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分卷阅读84

作者:耿遥书名:重生之美人误我更新时间:2021/03/26 08:37字数:1250

  

散却。

太像了。

真的是……太像了。

真的与她的阿沅,所差无几。

阮夫人眉头紧蹙,正欲折身回府,却不料身后又有响动。

她稍稍一怔,回首望去。

是阮毅光回来了。

她忙是迎了上去,跟在他的身边,关切问道:“三郎可累了?”

阮毅光揉了揉眉心,喟叹道:“累,更多的,是愁啊。”

阮夫人与他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话中的深意,自然能轻易捕捉。

“是朝中又出事了?”

阮毅光点点头,将心中的愁闷告知与她:“昨夜,宮中不是遇刺吗?陛下将查探刺客一事,交给了禁卫军首领杨朔来办。我没想到,杨朔那个莽夫,还真能顺藤摸瓜,查到武毅侯的头上。”

既然提及了武毅侯,那这件事情,就定然不会简单。

恍然间,阮夫人又想起了武毅侯府的那个小娘子。

不知道,她在武毅侯府,时时生在水深火热中,能不能被护得周全?

可莫要像阿沅,错踏了一步,就万劫不复。

离去的阮幼梨不知道阮夫人的担忧,靠在车壁上,静默地出神。

而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又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起来。

她……又要回到武毅侯府了。

不知道傅行勋,是不是还躲着她。

阮幼梨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

真是烦死了。

她一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浑身一不舒服,她就想要做些什么。

正当她在车上不安扭动时,旁侧的梨木红漆食盒不小心被她碰倒,滚落在地。

阮幼梨弯身捡起,而后就异常自然地启开食盒,捡起糕点往嘴里塞。

因为心中的愁闷,她连糕点的味道都没去细品,只一个劲儿地吃,腮帮子鼓鼓的。

他要是一直躲着她的话,她该怎么办啊?

不过,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应该躲不了她多久罢。

但是……见着了又该怎么办呢?

现在话还没有说明,他就躲着她了,挑明了,那他岂不是连侯府都不回了?

阮幼梨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更是闷得胸口痛了。

可是不说的话,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瞻前顾后的,直到马车停在了武毅侯府,她也没个决断。

绮云伸手挑起车帘,唤:“小娘子,到了。”

“嗯。”阮幼梨闷闷地应了一声,怀抱着食盒,走了下去。

果不其然,傅行勋不在府里。

得知这个消息,阮幼梨并不意外,她坐在浴桶里边,将后脑勺搁在木桶边沿,长长一叹。

他这样躲起来,反倒是让她更想找他了。

“绮云,”阮幼梨像一只慵懒的猫,眯着眼睛唤,“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她等一下就去他的院子里面守着,看他能躲哪儿去。

所以这一晚,她歇得特别早,天还未黑透,绮云就被赶了出去。

“我今天累了,你就赶紧出去罢。”阮幼梨伸手按在她的肩上,异常粗暴地将她给推搡到了门外。

可怜绮云还未尽职尽忠地为她铺好床榻,就被关在外边,受这夜里冷风吹。

她拢了拢衣襟,回首看到随烛火熄灭而暗下来的屋子,心生疑窦。

就没见小娘子以往睡这么早过。

小娘子以前,还会拉着她打一会儿叶子牌,才分外不愿地睡去啊。

今天可真是怪了。

侯爷也怪。

两个人都怪。

还真是兄妹啊。

怪都怪在一天。

在心中五连叹后,绮云便夹着托盆,折身离去。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渐远,阮幼梨才将耳朵从门扉上移开,轻手轻脚地往禸 室行去,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翻窗出去了。

她得小心一点,不能打艹 惊蛇。

所以,她这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打到府中夜巡的侍卫艹 ,自然,也没有惊到傅行勋。

不过,武毅侯府的侍卫们着实多了些,她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胆战心惊地潜入了傅行勋的屋子。

屋里边一片漆黑,显然,傅行勋还没有回来。

阮幼梨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静了好一会儿,才习惯这夜里的黑暗。

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扶着旁侧的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尽管黑夜沉沉,但窗外却有皎洁月光,碎银般洒落下来,透过窗扉,将她的视野映出了几分清明。

借着这模糊光影,阮幼梨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里屋,寻了软塌坐下。

傅行勋没有回来,她就不敢闹出动静,省的把人给惊跑了。

不闹出动静,她就只能坐着,对着这黑夜出神。

她得想想,等一下面对傅行勋,她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可是面对眼前的黑暗,困意很快袭来,如同浆糊般和乱了她的神思、粘了她的眼睑,让她想不下去、睁不开眼。

就在她撑着下颌,小鸡啄米般与困意抗衡时,屋外一阵响动。

傅行勋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阮幼梨猛地清醒了过来。

她在黑暗中睁了双眸,先前在心里想好的那些话突然就散得无影无踪,让她不知所措。

心底骤生的危机感令她镇定不下来,手忙脚乱地爬上.床榻,陷到了锦被里边,躲了起来。

门扉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随后,是一人的踽踽脚步声,徐徐渐近。

在那人停下的时候,有几缕光线透过锦被的缝隙,投射到了她的视野。

阮幼梨知道,他这是将灯点亮了。

清楚了这一点,她更是紧张得浑身绷直。

完了完了完了,等一下她该怎么开口啊?

然而现状已经不允许她细想了,因为耳畔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停了。

阮幼梨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停在了床前,而他的身影,则拓在了她的身上,将锦被缝隙间的光亮遮掩住。

完了。

这一次,阮幼梨的脑子里边,就只剩了这两个字。

下一刻,锦被一角就被人拉住。

阮幼梨感到他是想将锦被掀开,下意识地想坚守阵地,不让自己暴露在他的眼前。

于是她扯紧了被子,坚决不放手,与他开始了拉锯战。

可傅行勋到底是男子,又出身行伍,所以,阮幼梨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扭不过他。

不消多时,她就失了阵地,被他夺去了覆在身上的被子。

没了被子的遮掩,眼前一片明亮。

而眼前的人,尽管是逆着光,也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光影明明昧昧地将他的面容勾勒,愈显得他眉眼如墨染,沉沉难测。

阮幼梨对上他的眼,瘪嘴眨眼,装可怜。

但眼前的人却别开了眼,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