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情到深处自然撩 分卷阅读27

作者:分九书名:[快穿]情到深处自然撩更新时间:2021/02/23 07:09字数:1245

  

然是糊涂了。你说是吧,谢书?”

她转头看谢书,却对上他冷淡而凌厉的眼神,不觉一凛。

谢书瞥了她一眼,言语中已染上些许寒意:“阎王爷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况且方才阿栗的话,也有令人信服之处。你又怎能随意诋毁阎王?”

这才突然想起谢书最为敬重现任阎罗,几乎容不得人说他不好。心知说错了话,柳霓猛地声,委屈却在心头拥堵起来。

她弹劾阿栗,左不过是一直看不惯她与总是高高在上、不近人烟的谢书能如此亲近。

虽然两人关系也不好,常常只是拌嘴,但阿栗没来时,又有谁见过谢书拌嘴的样子。

柳霓想,还是那阿栗太嚣张,才引得谢书全然不若往常。不然,哪轮得到她来与谢书搭话。

今日正好抓到章栗早退,柳霓便想借题发挥。她想着,这样既能罚她一罚,让她长个记性,敛些锋芒;又能留个严谨的形象给谢书看,攒点好感。

可这么一来,竟是两种心思都泡了黄泉水。

眼下,别说好印象,不因为说错话而遭谢书讨厌就万幸了。

四个字,弄巧成拙。

又恼悔又怨恨,柳霓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憋着怒气回去了。

这一边,章栗左右打听,蹦蹦跳跳地到了熬汤的地方。

熬汤人已到了阎罗的旨意,见她前来,便使唤她随鬼差去采集原料。

章栗觉得新鲜,背了个背筐,也不跟着大部队,知道孟婆汤的原料有彼岸花叶,便自己寻了个空往那边去了。

来到黄泉路,又见到两旁一望无际的彼岸花田。那漫山遍野的红,层层叠叠地让人花眼。

章栗没什么顾忌,拿着刀就跳进花田,游走在红se 花瀑间,边玩边采。采了约莫一个时辰,感觉有些累,章栗就慢下了脚步。

而这一慢,便看得前边花丛站了个人,寂寥的背影在花丛间隐隐约约,颇有些眼熟。

真是巧了,章栗心想。

那人,正是那日被赶走的赵阿四。

☆、第20章地狱黄泉(四)

坏心眼儿上了头,章栗蹑手蹑脚的,悄悄溜到赵阿四身后,安静站立着,想吓他一遭。

他寻了个好地方。随他视线望去,是个缓缓下压的斜坡,满眼鲜红如天女织布,浩浩荡荡地晕染开来。

再侧一侧头,便能望见不远处的忘川河。江水不知疲倦地吞吐往前,曲折蜿蜒地漫入天边的地平线。

地府没有日夜,天幕永远囫囵着深红与墨黑。那江水在目不可及的地方渐渐拢成一条线,再变成了一个点。

天地广阔,花海艳人。这书呆子倒会挑地方享受。

章栗轻笑一声,了吓唬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头。

“风景不错,是吧?”

赵阿四的思绪猛然被这声音拉回,不禁打个激灵,转头便对上一张清秀的面孔。

原来是几个时辰前劝他离开的小孟婆,赵阿四见脸识人,自然记得。

抓回放空的心神,他诺诺道,“孟婆大人。”

“别大人来大人去的,我年龄……我是说生前,跟你差不多,叫我阿栗就行了。”章栗晃了晃手腕,迈一步与他并肩,展颜对他笑笑:“你就一直在这看花?”

“……嗯。”赵阿四张了张口,还是有些叫不出阿栗二字。微微颔首,他低声道:“小生喜欢这花,就想多看两眼。”

“喜欢这花?”章栗闻言低头,目光轻巧地落在那弯曲的红se 花瓣上,言语间带了些耐人寻味。“你读过书,该知道这花的含义吧……可并不讨好啊。”

赵阿四眼神一闪,似是被章栗的话触及了心尖。

默了几秒,他才小声答道:“小生知道。正是因为它的含义……小生斗胆,与其同病相怜,才觉出欢喜之情。”

章栗心敏,刹时反应过来。

他的意思,是以彼岸花花叶生生不相见的传说照影自怜了。

“你真是个痴情种。”语带感慨地摇了摇头,章栗幽幽道,“想必那姑娘一定很不错,才这样招你惦记。”

这话点亮了赵阿四眼中微弱的一丝光。他仰起脸,眼中盈上满满的温柔:“在我眼里,她自然是最好的。”

“够深情。”被他这股子肉麻劲挑起了好奇心,章栗怼了怼他的手臂,饶有兴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说说看。”

“她……很特别。”赵阿四垂着眼,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

“她家中经商,在我们那片,算是富甲一方。虽然尚是闺阁女子,却因从小随父亲见多识广,没有寻常女子的娇纵小气。”

“我与她在上元节赏灯时相识。许是缘分吧,我对她一见钟情。不知什么时候吃的熊心豹子胆,我鼓起勇气与她又俬 自相约几回。一来二去,便有了情意。”

三言两语地说到这里,赵阿四却突然打住,沉默了片刻。

脸se 暗了暗,他再次开口,话语中已有掩不住的苦涩:“可是好景不长。很快,她家就发现了我们俩的事。听我的名字也知道,贱名好养活,不可能出身于富贵之家。而她家因商而贵,又有人为官,我两相比,用云泥之别形容也不为过。”

那么,她家必定是千阻万拦。赵阿四还没继续往下说,章栗已经能猜个七八分。

门当户对是陈谷子烂芝麻的话题。为此而困扰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赵阿四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可怜虫。

“……她家自然是不同意。为了和我继续来往,她吃了不少苦头,到后面甚至被禁足。这些,都是我对不起她。”赵阿四低下头,自嘲地一笑。

“造化弄人,感情这事只讲感觉,又怎么能怪你。”章栗安抚地拍了拍赵阿四的肩。

转头对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当是感激安慰的回应,赵阿四又继续说:“后来,她家为了让她死心,便为她说了一门合适的亲事。她性子刚强,不肯依从,她家人就要用强。”

接着,赵阿四瞳孔一紧,语中多了份痛心:“本来我想就此放手,得让她受折磨。可她托人告诉我,无论如何也要跟我在一起,不然她会痛苦终生。所以,我两约定好时辰地点俬 奔,想着为了她也要拼一次。但,哪知道……”

话语戛然而止。他不再说了,眼中满是隐忍。

后面的故事显而易见。赵阿四说过,他正是在等候意中人时被人推进河里的。

被谁害的,其实很清楚。

人死了,便没有俬 奔的机会了。想来那女子的家里,就是这样思虑的。

真是苦命鸳鸯,章栗想。

虽然是俗套的情节,但真切地亲耳听到,她还是有些唏嘘,连连道可惜了。

“到底是我命贱,过不好自己的日子,还把她也拖下了水。”眉间凝了深沉的云雾,赵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