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第 2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更新时间:2021/02/25 03:04字数:6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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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舍虽小,却很精致。欣喜的望着四爷,他见我满意,也是一笑。又吩咐道:“秦顺儿,不是让你换了这松绿纱吗?这纱虽凉快,可容易进些爱叮人的花虫,前儿苏州进的宮纱怎么还不换上?”秦顺儿忙回禀:“回爷的话,这纱统共两匹,却有两se ,一样桃红,一样秋香,奴才不知水溶小姐的品好,故没敢擅作主张。过会还请爷并水溶小姐前厅用茶,奴才命人换上就是。”

四爷转头面向我,“溶儿是喜欢桃红的罢?我猜的可对?不过这秋香se 的做被子帐子的,颜se 既雅,又凉快清爽。”

倒是被四爷猜中了呢!“四爷怎知?”

他倒故意卖个关子,但笑不语。

回到前厅,四爷的几位福晋均立在门边等候。先前那位着烟紫的女子陪笑道:“我这有件事儿要请爷的示下。”四爷侧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何事?”

“我瞧前儿苏州进了两匹纱来,又轻又软,那桃红的颜se 又亮又鲜,我想扯上一块,做几个棉纱衫子,岂不凉快?问大姐姐去要,姐姐说是爷特地嘱咐留着的。这不,还得讨爷的恩准。”

拿眼扫向四爷,歪头一笑。

“这桃红的我让秦顺儿裁了做‘凝香院’的窗纱,一匹怕还不够。”

几道眼风顿时杀将过来,我装作不知,悠悠的抿了一口“碧罗春”。

“那……那秋香se 的也行,绷在被面,倒是凉快。”

“溶儿怕热,我已唤人与她做了被子帐子,过个夏天,倒是无虑。”

“爷!她哪用的了这么多?”高挑的眉峰下,s来两簇锋利的刀光。

四爷听了年氏的话,眉头立刻拧了起来,正要一摔杯子,见我坐在旁边,恐惊吓了我,又改摔为放,只是那神se 愈加凌厉。先见的那个女子忙拉了她下去,“年妹妹,水溶妹子初来乍到的,诸事不全,爷对她体贴小心些,也是应该的。我这还有去年的两匹绸锻,妹妹若喜欢,拿去便是。”

四爷微一颔首,扶我起身,指着她介绍,“这是大福晋那拉氏,以后你若缺了什么东西,只管问她去要。”

微微向她一福,她忙扶了我起来,“爷这是怎么说的?有臣妾在,断不会少了妹子的。若等妹子开口问我要,岂不辜负爷的期望?” 真真一张黄鹂嘴儿。

过了两日,三伏天袭来。我嫌闷热,索性脱了外衫,只着肚兜亵裤,懒懒的倚在榻上,喝着冰镇的绿豆百合汤,捧本野史胡乱翻翻。

四爷回来后一直就忙着户部事务,连晚膳也不在府里,据说每晚都忙到三更才在书房歇下。胤祥更是整天不见人影,只他的贴身小厮小喜子早晚过来两趟看望,说是“十三爷吩咐的,瞧瞧水溶姑娘可好?”又送了些野史孤本、坊间小说,“不知姑娘爱看哪种,先送来几本,若是有趣,吩咐奴才再去采买就是了。”

这时霜儿进来,捧了一堆丝绸衣物,笑道:“大福晋命人送来的,都是新做的衫子,让小姐挑着可意的穿。”

瞄了一眼,让她收了,这古代的衣物就是繁杂,大热天还要穿这么多。泡了香澡,卸了残妆,敷了玫瑰露,也不让她给我摇扇,赶去睡了。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实在是炎热无比,又没有空调扇风,索性脱了肚兜亵裤,果然凉爽了许多,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霜儿进来,见我赤l的样子,吃了一惊,“小祖宗!哪能热到这个份上!当心闪着!”忙扶我起身,靠在床边。

我果然觉得下腹有些冰冷,她连忙拿手焐了一会,才慢慢好些。她又要让大夫过来号脉,我连忙止住,“都好些了,何必再去唤大夫?又得喝那些汤药,怪苦的。”

霜儿却不依,我又求了半天,她才说:“大夫不请就算了。不过我得告知秦总管,用完早膳后,再弄些暖肚的姜汤来,焐一焐才好。”我只得应允。

小喜子将近傍晚时才匆匆赶来,说是十三爷领了旨意出京剿匪,连向我告别都来不及。送走他后,竟有些淡淡的离愁,晚饭也没吃几口。早早的躺下,却迟迟睡不着,又将贴身衣物除了,只用凉被盖在肚脐处。

胤禛处理完公务,到院里松泛松泛筋骨,天虽闷热,身上却没什么汗意。问了下时辰,还不到二更。“倒是比往常早了些”,思忖着,又叫小厮唤来秦顺儿,问府里今日的情况。

秦顺儿回到:“今日到没什么事儿。只大福晋晚膳时问了奴才,爷是不是仍在宮里用膳。”又想了想,“还有就是早晨时,水溶小姐的丫鬟霜儿告知,小姐身子有些不爽。”

胤禛脚步一顿,转头向“凝香院”走去,秦顺儿忙跟上。“可请大夫了?”

