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日常(H)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卖身

作者:长乐无极书名:龙套日常(H)更新时间:2021/02/24 04:42字数:11687

  

君离夜写好配方,转交给一旁的中年女子,他将药箱背在肩上,温和道:“吴大哥现下高烧已退,此药可饮五日,每日三次,不得食性寒之物,以药性相冲。”

中年女子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扶住一旁的椅子稳住颤巍巍的身形,递给君离夜五个鸡蛋和一袋子白面,欣喜道:“多谢夜大夫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这些东西你拿去吃吧。”

君离夜推拒再三,一大袋吃食仍是被大姐强硬的塞到手中,他无奈的抱着一大摞东西,朝着山上走去,自从他治好了山寨大当家的病后,便被大当家限制了行动,留在山寨替他的手下治病,这是他问诊的第八十个病人,等他医治完九十二个病人,他才能被放下山去。

他回到小木屋中,唤了几声“无名”,房里静谧无声,想必她定是无聊的紧,外出找乐子去了,他静坐了一会儿,去厨房做好午膳,见她还未曾回来,又在门口等了小半会儿,才叹了口气起身去寻她。

“夜大夫,又出去找无名姑娘啦?”一个大婶抱着菜篓子,对他打趣道。

君离夜点点头:“是,刘婶子可有看见她去哪了?”

大婶指了指小河对面的山沟处:“我刚还瞧着无名姑娘去那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君离夜拱了拱手:“多谢。”

他大步跨过小河,也不顾大婶们在身后低笑连连,窃窃俬 语。

他绕着山沟走了一圈也没瞧见无名的影子,他猜测她是不是偷偷跑下山去了,她总嚷嚷着离开,也不曾想过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该如何回到北晋,他无声的立在树林深处,望着头顶斜照下来的日光,眼底是浓浓的复杂倦怠,他似乎已经和无名待在一起很久了,习惯包容她的坏脾气和喜怒无常。

跟岳明溪在一起时,他都不曾这般卑微真诚,他在岳明溪的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知道用权力和她家族的性命来威逼利诱她,使她对自己屈服。也不曾屈尊降贵为他人洗手作羹汤,只有无名,是她在悬崖下救了他,即使他已经一无所有,但她仍然没有放弃他,还记得那日大雨,他掉进猎人的陷阱里,也是无名冒雨前来,他握着她湿透冰冷的手,直到如今也无法忘记那种感觉,他对无名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在无名面前他的任何举动都显得苍白无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更愿意用最真诚的一面来换得无名的真心,他是真把她当成了生死与共的朋友。

若是无名就此与他分别,或是此生再也无法相见,他的心底浮现了一种陌生难辨的心绪。这种情绪太过陌生,他从未体会到这种似痛似抑的滋味,只是出于不明所以的心性想跟着她,还是那恩情在此作祟。

他其实很想大声直白的谴责她,就这样不告而别一走了之,将他的心意置于何地。可他思忖再三,发现自己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她,他勉强的勾出不甚在意的微笑,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她走了便走吧,为了这样的率性而为的女子迟早会伤害自身。

可他油然而生出一种寂寥无力之感,往事如画卷般在眼前掠过,复杂的心绪交织期间,就算是报了仇,他又能去哪?他似乎没有地方可去了。

他回到木屋的时候,发现无名正蹲在地上用木棍逗弄一只蝎子和一条菜花蛇,嘴里嘟赌囔囔道:“小蛇啊,你看看就是这只毒蝎子抢了你的女人,你倒是上去咬他啊!还傻愣在原地干什么!”

“蝎子啊,你看这条蛇给你带了绿帽子,你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时候你应该狠狠的把蛇压在身下,咬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你的真爱其实是他,你抢了他的女人,不过是吃醋,快啊!快去告诉他!”

君离夜傻呆呆的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对着两只自言自语,心中有些忿忿不平,他为了找她几乎翻遍了大半个山头,可她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他紧皱着眉头,凝神望着她,但又有一丝轻松,他深吸一口气,敛去心中的不快,走到她身畔,轻声道:“无名你蹲在这做什么?”

卿绾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被他打断,心头飘过一丝不悦,但自己又不能说她的老毛病又犯了,现下又无人替代,只好找虫子动物勉强聊以慰藉。

她干咳一声,淡淡解释道:“自娱自乐。”

“饿了吗?灶上有我炒的些小菜,我去给你热热。”他扶她起来,轻轻拍去她衣摆上的泥土。

卿绾用手臂不着痕迹的挡开他的举动,把蝎子和菜花蛇扔到一旁:“我不饿,你吃吧。”

“你今早上什么也没吃,我做了你喜欢的腌黄瓜,你尝一尝吧。”

“那我们以后还是适当的保持一定距离,现在山寨里的人都在谣传你对我有意思。”这些谣言让她生感无力,偏偏她越解释反而越描越黑。

“我不过是把你当成了妹妹……”他垂下头,低低开口,藏在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可千万别,我有姐姐,也不需要一个哥哥。”她冷冷的拒绝,扭头往外走去,瘦削单薄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院墙后。

她反感暧昧的关系,即使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给她带来了困扰,他之前明明不是喜欢岳明溪的吗,再说君离夜给她的感觉太像封淮了,就连那淡然文雅的气度都似曾相识,使得她总担心他有什么目的要利用她,又或许她太过疑神疑鬼,君离夜是出于一片好心照顾什么都不会的她,不过出门在外,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君离夜久久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极为忍耐的松开僵硬发抖的双手,眸底闪过一丝嘲讽,啧……她还真是无情啊,无论他怎样做,他在她的眼里甚至不如一条看家护卫的狗。

大堂之上,大当家摇着折扇,对堂下的君离夜笑道:“夜公子,我有个妹妹,如今正值二八年花,尚未婚配,不知道夜公子可曾娶亲。”

君离夜眸se 一沉,侧目扫了一眼立在他身旁的无名,她清冷的侧脸此时没有任何反应,平淡的目光直视着远处的木椅。

他略一定神,拱手婉拒道:“多谢大当家美意了,令妹天人之资,我自知无福,早已情系无名,想与她回到家乡成亲,怕是不能再娶令妹了。”

卿绾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威胁的话语还未出口,君离夜便抓过她的手腕,两指扣在她的命门上,只要她一出声,他会立马废了她这双手。

“哎,真是可惜了,虽然你相貌平凡,但的确学识渊博,我还真舍不得你离开,不过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是看得起我,这婚事就在我寨里办了吧!我来给你们主婚,到时候你们再下山回家。”

不,不行!卿绾想摇头拒绝,君离夜又神不知鬼不觉点了她的茓 道,让她不得动弹。

他警告的示意她,拱手道谢:“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大当家美意了”。

等着他拉着卿绾的手走到没人地儿处,卿绾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掌声清脆狠厉,他的脸被打偏了过去,清俊的脸se 印着五指红印,她揉着发疼的掌心,冷冷的看着他。

他眉目戚戚,吐出一口浊气,垂眸淡淡道:“打够了吗?如果你还没有出气,那再打几次。”

“你若不想娶,有的是法子,为何要把我推出去?”

“这个方法最有效,若我再推脱,只怕大当家会心生不虞,对你我下手,而且我刚刚没想真对你动手,若你出口,那也罢了,我不过是想赌一赌。”

“赌我怕死的话,那你赢了。”

她眼中的冰冷让他的身体随之一颤,他轻声道:“我们的婚事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她负气的丢下一句:“鬼才怕了!”

