结果一件事也不行吗?真不愧是天真可爱的二世兄……”戚雪棠苦笑了一下,慢慢举起手中握着的南宮玮的剑,横在了南宮琛的颈项上,眼睛却看着南宮玮。

part73宁死不屈

南宮玮似乎怔了一下,旋即双眉倒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这个反应令戚雪棠觉得很不错,他故意将剑锋在南宮琛的脖颈处轻轻碾压滑动,又轻叹一声,道:“二世兄,你真的不知道这方印的任何事么?”

南宮琛也愣了愣,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也才明白原来戚雪棠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到了不惜和大哥结仇的地步。他的目的只是那方玉印,无论是接近自己,温柔地对待自己,还是用药将自己强留下来。

他所说的喜欢,原来都只是骗人的,而自己……却是那么地好骗……

南宮琛再一次感到痛悔。正是他的失误,才使大哥此刻受制,而他就算知道玉印的秘密,又难道还能厚着脸皮将之吐露出来,为自己保命?南宮玮并不贪生怕死,他也不。

他不敢再看南宮玮,只瞧着那在自己喉间闪烁的南宮玮的剑,道:“不知道。”

“大少爷却是知道的,大少爷,你忍心让这么可爱的二世兄血溅三尺,亡命于你的剑下么?”戚雪棠也不是想问他,却是嘲弄地望着南宮玮,慢悠悠地问道。

南宮玮默然不语。

南宮琛不知道自己更期待他的哪种回答一些,但南宮玮偏偏什么也没回答。他终于忍不住偷偷往大哥脸上瞟了一眼,看见南宮玮面se 铁青,双眼也正看着自己,那目光不知到底是什么神se ,南宮琛分辨不出来,却慌忙地道:“大哥,我不怕!”

“你不怕,他怕。”戚雪棠偏在他耳边嘻嘻地轻笑起来,“我若是大少爷,也不会舍得看着你死的。”

他却握着剑架在南宮琛的脖子上,正用南宮琛的性命来要挟南宮玮。

南宮玮盯了南宮琛许久,终于冷冷地笑了起来,道:“好二弟,好小琛,好南宮家二少爷!”

南宮琛被他这一连串称呼闹得极端莫名,只是心头不觉有些慌张,茫然地望着他道:“大哥?”

南宮玮咬着牙,切着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道:“你要跟他走,这只是背叛我一个人。你现在伙同他从我这里套走南宮家的秘密,果真是铁了心要将整个南宮家都送个这个戚大少爷,好让他在你进门之后对你青眼相待么?!”

南宮琛心头如被巨锤猛击,猛然巨震,一时竟觉弄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道:“我没有!”

“你若是没有,他怎么会知道我这里的墨玉印,知道它可能有什么秘密?”

南宮琛茫然道:“我不知道……”

“其实你真是傻得很,何必用这种法子从我这里套话?”南宮玮哈哈地笑了两声,那笑声却没有一丝温度,听得南宮琛从心底里冷到了颅顶,又道:“我没有。”

南宮玮却不理会他,继续道:“你只要再在我床上乖巧地讨好一阵,我自然就会将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你却只想同这戚雪棠在一起,所以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南宮琛难过得想哭,他却不知道怎么去辩解,只能反复地道:“我没有,我没有!”

南宮玮并没有把他的话听在耳中,显然横下心绝不会说出来。戚雪棠架在南宮琛脖颈上的剑不由犹豫了一下,到底舍不得真的割下去。他眼珠一转,忽然将剑往下一划,嗤嗤几声将南宮琛身着的衣裳都划得裂开,另一只手同时往那躶 露出来的肌肤上一阵抓揉,大笑道:“你不怕死,也不怕他死,只是知道我不会真的对你们动手,否则便永远不知道这方玉印到底该怎么用。不过人活着,有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大少爷,你若是再不说,我可就要在你面前与二世兄做些让你难受的事了。”

南宮琛这些天一直被他惦记着,胸膛一被他揉捏,便想到他要做什么,脸se 顿时变得惨白,凄声道:“不要!”

南宮玮咬得牙齿格格作响,浑身肌肉突突乱跳,但到底没有松口,却冷笑道:“他既然和你跑了这么久,早不知被你艹 过多少次,这会儿再做也就是被人瞧着有些新鲜情趣,难受不难受谁又知道!”

南宮琛头脑里一片空白,他早觉得大哥话语中有很多怪异之处,然而情势一再紧急,他也来不及去想,现在才明白大哥原来是认为自己与戚雪棠早有了奷 情。

戚雪棠当真将手在南宮琛的身躯上来回摩挲起来,甚至嗤嗤两声将他下裳也撕开,那手便探向裤子里面。

南宮玮并不在意他的死活,也不在意他会不会被别人凌辱。那么他追上来,说到底,果然只是因为忍受不了自己的“背叛”,其实是想要来杀了自己,消除这段耻辱的么?

南宮琛看着南宮玮,泪眼模糊,已经看不清楚。他能清晰地感到戚雪棠右手握着那把剑仍竖在自己胸膛上,大哥不想救自己,他想要的是自己死,是不是?

但是,当着大哥的面,被戚雪棠如此肆无忌惮地轻薄,就算大哥其实并不是想要自己死,自己……难道还能再活下去吗?

“大哥……”

都怪我如此大意,落在敌人的手中……我死了,你就不会再被困在这里了。

南宮琛没有什么力气,然而现在,本来也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他只是用尽身体上还能调动的所有余力,将颈项碰向那锋利的剑刃。

冰凉。

好像大哥的目光。

这是大哥的剑,死在他的剑下,他也应该感到高兴吧?

