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罪证 分卷阅读99

作者:斑衣白骨书名:死无罪证更新时间:2021/02/25 04:06字数:1241

  

“你歇歇吧,我们也在找夏星瀚,你觉得你的人会比警察的办事质量高吗?”

贺丞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的不屑满的快溢出来。

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楚行云忙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躺下休息吧。”

说完想起他伤在背后,改口道:“趴着,坐着,都行,歇一会儿。”

贺丞难得没有冷言冷语的驳回他的好意,听进去了似的,离了病床,拖动点滴架坐在床尾对着的一组沙发上,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

楚行云慢悠悠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仰头看了看点滴的速度,说:“我现在停职了,目前没有权力审问你,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就不问。”

贺丞转头看向他,眼睛里泛着奇异的光:“我说,你就信?”

楚行云迎着他的目光,严肃道:“那要看你说什么了,只要你说你没撒谎,我就信。”

贺丞唇角一动,貌似是想笑,但是他忍住了,语气依旧淡漠冷肃:“夏星瀚的话你也信吗?”

“哪一句?”

“我是蝴蝶公爵哪句。”

这下,楚行云是真笑了,笑了一下又很快归于平静,看着他的眼睛清清楚楚铿锵有力道:“不信。”

贺丞目光骤亮,即将抑制不住唇角的涌动笑出来的时候听到他补上了后半句:“蝴蝶公爵连环案出现第一名死者是在14年9月24号,当时你在迪拜。”

贺丞的眼神一下子跌至冰点,说:“如果有一天我再次被人逼到绝路,我绝不躲,拉着你一起死。”

楚行云干巴巴的瞅他一眼,抿了抿唇角,干巴巴的说了句:“想这些做啥?好好活着不行么”说完像他的方向扭转身子,说:“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背后的伤口怎么样。二次崩裂就麻烦了。”

贺丞当然不会乖乖听他的话,故意翘着腿冷冷道:“不用你管。”

楚行云细细瞅他两眼,哄孩子似的笑道:“那我自己动手了啊。”

说着倾身过去,凑到他面前要解他的衬衫扣子,才解开一颗,手腕忽然被一双掌心温度极低的手紧紧抓住,然后面前一道人影朝他压过去,让他下意识的往后扬倒身体,后腰磕在沙发扶手上,直愣愣的看着压在他身体上方的贺丞的脸。

贺丞挥掉手上的针头,仗着手指修长且腕力强劲,用左手扣住他的两只手腕按在他胸前,右手撑在他身后的沙发扶手上,以一种绝对压制的姿态把他围困起来。死死咬着后槽牙恼怒道:“楚行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全世界都在说你和我的闲话,只有你一个人顶着一脸清白无辜让别人看笑话!你到底是真迟钝还是真蠢?明明已经四面楚歌了你还视若无睹,我一直在等你问我,你怎么不问?你以为我把你当做什么人?哥?你还觉得我把你当哥?这么多年我叫过你哥吗?!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一直不肯离开银江吗?你认真想过吗?你的心和你的脑子是不是烩成了一锅毛血旺被你自己吃到肚子里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第54章捕蝶网【22】

楚行云长脑子没有?他当然长了,他的脑子在何处?此刻还稳稳当当的揣在他项上头颅里,只是他一向在感情方面分外迟钝,迟钝到愚蠢,愚蠢到招人恨。

贺丞劈头盖脸说了那么多,他只提取到一个拐到山路十八弯之外的中心点。

“我,我不知道你不想被人说闲话,以前你也没在乎过啊。”

楚行云的后腰磕在沙发扶手上,生疼。双手还被他握着压在胸口上,整个人都被他压制着,离得近了,又闻到他身上被日光晒暖,正在随着燥热的空气蒸发的香水味儿。是他惯用的冷檀香,但是此刻的檀香还夹杂了他身上未散净的血腥味儿。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贺丞身上激发出一种很生猛的男人气概,强势又霸道的窜入鼻腔直冲天灵盖儿,让他本就不怎么清明的脑禸 更加昏沉。就像是被下了药,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使他心率稍有些不稳,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晕归晕,他还能对答如流,只是重点完全找偏,偏到了他姥姥家!

贺丞的脸se 难看极了,这辈子他都没露出这么艹 蛋又憋屈的表情,着了火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楚行云,险些把一口牙咬碎。胸膛剧烈起伏着喘了几口粗气,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他妈谁告诉你我不想被人说闲话!”

他想,他想极了!他巴不得这类风言风语吹到楚行云耳朵里吹散他脑子里的灰!

贺丞又往下逼近了些,几乎在他跟抢夺空气,楚行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侧过脸避开他如野兽看待生肉的般的眼神,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嚷道:“我我我我知道了你把我松开!”

贺丞依旧牢牢桎梏着他,丝毫没松劲儿,一脸‘我信你才怪的’表情,冷笑着反问:“你知道什么了?”

“你心里有人,我也是才知道啊,你放心,我一定会肃清那些流言!”

贺丞一直恨他迟钝不开窍,把心里的感情装在木匣子里埋在了地下十八层。今天是被他肆无忌惮且浑然不觉的撩拨激发出埋藏已久的怒火,这才逼着他往地下刨根掘土,好把自己埋藏已久的心事展示给他看。让他看看,这些年来,他有多气人!

无论结果如何,这口恶气他忍不了了!

但是这层糊了十几年的窗户纸忽然被这厮一拳捅破,贺丞忽然有些心虚。貌似是日夜奔波的归乡人,走过了山川江海,绕过黑山白水,回到殷殷向往的家乡,远远看到夜幕下的稀疏灯火,竟不敢再往前。唯恐无人相识,物是人非,心中满是近乡情怯。

“你,你说什么?”

楚行云觑眼瞄他,略带着小心的试探道:“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我知道,但是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说,我绝不问。”

贺丞:......

呵,方才怎么会认为他忽然开窍了?原来是一拳捅到别人家的窗户里了。

楚行云不是木头,他简直是一块顽石!

贺丞用力把他撒开,坐正身子翘起双腿,整理着有些散乱的领口,一脸隐忍不发的怒气:“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你就说说吧。”

楚行云揉着被硌疼的后腰坐起来,皱着眉毛不解的问:“说?说什么?”

贺丞冷厉的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朝他飞过去,胸口堵着一口闷气险些没再次发病。艰难的顺了口气儿,气极反笑:“说说我喜欢的那个人,你不是知道吗?那你说说,那个人是谁。”

楚行云被难住了,苦着脸如实道:“这我不知道,我还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谁?”

“我队里的人。”

“也就是说,都人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