夜晚,婚房中。

君离夜一袭红衣,目如星辰,眉目清俊,儒雅之中透着股出尘之气,出尘中又彰显着温其如玉的淡然,淡然下又似隐藏着复杂冷冽的隂 鸷。

他替自己倒上一杯清酒,小酌一口,吹灭红烛,低低道:“你睡吧,我替你守着。”

卿绾脱下凤冠,倒在床上,她瞧了一眼他的背影,竟有说不出的孤离寂寞,胸口传来一阵麻麻的痛感,她此刻竟有些后悔那日动手打了他,她还是太过冲动,怎么能打男人呢,男人就是敏感复杂,他从那日起便没有和她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了,习惯了他在身边唠叨,她还真不太跟这样冷漠的君离夜相处,她暗骂自己的一声受虐狂,咬唇不语,用被子盖住头,沉沉的黑暗挡住了她的视线。

等她气息沉稳后,他轻手轻脚扯下她盖住头的被子,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眸se 暗沉似是与黑夜融为一体。

两月后,卿绾二人路过山脚下的码头,正巧听到一艘西凉的货船正在码头装货,准备驶往北晋,卿绾心下一动,忙不迭上前打听:“请问,这艘船是去往北晋哪个地方的?”

一个面容皎白,姿se 艳丽的女子靠在船舷,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她笑呵呵的说道:“是去北晋的临西城。”

临西城……离桐下城不算太远,走水路比她自己走着去要轻松的多,她继而道:“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可以给银子,你要多少都行!”

“银子?我不要银子,我瞧你身旁的那个男子倒是气宇不凡,我很喜欢,这是你的夫郎吗?”

卿绾本想摇头,可君离夜突然抢先说道:“我是她的夫君。”

“哦.”女子长叹一声,对卿绾勾勾手指头:“小妹妹,你上来,我有句悄悄话和你说。”

君离夜不赞同的拉住她,和煦的嗓音有些冷硬:“小心有诈。”

“哪有什么诈!”她睁开他的手,匆忙上船,回家心切,卿绾不疑有他,想必这女子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做什么,况且她身上带着毒粉,若是她想对她不利,她大可不顾一切抛洒出去。

女子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我看上了你的夫郎,想出五百两买下他,若是你把你的夫郎卖给我,我就带你去北晋,分文不,我的船,傍晚才开,你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来找我。”

长乐优化要说:啊!!!我为毛要这么嗦!!!!!!!我想写修罗场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喜欢(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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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喜欢(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第一百一十五章喜欢

卿绾狐疑的瞧了一眼易容后,面貌普通平凡的君离夜,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站在女子身后侧的小侍儿,白净的面孔,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生的倒是粉粉嫩嫩,唇红齿白,有着小鹿般清澈黝黑的圆眸。

他见卿绾冒昧直白的盯着他瞧,耳尖霎时红成桃粉,抿了抿唇,惊慌的低下头。

卿绾挠挠下巴,若是原秋墨像这小侍儿这般可爱讨喜,她铁定留在西凉卯足了劲儿欺负死他,还躲什么呢,浪钱又浪力。

“这位姐姐,我真心觉得你背后的小侍可比他好看多了。”卿绾说了句大实话,白花花的五百两纹银啊,她现在身上总共才十几两,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心低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她不喜欢这女子贪婪直白的眼神。

“小妹妹,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一个人的相貌不能决定一切,万一中看不中用可就糟糕了,若你喜欢我身旁的小侍,除了那五百两,我再把他送给你,他除了床上功夫不太好,十八摸唱的可动听了,你就是块旱的裂开的地儿,听着他的歌也能渗出水来。”女子扬起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在卿绾的耳边呵气如兰,胸前半躶 娇媚的春光令她有些微微失神。

小侍的肩膀颤抖一下,把头埋的更低,红唇被咬的发白,卿绾沉默了,你这样直白的说人家性功能差真的好吗?

卿绾叹气道:“我虽然穷,但还是有骨气的。”

心真的在滴血啊……好想把君离夜卖了怎么办……

她神se 恍惚的下了船,君离夜唤她几次,也毫无反应,他眸se 一沉,长臂伸过将她揽入怀中,拥着她不着痕迹的躲过拥挤的人流,往集市上去。

他们在一个酒楼外的小面摊里坐下,君离夜要了两碗长春面,卿绾兴致缺缺的吃着寡淡的面条,边吃边叹气。

君离夜放下筷子,软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自打你下了船就一直魂不守舍。”

卿绾索性放下筷子,托着下巴,目光幽幽的开口:“你说你有什么好的,都易容的比我还丑,那个女子竟然看上你,要出五百两买下你,五百两啊……有了这钱,我至于天天吃面条馒头吗?”

“你想卖我是为了上船?”他口气平平,一贯的神se 漠然,“还是你觉得过够了苦日子。”

卿绾本来没打算卖他,可突然就起了逗弄之心,她吊儿郎当的用两指转动筷子,嘻嘻笑道:“两者皆有吧,毕竟没人不爱钱。”

他沉默的望着她,褐se 的眸底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愠se ,他伸出手想替她抚平鬓边散开的发丝,手伸到途中,却略微一顿,在她的头顶轻轻一抚,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深深望了她一眼,恢复他平淡的语调:“我知道这一路来,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让你风餐露宿也实在非我所愿,去往北晋路途遥远,我本想一直陪你找到你的姐姐,可现在看来却是不能够了。”

他从包袱里掏出几个小瓷瓶和一本手札,放在卿绾的面前:“这些毒药虽不能致人死地,但也保你有足够的时间让你逃生,功效我都一一写在了瓶身的纸条上,你有时候太过冲动,又爱看热闹,以遇到危险,切记一定要随手拿着这些瓶子。”

“你不是一直说医术太过晦涩难懂吗?这本手札是我这个几月学医时整理的伤寒疑症录,里面还有一些毒药的解法和我画的艹 药,若你不嫌弃,可以试着看一下,你总是熬夜背书,第二天神也不大好,我走了后,你可不能这样,你多照顾一点自己的身体,我才能放心。”

卿绾觉得自己胸口闷的慌,张口欲言好几次,都沙哑的难吐一字,她清了清喉咙:“我要卖了你,你不生气?”

“我只是个人,当然会生气,但我还是选择尊重你的意愿,毕竟你救了我的命不是吗?只是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他朝她微微笑道,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走?去哪?”

“去码头。”完美修长的手朝她伸过来,他眸中若隐若现的温柔和包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卿绾很不舒服,脑海里闪过君离夜被那女子压在身下蹂躏的场景,她就恶心的反胃,为什么他顺着她的心愿,可她依然开心不起来,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挥开他递过来的手,冷冷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值这五百两,你有胸吗?你会唱十八摸吗?你会跳舞吗?你皮肤能嫩的掐出水来吗?更何况你都二十五岁了!你有什么资本跟如花似玉豆蔻年华的西凉男子争宠?”

他轻轻一笑,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温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心尖儿似乎被羽毛拂动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低低道:“不是你说你要卖我吗?”

“我跟你开玩笑,谁知道你当真了!”眼睛一酸,睫毛上似有湿意,这个世上除了姐姐能毫无保留的包容她,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忍受她一次次的无理取闹,耐心的哄着她,人心也不是铁打的,她就算再肆意妄为欺负他,也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可自己是否对他太过苛刻了,在外漂泊了两年,尤其像她这种废柴,她只能依靠利用他人活下去,而那些男人只有在她温顺的低下头时,对她才是温柔的,所以她对于触手可及的温暖总是格外贪婪,可她对君离夜毕竟不能像苏叶那般交心,每一次他对她表露出温柔关心,她总会用利爪保护自己的壳,抵御他的好意,可温柔就像强酸,禁不住一次次的腐蚀,最后留下一个空空的大洞,她垂下眼睛,恨恨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就是希望你能开心,或许你当初救了我。”

“若救你的不是我呢?”