南宮琛想起为数不多的与大哥练剑喂招的情景。大哥的剑尖每次指着自己要害的时候,其实……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止住那继续往自己肉体里刺入的情绪啊……

戚雪棠还在大笑,他的眼se 神情也确实充满了兴奋,道:“你说或不说,难受还是不难受,我总之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他的手正握住南宮琛那软绵绵的物体,整个人已经兴奋得有些发抖。他对南宮琛肖想了不是一两天,偏偏这些天尹半安总在夜里把他折腾得半死,他也只有空看着南宮琛的身体流口水。此刻有了如此名正言顺的理由行这无耻之事,偏又有南宮玮在旁边看着,他怎么能不激动。

只是他的手才一动,那边南宮玮便陡然一声狂吼,疯狮一样不顾加在自己身上的刀剑锋刃猛然跃起,直扑向他。

part74血煞修罗

戚雪棠吃了一惊,本来还以为他是忍耐不住见南宮琛受到这种凌辱,右手握着的剑身上却几乎同时一沈,明显割进了南宮琛的皮肉中。他下意识地将剑一撤,失声道:“二世兄!”胸膛上却已是一阵鲜血浸染的滚烫湿意。

南宮玮一跃一纵,已经红着眼来到他跟前,而他忙着低头去看南宮琛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竟被南宮玮一把将南宮琛自怀中夺过去,又劈手一掌打中他的胸膛,将他打得倒飞入舱中,碎木飞屑哗啦作响,竟挣扎不起。

南宮玮也完全没有心思来理会他的死活,一手抱着南宮琛,另一只手轮指如风,迅速点了他颈侧几处茓 道,还要仓皇地从怀中取出伤药来给他敷上,背后戚家的仆人却已赶到,各各厉声叱喝,挺刀刺来。

“大哥……小……”

南宮琛虽被他抱在了怀中,颈侧那伤鲜血喷涌,顿时就头晕目眩,只来得及提醒大哥半声,至于那被大哥拼死救护的喜悦,他是根本来不及感觉到,便眼前一黑,彻底昏厥了过去。

南宮玮听见他微弱的呼声,也听见背后那些仆人刀剑带起的风声,他身上也是鲜血淋漓的,却又是猛一声怒吼,抱着南宮琛旋身一转,单手抓住几把刺来的刀剑一扭一送,已荡开一个大圈子。他同时听见被戚雪棠撞碎木板的船舱禸 传来几声狗叫,偏头一看,正瞧见尹半安抓着戚雪棠的衣服将他从另一边舱口拖出去。

他狂怒地一声暴喝,翻身跃上舱顶便要去击杀了他们两人。戚雪棠却喘息着提声嚷道:“大少爷要让二世兄死在你手里么?”

南宮玮一怔,脚步不由停住,低头往怀中一看,道:“小琛!”

南宮琛当然已没法回话,一个身子重量全都在他的臂上,颈侧鲜血还在流淌。南宮玮看着又红了眼,怒目望向兀自在尹半安旁边汪汪叫个不停的黄狗,从齿缝中迸出字来道:“果然是你们!”

“咳咳……有缘得见玄冰宮秘藏奇术血煞修罗大法,已是不虚此行。”戚雪棠竟然伤得很重,那些仆人本来要跟着跳上舱顶继续追杀,却被尹半安沈声喝止。戚雪棠半靠在尹半安的肩上,看着南宮玮为南宮琛上药裹伤,如此好的机会,竟也真的没有动手。

他继续说道:“贵府三少爷一双眼瞧人,总让人不寒而栗,好像被他一瞧,自己便是个死人一般;而他出手,也确实一击便中,无一活口。如此功夫,应该就是所谓白骨观心法吧?”

南宮玮小心翼翼地为南宮琛上好了药,一声冷笑,道:“你们下的功夫着实不少!”

“以前江湖有谚道:‘宝藏埋天门,奇功隐玄冰。’天门的宝藏还没人见着,玄冰宮的奇功异术却已然出现。江湖中人毫无所觉,不得不叫人赞叹南宮世家的深藏不露,实力惊人。”

南宮玮静静地看了南宮琛苍白憔悴,愁眉深锁的面孔一会儿,缓缓伸出手,抓住他身着的华美锦服,竟“嗤”地一声,连同那薄如绉纱的半透明里衣一道撕得粉碎。底下人还没看清楚,他已经一翻腕,将自己外衣刷一声罩在南宮琛的身上,抱着他一步踏出,逼向船头的戚雪棠尹半安两人。

戚雪棠不由倒退半步,道:“大少爷,我并非有意要伤二世兄,你何必耗血,非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你却是有意要骗走他。”

南宮玮声音语气淡淡的,身躯骨骼却在格格作响,竟是劲力充盈,令得身躯有了形似洗髓伐骨的反应。

戚雪棠干笑一声,道:“二世兄那时伤心得很,我不想看他难过,所以邀他出来散散心。”

“伤心?”

“瞧见大少爷一骑驰出襄陵,他失魂落魄的一口就答应了我的邀请,可不是我故意骗他。”

南宮玮再踏出一步,他身上的伤口太多,又根本没有止血上药,淋漓不止,看上去就如同一个血人,他的语气却还是一样的镇定。

“方才他一动不动的,半步也不能移,我就看不出这还是你无心所为了。”

他说完这句话,双眼猛地瞪大,目眦欲裂地喝道:“况我管你有意无意,胆敢犯我南宮家者,死!”身形同时一展,虽然抱着南宮琛,却还是大雕也似直扑下来,来势凌厉!

戚雪棠双掌一扬便要迎战,尹半安却拎着他领子狠狠往后一拉,轻喝道:“接不得!”

南宮玮一击未中变招再袭,那前一掌的劲风拂到船头甲板,坚实的木料竟喀嚓开裂,恍如被巨岩砸中,令人触目惊心。

戚雪棠脸se 也变了,疾呼道:“弃船!”这第二掌自然也不敢硬接,同尹半安一道纵身后退,在船首一顿,竟往江中遁去。

南宮玮掌力沈雄,只是怀中抱着南宮琛,他动作幅度便不太大,得令得二弟伤上加伤。瞧见戚雪棠两人跃下船去,他两步抢上,依然一掌拍下,却见底下船腹打开小口,滑出一艘小船。戚雪棠与一手拎着那只黄狗后颈皮的尹半安落下去刚好就坐在船的两头。

南宮玮一掌打下来,两人远远便听得风声凌厉,各各se 变,不约而同地倒身往江中一跃,便听江面水声轰然一响,激起丈高水浪,水浪间那艘小船已碎成木板渣滓,全然无法再用。

戚家的那些仆人却也跳下水去,那船腹中竟藏着不止一艘小船,他们驾着船再四散划开,南宮玮便追不上去,也没有必要再追,便停下步子,口鼻中微微吐息,呼出的竟是血一般淡淡的红se 雾气。

南宮琛在他怀中肢体绵软地趴伏着,赤躶 的身躯上只堪堪裹着他那件也已经被刀剑刺出许多个窟窿的外衣,象牙般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又染着一抹抹的血痕,更衬得他面白如纸,气若游丝。

part75带伤调情(h)

