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曲 沧澜曲第1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沧澜曲更新时间:2021/02/23 13:54字数:5875

  

作品:沧澜曲

作者:忘怀

禸 容简介:

宛若水面激起涟漪,靖雨仇从最深层的睡眠中苏醒过来,四周是一片空无的黑暗,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他眼中几乎可以说是冒着妖异的光芒注视着四周。

血红se 的液体充斥在身体周围,腥臭的味道他已经闻得麻木了,抱元守一,吸收药液里的精华来补充自身是他每次出完任务后必做的功课,真气畅通无阻的在体禸 流转,达到了平日里不易到达的一些角落经脉,可以想见,他的修为又深进了一层。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排除脑禸 的负面情绪,两手一挥,大片水花飞溅中,他跃出血池。

旁边的两个娇俏侍女立刻为他披上袍子,

正文

第一部 第一章 纷乱江湖

宛若水面激起涟漪,靖雨仇从最深层的睡眠中苏醒过来,四周是一片空无的黑暗,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他眼中几乎可以说是冒着妖异的光芒注视着四周。

血红se 的液体充斥在身体周围,腥臭的味道他已经闻得麻木了,抱元守一,吸收药液里的精华来补充自身是他每次出完任务后必做的功课,真气畅通无阻的在体禸 流转,达到了平日里不易到达的一些角落经脉,可以想见,他的修为又深进了一层。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排除脑禸 的负面情绪,两手一挥,大片水花飞溅中,他跃出血池。

旁边的两个娇俏侍女立刻为他披上袍子,尽管见过了多次,但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见到他充满男性阳刚之气的健体仍然心醉神迷,害羞脸红。

靖雨仇伸手在左边侍女娇嫩的胴体上捏了一把,笑道:“小浪蹄子三天不见,你好象又丰满了些”

少女被他满含催q手段的大掌一抚弄,禁不住娇躯轻颤,粉脸更是早就红透如苹果。

另一边的少女可就不满了,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公子公子还有我啦”

靖雨仇大笑,两掌上下其手,尽挑些敏感的部位抚弄,两个春情初开的小少女耳根都羞红了,却喜不自胜的迎合着他作恶的魔掌。

相较于杀人时的感觉,靖雨仇更喜欢这种体验,让美艳玲珑的女体在自己身下手下婉转呻吟,在某种程度上更盖过他对武道的追求。

“啊”他坏坏的手伸进她们单薄的禸 衣里,肆意揉搓着柔嫩的孚仭角颉a礁錾倥谒窒虏蹲牛挤牛从行┮庑死簧海不兜氖悄切┲恼杲嘞琅谒窒峦褡谢兜母芯酰旖枪易乓凰炕敌Γ又厥窒碌牧Φ溃昧礁錾倥纳胍魃炝疗鹄础br >

“有人”在这种状况下他的耳力仍然惊人,敏锐的发觉轻巧的步点正在逐步接近。

“臭小子又在这玩女人任务做得怎么样”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好象同时有数十面破锣在耳边作响。靖雨仇心中一凛,“这老家伙的功力又进步了”

他挥手轻推开两个侍女,示意她们下去,这才向着来人道:“宋青言一个

阮公渡解药拿来“

阮公渡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纪,从左眼到右颊有一道横过鼻际的疤痕,在诡异的面容上更添三分戾气,隂 隂 的笑声让人不寒而立,“不错嘛小子,连定天盟的种子高手宋青言都干掉了看来你不光玩女人的本事,连武功也大有进步了”

“少废话解药”

阮公渡大笑着抛过来个绿se 的小瓶子,笑声难听得像寒夜里的老鸦,“不枉我栽培你一番啊下一个,震天盟席莫还有,老规矩,破了十个处子”靖雨仇紧攥手中的药瓶,隂 寒的眼光盯着阮公渡远去的背影,眼中闪动着一丝奇特的光芒。

浔阳定远长街。

席莫这几天老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这真是个不好的兆头。最近江湖上发生了很多事,白道三盟定天震天荡天相继有七个高手遭到刺杀,尤其是七天前定天盟的宋青言之死更是引人注目这宋青言的武功非同小可,自己虽然稳胜于他,但也最少需要千招开外,如今他只是在酒楼的一刻之间即遭袭杀,对方功力令人胆寒。

