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分卷阅读138

作者:耿遥书名:重生之美人误我更新时间:2021/03/26 08:40字数:1249

  

幼梨却无任何的反应。

过了半晌,傅行勋抬首看她,正见到她阖眸眠去的模样。

见状,傅行勋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放缓了动作起身,为她搭上了一层薄毯。

捋过她额角的零碎发丝,他渐是蹙了眉。

步出书房,他负手而立,对封晋冷声道:“阿衍的事情,决不能让府中的下人提起半句。”

封晋颔首应下,便退身离去。

可不多时,身后又是一阵声。

不假思索地,傅行勋按住眉心,问:“还有什么事?”

“阿衍,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罢?”

低如轻羽的女声,让傅行勋骤然一愣。

他猛然蹙了眉,转首向她看去。

却见她一手扶腰,一手按腹,是清明了一切的宁静。

傅行勋紧抿了唇,沉默以对。

这个时候,刺激她不得,傅行勋根本不敢吐出只言片语。

但得不到结果,阮幼梨却在心里想得更多。

下一刻,她便痛极地紧拧眉头,蜷曲着蹲下身来。

傅行勋猛然一怔,惊慌失措地向她奔去,搂过她,扬声大呼:“来人!快来人!”

阮幼梨要生了。

好在府中早安排了稳婆,所以倒也没显太大的慌乱。

守在门外,傅行勋听着一门之隔的痛呼,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没半分停滞。

有侍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傅行勋惊措的同时,更惧怕地出声道:“一定要让大夫保住夫人!”

侍女一愣。

难道……不是两个都保吗?

傅行勋也懒得再管那些,继续焦灼等待。

因为是头胎,生产不太顺利,阮幼梨从下午熬到深夜,嗓子都快扯哑,才终被一声婴啼打断了痛呼。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恭贺他:“恭喜侯爷,是个小世子呢!”

但傅行勋根本没看她一眼,就亟亟撩起珠帘,往里屋去。

屋禸 还没拾干净,留了浓郁的血腥味。

傅行勋健步如飞地走到她身前。

坐在她床畔,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下亲吻。

“怎么样?”他问。

阮幼梨有气无力地嗔怪他:“我辛辛苦苦给你生的孩子,你都不看一眼。”

傅行勋道:“你不争气,没给我生个女儿。”

“儿子就不好?”阮幼梨扁了嘴问。

“不好,要女儿。”傅行勋扬起唇畔笑意,又低首吻在了她的额心。

缱绻又温柔。

阮幼梨缓缓阖眼,在他的这一吻下,累极地睡去。

等翌日醒来,她便逗弄着新生的孩子,新奇又欢喜。

这个又丑又小的家伙,是从她的身上掉下来、他和她的孩子啊。

阮幼梨看着儿子丑丑地笑开,自己也禁不住一笑。

傅行勋坐在旁侧,看她抱着儿子,心头的某一处,柔软得一塌糊涂。

真正的,岁月静好。

他伸指碰了碰孩子脸颊,道:“叫做沛宁,如何?”

沛即沛泽,宁即安宁。

他们的孩子,受天之恩泽,降于安宁之世。

也愿他此生,安稳无忧。

阮幼梨想了想,含笑点头:“反正是你的儿子,叫大黄都无所谓。”

闻言,傅行勋禁不住轻笑一声,伸手弹在她眉心,笑:“阮大黄。”

阮幼梨捂住额头,不悦地一蹙眉。

正此时,外边传言道,沈淑仪和圣人来了。

阮幼梨闻言,欣喜地坐起身。

可当她看清晚于沈淑仪进门的那人时,禁不住愣住。

是身量将至沈淑仪耳廓的四皇子。

一身玄黑的澜袍,上绣腾龙,沉肃的颜se 将他原本该有的稚气,也散了几分。

屋禸 的下人请安后退去,更是让阮幼梨愣怔。

她听他们唤四皇子……陛下?

直到这时,阮幼梨才意识到,李成衍根本不是受伤那么简单。

他尚还壮年,不可能这么早退位于四皇子。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重伤……薨逝了。

阮幼梨心头一震,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难怪这么久以来,她都没能探听到李成衍的半分消息。

竟是如此。

为了不让她过度伤心影响到孩子,他们竟然瞒了她这么久。

阮幼梨不可置信地缓缓摆首,随她的动作,渐渐有沁凉的晶莹划过面颊。

傅行勋见状,忙是将她按到了怀中,抚肩安慰。

“等你身子再好些,我带你去看他。”

虽只是……一方坟茔了。

阮幼梨阖眼,微不可查地一颔首。

月子过后,傅行勋便依言带她去了陵墓。

李成衍重伤不愈,于折返途中薨逝。

尊位无人,唯一的皇室血脉四皇子,就顺理成章地登基,成了新帝。

傅行勋扶帝灵柩回长安,扶持四皇子登基后,便又去往边境,平定了突厥。

如此,才又归来她身边,带给她凯旋之闻。

阮幼梨听傅行勋简单叙述着,缓缓地就跪在了那方墓碑前。

她伸手触碰上去,顺那墓志铭,一字一字地划了下去。

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回想起了,她和李成衍走过的那条条石子路。

那时……少年少女相视而笑,是再也回不去的纯粹美好。

“世事可真是捉弄人啊。”良久,阮幼梨咬了咬下唇,伸手擦过颊边泪水,哽咽道。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成过傅家子弟。”

本该是武毅侯府的幺子,他却因为世事无奈,被冠上了李家之姓,就算到了最后,他也不能归于傅家的祠堂。

傅行勋缓缓将她搂过,圈在了怀里。

凑到她耳畔,他低语道:“他在我们心里。”

阮幼梨也偎在他的肩窝,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外边风凉,她的身子又虚,所以不多时,傅行勋就将她带回了车厢。

自从成了亲,他出门就鲜少驾马了。

毕竟,要在车里陪娇.妻。

傅行勋将她放在膝上,紧紧地搂住,满足地喟叹一声。

阮幼梨就由他动作,道:“就没见你对宁宁这样过。”

傅行勋本是在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听她提起屋里的爱哭鬼,笑意敛成了一抹怅然。

“阿沅的心里就只有宁宁了,阿沅已经不爱勋勋了。”

阮幼梨闻言,忍不住浑身一个战栗。

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学她?

阮幼梨咬合了齿关,嫌弃之余,总算明白了当初,他对自己的嫌恶。

她推他:“走开。”

可傅行勋不但不松,反倒抱得更紧了。

毕竟,《书中自有小娇.妻》有言:要获卿卿怜惜,必搁男子之尊严,没脸没皮、死缠烂打。

更何况,他是要得她一世的怜惜。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