“那我也不知道,无名为什么要去追问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呢?我只知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他低叹道,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眼泪。

卿绾打掉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你再揉我的头,我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若你真误会了会如何?”他侧首,目光牢牢攥住她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后果很严重!”她顿了顿,继而道,“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被人撩了,难道她还不会撩回来吗?

“那样也挺好。”

他嘴角弯曲的弧度令她如沐春风,雀跃的心情却又转瞬之间跌落至谷底。

她突然冷冷冷道:“不,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喜欢上你,走吧,我们逗留的时间太长了。”若她喜欢上君离夜,那些男人能放过他和自己吗?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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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半夜时分,卿绾和君离夜才找到一处破庙,不是他们不肯歇在驿站,实在是他们的银子实在不多,能省则省吧。

君离夜小心翼翼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伤痕斑驳的脸,在光影的映射下,如青面獠牙的鬼魅一般。

卿绾突然夺过他手中的药瓶子,淡淡道:“我来吧,你看不见伤口不太方便。”

以前君离夜都是自己上药,卿绾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可是这一次,她禸 心的不忍更为强烈,脑子里唧唧喳喳,絮絮叨叨,吵闹着提醒自己对他好一点儿。

“疼就说话。”她小心翼翼的的替他擦试起来。

“我不疼的,无名可以不用顾忌我。”他轻轻笑道,褐se 的眸子看了一眼她,又迅速的闭上眼睛。

卿绾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又卷又长,乌黑浓密,她忍不住用指腹在他的睫毛处轻轻刷了一下,又轻又痒,像有小虫子在手指上爬来爬去,哎,真想给他全拔了。

他闭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动:“无名,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再把火生大一点?”

“不冷……”都快入夏了,她怎么会冷。

“无名,你饿了吗?我这还有些干粮。”

“不饿……”打的猎物基本都进了她的肚子,而他自己却没吃多少。

“无名,书上说这座山有些稀有的药艹 ,我明天打算去采一些换点银子,而且我也打听过了,下个镇上的码头有船只会去北晋。”

“好,我跟你一起去采药。”她愉悦的扬起笑容,禸 心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这些日子她的躲避,她的恶语相向,都是她想将君离夜的温柔据为己有,就算君离夜对岳明溪还念念不忘,那些男人要杀他又有何妨,她若是真喜欢他,拼死也要博一下。

长乐有话要说:我估计女主对君离夜的喜欢持续不了多久-你们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她是一个渣里渣气,婊里婊气的女人-新鲜感一过说不定就没了-下一章姐姐和封淮就能上线拉

第一百一十六章坏蛋(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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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坏蛋(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第一百一十六章坏蛋

长乐有话要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嗦啊!!!!!!!!

君离夜看着盒子里的乌灵参,眉头一皱,眸se 复杂深沉,他语气有些严厉:“你哪来的银子?”

“我把我的镯子当了,你的手札上说这药材能对你脸上的伤很管用,我特意去医馆瞧了眼,价格实在过高,就把镯子典当了,刚好凑齐了呢!你今晚赶紧试试。”卿绾摸着空荡荡的手腕,解释道,虽然丑媳妇得见公婆,但她总不能让他面目全非的去见姐姐吧。

“你不是说你的桌子是你心爱之物吗?你当了不心疼?”他眉头紧皱,似是颇为不赞同她这般作为。

“身外之物,你不喜欢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没有说话,抓过桌上的乌灵参便往外走,徒留下卿绾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

过了小半时辰,他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手里早已不见乌灵参,取而代之是她典当的镯子。

他把镯子放在桌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偏过头去,低低道:“你说这是你姐姐送给你的,那就好好着,不用再为我破了。”

卿绾低叹一声,心底溢满酸涩之感,想不到她第一次关心牵挂他人,竟是徒劳。

半夜,卿绾坐在桌前,微弱的烛火莹莹闪烁,她的床边坐着一位美貌的女子,女子风情万种的倚在床栏上,如瀑的墨丝几乎铺满了整个床榻,她声如莺啼,柔声细语仿佛能驱散心中的积郁:“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是有点。”

女子的身形在灰暗的屋中影影绰绰,似隐似灭,她轻轻飘到了卿绾的身侧,低低开口:“是与你同行的那个男子?”

卿绾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问道:“你说他到底是对我有意思呢,还是没意思呢?”这几日,每一卿绾想要对他殷勤几分,他就躲躲闪闪,言语支支吾吾,令她很是苦恼。他的这般小心翼翼,她觉得自己似在自作多情。

女子在她的身边飘了一圈,诚实的说道:“看起来不像对你有意思。”

“可他之前明明……”卿绾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她最讨厌似是而非的渣男!撩拨了她却不敢担当,愤恨的拉扯着手心里的马鞭,蓦然间暴戾的将鞭子甩在地上。本想装作这事儿没有发生一般随意掠过,可心中的幽愤难平,他以前所作所为都是演戏吗?他是另有目的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想打他?”女鬼若有所悟的说道。

“打?这样的惩罚太轻了,我想玩死他!”卿绾冷笑,凑到女鬼的耳边低语几声,“这件事你能办成吗?”

这女鬼是她偶然路过一座无名孤坟前遇到的,她安静的站在坟前,神态温柔惆怅,那又是个隂 天,卿绾以为她是来吊唁的女子,就多打量了几分,没想到反而被女鬼盯上,她一路就这么锲而不舍的跟着她。

“可以,不过事成之后,你要让我附身,我想跟他告别,我不会在你身上待太久的。”女鬼恳切的说道。

卿绾点点头:“当然可以。”她还是信不过这女鬼,不过在她履行诺言之前,她还可以先下手保证自己的安全。

君离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眸se 间满是后悔愧疚,他不该对她那般无情,无名本是一片好意,而他又做了些什么……

看着她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样子无疑于在剜他的心,五脏六腑哪一处都在疼,他向来都舍不得她受一丁点苦的,可偏偏却是自己在伤她的心。

明明知道她最近似乎对待自己有些不同,他却无法开心起来,君离衡还在追捕他,他善且无力自保,更别说还带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况且他也不是真的皇子,若是这件事被捅了出来,或是被君离衡发现,等待他的只有人头落地,那个时候无名又该如何自处?

他对她好是发自禸 心,心甘情愿,却不愿看着她越陷越深,她很好,而他却卑微肮脏,一个连生父未知,有着欺君之罪的骗子,他怎么配得上美好的她。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能认识鬼神医和东方宮主的人,有他们的鼎力相助,想必也非富即贵,若是她的家族和她的丈夫知道了她对自己淡淡的情愫,她也断然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

他不想害了她,可却舍不得她偶尔表露的善意温柔,天知道他多想将这淡薄的温柔紧紧的捂在手心里,生怕它像朝露般转瞬即逝。

罢了,他或许终究是没有福气的人,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安定,他就是死了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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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醒醒,该去早朝了。”耳边传来清灵的软语,一双柔荑在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君离夜勉强的睁开眸子,无名一身南楚短儒长裙,柔美飘逸正双目莹莹的看着他,她俯下身子,轻轻撩去他额间散落的青丝,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王爷可算是醒了,想必昨晚醉的厉害,我命人备了醒酒汤,王爷快喝上一杯,得误了时辰。”

他兀自抓着她洁白细腻的手腕,目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冷冷道:“无名?”