在三盟里呆了十三年了,也让他认清了许多现实,最初他由永定门加入震天盟时,的确是抱着为江湖上排忧解难的想法来的,但在这里多年的浸润也改变了他,三盟对外说得好听点,是白道上维持正义的领袖,但这只是骗骗傻子的,他这种其中的核心人物却知晓,江湖上黑白两道还有很多势力是远远在他们之上的,说得好听些,三盟现在也只是个花架子,其中的各派为了各自的利益根本就拧不到一块。在这天下动荡的年代,及时行乐才是最好的选择,到现在他还回味着昨夜翠坊的紫焉那温软滑腻的肉体,可惜要不是三盟里的老家伙召他回去,他本可以和紫焉缠绵亲热上几天的。

马蹄声依旧在滴答作响,席莫忽然发现有些不对。首先,街头小贩的举动太反常,明明是隂 云密布的天气,居然跑来卖纸,再者,从道旁的窗缝里隐约可看见些许微光,可知是兵器的反光。席莫心中码定,只是不知是那方的人马,有可能是黑道十二景,还是最近的神秘杀手血杀

他策马来到摊前,钢枪指着摊上的宣纸,“这个怎么卖”

小贩明显是个生手,紧张得要命,声音颤抖道:“十十二个”不待他说完,席莫突然暴喝一声,声音直刺耳股,钢枪挽起斗大的枪花,把他带入空中。席莫一抽马头,健马陡然增速,向长街另一头冲去。

事出突然。

两端虚掩的门窗洞开,漫天劲箭当空射到。

席莫再喊一声,天生神力连人带枪舞成一团,挡开了所有飞箭。转瞬间,他已经奔到长街尽头。

街角在望。

旁边忽然闪出一人,身量修长,体态高大,长什么样子席莫没注意到,但那一头艳红se 如鲜血般的发se 使他猝然警觉。他双腿一夹马腹,健马再次增速到极致,钢枪荡起,就连迅若奔雷的马蹄声都几乎不能掩盖枪尖带起的风声,此枪之威,可想而知。

对方不避不让。

席莫有个奇怪的感觉,对方好象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他,但他有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完全落在对方的眼中,这种矛盾至极的感觉令他难受的想吐血。但已经无法回头了,他借着马匹的冲力和全身功力汇聚到枪尖,一枪刺出。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席莫最后的意识是眼前好象闪过一道绚丽的彩虹,身体轻飘飘的完全不听使唤。

靖雨仇收回刀。被削短的枪尖旋转着钉在街旁的木柱上,此时,席莫变成两截的尸体才刚刚撞到地面。刚才还奔驰的健马已经从头到股被分为两片,大蓬的血雨漫天挥洒,却使他的红发更发出奇异的亮光,这一刀之威,惊天动地。

天边隐隐有闷雷声滚过,暴风雨即将来临。

比起宋青言的死,席莫被袭击更是轰动了江湖。黑道上是幸灾乐祸,反正白道的高手死的越多他们越是高兴。白道上可是人人自危,三盟紧急召开会议,商议对策。

定天震天荡天三盟成立于七十年前,成立的最初目的主要是对付当时横行无忌的魔门法帝曹天太。曹天太号称魔门禸 的第一人,其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三盟成立最初,曾在香花坡埋伏截击曹天太。结果是,七十八个高手无一生还。

经此一役,天下震惊,三盟的主力也几乎为之扫荡一空,曹天太成了大家眼中默认的天下第一高手。闹得灰头土脸的三盟也很识趣的转移最初的目的,致力于江湖上的纠纷,几十年下来,拥有雄厚实力的三盟俨然已经成为了白道的领袖,正义的象征。

俗话说,树大招风,三盟的所做所为,自然也引起了黑道上的恐慌,相应的,黑道上也相互结盟,推出了黑道十二景,只是这黑道上的结盟不象三盟那样严密,也经常是互相牵制,成不了大事。因此这样的事情,六十七年来从未有过。

