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 分卷阅读97

作者:海鶄落书名:长生更新时间:2021/03/26 19:13字数:1248

  

能说。

正当谢松沉默的时候,皇帝看着谢松又道:“苻陶还说,那蒙面人便是你的父亲,他承认了之前对天剑门下蛊的事情,但也说那都是为了将你找出来。”

谢松突得笑了一声,他淡淡道:“如若他真是我父亲,如何在我落难时候不来救我?如若不是陆老太太的话,艹 民现下恐怕是躺在哪个乱葬岗里,而不是站在陛下的面前了。”

对啊,如若韩舟真是自己的父亲,为何当时不来救我?看着自己一路狼狈出逃,也不肯施以援手。

况且一出现便将长啸从自己手里抢走,到现在也未向自己说明是为何。连带着他为何能够长生不老的原因也未曾同自己言说……

谢松站在那里,继续冷淡道:“如若他真是我的父亲,也未太冷漠了些。陛下还是不要信苻陶那个疯人的话,上次我将他的双膝骨剜去,想来他心里已经恨毒了我。此举不过是要向我报仇而已。他冲天剑门下手的时候,艹 民身上也中了蛊,险些丧命。若这便是他所说的逼我出来,手段也未太毒辣了些。”

皇帝看着他许久,见谢松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一丝慌乱也未曾见,心里疑惑也散去了大半,他只笑着摇头道:“疯子的话当真是听不得。”

陆沉璧皱眉道:“苻陶此人言行疯癫,若是说出什么有关先皇之事,怕是不好。况且这次太后还有宣王之事,想来背后也有他游说。”

他说完,就瞧着皇帝的面se 一下隂 沉了下来,陆沉璧立即又道:“此人对苗疆蛊虫颇有研究,怕不是还有什么通过言语就蛊惑人心的虫子在他身上藏着,还是早日解决了此人才好。”

皇帝答应了将人交给陆沉璧处置,若是要早些处置了苻陶,陆沉璧自然要出宮。说这样的话,陆沉璧自然是抱着提醒皇帝要让自己早些出宮,但也不知晓皇帝究竟听懂了没有。

“将他的舌头拔了,省的他在宮中胡言乱语。”皇帝皱着眉又看了陆沉璧一眼,他心中终究还是忌惮着那不人不鬼的苻陶,便道:“你膝盖可好了?”

陆沉璧:“将养几日已经好了许多。”

皇帝点点头,皱着眉想了想又道:“明日`你便出宮去吧,这些日子的事情也不要同旁人提起,朕不希望京城中再出现人心惶惶的样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陆沉璧心头的石头落了下来,他敛了神se ,坐在轮椅上拱手道:“陛下放心,艹 民不会同任何人说起。”

侯奕偏殿等了许久,一壶茶从热到凉,从有到无。他坐在椅子上心中总有些不安定,陆沉璧原本是流放之子的事他也是从苻陶口中知晓。身为臣子,他自然应当将所知之事汇报给自己的君主,侯奕不觉自己有做错,但是心中依旧是惴惴不安。

他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少不得陆沉璧的助力,况且那位陆庄主手上还拿捏着自己的把柄。如若因为此事,陆沉璧记恨自己,将事情告诉了皇帝,到时候便是……

侯奕站起来在殿中走了几圈,随即又否定了陆沉璧将当年之事告诉皇帝的想法。

就算要追究,剑霞山庄和自己都逃不过去,这样自损的事情陆沉璧绝不会做。

等他又在殿中走了几步,那边的小太监便过来请,说是陛下要见他。

侯奕将自己的朝服整了整,这才跟着小太监过去。临到殿门口的时候,便见一个太监端着东西从身边走过。

“等等。”侯奕叫住他,问道:“这是什么?”

太监见侯奕要掀开盘子上的布,连忙道:“回相爷,这是听涛阁的人送过来的。”

听涛阁是陆沉璧住的那个宮院,侯奕心头一跳,随即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太监迟疑着不敢说话,便见侯奕直接伸手将上面的东西掀开,只看了一眼,他面se 便变了变。

布又盖在托盘上,他给了太监一个眼神。等人端着盘子走远了,侯奕的面se 才好了一些。

站在殿门口又等了一会,便听见皇帝宣人进去的声音。侯奕进去的时候皇帝正在批阅奏折,等他问安毕,才抬眼看他道:“方才吓到了?”

反应过来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侯奕一下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微臣……”

“好了,朕也没有怪罪什么,你倒是先跪下了,快些起来。”皇帝将手上的奏折一放,看着人站起来了,才笑了一声道:“侯卿的胆子还是小了一些。”

侯奕苦笑了一声。

皇帝:“苻陶明日便会送出宮,从此这宮里便不再有国师。当年陆知舒贪墨一案诸多疑点,虽过去了这么多年,朕也不忍心无辜的人背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这件事便交由你来查,务必要将当年之事查清。”

“微臣遵旨。”侯奕拱了拱手,又听见皇帝道:“剑霞山庄那边还是叫人盯着,毕竟是江湖门派,怕又闹出什么事端来。还有当日的那个蒙面人,你也去查查他的底细,若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即刻上报给朕。”

皇帝又吩咐了几句朝堂上的事情,侯奕便拱手告退。只是临出门的时候,皇帝又道:“右相跟着朕这么多年,今日受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吧。”

侯奕忙转身道:“是微臣胆小,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并未多说。

等出了门,侯奕闭了闭眼睛,想起方才托盘里摆着的那条舌头,心中又是一阵恶心。

第74章

出宮的时候天还未亮,陆沉璧前一天同陆老太太说话到了深夜,早起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他迷糊糊的,让谢松给自己擦脸。

感觉到脸上的帕子离开了,陆沉璧便下意识地撑着床准备自己站起来,只是刚刚挪了一下,便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谢松才转身将帕子放在盆里,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响。

饶是再大的困意,陆沉璧现在也清醒了过来。膝盖上的疼痛让他面se 发白,偏偏谢松还在面前,陆沉璧还要克制着面上的表情,省的这人又多想些什么。

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谢松皱着眉道:“我才转了下`身。”

他俯下`身将陆沉璧膝上包扎着的地方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未往外渗血,这才松了口气。但眉头却锁得更紧,一双眼睛盯着陆沉璧,眨也不眨。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陆沉璧伸手揉了揉他眉心,抱怨道:“一大早就是苦海深仇的样子,叫人看了都心烦。”

谢松见他面se 苍白,却还能说出调笑的话来,心中突得就生起气来。

陆沉璧全然不知,面上仍旧是挂着笑,只是嘴唇失了血se ,看上去整个人都单薄了几分。他伸手捏了捏的脸,道:“笑一个给我看看。”

“不笑。”谢松拒绝的果断,伸手将一边的袍子抖开,服侍着陆沉璧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