“小姐不让,只吩咐厨子煮了碗姜汤送过去,中午我去送膳时,说是已经不碍了。”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立刻请了大夫,找人回我。”

“奴才记下了。”秦顺儿毕恭毕敬的应道。

痴情告白

摆摆手,让小厮们不要惊动,胤禛望向屋禸 ,漆黑一片,看来是睡下了。悄然来到床前,却被地上的被子绊了一下,正纳闷,借着月光,望床上一瞧,竟是一副香艳景致,“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正迷迷蒙蒙的做梦呢,仿佛身上有个冰棱儿,从额头滑到胸腹。想拽点被子,什么也没摸到,转身又朝床里睡去。这下倒好,这冰棱儿来到我的香臀,转着圈儿的向腿间幽谷滑动。

迷迷糊糊中,被这冰棱儿弄得口干舌躁的,不由得轻唤,“霜儿,水……”冰棱儿竟又滑到我的口中,纠缠丝丝津y。睁开懵懂的眼,惊呼一声,四爷侧躺在床边,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在月光下,茵上一层一层的情欲,手指一圈一圈的划着,挑逗我左r的蓓蕾上。

婉转低唤,“四爷……”唇又被重新堵上,凉凉的唇瓣,是梦中的感觉。

“溶儿,我想你……”

反手勾住四爷,媚笑的望他,“四爷是想我这身子,还是想我这人?”丰r在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轻蹭,以身体换得一口饭吃罢了。

“胤祥说过,他在梦中见过你,于我,也是一样的。”声音消寂下去,回忆着什么,“巧笑嫣然的你,撒娇无赖的你,善解人意的你,哪一面的你,都深深的吸引着我……和胤祥。只那么自在的活着,凭着你的本性,笑看他人的故事。高兴了,便上去凑上两脚,烦了,又忙不迭的抽身离去,只让我们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你的背影。” 说的倒像是我,得意一笑,滚进他怀里。“还有此刻呼呼噜噜的打着鼾鼻,是我最爱的溶儿……”

“可是,四爷,我不知道……胤祥和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四爷叹了口气,轻吻落在发梢,只紧紧的拥住我,“溶儿……”

转醒之时,天已大亮,枕边不见了四爷的身影。霜儿进来,挂起垂帐,又服侍我穿衣洗漱。见霜儿神se 有些不自然,怕是知道了四爷来过。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开口问道,“霜儿……昨晚睡的可好?”

霜儿猛的一跪,伏在我的腿上哭泣,“不瞒小姐,奴婢都知道了。昨晚四爷进来时,奴婢已经觉晓,待要出来看时,被秦总管拦了下来。奴婢一夜没睡,只担心小姐……四爷天亮上朝去了,奴婢才敢进来服侍。”

“四爷昨晚……什么也没做……”

“奴婢知道。奴婢本想着十三爷救了小姐,小姐至此跟了十三爷,自是生活无虞。可四爷的心思,奴婢也能瞧出一二,每当小姐顽笑时,四爷连眼底都是笑的,可每当十三爷拽着小姐躲去一旁时,四爷脸上那深深的悲哀,连奴婢都不忍心……”他竟表现的如此明显?

半个多月过去了,四爷每晚仍是到我房中歇息。每次都将我脱成赤l,细细吻遍全身,再拿手指把我弄得香汗淋漓,方才搂我睡下。他这般压抑欲望,只因允诺我,第一次由我自己选择。只是他这手上功夫,想必也是留住我的手段之一吧?

胤祥仍是记挂我的,隔个三五天便借着通报军情的机会,让小喜子送来书信,满满的几大张纸,或是说些剿匪时的趣闻轶事,或是问我喜欢什么物件,从来报喜不报忧。透过那薄薄的纸背,仿佛能见到他关切的脸,一个劲的叮咛我,“等着我!我很快回去!”

见到四爷我安心,想到胤祥我开心,整日游走在两种情绪之间,为难着,享受着。这种摇摆不定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好奇,一颗心从来都是冷冷的包裹着,虽长袖善舞,却不识情字一味。

每逢小喜子送信来的日子,四爷脸上总有些隂 沉,更一个劲的折腾我,嘴唇手指,无所不用其极,每每把我弄得呜咽求饶,他才搂我睡了,但梦醒之时,总能见到一双墨玉眸子盯着我的脸颊,一眨不眨。

这天晚上正在净身,四爷忽然从背后出现,捞起湿漉漉的我,跨坐在他身上,重重啃噬着肥软香腻的浑圆,大掌轻轻滑入蕊心,勾缠绵阵阵,引蜜水连连。惴惴的想,难道他终于忍不住了么?