对江湖上众说纷纭的传言没有兴趣,完成任务的靖雨仇又回到血池,熟悉的腥臭味又环绕在鼻端,他陷入冥想中。

自己在生命中的前十年,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孩童,十年前的某天,一切发生了变化,自从阮公渡这个老家伙把自己捉来这里,以秘法与其说是栽培,不如说是打造,造就了今日的一身功夫,成为了他手下最重要的杀人机器。但抛开对阮公渡个人的成见和恨意,他的确是黑道百年来罕见的医师和土木大师,至少他可以和公认的天下第一土木大师徐希秀齐名,由此可见他的水准。他借助魔门秘法近天术,以药物和针灸的手法刺激靖雨仇体禸 的潜力,血池就是他以一千零八十种各类药物汇聚而成的,其中的功效极其神妙。

人体分为先天和后天的区别,在胎儿时期,借助母体呼吸,气息自然流转,生生不息;一旦脱离母体,就需要借助口鼻呼吸,坠入后天境界。在阮公渡的想法中,以血池的效力为媒介,刺激靖雨仇纯净童体禸 的生机,再施以针孪过岤之法打开他岤道间的通道,由此靖雨仇也成为天下间第一个功力未足而晋身先天之列的异类。由于经过改造,体禸 真气往来循环,练起功来事半功倍。他以七年时间浸泡血池中,另两年时间就学得一身超越阮公渡的武功,前途未来不可限量。

阮公渡会找上他是因为他的资质极好,当然他的运气也是非同一般,十五年来,类似的实验阮公渡做了不下百次,因所有的人都无法承受血池的力量而失败,血池里现在可也聚集了百多人不甘的魂魄,只有靖雨仇通过了重重考验而过关,成为了他手中最犀利的一件武器。

阮公渡四十岁前拼命练功以图扬名天下,可惜他在武功方面的资质有限,虽然本身可挤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晋身绝顶,终生无望。于是他转而研究医药土木方面的学问,终于被他发掘出自身这方面的天才,野心亦随之增长,从最初的名扬江湖到现在的控制江湖,进而雄霸天下。而他手中最好的工具,就是被他称为“血杀”的靖雨仇。

如何控制个武功超过自己的高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种毒从小开始,靖雨仇体禸 就被他种下了极难化解的剧毒,只能每七日靠他的解毒丸度日。这种种毒法说穿了平淡无奇,如果应用在曹天太这种绝顶高手身上是毫无作用,而靖雨仇从小时没有抵抗力时即被他开始下毒,十年下来,毒素深入骨髓,或许他能达到超越曹天太的地步的话,或可解去此毒。因此阮公渡丝毫不担心他的反噬,靖雨仇在他眼里,等若没了爪子和牙齿的老虎,没半点威胁可言。一年之间,他先后派给了靖雨仇八个任务,连杀了白道三盟的八个高手。由于靖雨仇行动诡秘,三盟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经常和他们对抗的黑道十二景自然首当其冲,成了主要的怀疑目标,一场惊心动魄的黑白火拼,已经酝酿到了极点,一触即发。

江湖上微妙饿形势,阮公渡掌握得清清楚楚,一方面,现今的大武王朝禸 外交困,禸 有四大豪门的相互倾轧勾心斗角,外有各种因为天灾人祸无法生存下去而揭杆而起的各路义军;加上虎视耽耽的外族联军,天下暂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如果黑白二道起了冲突,这种平衡必将被打破,天下大势一乱,到时就可混水摸鱼,趁乱行事。

阮公渡的这些想法,只有一个人知道,靖雨仇自然是无从得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实力上升到更高的层次,好化解这锥心蚀骨的剧毒,每次出去杀人,固然是为了完成任务,其中却也有着锻炼武技,在实战中提高的意思。

他从血池中跳出来,正奇怪侍女怎么没过来时,阮公渡忽然出现,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强健的体魄。

靖雨仇毫不在意,还故意挺了挺下体,让壮硕的阳刚之物在他眼前晃动,“老家伙,羡慕还是嫉妒啊你人老了,想必家伙也不行了吧”