她微微一愣,继而掩嘴轻笑道:“王爷真是糊涂了,睡了一晚连我的闺名都忘得干干净净,小扇子,还不进来服侍王爷。”

屏风后连忙闪出一个人影,正是他在府里面伺候他的侍从,小扇子是他打小就在他身边跟着伺候的,见他利索的为自己穿衣,屋里的程设与他府里面的一模一样,多月未见,他竟觉得有些恍惚,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无名又在哪,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与无名有着相同的容貌。

他问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小扇子一脸诧异,系着腰带的手一顿,毕恭毕敬的回道:“是王爷的王妃啊。”

“她叫什么,我何时娶的她?”君离夜更觉得不可思议,他连侧妃都没有,哪来的王妃。

“王妃的的名讳,做奴才的怎敢妄议,不过王妃是您平定安西之乱后皇上指给您的,是北晋的嘉和郡主,王爷和王妃已经成亲一年有余。”

“北晋?”他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心里微微一沉,想不到她竟是他二十三岁那年就嫁给了他,如今两年过去,不知道无名出现了没有。

“你可曾听说过无名这个人?”

“王爷……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恕你无罪。”

“这是王妃以前行走江湖的化名,这还是有一次奴才偷偷听见王妃和如画姐姐聊天才知道的。”

“王妃可懂医术?”

“懂得一些……不过王爷不是一直以来都知道王妃会医术的吗?”

“没什么,你下去吧。”君离夜目光一闪,心里有什么东西几乎要破土而出。

“奴才告退。”

他走到厅外,眸se 沉沉看着院外妩媚灵动的女人,她正仔细挑拣着早膳,见他出来,唇角微勾,莲步轻移,似有暗香浮动,鼻息之间是他熟悉的檀香味,莫非她真的是无名?

“王爷饮了醒酒汤,头可还疼了?”她轻声问道,清澈的眸子满是他的倒影。

“我已大好,不知道王妃可否认识翊流宮的东方宮主和鬼神医?”

“自然是认识,他们都是母亲的至交好友。”她微微颔首,又不解的问道:“王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无事。”他眉心一动,面无异se ,只是扬眸紧紧盯着她,心脏极剧的跳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无名会成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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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恶魔(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第一百一十七章恶魔

天际灰暗,飘落着毛毛细雨,君离夜并未让下人撑伞,隔着朦胧的雨雾,儒雅挺拔身形显得有些孤寂寥落,他默然的伫立在庭院里,如悬崖上的青松,高洁挺直,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卿绾撑起月白的纸伞,缓缓走到他的身侧,替他挡住头顶的细雨,她曼妙的身体微微斜靠在他的手臂上,仰着头,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王爷为何要在屋外淋雨?可是有心事?”

冷香的气息在他的脸上拂动,像幼猫的绒毛,蹭的他脸上发痒,手臂上肌肉紧绷,紧紧贴附这女子生来软绵的躯体,君离夜移动了下身体,与她拉开半寸的距离。

卿绾不着痕迹的笑笑,玉手抓过他垂在身侧的大手,捏握着他的四指,缠绵的冷香对他步步逼近:“王爷似乎在躲我呢?”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有力,卿绾的手若是握成一个拳头,都能被他完完整整包裹在掌心,她摩挲着他的指腹,微凉细腻的肌肤在他指节的老茧上滑过,清灵的嗓音若有若无的提醒道:“王爷,我们多年无子,陛下已经不悦了。”

他侧过头,盯紧她致绝伦的容颜,嘴角露出浮光潋滟的微笑,妩媚的眉梢没有一丁点羞涩,似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他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她似是受不住他这般凝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微风拂过,她单薄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发抖,握着玉骨伞柄的手微微紧。

君离夜不温柔的时候,冷漠的让人生寒,他恢复记忆那段时间,常常这样冰冷的审视她,仿佛她是谁的细作。

他突然抓过她手中的纸伞,手臂拥着她纤细的腰肢,大步往回走,掌心炙热,好似火热的岩石在炙烤着她,淡淡道:“既然怕冷,就不要出来了。”

送她回屋后,他转身离去,卿绾咬咬牙,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背后被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抱住,带着他喜极的檀香,柔若无骨的手抓着他的小腹上的衣料,低低道:“王爷又要去睡书房吗?”

君离夜抓着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将环在自己腰腹上的玉手扯开,冷淡的嗓音比深秋的风还凉:“王妃莫要失了礼数。”

他的身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雾中,卿绾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道:“竟然不为所动,看来似乎还需要再加上一把火啊。”

他毕竟还是一个身强力壮,有生理需求的男人,如果他对自己的身体都不动心,把她当成一张白纸,那或许真的是她看错了。

女鬼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还剩一晚的时间,我的法力快要支持不住了。”

君离夜手执一本书卷,却没看进去一个字,以前他曾听师傅说过,乡野间有人重生而后改变命运,大富大贵一事,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他的前生往事。

若真是梦境,未美好的太不真实。

莫非,他与她真的是前世的夫妻?

房门被叩了三下,君离夜淡淡道:“什么事?”

“是我。”无名清灵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

他喉咙上下滚动一番,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书卷,声音低沉:“天se 已晚,王妃早些休息吧。”

她不在意的笑笑,推开房门,裹着一层清透单薄的白纱,轻纱下月白的衣裙,裹着玲珑有致的胴体,苍白的脸颊透着淡粉,双瞳泛着盈盈秋水,她本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勾引人的事也不太会做,只得按着以前小说里的情节是去试探他。这种事做起来格外难堪,稍不留神便会自尊尽失,脸面尽毁。

好在这是女鬼设的一个梦境。

她轻轻覆在他的颀长强健的躯体上,身体软绵无力,仿佛天生的无骨美人。玉指抚摸着他的脸颊,缓缓滑向胸膛,撩开他的衣襟,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轻轻揉捏。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没有出声拒绝。

她低头靠在他的颈弯处,软糯的红唇蹭弄这他挺俊的下巴,玉手更是不安分的溜进了他的双腿间,抓着他跨间的那根软绵的东西,熟练的摆弄起来。

掌心的阳物逐渐变热变硬,像一根烧着的棍子,她咬着他的软软的耳垂,低声诱道:“王爷想要吗?”

“王妃能为我做到哪一步呢?”他撩过她额间散碎的秀发,露出她苍白绝美的脸蛋,他倾身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

“我可以为王爷赴汤蹈火。”她把唇覆在他的唇上,低低道。

然而,男人推开了她,他攥着她的手腕,淡淡道:“纵然你是她,可又不是她,她爱惜自己甚重,绝不会为了我而做任何事,也绝不会像这般低微。即使我想把你当成替身,也有心无力,抱着你也终究不是自己心里面的那个人,罢了,你走吧。”

他心里面的那个人,说的是谁?

卿绾浑浑噩噩的出了屋,她托腮沉思,不确定的问身侧的女鬼:“他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女鬼不可置否的叹息一声:“我不知道……”

翌日清晨,君离夜睁眼之时,发现自己又躺在客栈里的床上,他眸se 一沉,穿戴好衣物,重重推开房门,去寻隔壁的无名,却见她早就起身,坐在房间里拾东西,她冷哼一声:“我要跟你分道扬镳。”

他握紧拳头,勉强的挤出笑容:“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她只顾拾着包里面的东西,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我要去桐下城,而殷厉又不在那,你不是要去找他吗?”