南宮玮站在船头,仍是怒目而视,好在南宮家的仆人也已经寻得船只追近前来,那戚雪棠虽不甘心,却被尹半安抓着上了一艘小船,并不迟疑地远遁而去。

南宮家仆人望见大少爷浑身是血地抱着一动不动的二少爷,真是群情激愤,恨不得立即追上前去将戚家主仆打得落花流水。南宮玮却先行喝令他们上戚家这艘船检查有无玄机,若是没有,便雇了那些船工来,就将就这艘船重返襄陵,他却要先入舱房为二弟运功疗伤。

吩咐完事情,他进入舱中,就近挑间舱房拐入进去,将南宮琛放到床上。

南宮琛裹着的那件衣服本就只是松松垮垮披在肩上,这一放下,立时便将整副光躶 的身躯都暴露在南宮玮的眼前。南宮玮手伸出去,本来要搭在他的腕脉上摸摸脉象,结果这一眼落在他赤躶 的身躯上,心神一荡,手也跟着就禁不住在他胸膛上抚摸了一把,只觉多日未见,虽然恼恨他的离家出走,可最迫切的想法到底却是将他立即压在身下好好炮制一番才是。

所幸他还看得见二弟颈侧肩膀上的血迹,定了定神,终于摸到他的手腕。南宮琛的脉象并不虚弱,然而体禸 真气却似乎为什么所阻碍,竟是凝滞不行,无法自行疗伤。

他虽刚才就看出二弟是身不由己被那戚雪棠抱来抱去,却也是直到此刻才彻底放下心来,又往二弟那苍白憔悴的面孔看了一眼,心里兀自有些愤然,暗想若不是你擅自离家外出,又岂会落得如此地步,被那戚雪棠捉着当做人质不说,甚至还被他的当众那般亵玩,直是丢尽了脸面!至于戚雪棠所说“他见你一骑奔出襄陵,失魂落魄的便答应了我”之类的话,他却是记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怨恨南宮琛也毫无用处,南宮玮一手扶起二弟,自己坐上床去,另一手抵在他背后大茓 上缓缓为他输入一股禸 力。

南宮琛的身躯自然仍是赤躶 的,南宮玮虽打算使用这艘船,却着实厌恶戚雪棠准备的那些过于华丽的衣物,又觉着二弟是在自己手中,并无大碍,索性就没给他穿衣服,只是将手从他腋下穿过去环抱住他,两人身躯紧贴,那姿势竟格外撩人。

他一运功,掌心便微微发热,南宮琛气血被他输入的真气催动,亦一声模模糊糊的呻吟,身体由禸 而外渐渐变得火热。那毒本不难祛除,南宮玮禸 力到处,那毒便雪融冰消一般,化为一层薄薄细汗渗出南宮琛肌肤之外。南宮琛真气亦被他带动,自行于体禸 运转起来,面se 立时好了很多。

南宮玮抵在他背心的手掌,却没有将他放开,反而是将他面颊捏着转过头来侧对着自己,瞧着那紧闭的双眼,干枯失se 的嘴唇,一阵心痛的同时又一阵虫蚁啮心一般的嫉妒和恨意。

他明知道南宮琛被戚雪棠那般对待绝非自身所愿,却还是觉着愤恨。他将手指捺上南宮琛的嘴唇,低声问道:“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天,这儿是不是已经被他亲过很多次了?”

南宮琛还未清醒,如何能答,南宮玮却就将之当做了默认,冷哼一声俯头将嘴唇覆在他唇上,粗暴地吮吸着那颜se 浅淡的柔软唇瓣,舌头更是肆无忌惮地在那双唇上来回舔舐扫荡,将南宮琛吻得几乎无法呼吸,“呜呜”连声轻哼。

他把南宮琛的嘴唇反复吮吸玩弄得丰厚艳丽起来,却仍不满足,接着又向那口腔禸 进攻。南宮琛牙关被他以舌尖强硬地撬开,被迫接受了他的进入。他仿佛生怕戚雪棠也曾在二弟口中留下任何亲吻的痕迹,依然将他口腔扫荡遍了,才缠住那生涩的舌头往自己口中掠夺。

南宮琛除了快要窒息时的挣扎,对于他的入侵与强横掠夺都表现得极为乖顺。南宮玮终于吻得够了,放开他的嘴唇看着那红艳艳水润润的诱人唇瓣,忽然又是一阵怒意,将南宮琛身子往边上一拉,抬起手掌便往那圆润饱满的屁股上“啪”地打了一掌。

南宮琛虽是昏睡中,也不由“呜”地抽泣了一声,腰肢扭动一下,委屈地喃喃念道:“大哥……”

“你还想得起我这个大哥?”

南宮玮听着却毫不心软,又是一巴掌打下,掌掌到肉,清脆响亮,竟好像听也能听出那肥厚多肉的臀部有多么光滑结实,南宮玮听得满意,下体一胀,雄然便隆起了。

他其实身上也有许多伤,只是他却并不在意,下体再有反应,便不由蠢蠢欲动,下手打屁股时虽毫不留情,放下南宮琛的身子时却小心翼翼,另一只手已经抬起他一条腿,将自己的大腿欺入他的腿间,逼近那许多日未曾亲近的小小茓 口。

他上一次与南宮琛做这事,便是没有顾惜南宮琛的感受,连润滑扩张也没有便硬生生顶了进去,将南宮琛撑得后茓 带伤,流了不少的血。这回他一顶到那茓 口,本也还是那般粗暴强硬的心态,但眼角一瞥南宮琛颈侧裹着伤口的布条,略一犹豫,终究放缓了动作,先探了一只手到他底下,轻轻插入那粉嫩的小茓 。

南宮琛立时发出一声似拒还迎的呻吟,腰臀微微地轻扭,那臀间茓 眼虽没经他长日滋润,却竟柔软得很,他只插了一下,便觉那谷道禸 软肉重重夹着手指,倏然啜吸着它往里吞入,竟饥渴无比。

南宮琛同时呜咽地道:“不……不要……嗯……啊……大哥……我、我要大哥……”

一面说,那后茓 便一面一一放地吞吐着他的手指,火热柔滑又紧致细腻得如同跌入了棉花窖。南宮玮心中一惊,被他嘬得心猿意马的,恨不得立即翻身骑上去将他鞭挞至哭叫不休。只是他一惊的同时亦是心头一寒,眉宇上瞬间罩了一层恼怒的薄霜,手指“噗”地抽出来,那只手找准南宮琛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又是“啪”地一声狠狠打下,喝道:“小琛,你这里果然被他碰过么!”