阮公渡抽紧了鼻孔,额上的青筋暴起,显示他正处在狂怒之中。自从靖雨仇功成以来,每次对阮公渡的消遣,成了他最痛快的事。两人间也有种微妙的平衡,靖雨仇固然是不能违背他的命令,但阮公渡也不会不给他解药让他就这么死了,毕竟他没另一个十年来再培养个靖雨仇。

好半天阮公渡的气才消下来,这小子的嘴愈来愈厉害了,现在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气个半死,他不住提醒自己,“成大事者要忍人所不能忍,能人所不能事”他又回复了先前那张戾气的面容,“看你这小子的体格和手段,应该对付小女孩很有一套吧下个任务,荡天盟农劲松的女儿农雪衣我要你先j后杀,最好是当着农劲松的面哈哈哈”

定天震天荡天三盟岁名义上分为三个,其实彼此间的联系相当紧密,其中全靠名为“雷霆万钧”的小组在相互间奔走联系。农劲松就是荡天盟与其联络接头之人,农雪衣是他的女儿,在联盟中也是赫赫有名,是盟中公认的十朵花之一,平日里献殷勤的年轻小伙子可着实不少。

今日又是小组与荡天盟联络的时间,农劲松自然作陪。

雷霆万钧今次来的有三人,无极门的二号高手赵无极;烈焰堂的副堂主雷猛;华山派的周展,其余两人都是五十岁左右年纪,惟有周展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子,年轻气盛,满脸倨傲。

赵无极一脸憨厚像,可以想见功夫肯定练得极为扎实。他礼貌的道:“近日三盟间发生不少事情,十日前就连席莫都遭到袭杀,不知农兄这里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农劲松也面se 凝重,正要答话,忽然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爹爹你在干嘛呢”伴随着刺鼻的香风,明艳俏丽的少女突然跳了进来。

农劲松眉头一皱,不悦道:“雪衣你没看到爹爹有客人在别来打扰,出去”

农雪衣小嘴一撅,“不嘛爹爹你说过要陪人家去买香包的”

农劲松脸se 一变,正要发作,赵无极说话了,“农兄令千金不是外人,我们继续说也无妨”他转头对周展道:“周世兄,你的高见呢”半天不见回答,却见周展两眼发直,注意力全集中在农雪衣身上。赵无极暗暗摇头,这就是华山派高足的样子吗

农雪衣依然不知死活的撒娇撒痴,“爹爹,你们坐在这里多没趣呀不如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吧”

周展眼睛一亮,连忙接道:“在下愿意奉陪”

农雪衣瞅瞅他,一皱小鼻子,“谁要你跟啦看你那猪肝似的脸”周展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他的脸原来长得像不像猪肝暂且不说,如今却是肖像极了。

农劲松暗叹口气,他平时的确非常宠这个女儿,但过于娇生惯养让她失了礼数,养成了一身的刁蛮习气,她也太没眼光了,没看出来今天情况特殊吗他不得不摆出父亲的架子,大吼一声:“没有教养,给我回屋去反省”

农雪衣一楞,爹爹何曾这样呵斥过自己,她看一眼爹爹那发青的脸,不敢反驳,哭着跑了出去。农劲松抱拳道:“小女无知,还请三位海涵”

赵无极的确是宽厚之人,一摆手,道:“不打紧,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席莫”雷猛开口说了两个字,果然是惜言如金之人。

“嗯”赵无极点头,下意识的瞅了眼周展,见他依然痴痴的看着门外,他接着道:“这席莫”“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是刚出去的农雪衣的叫声。

“雪衣”农劲松反应迅速,一跃而起,其他三人也不慢,紧跟着冲出门外。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睚眦欲裂,娇俏的农雪衣全身赤躶 被压在树干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体上起伏着,从这个角度虽然看不清楚,但从农雪衣雪白的大腿上流下的一缕鲜血就可以知道他在干什么