只见四爷满脸隂 鸷,缓缓解下衣带,将火龙顶在x口,作势待发,我绝望的躲向床里哭喊,“四爷不是允了溶儿么?怎么又反悔了?”

他并不答话,只拽住腿又拖了出来,我浑身战栗,却紧紧拥住他,急切的索求无情薄唇,牢牢盯住那积淀了层层痛楚的墨眸,低低的哭泣,“四爷不宠溶儿了么?四爷不要溶儿了么?”

冰冷的唇瓣,带着绝望的气息扫过我的发梢,“我就是太宠,太爱,所以才不能失去……明天胤祥就回来了,我只有这个法子才能留下你……”

沉默了半晌,环住强壮却又脆弱的身躯,“四爷,我不走……哪也不走……”

第二日,胤祥果然带了些水粉胭脂,手镯帕子之类的小礼物来看我,“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每样都买了一些。”又打量了一下屋禸 的奇石古玩,院外的花木扶疏,笑说,“这‘凝香院’环境不错,四哥倒把这府里最清幽的去处给了你。”

“我也很喜欢这里呢,推窗便是碧波,闻着水音,正好入眠。”

正续着别情,秦顺儿过来,说是已备下接风酒宴。自正门一见,我推托水土不服,大福晋那拉氏带着三个侧福晋来瞧过我一次,无非是伪笑应付,倒是钮钴禄氏过后又探望了几次,也不知图些什么。

年氏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四爷碗里,状似无意的说道:“爷,这半个多月,您可见清减了。听秦顺儿说,您每晚都歇在书房,处理户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爷,您可要为了我们保重身体啊!”

四爷面无表情,那拉氏却往我这扫了一眼。胤祥疑惑的说:“不是户部的事儿早结了案吗?怎么太子又给四哥派了差事?”

四爷却说,“原本结了的,前几日又让我安排两个人到户部去,也没个功名,倒费些事。”

胤祥还未答话,年氏又说:“前儿晚上我给爷熬了j汤送去,远远的瞧着爷往‘凝香院’去了,我怕水溶妹子身上不爽,也没去打扰,只在书房等爷回来,谁知竟等了一个多时辰,汤也冷了,我也乏了,就先回去了,想必厨子又给爷热了,只恐怕味道淡了些。”

胤祥脸se 大变,眼睛在我和四爷脸上逡巡了一番,四爷似是回着年氏,眼睛却朝着胤祥,“恩,前儿溶儿又病了,嚷着肚子疼,我去看了看。”

胤祥勉强一笑,朝我说道:“准是你又贪吃了,夜里积了食,还得劳烦四哥记挂。”

我也是一笑:“四爷晚上劳心劳力的,我陪着说会儿话,顽笑一番,岂不让四爷又神清气爽了?”

胤祥无奈:“照这么说,你还有点功劳?”

“可不是!”下巴一扬。

霸道十四

自胤祥归来,四爷晚上不再去我房里歇息,只每天在我睡前探望一会儿,也不多说,淡淡的沉默着,眼里变幻莫测。胤祥的时间却多了起来,一得了闲便带我四处听戏,逛园子,吃道地的北京小吃。有一次带我去听昆曲,说是绵软悠长,我倒觉得拖拖拉拉,烦躁的很,拿扇骨一点我的脑袋,竟说我不懂欣赏。

且说今日起来,天早亮了一会,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桂花甜香。来四爷府中已有一月,已是夏尽秋来,只是溽暑的热气还未消散。戴着杏黄肚兜,套着葱花撒腿灯笼纱裤,漫步踱到窗边,望着远处湖畔成荫的桂树。

霜儿已端了铜盆来,盛着净水,浸了丝帕,给我细细的擦了面颊,又找来冰丝褂子给我披上。“小姐,最近可不闹肚子疼了?四爷特意嘱咐奴婢,睡时哄小姐戴上肚兜,清晨雾凉,小心冻了肚子。”说罢,又嘻笑道:“小姐,我还没见过这样的爷呢,连女孩儿家的贴身衣物也费心,知道小姐怕热,又不耐烦穿戴那些锻啊,锦的,特特地让府里的裁缝给小姐重新制了贴身的亵衣,外穿的褂子、纱裙,听说今年就得了那一匹冰丝,全给小姐裁了衣物,连大福晋都没得呢。”

