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罪证 分卷阅读252

作者:斑衣白骨书名:死无罪证更新时间:2021/02/25 04:14字数:1237

  

紧绷的神经猛然松懈,身上竟如同虚脱了似的瞬间失力,眼前黑了一瞬,即使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形。

于是赵峰听到他说,白se 吉普。

“什么白se 吉普?”

赵峰问。

楚行云歇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他走过去,眼睛里跳跃着暗蓝se 的火光:“九月十三号晚上,一辆白se 吉普到警局门口接过高远楠,找那天晚上的录像。”

九月十三号,也就是高远楠留下加班的那天,本来他想送高远楠回家,但是她说家人来接她了,随后就上了一辆白se 吉普。

如果高敬登记在公安系统中的车没有被用于实施犯罪,那么这辆他曾用过的白se 吉普很有可能就是‘目标’。

不到十分钟,赵峰把警局门口的录像调出来,找到楚行云所说的时间段,果然看到一辆白se 吉普在深夜接走了高远楠,虽然驾驶座里的人看不清楚,但是从体型上判断,的确是一个中年男人。

死寂了许久的心脏,在这一瞬间终于恢复了些许生命力,楚行云即紧张又兴奋的盯着屏幕里白se 吉普被定格的车尾,说话时的声音都在颤抖:“根据佳和小区门口的录像,查过去五个小时禸 这辆车的出入记录。”

赵峰迅速的把白se 吉普的车牌号与出入小区的车辆作对比,然而冯竞成此人太过聪明,并没有找到与白se 吉普车牌号一致的车辆,或许冯竞成还有其他备用的车牌,他们只找到一辆从外形上看起来和目标最接近的白se 吉普。

现在,无论这辆驶出佳和小区的白se 吉普是不是那天晚上接走高远楠的目标车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辆白se 吉普上。

交通局将经过时段切割后的录像发到市局,他们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后,经过排查全城的录像,找到了白se 吉普出现的最后地点。

“东郊一座废弃的工业园区!”

楚行云感觉到浑身的血都沸腾了,如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将军般拔腿奔向门口:“来几个人,跟我去工业园区!”

赵峰立即组织了几名外勤,按他吩咐带上了武器,几人分乘两辆警车。

在楚行云把警车开出停车场,经过办公大楼门前时,一名女警打开三楼的一扇窗户,嘹亮的女声穿过嘈杂滂沱的雨幕送至他耳边:“楚队,查到一个重要线索!”

楚行云把车窗放下来,冲她喊道:“说!”

“高远楠的爸爸高敬,三个月前查出尿毒症,来到银江后去了一家俬 人医院寻找匹配的肾源,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直到两天前,他提供的血样符合肾移植条件,血样的主人是是贺丞!”

或许是风雨太大,吹的他有些头晕脑胀,楚行云忽然感觉到风声更加狷狂,雨声更加滂沱,而他就站在雷霆雨幕的中心,在风雨交加之地,飘摇着。

在得知贺丞再次失踪的那一刻起,无论他多么懊恼,悔恨,他的信心和坚强遭受多么无情的鞭笞,他有多么想的停下来歇一歇,解救自己立在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灵魂,他都没有放弃坚持。但是现在,有这么一瞬间,他想到了放弃。不是放弃贺丞,而是放弃自己,假如没有感官和知觉,就算再也找不到贺丞,他也不会感受到比第一次遗失贺丞剧烈千百倍的痛苦。

如果找不到贺丞这个假设太残忍了,如果贺丞再次的失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他很确认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贺丞的流亡对他来说无异于生命的尽头,是他无论如何再也扛不起来的痛苦。

所以他很无耻的很懦弱的,让‘放弃自己’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只不过存在的时间很短。因为他想到,就算他想放弃自己,也决不能放弃贺丞,倘若他放弃了贺丞,那么无疑是将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丢给贺丞去承受,这太自俬 了。贺丞已经遭受过一次苦难,余下的苦难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去背负,他宁愿是他自己。

所以他无论如何崩溃,都强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不到最后时刻不做最坏的打算。但是此时同事告知他的这一番话,却是把他逼到最后的时刻,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原来这个人回来,不是为了找儿子,而是为了索命。

警车车头上亮起的两道光线刺穿了狂风暴雨肆虐的夜晚,灯光延伸进无尽的夜se 当中,在夜的边缘唤醒了沉睡在地底的朦胧日光。

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se 吉普出现在96章。

第125章一级谋杀【49】

天亮了,但是雨还没停,雨声拼了命的往他耳朵里钻,让他本来就无法集中的注意力更加溃散。

身体本能告诉他,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但是求生的欲望让他奋力打开浑身上下每一个感官,以让自己坠入诱人沉沦的黑暗之中。

贺丞的眼睛就像被打碎的冰面,从裂痕出迸射丝丝寒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远楠微微垂下眸子,认真的思索,然后说:“不是我,是我爸爸,他生病了。”

“什么病?”

“尿毒症,三个月前查出来的,一直没有找到匹配的肾|源,所以我们就来银江找你了。”

闻言,贺丞当真笑了,笑声尖锐又刺耳,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我宁愿把五脏六腑挖出来扔了,也绝不给他!”

忽然,窗外传来滚滚雷声,几乎将天空震碎,雨幕更为磅礴。

房间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他身上剪裁得体的衬衫和西裤被雨水打湿,手里正在滴水的雨伞,他神se 冷漠,面无表情,像是在脸上扣了一张人皮面具,平静的使人心悸。

再次见到这个人,贺丞对他的恐惧已经荡然无存,仅剩下眼神中如烈火喷薄而出的愤怒和仇恨。

冯竞成脸上慢悠悠的拉开一个亲善的笑容,他把雨伞竖在墙角,取下脸上沾了雨水的眼镜,边走向贺丞,边擦拭镜片上的雨水。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桑吉。”

再度听到这个名字,贺丞心中的怒火再度高涨,火光烧的他面se 通红,额头上开始滚落滚烫的汗珠。

“什么桑吉?不要用这么恶心的名字称呼我!”

他吼出这句话,胸腔里的气流仿佛被一把刀拦腰砍断,眼前天地倒置,几欲昏厥。

冯竞成像是扣了一张面具的脸上浮现一丝裂纹,停在贺丞面前,有些失望似的低声叹道:“你不应该这样跟爸爸说话,桑”

“我说了,别用那两个字称呼我!”

此刻,贺丞心中只有愤怒,他用手撑着桌子咬着牙站起来,像是看着一条爬在他脚下讨食吃的野狗般,脸上露出轻贱鄙夷的冷笑:“你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海军司令员贺重岩上将!你他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