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录(H) 分卷阅读374

作者:楼兰经年书名:随笔录(H)更新时间:2021/02/22 18:49字数:1212

  

终于有了亮光!

她眼睛亮了,张开牙齿磕碰的嘴,想要喊,可很快,就发现那亮光有几簇,举着火把找出来的黑影不止一个,好多个??

顾青兰意识渐渐模糊,她怕极了,怕兄弟两出事。不然,怎么不是他们来找她!

她没有挣扎,放纵身体疲惫的睡过去,她不能动,陈云山兄弟两不会出事,她都还好好的,他们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呢??

顾青兰再醒过来时,天se 已经昏昏沉沉有了丝明亮。

她还藏在腐叶堆里,身子没有冻僵,因为她浑身都在发烫,似是要燃烧尽她的热量一般,让她幸运的没有冻死在野外。

她瑟瑟发抖着,脑袋里像是塞满了东西,沉重又混乱。

她抓不住任何思绪,撇着嘴抽噎,一张脸被打得高高肿起,疼得她泪水更是肆虐,疼,委屈又不安害怕,不懂她怎么一个人睡在这里,这里好冷好冷,她身子好疼,哪里都疼,好难受,又冷又热。陈云山陈云逐呢?他们不要她了吗?

眼睛辣辣的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了些,她喘着热乎乎的气息,艰难抬头看着四周,终于记起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下山,遇到贼寇,要抓她,他们叫她跑,她跑了好久,藏在腐叶堆里躲着等他们,等了好久好久,来找她的却不是他们??

食`荤^记`:6"5-\7~3=5*9

顾青兰心绞痛起来,泪水滚烫的落下,把肿痛的脸辣得更是抽气连连,一张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伤肿,污泥泪水糊了一片。

他们没有来找,是不是出事了?

她要去找,找他们??

顾青兰扑棱了好久,废了大半天功夫终于让自己从坑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冰冷的寒水混着污泥在她皮肤上一缕一缕淌下,冰冷又惊悚渗人。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出来了。

她醒来时天还是灰蒙蒙的,走到路上时,太阳已经晒到了她头顶。

顾青兰脑袋沉重,乱糟糟的,一下让她快跑,跑得远远的,等着兄弟两来找她;一下让她回去,回去那里看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被那些人抓去也好了,至少能看到他们;一下又理智的告诉她,回山里,回家等着他们??

她走着,在初春暖暖的太阳底下,晕乎乎,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的走着。

辨不清方向。

似乎是这边,又似乎是那边。

她呼着热乎乎的气息,走着。

不能停,停下她就死了。

她不想死。

顾青兰又走了好久,走得脑袋不禁一抽一抽的刺痛,头顶更是热乎乎的,似乎被炙热的东西烤得太久。

她晕乎乎的,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能在她头顶烤,眼睛酸涩着,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过了好久,她似乎又清醒了,她在走,可往哪儿走,走的对不对她已经分辨不清。

她在发烧,还在太阳底下走了大半天,所以脑袋又疼又热,难受得她连身体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她恍惚想起什么,在自己身上摸摸,衣服干了,被晒干了。

顾青兰走着,地上的路并不平坦,她看着脚下,眼睛干涩辣痛,看得恍惚,走得艰难又努力。

她想活着,她想找到陈云山陈云逐。

走了好久,她迷糊糊抬起头,眯着眼眩晕着,似乎看到太阳已经快落到山那一边去了。

她突然又哭了。

太阳又下山了,她还没找到他们,他们也没来找她。

是不是出事了?

肯定出事了。

如果没出事,怎么会不来找她呢。

他们出事了,她还活着干什么?

这么难受,还走干嘛?

顾青兰脑袋里混乱的想着,越走越不想走。

她曾经很想很想活着,在水里,黑暗的水里,冰冷的水里,死死憋着气想活着,还是忍不住呼气被呛水,痛苦的彻底黑暗时。

她就想,下次一定要好好活着!

可是,她现在突然不想活了,尽管她还能动,还能走,还能呼吸,虽然好难受好难受。

可是,他们不在了啊。

那么喜欢、宠着自己的他们不在了啊。

顾青兰泪水滚烫的落下,软软倒在了地上。

算了。

活了这么久,她也赚够了。

沉重的呼吸着,闭眼又睁眼,闭眼又挣扎着睁眼,恍惚中,她似乎看到前方一队车马徐徐驰来。

她呼吸突然急促,往前伸手:

“救命??贼寇??救命??”

ps:

三更3000字??

新的一年这么虐真的好吗?求不弃??

例行每更

撒泼打滚求藏~~求珠珠~~~

080求救随笔录(楼兰经年)|popo原??市集

lise

080求救随笔录(楼兰经年)

080求救

080 求救

眼皮在反复的挣扎中,还是沉重的闭上了。

她说了吗?前面有贼寇,救救他们??

沈嵘坐在马车中,并不平静。

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让他原本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前几天更是咳嗽不止,这两日才好了些。

抱着急骤变瘦的儿子,轻轻拍着他哭闹不止的小背,沈安却仍哭得一双眼都成了泡泡眼,小脸瘦得没有小巴掌大。

小沈安嗅着爹爹身上安宁的药香,脑袋往胸前拱了拱,没找到想要的,委屈的撇嘴继续抽噎着哭泣。

夫人仅剩的侍女之一木槿还在垂着眉眼请罪:

“??小少爷还是不喜,喝了两口解饿就撇开嘴不愿多碰,继续哭闹。是奴婢没有找好奶娘,请少爷责罚。”

她跪下来,两手伏地,额上贴着车上铺得厚厚的华贵绒毯,致华美的绣纹在她眼里一圈圈晕开,仿佛也迷了她的眼。头垂得更低,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子。

沈嵘轻蹙着眉,胎儿就落下的病根让他多了抹病态的苍白,却是眉眼温和,君子如玉,没有丝毫久病之人的乖戾隂 蛰。

他没有多看木槿一眼,温和的双目焦灼在哭闹不止的沈安身上,轻叹一声: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这一路下来,奶娘也找了不下十个,你也辛苦了,只是往后还要你辛苦多找找。安哥再不吃,身子就要弱了。”

马车突然停下,过了一会儿,有家卫驱马前来回禀:

“少爷,前面晕了一个人,我们正把她移到路边,马上就能继续启??”

男子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又一人打马前来,迟疑着回禀道:

“少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