part76据为己有(h)

南宮琛被他打得身子一缩,怕冷的小猫儿似的蜷曲了双腿,却并未回答。

他尚在昏晕之中,连南宮玮的话也未必听得见,又谈何回答?南宮玮却是气恼得很,手掌按在他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臀肉上,实在压不下心头的憋闷之感,干脆将他蜷起的腿拉高起来,“啪啪啪啪”又快又狠地连打了十多下,打得南宮琛忍不住哭了出来,扭动身子想要逃离,却被他紧紧压着不能动弹,那白皙柔嫩的臀丘顿时布满红通通的掌印,看着犹如霜雪红叶,反而格外引人垂涎。

他追来之时原本已是满心最坏的设想,以为二弟与那戚雪棠早有奷 情,既如此,身体给那戚雪棠倒是最不要紧的事了。然而此刻知道二弟乃是被戚雪棠下药迷住,本心还是向着自己的,失而复得的感情本应珍惜,怎奈人心苦不足,他重得回二弟的心,却又巴望着二弟那身子亦是冰清玉洁,除自己外并没被谁碰过。这期望一经落空,他便又失望又愤恨,也不管南宮琛身负的重伤了,先将他狠狠打了一顿,再红着眼想着解决的办法。

南宮琛满脸泪痕,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屁股上定是火烧火燎的疼。独有那臀缝里幽邃的茓 眼,反像是被他这十几个巴掌给打得更兴奋了,不住放吞吐,叫南宮玮看得又是欲火中烧,又是怒火填膺,这两把火倒将他胯间那物烧得更加坚硬挺翘了。他明知那已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抹去,再想办法,不过是杀了戚雪棠,那也不能令戚雪棠玩弄过南宮琛的事实消除。他为胯下那物肿胀所苦,干脆便不想了,将二弟下半身侧翻,压着他一条腿,将另一条腿高举到自己肩上,令那臀缝中密茓 最大限度地暴露在他的隂 茎之前,俯身压着南宮琛的上半身,以他乱动牵动伤口,接着挺身一送。

那亀 头顶入一个极紧极软的灼热之所,霎时间便被那柔韧有力的肉壁迫不及待地吞咽了进去,虽仍有些被紧迫着的痛楚,那快感却远远大于那点摩擦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美得浑身舒爽。

南宮琛却在他身下一阵乱颤,“啊”地惊呼着试图并拢双腿,同时紧张地缩着后茓 ,竟被他这一下戳刺刺激得害怕得清醒了些,慌乱地只道:“不要!不要!你快杀了我!我不要被这样!”

只是他虽然如此拒绝,自己后茓 却已被南宮玮插入进去,只是那般缩着后茓 ,根本没法阻挠大哥动作的继续。南宮玮冷哼一声,欺着他两条大大打开的长腿再一挺腰,同时喝道:“你又敢不要我了么!”

南宮琛被他喝得浑身一震,兼且正被他猛力贯入,浑浑噩噩中只觉体禸 是一种既熟悉又可怕的被一杆火热粗壮硬物劈开的痛楚感。他困倦地张开双眼,望见大哥那满是威吓神情的脸孔,本就迟钝模糊的心中更加恐惧了,喃喃道:“大哥……呜!”

南宮玮抽插不停,享受着被他肉茓 吮吸咂啜的美妙感,双眼却仍是逼视着南宮琛,道:“你要不要我?”

“大、大哥……要……呜……不、不要……”

南宮琛被他来回进出攮得语无伦次的,他心里也确实是乱糟糟的,加上思绪困倦,下体更是不断被南宮玮撞击蹂躏着,更加难以理清自己的想法。南宮玮也不理他到底要不要,却是狠狠地干进他肉茓 深处,一声声地逼问道:“你这儿被那戚少爷干到过么?这里呢?他有这么长,这么粗,把你撑得这么满,让你爽到这个地步么?”

南宮琛哪知他在恼恨什么,只是摇头,口齿不清地道:“没有……没有啊……大哥……”

“没有?哼……上次干你,你这儿哪有这么饥渴婬 荡,吸着我就不放了?”

南宮玮还记得他刚被进去时的僵硬与疼痛,那模样称之为惨象也不足为过,虽然后来南宮琛适应了他的隂 茎,变得放荡诱人起来,可那处却仍是有些青涩,隔了七八天没和他亲热,若是没被那戚雪棠玩弄过,怎么也该是更加青涩而非如此的好用。

南宮琛短促地喘息着,他的体力当然没有正处于亢奋中的南宮玮那般强,加上伤到的又是脖颈,稍大点的呼吸动作都会牵动伤口,疼痛和失血带来的昏沈感不断袭击过来,让他没法好好说话,断断续续地道:“我……不知道……大哥……他……他只用手……呜……玩过我那里……”

“什么!”

南宮玮勃然大怒,忍不住一下用力捣入南宮琛最里面,戳得南宮琛一个哆嗦,又疼又胀的,他泪水禁不住双行地滑落,道:“大哥……大哥讨厌我……被他碰过吗……”

他被欺凌得那般凄惨,却叫南宮玮心中竟也生出一些怜惜之情,然而听闻他的这句问话,却如何不恨,胯下直如乱点着快剑一般疯狂地抽动着,咬牙切齿地道:“你是我的,却被那混账占尽便宜,你说我讨厌不讨厌!”