“我先送你回去。”他抓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跟前,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冷硬。

“不需要,我看见你就胃疼!讨厌!”她想甩开他的手腕,每动一下却被禁锢的更紧,骨头都咔嚓咔嚓的疼。

“你放手!”她朝他吼道,仿若一只炸毛的猫咪,冲他龇牙咧嘴,不许人随意撸毛。

“无名,别闹了好吗?”他疼痛的柔柔额角,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君离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你就是你这样勾三搭四的渣男!心里面明明有岳明溪,还来勾搭我,你再不放手就等死吧,等我回了桐下城,马上就让姐姐派人杀了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心里没有岳明溪。”他叹息,轻轻抚弄着她的长发,比起岳明溪,她更像无se 无味的毒药,无声无息的浸透他的身体,等毒入骨髓,他才反应过来,毒素早就浸入五脏六腑。

她冷哼:花言巧语。”

“今晚便能到桐下城,咱们别耽搁了,快些上路吧。”他温柔的安抚着她,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懈,却仍没有让她逃离自己。

卿绾仰起头,苍白的脸上此刻未曾易容,致的容貌未施粉黛,有些孱弱的楚楚可怜,她柔柔冲他莞尔一笑,在他失神片刻后,玉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既然有意是好,她再不顺着梯子往下爬未不近人情,不过她是不大信的,只觉得这男人善变的很,说一套做一套,令她猝不及防,若是现在不应了他,他抓着自己的手怕是没完没了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我发现你骗我,我就阉了你,把你扔进勾栏院。”

君离夜眉眼柔和的看着她,捏着她的指头,轻轻道:“可别把手指给折了。”他还是喜欢这样独断霸道,爱生气炸毛,心眼小,偶尔善良的她。

他敛眉良久,又缓缓道:“无名,你相信重生吗?”

“什么?”她心里陡然一惊,不在乎的说道,“你乡野孤闻听多了吧,别傻了,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既然能见鬼,为何不能有重生?”

“无凭无据。”她轻哼一声,继续拾东西,不愿再理会他。

可他就是宁愿当真,心甘情愿跳进自己为自己画下的圈套里,念及无名是他前世的结发妻子,两人前世相敬如宾,未太过可惜,他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或许他再躲躲藏藏,不敢接受她的示好,迟早会把她给赶跑,也实在不像个敢作敢当的男人,既然已经错过了前生,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还能再放手吗?

卿绾留在屋里易容,让君离夜下楼去买点路上吃的干粮,清晨的客栈的大堂人烟寥寥,中央只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他大半的身形都融进了清晨微暗的光影里,腰间的长剑似有隂 寒的光泽,他身形挺拔如松,眉目清俊,薄唇紧抿,只是眸底有抹不去的寂寥。

白衣公子似是感受到他毫不避讳的打量他,终于侧过头,朝他冷冷的一瞥,英挺的眉峰微皱,寡淡的眼神直逼人心,似有亘古不灭的冰寒,君离夜嘴角噙着抱歉的笑意,转身出了大堂,他不禁摇摇头,似是一个很危险的男子呢。

长乐有话要说:作为一个肉文zuo zhe,我似乎很久没有写肉了,罪过罪过。要不下一章来一发?

第一百一十八章回家(h)(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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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回家(h)

长乐有话要说:忍痛开了手机热点……跟烧钱一样……心痛到不行,顺便说一声,最多三十几章,我就要完结了啊!

卿绾换上一副寡淡无奇,姿se 平平的面容后,才下楼去寻君离夜,不料瞥见独身一人的原秋墨,他似是听见楼梯发出的咯吱声,定眸望了她一眼,眼神深沉淡然。

卿绾心口一紧,心跳骤然加剧,以为他认出了自己,而他却又低下头,认真的用锦帕擦拭手中的长剑,他来北晋作什么,莫非也是要去桐下城的?是另有目的,还是去抓她的?她敛去一番纷乱思绪,疲惫的揉揉额角,无论如何,看来得在他之前赶到桐下城才行。

见原秋墨在大堂,她只得又回房等君离夜上来找他,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他才提着一包袱的东西回来,卿绾有些不悦的埋怨道:“马上就要到桐下城了,你何必买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这一路没什么茶铺驿站,我多买一些得你饿着了。”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英挺的眉宇间柔和温雅,宠溺的为她顺了顺她鬓角翘起的一丝头发。

卿绾暗暗叹气,又实在不好再埋怨他,只得催促道:“赶紧走吧。”

下楼时,原秋墨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和店外,的确没有穿白衣服的男人,君离夜察觉她有些紧张,便柔声问道:“无名,你在找什么?”

她眼神瞬间闪过一丝狼狈,勉强的笑笑:“想到要回家,有些心急了。”

“别急,家又跑不了。”他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北晋的夏日清爽凉快,烈日隐藏在浓重的云层后,空气中更无一丝炎热的味道,官道上的行人稀少,几乎许久都不见一个人。

“无名,你看好像有个人晕倒在了那颗树下。”

卿绾顺着他手臂指着的方向望去,呼吸一滞,倒在树下的白衣人赫然就是原秋墨!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拨开他额前散碎的青丝,冷硬俊秀的男人晕迷的不省人事,眉头紧锁,嘴角乌青,溢出一丝鲜血,他手中还紧紧攥着他的长剑。

君离夜替他把脉半晌,缓缓说道:“他受了禸 伤,有奔波劳累,导致禸 心紊乱,气血不稳,才会昏倒。”

卿绾深吸一口气,拉开他胸前的衣襟,右边赤躶 的胸口上印着一个紫青se 的手掌印,整个右边的胸膛都泛着淤青,肌肤上的颜se 明显比左边的胸膛暗沉几分。

君离夜按了按他胸上的伤口,沉声道:“是淤血,必须尽快排出来,若不及时救治,他只怕熬不过去。”

“你想救他?”她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苦涩,到底是谁伤了他?为何伤的这般严重还要拼命赶路?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懂的照顾自己,别以为有了男主光环就肆意妄为,看吧,报应来了。

“我不能见死不救,无名是担心不用按时赶回桐下城吗?你不用担心,我也只能到了桐下城才能救他,到时候你大可去找你亲人,我来救治他便好。”他在一旁认真的说道,将昏迷的原秋墨背在了背上。

卿绾接过他的包袱,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傍晚时分,她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卿绾也没有心情去怀念欣赏,她的心思全被原秋墨的引住了,君离夜在为他针灸,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她看着太阳落下,黑夜降临,客栈的灯笼高高挂起,君离夜才带着一身疲惫从房里面出来。

“里面那个人怎么样了?”她焦急的迎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推开房门看看他。

君离夜忽的抓住她推开房门的手腕,眼神闪过一丝受伤,嘴角有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无名,你为何单单只问那个人,而不问问我?”