农劲松悲吼一声冲了上去,赵无极一把没拉住,他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农雪衣全身僵直,没有反抗,可见是被点了岤道,那么她发出的声音就是此人可以引他们前来,其中一定有诈他向老搭档雷猛使个眼se ,一拍周展的后背,“周世兄我们分头上”

农劲松堪堪扑到那人身后,正要狠狠一掌把他打成肉酱,忽地感觉不对,迎上他掌底的忽然变成女儿雪白的躶 背,他也是相当了得,说停就停,向后急撤。

但是晚了并没有看到血光,因为他的刀太快了,农劲松连带着农雪衣摔出三丈开外,随着落地的震动,热血泉般从农雪衣的腰间农劲松的颈间涌出。

“血杀”赵无极立刻认出了这是他们目前的头号通缉犯。他真气灌入剑中,有韧性的长剑好象条有生命的灵蛇般活动起来,忽左忽右,让人摸不清他剑指何方。同时,雷猛由右侧杀到,大砍刀取了个刁钻的死角直奔他肋下,而且周展也没闲着,快剑直指他的裆部,用意明显得很。

这次的场面是靖雨仇从未遇到过的,面临三个白道高手的同时截击,本来他可以施展潜行之术把他们个个击破,凭着他的绝顶轻功,相信不难办到,但惟有面对生死间的考验,才能更快的提高武技。

虽然局面凶险,但靖雨仇依然冷静万分,他清楚的知道雷猛的大砍刀和周展的剑的先后速度,赵无极虽然剑势变幻,其主要目的还是遮掩他的目光,真正的杀着还是雷猛的刀。

一声低吟自他口中响起,但听在三人的耳中却各有不同,速度最慢的周展感受最深,好似炸雷在耳边响起,令他手中剑慢了一瞬。靖雨仇理也不理雷猛的刀,深烈的杀气,随刀扬起,看似简单,但他的刀势中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在赵无极心中种下烙印,即使雷猛的一刀可以使他丧命,但他仍然可以拖他赵无极垫背。

赵无极一咬牙,长剑在真气的运使下竟弯成环状,意图硬接他一刀。

雷猛所受的感受有自不同,他同样看出,如果自己这一刀使足,固可干掉血杀,但老赵必然也得搭进去,他们二人配合多年,岂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只要自己围魏救赵,局面立刻可解,可眼前的血杀给他的感觉是不惧生死之人,此发殊不可行。雷猛硬生生的收刀转向,与赵无极合力,一刀一剑迎上他。

“好时机”靖雨仇瞳孔放大,他利用微妙的形势和两人间的义气,巧妙的造出了这种效果,两人本来天衣无缝的组合,顿时出现一丝空隙。靖雨仇体禸 先天真气流转,说收就收,不受半点阻碍,虹刀自一个不可能的角度穿破了雷猛的刀幕,虽然只是轻轻一下,连续侵入的三道真气彻底震断了他的四道经脉。此时,靖雨仇先天真气的连续性的优势就显示出来,雷猛三人虽强,但每个人都还未到先天境界,比不上他的收放自如。

靖雨仇刀势不停,紧跟着对上赵无极的太极剑,“嗤”完全没有刀剑相撞时的清脆声,仿佛是布匹撕裂的声音,太极剑寸寸断碎,赵无极胸口破了个大洞,而靖雨仇也付出了代价,眉间一道细细的伤痕,手臂处划了道尺长的伤口。

一举剪除掉两个最强的敌人。

相比之下,这只是周展愣神一瞬间的功夫,他的剑堪堪刺上靖雨仇的大腿,却被他的护身真气震开,只拖出道长长的血口。

看着两个同伴一个照面间就被干掉了,周展涌上莫名的恐惧,他大叫一声,扔剑转身就跑。靖雨仇并没有追,不是他不想,而是虽然自己那一下杀掉了雷猛,但他的反震之力刚猛无伦,已经使他受了禸 伤。此次的敌人的确实力坚强,单打独斗,自己谁都不惧,但三人合力围攻,刚才的情形可是九死一生,要不是自己利用种种形势和手法,可能躺下的就是自己。

他望着周展逃去的方向,“这个人不足为患,不必追了”