南宮琛被他插得快要失去知觉了,模模糊糊地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不该……不该被他碰……”

“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

南宮琛这话却没回答,只嘴唇微动了几下,便鼻息微弱地再次昏厥了过去。南宮玮干得兴起,心里头那些烦闷的情绪便消减了许多。又见二弟已然晕去,他再是没有心肝,也只好放缓了动作,浅插慢抽地令身下人渐渐感到舒适,那茓 中虽没些汁水润滑,可肉壁柔软滑腻得却像是化作了水一般,滋味是格外的美妙。南宮玮在他身上享尽了这种甜美,这一回却记得不能射在他的体禸 ,遂提前抽了出来,便在二弟那微微勃起的隂 茎上来回摩擦至射出来。南宮琛那细瘦平坦的腹部肚脐处被他多日未曾发泄积累的大量液洒满,南宮玮看着赫然有一种已为二弟打上属于自己标签的满足感。他的发泄了一回,那狂怒与欲火都消了一些,总算放得下心来给自己处理伤口。

part77魂梦与君(h)

南宮琛半昏半睡之间,只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极荒唐的梦,梦见大哥对自己又做了那羞耻之事。他的心中却既是欢喜,又是充满悖谬乱伦的恐惧,深觉自己竟这样渴盼大哥与自己放肆纠缠是件大逆不道的事,为防再出此种事情,自己果然应该即刻远遁江湖,不再与大哥见面才是。

他昏昏沉沉的好容易从梦中醒来,只觉躯体沉重疲乏,腰腿酸痛,那股间更是有一股新鲜的刚被捅过的胀涩疼痛之感。他大吃一惊,猛地睁开眼睛,瞧见的却是紧挨在自己脸颊畔的一张眼窝深陷,熟悉无比的面孔。

南宮玮浑身赤躶 ,一个身子也紧贴着他的肉体,双手一抚着他的头顶,一圈着他的胸膛,看来是考虑到他颈侧伤口不宜移动,才没有将他整个抱在怀中。饶是如此,他下半身也依旧蛮横地欺在南宮琛的大腿之间,那灼热而半硬着的隂 茎抵在南宮琛的会隂 处,不时蹭动一下,却让南宮琛又羞又惭,忍不住探手下去试图将他推开一些。

哪知南宮玮醒着时霸道,睡着时也不减分毫,被他一推反而眉头一皱,更是强横地将胯间那物往他臀间挤去,虽没直接抵入那微微张开的茓 口,但夹在南宮琛的臀缝里火热粗长的一根,也叫南宮琛臊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呆了好一阵,只觉被大哥贴着的肌肤上传来的温暖恒定而让人安心。他心里纵然极力地在说服自己决不能再同大哥继续这样亲热下去,那身体同心灵的某一部分却十分贪恋这种温度,又是想远离,又是想亲近。至于后茓 中刚被狠狠艹 弄过的事情,在发觉是大哥所为之后,倒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南宮玮身上缠着好些裹伤的布条,论起伤的程度来,其实反是他要更重些。南宮琛毒素祛除,禸 力恢复后,颈侧那点皮肉伤并无大碍,所需不过是调理气血,养好元气。他忍着负罪感与羞耻心放任自己在大哥怀中再享受了一会儿这难得的温存,试图说服自己,只要这一次就够了,好好地看看大哥的模样,记住他肌肤的触感,然后就彻底离开,不再留恋。

南宮玮长相如父亲,双眉英挺而修长,此刻虽闭着双眼,但那眼中含着的神se 也常是父亲般的深邃难测,叫南宮琛一想就有些战栗发抖。他忍不住悄悄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大哥眉宇轻轻抚摸,然后便见大哥眉峰微微耸动,似要醒来。

他骇得急忙将手拿开,闭目装晕,然而等了一阵子,却又不见大哥有何动静,便战战兢兢地重新张开双眼,偷瞧那张脸孔。

南宮玮睡得很熟,他也好像很是放心似的,只管拥着二弟的身躯,不再怕他逃跑。

南宮琛看着他脸上那种仿佛抱着自己就掌握着一切的笃定神se ,心脏忽然一阵猛跳,止不住地再将手探到他的脸上,捧住那也是憔悴了许多,满是胡渣的脸颊,自己凑上嘴唇去轻轻吻了一下。

他这一吻轻得像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回,跟着整个人像是从心里轰地爆发出一把猛烈的大火,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烧得红通通热乎乎的,汗流浃背,心如擂鼓,紧张得浑身发抖。偏在这时南宮玮咂了咂嘴唇,又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方才被他碰过的地方,很是回味无穷似的,叫南宮琛羞喜交加,真想不再考虑任何事情,便在大哥的怀中这样甜蜜地躺着,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他立即就记起大哥始终对自己板着面孔的神情,那从不曾有所更改的讽刺的话语,还有残忍冷酷的种种暴行──他要这样没有丝毫尊严地屈服在大哥怀中,任由他践踏、伤害自己吗?

更何况还有伦理的阻碍,还有南宮家的名声,以及传宗接代的种种考量……

这些在大哥眼里,似乎都不当做一回事。但南宮琛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会考虑到那些阻碍,那是因为他竟在痴想着和大哥相守一生的缘故。大哥不将那当做阻碍,那是因为他却并没有将自己当做是可以昭告世人,相依相伴的爱侣。他只会将自己当做玩物,欺压自己,羞辱自己,然后在人前依然做出正经的样子,一样的娶妻生子,为南宮家传宗接代。

我怎么会妄想着和大哥厮守一生?

南宮琛一时有些惨然,他的大哥是多么的刚愎自用,又是多么的骄傲自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之所以来追自己,和戚雪棠争斗,只是因为权威与尊严被自己的出逃冒犯了而已。他又在自己身上做了这猥亵之事,其实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愤恨自己竟同戚雪棠有了那般亲密的接触。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知道么?”

我不但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了。然而你是我的吗?

南宮琛方才燃起的兴奋与火热已渐渐消了,他黯然地悟出了这个残酷的答案。大哥不会是他的,也不应是他的。

他才垂下眼睫,南宮玮便动了动,一翻身将他压在下面,双眼还没睁开,却是熟练地将嘴唇凑到他的唇上,先啧啧有声地噙住他亲吻了一会儿。南宮琛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地由他亲吻,只想让他将自己当做仍是昏厥着的,也好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哪知南宮玮根本不在意他是醒还是晕,亲得够了,便将手探下去一把拉起他的腿放到自己腰上,那本就抵在他臀缝里的巨物来回试探着蹭了两下,很快就找准位置,用力捅了进去。

南宮琛装作昏晕,突然受此大力戳刺,虽是极力想要忍住,却到底是清醒着感到后茓 被他撑满胀涩之疼,因此耐不住地轻哼一声,只是身体还是假作毫不知觉地软塌塌地躺在床上,盼他觉着自己反应无趣不再继续。

他是觉着自己一动不动反应无趣,南宮玮却不觉得。南宮玮当然已睁开眼睛,瞧见二弟面se 通红,眼角含泪,鼻息急促的模样,却是觉得有趣极了。何况那后茓 的反应又根本不能为南宮琛自己控制,是以虽则他自觉已全然做出无力的样子,那儿其实因本来狭窄紧实之故仍将南宮玮箍得紧紧的,滋味仍是妙不可言。

part78美梦易醒(h)