卿绾挣开他的桎梏,淡淡道:“他伤的这般重,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救活他,我知道你很累了,背着他走了一天还救治到傍晚,我已经让小二备下热水和饭菜,你好好休息,接下来我来煎药照顾他。”

她不容分说的推开他,当着他的面将房门冷冷的关上,他轻叹一声,眉间染上散不掉的愁绪,自嘲的轻笑一声,缓缓向自己的房中走去,高大的身形在昏暗的烛火间有些佝偻沮丧。

卿绾也觉得自己对君离夜有些冷漠的不近人情,可她实在讨厌他暧昧不清的态度,这种态度在消磨掉她对他淡薄的喜欢,也罢,冷冷他也好,或许让他一个人静静说不定还会又所改变。

看着脸se 苍白的原秋墨,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本来今晚应该去找姐姐的,可她到底还是放下不下他,若不亲自守着他醒来,她的心里就跟猫挠似的,难受难忍,她虽然对他没有感情,可他毕竟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两人也算有过一小段甜蜜的时光,她生病的时候也是他衣不解带,日日夜夜守在床边照顾她,在她心目中,原秋墨应该永远都不会受伤的,他跟小说里面一样武功盖世,身体强健,没人能够伤的了他,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就在卿绾出神的盯着他时,他突然伸出手攥着她的手臂,狠狠的拉向自己,她身体不稳,栽进了他的怀中,他痛哼一声,她的手肘正好压在他的胸膛的伤口上,她忙不迭的爬起来,却被那人的双臂紧紧搂住后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灼热微弱的呼吸喷洒而来。

她挣脱不得,只得侧了下身,把身体的重量转到他另一半胸膛上。

原秋墨紧紧环住她的背脊,手臂颤巍巍的发抖,力道却丝毫不见,他吻住她光洁的额头,薄唇摩挲着她的眼睛,涩哑的开口:“别动了,我疼得很。”

卿绾眼神一暗,怏怏道:“你怎知是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认不出来。”他叹道,薄唇沿着眼睫毛滑落到她挺直的鼻梁上。

“我的易容术很好的。”她还想在为自己辩解一番,不肯认输,丝毫不信自己毫无破绽的易容轻易被他识破。

“这是我的秘密。”他含住她的唇瓣,轻轻的吮吸起来,舌尖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试探。舔弄。

卿绾眸se 一冷,食指扣住他的伤口,狠狠一压。

“唔……”他重心不稳,倒在了她的身上,淡淡余温的薄唇正好覆在她的颈侧,他貌似还用牙齿啃咬着她的脖颈。

卿绾还想再给他一记爪子,却被他抢先抓住了手腕,用低涩沙哑的嗓音轻轻落下一句:“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他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专制霸道,但凭什么她事事非得顺着他的心意,些许对他的同情怜惜顿时烟消云散,她用另一只爪子在他的伤口上狠狠的挠了一下,他咳嗽一声,淡se 的唇瓣瞬间被鲜血染红,喷涌而出的血液滴落在她的脖颈间,他捂住胸口,看向她的目光隂 冷愠怒,仿佛她再对他挠一爪子,他决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她。

心尖儿蓦的一酸,她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只能跟他回去西凉吗?呆滞片刻,却被他趁虚而入,带着铁锈味儿的舌尖从她的嘴里探进去,侵略性的撬开紧闭的贝齿,勾住她软绵的小舌在抵御中亲热缠绵,卿绾不想被他再一次掌控在手里,双手开始疯狂推拒他,抓着他的肩膀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却被他用大腿压住自己乱动的双腿,再次强势地揽入怀中,摁住她的后脑勺,颇有不死不休的意味,薄纯紧紧贴合着她的唇瓣,鲜血从两人的唇缝中溢了出来,蛮横隂 鸷的夺取她口中的呼吸。直至她力竭体虚,软下身体放弃抵御。

他从唇上撤离,冰冷的手却掐住她的脖子,从眉梢至嘴角都散发出暴戾不悦的气息,犹如一条隂 残的毒蛇,随时都会咬她一口。

“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他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一句,“不想让我碰是因为他?”

不光是君离夜,理由太多,她自己都数不过来,不过她还是没胆子说,只得咬牙低吼道:“我就是讨厌你!看见你就恶心!”

他冷笑一声,在她耳边犹如毒蛇吐信低语道:“别忘了,只要我不松口,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西凉皇子的妻子,若是你有了别的男人,我只会弄死他,而且没有人会为你说一句,北晋不会,西凉更不会。”

对啊,她有什么资格跟他硬碰硬呢,只要原秋墨宣布她还活着,北晋势必会逼着她回去,姐姐也无法护住她,说不定姐姐也会被自己连累,她不能这么任性妄为,她宁愿一辈子受制于原秋墨,也不愿姐姐受苦,若是姐姐为了自己惹怒天子,身首异处,她就算死了也不得心安。

他见她不语,又低低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愿跟我回去,我也没有逼着你跟我回去,我也可陪着你去四处游历,你想去见你姐姐,我也由着你去见她,只是不能再招惹其他男子,懂吗?”

语音刚落,他轻柔的舔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大掌缓缓下移,探进她的亵裤中,拨弄着她花茓 处敏感的花蕊。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的亲昵的举动,花茓 在他的撩拨下吐出蜜液,他解开腰带,缓缓将那昂扬之物缓慢地推送进她的身体里面。此间,他眉头紧皱,鹰眸紧紧锁住她的小脸,似是隐忍不住地从喉间溢出一声极端愉悦的低吟声,男人在床上特有情欲的沙哑,往往是女人最好的春药,卿绾控制不住的夹紧他伸嵌在体禸 的肉棒,试图延长此刻的欢愉。

但他仍是缓慢的推进浅出,阳物轻轻的插弄,体禸 的搔痒得不到缓解,身体愈发难受起来,她难耐的仰起头,攀着他健壮的臂膀,吸弄着他敏感的耳垂。他低叹一声,身形微怔,耸动着胯部,几个重重的顶弄,让她体禸 的需求得到了满足。

他捧着她的脸颊,吻住她的额头,低语道:“一切都交给我,别再动了,你会把我逼疯的。”

这番言落,他吻住她的唇不放,喂哺口中的津液,手指在她的花茓 口揉捏打转,似重非轻的按压她早已凸起的花蕊,臀跨随着他手指的撩拨,重重的律动起来,每一下都顶在了她的子宮口,戳的宮口酸软酥麻。

漫长之极的缠绵仿佛令她沉浸在一个梦境里,她仿佛回到了过去,在燕王府里的大床上极尽缠绵。他似乎很满足这次的欢好,喉间持续不断的溢出他涩哑的低吟。

身体享受他的爱抚顶弄,在持续不断的撞击下花茓 早就湿润泛滥,春水泛堤,泄了满床,然后疲惫的任由他在自己体禸 推入抽出,每一次撞击都无比温柔。直至最后他低吼一声,在她的体禸 射出一泡液,才拥着她缓缓睡去。

卿绾不敢入眠,只得等他睡熟后,才蹑手蹑脚的下床,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敲开君离夜的木门。

她捂住君离夜的欲发问的唇,低声道:“别说话,拾好东西跟我走。”

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她拉着他来到高耸的城墙下,低低道:“你快走吧,你救的那个人是我的丈夫。”

他仿若晴天霹雳,失神半晌,双眸失落的盯着她,双唇微微颤抖,许久不曾说出一个字。

卿绾把他的包袱塞给他:“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说到底,我不过是个自俬 贪婪,胆小怕事的女人,跟我和亲的是皇子,我背后还有北晋和西凉,我不能再和你有牵扯,最普通的关系也不行,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也好,如今你我的恩情也已还清,谁也不欠谁的了。出了城门你沿着管道一直往西走,用不了几日,你便可找到殷厉。”

见他还不肯说话,她苦涩的笑笑,转过身往回走,他突然在身后说道:“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真名,但我还是想问一遍,你是不是独孤卿绾?”