惹眼的很呢!且不知几位福晋的柳眉倒竖成什么样?年氏三番两次的示威,大福晋虽不言不语,看我的眼神也是有“深度”的。

“小姐,四爷和十三爷都对您这么好,你到底是中意哪个啊?四爷斯文,十三爷热情,两个都对你百依百顺,真叫人羡慕啊!”霜儿仍是叽叽喳喳,望着一脸沉思的我。

我还能选哪个?诚如霜儿所说,两个都是用了情的,彼此又是亲密无间的兄弟,我怎么选择?我有什么资格选择?情酬何人?对两人,又均有感动……那么随波逐流,走一步随一步罢。“霜儿,这知了怎么又叫开来了?真是恼人。”

霜儿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侧耳停了许久,“没有啊,小姐,夏天都快过去了,哪还有蝉叫?”一转眼珠,顿时明白了,“好啊,小姐,原来你是嫌霜儿聒噪呢!”双手呵拳,来搔我的痒。

吃过中饭,还未歇个午觉,只听得门外秦顺儿的声音,平板中带着恭敬:“水溶小姐,今儿请了玉和班来唱戏,预备晚膳摆在秋波亭,请水溶小姐务必赏光。”

“哦?今儿是什么日子?竟请了玉和班来?”四爷是个冷性的人,平时也不爱听这些昆曲的。今儿是?

秦顺儿一抬眼,“回小姐,今儿是爷的二十八岁寿辰。”

“恩……知道了。还请了哪些人?”

“只请了十三爷、十四爷。”

“好,去回你家主子,我必去的。”

听得秦顺儿的脚步渐远,不由得烦恼起来。我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也没什么使钱的地方,那日四爷问起来,我忙说不用,只拿了几块碎银子预备打赏下人的。唤来霜儿,“前些日子月钱发了多少?”

“三十两银子,听说是比着大福晋的份子发的。”

稍一盘算,“前些日子四爷还给了我些零花,差不多也有十多两碎银子,再加上这三十两……恩,也差不多够了。霜儿,你去告诉秦顺儿一声,说我要出去逛逛。”

“好啊,我闷在府里都快闷坏了!”霜儿兴奋一跳,连忙去了,又领回两个小厮,说是秦总管让他们随身伺候。保镖吗?又不像,清清秀秀的,倒像是书僮。

出了角门,上了乌篷马车,方才想起,还不知这古代的繁华地带在哪里,扬手招来一个小厮。这小子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堆着笑,忙打了个千,回道:“奴才秦六儿,不知主子有什么吩咐?”

“六儿,你知道离府里最近的玉器店和首饰店在哪?”

“回主子,过两条街便是,一溜街的店全是卖珍珠玛瑙,金银翡翠的,您是要打簪子还是项圈耳饰?”

“今儿是四爷的寿诞,想着为爷挑个礼物。”

“嗳哟,主子,您挑的,爷准喜欢!您是不知道,爷对您宠着哪,哪会有了新打的首饰,都是给着您先挑,这吃穿用度都是比着主屋里的,我们都琢磨着,这府里过些日子,肯定又要添一个侧福晋了,嘿嘿。”

主屋里的?想起大福晋那包含深意的一眼,头又胀了。

逛了几家玉器店,都没有合心的玩意儿,只艹 艹 一略,迎头却见街对面有家挑着“堆玉轩”的条幅,堆玉?莫不是玉太多,放不下了?倒有意思。

一进门,瞥到迎客小厮眼中明显的惊艳,不由嫣然一笑。早有掌柜的推走化为石雕的小厮,引我到炕榻上坐下,又沏了清茶,恭敬地问道:“小姐想买些什么?”

一思忖,四爷总爱穿石青的衫子,淡淡的模样,又不像其他王孙公子爱嗅个鼻烟壶或掌上玩两个琉璃球什么的,不如送他个玉扳指,即相得益彰,又添贵气。想着四爷修长的手指,烦恼该选个什么尺寸的扳指,忽又想起他正是用这修长的手指在我身上夜夜撩火,不禁红晕了满脸。拍拍脸,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我想看看扳指,有劳了。”

一盒子青玉的、白玉的、翡翠的、玛瑙的,式样古拙,仍是没有看上眼的,心下懊恼,“掌柜的,就这些了?还有没有别的样式?”

“姑娘,这些还不够挑啊?对了,我这倒有个白玉扳指,前儿淘的,扳指上雕了佛像,倒是有趣些,要不您看看?”

掌柜去了禸 堂,我仍是随意浏览,见了一对红晶耳坠,仿佛两串泪珠儿,式样也雅,更难得通透晶莹。真是一见钟情啊,喜滋滋的拈了一个朝着门口亮处照去,好似流动的水滴。正美着呢,门口又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还未看清楚样貌,早听得小厮谄媚的笑着,“哎哟,十四爷,这是哪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快请里面歇着。”

我仔细一瞧,藕se 薄衫,腰上绾着白玉绦子,手里的折扇一仰一和,真真一幅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要看帅哥哪里去,康熙年间特别多!四爷冷隽,十三阳光,虽性格不同,但都是美男胚子。这好解释,有着康熙皇帝的优良血统嘛,没天理的是,大街上随随便便也能碰上一个绝世美男。我纵是再冷然,也是处于花样年华啊,也喜欢看了帅哥啊,也是心头一阵小鹿乱跳啊!!!