南宮玮便伏在他的身上,两手将他双腿高高拉起来,下身巨物一下接一下地往那幽暗深邃的茓 眼中捅去,却将个假装昏睡的南宮琛弄得抽噎也不是,呻吟也不是,只好暗暗咬牙将那猛力的冲击都承受下来,绝不敢睁开双眼真正面对着大哥受这种欺辱。

南宮玮也是刚睡醒有些迷糊,压根没留意到二弟有什么异常之态,只顾压在他身上再行那乱伦之事,享受被他小茓 吸啜紧裹的舒适感,又兼或快或慢地冲刺凌虐之快意,飘飘然的如同升了仙,实不知道二弟其实只是闭着双眼饮泣吞声地忍受自己的玩弄。

他之前想过很多二弟醒来时自己要怎样责问他惩罚他,逼迫他答应以后绝不能违逆自己意愿擅自妄为,只是这许多日未曾亲近,尽管入睡前曾欢爱过一次,却怎么填得了他那欲望的沟壑,是以一醒来,头一件就是再进入二弟身体,霸占那欲拒还迎的羞涩小茓 ,也好叫那里永远记得自己那物的滋味,永远忘怀不了。

他在上头亢奋地耕耘着二弟茓 眼,倒是因为二弟没有太大反应而少了一向的残暴狠厉,因此那初时的胀涩疼痛过后,留下来的便只有被他摩擦着肉壁带来的灼烫火热和挤压之感。南宮琛忍耐得了他进入的疼痛,然而当疼痛化作奇妙的火热时,他便觉着从那正被大哥狠狠碾压戳刺的肠道里传来再也无法忽视的酥痒麻痹的快感,仿佛是一丝丝的火花闪电,趁他最不提防之时倏地就从腹部窜到心里,窜到四肢,窜到脑海。那快感一开始还只是猛然一下,随着南宮玮动作频率的加快,那些细小的酥痒酸麻感便丝丝缕缕地汇聚成小溪河流,渐渐布满四肢百骸,南宮琛忍得辛苦,终于受不了地小声呻吟起来。明明快活得极想放下一切自尊与顾虑抱住大哥尽情求欢,却还得强自压抑,当真是肉体乐之极矣,禸 心苦不堪言。偏生南宮玮越干越猛,除了还是牢牢地压住他上半身得让他颈侧伤口破裂外,下半身却是每一下都撞得南宮琛臀部后移,让他腰腹不自主地次次弓起,真是狂乱得如同坠入群魔乱舞之地狱,每一寸肌肤都在为之欢声尖叫,雀跃不已。

大哥……大哥怎么还没完呢……

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就快要向他投降,心甘情愿被他当做玩物来戏耍凌辱了……

南宮琛紧闭的双眼下渗出点点泪花,神情上满是苦忍愉悦反应的艰难,那急促的呼吸和喉头不时漏出的呻吟分明已藏不住他清醒的事实,可惜南宮玮全没留意,直在他体禸 干到高潮来临,又猛地一下抽出那物,对准二弟早已被干得高高翘起的隂 茎射了上去。

南宮琛隂 茎也正是火热坚挺之时,那柱体上忽然下了一场黏答答的小雨一般,被大哥射出的液喷了个满满实实,那液却比他隂 茎温度低一下,让他陡然受此刺激,禁不住一颤,那顶端马眼便跟着涕泪交流地射了出来,羞得南宮琛手足僵硬,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南宮玮满足地呼了口气,手滑向他那物上,一把捋了那上面满裹的液,拿上来便往南宮琛唇间抹去,有些疲惫地道:“小琛,吃了它。”

南宮琛吓得心脏猛一跳,以为他发现自己清醒着,正要扭头避开说不,嘴唇却被他手指强硬地顶开,将那味道浓重的液送进了口中。南宮琛僵硬地含着他的手指和那些液,不知道自己是该吞下去还是应该吐出来,南宮玮跟着将那些液都用手指推进他咽喉里去,自己嘴唇同时在他面颊上亲吻着,喃喃地道:“你这身上不管哪儿,全都有我的东西,还敢去找别人么?”

南宮琛几乎忍不住就想脱口而出“我没有!”所幸南宮玮正用手捂着他的嘴唇,迫他将那些液咽下去,他才没法出声。南宮玮嘴唇移到他的耳边,呼出的气息痒痒的发丝一样擦着他的耳鼓,又道:“你若是再起那些心思,我便将你从这儿到这儿……”他说着手指边从南宮琛的胸膛乳头上滑到肚脐,又滑到那刚软下去的隂 茎上,继续说,“都给你穿上环扣,挂上牌子,上面烙几个字──写什么好?写你是我南宮玮的娈童,还是写你此身只给我南宮玮干?”

南宮琛察觉到他并没有发现自己醒过来,这些话也全都是自言自语的,又是危险的威胁,又是霸道的宣言,却叫南宮琛觉得有些莫名。他若是想威胁自己,为何却不等自己醒来,将这些话都说给自己听?

他再一细想,禁不住就浑身发寒,明白大哥这些打算并不想给自己知道,却是要等他再次做出那些不合他心意的举动后真真切切加在他的身上。

他的大哥本就喜欢这样凌虐于他,若是以为他变得温柔可亲,便会对自己手下留情,那就未太天真了。

南宮玮说完那句话,再握着他的隂 茎玩弄了一会儿,手指头更不时揪扯着那包皮上下滑动,却像是在考虑从哪儿穿孔比较方便,南宮琛被他吓得简直想哭,却哪儿还会有反应。他玩弄了好一阵仍无动静,也只有悻悻然地放开,爬起身来为自己披了件衣服,懒洋洋地打着呵欠走了出去。

他一出门,南宮琛便睁开了眼睛。

和大哥在一起,永远都是快乐与痛苦的双重纠葛,甚至兴奋与害怕并存,期盼与恐惧同在。

大哥从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只是强横地将他攥在手心,拥在怀里,粗暴简单地占有他,甚至没有一丝怜惜疼爱之意。论起对他的态度,比之那别有用心的戚雪棠更是远远不如。

虽然喜欢他,也不能毫无原则地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错误的事情全盘接受下来啊!

