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成性(NP) 分卷阅读9

作者:海明月书名:风流成性(NP)更新时间:2021/03/27 01:23字数:1248

  

,放纵的你胆敢明刀实枪地跟朕谈了!朕和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皇上越说声越大,看着李暄水泼不进的执拗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抡圆了手臂,一巴掌狠狠打在李暄的脸上。

李暄的脸被打的偏开了去,口里一丝血腥味迅速扩散开来,身体晃了晃,依旧没有言语,依旧低垂着眼帘,只是雪白的脸上慢慢泛起红红的掌印。

皇上颓然叹了口气,“母亲去世的时候,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了,莫非你真要她不瞑目?”

李暄听皇上提到母亲,眼圈红了红,跪下叩头不起,“臣弟不肖,生平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是想和他能够生生死死,不离不弃,这一生也不做成亲的打算了。皇上但有差遣,臣弟赴汤蹈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你这个畜生!”皇上的脸上怒气更增,“想威胁朕,你以为朕杀不了他吗?哼!拿你的命换他的命,他还不束手就擒?”

李暄霍地抬头,看见皇上瞳孔里隂 狠的火焰,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来人!”皇上看李暄还是同他强,冷哼了一声,咬着牙恨恨地叫侍卫进来。

“四哥!”李暄见侍卫进来,心里大惊,一声“四哥”脱口而出。

皇上和李暄同时楞住了。“四哥”是李暄幼时称呼李睿的,不知从何时起,“四哥”消匿了,是从母亲去世以后呢,还是那个从小就伺候他的小全子因为陪他溜出宮被发现,而被李睿喝令杖毙以后呢,还是在李睿做了皇帝后,威仪日重,还是在三哥德王李宸因为忤逆的罪名被赐死以后……这声“四哥”再也叫不出口,兄弟间的隔膜起先好象浓雾,炕清彼此,但还可以穿透的,渐渐的,这浓雾化成了厚厚的高墙,再也不可逾越。

李暄伏在地上,地说:“四哥,……求四哥……放过他。……我……我听皇上吩咐就是。”声音干涩而又微弱,如同大病一场。

皇上挥手命侍卫退下,温言道:“先起来吧。”

李暄站起来,只觉浑身的气力都在那声“四哥”的呼唤中用尽了,绵软无力。

“老六平日里都折腾些什么?户部的事情他有插手了吗?”皇上的声音恢复了平缓,波澜不惊,可李暄知道,皇上越是温和,暗藏的杀意就越深,不暗自庆幸昨天梁府的宴上装醉撒酒疯,正经话一句都没说。

“臣弟荒唐,这些日子只在家胡闹,再说臣弟和他自幼就是对头,不曾留意些什么。”李暄老老实实地回道,这个时候再说错一句话,甚至说多一句话,皮肉之苦倒还罢了,以后的日子可就危险难熬了。

“哼!看你那脸,喝酒喝得脸上没点人!再这样,朕断不容你!”皇上思忖了思忖,“劫持贡品一案,宜暗访不宜明查,你微服出京,不必声张,朕再加派二十个高手侍卫,由你调遣,也不逼你太紧,时间就不限制了。不许办砸,否则,提头来见吧!”

“臣弟明白。”李暄忙跪下领命。

“下去吧,回去好好想想,该那么做。”皇上的话一语双关,听殿暄心里五味杂陈,嘴里象是含着一枚苦胆,又苦又涩。

惊才绝艳

出得宮来,李暄心事重重,脸上的手掌印已经肿胀起来,火辣辣地疼。没有理会下人或惊诧或疑惑的表情,直接进了书房。

少峰不在,八成是在后园练剑。李暄转头吩咐书房伺候的小厮拿条用凉水浸泡过的手巾,自己敷在脸上,坐在太师椅上出神。

一会儿,房门砰的一声大开,少峰隂 骘着脸闯了进来,也没说话,一把掀开脸上的手巾,看见李暄的脸上红肿了一片,冰冷的双眸里有恨意也有浓浓的怜惜,“他……他敢……这样伤你!我去找他!”

“少峰!”李暄的手有些冰凉,急忙拉住少峰,“别去!”他莹润的眸子,大,但是无神,里面清清楚楚地倒影出少峰的影子。

李暄双手拢住少峰的手,轻轻地摩挲。少峰的手指细长,带着一种柔饶力度,掌心因为常年拿剑,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指甲修的整整齐齐,象一个个小小的月牙,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温暖。

“少峰,我们逃走吧,逃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无忧无虑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李暄地说,眼睛微闭,好象很疲惫的样子。

“好,你喜欢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少峰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一脸的信任和顺从。

李暄看少峰认真的表情,心里一阵温暖。“可是,我们是逃不掉的。”他苦笑着,喑哑的声音听得少峰心里酸涩不已。

少峰张口还要说些什么,李暄用手指柔柔地抵在他的唇上,慎重地摇了摇头。

少峰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我去找点药膏给你抹上。”

“也好。少峰,让管家拾一下行李,明天我们要出京办点事情。”李暄恢复了风清云淡的表情,浅笑着嘱咐少峰。

秋日的天空在野外看来更为高远,带着一种疏旷辽远的意境,如棉絮般洁白柔软的云在湛蓝的天空慢慢地飘动,不断变换着形状。

南飞的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跨越高山大河,飞去温暖的南方。地里的庄稼也都拾干净了,还有些秸杆堆放在地头,可能还没来得及拉回家。一阵风吹过,一种属于深秋的凄清蓦的袭上心头,似悲似喜,难以名状。

李暄勒马而立,身上的宝蓝锦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束着的头发因为纵马急驰显得有些散乱,一缕乌黑的散发脱落出来,在风中不住飞扬,李暄俊的脸上呈现出一股野不羁的潇洒。

少峰在后面纵马赶上,一身深蓝的锦袍更显的脸如冠玉,神采飞扬。他拢住马,看李暄在道打马飞驰,脸上的笑容好象初的阳光般,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心里一阵抽搐,泛起一股难言酸涩的怜惜和疼痛,在重重的宮闱禸 ,李暄受了怎样的孤独、排斥和压抑,可想而知。

“从此后,我会让你一直这样笑,再也没有隂 霾。”少峰在心底暗暗地发誓。

李暄安排二十个高手侍卫和他俩兵分两路,各自明查暗访,一月后在太原会合。他和少峰一路西来,却如没头的苍蝇,也不过是乱碰一气。

秋雨如抽丝剥茧一样,连绵下个不停,道路泥泞难走。李暄和少峰被雨困在一个小城镇,无奈地盼望雨过天晴,好继续赶路。

清早,雨停了,天露出要放晴的样子。李暄没打采地坐在桌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饭。少峰笑着说:“快吃吧,趁着晴天,我们赶去无极,那里有个退隐的前辈,见多识广,向他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有点眉目。”

李暄听了,也呵呵地笑了,“打听了这么多人,居然都没听说过,也不知从哪个耗子洞里冒出这么个名儿。要是逮着这个人,非得让他改个孺皆知、如雷贯耳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