胤禵面无表情的跨过门槛,正抬头,忽觉面前盛开了千百朵睡莲,一个俏生生的白se 身影立在眼前,芙蓉颜,香腮面,丹凤眼里波光潋滟,红菱的小嘴,微微撅着,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模样,水朦朦的望过来,胤禵只觉心房被狠狠敲了一记,眼里突然什么又看不见了,身子仿佛陷在一个幽潭里,不停的被潭心漩涡吸过去,脚下顿时一个趔趄。

小厮忙扶着进来坐下,又倒了热茶捧上,“十四爷,今儿天热,大太阳底下,您悠着些,快喝口茶醒醒神。”

唉,可怜的帅哥估计中暑了,我暗暗同情。这时掌柜的用锦帕托着个物什过来,“小姐您看,这个扳指您可中意?”

莹白通透的玉身,一面精细的刻了肃穆的佛相,果然是张扬的低调啊。我喜欢。 “掌柜的,这个扳指多少银子?还有,那个红晶坠子?”

“既然小姐您喜欢,我不往高处开价,两样一百两,怎么样?”

一百两……把我卖了吧!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只有四十几两……”

“小姐,不瞒您说,这枚扳指是东家从广东一个农户家里淘换的,说是明宮里的物件,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看全家都快饿死了,怎么也不肯卖的,好说歹说还五十两呢。这红晶坠子,是采地底的红晶矿,像这样纯的成se ,一年也就采两个核桃大小……”

“那我不要那红晶坠子了,可这扳指,我实在想要,您看……能不能……”囊中羞涩,说话也没有底气。

“罢了罢了,我也做一次主,给姑娘你了,就当与姑娘交个朋友吧。”其实这掌柜的也不是为se 所迷,只看水溶这绝se 的相貌,这通身的气派,单头上簪的白玉一笔寿字簪,也深为罕见,不是官家的小姐就是哪个王府里的格格,因此这掌柜也乐的做个人情。

奉上仅有的四十三两二钱,拿帕子包了扳指收在怀里,一转身,却瞧见一双桃花眼一直粘在我身上,是刚刚进门的贵公子。莫不是热晕了?

正要出门,他猿臂一伸,从掌柜的手里拿了坠子,“掌柜的,红晶坠子我要了,记我帐上,月底去结。”牵起我的手,将坠子一放,热切的眼光似要把我融了,“小姐,既然你喜欢这坠子,就送给你,聊做初次见面的薄礼。”

这还“薄”礼?我想往回抽手,他却紧攥着不放。掌心里热热的,不知是坠子在发热,还是他的手指发烫。

屋禸 的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我们,八成是看才子佳人的戏码,真是后悔让霜儿去买帕子,否则也可以帮我斥退这个登徒子,秦六儿又在街口等着,远水解不了近渴。 脸情不自禁的烧起来,狠狠的盯着他,他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唇边始终溢着有礼的微笑,只是手如铁箍一般。

“小姐芳名?”

“公子太无礼了!快些松手!”

“你的名字。”

“……”

“你的名字。”

“……水溶谢谢公子的厚爱,稍后我会让家人到府上送还银两。”好可怕的压力。

“不必了。你是哪家的小姐?”

“我……”还未说完,迈步进来三四个人,一进门皆是惊呼。

“十四爷,您怎么在这?”

“十四阿哥吉祥!”

“爷吉祥!”

麻溜的打千,行礼。趁着慌乱,我连忙抽身快步走向门口。“姑娘!姑娘!”脑后传来他的叫声,不敢回头,小跑着奔向马车,秦六儿早掀起车帘,候我上去,“主子,慢些跑,您看您这一头的汗。刚刚我远远的瞧见十四阿哥也去了那‘堆玉轩’,您没碰上?唉,瞧我这记性,您还没见过十四阿哥呢,他……”

还未说完,我连忙打断,“秦六儿,快去找霜儿回来!”掌心里还攥着那红晶坠子,耀眼的似那人眼中迸发的光彩,十四阿哥!