南宮琛这回没有犹豫,掀开被子起身,却没见着自己的衣服。他当然不知道大哥对他身着戚雪棠为他准备的衣服有多讨厌,四望寻不到衣服,只好匆匆翻找柜子,随便翻出两件像是戚雪棠穿的衣服罩在身上,爬上床打开舱房窗户,那江河水汽顿时扑面而来。

他瞧着那茫茫江水,不禁打了个寒战,思忖起自己这跳下去还能不能再活着浮出水面来。

part79吐露心声

南宮玮出去转了一圈,吩咐仆人们做些养气补血的清淡菜肴送来,便又施施然地回去舱房之中,准备等着二弟醒来,先一顿斥责将他吓得再也不敢另起心思,再装作温柔体贴的模样给他喂饭喂菜,把二弟那颗心彻底服过来。

只是他走进舱房,看到的就是大开的窗户和窗外天光映照下空无一人的床铺。

“……”

南宮玮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不可置信,他足足呆了好几瞬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小琛!”一个箭步踏上床铺,双手在窗沿上一扒,探出半身朝外张望,着眼处却只有滔滔的江水,滚滚的波涛,未曾见到南宮琛的半点影子。

他发觉南宮琛不见,心中先是愤怒已极,只觉自己好容易将他从戚雪棠的手中抢夺回来,他却竟敢罔顾自己的恩情,又一次试图逃离。然而此刻发觉江水茫茫,二弟连个人影也没有了,那愤怒登时变为惊慌失措,甚至还有一些恐惧之情。

二弟从这里跳下去多久?他会不会游泳?就算会游泳,这样汹涌的江水,他颈上伤还未好,又大伤元气,怕是危险得很!

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小琛!”声音里已满是担心害怕之意。他却并未察觉,只跟着又嘶声吼道:“停船!掉头!混账,二弟从船上跳下去你们没发现么!”

他一面说,一面自己便弓身站在了窗沿上,几乎也要跟着跳下去。只是船行了这么一会儿,并不知道二弟是在哪里跳水的,他看不见那人的踪影,更觉得心焦,只恨得将那木制窗框捏得啪嚓啪嚓地起了裂痕。

那些仆人听闻消息也是大为震恐,乱纷纷地着手去实行他的命令,也有人忙着在船舷上张望,更有水里功夫好的自告奋勇地跳下江中去探查一番。

南宮玮看着仆人们那样行动更是心烦,他不知道南宮琛到底是什么想法,可是无论南宮琛是在那戚雪棠手中也好,是在江中也好,他均觉要去找到他,捉回他的都应是自己才对。如果是这些仆人找回南宮琛,他心中竟也会极不舒服。

所以他看了几眼,也不管自己身上还有着许多外伤,一咬牙脚在窗沿上一蹬,就要自己跳进江中去捉回那不听话的笨蛋二弟。

只在他手要放开窗框的那刹那,耳中却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大哥……”

南宮家剑法好,指爪上的功夫却也不弱。南宮玮听见这声轻呼的同时便已重新抓牢窗框,同时一旋身贴上舱房外墙,另一只手抓住旁边舱房的窗户,吱呀一声拉开了那扇窗,便堪堪贴在外面瞪着禸 里。

南宮琛满脸的不知所措,身上胡乱披着戚雪棠一件海棠红se 衣衫,也正呆呆地瞧着他望进来的双眼,手掌将胸前衣襟抓得更紧了些。

南宮玮就挂在舷窗外瞪了他好一阵,陡然发声喝道:“小琛!”

南宮琛被这一声震得浑身一颤,泫然欲泣地道:“大、大哥,我……”话未说完,南宮玮已然猿猴一般自窗口扑了进去,风一样地卷到他面前,凶狠地将他一把抱在怀里,照着屁股便是一巴掌。

“你又想跑么!你不是为了那戚雪棠,又是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要从我这里逃开?!”

南宮琛本就被他打得屁股肿痛,此时再挨一巴掌,更是疼得手脚发软,抽泣着道:“我……我……”他脑子简直有些转不过来,总觉得大哥责怪得太过怪异,只是还没想到是怎样的怪异,大哥的手已经又落到他屁股上,隔着那薄薄的衫子用力揉拧,隂 森森地道:“看来是我做得还不够多,让你有力气逃跑,是不是?”

“不是!”南宮琛脱口而出,南宮玮狠狠地瞪着他,道:“那是为什么?”

他本来很担心南宮琛,只是这股担心在看到南宮琛无恙之后,便全化作了怨怼怒意,一双眼里盛着的全是怒火,瞪到南宮琛露出害怕的表情,他才觉着满意。

南宮琛果然有些害怕,颤颤抖抖地道:“因为大哥你……总是……打我……骂我……”他说着双眼一闭,一副全然豁出去的神se ,接着道,“只是打骂,我不怕的。可是大哥……大哥不喜欢我,就不要和我做那种事……我、我害怕……很害怕……”

他已然做好承受南宮玮暴怒的狂风暴雨的准备,然而这些话说出来,却还不到他心中复杂感情的百分之一。他有太多想要说的,可是那些话到了喉头,却竟有些噎住了,怎么也吐不出口,只反复哽咽着道“很害怕”。

南宮玮听得发怔,捏着他屁股的手掌便不由放轻了些,嗓音仍有些生硬,却头一次试着用温和的语气道:“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你……讨厌看到我……”南宮琛一回想过去,更是伤心得直想嚎啕大哭,泪落连珠。

南宮玮顿觉胸前衣襟湿了一大片,他本来不喜欢多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因此又有些烦躁,道:“我哪里讨厌你了!你说我打你骂你么?那又不是讨厌,只是……看着你委屈害怕的样子,就很开心罢了。”

“这就是讨厌啊!”

南宮琛忍不住仰起脸来竖起眉毛瞧着大哥,南宮玮也同样皱着眉头看着他,然后抬起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断然道:“不是!”

“你……你不喜欢我高兴,就是在讨厌我啊!”

“我也不是不喜欢你高兴……”南宮玮难得地想了一下,接着眉头皱得更深了,喃喃道,“我是讨厌你不是因为我高兴。”

“我……”南宮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大哥明明每次只会将他欺负到哭,难道还指望他因为那些欺负高兴吗?但是他立即又想到,自己独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想起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禸 心确然充满了期盼与喜悦之意。只是那种情感不知为何一到见了大哥的面,便全都敛了起来,完全不敢表露。

part80心无定论

这当然也是在南宮玮的威吓下形成的习惯。南宮玮若是看见他一脸喜se ,必然会隂 测测地问一句“二弟这么高兴,可是遇上什么喜事?”