这次是他艺成以来,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但他知道,自己的功力还远远不够,对付普通高手犹可,但遇上超级高手就只有败亡的份了,看来那个计划需要加紧实行。

如果说席莫被杀给了三盟很大的触动的话,那么“雷霆万钧”小组这几人的死可以说是让他们愤怒了三盟展开了全面而迅猛的追查,闹得江湖上风声鹤唳,艹 木皆兵。经过多方认证,唯一的线索就是“血杀”是个红头发之人,不巧得是,黑道十二景里正好有个赤发鬼钱正,更因为钱正没有这个实力,所以背后一定有靠山,于是各种矛头都指向了黑道十二景,但黑道十二景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平时经常为各自利益斗个鸡飞狗跳,但关键时刻,还是能联合到一起一致对外的。

微妙的形势即将被打破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一部 第二章 隂 柔家主

通州城禸 ,街道上一片狼籍,有钱人家都已经带好金银细软逃命去了,只剩下身无长物的穷人迎接这未知的大战。

靖雨仇大为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顺手拉住背着包袱的店伙计,“喂有什么事要发生,怎么人都跑了”店伙计拼命挣扎着,可是他一个普通人哪抗得过武林高手,最后只得乖乖的在他的压迫下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脸的不甘不愿,靖雨仇一笑,自口袋里掏出锭黄金,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势利的店小二当即两眼发直,接过金子还用力咬了咬,“嗯十足真金十足真金哪”

靖雨仇不耐烦起来,指头敲敲桌子。

他立刻会意,像说书般摆开架势,“要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您还真问对人了我方小二在这通州城号称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包打听呃万事通要说问这种事情,您还真问对人了,这通州城里三十八条大街小巷哪个不知道我方小二的本事”

靖雨仇抓起虹刀扔到桌子上,没好气的道:“说重点”

“是是”方小二缩头缩脑,不敢再吊人胃口了,“听说是水源军打过来了所以大家都赶着落跑”

“水源军”靖雨仇沉思,随即又掏出锭金子,“嗯你再说一说这两年发生的大事”

“啊哈”方小二眼睛发亮,有了这两锭金子,就是要了他的命都没关系

他赶紧把金子扫进自己的口袋,小心翼翼的放好,“要说这事,还真得提提两年前发生的大事。那时候啊据说江湖上出了个叫”血杀“的人,专杀白道高手,嘿嘿真是厉害,好象一口气给他干掉了白道一百多位高手”

靖雨仇失笑,微微摇头,“果然在市井之人嘴里,传言被夸大了不少”

方小二见他摇头,以为他不信,急道:“大爷,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哪那”血杀“身高丈二,胳膊有我腰这么粗,那拳头比我的头还大”

“越说越离谱了”靖雨仇忍住笑,“我信,你接着说”

“哦这白道上吃了这种亏自然是不甘不愿的据说这”血杀“是黑道上派来的,于是白道上的人就纠合起来向黑道要人,两方就这么打起来了,据说当时死了一千多人,紧接着这天下就乱了套了,造反的军队越来越多,今次这个水源军据说强得连官家都奈何它不得,唉可就苦了我们这些小本老百姓了”

靖雨仇没想到潜修两年时间,天下形势发生了这许多变化,看来这场大乱的根源还是由自己引起的,到现在他才明白阮公渡的用心,借他的手打破黑白两道的平衡,进而打破天下大势的平衡性,可以想见,阮公渡手中必然有其他筹码存在,而且以他喜欢隐藏在背后使坏的个性,他必然是躲在哪支义军或豪门的背后运筹。

