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H) 分卷阅读45

作者:八爪南宫书名:蒹葭(H)更新时间:2021/02/24 19:05字数:1252

  

,等会儿地玄门可就要开了,姑姑从哪里再变出一位昭仪娘娘给陛下?不如就让我顶上去吧。”

“可是,这是欺君大罪……”

江采衣摇头,眉心一点胭脂,在灯光下有种益发娇艳的美se ,“姑姑你想,如果时辰到了你交不了差,只怕是要立刻在午门斩首了的,但是,如果让我替妹妹嫁进去,你就能平安交差。”

自然,皇上会发现人不对,可是追究起来,姑姑可以推说是晋侯府送错了人,你只负责接人,却并不负责侯府送的这个人对不对。”

如此一来,错在晋侯府,要怪就怪他们老眼昏花,没有弄清陛下的意思,将我错当成江采茗送入宮。陛下真要追究起,和姑姑无关。”

江采衣淡淡看了倒在地上高烧不起的江采茗一眼,嘴角一勾,“姑姑,迎妃嫔入宮是陛下登基来的一项大事,如果新封的昭仪还没有入宮就昏死毁容,岂不是让皇上颜面无存?到时候犯了天威,无论你我都逃不过死罪。

不如我先入宮,为皇上把这个场子圆过去,到时候如果皇上真的属意妹妹,只要再下一封诏书,将妹妹接入宮来不就行了?

或者,等妹妹在家里养好了身体,我们再俬 下换回来就好,这样保全了天家颜面,皇上总不至於下不来台。

退一步说,如果今晚皇上见到我真的龙颜大怒,也只会怪罪於晋侯一府,姑姑只管将责任全部推去江家,不会损伤到自己的性命。”

姑姑越听越觉得合适,连忙满脸堆笑扶紧了江采衣,跪地泪涕横流,“昭仪娘娘救了老奴一命啊!”

她立刻随风转舵的改口,将江采衣唤作昭仪。

说罢,姑姑连忙将江采茗的嫁衣剥下来,披在江采衣身上。

江采衣并没有脱下原本的清绿长裙,她的身量本来较江采茗就略清瘦娇小,於是只取了江采茗的桃红外衫,罩在自己的绿裙子外。

教引姑姑指着几个宮女隐秘的将剥了外衫,满脸红疹的江采茗抱下马车,偷偷吩咐几个宮人将她沿小路送回晋侯府邸。

江采衣弯身,将滚落的圣旨入怀中,正襟危坐於马车禸 ,笑容浅淡。

一炷香过去,地玄门缓缓打开。

花香浓郁,是禁宮之禸 ,馥郁而媚惑的空气。

教引姑姑千恩万谢的,将帘子为江采衣放下。

而她的目光也被缓缓遮挡,只剩下马车中方寸窒闷的气息。

江采衣缓缓的将冰凉手指深入襟口,紧紧抓着胸口的锦囊,里面装着柔软而凉滑的银发,让她因为恐惧和紧张的冰冷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江采茗不会有事,只不过是因为过敏引起红疹和高烧罢了。

江采茗一向都对水仙花粉过敏,而她今天早晨在扫帚上沾满了大量水仙花粉,将它们扫在晋侯祠堂前的台阶上。

嫔妃离家前,一定要行大礼,将整个额头皮肤贴在祠堂台阶上拜谢祖宗的。

她没有机会对江采茗的胭脂水粉或者食物下手,便用了这个法子。

晋侯和宋依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把扫帚有这样的玄机。

她也算准了时机,江采茗的过敏症状发作正好是昭仪车马抵达地玄门口的这段时间,这个时间点足够她劝说教引姑姑,李代桃僵。

这过敏症状歇息两日就能缓解,江采茗并没有毁容。

只是……

江采衣握着锦囊低低笑出声,真是可惜呢,看不见江烨和宋依颜看到被送回去的江采茗时,会是什麽神情?

他们隆隆重重、饱含期待送去宮里的高贵昭仪闺女,连禁宮都没能进去,就被打发回来,只怕宋依颜要哭晕过去吧?

就算江烨此刻策马来追,她也已经进了宮,来不及了。

如果今晚能侍寝,那麽她的名分就算是定了,一切变数,都在宮里的那位皇帝身上。

如果他发怒,一口气杀了她,杀了晋侯全家,也无所谓。

如果他临幸了她,那麽,江采茗,以後有你哭的时候!

马车嘎吱嘎吱的响,一辆一辆恍如游龙,接踵着进了地玄门。

沈重的巨大铜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扭转声,在所有妃嫔都进来之後,缓缓关上,合紧。

宮门已闭,再也都没有回头余地。

冷月爬上枝头,一如关外水边,她安葬了玉儿那日,多麽寒凉。

一切,木已成舟。

作家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沈络的初恋是苏丞相,大家肯定很呕,可素!

後面他会很爱很爱很爱采衣呀,只有爱过,失去过的人才懂得如何温暖别人,如何爱别人,不是吗?

谁还没个初恋啊?都说了没下限了啊!

为了抚慰大家受伤的小心肝,我在这里放一点下几集的预告段落,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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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微笑想着,太好了,梦中他不是皇帝,没有衰败的萧华宮和早生华发的母妃,他的一生阳光初绽,陌上春日,杏花细雨,他和自己的爱人都是普通人家的男女,一见锺情,一生挽手不离不弃。

梦里的爱人走在他的身畔,微微侧过头来,容光含笑,一种素se 的清雅美好。

他骤然睁眼,於金丝玉枕上撑起手臂支起身子。

他的梦里,那个共同携手一生的人,为什麽不是苏倾容,而是江采衣?

她目如莲华,长发未簪花冠,执袖掩唇,在杨柳三月那样温柔那样羞涩的笑。

他梦里的阳光都淡去了,所有的视线都慢慢集中,全世界,只有她。

那般清晰。

五更锺,沈络坐在花梨木镶金龙床上,垂眸看着自己玉白se 的手指,然後凉凉的压在心口,沈重如同铅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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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茫间跪地,只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十指紧紧抓在她的手臂上,那麽用力,指甲陷入了她的肌肤。

那人如此用力的拥抱她,似乎要将她嵌入他烫热的身体,合二为一。

采衣,采衣,采衣。

是谁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这样焦急,这样温柔,这样珍惜,仿佛她是天下的至宝?

温热的唇舌在她冰冷苍白的唇上来回吮吻,暖的她浑身发抖,直觉的依偎过去,伸出手,就触摸到丝绸一样光滑的发丝。

她的手被猛然抓紧!

他的手狠狠握紧她,仿佛要将她刻入自己的血肉,无论她如何挣动,都不肯放。

采衣,你心里想着谁呢?

他的声音那般温柔,一丝一缕,糖一样在她耳畔缠绵。

采衣,朕不可以麽?

他的语调有着不容错辩的急切,似乎要将她的所有神智吞噬殆尽,只归他一人所有。

然後,他的声音低下去,化作一声浅浅叹息,连耳畔的抚摸都渐渐发凉,那麽忧伤。

采衣,你真的,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