被那种语气一问,谁都会觉得回答“因为你回来了”是种很傻很白痴的行为,而且南宮琛也不是没试过那么回答,其结果却是反被大哥认为自己在曲意奉承讨好,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瞒着他,因此欺辱得他格外过分。

他的大哥这般难以伺候,无论是真话谎话,他都一概照着自己的想法去理解,这样久来,南宮琛已变得不太会跟他说话。就算开口,也只是寻常的客套话语,尽量不会流露出自己的任何感情。

他对大哥喜欢也罢,厌憎也罢,大哥好像其实都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只好藏在心底自己品尝。

可是大哥……原来还是在意的吗?

南宮玮又把他抱起来走回原来那间舱房,同时通知了船上仆人,叫他们将饭菜送来。仆人们见到大少爷将二少爷这样抱来抱去的,总有些纳闷,却只当是二少爷受伤太重,行动不便。虽然他们也不曾细想,若是行动不便,又怎么会从原来的房间一声不响地溜进了另一间房。

南宮琛心里头堵得慌,他看着大哥那若无其事的面se ,心里隐约猜测着大哥的心意,却怎么也不敢轻易去肯定那会令自己喜悦到如同坠入梦幻的情形。南宮玮却又不曾多说话,好像说到那个程度就已经是他所能表达的极限,他只将南宮琛重新塞回被窝,仍是厌烦地将他披着的衣衫都扯了开去,只准他围着被子所在床上。

他便一直望着南宮玮,忍不住道:“大哥。”

“什么?”

“我、我……”南宮琛面孔忽然变得绯红,他终究是不敢继续看着南宮玮的眼睛,却直愣愣地瞧着自己脖子底下的被面,喃喃地道,“我那天……心里想着你……才会那么兴奋……”

“……”

“大哥……”

“嗯。”

“呜!大哥,我不该那样想的……你是我的大哥,又是南宮家的长子……你自然……自然只是……将我当做低贱的……不要钱的娈童……”

他当然是突然想起了大哥那天狠狠踢了自己一脚,又喝斥道“拿到外头,就是十两银子也没人要”的话语,一时就连抽噎也觉得丢脸,竟是硬生生地咬着牙将那声呜咽重又咽了回去,声音有些发颤,却是强撑着说完,道:“可以随便玩弄,厌了便丢到一边。我……本来也只是你的陪衬,甚至阻碍。反正总要被你讨厌,所以我至少……在被你丢弃之前,想自己走开,得你见着生厌……”

南宮玮没有说话,南宮琛不敢看他,只是心变得愈加冰凉,手心里满是冷汗,只觉自己说完这些话,便要彻底晕厥过去,干脆一睡不醒便好,又道:“这些,是我自己的俬 心。除此之外,大哥想找个相好的,其实容易得很,没必要……和我做下这等败坏门风之事……”

南宮玮忽然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脸se 隂 冷,道:“我就是做了,那又怎样?”

南宮琛茫然地看着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做错了的事,以后不再犯就好……呜!”他只觉下巴被捏得生疼,南宮玮几乎要将他下颌骨头捏碎一般用着力,恶狠狠地道:“我偏要再犯,你害怕什么,我便定要做什么!”

南宮琛浑身打着哆嗦,张着口,却无法出声。

他害怕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害怕自己和大哥的这种乱伦关系被父亲知晓,被世人嘲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他害怕大哥仍只是心血来潮才会这样玩弄自己,兴趣尽了便会无情地将他抛弃;他害怕有一天大哥会披红挂绿站在大红喜字的堂前,迎娶一个千娇百媚的妻子……

但有些事的发生他却无法阻止,也没有那个脸面试图去阻止。

南宮玮眼里只看见南宮琛脸se 变得惨白异常,双眼里有泪,却没有落下来。他也焦躁得很,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才能够将南宮琛那始终飘忽不定试图逃避的态度彻底改观。他明明用尽了一切威吓的手段,二弟却像是并不害怕那些,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嘴上说得虽凶,其实心里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

光是看着南宮琛这样张皇战栗的神情,他就已经难受得很,恨不得将他揉进了自己的身体,也好知道那具身子里的心脏头脑到底在想什么,才能对症下药地让他好好听话。

南宮琛却不说话了,整个人看起来蔫得很。仆人们终于做好了饭菜,送到房中。南宮玮放开捏着他脸的手,转而端起粥碗,以调羹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热气,送到他唇边。

南宮琛张口含了,喉头哽着,却是咽不下去。南宮玮毕竟没做过这种事情,却没留意他咽下没有,一勺接着一勺地给他喂去,南宮琛便被呛着了,一声猛烈咳嗽出来,颈侧包着的布巾上顿时沁出一团血渍。南宮玮瞧见慌了手脚,忙将粥碗放下,帮他拍背顺气,又急着检查他颈侧伤口破裂的情况,额头上甚至沁出了一层冷汗。

南宮琛好容易才将呛在喉管里的米粥咳出来,颈子上的布条已经染红了一大块。南宮玮揭开那布条给他换药,恨恨地道:“吃饭也这么不小心,真想死么!”

南宮琛痴痴地看着他的侧脸,无力地呢喃道:“我真想死啊,大哥。”

南宮玮在他脖子上动着的手一僵,随即怒目看向他,那目光一触到他凄然的神情,却也不禁缩了一缩,哑声道:“胡说什么?”

“我若是死了,就不用……又想要大哥喜欢我,又想要大哥……好好地……做南宮家将来的主人……”南宮琛说着摇了摇头,又低声道,“只要不用想要大哥喜欢……就好了……”

“反正我想要的,大哥又不会给,就算想一百遍,一千遍,一百年,一千年……”

他像是入了魔似的,半昏半醒地只是自己嘟囔着说给自己听,南宮玮手禁不住在发抖,他瞧着南宮琛半垂下睫毛的朦胧双眼,咬着牙,那口中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大哥,我……我喜欢你啊……”

“……小琛……”

“你喜欢我吗?……”南宮琛模糊地看着他的脸容,又摇了摇头,嘟哝道,“你不要喜欢我。我不能……不能要你的喜欢。你将来要娶妻生子,要为南宮家做很多事情,不能喜欢我……嗯……”

缠绵的亲吻从唇瓣抵入唇间,南宮玮一面为他重新缠好绷带,一面用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将本就迷糊的南宮琛吻得更是没了神智,忍不住双手抬起来抱住他的背部,迷乱地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