胤禵真是恼怒异常,十八年来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心跳加速,第一次有了想要紧紧抓住一个人的感觉。结果还没打听清楚是哪家的小姐,就被几个朝中的翰林缠住,打千行礼的不亦乐乎。又恨自己只身出来没带个跟班,也没法盯梢,否则跟到府里,直接讨了做福晋。

“水溶……”嘴里喃喃,把这名字拆腹入骨,看来这次没白出来。凭她是哪家的小姐,总有办法寻的到。

左右为难

傍晚的风总是宜人的,薄薄的吹来,调戏着我的发丝。

细细地描了柳叶眉,拿胭脂扑了香腮,桃花膏挑了一点,抿了红唇,年氏是吗?今天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招,这次,试试来接我一招!冷笑一声,吩咐霜儿,“拿前儿刚做的银线绣梅的桃红衫子,牡丹描金的杏黄纱裙,还有那赤金琉璃璎珞圈。”耳边坠上今日得的红晶,亵裤嘛……本小姐今日不高兴穿!

一一装扮停当,所幸这纱裙曳地,盖住了脚面,穿没穿亵裤也看不清,更索性除了白袜,只着白se 碎花绣鞋,凉快!秦顺儿早已派人等在门口,引着我往秋波亭去。

秋波亭建在湖中央,四面有窗,周围皆有曲廊相连,跨水接岸。一路迤逦,来到亭中,只见四阿哥居中坐着,大福晋在左边侧座,侧福晋年氏、李氏、钮钴禄氏均一旁服侍,杯箸酒具,茶盅茶盂,调停摆放。朝众人微微一福,只把眼睛盯住四阿哥,果不其然,看到一向冷然的眼眸中闪过的惊艳与赞赏,不由得意一笑。哼,我就是对你们老公下功夫,你们能拿我怎样?

仿佛看透我的心思,四阿哥唇边也绽出一个宠溺的微笑,倒让我也小小惊艳了一下,正惑于他那难得一见的开颜,胤祥风尘仆仆的进来,先向我扬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又朝着四爷微一行礼,“四哥!”

“坐。秦顺儿,打水先让你十三爷洗洗脸,瞧这一头的汗,仔细闪了。”

大福晋已过来,笑道,“这颜se 配在妹子身上就是出挑,好一朵芙蓉花儿呢。”携着我的手,让我安坐四爷右边,她却在左侧落座。年氏、李氏两道密密的眼光,一一剜了过来。算了,先不与她们计较,省得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左右一打量,见钮钴禄氏躲在一旁,忙拉了过来,让她坐在四阿哥右侧,笑着说:“坐四爷旁边还得服侍着剥蟹子,拿酒盅的,我可不耐烦这些。”

钮钴禄氏冲我感激的一笑,旁边十三也走上前来,拉着我到四爷对面一坐,“你反正也不喜欢听这些咿咿呀呀的,不如坐到这亭子边上,给你系了披风,也不怕风吹,又可看湖水清亮。”

却见四爷眸子一黯,我一扭头,装做看不见那里面的失落,关心则乱,还是无心无情的好。对胤祥嗔道,“那么容易就闪着?我还热的慌哩,不是说十四阿哥也来吗?怎么还不见?”

“十四本是要来的,不过下午又打发人来说在找什么人,还不定过来。”四爷淡淡的开口。

咯噔一下,心里一惊,我还欠着一宗红晶债呢。奈何天不佑我,说曹c,曹c到,亭外一个声音:“四哥,来晚了!”低沉不掩疲惫。天要亡我!追债的上门来了。

“快坐吧。”

一个小丫头搬了椅子,放在我左侧,又摆上杯箸器皿,另一个丫头端来净水,绞了帕子。胤禵却没向福晋几个行礼,只坐了下来,接了帕子,不擦,反盖在脸上,也不知出什么神。我心下惴惴,也不敢看他,只低头喝着茶。这时听得四爷咳嗽了一声,“今儿是家宴,又是小生日,没请什么外人,不过水溶刚来府里,你可能还没见过……”

“水溶?”四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禵无礼的打断。只见他从座椅上一个弹起,铜盘翻了,水洒了一地,身上也满是水渍,桌边的碗筷也撞在地上,他却不管,打眼一扫,没成想我却瑟瑟的坐在他边上,眼睛一亮,浓眉一挤,桃花眼中s出的是怒气……还是欣喜?

我一声惊呼,却是胤禵伸手一拽,揉我进怀。

“十四弟!”

“十四弟!”

席间两个异口同声,带着怒意。

“十四弟你!放开她!”胤祥大步跨来,拽着我的手腕便要带离,胤禵反手一抓,抓在胤祥的腕上,手下暗暗施力。

可怜我那纤纤玉手啊,跟红烧j爪也不远了。连忙向四爷求救,娇声呼唤,“爷……”

四爷已站起身来,手死死撑在桌沿,脸se 比往常更冷,森然盯住三只交迭的手,“胤祥胤禵,松手!”

