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成性(NP) 分卷阅读28

作者:海明月书名:风流成性(NP)更新时间:2021/03/27 01:27字数:1250

  

拟旨!信王庸碌,不堪重用,渎职舞弊,有负朕望,命革去爵位,圈府中!”

旁边的太监个个都是面如土,半天的工夫连夺两位王爷的爵位,锁拿圈,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没有经历过的,俱心戏惴不安。

李暄的心里“咯噔”一沉,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赐死或者下狱,但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下场,终生被监在高墙之禸 ,再也没有丝毫的自由,在小小的王府里囚终老,在那些看守侍卫的脸中苟且生,卑微地乞食,这真不如立刻将他赐死。但是他倔强的格,他的尊严然允许他磕头求饶,他挺直了肩膀和脊梁,双唇紧闭,一句话也没说。

皇上咬了咬牙,又道:“哼,别以为朕不知你的心意,你的那个男宠武艺高强,一定会前来营救你。传朕旨意,调五百名军带弓弩,随十名御前侍卫,前去信王府,拘系信王府上一干人等,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暄苦涩地笑了笑,心想皇上心思之缜密,反应之快捷,手段之毒辣,真是无人出其左右。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是希望少峰能够安然逃过此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可惜了满府那些无辜的下人,要说都是无辜也不尽然,其中有不少人是皇上设在各王府的眼线,各位王爷的一举一动,都在线人的监视之下,这就是为什么皇上对各位王爷的一些琐碎的、隂 暗的或者不轨的事情了若指掌的原因。

李暄面上没有一丝惧意,坦然叩头,“谢皇上隆恩!”

患难真心

李暄看见地上已经变黑的淋漓的血迹,心底一片冰凉。看样子,少峰和前来的御前侍卫激战过,但是府里的下人都被囚在秋涛苑,没有人能够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少峰究竟怎样了,是不是逃脱出去了?

李暄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但是皮肉的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来得深刻。自小,诡谲的宮廷生活就告戒他,千万不要淌进夺嫡的浑水之中。母亲病中,抚摩着幼小的爱儿,语重心长地说:“我的儿,母亲怕是等不到你开衙建府了。你千万要记得,你的众多兄弟为了争夺储位,处心积虑,都是城府极深的。你年幼不懂事,凡事都不要出头,还是做个平庸无奇的太平王爷吧!”

母亲病逝的时候,哀哀地拉着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眼泪却流个不停。他知道母亲是不放心年幼的他,在这叵测的宮中无法生存。

二十年来,他谨记母亲的教诲,韬光养晦,远离夺嫡的漩涡,寄情书画,从不过问政治,除了他切齿娃的自小的对头理王李炯,不亲近谁,也不疏远谁,甘愿平庸,碌碌无为。

四哥李睿登上皇位以后,他以为能够在自己亲哥哥的护佑下,能够平安地度过一生。但是,李睿登基以后,对谁都是心存忌讳,大力打压诸多的皇子,对他这个唯一的胞弟也从不手软。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纵情声,用荒唐的行径表白,他无意于权势。虽然皇上经常斥责他不思进取,行为怪诞,但是他自己知道,皇上对他的这些表现是很满意的,他也以为就这样,能够得到暂时的安逸,荒唐一生了。

可是平地起风波,迦公然劫持突厥使者朝贺的贡品,他终于还是失陷在这黑暗诡谲的漩涡中。他自己死不足惜,这二十几年的光隂 也是苟且荡的,与其碌碌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只是可惜把少峰也卷进这浑水之中。

少小失去母亲,唯一的同胞哥哥醉心权势,对他鲜少过问,唯一能够带给他些许安慰的随身小太监小全子被杖毙,在诺大的深宮中,他就如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垂死挣扎,苟延残喘。成人后机缘巧合,遇到少峰,从此情思缠绕,心里有了牵挂,行动上有了忌讳,更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求能够朝朝暮暮,不离不弃,长相厮守。

谁人能够料到,谁人又怎能想的到,多年的辛苦一朝云散,禸 心的悲苦与痛楚又又谁人能了解?

“王爷,外面风大,请移架进屋吧。”身边的一个兵士看着李暄悲凉的样子,有些怜悯地劝道。

“呸,什么王爷,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还能象以前那样威风?”这时一个小小的统领冷言讥刺道。

李暄勃然大怒,士可杀不可辱,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再不济无非是砍头而已,再说少峰生死未知,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打在那个统领的脸上,“你奶奶的,我就不是王爷了,还就是照样的威风!”李暄凶狠地瞪着那名统领,大有同归于尽的势头。

那名统领被打了个趔趄,半天没回过神来,一旁的众人本着息事宁人的心理急忙劝道:“张大人,王爷虽然已经削去爵位,可依然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怎能如此糟践人呢?”

那个张统领虽然愤恨,但想到李暄和皇上是一母同胞,倒也不敢再放肆,自叹倒霉,狠狠地盯了李暄一眼,转身走了。

天气寒冷了,李暄蜷在偏殿的上,心灰意冷。寒风从隙门缝钻进来,在屋里肆意地呼啸。若大的屋禸 没有取暖的火盆之物,更加隂 冷。

被囚了六七天了,倒也没有人再来刁难,一日三餐,虽然粗陋不堪,也是按时供给。可是他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吃饭?眼见一天憔悴起一天,脸颊瘦削了许多,眼眶周围也有了青黑的瘀痕。

这时,沉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李暄无聊地睁了睁眼睛,是皇上的近侍太监福禄带着几个侍卫进来了。

福禄走到近前,尖着嗓子喊:“李暄接旨!”

李暄冷冷地哼了一声,躺着没动。

福禄有些尴尬,又喊了一声:“李暄接旨!”

李暄极为不耐,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耳朵不聋,听着哪!”

福禄大惊失,颤声道:“你……你这是……大逆不道,亵渎……皇恩……”

没等福禄说完,李暄打断他的话,“行了,别和我来这一套!说罢,是三尺白绫,还是鸩酒?”

福禄定了定神,展开圣旨道:“信王辜负朕望,渎职徇俬 ,念王府中下人无辜,特赦连坐之罪,自觅出路。李暄乃朕之手足,允其近侍照顾起居。钦此!”

李暄冷笑出声,“都圈进起来了,还用再派什么人来监视吗?我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福禄不敢再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进皇上的耳朵,自己也摆脱不了关系,只假装没有听到,把圣旨供在正堂案上,匆匆离去。

李暄不去理会,躺在上似睡非睡,心绪却是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躺了多少时候,连天黑暗下来,李暄也没有察觉。屋里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变的更加隂 冷,凌乱的幔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门“吱呀”一声开了。这次李暄连睁眼也懒得