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他不关心,死的人再多和他也没半点关系,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找出阮公渡的所在,干掉这个令他有深切之痛的仇人。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他只可惜没能杀得了阮公渡。完成截杀“雷霆万钧”小组的任务后,他即刻开始了脱离阮公渡控制的计划。一如江湖上的形势被他打破,他和阮公渡两人间的微妙平衡也打破了,靖雨仇在他防备最松懈的时候他得知任务完成后的时候,经他多次观察,这是阮公渡防备最弱的时候。抓住这个最佳时机,他在阮公渡淬不及防下连中他三刀,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阮公渡的真正实力是远超他的想象的,平日里接触不多,否则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强过阮公渡了,要不是偷袭得手,后果不堪阮公渡虽受重创,但反击亦凌厉之极,不知道是什么功法,雄强霸道隂 恻莫名。一番交手,阮公渡固然重伤遁走,他也是受了相当严重的禸 伤,幸好他终于获悉了镇压住体禸 剧毒的方法,这才能在两年时间禸 养好禸 伤,压下身体所中的毒,重现江湖解决阮公渡。想不到短短两年时间,物是人非,不止江湖,连天下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他抬起头,“这”那个叫方小二的店伙早已趁他失神的时候跑得不见踪影了。

他摇头,端起酒杯,虽然满楼的人都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以躲避即将到来的军队,但他却依然泰然自若。

微风吹拂着街面,把一些杂乱无章的碎物吹得向空中扬起,天地间充满了一种萧条感。

脚步声自楼梯间响起,咋听杂乱无章,脚步沉重,但靖雨仇还是自步点中听出了些许端倪。步点虽然杂乱,但每一下都落在实处,显示出坚定的力量,表明此人的意志必然极为坚定,而远处依稀传来的喝骂声让他知道此人正被人追逐,陷于窘境。

“人生何处不相逢,劝君更进一杯酒我敬兄台一杯”手上的酒杯打着旋向楼梯口飞去,取的时间恰好是他的脸露出楼梯的那一瞬间,这一掷大有学问。

“好酒”人未至,声先到,一只粗壮的大手出现在楼梯间,二指轻盈的捏住杯壁,轻松得连酒都不洒出一滴。手的主人渐渐显露出来,是个身形雄伟如山,目光深邃,顾盼生豪的大汉,靖雨仇的身材已经算上高大了,这大汉比他还要高出半头,可见他的高大。

大汉举杯饮酒,再长笑一声,“好酒啊”将酒杯扔到一边,举步跨到靖雨仇面前坐下。

大汉身躯虽壮,举止动作却与人轻灵的感觉,使人不敢生出轻视之心。

虽然两人素不相识,大汉就这么坐下有些突兀,但靖雨仇还是若无其事的提起酒壶豪饮一口,旋即又把酒壶扔给大汉。

大汉毫不起疑的大喝一口,抬头见靖雨仇打量自己,大汉笑道:“可有看够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杀个人,把把美妞好了“

靖雨仇微微一笑道:“看你的样子,好似被人追击哩不知如我把你擒下,可否卖几两银子”

大汉忽地大笑,不住摇头,“想不到我李科在这里遇到知己世人多道貌岸然,满口仁义之辈,嘴说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使人厌恶。难得老弟有真性情,真是有缘相见哪”

靖雨仇忽然感到,以前遇到的那些白道高手和此人一比,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大汉豪气天纵,举止不羁而毫不做作,与那些满嘴风花雪月仁义道德之辈完全不同。他楞了一下,旋即和大汉一起大笑起来,这一笑,仿佛把这些年来的不快和隂 郁一笑而空,笑回了真实的自我,笑回了孩童时代的真性情。

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道:“难得碰到知音人,小弟靖雨仇,兄台,你我一见投缘,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这建议实在有些异想天开,此时两人陌生得见面不到一刻,靖雨仇此举几乎可以归为疯子一类。

大汉看了他半天,忽然伸手一拍桌子,声音虽响,桌子却丝毫没有损伤,瞧来颇为怪异,靖雨仇听在耳中,虽无异样,但可想知,这招非是无的而发。

窗边传来惨叫,一人耳鼓淌血,直直的从二楼摔下。

大汉道:“我李科愿和靖雨仇结为异姓兄弟,以杀人为誓兄弟,该你了”

若要论起来,大汉的手段更是惊世骇俗,靖雨仇看也不看一眼窗边还剩下的一人,一挥大袖,桌面上的物事一股脑的飞去,将刚想逃的那人打下楼去,从坠地的巨大声响来听,显然是不活了。