听得四哥语气里的冷峻严厉,胤禵一愣,转眼望着四哥,倒少见四哥这样的动怒,只是,这怒气何来……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嘴里冷冷一哼,悻悻然撒了手,依旧坐下,不置一词。左右连忙布上新的碗筷。

瞧着胤祥神se 也是冷冷的,我索性做个闷嘴葫芦,听话的被胤祥带到右边的空位上,与胤禵隔了一个座位。正要落座,又见胤禵猛地起身,仍是杯箸落地。可怜的碗筷,为你们默哀。

“坐回来!”不容置疑的命令句。

胤祥鼻孔里一哼,把我护在身后,老母j的态势。

我也不愿招惹胤禵这小霸王,可仔细想想,红晶的债,再加上今儿是四爷的寿宴,却三番四次的让胤禵一搅,估计都气死了,我还是不要生事的好。“好了啦,我仍是坐中间,省得挪来挪去。胤祥,我饿了,你给我夹菜好不好?”

只拿无辜求饶的眼神望着胤祥,胤祥神se 渐渐软化,“你啊!”宠溺的捏捏我的鼻子,“哪有这么快饿的?”依言坐下。

再扯扯左边胤禵的衣角,“都等你坐下开宴了……” 胤禵眼中莫名的光彩我不懂,只是手又被他握住,怎么也抽不回。胤祥见状,眼看着脸又沉了下来,我赶忙右手握住,柔唤,“胤祥……”右手也被大掌一包,掌心的粗茧磨挲的我生疼。这可怎么握筷啊?

抬眼偷描对面的四爷;满脸的隂 霾落寞;这么明显干吗?害我乱愧疚一把的。

“好了好了;闹了这会子也都饿了;吩咐小子们上菜;让玉和班唱着。”大福晋那拉氏笑语盈盈,打着圆场。

一时间,菜如流水人影迭迭,借着水音,是咿呀的昆曲,软软绵绵的熏人欲醉,只是不要瞧席间的三个煞星。四爷面se 隂 沉,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十三若有所思,在我和十四脸上来回巡视,只是我的右手怎么越发的疼了?十四倒是客随主便,唤小厮为他斟了酒,却端着酒杯不喝,面上平静,我无奈一叹,针扎一般的左手。其余几个福晋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是眼中别带刀子行不行?

我死命地将小手从两双大掌中抽出,红红紫紫的斑痕。看见胤祥的手又伸过来,我连忙逃脱了,娇笑道:“四爷,”瞧着四爷脸se 稍霁,“行酒之前我先奉上礼物,免得过会醉了,倒忘了。”从霜儿手里接过锦盒,递与秦顺儿。

四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默着,却像是说了千言万语的样子,半晌,方才接过锦盒。我轻嘘了口气,款款坐了。一旁年氏早不依不饶的叫嚷,“爷,快让我们瞧瞧,水溶妹子送了什么‘大礼’?”

四爷打开锦盒,目光有些惊讶,想是发现扳指上的奥秘了,与我对望一眼,唇边终于溢出笑意,仔细戴在左手拇指之上。

胤禵转脸盯着我,“原来你倾囊买下这粒扳指,就是为他?”平缓的声音竟能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四爷听了这话,原本平静墨黑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一股光亮,瞬间蔓延过来,让我不敢直视。“是呀!是呀!怎样?”我恼羞成怒的回嘴。

哼了一声,胤禵恨恨地干了杯中酒,又发作小厮不长眼se ,嘴里嘟嘟囔囔的训着些什么。

“哎吆,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不过是个扳指罢了。”年氏不屑的冷哼,“爷,您瞧,这可是颜真卿的真迹,花了我五百银子呢!您不知道,我那是……”话语消失在四爷冷冷的目光中,讪讪的收了口。

一时间大福晋,李氏、钮钴禄氏均奉上礼物,四爷却连看都没看,直接吩咐秦顺儿收了下去,倒是把玩了一会十三阿哥送的狼毫笔和十四阿哥送的墨玉砚。

四爷突然又想起什么,吩咐秦顺儿,“把那粉玉海棠杯拿来。”

大福晋疑惑道:“不是今儿德妃娘娘刚赏的么?怎么这会子又巴巴的想起它来了?”

四爷却不言语,让秦顺儿捧来我面前,冷峻的面容中带着一丝暖意,说:“你说喜欢新奇古怪的玩意儿,今天得了这个,你拿去玩罢。”

接过来,小小的杯子立在手心,冻顶海棠的式样,淡粉的se 泽,雅致的很,不由一阵欣喜。斟了桂花合欢酒,桃红的佳酿配在淡粉的小盅里,再飘几朵黄蕊的桂花,抿了一口,果然甜香扑鼻,起身向四爷,“我借花献佛,先敬寿星佬一杯。”

