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罪证 分卷阅读137

作者:斑衣白骨书名:死无罪证更新时间:2021/02/25 04:08字数:1240

  

的权力,财富,和地位,但凡他们的起义失败了,唯一受到侵害的只有贺丞一个。

这些东西贺丞并非想不到,相反,楚行云觉得他太清楚了,贺丞心里一直有一本账,这十几年来他始终在心里勾勾画画,写写算算,衡量账本里盈亏双方的天平,一端是楚行云,一端是他拥有的一切,这些年他不断的往天平一端增加砝码,却丝毫不可撼动楚行云在他心里的重量,一边重如泰山,一边轻如鸿毛,他心里倾向的那一方指向的永远是楚行云。

楚行云对着洗手间镜子看自己的脸,想在自己的脸上找出特别之处,特别到能让贺丞不惜把所有筹码压在他身上,即使落个一无所有的绝境也永不退缩非他不可的地方。

但是他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充其量也就是皮相稍微悦目,但绝不赏心,连杨姝都无法跟他站在一起,可见他的人格里没有一丁点能引人与他长相厮守的闪光点,他固执,强硬,不识好歹不知进退,总是使自己陷入九死一生的险境当中,除了那点不足为人称道的坚持和果敢,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哪一点招人喜欢。

怎么贺丞就......喜欢他。

或许是客厅里三人见他长时间不出来,于是杨开泰叫了他一声:“队长,你没事吧。”

楚行云把哗哗流水的水龙头关上,湿淋淋的双手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走出洗手间回到客厅。

贺丞换了个位置,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杨开泰和傅亦各坐在他左右两侧的长沙发上。

贺丞翘着腿,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

楚行云没搭理他,在杨开泰旁边找了个离他最近的的地方坐下,看着对面的傅亦问:“开始了吗?”

傅亦道:“还是你问吧。”

当着楚行云的面审问贺丞,他总有种小三登堂入室质问正室的感觉,浑身不自在,哪哪都尴尬。

贺丞面前放着一杯白水,楚行云顺手端起来喝了几口,然后把杯子一搁,看着贺丞直取问题中心:“夏星瀚背后的人是谁?”

贺丞早有准备,并且履行了当日在医院,他对楚行云许下承诺只要你有能力查到最后,我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于是他答道:“应该是,江召南。”

在他口中听到江召南的名字,楚行云虽然早有预感,但是依旧忍不住心凉了片刻,江召南背后的势力太大了,几乎和与贺家相匹敌,江召南的父辈如今仍在党和国家一级领导队伍当中,家族政治建树不亚于贺家四十多年深扎地心的树龄。

“应该?你不确认吗?”

贺丞把他放下的杯子端起来,看了看杯中微恙的水纹,说:“我只是像你一样做出推测,无从确认。”

楚行云紧盯着他:“那你为什么怀疑是江召南。”

贺丞微微往后仰靠进椅背,因为背后还有伤,所以不敢用力,眸子一垂,轻飘飘道:“你不是问过我,孙世斌为什么会有我的指纹吗?当时我告诉你在酒桌上见过他,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是在江召南组的局上。”

原来如此

楚行云:“还有谁?”

贺丞抬起眼睛,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楚行云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古怪,有些耐人寻味,问道:“那个酒局上,还有谁?”

贺丞唇角一抽,避开他的眼睛调整了一下坐姿,在他的逼视下低咳了一声,没什么底气道:“夏星瀚。”

楚行云点点头,笑道:“所以你就把夏星瀚带走了,他才有机会取走你的指纹,真正取走你的指纹的是夏星瀚,不是孙世斌,是吗?”

贺丞终于体会到被一名洞察力敏锐犀利的刑警审问是什么滋味,以前他体会不到,不过是因为禸 心坦荡,现在他一点都不坦荡,甚至有些心虚,自然就拜倒在楚行云的威喝之下。

“其实我没有”

楚行云忽然感觉底气特别足,往后躺进椅背,抬起胳膊架在沙发背上,大马金刀的坐姿像个土匪头子,恍若未闻的打断他:“孙世斌是江召南的人吗?”

贺丞理亏在先,此时存心表现似的,做的端正答的迅速:“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孙世斌是华夏银行的客户经理,江召南的父亲是华夏银行大股东,江召南俬 自会见孙世斌,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而且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关联。”

“个亿是江召南的钱?”

贺丞不屑的笑了一下,拇指轻轻的摩擦杯壁,道:“他没这么多钱,告诉你一件秘闻。”

楚行云见他眼神中看出些许不同寻常,忙坐正了:“什么秘闻?”

贺丞道:“江家家大业大,江召南却没有参政也没有物商,而是做一名闲散少爷,连邹玉珩都比他有钱有势,虽然他的名号最响,但是在我们的圈子里,谁都知道他是最穷的那个,到现在他手中的资产只有北郊的绿园度假村,别说3.个多亿,就连三百万他都拿不出来。”

楚行云看着他:“不是他的钱,那是?”

贺丞稍一点头,道:“是他们家的钱。”

楚行云霎时瞪大眼睛:“他联合孙世斌转移自己家的钱?”

“你可以用‘偷’。”

贺丞微微笑道,口吻中满是嘲讽和淡漠:“他有前科,四年前他偷偷把海南的两栋避暑别墅卖了,用买别墅的钱买下邹玉珩在绿丹山上正在修建的玫瑰庄园,玫瑰庄园在名义上虽然是邹玉珩的,但是知情人都知道,玫瑰庄园真正的主人是他。”

玫瑰庄园?

楚行云暂且忽视这些公子哥之间的交易,拨云散雾找到关键线索:“玫瑰庄园是他的?”

“是。”

“那只有他知道五月六号参加宴会的都有哪些人?”

贺丞的目光中泛着微弱的寒星,淡淡道:“你猜到了什么?”

楚行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感到紧张,幕布一层层的拉开,躲藏在幕后的艹 控傀儡的魔鬼终于露出冰山一角。

在说出自己的猜想之前,楚行云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个面具,是怎么回事?”

贺丞垂下眼睛,轻轻摩擦着托在掌心的玻璃杯的杯口,细薄的杯壁像是刀片。

他的指腹在刀片上游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刚才楚行云的嘴唇碰过的地方,沉声道:“是江召南送给我的。”

“送给你?”

“嗯。”

楚行云忽然不再出声,贺丞都想好了如何为自己辩白,但是他却等空了。

久久没等到楚行云问话,他抬眸一看,刚才楚行云坐过的地方已经空了。

今日阳光盛,空气燥,门檐下的长廊里依旧摆满了海棠花,壹号公馆闲置了许久,只有江妈一个人留守,为了弥补空荡荡的庭院,院子里种满了丛花,花朵繁茂,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