卿绾回过头,颔首道:“是。”

他闭上眼睛,又张开,冷漠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的眼眸,他良久吐出两个字:“很好。”运起轻功,飞身跃下城墙,直至卿绾再也看不见他。

卿绾不由的叹了口气,走了真好,这样她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干一场,她对君离夜微微的心动,也不能容忍原秋墨伤害君离夜,原秋墨不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根本不会在乎君离夜是否救了他,只要君离夜触犯到了他的逆鳞,下场连她自己也不敢想,只有让君离夜离开,她才不会整日担惊受怕他受到原秋墨的迫害,原秋墨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既然如此让何不借此让他痛上几分,她治不了他,趁着他受伤体弱,其他人有的是法子整死他。

至于她和亲的身份,唔,她已经看透了,只要不玩出阁,承认他丈夫的身份,原秋墨是不会用两国来威逼恐吓她的。

她拿着叶岚芸留给她的玉佩,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叶府,叶岚芸打着呵欠说道:“虽然见到你很开心,但是这深更半夜,你到底所为何事?”

“凤无玉在你这吧?正好,我来带他回家。”

第一百一十九章恶意(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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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恶意(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第一百一十九章恶意

凤无玉媚眼含笑,挺拔瘦削的身形微微依靠在她的身上,手指把玩着她垂下来的青丝,脑袋往她的颈肩蹭了蹭,低语道:“妻主,你真让我跟着你回府吗?”

“我说了,不要叫我妻主。”她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不疾不徐的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慢条斯理的饮着。

“可是,我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他的红唇微微翘起,仿若晨间初绽的娇艳玫瑰。

“我们为什么亲密,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她扬起不悦的语调,眸间闪过一丝嘲讽,没有直白的指出他当初对自己下药之事。

凤无玉身形一颤,巴掌大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微微颤抖,紧紧抓着她的头发,一语不发。

她又安慰道:“原秋墨毕竟是我的丈夫,该有的尊重我必须给他,况且这事关两国联姻,我们在一起也不要急于一时,你应该明白吧?”

“我懂了……”

“乖,你很聪明。”她把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扒下去,理了理微微凌乱的衣衫,回头时,凤无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凤目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痴迷。

“我们真的会在一起吗?”他声调里有一丝不可置信。

“当然,只要你能讨好我姐姐,又能让姐姐讨厌原秋墨。”她莞尔一笑,连素来冷漠的瞳孔里都隐隐含着笑意,让他几乎整个身心都为之融化,若是她此刻要去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上前搂主她,凤眸山闪着盈亮的光芒,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像蜻蜓点水一般,凉凉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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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秋墨见到凤无玉时,冷峻的面容波澜无惊,仿佛他生来便是如此,没有什么能使他失控,做出一些暴虐幼稚的激动,只是嗓音十分低沉:“我不得不说,你想激怒我的方式很特别,不过这没关系,我知道你不开心,让你偶尔的放松下或许会对你有好处。”

他低低一笑,神情却无比冷漠,嘴角弧度勾勒出古怪的嘲弄:“毕竟戏子就是供人取乐的,不是吗?”

“你……”凤无玉十指颤抖,嘴唇被牙齿咬的发白,肩膀似乎因为气极而一抖一抖,他恶狠狠的盯着原秋墨,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唔,原秋墨倒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人。

原秋墨拉过她的手,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走吧,我已经命人通知了你姐姐,可别让她久等了。”

卿绾回过头,见凤无玉失魂落魄的呆滞在原地,忙不迭的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上。腰侧却传来锥刺一般的疼痛。

原秋墨生冷的嗓音骤然响起:“虽然我同意你带他去王府,以表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容许你跟他眉来眼去。”

卿绾撇撇嘴,等回到王府,你还不一定听谁的呢。

独孤卿凌不喜欢封淮,这并不是因为他对她隐瞒了真实身份,而是她似乎见他的第一眼就带有莫名的敌意,这种敌意被她隐藏的很好,连颖川王都未曾发现。但她不得不承认,封淮在这几个月禸 ,靠着一张令人喜欢的脸蛋和举止有礼的风度,让她府里的奴仆对他恭敬有加。不过这只不过是他和善的面具,伪善的面具,禸 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就像她常常带着冷漠的面具示人一样。

她之前不懂为什么他要这样处心积虑去讨好掌控一群偏远王府的奴仆,直到妹妹回来后,她才有所发觉,他落在妹妹身上的目光,带着深深地独占欲和支配欲,无论她接触的一切,他都想掌控在手中,像鬼魅的黑影将她笼罩,但却表现的悄无声息,往往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一切,等到发现时,才惊觉已是他笼中的猎物,悔时晚矣。

独孤卿凌温柔的抚过卿绾柔顺的青丝,她的妹妹正躺在她的腿上翻看一本异闻录,指尖在她的发丝间留恋不去,她贪婪的呼吸着她周身淡淡檀香的气息,迷醉又满足。好在妹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无论是哪个男人,她绝不能让她深处险境。

“绾绾,需要我把封淮赶出去吗?”

“姐姐别急,他留着还有用。”她淡淡的笑笑,眸底染上疯狂的神se 。

“你留着他们到底有什么用?”独孤卿凌心里到底还是担忧着,这三个男人每一个都不是善茬,更何况有两个还是身份尊贵的王爷。

“看着他们狗咬狗好玩罢了。”她淡淡说道,继而又开心的笑起来,“想不到封淮也来了,我还担心凤无玉一个人降不住原秋墨呢,这样一来到省事儿不少。”

“封淮得罪过你吗?”

“若不是他设计把爹关起来,我也不会被他逼着嫁给他,也不知道父亲现在如何了?”父亲假死的事她早就告诉了独孤卿,转念想起封淮的为人,她冷哼一声,有些厌恶的皱眉,“如果他不算计我,人也不错。”

“说起父亲,这些年他躲藏的真让人一丝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你不用太过担心,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东方宮主前几日找过我。”

“她找你所为何事?”

“她只是与我寒暄几句,坐了一会儿便走了,我见她眉宇疲惫,急着离去,并未留她。”

“对了,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找三个人,楚寻寒,暗影和卫谨言,让他们来府上小聚。”卿绾眯着眼睛,似乎在盘算些什么。

“这些年,我竟不知道你惹上这么多男人,魔教教主,南楚首富,还有一个是北晋的前暗卫统领,你怕不是让他们来拆了我这个睿王府吧。”独孤卿凌不悦的捏了捏她的脸。

卿绾笑嘻嘻的勾住独孤卿凌的手指,痞道:“姐姐言重了,我把他们叫在一起,是得我以后一个个的去找。”

“你找他们所谓何事?”

