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 分卷阅读66

作者:它似蜜书名:酩酊更新时间:2021/03/26 11:30字数:1246

  

时,祝炎棠站在被保镖清出来的扶梯上往下看,刚才在一楼听他读书的听众们也仰脸看他,他忽地一怔,从面无表情到绽开笑意只需一秒吴酩竟在那人群之中,穿着他的衣服,也扬着脸,眼圈红红的,鼻尖也是,是那种还没出戏的模样,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还有点发愣。

这个笨蛋,祝炎棠想,没有挤上去不说,居然还听到哭,怎么会这样可爱。

和我讲一声我绝对把你弄到第一排啊,当然不和那群俬 生饭在一起。他又琢磨。

他强压着冲动,最终只是朝下面招了招手,笑得春风微拂。人群愣了愣,立刻煮沸般涌动起来,一个个抬高双手,唯有吴酩还是直直地站着,倒是破涕为笑了。

由于周围实在太过人多眼杂,好像全香港的娱乐媒体都来了,祝炎棠没办法明目张胆把吴酩拉上自己的车,只得先赶回新试镜的片场,发微信给人家保证今晚早回家。

下午休息的时候,祝炎棠在化妆室见了个客,是和他相熟的珠宝设计师,特意到香港来和他会面。先前预定的对戒已经定好最终的图纸了,是很简洁的设计。铂金质地的小环,麻花形的纹路像榄枝,莲形底托上面镶嵌着祝炎棠先前在南非的躶 钻市场自己淘的两颗钻石,他当时只有二十一岁,并不知道能否找到一起戴的人,他现在知道了。

“roseofmylife,”祝炎棠又一次提醒道,“还有姓名缩写,两只都刻在禸 侧。”

“好啦,用最标准的courier字体,不会忘记的,”设计师调笑道,“好难得,祝先生准备什么时候送出去?”

祝炎棠眨眨眼:“本来想今天的啊。你太慢了嘛。”

这话不全是玩笑成分,这天不是什么寻常日子,是吴酩的生日。一月的最后一天。祝炎棠素来热爱实干,也认真考虑过这天求婚的可行性,但又觉得现在这种秘密恋爱的状况下,就拴住人家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也承诺对人家一辈子负责,那就是在说空话,太委屈吴酩。

目前看来,把人完全弄到手里的唯一途径就是接好剧本演好戏,拿个大奖出个柜。

然后送戒指娶老婆就名正言顺了吧?

可祝炎棠又觉得如果这天什么都不干更是委屈吴酩,他拿出最好的态度和水平来试镜,和导演谈得投机,早早工,把车子停在自家楼下时,天还没黑。准备好的红玫瑰还鲜灵,祝炎棠捧上过大的花束,都快把他脸给遮住了,劲掏钥匙开门,刚进去,正碰上吴酩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本来睡眼惺忪的,一见他眼睛就亮了。

“生日快乐。”祝炎棠把花递给吴酩,又绕到他身后抱他,“画得怎么样了?”

“……突然跟我说后天交稿,不然我就去片场看你了,”吴酩靠在他身上,暂且从赶稿地狱里爬出来呼吸,把玫瑰凑在两人面前嗅闻,“祝老师,没想到你挺浪漫的啊。”

我难道有给你不浪漫的印象?祝炎棠颇为不服,今天凌晨他可是守到零点为了第一个跟吴酩贺生日,结果放下台本去书房,就看见吴酩抱着数位板睡着了,跟一辈子没睡过觉似的。他只能给人盖上毯子,十分认怂地搬了个懒人沙发,一起在书房睡下。说实话,他不觉得吴酩需要走美院毕业生的老路,每天燃烧生命做外包,他更喜欢看吴酩用真正的画笔画画,尤其水墨,焦浓重淡清,分五se ,晕染宣纸上,像点染水面。吴酩提笔时的模样是享受的,祝炎棠也就看得享受。

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低头啃了面前白生生的后颈一口,道:“拆开看看。”

“拆开?”吴酩拨了拨花儿,“把它拆开?”

“嗯,夹在玫瑰里。”祝炎棠轻轻吻着吴酩迅速热起来的耳垂,考虑起今晚做什么菜。自从吴酩陷入修罗场以来的这几天,都是他掌勺,虽然以前只会煲汤,现在倒也和炒锅电饼铛之流混得和谐。当祝炎棠考虑好今晚做海鲜饭、烤里脊和翡翠豆腐汤时,听到吴酩小小一声尖叫:“不会吧!”

他举着从花束里拿出的东西,像是不相信祝炎棠会把这个送给自己的样子。

祝炎棠笑了,搂得更紧了些:“好不容易找出来,下吧,老婆?”

“你这人,”吴酩也笑了,扭脸回吻起祝炎棠,“我得弄个台子好好供着。”

他手里拿着的,是祝炎棠刚出道时用的工作牌,那会儿名不见经传,在片场挂着这个才有人认识,后来红了,祝炎棠一时没改过来,流出的片场照里,他经常和助理场记一样老实挂着这东西,一度成为他的标配,吴酩当时就觉得这比所有项链都帅。

还有神人扒出高清版,复刻出来在粉丝间售卖,吴酩中二时期当然也买了,还买了一沓,印得se 调很艳,又新,越看越假。没想到现在这布满划痕,旧得发灰的原件就在他手中,发皱的蓝se 挂绳也绕在他指尖。证件照里的祝炎棠,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正望着他。

“从《三万里风》,到前两年的《我是红》,它算是陪我最久的,”祝炎棠揉了揉吴酩滚烫的脸蛋,“不过,现在找到要陪我更久的了。”

“我好想把那段时间也送给你。”他又道。

“干嘛这么煽情。你找着谁了。”吴酩诺诺道,也不知是否明知故问,总之连脖子根都发红了,从卫衣后领向里看,也会是一样吗?祝炎棠决定先不看,怕自己做出没给人喂饱就脱裤子的禽兽事。

“你说我找到谁。过来,陪我做饭。”他直接拉着吴酩往厨房去。吴酩在沙发上放下花束和工作牌,急得哇哇大叫:“拖稿甲方绝逼杀了我!”

“我看他敢!我告他违反劳动法。”祝炎棠回头,秀眼一瞪,他是铁了心让这位外包畸形产业受害者在生日这天走出地狱。

当夜吴酩果然一笔也没能再画,他腿软腰也软,浑身汗透地趴在床上,侧目看着身侧一同趴着的祝炎棠,红得发艳的嘴唇傻乐着,又把脸埋在枕头上。他心想,事后一支烟,祝神仙怎么能抽得这么风流倜傥,搞得自己都想学着抽两口了。祝炎棠则又贴近了些,拨着吴酩的下巴看自己,另一手覆上他后腰上的胎记,就着与臀相连的曲线,慢慢地揉。

“酩仔,”他软软地叫,又忽然问,“想文身吗?这片红的,你文一枝海棠。”

吴酩愣了愣,支起胳膊往他怀里钻,“好啊,那我自己画图。”等在祝炎棠胸口趴稳了,他又探过去,把手掌搭在祝炎棠背后,那块被烫伤的疤痕上,轻轻地摸,轻轻地问,“那你这儿呢?你想文吗?”

祝炎棠吻着他额头,慢慢点头,“文什么?一壶酒?”

“什么鬼,太傻了,不能把我祝老师文丑了啊,”吴酩抚摸的动作慢下来,迷迷糊糊地闭上眼,“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