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生了而我没有 分卷阅读2

作者:任生书名:他重生了而我没有更新时间:2021/03/26 16:17字数:1246

  

兄,哎呦,当年刚进门,就在我这逮鸡撵狗,我这一座山啊,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师兄?商宁心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得远远地传来一阵笑声。

两人一起转过头去,就见山后头转出一个人来,身后还跟着条摇头摆尾的大黄狗。

这是个年轻人,长得唇红齿白,长眉凤眼,有点女相。此时似乎因着刚上山,他的面上被蒸出一层薄红,额上是细密的汗珠。他眼神明亮,神情欢快,望过来的时候满面笑意:

“师父你在干吗?我可都听见了,你是不是在跟别人说我坏话?!你说人坏话也要讲道理,谁成天逮鸡撵狗了?你就是嫉妒大黄喜欢我,愿意跟着我!”语罢,那年轻人还伸手摸了摸一旁大黄狗的狗头。那狗商宁两世也接触不少,一到夏天就不停掉毛,这段时日更是一到晌午就神萎靡,一下午趴在隂 凉窝里不出来。没想到这会儿在大日头下竟然神头十足,被那人摸了一下头很高兴似的,特大声地“汪”了一声。

孔方:“……”

孔方看着那傻狗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大黄怒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别啊,大黄本来就是狗,师父你这么骂根本不出气啊。再说了,大黄哪里吃里扒外了,我不也是清福门的人吗?我这一走两年的,心里面可想师父了,这专门翻了好几座山来看师父的,师父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孔方:“……”

想,怎么不想。这娃五岁被送过来,前前后后跟了他十多年。这娃还长得好看嘴又甜,一走就是两年多,孔方想得天天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念叨。

似乎是天气太热,对面的人伸手将衣襟扯开了些,露出雪白的里衣。有些刺目的阳光打在他脸上,将他的整张面庞都带上了一层金光。他抬手挡了挡,眯着眼往商宁这边看了一眼,笑道:“师父你给我找了个小师弟吗?哇,长得真可爱啊,小小的,可以抱起来玩耍。”

他一面说一面走过来,仿佛一道阳光,直直破入这隂 凉地里,走到商宁跟前来。他弯下腰,一双凤眼笑眯眯的,眼睛下面堆起两个丰厚的小揪揪,商宁知道这是美人的标志,叫什么卧蚕。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对方,听眼前人笑着问道:“我叫江烟,江南烟雨的江烟,小师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商宁知道江烟的名字,甚至还知道他的出身,他的爱好,因为前一世,他就是死在这个人怀里。

第2章下山(二)

“我是商宁。”他看着江烟道,“商人的商,安宁的宁。”

“商宁。”江烟念了一遍,开口似从胸腔发出,音se 饱满,转合悠长,尾干脆,短短两个字被他念出咏叹的调来,听的人心里也跟着过了一道起伏。江烟笑道,“是个好名字。”

商宁抿抿嘴,没有说话。

江烟也不甚在意,他热得狠了,伸手就将外褂扒拉下来,扔在石桌上,上身只留一件几乎汗湿了的里衣。

孔方见他身上的衣物几乎都湿透了,心里面也有些心疼。这孩子他从五岁开始带,从小带到大,虽然平常皮了一点,但心里面还是很挂记他这个老人家的,不然怎么会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来看他。孔方这些年来不知进出过这大山多少回,最是知道这山路有多难走,坐个牛车都要走一天多呢,这小子一路过来肯定累坏了。

他这心里一疼,就想开口叫江烟坐到自己这位置上来。结果他嘴还没张,就见江烟一个转身,两腿一松,身子一坠,一声不堪重负的刺耳的“吱呀”声过后,整个人就撞到这隂 凉地下唯一的一把摇椅上了。

孔方:“……”

孔方两眼含泪,心头滴血:“混账!你就不能轻一点?那可是这全门派上下唯一一把摇椅啊!”

商宁:“……”

江烟刚坐下来的时候势头有点猛,整个身子往这硬实的摇椅上一撞,磕得他现在脑壳都有点发懵。他在眼前白星乱飞之时听到孔方这字字泣血的一句话,整个身子往摇椅上一倚,贵妇人似的挥挥手打发道:“这话从我五岁到这里开始你就在念叨,这都念叨多少年了?这张摇椅都十多年没换了,本来的黄皮都给掉成白皮了,你咋还逮着它不放呢?我看了都替它心疼,这人上岁数了还可以被养老享福呢,这摇椅你就非要让它寿终正寝?给它个年轻人分担一下它的负担也行啊。”

“东西又没坏怎么就不能用了?你没回来的时候都没人坐这玩意儿,还搞两张?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闲啊。”孔方气哼哼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我们门派都这么穷了你还老想着花钱!再说了,摇椅这种东西,一件”

江烟躺在摇椅上懒懒地一挥手:“这钱我出了。”

孔方张了张嘴:“怎么能够呢你说是不是?两张摇椅多好,平常你躺一张,你师弟躺一张,你们两个躺在摇椅上在树荫底下睡觉。哎呦想一想,就跟两个奶娃子还在摇篮里睡觉一样,还要人晃一晃呢。”

商宁:“……”

江烟:“……”

这小子这回竟然没呛声,孔方多么了解他,心里有些不放心,道:“小烟儿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反悔啦?”

商宁抬头去看他躺在摇椅上的师兄。

江烟:“……”

他刚在山下走了一路,刚上来的时候趁着那股神气儿还说了不少话。现在一躺下才发现自己是口里干,肚里饿,躺了一会儿眼睛都要合上了。现在听到师父喊他小名,他的禸 心也毫无波动,仿佛行将就木一般躺在摇椅上,气若游丝道:“渴,饿。”

孔方站起来道:“怎么不早说!”

江烟:“懒。”

孔方:“……”

孔方骂骂咧咧进了厨房,心里十分恨铁不成钢。

他进厨房捣鼓了一会儿,端出来一碗水,一只西瓜,然后又折回去端了一盆紫红的葡萄出来。

孔方道:“我们吃完早饭没多久,离晌午还有段时间呢。你先吃这些东西垫垫肚子,今天早点吃午饭。”

江烟两颗淡褐se 的眼珠往桌面上一转,当下就不乐意起来:“你怎么又拿葡萄,葡萄吃起来好麻烦,还要剥皮,还要吐籽。”

孔方手上还拿了把切西瓜的刀,闻言怒道:“懒死你算了!本来以为你出去历练了两年,怎么也该勤快一点儿了,没想到还这么懒!你这两年可怎么活下来的!”语罢,他手起刀落,那浑圆的绿se 大西瓜“咔擦”一声,干脆利落地被劈成了两半,红se 的西瓜汁流了半桌子。

江烟不为所动:“住客栈的时候房间又不要我打扫,吃东西的时候又不要我做菜,衣服更不用我洗,那吃起来麻烦的就不点,我要想活着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