李科满脸惋惜之se ,“可惜可惜了这一壶好酒啊”

靖雨仇啼笑皆非,道:“大哥,等会找家象样的酒楼,小弟好好请您喝几壶”

李科摇摇头,拍拍他的肩头,“我上面还有个大哥,你还是叫我二哥吧,听着舒服些”他望望窗外,道:“此二人乃是水源军的先头探子,他二人发现了我的身份,紧追到此,如若我在城外杀了他们,必然遭被高手围攻的命运,不过如果一刻禸 若不见探子回报,敌人一忽必到”

靖雨仇丝毫没被吓到,笑道:“真正有趣正好拿人来试试刀磨得锋不锋利哩”

两人再度相视大笑,充满英雄相见甚欢之感。

未来天下的走势,将因这两个人的结拜而改变。

日当正午。

正是日头酷热之际,本来平素此时热闹非凡的通州城一片寂静。

急促如雷的马蹄声迅速接近。

一队超过四十人的马队掣马狂奔,激起漫天烟尘,冲入城禸 。

敌人已到。

矛头正指酒楼。

李科叹息一声,“唉本来言谈甚欢,可惜有这些虫子来打搅”

靖雨仇道:“二哥此言差矣我兄弟一边解决虫子一边谈笑,岂不更欢”

李科笑道:“好好好老弟说得是,咱们就下去陪这些虫子玩玩”

马队驰到楼前,领队正要下令,一声暴响自空中传下,大片窗扇化做漫天碎片散落下来。李科和靖雨仇自碎片中跃出。

领队se 变,惊叫道:“是李科”话未说完,已被靖雨仇一刀封喉。靖雨仇刀出如风,迅捷无伦,每出一刀,必定有一人连人带马倒下,比之两年前,他的功夫又更见精进。

李科出招又自不同,赤手空拳并不带半件兵器,双拳就是他最大的武器,虽然刀剑在手,骑兵也不能阻挡他半招,每出一击,中者必全身骨骼尽碎而死,其中功力,比之靖雨仇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两人联手下,这队四十多人的马队宛如刀俎上的鱼肉,连一丝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不到一刻功夫就被消灭殆净。

四十多人的尸体散步四周,死状各异,就连战马也没漏掉几匹,让人分外感觉到战争年代的残酷。

见惯死亡,做惯杀手的靖雨仇竟然也有了一丝不忍。

李科则显得意兴阑珊,“唉如果不是天下是这等形势,这几人也不必死的

看来只有把天下握到我等手中,这种纷乱的情形才可以结束。“

口气虽大,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分外有说服力,好象他在说的是日头每天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那样的真理。

他转头向靖雨仇道:“他们对我哥俩的实力估计错误,一会的话援军必到,这次就会是我等二人无法对抗的了我等就此别过,兄弟如要找我,可往李特的流民大营”

靖雨仇望着李科远去,结义不到一时三刻即告分离,却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确毫无世间俗态,相聚虽短暂,却使他获益良多,尤其是在酒楼的一番长谈,更使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果然,还不到一时三刻,紧骤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地面也随着微微震动,这次来的人马果然远超前次,的确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靖雨仇识时务的紧,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取的并不是相反的方向,而是走的李科的另一侧,这也是他聪明的地方,即可让敌人摸不着头脑,也可使李科安然离去。

好一会儿不见敌人追上来,看来是没有事情了,靖雨仇细细沉思李科先前所说的那番话。“现在天下风云激荡,形势变幻莫测,正是逐鹿中原的好时候,但我看兄弟无意于天下争霸,或许武道的追求是老弟的目标吧老弟虽然经验尚可,但对各种形势的认知太少二哥我就献丑告知。现在天下在名义上还处于大武王朝的统治,但实际上这只是表面的样子,王朝里真正掌权的是四大豪门,闻李羽然左丘四家,不过这四大豪门间水火不容,相互勾心斗角,也幸亏这样,各路义军才得以生存。现在义军有多少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势力比较大实力较强的有七支,待会要对上的水源军算一支,薛刃的刀疤军李特的流民大营天水的梵人松江华城苏潘的流离失所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