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福娃娃 分卷阅读4

作者:幺宝书名:重生六零福娃娃更新时间:2021/02/24 02:43字数:1247

  

,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她爹心软,当年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她边笑边流泪,推着他往回走:“记住了。晚点儿,我就回去找叔~。”

啊?不是说好没吃的了,再找吗?李向阳有点懵。

不,没说好。李懿君纯粹是因为想尽孝,这场好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她当然不能干让他们不高兴的事!

奶奶叫她回来,她就回来呗!反正路上有爹陪她。

她记得她亲生父母家里还有个搪瓷饭盅呢,是当年谢巧云的嫁妆之一。这东西在80年代已经不值钱了,但在59年,却还是好东西。

等会儿,她把这个给顺走,再到田里捉些黄鳝给奶奶熬汤喝。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奶奶该就不会撵她了吧?

她心里在琢磨这些事时,谢巧云在自家屋子里也在琢磨。

她依稀听到李向阳,和自家二闺女唱歌的声音。那动静,可一点都不像莫名奇妙多了个娃儿,正头痛的样子呢。

她就奇怪了,这李向阳不是该着急上火地找她算账吗?咋还唱上了?

她没敢出屋,把耳朵贴门上听响动。可过一会儿,有人一路小跑,跑到门前“咚咚咚”直敲门。

谢巧云吓了一跳,对着自己男人和孩子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装作屋里没人。

结果来人稚声稚气地喊了起来:“谢巧云,我是你女儿红果儿,快开门!”

啥?!

这是她那个才七岁,平时一贯怯生生的闺女红果儿?!

“快开门快开门!怎么还不开?”

“你怕我回来把你口粮吃了?开门!我就是来拿家里的搪瓷饭盅的。拿了我就走。要不然,我就一直蹲门口!让你哪儿也去不了,饭也没法做!”

这还威胁上了?!

谢巧云惊得嘴都合不上了,懵逼地把门打开。红果儿半点没跟她客气,熟门熟路地就进来,把桌上的搪瓷饭盅拿上,扬长而去……

红果儿的亲爹白有全也懵,但他更难受的是,要亲眼看着闺女被抛弃。于是,在红果儿跨出门口那一刻,他眼里流下几滴浊泪,压抑地道:“红果儿……爹对不起你……”

大闺女白大妞已是知事的年纪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也惊醒了谢巧云。她哭着走上前,想把二闺女搂到怀里,痛哭一场。

谁料红果儿往旁边一让,对白有全道:“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当初干嘛要丢了我?”

她又指着谢巧云道:“觉得对不起我,打她一顿给我出气啊!是她把家里的存粮弄没了的!也是她把我拉出去丢了的!”

这几句话一出,谢巧云和白有全活像吞了只苍蝇一样,全都震惊地盯着她瞧。

一个小孩能讲出这些话,确实容易让人有活见鬼的感觉。

但这不是梦吗?李懿君根本没心情脑子,在他们面前装小孩。

看他们被吓到了,她心里大呼痛快,拿着盅继续扬长而去。

*****

现下已是十一月初了。

黄鳝这东西,6-10月最常见到。再晚一段时间,就捉不着了。

李懿君没被李向阳养前,上面有长姐,下面有弟弟,在自己亲爹娘面前并不受宠。做事总是畏手畏脚的,见到生人,也总怯生生躲在大人或姐姐身后。

后来一被养,李家又没其他孩子跟她争宠,可不得被宠上天了吗?

养父是生产队长,又颇为队员们着想。爱屋及乌之下,第一生产队的人哪个不喜欢她呢?

倒是把她宠成个皮猴儿了。每天跟着邻居家的小哥哥们爬树掏鸟窝、做陷阱捕麻雀,到河边捉小鱼什么的。

秋割稻时,田里总会提前几天放干水,再让队员们割稻。割完留下的谷桩,先犁了田,翻埋到泥里。再给稻田重新引水蓄上,埋在田里烂掉的谷桩就能成为肥料。

眼下,这些功夫早已做完,稻田既不见人踪,亦没有谷桩,光秃秃的。惟有水波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反光。

李懿君暗觉可惜。要赶在没蓄上水前,用簸箕在烂泥里淘一淘,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连稻花鱼都能淘上来呢!

不过,那也没事儿。田里啥都没有,视野还更开阔呢。一眼望过去,哪儿有黄鳝洞,哪儿没有,一目了然。

她把搪瓷饭盅放在田埂上,挽起袖子和裤腿,就下了田。

说起捉黄鳝,这可是个技术活儿。

首先,你得会找黄鳝洞。

像她这样捉惯了的,光凭水的清浊,田里烂泥上那些细微的痕迹,还有洞口的泡子和水的波动,远远地就能发现鳝洞。

黄鳝狡猾,打的洞都是有入口,有出口的。让人没法子一举捉中。

但这入口和出口往往离得近,你只要用手指去通其中一个洞口,那黄鳝受不得刺激,一会儿就会从另一个洞口跑出来。

这时候,就得眼明手快了!

会捉的人,只凭中指和食指就能卡住黄鳝!

当然了,这卡黄鳝也是有讲究的。只有卡颈部的时候,才不容易被它挣扎滑掉。卡头、卡身子都容易滑。

要是遇到稻苗封田的时候,黄鳝在苗间游弋,人是很容易被苗遮挡住视线,导致无功而返的。

而现在,视野那可是开阔得很呐!

李懿君没多大功夫,就逮到了不少。每逮到一条,她就把它塞到搪瓷盅里,盖上盖子,再放块石头在上面。以被它们跑了。

只是,这样一来,每回塞进新黄鳝时,里面老有些探头想逃的。

还挺麻烦。

捉了好一阵,到底让她捉了半饭盅的黄鳝。

再捉下去,这盅里不通风不透气的,可就得死掉一些了。

她也不贪心,走上田埂,找了处干净点的水洗了脚,再在杂艹 上擦擦干,这才穿回鞋子,抱了盅往养父家里走。

这会儿,李家的院门大开着。她躲到门边,偷眼往里瞧。

没看到养父,估摸着上队办公室去了。倒是侯秋云在堂屋里走来走去,像是在忙活着什么。

她觑机踮脚,偷跑进了灶房。找到个瓦罐,先舀了勺水缸的水倒进去,再把黄鳝也倒进去。想养一养,让它先吐一吐泥。

她正忙着洗饭盅,身后就响起了侯秋云的声音。

“你这孩子,自己家不呆,闷声不吭地跑我家灶房来干嘛?”侯秋云看上去老大不高兴。

红果儿没半点被揪住的害怕样儿,抱着盅,欢快地小跑步跑到她奶奶面前,献宝一样把盅举高高:“奶奶,奶奶,给你饭盅!搪瓷的哦~!”

盅是白瓷底的,上面只印了红se 的双喜字,有一些使用过的痕迹。但用的人显然用得爱惜,搪瓷这东西最容易磕碰后掉瓷,这盅却半点没露黑底。

侯秋云有些稀罕地摸了摸盅,这东西耐用,又比陶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