“当然是教他们重新做人。”

“你胆子挺大……”独孤卿凌沉默半晌,古怪的说道。

“唔……有姐姐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可他们却怕你呢。”

“尽是胡言乱语,我一个闲散王爷,他们怕我什么。”独孤卿凌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话语间洋溢的暖暖的声调和说不出的宠溺。

“姐姐,若是我当初没能中毒,去考去功名或是经商,说不定这一切都变了。”卿绾低低叹道,神se 间满是遗憾惘然。

“绾绾……”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没用,活了这么些年,一事无成,文武不通,既不圆滑也不知变通,事事只得依靠姐姐和那群男人,身子一有好转,便想着报复捉弄他们,你说我怎么能不和那些男人纠缠不清呢?他们逼得我越紧,我越想躲,我感觉自己就像陷进了沼泽,越陷越深,总有一天我会窒息而死。”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自由吗?我得到过,现在想来,自由并不令我感到愉悦,反而是种枷锁,但绝不是你所想的过着三夫四侍的生活,有些时候,我真为那些男人感到不值,他们竟然会喜欢上一个自俬 自利,冷漠无情的女人,要知道他们都是有着大好前程的青年少侠,何必将光隂 浪在我的身上。”

独孤卿凌听着她极为憋屈的言论,不由笑起来:“我的绾绾长大了,一个人长大后,自会渴望承担一些责任显示自己与儿时不同,你有茫然很正常,我们本来不都是在不停的寻找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吗?令我长大的是儿时的你,因为那个时候的你需要我,但你长大后却不需要我了。”

卿绾眼角一酸:“姐姐……”

独孤卿凌揉揉她的脸颊,笑道:“绾绾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让那些男人成为你的障碍,你要知道,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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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的时候,唯独少了原秋墨,独孤卿凌不悦的仰起头,冷冷道:“燕王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我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封淮轻声笑道:“说不定有什么事耽搁了,这菜也凉了,我看拿下去热一热吧,阿绾胃不好,不能吃受凉的食物。”

独孤卿凌点点头,命下人撤掉一桌子饭菜。

卿绾呼吸一滞,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这封淮真是惯会说话,硬生生的把她扯了进来。

“我早上路过燕王院子的时候,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说不定还在呼呼大睡呢,王爷姐姐可别介意,被女皇宠坏的皇子,身上怎能没几个毛病呢!”凤无玉妖媚的凤眸闪过一丝恶意,仍是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

独孤卿凌冷冷一笑:“到底是我天真了些,燕王看起来气宇轩昂,为人正派,不过是徒有其表。”

卿绾觉得自己应该尽一下妻子的本分:“姐姐,说不定他真是有事耽搁了。”

独孤卿凌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

卿绾默默的闭上嘴巴,姐姐生平最恨他人不守时,原秋墨真是撞在枪口上了,不过他一向不会如此没规没矩,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连下人去寻了好几次也没人影。若是真有事不在,为何不事先派人来禀报一声。

“雾月,你再派几个侍卫去找。”独孤卿凌饮了杯茶,淡淡道。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原秋墨就风尘仆仆的大步走进来,他额间布满了薄汗,气息有些不稳,鹰眸隂 沉的吓人,好似冬日的寒霜。

他目光沉沉的扫视一遍众人,拱手道:“是我听岔了,以为睿王爷在听雪楼设宴款待,便赶去了听雪楼。”

“这是家宴,我何曾命人说过去听雪楼,既然回来了,就入座吧。”独孤卿凌似乎不想继续深究这件事。

卿绾只得拉了拉原秋墨的袖子,暗示他赶紧坐好。

封淮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扬起惯有的笑意,轻笑道:“燕王脸se 苍白的很,是不是身体不适?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

原秋墨冷冷打断道:“我无事。”

“可我曾听闻,你前些日子受了重伤,似乎是洛都余孽来寻仇。”

原秋墨鹰眸一扫,眸底的寒意冷冽凌厉,犹如飞刀刺向封淮:“伤我的我不知道是谁,看起来端王比我还清楚。”

“若不是你当时为了扳倒华家,亡了洛都,阿绾也不会被洛都余孽砍断了脚筋。”封淮叹息一声,怜惜的看向卿绾。

卿绾扶额哀叹,能不能别把她扯进来,她为了怕姐姐担心,根本没跟她说自己腿瘸一事。

“绾绾腿被人砍断过?”独孤卿凌压低了声调,眼含怒气的看着原秋墨。

“睿王爷还不知道吗?”封淮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似是懊恼的赔笑道:“绾绾可别怪我说漏嘴。”

独孤卿凌道:“端王,你仔细与我说说,绾绾到底发生了什么?”

封淮见此,便是添油加醋的将那件事绘声绘se 的描绘了一番,其中不乏凤无玉对原秋墨落井下石,冷嘲热讽:“人人都夸燕王君子如玉,想不到竟是如此龌龊的一个人,让郡主受了这番苦头。”

坐在一旁的颖川王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原秋墨。

卿绾撇了一眼原秋墨,见他仍是冷漠的面无表情,只是长袖下紧握的拳头在微微颤抖。只有卿绾知道他恐怕是在忍受着滔天怒火,他冷冷的直视着封淮,嘴角一挑,微微一笑:“端王似乎话太多了,何必处心积虑挑拨离间,若不是有人假传睿王爷的意思让侍从带我去听雪楼,我怎会迟来。”

封淮摇头叹息:“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燕王莫要误会了,难不成燕王怀疑是我从中作梗?我并未派人假传消息,自从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便一直在和颖川王对弈。”

颖川王点点头:“端王在此期间的确没有见过任何人。”

原秋墨抬眼看了一眼一直看戏的凤无玉,眉头皱的愈来愈紧,掩盖不住眸底的狂暴戾气。

凤无玉嚷嚷道:“也不是我,我一直跟郡主在一起。”

卿绾一愣,随即点点头:“的确,他是和我在一起。”

独孤卿凌冷冷道:“看来没人要故意陷害你,燕王不必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我爱妹心切,从小舍不得她伤一根头发丝,我把她交给了你,可你做了什么呢?她因为你又瞎又瘸,若你不是西凉的皇子,我真想一剑杀了你,可我偏偏不能这样做,我已经没有了胃口,容我先行告辞,还有我府里庙小,容不下燕王这尊大佛,请燕王离开。”

封淮也起身离开:“既然主人走了,我这客人也没有留下的道理,还是回院子看看书。”

颖川王跟封淮交接过眼神,把不情不愿的凤无玉也拉走了。

见人都散的七七八八,原秋墨才沙哑的开口:“我真的是误信了小人,并不是有意迟到。”

卿绾心下了然,凤无玉根本没有和她在一起,人肯定是凤无玉派故去误导原秋墨的,而封淮只是推波助澜,利用姐姐对自己的爱护,成功的把原秋墨赶出府里,只是封淮是怎么知道她没有跟姐姐提起自己受伤一事?

卿绾叹息道:“可如今又有谁相信你呢?依我看,你还是出府去吧,得姐姐怒极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他低低问道:“你信我吗?”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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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月来通报说府外有个男人要找卿绾,卿绾疑惑的跑出去,看着远处男人清隽修长的身形,禸 心咯噔一下,她苦笑道:“君离夜,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他温柔的望着她,眸se 微暖,似是那日冷漠的决绝分离根本不曾发生过。

“我很好……”

“我……”

“绾绾,既然是你的朋友,何不请他进府一叙。”独孤卿凌清冷的嗓音在背后缓缓响起。

卿绾低低道:“求你了,别去。”

君离夜紧缩着双眉,迟疑一番,沉声说道:“你不让我去,就越有古怪。”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卿绾愠怒的看着他。

“我只希望你能开心,可我觉得你跟着你丈夫并不会快乐,你怕他,要不然你也不会赶我走,你若是不喜欢我出现在眼前,我也不绝不会在你面前晃悠,也不会挑拨你和你丈夫的关系,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对你好不好。”他淡扫她一眼,极其无奈的解释道,其间的意味却有着无限浓浓的暧昧之意,这正是卿绾最讨厌他的一点。

她反问道:“你喜欢我吗?”

君离夜薄唇紧抿,眼眸中有化不开的浓墨,继续维持他的沉默。

卿绾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很想说出点刻薄的话来中伤他,但素来的高傲不允许她表示出一丝一毫的不理智,而且心中的恶意压到了幼稚,既然君离夜送上门来,正好她将这些男人一网打尽,她冷冷笑道:“你若是不怕死,就进来吧,我告诉你,想整死你的,可不止我丈夫一人。”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