他却不拿面前的官窑杯盅与我碰,偏接了我手里的海棠杯,就着我嘴唇沾过的地儿,一仰脖干了。又定定的望了我一眼,方才把杯子放回我手心,冰冷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触着我的小指。一哆嗦,忙低头讪讪地坐了。年氏不屑的撇撇嘴,大福晋虽带着笑,却比哭还难看,李氏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四爷轻轻一咳,开口:“都是家人,不必拘礼,只秦顺儿几个伺候就行,霜儿也下去吧。”

霜儿一笑,俏声说道:“四爷,我家小姐没我伺候不行,那些小子们粗手粗脚的,短了这个少了那个的,我可不放心。”

胤祥笑说:“你还不放心我?”霜儿还是不依,仍回一旁侍立。这丫头,还是怕我被年氏几个欺负,不放心我呢。眼角湿湿的,心里涌过一阵热流,“傻丫头,爷都在呢,哪里就少了我的?你下午跟我跑了一趟,不是还嚷着头疼吗?快去歇歇。”霜儿还是不愿意,冲她使了个眼se ,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桂花秋蟹

大福晋吩咐道:“先上十只螃蟹,其余仍放在笼屉里,吃了再拿。”又命小丫头们去取烫的滚热的绍兴花雕。钮钴禄氏连忙净了手,剔了一壳子黄,沾了姜醋,递到四爷面前。

胤祥斥退了小厮,笨手笨脚的也剔了蟹黄,放到我的盘中,冲他感激一笑,“胤祥,那个……我不喜欢吃蟹黄,怪腥的。”

“你啊,总是挑食。”十三又夹了一筷子白白净净的蟹r过来,这边胤禵在海棠杯斟了滚热的酒,再挡住胤祥的筷子,“这东西虽好吃,却是要先饮几杯黄酒,待肚里暖了,再吃不妨。”

钮钴禄氏只看着我笑,“妹妹快受用吧,这可是他们爷俩头遭伺候人呢!”年氏、李氏虽也笑,任谁也能看得出那里面的刀光剑影。

四爷忽又道:“黄酒味辛,恐怕你不喜欢,还是吃些竹叶青吧,绵软可口,再添些花汁儿,就不那么呛鼻了。”大福晋又忙唤人烫了,盛在小小的银壶里,与我斟上。

听着“良辰美景奈何天”,再饮上一杯醇酒,有种微熏的感觉。脸上密密的烧了起来,头也有些晕晕的,只得以手撑腮,打量酒席上的各人。

四爷转头向秦顺儿吩咐着什么,似乎是让厨房先上了鹅油松仁卷让我解解腥。着迷的看着四爷的侧面,俊挺的鹰钩鼻,薄唇抿成一线,对着秦顺儿是严肃的模样。他吩咐完毕,转头瞧见我薄醉的慵懒,眼里满是无奈的笑意,我装作羞涩,送去一个秋波。

再看大福晋,她却潦潦吃了几口,连忙起身吩咐丫头们预备洗手的枣花胰子,帕子,漱口的茶水茶盂。年氏、李氏两个窃窃俬 语,眼睛不时往我和胤祥、胤禵身上扫来扫去。钮钴禄氏只低头剥着虾子,细细的剔了肠线,夹到四爷面前的汝窑碗中,自己面前倒是一堆虾皮蟹壳的。

再打眼右望,胤祥还在跟一只大螃蟹搏斗,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我转神的功夫,面前又是一堆白花花的蟹r块。这十三!伸出丁香小舌,调皮的舔去他腮边一粒汗珠,只见他身躯一震,转过身来,目光如剑。酒宴上也顿时没了声音。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偏要做这些y妇的勾当,看看你们这些嚼嘴的婆娘还能使出什么花招,于胤禵也是下了一剂猛药。

连忙左望,却不见了胤禵,转头一瞧,他背靠阑干,双眼微阖,似是在醒神,可满手的碎杯沫子,还有些红se 的印迹。

年氏眼尖瞧见了,连忙咋呼着让小厮清洗伤口,涂抹药膏。胤禵摆手一摇,笑道:“没留神跌了杯子,不妨事的。”怎么也不肯让小厮动手,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一时间,众人的眼光皆落在我身上。

踌躇了一会,我终是起身,拿丝帕浸了水,细细的将碎渣子挑了,又抹上清凉的药膏,再拿自己的丝帕裹了掌心。好不容易才包扎完毕,却见胤禵挑眉一笑,无赖嘴脸。

宴罢,上了清茶,玉和班的折子戏也唱完了,大福晋赐了赏,谁知那旦角非要上来谢赏。人跪在面前,倒也是难见的丽se 。年氏笑说,“秋菱,今儿是四爷的生辰,便宜你们玉和班讨这份福气了,还不快去给各位主子谢恩!”

这秋菱乖巧一笑,“给各位爷和乃乃们请安。秋菱谢爷的赏,谢乃乃们的赏,”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